第19章：往生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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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仙之躯，与人身无异。
但却能看到死者视界，即死后的世界。
寻常人想看见亡魂，须得打开天眼，亦或施展神瞳类的术法。
可鬼仙天生拥有天眼，可以堪破虚妄，察觉诸多因果线。
秦业走出洞府，顿时发现外面的黑塔其实并非黑塔，而是一块块灰质砖块，这些砖块上裂纹密布，仿佛被外力轰击过，已经到了崩碎的边缘。
“高塔不凡，但那场大战太过惨烈，连这种建筑都能够摧毁。”
秦业微微摇头，身影一跃，飞出了白骨洞主的洞府。
再往前，便是生活着诸多‘活人’的往生城。
此刻再朝往生城看去，景象又有诸多变化。
那卖肉的商贩，已经成了一个膘肥体胖的壮汉。
酒肆中的书生，也不再是青年模样，衣衫褴褛，双鬓微白，人至中年。
对镜贴花的女子，早已换上一身素衣，家中哪有半点喜庆，缟素遍布，哀乐环梁，泪水满襟。
城中种种，都已变化良多。
秦业神念扫过去，在往生城的尽头瞧见了一座青黑宫殿，那位相貌与李仙薇有八九分相似的白骨洞主，此刻正盘坐在大殿中闭目打坐。
她盘坐于蒲垫上，宛若酣睡，又似沉思，黛眉紧皱，脸颊如温玉，秀发如瀑布丝丝缕缕地垂落在肩头，皮肤已不是苍白之色，倒有几分朝霞映雪的味道。
一身得体的青色法衣穿在身上，宛若壁画中的九天玄女，让人望见，难以再挪动眼球。
在她的身旁，还有三口丹炉在冒着丝丝烟气，将她的面庞映照得更加出尘许多，与殿中的紫藤、绿萝，相得益彰。
如此绝美之景，秦业只是摇头微叹。
“白骨道友修行白骨朱颜道，已经到了瓶颈，不是打坐闭关，冥思苦想就能开悟，还需要一点机缘才行。”
听到他说话，白骨洞主顿时睁开明媚绣眼，张口便来：“你终于出关了，如何？已经修成鬼仙？”
秦业点头：“多谢道友为我护法，如今我已证鬼仙之位，水到渠成。”
白骨洞主身影一闪，却是瞬移到了秦业身边，伸出一指，朝他如今的身躯戳了一戳，眉头一皱：“你这身子，似乎有些孱弱。”
秦业点头，声音略显冷淡地说着：“毕竟只是鬼仙之身，存在诸多限制，不过以秦某的手段，即便天劫到来，也未必能毁我鬼仙之躯。”
“我不信，要不你与我试试手？”
白骨洞主眉头一挑，跃跃欲试。
秦业摇头，面无表情地说着：“你大可对我出手试试。”
白骨洞主听他如此语气，心中有些气恼，一挥手便是骨爪迎面。
这一抓顿时将秦业的头颅抓得粉碎。
只是，望着手中的一缕阴气，白骨洞主哪里还不知秦业本体已经闪走，转头再去搜寻他的身影，却是怎么也瞧不见。
“你去哪了？”
白骨洞主对着空荡荡的身前问道。
“我就在这。”
秦业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白骨洞主回身一转，手中已经多出一柄骨剑，一道呼啸剑气斩出，打在高塔上，顿时斩裂诸多碎石。
“这是什么神通？”
白骨洞主神识扫过，搜寻半天都找不到秦业踪迹，只得发泄般地对着空中打出了几道剑气，这自然不可能攻击到秦业，只是激起一阵烟尘罢了。
“我说了，你可以随便对我出手。”
秦业的声音自空中传来，白骨洞主寻声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空空荡荡。
“有本事你别躲躲藏藏，出来与我正面一战，我都已经将天雷剑气修成，莫非你还怕我这个初学之人吗？”白骨洞主寻不到秦业，只得激他现身。
秦业的黑袍身影，就在她身前一丈处凝聚了出来。
“倘若我刚才对你出手，你已经千疮百孔，修士斗法，何来正面一战之说，生死之间，便是要各凭手段。”
听到这冷冷说教声，白骨洞主气得牙牙痒。
可是她根本拿秦业没有办法，连对方的身影都找不到，自己该如何去攻击他，这是耍赖皮！
“哼，就你手段多，我不过是偏居一隅的井底之蛙，你已经修成鬼仙之身，是不是该离开了？”
她越看越觉得秦业厌烦，打算把他早点打发走。
秦业眼神冷淡地望着她，幽幽说道：“这一界，有哪些古老宗门存在，你们尸阴宗的本宗之地又在何处？”
白骨洞主将头偏向身侧，也是冷声说着：“你问我我就得告诉你，这是什么道理？”
“刚才的神通。”
望着她，秦业平淡开口。
白骨洞主顿时把头移了回来，乐呵呵地说着：“成交！”
……
“其实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这个世界有哪些古老宗门存在。
像横断山脉，是我们尸阴宗的地盘。
我白骨阎罗虽然不才，但在横断山脉七十二位洞主中也是赫赫有名之辈。
你问我本宗在何处？我哪知道。
自我记事起，便是一直待在白骨洞窟中的。”
白骨洞主慢慢说着。
“至于三千里外的仙门城，你也不用多想，那个你看不上的李太虚，便是仙门城最强的那几个。
那些元婴境的正道修士，每个人的背后都代表着一座仙门，算是天元洲修仙界的执牛耳之辈了。”
秦业沉吟不语，继续听她娓娓道来。
白骨洞主也没有多说废话，继续将她所知的讯息一点点说出。
“我们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横断山脉地处北漠，往南便是天元洲，天元洲再往南数十万里，便是中土神洲。
中土神州有诸多古国，每个古国都有许多仙门存在。
这些仙门或历史悠久，或能人辈出，修士实力比周边四洲强大太多，你若想找强大且古老的宗门，恐怕只能去中土神州了。”
“除了天元洲外，还有哪三洲？”秦业问道。
白骨洞主：“在中土神州的东北部，有一座‘仙瀛洲’，西南处的是‘昆吾洲’，正南方的则是‘天离洲’。”
天元、仙瀛、昆吾、天离。
这便是中土神州之外的四洲。
“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
秦业在回想着，总觉的这里有些名字曾经听过。
也许去探查一番，能让自己忆起什么遗忘之事。
“四大洲的修士想前往中土神州，都必须通过山海关，整个中土神州共有六座山海关存在。
据说每一座山海关都是悬在天空的不朽仙城，想要入城，最低都需要有金丹期的实力。”
白骨洞主眼中充满向往神色。
“山海关？似乎也有些熟悉。”
秦业沉默了，这种熟悉感并不虚假。
三千世界有许多都是互通的，彼此使用的仙箓、符纹尽皆相同，文字语言都相似，这个世界有山海关，那个世界也可以有山海关。
和那四大洲一样，山海关这个词也让他非常熟悉。
熟悉到就像自己曾经在那待过一样。
“一定要去山海关！”秦业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虽说这种联系很细微，这个世界的山海关，和自己从前所在世界的山海关未必有联系。
可万一有呢？
他如今一点方向没有，山海关可以让他找寻到线索，他就必须要去这。
当然，其他的古地仙宗也得去瞧瞧。
哪怕盘踞在这些地方的宗门并不一定会欢迎一位鬼仙降临。
“对了，在中土神州还有一个极其强大的国度，他们的国主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是化神境的高人了……”
白骨洞主似乎想起了什么，低着头小声地说着。
秦业有些好奇问道：“那个国度叫什么？”
白骨洞主没有说话，手指着高塔外的巨大裂痕幽幽道：“秦。”
“和你的姓氏一样，同一个‘秦’。”
秦业眼眸一缩，反问道：“你是说，在中土神州，有一个名叫‘秦’的国度极强？”
“秦国。”
“和我一样的秦……”
“仙……秦？”
秦业在喃喃自语着，他的脑海中莫名闪过了‘仙秦’两字，一闪而过，再想去回忆，却是怎么都回忆不起来。
他只记得一个‘秦’字。
这个字，对自己很重要呢。
……
“轰隆！”
忽然间，传来山崩地裂之声。
高塔残骸深入魔苍山白骨洞窟的地底，此刻竟然传来了剧烈震动，白骨洞主面色一变，嘴里喃喃道：“祸事了祸事了，尸阴宗的人来了！”
“尸阴宗？”秦业反问。
“又不是仙门城的人，你本宗之人前来，何必如此惊慌？”
白骨洞主连连摇头：“仙门城的人算什么？老子怕的就是本宗之人！”
“呸呸呸，谁和他们是本宗之人，又不是睡在一个墓坑的，本洞主可是长生仙人活出第二世，和他们这些邪门外道根本就不是一家。”
秦业哑然。
尸阴宗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一点。
白骨洞主在原地跺脚，她左看右看，想起了什么东西，连忙跳进了往生城中某个正在‘出殡’队伍的棺材中。
很快，秦业听到了一阵神识传音。
“秦道友，我刚才与你说了诸多之事，忽然觉得自己对白骨朱颜道的感悟加深了不少，现在便要马上闭关。”
“看在我给你护法那么久的份上，你肯定也会替我护法对不对？”
“这往生城不仅是我白骨阎罗的往生城，你也是本城的秦判官，本城主现在封你为副城主，本城主不在，你可以全权负责处理任何事，楚江他们几个都会听你调遣。”
说着，出殡队伍中突然飞出一道白光。
落到秦业手中，却是一枚白骨令牌，上面写着‘往生城主’四字。
做完这一切，也不管秦业答不答应，白骨洞主便没了动静，哪怕是秦业认真用神识扫查，也差不多半点痕迹。
这种感觉……
就像刚才试招时，白骨洞主的感觉一样。
“有点意思。”秦业冷笑。
他是鬼仙，早已非人，哪怕正常微笑，也带着一股阴冷之意。
不过片刻，便有三道身影穿越废墟沼泽，进入了高塔残骸。
望着往生城时，都面露诧异，待到感受到秦业的气息后，纷纷警戒起来。
“你是何人？”
“往生城主，秦业。”
秦业冷淡说道。
一道道鬼气以他为核心，朝着四面八方包裹了过去，好好的往生城，顿时宛若阴间地狱一般。
鬼仙之躯，与人身无异。
但却能看到死者视界，即死后的世界。
寻常人想看见亡魂，须得打开天眼，亦或施展神瞳类的术法。
可鬼仙天生拥有天眼，可以堪破虚妄，察觉诸多因果线。
秦业走出洞府，顿时发现外面的黑塔其实并非黑塔，而是一块块灰质砖块，这些砖块上裂纹密布，仿佛被外力轰击过，已经到了崩碎的边缘。
“高塔不凡，但那场大战太过惨烈，连这种建筑都能够摧毁。”
秦业微微摇头，身影一跃，飞出了白骨洞主的洞府。
再往前，便是生活着诸多‘活人’的往生城。
此刻再朝往生城看去，景象又有诸多变化。
那卖肉的商贩，已经成了一个膘肥体胖的壮汉。
酒肆中的书生，也不再是青年模样，衣衫褴褛，双鬓微白，人至中年。
对镜贴花的女子，早已换上一身素衣，家中哪有半点喜庆，缟素遍布，哀乐环梁，泪水满襟。
城中种种，都已变化良多。
秦业神念扫过去，在往生城的尽头瞧见了一座青黑宫殿，那位相貌与李仙薇有八九分相似的白骨洞主，此刻正盘坐在大殿中闭目打坐。
她盘坐于蒲垫上，宛若酣睡，又似沉思，黛眉紧皱，脸颊如温玉，秀发如瀑布丝丝缕缕地垂落在肩头，皮肤已不是苍白之色，倒有几分朝霞映雪的味道。
一身得体的青色法衣穿在身上，宛若壁画中的九天玄女，让人望见，难以再挪动眼球。
在她的身旁，还有三口丹炉在冒着丝丝烟气，将她的面庞映照得更加出尘许多，与殿中的紫藤、绿萝，相得益彰。
如此绝美之景，秦业只是摇头微叹。
“白骨道友修行白骨朱颜道，已经到了瓶颈，不是打坐闭关，冥思苦想就能开悟，还需要一点机缘才行。”
听到他说话，白骨洞主顿时睁开明媚绣眼，张口便来：“你终于出关了，如何？已经修成鬼仙？”
秦业点头：“多谢道友为我护法，如今我已证鬼仙之位，水到渠成。”
白骨洞主身影一闪，却是瞬移到了秦业身边，伸出一指，朝他如今的身躯戳了一戳，眉头一皱：“你这身子，似乎有些孱弱。”
秦业点头，声音略显冷淡地说着：“毕竟只是鬼仙之身，存在诸多限制，不过以秦某的手段，即便天劫到来，也未必能毁我鬼仙之躯。”
“我不信，要不你与我试试手？”
白骨洞主眉头一挑，跃跃欲试。
秦业摇头，面无表情地说着：“你大可对我出手试试。”
白骨洞主听他如此语气，心中有些气恼，一挥手便是骨爪迎面。
这一抓顿时将秦业的头颅抓得粉碎。
只是，望着手中的一缕阴气，白骨洞主哪里还不知秦业本体已经闪走，转头再去搜寻他的身影，却是怎么也瞧不见。
“你去哪了？”
白骨洞主对着空荡荡的身前问道。
“我就在这。”
秦业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白骨洞主回身一转，手中已经多出一柄骨剑，一道呼啸剑气斩出，打在高塔上，顿时斩裂诸多碎石。
“这是什么神通？”
白骨洞主神识扫过，搜寻半天都找不到秦业踪迹，只得发泄般地对着空中打出了几道剑气，这自然不可能攻击到秦业，只是激起一阵烟尘罢了。
“我说了，你可以随便对我出手。”
秦业的声音自空中传来，白骨洞主寻声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空空荡荡。
“有本事你别躲躲藏藏，出来与我正面一战，我都已经将天雷剑气修成，莫非你还怕我这个初学之人吗？”白骨洞主寻不到秦业，只得激他现身。
秦业的黑袍身影，就在她身前一丈处凝聚了出来。
“倘若我刚才对你出手，你已经千疮百孔，修士斗法，何来正面一战之说，生死之间，便是要各凭手段。”
听到这冷冷说教声，白骨洞主气得牙牙痒。
可是她根本拿秦业没有办法，连对方的身影都找不到，自己该如何去攻击他，这是耍赖皮！
“哼，就你手段多，我不过是偏居一隅的井底之蛙，你已经修成鬼仙之身，是不是该离开了？”
她越看越觉得秦业厌烦，打算把他早点打发走。
秦业眼神冷淡地望着她，幽幽说道：“这一界，有哪些古老宗门存在，你们尸阴宗的本宗之地又在何处？”
白骨洞主将头偏向身侧，也是冷声说着：“你问我我就得告诉你，这是什么道理？”
“刚才的神通。”
望着她，秦业平淡开口。
白骨洞主顿时把头移了回来，乐呵呵地说着：“成交！”
……
“其实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这个世界有哪些古老宗门存在。
像横断山脉，是我们尸阴宗的地盘。
我白骨阎罗虽然不才，但在横断山脉七十二位洞主中也是赫赫有名之辈。
你问我本宗在何处？我哪知道。
自我记事起，便是一直待在白骨洞窟中的。”
白骨洞主慢慢说着。
“至于三千里外的仙门城，你也不用多想，那个你看不上的李太虚，便是仙门城最强的那几个。
那些元婴境的正道修士，每个人的背后都代表着一座仙门，算是天元洲修仙界的执牛耳之辈了。”
秦业沉吟不语，继续听她娓娓道来。
白骨洞主也没有多说废话，继续将她所知的讯息一点点说出。
“我们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横断山脉地处北漠，往南便是天元洲，天元洲再往南数十万里，便是中土神洲。
中土神州有诸多古国，每个古国都有许多仙门存在。
这些仙门或历史悠久，或能人辈出，修士实力比周边四洲强大太多，你若想找强大且古老的宗门，恐怕只能去中土神州了。”
“除了天元洲外，还有哪三洲？”秦业问道。
白骨洞主：“在中土神州的东北部，有一座‘仙瀛洲’，西南处的是‘昆吾洲’，正南方的则是‘天离洲’。”
天元、仙瀛、昆吾、天离。
这便是中土神州之外的四洲。
“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
秦业在回想着，总觉的这里有些名字曾经听过。
也许去探查一番，能让自己忆起什么遗忘之事。
“四大洲的修士想前往中土神州，都必须通过山海关，整个中土神州共有六座山海关存在。
据说每一座山海关都是悬在天空的不朽仙城，想要入城，最低都需要有金丹期的实力。”
白骨洞主眼中充满向往神色。
“山海关？似乎也有些熟悉。”
秦业沉默了，这种熟悉感并不虚假。
三千世界有许多都是互通的，彼此使用的仙箓、符纹尽皆相同，文字语言都相似，这个世界有山海关，那个世界也可以有山海关。
和那四大洲一样，山海关这个词也让他非常熟悉。
熟悉到就像自己曾经在那待过一样。
“一定要去山海关！”秦业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虽说这种联系很细微，这个世界的山海关，和自己从前所在世界的山海关未必有联系。
可万一有呢？
他如今一点方向没有，山海关可以让他找寻到线索，他就必须要去这。
当然，其他的古地仙宗也得去瞧瞧。
哪怕盘踞在这些地方的宗门并不一定会欢迎一位鬼仙降临。
“对了，在中土神州还有一个极其强大的国度，他们的国主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是化神境的高人了……”
白骨洞主似乎想起了什么，低着头小声地说着。
秦业有些好奇问道：“那个国度叫什么？”
白骨洞主没有说话，手指着高塔外的巨大裂痕幽幽道：“秦。”
“和你的姓氏一样，同一个‘秦’。”
秦业眼眸一缩，反问道：“你是说，在中土神州，有一个名叫‘秦’的国度极强？”
“秦国。”
“和我一样的秦……”
“仙……秦？”
秦业在喃喃自语着，他的脑海中莫名闪过了‘仙秦’两字，一闪而过，再想去回忆，却是怎么都回忆不起来。
他只记得一个‘秦’字。
这个字，对自己很重要呢。
……
“轰隆！”
忽然间，传来山崩地裂之声。
高塔残骸深入魔苍山白骨洞窟的地底，此刻竟然传来了剧烈震动，白骨洞主面色一变，嘴里喃喃道：“祸事了祸事了，尸阴宗的人来了！”
“尸阴宗？”秦业反问。
“又不是仙门城的人，你本宗之人前来，何必如此惊慌？”
白骨洞主连连摇头：“仙门城的人算什么？老子怕的就是本宗之人！”
“呸呸呸，谁和他们是本宗之人，又不是睡在一个墓坑的，本洞主可是长生仙人活出第二世，和他们这些邪门外道根本就不是一家。”
秦业哑然。
尸阴宗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复杂一点。
白骨洞主在原地跺脚，她左看右看，想起了什么东西，连忙跳进了往生城中某个正在‘出殡’队伍的棺材中。
很快，秦业听到了一阵神识传音。
“秦道友，我刚才与你说了诸多之事，忽然觉得自己对白骨朱颜道的感悟加深了不少，现在便要马上闭关。”
“看在我给你护法那么久的份上，你肯定也会替我护法对不对？”
“这往生城不仅是我白骨阎罗的往生城，你也是本城的秦判官，本城主现在封你为副城主，本城主不在，你可以全权负责处理任何事，楚江他们几个都会听你调遣。”
说着，出殡队伍中突然飞出一道白光。
落到秦业手中，却是一枚白骨令牌，上面写着‘往生城主’四字。
做完这一切，也不管秦业答不答应，白骨洞主便没了动静，哪怕是秦业认真用神识扫查，也差不多半点痕迹。
这种感觉……
就像刚才试招时，白骨洞主的感觉一样。
“有点意思。”秦业冷笑。
他是鬼仙，早已非人，哪怕正常微笑，也带着一股阴冷之意。
不过片刻，便有三道身影穿越废墟沼泽，进入了高塔残骸。
望着往生城时，都面露诧异，待到感受到秦业的气息后，纷纷警戒起来。
“你是何人？”
“往生城主，秦业。”
秦业冷淡说道。
一道道鬼气以他为核心，朝着四面八方包裹了过去，好好的往生城，顿时宛若阴间地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