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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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仿佛瞬间静止，剑常的血液凝固在此刻。
看着怀里的观星，剑常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不会的......观星先生......观星！！”
丽塔也一脸悲痛的看着此景，她此刻也只能俯下身子轻轻地拍了拍剑常的肩膀。
“舰长大人，起身吧......观星大人她......不会再回应您了......”
剑常摇着头，大喊着：“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星辰闪烁着更加耀眼的红光，如同剑常此刻的心情一般，但丽塔却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就在刚才一瞬间，丽塔看见了一颗星辰缓慢的经过石块上，然后直接将石块切割开。
剑常不甘的闭上双眼，紧紧抱着怀中已经失去体温的观星，他还是接受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无尽的黑暗将他吞没，他的眼前没有光，也没有路，也没有回声。
怀中的观星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丽塔也随之消失，在这黑暗之中，他不知道该如何站起来。
或者说，站起来之后，他又能做什么，改变什么？
许久之后，剑常缓缓开口：“......tesla·Zero......”
剑常不知回到了哪个时间点，他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
可无论剑常走得多远，也依然如同困兽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抵达那个未来。
四肢变得沉重，直到再也无法迈出一步，看着周身环绕的星辰，剑常向那些星辰发出请求。
“帮帮我吧......如果你们真的能够听到的话......”他还不能停下，最起码，现在还不行。
剑常深吸了一口气，身子慢慢恢复了力气，不知是不是星辰们的帮助，但此刻剑常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又一次回来了，这一次他该怎么做？街边会发生爆炸，要去阻止爆炸。可剑常不知道爆炸的原因，时间来不及了。
这一次，失败了......
再一次呼唤tesla·Zero，剑常又一次回到过去。
这一次他阻止不了爆炸，但他只要阻止观星登上那辆马车......结果显而易见，为了营救被压住腿的德莉莎，剑常让观星在外面等着。
然而丽塔和观星却担心剑常的安全，冲了进来，救下了剑常。
他活了下来，这一次，她们因为救自己而死。
跪在燃烧的房屋前，剑常的瞳孔如同地震一般，该怎么做？还能怎么做？还能改变什么？
然后，他在一起重来......
这次他选择让观星提前登上马车，并且自己守在观星的身边，直到离开城内，进入到竹林之中。
箭矢突然射来，剑常只能将观星护在身后，尽全力挡在她的身前，但是......
还是有一发箭矢射中了观星，即使那在剑常看来，是过于巧合、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的事——对方就如同经过无数次的演练、恰巧知道在这个时间有这个空隙，射出了这一箭。
虽然这次他没有受伤，但观星又一次死亡，他又失败了。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重来，剑常渐渐意识到，无论他做什么，始终有一股力量在牵制着他，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当剑常消除一个个因，抹除原来的果，从中又生出新的因，结出新的果。
这棋局中的盘根错节，已然超过了他的理解和掌控。如果能站上高处，以旁观者的身份俯瞰一切，或许能有破解之道。
但剑常始终是事件的参与者......
再一次怀抱着已经失去体温的观星，剑常的眼睛也逐渐和怀中的观星一样，看不见多少高光了。
是了，自己也不过是这棋盘上的一子而已，而非下棋之人。
所以，这个故事是否有结局？若有结局，下棋之人是否能看见？或者下棋之人是否会感到厌倦？
他不知道，时至此刻，剑常才回想起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回到休伯利安，不过，不重要了。
无神的眼睛望向夜空，剑常心想，若是有旁观之人，会如何评价自己，如何评价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呢？
“这个人真蠢死了。”
“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如果是我的话......”
“他那个时候这么做不就好了？”
「为什么你救不了所有人？」
大多应是这样的评价，毕竟一点也没错，这便是他目前的处境，看似能改变，实则什么也做不到。
回想着初见观星时，和那之后的事情，剑常不由得自嘲的笑着。
“就算你说我是那个‘一定能做到’的‘刺客先生’，此刻的我也只是普普通通的舰长而已......你口中的‘刺客先生’，并不是我啊......观星先生。”
闭上双眼，剑常已经不想再思考什么了，就这样吧......有点累了。
「你就这么放弃了？」
一道声音出现在剑常的脑海中。
是啊，放弃了，什么也做不到，有什么什么意义呢？
「睁开眼睛。」
剑常缓缓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他那如同发色一般赤红的双眼，此刻已经完全无神。
他身处在一片星空之中，漂浮在其中，但他已经懒得动了。
一道星光汇聚在他旁边，逐渐变成一个人形，化作一名白紫色长发的女子。
剑常看了一眼对方，还以为自己看见了神明，遂开口道：“事到如今，出现在我面前又有什么用？”
女子并没有因为剑常的态度而感到不满，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你体内的种子，凭借着你自己的意志生根发芽了，而你却忽略了它。
曾几何时我也与你一样，陷入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但我找到了出路，成为了那个下棋的人。”
剑常自嘲的笑了一声：“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舰长，我什么也做不到......”
微微俯下身子，剑常似乎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紫罗兰的花香，对方只是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像一位耐心的母亲一样。
女子轻声道：“那么从现在起，你能够做到，这并非我许诺于你，而是要你自身坚信。”
剑常愣神地看着对方：“可是，我一直都是这么坚信的...”
女子微微摇头，脸上依然是那副温柔的笑容：“因为先前的你，缺少一个契机。而现在，种子经过你的催化，成长为了小树。”
把手拿开，女子站起身，渐渐化作星光消散。
在完全消散之前，她留下了一句话。
「只要坚信你所选择的道路，星辰便会给予你最大的回应。」
......
舰桥上，依然是两人对弈。
白发少女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她第一次遇见造诣如此之高的对手。
随着女子落下一枚黑子，白发少女渐渐看清了局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是你赢了。”
女子微微一笑：“承让了，先生。”
白发少女看向对方：“你走的那一步棋，改变了那原有的道路。”
女子一边看着棋盘，一边说：“毕竟，只有自己跳脱出棋盘，才有可能成为那个下棋的人。”
摇着羽扇，白发少女微眯着眼睛：“你知道那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对吗？”
女子却只是摆了摆手，笑着说：“安啦，路是自己选的，只要坚信选择的是正确的，那么便没有问题。”
“呵呵......”白发少女笑了起来，再一次看向她，“敢问阁下的名讳？”
女子起身，伸出手：“在下姬凌羽，幸会，观星先生。”
世界仿佛瞬间静止，剑常的血液凝固在此刻。
看着怀里的观星，剑常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不会的......观星先生......观星！！”
丽塔也一脸悲痛的看着此景，她此刻也只能俯下身子轻轻地拍了拍剑常的肩膀。
“舰长大人，起身吧......观星大人她......不会再回应您了......”
剑常摇着头，大喊着：“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星辰闪烁着更加耀眼的红光，如同剑常此刻的心情一般，但丽塔却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就在刚才一瞬间，丽塔看见了一颗星辰缓慢的经过石块上，然后直接将石块切割开。
剑常不甘的闭上双眼，紧紧抱着怀中已经失去体温的观星，他还是接受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无尽的黑暗将他吞没，他的眼前没有光，也没有路，也没有回声。
怀中的观星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丽塔也随之消失，在这黑暗之中，他不知道该如何站起来。
或者说，站起来之后，他又能做什么，改变什么？
许久之后，剑常缓缓开口：“......tesla·Zero......”
剑常不知回到了哪个时间点，他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
可无论剑常走得多远，也依然如同困兽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抵达那个未来。
四肢变得沉重，直到再也无法迈出一步，看着周身环绕的星辰，剑常向那些星辰发出请求。
“帮帮我吧......如果你们真的能够听到的话......”他还不能停下，最起码，现在还不行。
剑常深吸了一口气，身子慢慢恢复了力气，不知是不是星辰们的帮助，但此刻剑常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又一次回来了，这一次他该怎么做？街边会发生爆炸，要去阻止爆炸。可剑常不知道爆炸的原因，时间来不及了。
这一次，失败了......
再一次呼唤tesla·Zero，剑常又一次回到过去。
这一次他阻止不了爆炸，但他只要阻止观星登上那辆马车......结果显而易见，为了营救被压住腿的德莉莎，剑常让观星在外面等着。
然而丽塔和观星却担心剑常的安全，冲了进来，救下了剑常。
他活了下来，这一次，她们因为救自己而死。
跪在燃烧的房屋前，剑常的瞳孔如同地震一般，该怎么做？还能怎么做？还能改变什么？
然后，他在一起重来......
这次他选择让观星提前登上马车，并且自己守在观星的身边，直到离开城内，进入到竹林之中。
箭矢突然射来，剑常只能将观星护在身后，尽全力挡在她的身前，但是......
还是有一发箭矢射中了观星，即使那在剑常看来，是过于巧合、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的事——对方就如同经过无数次的演练、恰巧知道在这个时间有这个空隙，射出了这一箭。
虽然这次他没有受伤，但观星又一次死亡，他又失败了。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重来，剑常渐渐意识到，无论他做什么，始终有一股力量在牵制着他，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当剑常消除一个个因，抹除原来的果，从中又生出新的因，结出新的果。
这棋局中的盘根错节，已然超过了他的理解和掌控。如果能站上高处，以旁观者的身份俯瞰一切，或许能有破解之道。
但剑常始终是事件的参与者......
再一次怀抱着已经失去体温的观星，剑常的眼睛也逐渐和怀中的观星一样，看不见多少高光了。
是了，自己也不过是这棋盘上的一子而已，而非下棋之人。
所以，这个故事是否有结局？若有结局，下棋之人是否能看见？或者下棋之人是否会感到厌倦？
他不知道，时至此刻，剑常才回想起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回到休伯利安，不过，不重要了。
无神的眼睛望向夜空，剑常心想，若是有旁观之人，会如何评价自己，如何评价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呢？
“这个人真蠢死了。”
“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如果是我的话......”
“他那个时候这么做不就好了？”
「为什么你救不了所有人？」
大多应是这样的评价，毕竟一点也没错，这便是他目前的处境，看似能改变，实则什么也做不到。
回想着初见观星时，和那之后的事情，剑常不由得自嘲的笑着。
“就算你说我是那个‘一定能做到’的‘刺客先生’，此刻的我也只是普普通通的舰长而已......你口中的‘刺客先生’，并不是我啊......观星先生。”
闭上双眼，剑常已经不想再思考什么了，就这样吧......有点累了。
「你就这么放弃了？」
一道声音出现在剑常的脑海中。
是啊，放弃了，什么也做不到，有什么什么意义呢？
「睁开眼睛。」
剑常缓缓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他那如同发色一般赤红的双眼，此刻已经完全无神。
他身处在一片星空之中，漂浮在其中，但他已经懒得动了。
一道星光汇聚在他旁边，逐渐变成一个人形，化作一名白紫色长发的女子。
剑常看了一眼对方，还以为自己看见了神明，遂开口道：“事到如今，出现在我面前又有什么用？”
女子并没有因为剑常的态度而感到不满，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你体内的种子，凭借着你自己的意志生根发芽了，而你却忽略了它。
曾几何时我也与你一样，陷入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但我找到了出路，成为了那个下棋的人。”
剑常自嘲的笑了一声：“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舰长，我什么也做不到......”
微微俯下身子，剑常似乎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紫罗兰的花香，对方只是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像一位耐心的母亲一样。
女子轻声道：“那么从现在起，你能够做到，这并非我许诺于你，而是要你自身坚信。”
剑常愣神地看着对方：“可是，我一直都是这么坚信的...”
女子微微摇头，脸上依然是那副温柔的笑容：“因为先前的你，缺少一个契机。而现在，种子经过你的催化，成长为了小树。”
把手拿开，女子站起身，渐渐化作星光消散。
在完全消散之前，她留下了一句话。
「只要坚信你所选择的道路，星辰便会给予你最大的回应。」
......
舰桥上，依然是两人对弈。
白发少女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她第一次遇见造诣如此之高的对手。
随着女子落下一枚黑子，白发少女渐渐看清了局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是你赢了。”
女子微微一笑：“承让了，先生。”
白发少女看向对方：“你走的那一步棋，改变了那原有的道路。”
女子一边看着棋盘，一边说：“毕竟，只有自己跳脱出棋盘，才有可能成为那个下棋的人。”
摇着羽扇，白发少女微眯着眼睛：“你知道那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对吗？”
女子却只是摆了摆手，笑着说：“安啦，路是自己选的，只要坚信选择的是正确的，那么便没有问题。”
“呵呵......”白发少女笑了起来，再一次看向她，“敢问阁下的名讳？”
女子起身，伸出手：“在下姬凌羽，幸会，观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