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心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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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秦若寒夫妇一番话，大臣们都觉着很有道理。
这时，李四喜直接跪在地上，“臣妇可以在这儿对着皇上和诸位大臣发誓，若是我们真的故意藏匿息生丸，起了任何不忠于朝廷和皇上的念头，我们便失去所有亲人，自己也不得好死。”
秦若寒立刻随之跪在地上，将她的誓言郑重其事重复一遍。
“皇上，臣妇和若寒都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小人物，有幸得到您的赏识调查息生丸，只愿能够抓住机会为朝廷效力，将来功成名就也可以衣食无忧，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心思，还请皇上明鉴！”
李四喜趴在地上磕头，神情虔诚至极。
她不等皇帝有何反应，立刻又起身看向淮安，“太子殿下，你敢发毒誓吗？”
淮安已经被她几番话震慑住，此刻听到她这么说，顿时心虚地眼神直闪，“你让本太子发什么毒誓？难不成你要咒我父皇？”
“我怎么敢？”
李四喜冷冷看着他，“太子殿下可敢保证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相？你没有故意安排这样的事？否则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辈子都做不了太子，反而会成为人人唾弃的阶下囚。”
此话一出，众人都被吓到了。
就算秦家是被冤枉的，也不能用这样的毒誓逼迫淮安，毕竟淮安是皇帝的儿子，是当朝太子。
这样的毒誓，对于皇帝的儿子而言太过于毒辣了。
在众人的各种目光中，李四喜挑了挑眉，“太子殿下，你敢发誓吗？”
“我……”
淮安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举头三尺有神明，更何况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他是真说不出什么诅咒自己的话来。
在他犹豫的时候，皇帝已经隐隐明白所有。
他沉声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父皇？！”淮安猛地抬头，不免很是惊讶。
他带着这样天大的线索过来揭发，不管父皇相不相信，都应该派人去看看，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就因为李四喜的几句毒誓？
正当他惊疑不定时，皇帝已经缓缓起身，“朕知道秦若寒夫妇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和息生丸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们查到息生丸的线索，向来都是第一时间告诉朕，因此朕相信他们，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退下吧。”
听完这番话，众人心里瞬间跟明镜似的。
皇帝不仅仅是选择相信秦若寒两人，更是在表态，息生丸这件事他谁都不相信，只相信秦家。
看来秦家以后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了。
进京不到半年，能被皇帝如此重用，实在是闻所未闻。
李四喜并不知道众人心里已经生了忌惮之意，只是转身看向淮安，“太子殿下，您若是真查到了府里有息生丸，那也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们，才碰巧让你发现，想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解决我们，还请殿下以后不要这样冒失。”
一番话说是在告诫淮安，不如说是在暗地里提醒大家，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始作俑者都是太子，是他故意装作来晚了，特地在快要散场的时候说这种事，妄图置他们于死地。
听完这番话，淮安攥紧拳头，哪怕气得全身都在轻微发抖，此刻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皇帝来回扫视几人，最后紧紧皱着眉，大手一挥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谁都不准再提起，都回去吧！”
说完，他板着脸转身离开，穿梭在跪地恭送的大臣中，突然在淮安面前停下来。
淮安连忙起身，双眼放光地看着他，“父皇，儿臣……”
“有心思做这种事，不如进宫看看你皇祖母，看看她为你都做了什么好事！”皇帝狠狠训斥一句，继而转身就走。
淮安彻底愣住，顿觉脸上无光。
他从来也没被这么训斥过，现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群臣渐渐离开，淮扬也醉醺醺带着自己的手下走出大殿，李四喜才突然笑出了声。
淮安猛地回头，恶狠狠盯着他，没有了往日笑面虎的故作深沉，反而有种恼羞成怒的样子，“你笑什么？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自然是没有的，我只是觉着殿下努力错了方向，不应该把心思放在对付我们的这件事上来，毕竟皇上给我们的信任，大过于所有人，即便是殿下你也不例外。”
李四喜勾了勾唇，眼里满是挑衅，“如果我猜的没错，殿下今日做的这件事，应当是太后娘娘吩咐的吧？真是雕虫小技，太后娘娘也就这点能耐了。”
“谁允许你对我皇祖母不敬！”
淮安彻底被激怒，抡起拳头就要招呼过来。
只是他还没有一拳打在李四喜脸上，就被人狠狠推开了。
秦若寒冷眼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无比可笑的跳梁小丑，“管好你自己和你皇祖母，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害得是你们自己，作茧自缚这个道理，不需要我们来教了吧？”
听出他话里有话，淮安觉着很不对劲，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的时候，赵福就出现在大殿之中，及时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持局面。
他上前行礼，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皇上请您过去一趟，有话要对殿下说。”
赵福说完，便静静等着淮安的回应，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们之前在说什么，更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闻言，哪怕淮安再不甘心，也只能咬咬牙跟着他离开此处。
等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李四喜才终于松了口气，“终于打发走了，我还以为他今晚会阴魂不散，真的让皇上相信我们藏匿息生丸。”
“咱们不缺银子花，想要在京城立足需要仰仗皇上，再说还有皇上的暗卫在盯着，要是咱们真的做了这种事，暗卫早就禀报给皇上了，皇上不傻。”秦若寒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这些。
李四喜听了，不免觉着奇怪，“既然皇上根本不相信淮安所说的话，为何不在一开始就表态？偏偏在我们赌咒发誓之后才选择相信，害得我都快吓死了。”
“可能皇上就是想看看，淮安为了陷害别人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吧，更想知道淮安会不会迷途知返，主动认错，不过从现下的结果来看，皇上明显是很失望的。”
秦若寒抬头望了望满天繁星，“有时候满天星星，第二天也不一定是晴空万里的，想知道皇上对他的态度到底如何，还要等明日才能打探出来。”
“到时候我跟皇后娘娘打探，她是皇上的枕边人，对于这些肯定一清二楚。”
李四喜打了个哈欠，无比困顿地靠在他身上，“不过现下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我都快累死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过得有多惊心动魄，等回去的时候我跟你好好说说。”
两人边说边往皇宫外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等他们回到府里，才被眼前的镜像惊呆了。
几个装满了息生丸的大箱子摆列在院里，杨正和飞鱼几人愁眉苦脸看着，一个个都瞪大着眼睛，仿佛打了鸡血似的。
李四喜挑了挑眉，“呦，我还以为淮安为了污蔑我们随口说说，没想到他还知道做戏做全套，直接舍出了这么多好东西。”
“几大箱息生丸，不知道可以卖多少银子了，这也说明他为了将我们置于死地是毫不留情的，甚至不惜拿出这么多息生丸，不过我猜皇上把他叫去御书房也是因为这个。”
秦若寒沉吟着说出这话，随意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随手又关上了。
闻言，李四喜倒是很好奇，“此话怎讲？”
“他只顾着陷害我们，从来没有给他自己留过退路，现下我们可以证明从来没有藏匿息生丸，恰恰他突然带着这么多息生丸来陷害我们，你猜皇上心里会怎么想？”秦若寒抱着胳膊，分析的头头是道。
听完之后，李四喜顿时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皇上定会怀疑他那里来的这么多息生丸，一定会把他叫过去问清楚！而他只要回答不上来，皇上就会怀疑他真的和息生丸有关。”
“你说的对，皇上正是这样想的。”
秦若寒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很是宠溺。
听着两人之间的话，飞鱼只觉得迷糊，“奴婢听不懂大人和夫人在说什么，奴婢只知道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留在府里也始终是个祸害，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处理掉才行。”
“不用处理，第二日直接送进宫中让皇上来处理，顺道让他看看，他的宝贝儿子从哪里能弄出来这么多息生丸。”
秦若寒淡淡笑着，说出这话的语气却很冰冷。
他从来没想着放过任何和息生丸有关的人，这回皇帝哪怕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儿子会做这种事，证据和疑点摆在面前，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李四喜抿了抿唇，突然问道：“你说，皇上开始怀疑淮安，咱们也继续追查，到最后皇上会不会也觉着太后包庇维护淮安，也是因为息生丸？他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和生母，选择息事宁人吗？”
听了秦若寒夫妇一番话，大臣们都觉着很有道理。
这时，李四喜直接跪在地上，“臣妇可以在这儿对着皇上和诸位大臣发誓，若是我们真的故意藏匿息生丸，起了任何不忠于朝廷和皇上的念头，我们便失去所有亲人，自己也不得好死。”
秦若寒立刻随之跪在地上，将她的誓言郑重其事重复一遍。
“皇上，臣妇和若寒都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小人物，有幸得到您的赏识调查息生丸，只愿能够抓住机会为朝廷效力，将来功成名就也可以衣食无忧，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心思，还请皇上明鉴！”
李四喜趴在地上磕头，神情虔诚至极。
她不等皇帝有何反应，立刻又起身看向淮安，“太子殿下，你敢发毒誓吗？”
淮安已经被她几番话震慑住，此刻听到她这么说，顿时心虚地眼神直闪，“你让本太子发什么毒誓？难不成你要咒我父皇？”
“我怎么敢？”
李四喜冷冷看着他，“太子殿下可敢保证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相？你没有故意安排这样的事？否则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辈子都做不了太子，反而会成为人人唾弃的阶下囚。”
此话一出，众人都被吓到了。
就算秦家是被冤枉的，也不能用这样的毒誓逼迫淮安，毕竟淮安是皇帝的儿子，是当朝太子。
这样的毒誓，对于皇帝的儿子而言太过于毒辣了。
在众人的各种目光中，李四喜挑了挑眉，“太子殿下，你敢发誓吗？”
“我……”
淮安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举头三尺有神明，更何况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他是真说不出什么诅咒自己的话来。
在他犹豫的时候，皇帝已经隐隐明白所有。
他沉声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父皇？！”淮安猛地抬头，不免很是惊讶。
他带着这样天大的线索过来揭发，不管父皇相不相信，都应该派人去看看，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就因为李四喜的几句毒誓？
正当他惊疑不定时，皇帝已经缓缓起身，“朕知道秦若寒夫妇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和息生丸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们查到息生丸的线索，向来都是第一时间告诉朕，因此朕相信他们，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退下吧。”
听完这番话，众人心里瞬间跟明镜似的。
皇帝不仅仅是选择相信秦若寒两人，更是在表态，息生丸这件事他谁都不相信，只相信秦家。
看来秦家以后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了。
进京不到半年，能被皇帝如此重用，实在是闻所未闻。
李四喜并不知道众人心里已经生了忌惮之意，只是转身看向淮安，“太子殿下，您若是真查到了府里有息生丸，那也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们，才碰巧让你发现，想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解决我们，还请殿下以后不要这样冒失。”
一番话说是在告诫淮安，不如说是在暗地里提醒大家，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始作俑者都是太子，是他故意装作来晚了，特地在快要散场的时候说这种事，妄图置他们于死地。
听完这番话，淮安攥紧拳头，哪怕气得全身都在轻微发抖，此刻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皇帝来回扫视几人，最后紧紧皱着眉，大手一挥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谁都不准再提起，都回去吧！”
说完，他板着脸转身离开，穿梭在跪地恭送的大臣中，突然在淮安面前停下来。
淮安连忙起身，双眼放光地看着他，“父皇，儿臣……”
“有心思做这种事，不如进宫看看你皇祖母，看看她为你都做了什么好事！”皇帝狠狠训斥一句，继而转身就走。
淮安彻底愣住，顿觉脸上无光。
他从来也没被这么训斥过，现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群臣渐渐离开，淮扬也醉醺醺带着自己的手下走出大殿，李四喜才突然笑出了声。
淮安猛地回头，恶狠狠盯着他，没有了往日笑面虎的故作深沉，反而有种恼羞成怒的样子，“你笑什么？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自然是没有的，我只是觉着殿下努力错了方向，不应该把心思放在对付我们的这件事上来，毕竟皇上给我们的信任，大过于所有人，即便是殿下你也不例外。”
李四喜勾了勾唇，眼里满是挑衅，“如果我猜的没错，殿下今日做的这件事，应当是太后娘娘吩咐的吧？真是雕虫小技，太后娘娘也就这点能耐了。”
“谁允许你对我皇祖母不敬！”
淮安彻底被激怒，抡起拳头就要招呼过来。
只是他还没有一拳打在李四喜脸上，就被人狠狠推开了。
秦若寒冷眼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无比可笑的跳梁小丑，“管好你自己和你皇祖母，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害得是你们自己，作茧自缚这个道理，不需要我们来教了吧？”
听出他话里有话，淮安觉着很不对劲，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的时候，赵福就出现在大殿之中，及时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持局面。
他上前行礼，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皇上请您过去一趟，有话要对殿下说。”
赵福说完，便静静等着淮安的回应，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们之前在说什么，更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闻言，哪怕淮安再不甘心，也只能咬咬牙跟着他离开此处。
等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李四喜才终于松了口气，“终于打发走了，我还以为他今晚会阴魂不散，真的让皇上相信我们藏匿息生丸。”
“咱们不缺银子花，想要在京城立足需要仰仗皇上，再说还有皇上的暗卫在盯着，要是咱们真的做了这种事，暗卫早就禀报给皇上了，皇上不傻。”秦若寒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这些。
李四喜听了，不免觉着奇怪，“既然皇上根本不相信淮安所说的话，为何不在一开始就表态？偏偏在我们赌咒发誓之后才选择相信，害得我都快吓死了。”
“可能皇上就是想看看，淮安为了陷害别人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举动吧，更想知道淮安会不会迷途知返，主动认错，不过从现下的结果来看，皇上明显是很失望的。”
秦若寒抬头望了望满天繁星，“有时候满天星星，第二天也不一定是晴空万里的，想知道皇上对他的态度到底如何，还要等明日才能打探出来。”
“到时候我跟皇后娘娘打探，她是皇上的枕边人，对于这些肯定一清二楚。”
李四喜打了个哈欠，无比困顿地靠在他身上，“不过现下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我都快累死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过得有多惊心动魄，等回去的时候我跟你好好说说。”
两人边说边往皇宫外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等他们回到府里，才被眼前的镜像惊呆了。
几个装满了息生丸的大箱子摆列在院里，杨正和飞鱼几人愁眉苦脸看着，一个个都瞪大着眼睛，仿佛打了鸡血似的。
李四喜挑了挑眉，“呦，我还以为淮安为了污蔑我们随口说说，没想到他还知道做戏做全套，直接舍出了这么多好东西。”
“几大箱息生丸，不知道可以卖多少银子了，这也说明他为了将我们置于死地是毫不留情的，甚至不惜拿出这么多息生丸，不过我猜皇上把他叫去御书房也是因为这个。”
秦若寒沉吟着说出这话，随意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随手又关上了。
闻言，李四喜倒是很好奇，“此话怎讲？”
“他只顾着陷害我们，从来没有给他自己留过退路，现下我们可以证明从来没有藏匿息生丸，恰恰他突然带着这么多息生丸来陷害我们，你猜皇上心里会怎么想？”秦若寒抱着胳膊，分析的头头是道。
听完之后，李四喜顿时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皇上定会怀疑他那里来的这么多息生丸，一定会把他叫过去问清楚！而他只要回答不上来，皇上就会怀疑他真的和息生丸有关。”
“你说的对，皇上正是这样想的。”
秦若寒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很是宠溺。
听着两人之间的话，飞鱼只觉得迷糊，“奴婢听不懂大人和夫人在说什么，奴婢只知道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留在府里也始终是个祸害，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处理掉才行。”
“不用处理，第二日直接送进宫中让皇上来处理，顺道让他看看，他的宝贝儿子从哪里能弄出来这么多息生丸。”
秦若寒淡淡笑着，说出这话的语气却很冰冷。
他从来没想着放过任何和息生丸有关的人，这回皇帝哪怕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儿子会做这种事，证据和疑点摆在面前，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李四喜抿了抿唇，突然问道：“你说，皇上开始怀疑淮安，咱们也继续追查，到最后皇上会不会也觉着太后包庇维护淮安，也是因为息生丸？他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和生母，选择息事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