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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海市蜃楼只是我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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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用汤匙舀起瓷碗中的汤药,服侍着已经病得无知无觉的慕容起慢慢喝下,穆橙铃觉得好恶心,只想一碗汤药扣到那个渣男的脸上,可是也只能是想想,这个身体完全是被沈茹衣控制的,只能她想做什么穆橙铃就跟着做什么。而最让穆橙铃惊恐的是,她在沈茹衣的右手手腕上,看到了自己的银铃手环!

    这个神秘的手环难道是跟着她的灵魂走的?所以她才一直摘不下来?

    喂过了汤药,沈茹衣有用干净的棉布沾了温水,为慕容起擦拭身体,看着已经病的瘦骨嶙峋的渣男,黯然落下泪来,穆橙铃表示在感受到眼中越落越凶的眼泪时,心中十分郁结。

    沈茹衣好像一直觉得在病重的慕容起面前掉眼泪是一件十分不吉利的事情,所以一落下眼泪,便退出了房间,但心中悲痛难忍,于是便离开了慕容府想要在外面走走,待平复了心情以后再回来。穆橙铃觉得她越走越快,手上的银铃伴随着身体的移动,发出了清澈的铃响,沈茹衣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个手环,但她竟然也只是低头疑惑的看了看,然后继续向前走着。

    这姑娘的神经到底是有多粗啊?穆橙铃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不过倒也不排除沈茹衣现在一心系在慕容起的身上,已经无心关注其他这些琐碎小事。

    走着走着沈茹衣来到了洛水的边上,刚想要坐在河边吹一吹风,冷静一下,穆橙铃便感到右臂被人突然拉住,有人在她身后低低的叫了句“阿铃”。那一刻穆橙铃的震惊完全难以用言语表述,在沈茹衣回头看向来人的时候,穆橙铃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沉入了三九严冬的冰河水里,那是……谢姜。

    那一瞬间穆橙铃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不明白了。她看到谢姜低头细细的端详着沈茹衣手腕上的手环,然后抬起头来又叫了一声“阿铃”,那语气比上一次更加的肯定。

    那是怎样的一个眼神啊。

    穆橙铃不会形容。

    缱绻而深沉,好似等待许久终见归途,暗潮汹涌后又沉入静漠,被这样得目光看一下,就好似经历了千年的时光,让人温暖安心却又哀恸异常。

    穆橙铃想要拉住他,想要问问他和他说说话,可是手却没法动,声却发不出,她从未有过比此时此刻更加无力的时候了。她看见他伸手轻轻拂过了她的脸颊,问道:“你为什么要哭?”

    他指尖的温度那样让人眷恋,可是沈茹衣却猛地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碰触,挣开了他原本拉住她的手。谢姜似乎有一瞬间的错愕,但是却一点都没有生气,似有所悟的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眼神温柔依旧。

    只听沈茹衣有些惊愕的问道:“您难道是那个大书画家谢先生?”然后她连忙拿出手帕胡乱抹了抹脸颊,继续说道:“刚刚不好意思,不过先生是不是认错人了,小女子闺名沈茹衣,并非是先生口中的阿铃姑娘。”

    谢姜却缓缓摇了摇头,执着的说道:“不会认错的,阿铃,我知你今世一定不会记得我,我从未奢求其他,不过是想再见你一面,和你说说话罢了,你如今是叫沈茹衣吗?”

    他竟然误会沈茹衣是自己的转世!穆橙铃拼命的想要开口讲话,却听到沈茹衣说:“先生,小女子愚钝,并不懂你所说的话。”

    谢姜摇了摇头,并没有继续反驳,只是再一次问道:“阿铃,你为什么要哭?”

    沈茹衣听他再次提到,想起卧床不起的丈夫,一时心中哀痛,面上重新染上了悲戚,“不瞒先生,我家夫君病重,已经药石无医,大夫们都说他将要不久于人世,是以悲从中来,这才流下泪来。”

    谢姜面色无异,温柔依旧的轻声问道:“你很爱他吗?”

    沈茹衣重重的点了点头。

    谢姜继续问道:“如果他康复了,你会过的很幸福吗?”

    沈茹衣又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当然,只要他好,我便幸福。”

    “是了……”谢姜似是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温柔的注视着眼前之人,说道:“阿铃,我只想要你快活。”

    听到这话,穆橙铃觉得如果她此刻可以哭的话,说不定已经泪流满面了。然后她听谢姜说道:“你带我去看看你的丈夫,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治好他。”

    沈茹衣的眼神好似突然被谢姜的这句话给点亮了,充满希望的问道:“先生真的能帮我治好夫君?”

    谢姜缓缓点了点头。

    “先生的大恩大德,茹衣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沈茹衣立即激动的喜极而泣,说着就要给谢姜下跪,却被谢姜焦急的虚扶起来,见她安稳站起,就立刻收回了碰触她的双手,后退一步和她保持在礼貌的距离里,生怕她为此感到不适。

    “不用报答,不过,我能要一个请求吗?”谢姜问道,语气里藏着一丝难以觉察的小心翼翼。

    “先生您说,但凡我能做到的,什么都可以的!”沈茹衣急忙说道。

    只听他说:“阿铃,我叫你的名字,你能……应我一回吗?”

    穆橙铃顿时心如刀绞,她从不知一世相处竟让他如此念念不忘,连转世都不能消隔,本是无意,却欠下了他这么多。多情总被无情恼,多情总被无情恼!她就是那个可恶的无情之人吧?

    这世上还有谁曾与她有过情感的牵扯?白初影吗?可是他从不会叫自己阿铃,这个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谢姜跟着沈茹衣进了慕容府,去看慕容起的时候襄浮也在。谢姜看了看她,微微皱了皱眉,而看向床上的沈茹衣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沈茹衣向襄浮介绍着谢姜,说是谢先生有办法治疗夫君,襄浮只教死马当活马医,眼中倒也多了点希冀。

    谢姜十分不客气的对襄浮开口说道:“闲杂人等都出去吧。”

    襄浮心中虽然不爽快,倒也不敢做些什么,只是瞪了眼站在一旁的沈茹衣,转头就出门散播沈茹衣与谢姜苟且的谣言去了。

    谢姜见房中只剩下沈茹衣,深叹了口气:“阿铃,你这个夫君并非好人,还要刚刚出去的那个女人也是心如蛇蝎,你还是执意想要救他吗?”

    沈茹衣瞪大了眼睛,略有些生气的问道:“您为什么如此说我的夫君?”

    “阿铃,你和他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谢姜再一次无力的叹了口气。

    “可是我爱他。”沈茹衣固执的答道。

    “你怎么不明白,你和他继续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可是他是我在这世上最爱的人,他若是……若是去了……我也不想活了。”沈茹衣说到此处,心中又是一痛,又开始流下泪来。

    “不要听沈茹衣的,不要啊,她不是我,不是阿铃,谢姜,你不要听她的,她会害死你的,会害死你的……”穆橙铃在心中焦急而疯狂的呐喊着,可是却根本不会有人听到她。她想到了谢姜最后的结局,想到了沈茹衣的结局,那老镇长的故事虽然有些不靠谱,但起码主线是没有错的,谢姜如果帮了沈茹衣,他们最后都会死的。

    穆橙铃集中了所有的精神力,奋力挣扎着,想要脱离沈如意的身体,挣开那紧紧的束缚,筋疲力竭也仍然徒劳无功。

    听到沈茹衣的话,谢姜只是无力的闭了闭眼睛,温声说道:“我可以救他,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若是不答应,我便不会救。”

    沈茹衣有些愣愣的看着他,问道:“什么条件?”

    “我在把他救活之后,你必须收拾东西去码头乘船走立即离开洛水镇,并且发誓永远不会再回洛水镇,不会再见你的这个丈夫。”

    沈茹衣听到这个要求震惊的瞠目结舌,口吃道:“为……为什么?简直……简直荒唐!他是我的夫君!”

    “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听我的话,阿铃,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你若是答应我,我就帮你救他。”谢姜的态度很坚决。

    沈茹衣犹豫了半天,看着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慕容起,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咬唇答道:“好,我答应你。”

    “那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我马上救他,你收拾好了就来这门口等我。”谢姜温声道。

    “不要帮她,不要啊……她不是阿铃……”穆橙铃在心中无力的乞求着,乞求着神能让谢姜听到自己的心声,可是却毫无用处,沈茹衣已经转头走出了房间。

    沈茹衣很快便收拾好了细软,一边收拾一边难过的落泪,哭得穆橙铃心烦意乱。这种面对命运无力抗争的感觉,让穆橙铃万分沮丧。沈茹衣收拾好之后,就如约走到慕容起卧室的门口等待着,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她就看见谢姜从房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倒好像是大病了一场一般,穆橙铃顿时心中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他已经没事了,休息几天就能恢复如常了,你进去看一眼我们就走吧。”谢姜对着沈茹衣温和道。

    沈茹衣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穆橙铃看到慕容起气色红润的躺在床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生病或中毒的痕迹,谢姜真的做到了,他真的将那原本中了无解之毒的慕容起给救活了,以一种十分诡异的速度解了毒性,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沈茹衣这才安下心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背着包袱,跟在谢姜的身后走出了慕容府,走过了繁华喧闹的街道,往洛水旁的码头而去。

    待走到一半,沈茹衣突然情绪不稳的痛哭起来,揪住谢姜的衣角请求他让她返回去再看他夫君一眼,若是运气好得见她夫君醒来,就当面和她道别,若是运气不好就为夫君留书一封。穆橙铃见到谢姜的眼神中有些犹豫,却又充满了心疼,最终终于还是妥协的点了头,“将包袱给我吧,我就在洛水的码头等你,你快些回来,不见不散。”

    沈茹衣万分感谢的点了点头说道:“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穆橙铃的心已疼的麻木,她已能遇见到接下来那悲伤的结局了,就如那流传百年的故事中所描述的,可是她却无力扭转。谁曾想到,这个蔓延了整个小镇百年的悲剧,起因竟然有自己的一份,不,应该说大部分的原因都在自己的身上……若是可以,她真想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个结局。

    沈茹衣飞奔着回到了慕容府中,穿过庭院,直奔慕容起的卧房,推开房门的时候,正看见慕容起已经醒来,正在襄浮的服饰下穿衣,她激动万分的喊了声“夫君”,然后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完全好了吗?”

    慕容起见她进来,温柔的冲她招了招手,让她靠近些,沈茹衣立即欣喜万分的靠上前去,任慕容起将她抱在了怀中,“听说这次我能从鬼门关回来都是你的功劳,茹衣,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夫君没事,让茹衣做什么茹衣都愿……”沈茹衣突然顿住,难以置信的看着腹部被慕容起插入的匕首。

    无论被捅多少次,还是会觉得好疼啊,穆橙铃无力的想着。

    沈茹衣艰难的抬起头来看向慕容起,好似第一次见到他一般,“为……什么?”

    “贱人!还问我为什么!如果不是你偷偷换了酒杯,我能中毒在这床上半死不活的躺这么久吗?”慕容起一改温柔的虚伪面容,面目也因暴怒变得有些狰狞。

    “什么……意思?”沈茹衣捂着伤口,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意思?换了酒杯还在那装傻还是说你真的是傻的吗?那我就发次善心,让你做个明白鬼。”襄浮在一旁冷哼一声,嘲笑道:“夫君早就对你不耐烦想休掉你娶我过门了,只是如果这样休掉你,这宠妾灭妻的名头委实难看,以后定会让夫君抬不起头来,如果是妻死续弦那就大不相同了。夫君身上的毒本来是要下在你身上的,本想让你死的体面点,既然你不愿意,就只能用这种血淋淋的方式了,你放心,你死以后,我们也只会对外说你突然暴毙。我们会给你烧纸钱的,你就安心去吧。”

    沈茹衣心中悲愤欲绝,她怎能想到她一心爱着的夫君竟然恨不得她死,谢先生明明与她讲过,她却根本不信他!傻啊傻,一颗痴心,却所托非人!她恨声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会不得好死的!”

    说完便昏死过去,也不知到底是昏了还是死了。

    茹衣,如衣。有道是,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说不定她的名字被这样起下的时候,就注定了她这一生不幸的婚姻。

    沈茹衣就这样昏死了,穆橙铃本以为自己也会失去知觉,却不想她此刻竟然可以操纵这个身体了!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拖着这个重伤的身体奋然而起,直直的冲了出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被慕容起抓住,谢姜还在等我,那个傻瓜,这一次绝不能让他站在洛水旁形单影只的等待百年了。

    没想到还真让她逃出了慕容府,只是身体越来越沉,穆橙铃心知这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好累,好想要长长的睡上一觉,可是她不能停止自己奔跑的脚步,不单单是身后有人偷偷追着她准备灭口,她知道只要她停了下来,她就再也不会爬起来了。

    ——“我就在洛水的码头等你,你快些回来,不见不散。”

    ——“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纵然共同走过一世,本以为你当时懵懂,竟不知你会如此深情。

    不知道你等了我多久,穿过两世的时光,不曾饮下那一碗汤,只为听我应你一声阿铃。

    原来一直以来那个让你纵使身死亦不敢忘,魂魄执着百年而不去的人竟然是我。

    我怎能如此残忍的让你再等我百年呢?

    既然答应了你回来,我就一定会回来,跑不动了就爬着去。

    你,一定要等我。

    我还有一句话未曾问你,不问完怎么敢死?

    穆橙铃身上的血随着她的跑动,流了一路,视线越来越模糊,步伐也越来越慢,她沿着河边跑啊跑的,眼中只有码头的方向。

    等我。

    脚上机械的迈着步子,完全凭着精神在支撑着,恍惚中,好像被人推了一下,她便看见清澈的河水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溅起了晶莹的水花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随之而来的就是窒息般的绝望,隔着那河水,穆橙铃隐隐约约的好像看到了慕容起的脸庞。

    我还有一句话要问你呢。

    不问完。

    怎么敢死。

    河水渐渐消散开来,眼前出现了一片喜庆的红,待她回过神来,穆橙铃便看见谢姜正站在自己面前。他放下了原本为她掀起盖头的手,面带缱绻,目光温柔。没有丝毫对她迟到的怨恨,没有丝毫等待百年的不耐,有的只有重逢的淡淡喜悦,与见她无恙的安心。

    只听他温柔依旧的轻声叫了句“阿铃”。

    穆橙铃立刻回了声“我在”。

    终于不用再对面不识,终于可以用我自己的意志用我自己的声音与你讲话。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如此执着即使穿越百年也要在任务完成前回来见你一次,细细想来,可能也就像你说的那样:“不过是想再见你一面,和你说说话罢了。”

    因为我知道,离开这次任务,恐怕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了。

    穆橙铃拉住他的手臂,略显急切的问出了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便想要问出的问题:“你是……文方吗?”

    穆橙铃突然有些惊恐的看着谢姜的魂魄正在从下往上的缓缓消失着。他们两人的周围升起了带着光芒的点点,轻柔温暖,带着色彩的光华,围着两人飞舞着,旋转着,那是灵魂的痕迹。而穆橙铃也明白,这光芒中也有着自己的灵魂,他们正在一同的消散……

    听到穆橙铃的问题,谢姜并未说话,神色依旧,只是抬起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颊,然后又轻轻的抚过她的青丝,拢了拢她稍显散乱的乌发,那手指白皙如玉,动作是那样轻柔,就好像她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宝。只见他温柔的笑了起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中盛满了不舍与眷恋,感激与祝福,光华已经移到了他的脖颈,看着他好似一汪深潭般的墨色双眸,那淡然却又温柔的笑意,穆橙铃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不可思议,她急道:“不对……你不是文方,你是小和尚……”

    话音还未落,对面的人便已经在飞舞的光华中彻底消失了身影,穆橙铃心中仍有些难以置信,似是被自己的猜想吓到,怔怔的迎接了眼前的黑暗。

    再次睁开眼睛,耳边传来的是近现代文学教授的讲课声,她从原本趴着大阶梯教室的桌上醒来,缓缓的坐了起来,身旁传来室友苏晓镜的惊讶的声音:“橙铃,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哭?”

    你为什么要哭?

    同样的问题竟然有三个人问过她,一次她答不知道,一次她没有答,而这次她碰了碰脸上的泪水,似乎有了答案。

    “大概是因为……这是别人的泪水,我在替他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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