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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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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就算了。”萧元晖把那张送不出去的药方随手夹到书里。
而此时的刘蓁已经在五华寺山下的静缘庵。
静缘庵隐藏在五华山下的竹林中，很少有人来，所以整座庵堂显得十分寂静。
在刘蓁看来这里不像庵堂更像一座关押人的牢狱。
“请问施主找谁？”
刘蓁面色平静，只有她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很激动，深吸几口后两手合十，“我找慧真法师。”
“施主请回，慧真法师不见客。”
“烦请师太在去通报一声，就说刘蓁求见。”刘蓁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施主请稍等片刻。”
静缘庵的门再次关上。
刘蓁三人静静的等着。
风一吹，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哀诉声又像女人哭声。
云雀胆子小，听到声音，她害怕的往刘蓁身边靠，“这里好瘆人。”
云燕开玩笑，“那你可要小心，一会妖怪出来把你抓走。”
“呸呸，这世上根本没有妖，我不怕。”云雀话虽然这样说，可是身体却诚实得更加往刘蓁身边靠。
云燕忍不住笑她。
刘蓁任由两人笑闹，她也觉得这地太死寂，像坟墓。
吱呀一声，大门再次打开。
“施主请跟贫尼来。”
“麻烦小师太。”刘蓁微微躬身。
几人走进静缘庵后，左转右拐的走了好久，等刘蓁走得晕头转向，终于在一个院子外停下。
“慧真师太就在里面，施主请便。”
“云燕云雀你俩在外面等我。”
“主子。”云雀不放心想要跟着去。
“听主子的。”云燕拉住她看向刘蓁，“主子我们就在外面，有事您喊一声。”
刘蓁点头。
她推开门。
吱呀。
“唉。”
刘蓁刚走进去还没看清楚，突然听到一声叹气声。
心脏狂跳一下。
屋子很暗，只有三五根蜡烛，风一吹随时会熄灭。
空荡荡的屋子摆了一张床榻。
剩下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
屋里比屋外还冷。
一个女人背对着盘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
看着记忆深处的背影，刘蓁鼻子一酸，忍不住哽咽，“娘。我来看你。”
“施主，请回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娘····我是刘蓁。”
“施主认错人。贫尼是慧真。”
“不，你叫云澜。你是云澜···你是我娘·····”刘蓁终于忍不住泪流如雨。
云澜看着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女儿，心疼不已，泪水夺眶而出。
是啊，她是云澜，可是她也是慧真。
“蓁儿········”云澜看着伤心痛哭的女儿终于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
刘蓁紧紧抱住母亲痛哭，仿佛把两辈子的委屈和想念全部哭出来。
“傻孩子，别哭了，娘一直都在。”云澜痛苦的闭上眼睛。
“娘。”刘蓁抱紧母亲。
记事起母亲就出家为尼，就连她嫁人也没有从这里走出去。
从小到大，她们见面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得来。
上辈子她不明白甚至痛恨母亲，为什么生下她却又抛弃她。
让她小小年纪寄人篱下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
死过一次后，她想要弄清楚原因。
“别哭了，眼睛都哭红了，像个小兔子。”云澜笑着刮了下女儿的鼻尖。
刘蓁一愣，记忆中每次生病就会有人对她做这样的动作，原来母亲一直陪着她。
“娘，我想你了。”
“娘也想蓁儿，你怎么突然过来？”云澜眼神不停闪烁。
刘蓁察觉到母亲好像在害怕。
她怕什么？准确的说她怕谁？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您。”迟来的羞愧让刘蓁不好意思抬头。
云澜察觉到到后宠溺一笑。
“ 谢家对你好吗？”
刘蓁不想让母亲俺担忧，“还好。”
“我听说姑爷回京，你年纪也不小抓紧时间要个孩子 ，不管是是男孩还是女孩，有了自己孩子，你婆婆才不会说什么。”
刘蓁知道母亲是 好意，可是孩子是不可能生。
“再说吧，谢安锦刚回京 ，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们都不急。”
云澜见女儿一脸波澜不惊，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她心中突然隐隐不安。
只是她不忍心苛责女儿最后叹声气。
“娘，您还记得从前有个闺中好友叫孟燕琴？”刘蓁转移话题不想谈谢家的事情。
“记得。燕琴她怎么了？”云澜一脸着急。
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好友。
“没事没事，她很好，上个月她夫君被陛下提拔。女儿要问的是她族中长姐和离再嫁的事情。”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云澜想了一会才想起来 。
主要是过去很久，估计现在没有几个人记得。
“她是怎么和离的？”刘蓁急切的样子让云澜更加不安。
“蓁儿，你不会是········”后面的话云澜不敢说完。
“没有，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她想和离，我只是帮她问问。”刘蓁赶紧解释。
“原来如此。”云澜叹气，“世间女子本就艰难，嫁错人也只能认命，没有几个人能成功和离，就算能和离，娘家也不接受，到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就算有幸家里同意和离，可是最后的结局不外乎远走他乡，一辈子和亲人永别。”
刘蓁认真听完。
对她来说没有住的地方可以自己买房子住，至于远走他乡也不是问题。
上辈子活得窝窝囊囊，死得窝窝囊囊，能重活一次，去外面看看也不负此生。
“那她婆家就这么简单同意和离？”
云澜神色担忧，“怎么可能？她婆家怎么会轻易答应，不过是她那个夫君有了心爱的女子，不忍心爱的女子屈居人下，还有孩子成为庶子，这才肯同意。”
“你可要劝你朋友千万不要冲动，女人和离后日子不好过，忍忍就过去。”
忍？凭什么要忍？
刘蓁对此不屑，只是表面没有露出丝毫。
“我会劝劝她。”
“娘，我买个庄子，接你出去好不好？要是你不喜欢庄子那就买个宅子。”
云澜笑着摇了摇头，“娘知道你心疼娘，可是娘在这里住惯，出去反而不适应。”
“您要是喜欢清静，也可以不要那么多人伺候。”刘蓁不死心继续劝。
云澜只是微笑，依旧不同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住在这里也不愿意和我出去？”刘蓁不懂。
“找不到就算了。”萧元晖把那张送不出去的药方随手夹到书里。
而此时的刘蓁已经在五华寺山下的静缘庵。
静缘庵隐藏在五华山下的竹林中，很少有人来，所以整座庵堂显得十分寂静。
在刘蓁看来这里不像庵堂更像一座关押人的牢狱。
“请问施主找谁？”
刘蓁面色平静，只有她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很激动，深吸几口后两手合十，“我找慧真法师。”
“施主请回，慧真法师不见客。”
“烦请师太在去通报一声，就说刘蓁求见。”刘蓁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施主请稍等片刻。”
静缘庵的门再次关上。
刘蓁三人静静的等着。
风一吹，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哀诉声又像女人哭声。
云雀胆子小，听到声音，她害怕的往刘蓁身边靠，“这里好瘆人。”
云燕开玩笑，“那你可要小心，一会妖怪出来把你抓走。”
“呸呸，这世上根本没有妖，我不怕。”云雀话虽然这样说，可是身体却诚实得更加往刘蓁身边靠。
云燕忍不住笑她。
刘蓁任由两人笑闹，她也觉得这地太死寂，像坟墓。
吱呀一声，大门再次打开。
“施主请跟贫尼来。”
“麻烦小师太。”刘蓁微微躬身。
几人走进静缘庵后，左转右拐的走了好久，等刘蓁走得晕头转向，终于在一个院子外停下。
“慧真师太就在里面，施主请便。”
“云燕云雀你俩在外面等我。”
“主子。”云雀不放心想要跟着去。
“听主子的。”云燕拉住她看向刘蓁，“主子我们就在外面，有事您喊一声。”
刘蓁点头。
她推开门。
吱呀。
“唉。”
刘蓁刚走进去还没看清楚，突然听到一声叹气声。
心脏狂跳一下。
屋子很暗，只有三五根蜡烛，风一吹随时会熄灭。
空荡荡的屋子摆了一张床榻。
剩下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
屋里比屋外还冷。
一个女人背对着盘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
看着记忆深处的背影，刘蓁鼻子一酸，忍不住哽咽，“娘。我来看你。”
“施主，请回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娘····我是刘蓁。”
“施主认错人。贫尼是慧真。”
“不，你叫云澜。你是云澜···你是我娘·····”刘蓁终于忍不住泪流如雨。
云澜看着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女儿，心疼不已，泪水夺眶而出。
是啊，她是云澜，可是她也是慧真。
“蓁儿········”云澜看着伤心痛哭的女儿终于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
刘蓁紧紧抱住母亲痛哭，仿佛把两辈子的委屈和想念全部哭出来。
“傻孩子，别哭了，娘一直都在。”云澜痛苦的闭上眼睛。
“娘。”刘蓁抱紧母亲。
记事起母亲就出家为尼，就连她嫁人也没有从这里走出去。
从小到大，她们见面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得来。
上辈子她不明白甚至痛恨母亲，为什么生下她却又抛弃她。
让她小小年纪寄人篱下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
死过一次后，她想要弄清楚原因。
“别哭了，眼睛都哭红了，像个小兔子。”云澜笑着刮了下女儿的鼻尖。
刘蓁一愣，记忆中每次生病就会有人对她做这样的动作，原来母亲一直陪着她。
“娘，我想你了。”
“娘也想蓁儿，你怎么突然过来？”云澜眼神不停闪烁。
刘蓁察觉到母亲好像在害怕。
她怕什么？准确的说她怕谁？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您。”迟来的羞愧让刘蓁不好意思抬头。
云澜察觉到到后宠溺一笑。
“ 谢家对你好吗？”
刘蓁不想让母亲俺担忧，“还好。”
“我听说姑爷回京，你年纪也不小抓紧时间要个孩子 ，不管是是男孩还是女孩，有了自己孩子，你婆婆才不会说什么。”
刘蓁知道母亲是 好意，可是孩子是不可能生。
“再说吧，谢安锦刚回京 ，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们都不急。”
云澜见女儿一脸波澜不惊，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她心中突然隐隐不安。
只是她不忍心苛责女儿最后叹声气。
“娘，您还记得从前有个闺中好友叫孟燕琴？”刘蓁转移话题不想谈谢家的事情。
“记得。燕琴她怎么了？”云澜一脸着急。
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好友。
“没事没事，她很好，上个月她夫君被陛下提拔。女儿要问的是她族中长姐和离再嫁的事情。”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云澜想了一会才想起来 。
主要是过去很久，估计现在没有几个人记得。
“她是怎么和离的？”刘蓁急切的样子让云澜更加不安。
“蓁儿，你不会是········”后面的话云澜不敢说完。
“没有，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她想和离，我只是帮她问问。”刘蓁赶紧解释。
“原来如此。”云澜叹气，“世间女子本就艰难，嫁错人也只能认命，没有几个人能成功和离，就算能和离，娘家也不接受，到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就算有幸家里同意和离，可是最后的结局不外乎远走他乡，一辈子和亲人永别。”
刘蓁认真听完。
对她来说没有住的地方可以自己买房子住，至于远走他乡也不是问题。
上辈子活得窝窝囊囊，死得窝窝囊囊，能重活一次，去外面看看也不负此生。
“那她婆家就这么简单同意和离？”
云澜神色担忧，“怎么可能？她婆家怎么会轻易答应，不过是她那个夫君有了心爱的女子，不忍心爱的女子屈居人下，还有孩子成为庶子，这才肯同意。”
“你可要劝你朋友千万不要冲动，女人和离后日子不好过，忍忍就过去。”
忍？凭什么要忍？
刘蓁对此不屑，只是表面没有露出丝毫。
“我会劝劝她。”
“娘，我买个庄子，接你出去好不好？要是你不喜欢庄子那就买个宅子。”
云澜笑着摇了摇头，“娘知道你心疼娘，可是娘在这里住惯，出去反而不适应。”
“您要是喜欢清静，也可以不要那么多人伺候。”刘蓁不死心继续劝。
云澜只是微笑，依旧不同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住在这里也不愿意和我出去？”刘蓁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