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有翼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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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张哲看着依然空无一物的天空无奈道，“你们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人类的……”
凄厉的尖啸声从高空之中传来，将他的话语打断。
一道无形的冲击波扫荡过整个峡谷，所有的人类纷纷捂住双耳，脸色惶恐地躲避着不知在何方的敌人。大量的守军猝不及防，被趁机冲上城墙的强兽人砍倒在地，防线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漏洞。在片刻之后，洛汗所剩不多的士兵们拼命将城墙上防线重新建立，但所有人的心中都没有了胜利的信念。
在几乎消失的星光照耀下，两个黑色的阴影遮盖在了要塞之上。它们挥动着巨大的肉翼，扭曲的躯干之上生长着细长的脖子，丑恶的头颅不停地向下流淌着腥臭的口水，窥视着所有洛汗人的血肉。它们像鸟，但没有鸟类可以拥有如此巨大的身躯，它们也没有羽毛，但尖利的爪子和不时张开的大口中露出的尖牙都表现出它们可怖的侵略性。
令洛汗人感到恐惧的并非是这两个不知为何物的怪物，而是它们背上披着黑色斗篷的骑士。那声来自于它们的无形尖啸几乎让艾辛格的军队突破了防线，冲进要塞之中。
戒灵……
“它们怎么会来帮萨茹曼？”张哲握紧了阎魔刀诧异道，“索伦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战争白痴，往盟友的地盘派遣大将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葛罗芬戴尔没有接话，而是挥手示意精灵战士们警戒，一旦那两只飞行的巨兽落下，就用弓箭攻击它们，最起码可以将它们逼走。
“鬼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说不定世界树越庖代俎了。”林雨扭动着腰肢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关节，浑身上下发出阵阵咯咯的响声。看着在峡谷上空不断盘旋着的两个巨大的黑影，她忽然转头，跃跃欲试地问道：“话说你觉得几百米的高度摔得死那家伙吗？”
“不太清楚，毕竟没有戒灵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过。”
看到女刺客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张哲不着痕迹地把视线从她的胸口和腿部移开。
林雨显得异常兴奋，又递给艾琳一根箭，让她将强化魔术加持在了上面，然后像之前一样再度拉开了弓弦。
带着蓝色光芒的华丽纹路在弓和箭之间蔓延，林雨拉住弓弦的手指没有像之前那样剧烈的颤抖，但透过皮甲看到的不断跳动的肌肉和她异常严肃的表情都表现出女刺客此时并不轻松。
箭尖斜指向天空，瞄准了其中的一只飞兽。
这个距离已经完全超出了弓箭的有效攻击范围，即使是精灵的技巧也绝无可能让他们的箭矢击中这样的目标。
哈迪尔和葛罗芬戴尔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被林雨当成了猎物的巨兽。在这种时候，每一个戒灵对于人类而言都与炸弹无异，他们是恐惧的化身，一旦让他们落在士兵的中央，后果将不堪设想。
弓弦被林雨的手指松开，发出一声巨大的炸响。
一道蓝色的光芒从号角堡的地面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击中了一只巨兽的翅膀。箭矢炸裂开来，将巨兽的肉翼从中央撕裂开来。
戒灵的新坐骑在一瞬间失去了平衡，无力地拍打着仅剩的翅膀，从圣盔谷的上空旋转着摔向了地面，张哲只能勉强看见一个黑点从巨兽的背上脱离，一闪便消失在空中。
洛汗的士兵们在短暂的寂静之后爆发出一阵喜悦的欢呼声。
“他跑了。”葛罗芬戴尔淡淡地说道，但声音之中难免带上了一些失望之感。
林雨没有答话，将艾琳递给她的另一支箭也搭上了弓弦。
第二道蓝色的光束飞射向了载着戒灵的巨兽。
但这次未能如愿。
第二名黑骑士提高了他的警惕，在箭矢脱离弓弦的一刹那就拉动缰绳，控制着巨兽收起双翼，旋转着躲开了可以轻易撕碎他的攻击。
“见鬼！”林雨愤怒地跺了跺脚，拉动弓弦准备再次进攻。
“够了！”张哲按住她的手说道。
被弓弦划开的伤口不断地流淌着鲜血，张哲在她第二次拉弓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艾琳的治愈魔术施加在了女刺客的手指上，让已经被弓弦勒的淤青的手指渐渐愈合，但右手的苍白颜色却没有恢复。
“她今天晚上还能像拉弓吗？”张哲没有管林雨的反应，而是直接向艾琳问道。在得到了否定的答复之后，张哲便一把夺过女刺客的复合弓丢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林雨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张哲严肃的表情就没再说话。
巨兽飞到了号角堡的正上方，此刻正收起翅膀径直向着张哲他们的头顶俯冲。戒灵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地方。两次超出常规距离的弓箭打击让他无比忌惮，但如果不解决这个威胁的话，他此次前来圣盔谷的增援就毫无意义。
“Tangado_a_chadad!”哈迪尔一声令下，精灵战士们纷纷举起弓箭瞄准了上方。
戒灵没有看见他们一般，依旧控制着巨兽飞快地俯冲，很快便抵达了精灵们的射程之内。
“Leithioiphilinn!”
一百多根羽箭脱手而出，连带着一部分洛汗弓箭手的箭矢一同飞向了巨兽的位置。
戒灵猛地一拉缰绳，巨兽的双翼忽然张开，生生止住了它下落的速度，随即用力向下挥动了一下翅膀。所有飞向它的箭矢全部被强烈的风压吹飞，四散开来。巨兽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怪叫，转头望向了城墙。
张哲暗道不妙。
鹰隼一般锋利的爪子扫过城墙，数名守军的鲜血染红了它的身躯。在想要救援的其他守军则被巨兽有力的尾巴击飞，运气不好的则直接摔落城墙，掉入了艾辛格军队的包围之中。
越来越多的守军将城墙上的巨兽围了起来，但巨兽毫不在意地用翅膀和尾巴将那些试图冲上去的士兵扇飞，时不时还张开大口咬住一个士兵吞入腹中。
戒灵的尖啸声不时在人群之中响起，在这两种怪物的默契配合之下，洛汗的防线立即被拉出了一道道口子，越来越多的艾辛格的军队从梯子上涌上了城墙。
在城墙上战斗着的阿拉贡，莱戈拉斯等人逐渐感觉力不从心。吉穆利挥动斧子的速度也开始渐渐变缓，莱戈拉斯则早已放下长弓，挥动着自己的两把银柄大刀掩护着阿拉贡和波罗莫。他们与戒灵之间隔了太远的距离，中间又有太多的敌人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洛汗的士兵被戒灵一个又一个的杀害。
张哲顺着炸开的城墙一步一步爬上了靠近戒灵的一处城墙，葛罗芬戴尔也跟在他的身后，准备与他一同解决戒灵。
洛汗的国王带领着他所剩不多的部下正向着戒灵的方向推进，但除了丢下更多的尸体之外一无所获。
爬上了城墙的张哲正好看见了塞奥顿几乎是送死的行为，连忙喝止他。
“塞奥顿！那不是人能对付的敌人，城墙已经失守了！让他们撤退，到内墙去防御！”张哲大喊着，在塞奥顿想要反驳之时，他连忙补充道，“我们可以在这解决他，到内墙在汇合。”
塞奥顿点了点头，连声下令向后撤退。
“你们也撤，哈迪尔！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葛罗芬戴尔向墙下的精灵喊道。
哈迪尔点了点头，一丝不苟地指挥起精灵开始向后撤离，他们一边后退，一边用弓箭援护着撤退的友军。
巨兽在攻击了一段时间后，它所在的那一小段城墙已经没有了守军的存在，在数名强兽人被卷入它的攻击之后也不再有艾辛格的士兵胆敢靠近它的身旁。在精灵们的弓箭援护下，张哲和葛罗芬戴尔几乎没怎么受到阻碍就到达了戒灵的面前。
“是你！”黑色斗篷下传来了一声惊呼。
“不好意思，你哪位。”张哲拔出阎魔刀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是上次被我砍跑的那几个还是后来被水冲跑的那几个？”
戒灵没有作答，但张哲可以感受到愤怒的情绪在他的身体中酝酿。
“这次可没有精灵护着你了，你必死无疑。”嘶哑的声音怒吼道。
当葛罗芬戴尔从张哲的身后走出之时，戒灵再度哑火了。
丑恶的巨兽伸长了脖子，对着身穿银甲的精灵亮出了利齿。
但葛罗芬戴尔没有任何的畏惧，迎着它的头颅向前冲了过去，精灵长刀收在身侧，口中大声吟唱道。
“Aiya_Earendil_Elenion_Ancalima！（向闪耀的埃兰迪尔之星致敬）”
天空之中几乎隐没的星辰忽然亮起，一道耀眼的星光照耀在他的刀刃上，斩向巨兽的头颅。
巨兽被洁白的光芒惊吓，扑打着翅膀向后仓皇躲闪。戒灵连忙稳住了自己的坐骑，随后头也不回地跳下城墙准备逃向高空。
他只要避过葛罗芬戴尔向攻击要塞的其他部分，这个要塞失守也只是时间问题。
戒灵对着天空中最耀眼的那颗星辰啐了一口，随即拔出莫古尔之剑指向号角堡，用黑语在上空大喊着什么，半兽人的军团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加快了进攻的步伐。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古老的精灵不需要向埃兰迪尔请求庇护呢。”张哲看着越来越多的敌人涌上城墙，转头向葛罗芬戴尔说道，“你可是救过他们一大家子的命啊。”
“或许正是如此。”精灵将身畔的纯白色光芒隐去，回答道，“埃兰迪尔的星光总会眷顾我。”
张哲看了看距离他们非常遥远的戒灵，有些无奈地咂了咂嘴，转身跳下了城墙。
“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即使是巫王亲至也不敢下来。”
葛罗芬戴尔苦笑了两声。
“但所有我不在的地点都会受到黑骑士的重点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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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张哲看着依然空无一物的天空无奈道，“你们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人类的……”
凄厉的尖啸声从高空之中传来，将他的话语打断。
一道无形的冲击波扫荡过整个峡谷，所有的人类纷纷捂住双耳，脸色惶恐地躲避着不知在何方的敌人。大量的守军猝不及防，被趁机冲上城墙的强兽人砍倒在地，防线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漏洞。在片刻之后，洛汗所剩不多的士兵们拼命将城墙上防线重新建立，但所有人的心中都没有了胜利的信念。
在几乎消失的星光照耀下，两个黑色的阴影遮盖在了要塞之上。它们挥动着巨大的肉翼，扭曲的躯干之上生长着细长的脖子，丑恶的头颅不停地向下流淌着腥臭的口水，窥视着所有洛汗人的血肉。它们像鸟，但没有鸟类可以拥有如此巨大的身躯，它们也没有羽毛，但尖利的爪子和不时张开的大口中露出的尖牙都表现出它们可怖的侵略性。
令洛汗人感到恐惧的并非是这两个不知为何物的怪物，而是它们背上披着黑色斗篷的骑士。那声来自于它们的无形尖啸几乎让艾辛格的军队突破了防线，冲进要塞之中。
戒灵……
“它们怎么会来帮萨茹曼？”张哲握紧了阎魔刀诧异道，“索伦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战争白痴，往盟友的地盘派遣大将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葛罗芬戴尔没有接话，而是挥手示意精灵战士们警戒，一旦那两只飞行的巨兽落下，就用弓箭攻击它们，最起码可以将它们逼走。
“鬼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说不定世界树越庖代俎了。”林雨扭动着腰肢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关节，浑身上下发出阵阵咯咯的响声。看着在峡谷上空不断盘旋着的两个巨大的黑影，她忽然转头，跃跃欲试地问道：“话说你觉得几百米的高度摔得死那家伙吗？”
“不太清楚，毕竟没有戒灵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过。”
看到女刺客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张哲不着痕迹地把视线从她的胸口和腿部移开。
林雨显得异常兴奋，又递给艾琳一根箭，让她将强化魔术加持在了上面，然后像之前一样再度拉开了弓弦。
带着蓝色光芒的华丽纹路在弓和箭之间蔓延，林雨拉住弓弦的手指没有像之前那样剧烈的颤抖，但透过皮甲看到的不断跳动的肌肉和她异常严肃的表情都表现出女刺客此时并不轻松。
箭尖斜指向天空，瞄准了其中的一只飞兽。
这个距离已经完全超出了弓箭的有效攻击范围，即使是精灵的技巧也绝无可能让他们的箭矢击中这样的目标。
哈迪尔和葛罗芬戴尔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被林雨当成了猎物的巨兽。在这种时候，每一个戒灵对于人类而言都与炸弹无异，他们是恐惧的化身，一旦让他们落在士兵的中央，后果将不堪设想。
弓弦被林雨的手指松开，发出一声巨大的炸响。
一道蓝色的光芒从号角堡的地面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击中了一只巨兽的翅膀。箭矢炸裂开来，将巨兽的肉翼从中央撕裂开来。
戒灵的新坐骑在一瞬间失去了平衡，无力地拍打着仅剩的翅膀，从圣盔谷的上空旋转着摔向了地面，张哲只能勉强看见一个黑点从巨兽的背上脱离，一闪便消失在空中。
洛汗的士兵们在短暂的寂静之后爆发出一阵喜悦的欢呼声。
“他跑了。”葛罗芬戴尔淡淡地说道，但声音之中难免带上了一些失望之感。
林雨没有答话，将艾琳递给她的另一支箭也搭上了弓弦。
第二道蓝色的光束飞射向了载着戒灵的巨兽。
但这次未能如愿。
第二名黑骑士提高了他的警惕，在箭矢脱离弓弦的一刹那就拉动缰绳，控制着巨兽收起双翼，旋转着躲开了可以轻易撕碎他的攻击。
“见鬼！”林雨愤怒地跺了跺脚，拉动弓弦准备再次进攻。
“够了！”张哲按住她的手说道。
被弓弦划开的伤口不断地流淌着鲜血，张哲在她第二次拉弓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艾琳的治愈魔术施加在了女刺客的手指上，让已经被弓弦勒的淤青的手指渐渐愈合，但右手的苍白颜色却没有恢复。
“她今天晚上还能像拉弓吗？”张哲没有管林雨的反应，而是直接向艾琳问道。在得到了否定的答复之后，张哲便一把夺过女刺客的复合弓丢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林雨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张哲严肃的表情就没再说话。
巨兽飞到了号角堡的正上方，此刻正收起翅膀径直向着张哲他们的头顶俯冲。戒灵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地方。两次超出常规距离的弓箭打击让他无比忌惮，但如果不解决这个威胁的话，他此次前来圣盔谷的增援就毫无意义。
“Tangado_a_chadad!”哈迪尔一声令下，精灵战士们纷纷举起弓箭瞄准了上方。
戒灵没有看见他们一般，依旧控制着巨兽飞快地俯冲，很快便抵达了精灵们的射程之内。
“Leithioiphilinn!”
一百多根羽箭脱手而出，连带着一部分洛汗弓箭手的箭矢一同飞向了巨兽的位置。
戒灵猛地一拉缰绳，巨兽的双翼忽然张开，生生止住了它下落的速度，随即用力向下挥动了一下翅膀。所有飞向它的箭矢全部被强烈的风压吹飞，四散开来。巨兽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怪叫，转头望向了城墙。
张哲暗道不妙。
鹰隼一般锋利的爪子扫过城墙，数名守军的鲜血染红了它的身躯。在想要救援的其他守军则被巨兽有力的尾巴击飞，运气不好的则直接摔落城墙，掉入了艾辛格军队的包围之中。
越来越多的守军将城墙上的巨兽围了起来，但巨兽毫不在意地用翅膀和尾巴将那些试图冲上去的士兵扇飞，时不时还张开大口咬住一个士兵吞入腹中。
戒灵的尖啸声不时在人群之中响起，在这两种怪物的默契配合之下，洛汗的防线立即被拉出了一道道口子，越来越多的艾辛格的军队从梯子上涌上了城墙。
在城墙上战斗着的阿拉贡，莱戈拉斯等人逐渐感觉力不从心。吉穆利挥动斧子的速度也开始渐渐变缓，莱戈拉斯则早已放下长弓，挥动着自己的两把银柄大刀掩护着阿拉贡和波罗莫。他们与戒灵之间隔了太远的距离，中间又有太多的敌人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洛汗的士兵被戒灵一个又一个的杀害。
张哲顺着炸开的城墙一步一步爬上了靠近戒灵的一处城墙，葛罗芬戴尔也跟在他的身后，准备与他一同解决戒灵。
洛汗的国王带领着他所剩不多的部下正向着戒灵的方向推进，但除了丢下更多的尸体之外一无所获。
爬上了城墙的张哲正好看见了塞奥顿几乎是送死的行为，连忙喝止他。
“塞奥顿！那不是人能对付的敌人，城墙已经失守了！让他们撤退，到内墙去防御！”张哲大喊着，在塞奥顿想要反驳之时，他连忙补充道，“我们可以在这解决他，到内墙在汇合。”
塞奥顿点了点头，连声下令向后撤退。
“你们也撤，哈迪尔！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葛罗芬戴尔向墙下的精灵喊道。
哈迪尔点了点头，一丝不苟地指挥起精灵开始向后撤离，他们一边后退，一边用弓箭援护着撤退的友军。
巨兽在攻击了一段时间后，它所在的那一小段城墙已经没有了守军的存在，在数名强兽人被卷入它的攻击之后也不再有艾辛格的士兵胆敢靠近它的身旁。在精灵们的弓箭援护下，张哲和葛罗芬戴尔几乎没怎么受到阻碍就到达了戒灵的面前。
“是你！”黑色斗篷下传来了一声惊呼。
“不好意思，你哪位。”张哲拔出阎魔刀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是上次被我砍跑的那几个还是后来被水冲跑的那几个？”
戒灵没有作答，但张哲可以感受到愤怒的情绪在他的身体中酝酿。
“这次可没有精灵护着你了，你必死无疑。”嘶哑的声音怒吼道。
当葛罗芬戴尔从张哲的身后走出之时，戒灵再度哑火了。
丑恶的巨兽伸长了脖子，对着身穿银甲的精灵亮出了利齿。
但葛罗芬戴尔没有任何的畏惧，迎着它的头颅向前冲了过去，精灵长刀收在身侧，口中大声吟唱道。
“Aiya_Earendil_Elenion_Ancalima！（向闪耀的埃兰迪尔之星致敬）”
天空之中几乎隐没的星辰忽然亮起，一道耀眼的星光照耀在他的刀刃上，斩向巨兽的头颅。
巨兽被洁白的光芒惊吓，扑打着翅膀向后仓皇躲闪。戒灵连忙稳住了自己的坐骑，随后头也不回地跳下城墙准备逃向高空。
他只要避过葛罗芬戴尔向攻击要塞的其他部分，这个要塞失守也只是时间问题。
戒灵对着天空中最耀眼的那颗星辰啐了一口，随即拔出莫古尔之剑指向号角堡，用黑语在上空大喊着什么，半兽人的军团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加快了进攻的步伐。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古老的精灵不需要向埃兰迪尔请求庇护呢。”张哲看着越来越多的敌人涌上城墙，转头向葛罗芬戴尔说道，“你可是救过他们一大家子的命啊。”
“或许正是如此。”精灵将身畔的纯白色光芒隐去，回答道，“埃兰迪尔的星光总会眷顾我。”
张哲看了看距离他们非常遥远的戒灵，有些无奈地咂了咂嘴，转身跳下了城墙。
“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即使是巫王亲至也不敢下来。”
葛罗芬戴尔苦笑了两声。
“但所有我不在的地点都会受到黑骑士的重点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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