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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决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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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安静得有些可怕，半天也没有人打破这份安静，最后还是秋鹿先开了口。
“……没有。”秋鹿伸手拨弄了一下灯芯，没有看他。
“当然，需要一段自己的时间， 然后就没有了。”太宰戳破了她的打算。
“为什么？”
太宰不满对方这种划清界限的做法，他明明也有在付出啊，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否定呢？
“秋鹿这样事不关己，让我很头疼呢。”他的头靠着她的肩，她身上果然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和月铃兰才不一样。
他很讨人厌吗？很差劲吗？才让她完完全全，从始至终都没有继续发展的意图。
就算和中也相比，他也没有那么差吧？也不至于一点讨喜的地方都没有吧？应该没有……吧？
秋鹿被抱住后还有点懵，她可是在很认真的和他理论，他有本事动手，有本事就不要委屈，他这是在耍赖：）
她反驳：“……明明是你在让我头疼。”
“是吗？那就像之前一样不就好了。”他的声音闷闷沉沉的。
秋鹿：“……”她也想像之前一样，那他倒是同意给她点整理空间呀。
这就和她的预想完全偏离了，她觉得自己有在和他好好沟通吧？别以为只有他才会生气，她也要生气了。
“这些都不重要吧？”秋鹿在尽量温和的说话了。
即使她朋友很少，但不管怎么说，这已经不是异性朋友间该有的行为了吧？
虽然她并不反感，不过……现在想想，可能是太宰比她先发现了她的情绪，所以才放任她的索取吧。
“秋鹿对中也更好。”太宰贴紧她，小声的控诉着。
因为朋友之间不能厚此薄彼，所以就要分走对他多余的关注？所以就要刻意的去注意中也？明明是她在喜欢他，那为什么就不能遵从本心偏爱他呢？
也是，喜欢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一种虚幻的自我满足的欲望而已，又长久不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手托她的下颚摩挲着她的脸颊：“秋鹿要和我最好才行，就算做些什么也可以哦。”
他伸手将浴衣领口拉开了一点，露出了一些锁骨。
“不愿意的话，你可以杀了我。不反抗，我可就继续了。”太宰抓起她的手，主动将脖子送进她手里。
只要手收紧，就可以轻易杀死他了。秋鹿，她要杀他吗？
“怎么？不动手吗？诶~，还是说，秋鹿也在期待。”
太宰等不到她的反应反而有点不安，她真的生气了吗？生气也是正常的。
果然，他不该开口吗？她要是真的不愿意，他又能怎么样。太宰低垂着眼帘，没有等到回答的他也没有做什么后续动作了。
“所以说……”秋鹿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反问：“你这真的给我免费看呀？有绷带……”看不到。
“不要装不懂。”太宰被她气到了，他一字一顿的说着，身体朝她靠近：“我不会停了。”
啊，这种没有意义的，仿佛在自虐一样的事，他却好像停不下来了，明明不想变成这样的，明明不想闹成这样的。
秋鹿终于有了动作，她叹了口气，手抵着他的肩拒绝他的靠近：“好啦好啦，别这么拼，有点奇怪。”
秋鹿暂时没有解决办法，看来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了：“那改天再聊。”
“改天？”还想着粉饰太平吗？她平时口嗨的时候不是很会吗？甜言蜜语不是一套接一套吗？现在反而要做胆小鬼了？
“秋鹿不觉得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好，以后和你最好，你是最好的朋友。”秋鹿看着他松松垮垮的浴衣，悄悄伸手想帮他把浴衣拢上，伸出的手却被他抓住了。
“……我们在讨论这个吗？”
按理说太宰得到她这样的承诺，就已经达成目标了，但是那一些隐秘的小心思，开始冒头了：“秋鹿真的很会转移话题。”
秋鹿没能糊弄过去，现在真的开始有点头疼了，他一定要严谨到这种地步吗？
“反正这对于你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事，既然是凑合的话谁都可以吧，那么我不可以吗？”他靠着她低喃着。
秋鹿无奈了，局面怎么就朝着最头疼的方向发展了呢。
本来突然意识到她好像真的喜欢他的时候，她就已经很纠结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喜欢他。
明明他超会给她找麻烦的，时不时还会阴沉沉的胡思乱想，又不好忽悠。两个阴沉沉的人在一起，是要商量着毁灭世界么？
可秋鹿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是喜欢，也许真的是她疯了吧。
而且，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他现在还非要捣乱。
“送上门的东西，还要拒绝吗？”他还在追问着。
想不明白，秋鹿想不明白太宰为什么一定要把局面变成这样。
明明他当做什么也没发现就好了，她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的。
就算是为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没必要豁出去到这个地步。
“太宰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她反问着，对于他主动的示好也没有轻易动摇。
不能让这段关系变得复杂，奇奇怪怪的多余感情消失掉就好了，他不用回应她的索求的。
“事情会变得很麻烦的。”秋鹿告诉他。
更亲密关系的建立往往伴随着更多的束缚。
秋鹿向太宰举了几个假设的例子：“可能以后你不能再寻死了，不能再夜不归宿的喝酒，不能再向其他人搭讪。”
“我可能会无孔不入的盯着你，控制你的人际交往，监控你的一举一动。”
“可能会变得无聊、厌倦，然后无休止的争吵。”
即使秋鹿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太宰也没有松手，但也没有回答。
这样的未来显然让他很抗拒，他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抓着她手腕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变大了。
“……是吗？挺有意思的。”太宰依旧在嘴硬。
他是在和她比谁更豁得出去吗？秋鹿看向他，沉默了一会，然后隔着绷带亲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感觉到太宰的身体僵硬住，秋鹿都可以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大概他会找个借口逃走，然后当做今天是开了个玩笑。
也行吧。那些含糊其辞的话，还有他不明目的的追问，她也可以全当做是玩闹。
“惊吓是我赢了呢。”秋鹿用手指戳戳他的肩：“再继续比，我可要用更损的招了哦。”
现在太宰的确是慌乱更多一些，他并不擅长处理别人好意的直球，她这么主动，他反而有点手足无措了。
“啧，小秋鹿反应真快啊，还以为这次能吓你一跳呢。”太宰撑起身体，放松了对她的压制。
“好啦，玩都玩了，这下你能老实的回去睡觉了吧。”秋鹿给了他一个台阶。
她这么配合，他现在就该当做无事发生的离开。
要走吗？
太宰看着她依旧波澜不惊的表情，久违的叛逆突然澎湃起来了。
“赶我走？”他笑了一声：“秋鹿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你刚才轻薄我的事该怎么算？”
“？算错觉。我只是碰了绷带而已，可没有碰你哦。”秋鹿不承认。
虽然他的反应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但这和她反驳他的得寸进尺并没有冲突。
太宰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态度，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秋鹿真的理智得可怕。
就因为他想装做是玩笑，所以她那些模棱两可、暧昧不明的态度也全变成了玩笑。
喜欢？她可从头到尾都没提及。
就算是她的亲吻，那也只落在了身外之物上。她做什么了吗？没有，她只是在陪他胡闹而已。
秋鹿似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全身而退，一点能被指控的把柄都不留给他。
显然，这个台阶太宰下起来并不开心，他想了又想，又压低了身体：“再亲一下。”
“什么再？要开始玩新角色扮演了吗？”秋鹿开始装傻：“下次再玩吧，我有点困了呢。”
她可以当他是朋友，也可以当他是恋人，但是他不能在这两者之间反复横跳。
既然更进一步的关系会让他不适应，那就停在朋友界限好了。
而且，太宰不喜欢她又没有错。
她也不会拿着友谊去道德绑架他，更不会因此就寻死觅活，毕竟苯基乙胺上头快，消散得也快。
“秋鹿……”
他凑得太近了，秋鹿有些不自在，她不得不再次开口：“很晚了哦，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
这次她再推他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太宰放开了她，沉默的坐在一旁。
秋鹿开始继续收拾着自己的手稿，这个安静的氛围反而更加让人觉得难熬了。
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透过窗，正好可以看见挂在树梢的弯月。
房间里烛火还散发着暖色调的光晕，和冷清的月光显得有几分和谐。
感受到来自背后的注视，秋鹿头也没回，继续反反复复的整理手稿，她想，再过一会他就会离开的。
太宰看着背对着他装作很忙的人，突然发现她似乎也没有很难猜，她好像快装不下去了。
秋鹿没有等到太宰离开，反而感觉到他又跟了过来。秋鹿全当做没发现，继续整理手稿。
“……”秋鹿还在等，他怎么还不走，她快绷不住了。
“……要接吻吗？”太宰突然开口。
不等秋鹿回答，他已经凑了上来。
秋鹿下意识的躲开了，两人的唇瓣只是一触即分。
怎么会呢？她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要躲？太宰不理解。
“抱歉，刚才我……不该逃避的。”太宰试着让自己先走出一步。
但秋鹿不想理他了。
反反复复的，之前让太宰别闹，他非要捣乱，给了他台阶，他又不下。
“不用帮忙，太宰去休息吧，我能处理好的。”秋鹿依旧没有再看他，只是低头检查着自己的手稿。
太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怎么不理他了呢？
“我真的想好了。”他抓着她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是就是很忙的手。
受不了了，怎么会有太宰这么讨厌的人。
秋鹿觉得自己都快委屈到爆炸了，莫名其妙的，他到底想要怎样。
秋鹿放下手稿，带着几分火气看了过去，太宰再反复横跳寻她开心，她就直接把他丢出去。
见秋鹿终于又愿意看他了，太宰觉得那些被压制的隐秘念头似乎要占上风了。
怎么办呢，他没有带鲜花也没有带戒指，身上只带了一支珠花。
他解下了右眼的绷带，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点。
然后他拿出了口袋里的珠花：“美丽又可爱的小姐，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秋鹿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她倒要看看太宰能反复横跳几次。
“哦~，默认了，是我的荣幸。”
太宰也不觉得尴尬，凑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她又想躲，结果却被他扣住了。
“已经确定好要选我了吗，秋鹿？”
“……”
“啊，那我换一下说法。”太宰思考了一下，接着说：“要赌一次吗？”
他知道的，她不喜欢不确定的事，因为可能会输，那么，她愿意为了这点喜欢在他身上下筹码吗？
“我当你默认了？”
他这次再靠近的时候她没有再躲了，他试探性的用舌头舔舐了一下她的唇瓣，见她这次没有抗拒的意思，这才加深了这个吻。
开始秋鹿还能回应一下，后面就只能在他无师自通的索取中被动承受了。
半晌，他才稍微拉开了点距离，看着怀里脸上布满红晕的人，心情稍微有些愉悦起来了。
“诶――不会换气吗？”怎么说呢，被亲得喘不过气的表情是真的有趣。
怎么，不可以？秋鹿没有说话，还在调整着呼吸，只是白了他一眼。好了，体验过了，也就那样吧。
太宰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别这样看我啊，你还小，不能再继续了。”
“……”秋鹿不想秒懂他的意思。
秋鹿觉得自己要完了，明知道会变得很麻烦，她却好像还挺开心的。
她被遮住眼睛，看不见太宰此刻的表情并不算温和。
“晚安哦，小秋鹿。”是她自己选的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气氛安静得有些可怕，半天也没有人打破这份安静，最后还是秋鹿先开了口。
“……没有。”秋鹿伸手拨弄了一下灯芯，没有看他。
“当然，需要一段自己的时间， 然后就没有了。”太宰戳破了她的打算。
“为什么？”
太宰不满对方这种划清界限的做法，他明明也有在付出啊，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否定呢？
“秋鹿这样事不关己，让我很头疼呢。”他的头靠着她的肩，她身上果然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和月铃兰才不一样。
他很讨人厌吗？很差劲吗？才让她完完全全，从始至终都没有继续发展的意图。
就算和中也相比，他也没有那么差吧？也不至于一点讨喜的地方都没有吧？应该没有……吧？
秋鹿被抱住后还有点懵，她可是在很认真的和他理论，他有本事动手，有本事就不要委屈，他这是在耍赖：）
她反驳：“……明明是你在让我头疼。”
“是吗？那就像之前一样不就好了。”他的声音闷闷沉沉的。
秋鹿：“……”她也想像之前一样，那他倒是同意给她点整理空间呀。
这就和她的预想完全偏离了，她觉得自己有在和他好好沟通吧？别以为只有他才会生气，她也要生气了。
“这些都不重要吧？”秋鹿在尽量温和的说话了。
即使她朋友很少，但不管怎么说，这已经不是异性朋友间该有的行为了吧？
虽然她并不反感，不过……现在想想，可能是太宰比她先发现了她的情绪，所以才放任她的索取吧。
“秋鹿对中也更好。”太宰贴紧她，小声的控诉着。
因为朋友之间不能厚此薄彼，所以就要分走对他多余的关注？所以就要刻意的去注意中也？明明是她在喜欢他，那为什么就不能遵从本心偏爱他呢？
也是，喜欢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一种虚幻的自我满足的欲望而已，又长久不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手托她的下颚摩挲着她的脸颊：“秋鹿要和我最好才行，就算做些什么也可以哦。”
他伸手将浴衣领口拉开了一点，露出了一些锁骨。
“不愿意的话，你可以杀了我。不反抗，我可就继续了。”太宰抓起她的手，主动将脖子送进她手里。
只要手收紧，就可以轻易杀死他了。秋鹿，她要杀他吗？
“怎么？不动手吗？诶~，还是说，秋鹿也在期待。”
太宰等不到她的反应反而有点不安，她真的生气了吗？生气也是正常的。
果然，他不该开口吗？她要是真的不愿意，他又能怎么样。太宰低垂着眼帘，没有等到回答的他也没有做什么后续动作了。
“所以说……”秋鹿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反问：“你这真的给我免费看呀？有绷带……”看不到。
“不要装不懂。”太宰被她气到了，他一字一顿的说着，身体朝她靠近：“我不会停了。”
啊，这种没有意义的，仿佛在自虐一样的事，他却好像停不下来了，明明不想变成这样的，明明不想闹成这样的。
秋鹿终于有了动作，她叹了口气，手抵着他的肩拒绝他的靠近：“好啦好啦，别这么拼，有点奇怪。”
秋鹿暂时没有解决办法，看来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了：“那改天再聊。”
“改天？”还想着粉饰太平吗？她平时口嗨的时候不是很会吗？甜言蜜语不是一套接一套吗？现在反而要做胆小鬼了？
“秋鹿不觉得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好，以后和你最好，你是最好的朋友。”秋鹿看着他松松垮垮的浴衣，悄悄伸手想帮他把浴衣拢上，伸出的手却被他抓住了。
“……我们在讨论这个吗？”
按理说太宰得到她这样的承诺，就已经达成目标了，但是那一些隐秘的小心思，开始冒头了：“秋鹿真的很会转移话题。”
秋鹿没能糊弄过去，现在真的开始有点头疼了，他一定要严谨到这种地步吗？
“反正这对于你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事，既然是凑合的话谁都可以吧，那么我不可以吗？”他靠着她低喃着。
秋鹿无奈了，局面怎么就朝着最头疼的方向发展了呢。
本来突然意识到她好像真的喜欢他的时候，她就已经很纠结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喜欢他。
明明他超会给她找麻烦的，时不时还会阴沉沉的胡思乱想，又不好忽悠。两个阴沉沉的人在一起，是要商量着毁灭世界么？
可秋鹿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是喜欢，也许真的是她疯了吧。
而且，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就好了，他现在还非要捣乱。
“送上门的东西，还要拒绝吗？”他还在追问着。
想不明白，秋鹿想不明白太宰为什么一定要把局面变成这样。
明明他当做什么也没发现就好了，她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的。
就算是为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没必要豁出去到这个地步。
“太宰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她反问着，对于他主动的示好也没有轻易动摇。
不能让这段关系变得复杂，奇奇怪怪的多余感情消失掉就好了，他不用回应她的索求的。
“事情会变得很麻烦的。”秋鹿告诉他。
更亲密关系的建立往往伴随着更多的束缚。
秋鹿向太宰举了几个假设的例子：“可能以后你不能再寻死了，不能再夜不归宿的喝酒，不能再向其他人搭讪。”
“我可能会无孔不入的盯着你，控制你的人际交往，监控你的一举一动。”
“可能会变得无聊、厌倦，然后无休止的争吵。”
即使秋鹿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太宰也没有松手，但也没有回答。
这样的未来显然让他很抗拒，他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抓着她手腕的力度也不自觉的变大了。
“……是吗？挺有意思的。”太宰依旧在嘴硬。
他是在和她比谁更豁得出去吗？秋鹿看向他，沉默了一会，然后隔着绷带亲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感觉到太宰的身体僵硬住，秋鹿都可以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大概他会找个借口逃走，然后当做今天是开了个玩笑。
也行吧。那些含糊其辞的话，还有他不明目的的追问，她也可以全当做是玩闹。
“惊吓是我赢了呢。”秋鹿用手指戳戳他的肩：“再继续比，我可要用更损的招了哦。”
现在太宰的确是慌乱更多一些，他并不擅长处理别人好意的直球，她这么主动，他反而有点手足无措了。
“啧，小秋鹿反应真快啊，还以为这次能吓你一跳呢。”太宰撑起身体，放松了对她的压制。
“好啦，玩都玩了，这下你能老实的回去睡觉了吧。”秋鹿给了他一个台阶。
她这么配合，他现在就该当做无事发生的离开。
要走吗？
太宰看着她依旧波澜不惊的表情，久违的叛逆突然澎湃起来了。
“赶我走？”他笑了一声：“秋鹿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你刚才轻薄我的事该怎么算？”
“？算错觉。我只是碰了绷带而已，可没有碰你哦。”秋鹿不承认。
虽然他的反应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但这和她反驳他的得寸进尺并没有冲突。
太宰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态度，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秋鹿真的理智得可怕。
就因为他想装做是玩笑，所以她那些模棱两可、暧昧不明的态度也全变成了玩笑。
喜欢？她可从头到尾都没提及。
就算是她的亲吻，那也只落在了身外之物上。她做什么了吗？没有，她只是在陪他胡闹而已。
秋鹿似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全身而退，一点能被指控的把柄都不留给他。
显然，这个台阶太宰下起来并不开心，他想了又想，又压低了身体：“再亲一下。”
“什么再？要开始玩新角色扮演了吗？”秋鹿开始装傻：“下次再玩吧，我有点困了呢。”
她可以当他是朋友，也可以当他是恋人，但是他不能在这两者之间反复横跳。
既然更进一步的关系会让他不适应，那就停在朋友界限好了。
而且，太宰不喜欢她又没有错。
她也不会拿着友谊去道德绑架他，更不会因此就寻死觅活，毕竟苯基乙胺上头快，消散得也快。
“秋鹿……”
他凑得太近了，秋鹿有些不自在，她不得不再次开口：“很晚了哦，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吧。”
这次她再推他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太宰放开了她，沉默的坐在一旁。
秋鹿开始继续收拾着自己的手稿，这个安静的氛围反而更加让人觉得难熬了。
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透过窗，正好可以看见挂在树梢的弯月。
房间里烛火还散发着暖色调的光晕，和冷清的月光显得有几分和谐。
感受到来自背后的注视，秋鹿头也没回，继续反反复复的整理手稿，她想，再过一会他就会离开的。
太宰看着背对着他装作很忙的人，突然发现她似乎也没有很难猜，她好像快装不下去了。
秋鹿没有等到太宰离开，反而感觉到他又跟了过来。秋鹿全当做没发现，继续整理手稿。
“……”秋鹿还在等，他怎么还不走，她快绷不住了。
“……要接吻吗？”太宰突然开口。
不等秋鹿回答，他已经凑了上来。
秋鹿下意识的躲开了，两人的唇瓣只是一触即分。
怎么会呢？她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要躲？太宰不理解。
“抱歉，刚才我……不该逃避的。”太宰试着让自己先走出一步。
但秋鹿不想理他了。
反反复复的，之前让太宰别闹，他非要捣乱，给了他台阶，他又不下。
“不用帮忙，太宰去休息吧，我能处理好的。”秋鹿依旧没有再看他，只是低头检查着自己的手稿。
太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怎么不理他了呢？
“我真的想好了。”他抓着她不知道在忙什么，但是就是很忙的手。
受不了了，怎么会有太宰这么讨厌的人。
秋鹿觉得自己都快委屈到爆炸了，莫名其妙的，他到底想要怎样。
秋鹿放下手稿，带着几分火气看了过去，太宰再反复横跳寻她开心，她就直接把他丢出去。
见秋鹿终于又愿意看他了，太宰觉得那些被压制的隐秘念头似乎要占上风了。
怎么办呢，他没有带鲜花也没有带戒指，身上只带了一支珠花。
他解下了右眼的绷带，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点。
然后他拿出了口袋里的珠花：“美丽又可爱的小姐，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吗？”
秋鹿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她倒要看看太宰能反复横跳几次。
“哦~，默认了，是我的荣幸。”
太宰也不觉得尴尬，凑过去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她又想躲，结果却被他扣住了。
“已经确定好要选我了吗，秋鹿？”
“……”
“啊，那我换一下说法。”太宰思考了一下，接着说：“要赌一次吗？”
他知道的，她不喜欢不确定的事，因为可能会输，那么，她愿意为了这点喜欢在他身上下筹码吗？
“我当你默认了？”
他这次再靠近的时候她没有再躲了，他试探性的用舌头舔舐了一下她的唇瓣，见她这次没有抗拒的意思，这才加深了这个吻。
开始秋鹿还能回应一下，后面就只能在他无师自通的索取中被动承受了。
半晌，他才稍微拉开了点距离，看着怀里脸上布满红晕的人，心情稍微有些愉悦起来了。
“诶――不会换气吗？”怎么说呢，被亲得喘不过气的表情是真的有趣。
怎么，不可以？秋鹿没有说话，还在调整着呼吸，只是白了他一眼。好了，体验过了，也就那样吧。
太宰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别这样看我啊，你还小，不能再继续了。”
“……”秋鹿不想秒懂他的意思。
秋鹿觉得自己要完了，明知道会变得很麻烦，她却好像还挺开心的。
她被遮住眼睛，看不见太宰此刻的表情并不算温和。
“晚安哦，小秋鹿。”是她自己选的他，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