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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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狱司正堂之中，韩微微坐在椅子上，却难得的没有困意，哪怕昨晚一夜没睡。
韩微微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程慕白到底是在利用自己，还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想了很久韩微微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程慕白表现出来的意思确实好像对自己上了心思。
这让韩微微的心情有点烦躁，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烦躁，程慕白爱不爱上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爱上鬼差的多了去了，鬼差就都要回应吗？但是心里就是有一股莫名的烦躁，看来自己确实是个萌新鬼差，在这种事上还做不到心静如水。
就在这时白虎李记领着一位面色煞白的青年人走了进来，韩微微收了下心思，打算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司长，属下已经将雪雀带到。”李记行了个军中礼仪说道。
“属下宝玉儿见过司长大人。”宝玉儿见到韩微微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抱拳施礼道。
韩微微这是第一次见这位将大半江湖都牵扯进张鑫事情中的雪雀，长相英俊，有点阴柔，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能让你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他，这种气质韩微微想了想，应该叫认真，这是一个做什么事情都全力以赴，认真去做的男人。
“宝玉儿，你可真给本官惹了好大一个麻烦。”韩微微透露着上位者的威严说道。
“属下多谢司长出手相帮，不然属下恐怕很难走进京城。”宝玉儿恭敬的说道。
“你是走进京城了，但是雪雀堂的人基本死了个精光，不光是本堂的十人，就是那三百雀羽也被人屠了，你是不是要给本官一个交代。”
这话一说却让宝玉儿脸上浮现痛苦之色，没有在开口说话。
“做事不考虑后果，就凭着心中的侠义，你是不是认为你做的事情就是对的，那你知道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更大的麻烦是铺天而至，到时就不是云苏三府的事情，怕是整个乾国都要牵扯其中。”
韩微微的声音已经带着一丝训斥。
“原来司长认为在下做错了，那为何还要出手相帮？”宝玉儿不卑不亢的反问了一句。
“我救你是因为你是镇狱司的人，本官可不想让人认为本官连自己手下都保护不了，和你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韩微微冷声说道。
宝玉儿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多了，那我反问司长一句，如果是司长遇到这种事应该会怎么做。”
韩微微看着认真问出此问的宝玉儿，韩微微突然一笑，开口说道：“本官当然会带张鑫进京，本官想进京还没人能拦住我，而你没有这个本事。”
宝玉儿的神态缓和了下来，开口说道：“属下觉得，这和本事多大没有关系，这只和想不想做愿不愿意做有关系，雪雀堂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但卑职在做此事之前已经问过雪雀堂里众位同道愿不愿意陪我，他们的回答也很简单，唯有愿意二字而已。”
韩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坐着吧，李记，还要麻烦你把在京城的虎鹰雀都叫来，本官要举行镇狱司议会。”
李记躬身领命退了出去，而宝玉儿则在右边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
韩微微举起茶盏细品着，举止优雅，活脱脱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模样，这让一直对这位新上任司长充满好奇的宝玉儿大感意外。
没多久，驻守京城的虎鹰雀基本都到了这正堂之中，唯有胡志没在，不对胡志好像还没上任白雀，所以现在白雀堂没有管事的？
韩微微大感自己是个懒鬼，连这种事情都能忘记。
“赵海你去白雀堂一趟，把胡志喊来，这十堂之首总要过来个人。”
韩微微轻声吩咐道。
大大咧咧坐在自己椅子上的赵海站起身，向着外边走去，没一会领着胡志走了进来。
看着总算到齐的众人，韩微微开口说道：“这次叫你们过来，是想和你们讨论一下明天血刀客处刑这件事，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说一下。”
“属下觉得……”
随着厉羽率先开口，正堂中也响起了各位的讨论声，但是韩微微也只是听着，不时端起茶水轻抿一口，既然是她当上了镇狱司司长，那这镇狱司就是她的一言堂，你们可以随便讨论，但是也仅仅是讨论而已。
这场没有意义的讨论最后变成了鹰堂对雀堂的争吵，鹰堂认为应该加强守卫并且申请护卫京师的朱雀军协助治安，以做到对血刀客的处刑万无一失。
雀堂则是认为不必如此，这是江湖中的事情，自然由江湖中人来解决，应该在京城发布镇狱令，让江湖同道帮忙守护刑场，免得到时进一步激化江湖和朝廷的矛盾，毕竟张鑫的事情才刚刚发生，这时候朝廷不宜在插手其中。
韩微微就静静听着他们吵到面红耳赤，这才把杯子往桌上一摔，声音严厉的打断了堂中的争吵声。
“够了，本官不是来听你们吵这些没有用的废话的，黑鹰血鹰两堂明天南城的邢场可以不用去，但是东西两城必须给我保证安全，我许你们开启特权，向朱雀军借兵。”
燕荣和厉羽两人当即起身，躬身领命。
随后韩微微又看向了雀堂那边继续开口说道：“北城巡城一事，胡志宝玉儿孙兴三人负责，以胡志为主，胡志这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你能做好此事以后白雀就是你，要是北城出了问题，白雀还是换个人来的好，我许你们三人发布镇狱令，找自己的江湖朋友帮忙，至于白雀堂其他九人，先调到赵海手下听命。”
胡志孙兴宝玉儿三人起身抱拳领命。
韩微微这才看向煞雀，开口说道：“明天你们煞雀堂负责好南城的治安，尤其是各大酒楼赌坊烟花之地，出了事情你们要第一时间镇压。”
季誉起身抱拳领命。
韩微微又看向了赵海，开口说道：“明天你负责押送禹律禹望两兄弟前往南城处刑台，路上不许出半点差错。”
赵海起身抱拳领命。
韩微微最后看向李记说道：“明天你负责保护刑部主持此事的官员，不能让他们有所闪失。”
李记当即起身，躬身领命。
“好了都下去吧，我有点累了。”韩微微带上了腰间的恶鬼面具，摆了摆手说道。
随着所有人都退出，正堂中又恢复了安静，面具下的韩微微又开始思考那个已经被自己确定了的问题 “程慕白是在利用自己，还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司长，刑部家的少夫人求见。”就在这时，一名在镇狱司工作的鹰羽进来通禀道。
云若桃？对这个顾玉梅的闺中密友，韩微微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但是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就没来找过自己，现在来找自己做什么。
“知道了，你把她带到偏堂中来。”韩微微吩咐道，说完便起身向着偏堂走去。
到了偏堂，韩微微刚刚在处理公务的位置坐好，云若桃便莲步款款的走了进来，鹰羽刚在外边把门关上，云若桃便暴露的本性，身体一松，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才看向了韩微微说道：“呦，混的不错吗，司长大人。”
韩微微摘下面具，没好气的说道：“一堆事情要处理，哪里有你日子过的清闲，说吧这次来找我什么事。”
云若桃锤了锤大腿开口说道：“你摊上大麻烦了，我是来提前警告你一声，省的你吃亏。”
韩微微疑惑的开口问道：“什么麻烦？”
云若桃停下了锤退的动作开口说道：“你在镇狱司，应该听说过欧阳甲一这个人吧。”
韩微微想了想后摇了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云若桃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微微说道：“你居然不知道欧阳甲一？”
韩微微随手拿过身前的一个文件翻看，才随口说道：“没听说过，他很有名吗？”
云若桃一扶额头，开口说道：“江湖第一高手，也是在你和程慕白之前最年轻的宗师境，在江湖上已经无敌了十年了，至今未尝一败，江湖上都说他是最有可能追上当年李长安的男人。”
韩微微没有抬头，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密阁接到消息，有人出钱让他杀你，他也接了，现在正在赶往京城，估计今晚就能入京城，你最近最好不要单独行动”云若桃脸色凝重的说道。
韩微微停下了翻看文件的动作，开口说道：“给我讲讲这个人。”
“欧阳甲一是这一代欧阳剑庄的庄主，十六岁单身仗剑闯江湖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品高手，此人酷爱与人比武，从乾国东边开始，一直打到了西边，最后更是深入草原，与草原部落中的高手交手，也从在泰山摆下擂台，邀站天下成名高手，终于在二十岁的时候进入宗师，得绰号剑一甲，后又挑战江湖上的宗师级高手，未尝一败，上一任镇狱司司长赵海和程慕白都曾败在他的剑下，不过后来他就回到了欧阳剑庄，十年间踏出剑庄的次数寥寥无几，每次都是江湖上有人突破宗师，他才会找上门去比斗一场，这一次你横空出世，他也要来京城寻你比剑，但是在半路上被有人出高价，要求其在比剑的时候取你性命。”
云若桃尽量简短的把欧阳甲一的来历，人生经历和目的说了一遍。
韩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开口问道：“知道出价的是谁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出价的人是你们顾府的一位老管家，叫何不必。”云若桃说道。
韩微微眉头一挑，开口说道：“栽赃嫁祸？”
云若桃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绑了这个何不必，却被其咬破嘴里的毒囊自杀了。”
“密阁查不出来是谁做的吗？”韩微微皱眉问道。
“已经在查了，但是你别抱太大希望，对方这件事做的极为隐秘，又好像对密阁的手段了若指掌，最后很难有个结果。”
邱茹荷说道最后摇了摇头，显然不认为密阁真能查出点什么。
韩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邱茹荷想了下开口说道：“关于你的没了，但是你把张鑫接近京城，现在京城的官场已经乱了套的，最起码昨晚进沉家的人就不少，一个个都偷偷摸摸的，皇上也在今天举行了大朝会，不知道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这件事对世家那边影响究竟有多大？”韩微微问道。
“影响很大，张鑫昨天中午进京，晚上袁家已经被抄了，不过具体会有多少家被牵扯进去，还要看今天的大朝会，你这一手属实玩的漂亮，世家现在是完全没有功夫去管异姓王府了，都在想着怎么断尾求生。”云若桃脸色惆怅的说道。
韩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如果说这不是我的本意，你信吗。”
云若桃站起来身，无所谓的说道：“不管你是无心还是本意，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世家现在已经彻底把你打入了对立面了，我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来见你，以后你可就要好自为之了。”
说完也不等韩微微回话，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韩微微看着走出去的云若桃，却也没真把云若桃的话放在心上，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所以还是那个问题“程慕白是在利用自己 还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虽然种种迹象表明，程慕白好像真的爱上了自己，但是他不是有白月光吗？一个人真的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吗？那这还叫爱情吗？还是说程慕白已经忘记了心中的白月过，那为什么自己还只是一个侧妃。
一直到吃完午饭，韩微微也还是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其实不是想不明白，是因为韩微微并没法回应这份爱情，鬼差是不需要投胎的，也不需要洗去记忆，理论上自己还是个长生种，自己还有无数个假期，要扮演无数种人生，面对无数份爱情，所以韩微微打心里希望程慕白只是在利用她，那么她也能心安理得的说一句，渣女配渣男。
算了，想个屁，也许他现在确实爱我，但是说不定碰到一个比顾玉梅还漂亮的就移情别恋了，他不就是从白月光的身上移情别恋到顾玉梅吗？而且人家也没说就不爱心中的白月光了啊？
如此自我安慰后的韩微微戴上了面具，梦会周公去了。
镇狱司正堂之中，韩微微坐在椅子上，却难得的没有困意，哪怕昨晚一夜没睡。
韩微微在想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程慕白到底是在利用自己，还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想了很久韩微微才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程慕白表现出来的意思确实好像对自己上了心思。
这让韩微微的心情有点烦躁，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烦躁，程慕白爱不爱上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爱上鬼差的多了去了，鬼差就都要回应吗？但是心里就是有一股莫名的烦躁，看来自己确实是个萌新鬼差，在这种事上还做不到心静如水。
就在这时白虎李记领着一位面色煞白的青年人走了进来，韩微微收了下心思，打算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
“司长，属下已经将雪雀带到。”李记行了个军中礼仪说道。
“属下宝玉儿见过司长大人。”宝玉儿见到韩微微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抱拳施礼道。
韩微微这是第一次见这位将大半江湖都牵扯进张鑫事情中的雪雀，长相英俊，有点阴柔，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能让你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他，这种气质韩微微想了想，应该叫认真，这是一个做什么事情都全力以赴，认真去做的男人。
“宝玉儿，你可真给本官惹了好大一个麻烦。”韩微微透露着上位者的威严说道。
“属下多谢司长出手相帮，不然属下恐怕很难走进京城。”宝玉儿恭敬的说道。
“你是走进京城了，但是雪雀堂的人基本死了个精光，不光是本堂的十人，就是那三百雀羽也被人屠了，你是不是要给本官一个交代。”
这话一说却让宝玉儿脸上浮现痛苦之色，没有在开口说话。
“做事不考虑后果，就凭着心中的侠义，你是不是认为你做的事情就是对的，那你知道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更大的麻烦是铺天而至，到时就不是云苏三府的事情，怕是整个乾国都要牵扯其中。”
韩微微的声音已经带着一丝训斥。
“原来司长认为在下做错了，那为何还要出手相帮？”宝玉儿不卑不亢的反问了一句。
“我救你是因为你是镇狱司的人，本官可不想让人认为本官连自己手下都保护不了，和你做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韩微微冷声说道。
宝玉儿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多了，那我反问司长一句，如果是司长遇到这种事应该会怎么做。”
韩微微看着认真问出此问的宝玉儿，韩微微突然一笑，开口说道：“本官当然会带张鑫进京，本官想进京还没人能拦住我，而你没有这个本事。”
宝玉儿的神态缓和了下来，开口说道：“属下觉得，这和本事多大没有关系，这只和想不想做愿不愿意做有关系，雪雀堂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但卑职在做此事之前已经问过雪雀堂里众位同道愿不愿意陪我，他们的回答也很简单，唯有愿意二字而已。”
韩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坐着吧，李记，还要麻烦你把在京城的虎鹰雀都叫来，本官要举行镇狱司议会。”
李记躬身领命退了出去，而宝玉儿则在右边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
韩微微举起茶盏细品着，举止优雅，活脱脱一个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模样，这让一直对这位新上任司长充满好奇的宝玉儿大感意外。
没多久，驻守京城的虎鹰雀基本都到了这正堂之中，唯有胡志没在，不对胡志好像还没上任白雀，所以现在白雀堂没有管事的？
韩微微大感自己是个懒鬼，连这种事情都能忘记。
“赵海你去白雀堂一趟，把胡志喊来，这十堂之首总要过来个人。”
韩微微轻声吩咐道。
大大咧咧坐在自己椅子上的赵海站起身，向着外边走去，没一会领着胡志走了进来。
看着总算到齐的众人，韩微微开口说道：“这次叫你们过来，是想和你们讨论一下明天血刀客处刑这件事，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说一下。”
“属下觉得……”
随着厉羽率先开口，正堂中也响起了各位的讨论声，但是韩微微也只是听着，不时端起茶水轻抿一口，既然是她当上了镇狱司司长，那这镇狱司就是她的一言堂，你们可以随便讨论，但是也仅仅是讨论而已。
这场没有意义的讨论最后变成了鹰堂对雀堂的争吵，鹰堂认为应该加强守卫并且申请护卫京师的朱雀军协助治安，以做到对血刀客的处刑万无一失。
雀堂则是认为不必如此，这是江湖中的事情，自然由江湖中人来解决，应该在京城发布镇狱令，让江湖同道帮忙守护刑场，免得到时进一步激化江湖和朝廷的矛盾，毕竟张鑫的事情才刚刚发生，这时候朝廷不宜在插手其中。
韩微微就静静听着他们吵到面红耳赤，这才把杯子往桌上一摔，声音严厉的打断了堂中的争吵声。
“够了，本官不是来听你们吵这些没有用的废话的，黑鹰血鹰两堂明天南城的邢场可以不用去，但是东西两城必须给我保证安全，我许你们开启特权，向朱雀军借兵。”
燕荣和厉羽两人当即起身，躬身领命。
随后韩微微又看向了雀堂那边继续开口说道：“北城巡城一事，胡志宝玉儿孙兴三人负责，以胡志为主，胡志这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你能做好此事以后白雀就是你，要是北城出了问题，白雀还是换个人来的好，我许你们三人发布镇狱令，找自己的江湖朋友帮忙，至于白雀堂其他九人，先调到赵海手下听命。”
胡志孙兴宝玉儿三人起身抱拳领命。
韩微微这才看向煞雀，开口说道：“明天你们煞雀堂负责好南城的治安，尤其是各大酒楼赌坊烟花之地，出了事情你们要第一时间镇压。”
季誉起身抱拳领命。
韩微微又看向了赵海，开口说道：“明天你负责押送禹律禹望两兄弟前往南城处刑台，路上不许出半点差错。”
赵海起身抱拳领命。
韩微微最后看向李记说道：“明天你负责保护刑部主持此事的官员，不能让他们有所闪失。”
李记当即起身，躬身领命。
“好了都下去吧，我有点累了。”韩微微带上了腰间的恶鬼面具，摆了摆手说道。
随着所有人都退出，正堂中又恢复了安静，面具下的韩微微又开始思考那个已经被自己确定了的问题 “程慕白是在利用自己，还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司长，刑部家的少夫人求见。”就在这时，一名在镇狱司工作的鹰羽进来通禀道。
云若桃？对这个顾玉梅的闺中密友，韩微微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但是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就没来找过自己，现在来找自己做什么。
“知道了，你把她带到偏堂中来。”韩微微吩咐道，说完便起身向着偏堂走去。
到了偏堂，韩微微刚刚在处理公务的位置坐好，云若桃便莲步款款的走了进来，鹰羽刚在外边把门关上，云若桃便暴露的本性，身体一松，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才看向了韩微微说道：“呦，混的不错吗，司长大人。”
韩微微摘下面具，没好气的说道：“一堆事情要处理，哪里有你日子过的清闲，说吧这次来找我什么事。”
云若桃锤了锤大腿开口说道：“你摊上大麻烦了，我是来提前警告你一声，省的你吃亏。”
韩微微疑惑的开口问道：“什么麻烦？”
云若桃停下了锤退的动作开口说道：“你在镇狱司，应该听说过欧阳甲一这个人吧。”
韩微微想了想后摇了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云若桃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韩微微说道：“你居然不知道欧阳甲一？”
韩微微随手拿过身前的一个文件翻看，才随口说道：“没听说过，他很有名吗？”
云若桃一扶额头，开口说道：“江湖第一高手，也是在你和程慕白之前最年轻的宗师境，在江湖上已经无敌了十年了，至今未尝一败，江湖上都说他是最有可能追上当年李长安的男人。”
韩微微没有抬头，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密阁接到消息，有人出钱让他杀你，他也接了，现在正在赶往京城，估计今晚就能入京城，你最近最好不要单独行动”云若桃脸色凝重的说道。
韩微微停下了翻看文件的动作，开口说道：“给我讲讲这个人。”
“欧阳甲一是这一代欧阳剑庄的庄主，十六岁单身仗剑闯江湖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品高手，此人酷爱与人比武，从乾国东边开始，一直打到了西边，最后更是深入草原，与草原部落中的高手交手，也从在泰山摆下擂台，邀站天下成名高手，终于在二十岁的时候进入宗师，得绰号剑一甲，后又挑战江湖上的宗师级高手，未尝一败，上一任镇狱司司长赵海和程慕白都曾败在他的剑下，不过后来他就回到了欧阳剑庄，十年间踏出剑庄的次数寥寥无几，每次都是江湖上有人突破宗师，他才会找上门去比斗一场，这一次你横空出世，他也要来京城寻你比剑，但是在半路上被有人出高价，要求其在比剑的时候取你性命。”
云若桃尽量简短的把欧阳甲一的来历，人生经历和目的说了一遍。
韩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开口问道：“知道出价的是谁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出价的人是你们顾府的一位老管家，叫何不必。”云若桃说道。
韩微微眉头一挑，开口说道：“栽赃嫁祸？”
云若桃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绑了这个何不必，却被其咬破嘴里的毒囊自杀了。”
“密阁查不出来是谁做的吗？”韩微微皱眉问道。
“已经在查了，但是你别抱太大希望，对方这件事做的极为隐秘，又好像对密阁的手段了若指掌，最后很难有个结果。”
邱茹荷说道最后摇了摇头，显然不认为密阁真能查出点什么。
韩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邱茹荷想了下开口说道：“关于你的没了，但是你把张鑫接近京城，现在京城的官场已经乱了套的，最起码昨晚进沉家的人就不少，一个个都偷偷摸摸的，皇上也在今天举行了大朝会，不知道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这件事对世家那边影响究竟有多大？”韩微微问道。
“影响很大，张鑫昨天中午进京，晚上袁家已经被抄了，不过具体会有多少家被牵扯进去，还要看今天的大朝会，你这一手属实玩的漂亮，世家现在是完全没有功夫去管异姓王府了，都在想着怎么断尾求生。”云若桃脸色惆怅的说道。
韩微微笑了笑说道：“我如果说这不是我的本意，你信吗。”
云若桃站起来身，无所谓的说道：“不管你是无心还是本意，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世家现在已经彻底把你打入了对立面了，我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来见你，以后你可就要好自为之了。”
说完也不等韩微微回话，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韩微微看着走出去的云若桃，却也没真把云若桃的话放在心上，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所以还是那个问题“程慕白是在利用自己 还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虽然种种迹象表明，程慕白好像真的爱上了自己，但是他不是有白月光吗？一个人真的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吗？那这还叫爱情吗？还是说程慕白已经忘记了心中的白月过，那为什么自己还只是一个侧妃。
一直到吃完午饭，韩微微也还是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其实不是想不明白，是因为韩微微并没法回应这份爱情，鬼差是不需要投胎的，也不需要洗去记忆，理论上自己还是个长生种，自己还有无数个假期，要扮演无数种人生，面对无数份爱情，所以韩微微打心里希望程慕白只是在利用她，那么她也能心安理得的说一句，渣女配渣男。
算了，想个屁，也许他现在确实爱我，但是说不定碰到一个比顾玉梅还漂亮的就移情别恋了，他不就是从白月光的身上移情别恋到顾玉梅吗？而且人家也没说就不爱心中的白月光了啊？
如此自我安慰后的韩微微戴上了面具，梦会周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