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轻轻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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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轻轻地走了
此时的李凤飞带着暗香走出了将军府，隐隐约约感到有人踪，她们直奔一酒楼，故伎重演，她和暗香在酒楼的雅间内换上男装，又简单描粗了眉毛，远远看去，就是一位翩翩贵族公子手拿摇扇，带着侍童在闲逛。
结果凤飞算计错了，公孙宇早已叮嘱过跟踪她的暗夜，她曾用过的伎俩，而且派了两批人，当她换上男装的时候，暗夜已换了人，凤飞自以为甩掉了尾巴，却不知，当她们直奔牛马市场时，暗夜也悠闲自得地肆无忌惮地就在她身旁边，装做买马的样子。
凤飞虽说不识马的好坏，只要货比货，总不致于挑选一匹太差的马，她选了一匹毛色亮泽,腿长体健的枣红色的马。
“公子的身份牌给我，我去给你登记。”那人说。
“买马还要身份牌？”凤飞不解地问道。
那人慢慢的解释说：“是啊，自从秦国实施了新政，买马都是要登记的，因为马是战争时必要的工具，没马怎么打仗啊，公子好眼力，这匹马原本就是匹军马，他的主人前年在夺取函谷关一战中战死，现在他的家人急需用钱才卖了它。”
“哦，原来由此。”李凤飞从怀中取出身份牌，那人看了看身份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凤飞。正在这时，身旁的一个人对他耳语了几句了，那人没再言语，迅速地办好了登记，将马和身份牌还给了她。
她带着暗香骑马直奔城门，此时，正赶上一队商人赶着十几辆马车正往城门方向走去。她找到领队，领队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色微黑，宽脸盘，眼睛深陷却炯炯有神，她尽力粗声地问：“这位公子，你们可是出城？不知要去哪里？”
那男子倒也爽朗，声音略带沙哑：“哦，我们去楚国采购一批丝绸与布帛。”
楚国是秦国的临国，对凤飞来说去哪里都一样，只要离开这伤心地，于是对那位公子说：“公子，我们也正好要去楚国，可否与你们同行？吃住我们自行打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些钱，说：“这点钱给弟兄们买些酒喝。”
正在那汉子犹豫时，有两个人骑马过来，将那汉子叫到一边，耳语几句，之后走开了。
凤飞看着那两个骑马之人，好像在哪里见过，问暗香：“你觉得不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刚才我们在牛马市场见过的那两个人？”
暗香迷茫地说道：“我没注意，不会吧，哪有那么巧的事。”
正思量间，那汉子转过头回来，上下打量了下李凤飞，见她白白净净，瘦弱矮小，爽快地说：“原来是四处求学的公子，我最敬佩的就是你们这些人，钱你自己收好，把东西放上马车吧！我叫苏云白，看样子大你几岁，叫大哥好了。”
凤飞双手一抱拳：“云白大哥，我叫李凤飞，谢谢！”
苏云白汉子一招手，有人过来将暗香手中的东西放在了马车上，他又说：“凤飞贤弟，看你瘦弱，你也坐在马车上吧，你的马我让别人替你骑牵着。”
凤飞一笑：“云白大哥，身形瘦不代表身体不好，这样吧，我先骑马，累了再坐马车。”
“好！我们就并肩而行。”苏云白也不勉强李凤飞。一会儿到了城门口，苏云白拿出身份牌，又往守城官兵手中塞了一些钱，那官兵显然与苏云白很熟悉，象征性地检查了马车，又看了看随行的李凤飞，也没说什么就放行了。
就在李凤飞随着苏云白出城不久，王将军府的叶儿与公子色的成亲仪式刚刚开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送入洞房。”随着仪式结束，客人渐渐散去。
暗夜回报，凤飞跟着苏云白的商队出了秦国去了楚国。
“下去吧！”公孙宇有些懊丧，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以为只要让跟着凤飞，别出什么事就好，也就没有让他们阻止凤飞的行动。
凤飞跟着商队出了秦国，暗夜身份特殊，如果没有太子和各堂堂主的命令是不能随意出秦国的。他也没想到凤飞会真的离他而去，尽管之前那么多误会，但凤飞只是一介弱女子，又能到哪儿去呢？还好有苏云白跟着，毕竟苏云白是知道他真实身份为数不多的生意伙伴之一，有他的照顾，公孙宇的心宽慰了些。
公孙宇站在凤飞的房间中，看到了桌上一封信：公孙宇启。
宇：
我走了。你不要总是一个人把心事往心里藏，有时说出来，也许会轻松很多。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信任，也许彼此不合适。
李凤飞
公孙宇凝思片刻，向林风楼走去。
林潇月见到公孙宇拱手行礼，说：“正好找公子，今日辰时，牛马市场有人以你的贴身侍婢的牌子买下了一匹军马。”
“我知道了，我们最近要采购一批军马，半年之内，你速到秦国各地牛马市场去采购，我到楚国去一趟，如有李凤飞的消息及时传递给我。”
“是，公子。”林潇月说。
公孙宇回到将军府，向梦里飞和司马错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让他们全力保护太子到都城。
梦里飞不解地问：“你要去找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司马错急问。
“凤飞离开秦国去楚国了。”公孙宇语调有些凄楚，她居然抛弃了他。
“凤飞姑娘就这么走了，真可惜，恐怕你再也找到第二个她了。”司马错由衷地说道。
“你说什么呢？凤飞姑娘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么帮她说话。”梦里飞有些不满。
“我觉得她好，聪明，热情，善良，还有一点点，说不上来，总之，她很特别，不像是我们秦国人。”司马错认真地说道。
“会不会是别的国家的奸细？”梦里飞胡乱猜测。
“不可能，她从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司马错反驳道。
“你也聪明的时候。”梦里飞看向司马错。
“你也有不聪明的时候。”司马错不甘示弱。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等他们再看公孙宇，人不见了。
梦里飞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就是这样执着坚忍的人，认定的事从不轻易放手，一定是去找太子了。”
果不出梦里飞的料，公孙宇向太子请了辞，说：“我已吩咐林潇月在秦国收购战马，我想去楚国探听一下那边的情况。”
太子微微一笑，打趣道：“看来，你要给她当贴身小奴了，去吧，这里有梦里飞和司马错，不过，战马一事不可耽误，否则国法处置。”
公孙宇面无表情，认真而严肃地回答：“是，请殿下放心。”
公孙宇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望向远方，没有尽头的山峰掩映在落日余晖中，心中一阵难过。
凤飞，如果不曾遇见你，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这样让人欢喜，你填满了我的空间，到处都是你的影子，到处都是你的声音。你悄然来到我的世界，让我感觉世界的美好，让我感觉到我真实的存在着。
现在，只因我们吵了几句你就走，而且走得这样悄无声息，只言片语，什么我们彼此不合适，什么我不信任你，那是梦里飞监视墨子非时听到了你们谈话，我除了对你的身世不解之外，从来没有不信你。难道你就真的想彻底离开我吗？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难道这是一场梦吗？
夕阳映红了天空，山中隐约可见炊烟正袅袅升起，公孙宇的眸光闪过一抹坚定和执着，这辈子你只能跟着我了，手中马鞭一扬，马蹄翻飞，向前秦楚边界奔去。
李凤飞跟着苏云白骑马并肩而行，天黑时已赶到楚国丹阳，楚国不同于秦国，法制没有那么严格，对于投宿的客人也不盘问，店小二牵了马去马棚。李凤飞一抱拳：“云白大哥，一路上多谢照顾，晚上这顿饭我请兄弟们。”
苏云白也很豪爽：“好，我们好好喝一杯。”
很快，店小二将酒水和菜备好，李凤飞端起一碗酒，也很豪爽地说：“先干为敬，这一杯敬云白大哥，祝大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说着，喝下一碗酒，酒入口中，只感觉有些酸涩，再入肚，只感到有些微热，凤飞又想起了上次在将军府中开始喝的那一点味道没有的酒，是他特意给她换的白水吗？又想起了他，心中一阵难过，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既然已经走了，就不再想了，开始新的生活。
苏云白一仰脖，一饮而尽，声音略显嘶哑，非常爽快地说：“这一路与凤飞贤弟同行，倒是长了不少见识，不知凤飞贤弟从事什么行业。”
凤飞一笑：“以前只是四处求学，还没有什么打算。”
云白看着她，笑道：“自然是应入朝为官了，为国家出力。”
凤飞眉毛一挑，笑着说：“哦，我还真是从来没想过要入朝为官，倒是想周游列国，访遍大川名山，此生足矣。”
云白说：“好男儿当为国战死边野，马革裹尸而还。”
凤飞笑笑，轻声问道：“那云白大哥为何不入朝为官呢？”
云白夹了一口菜，又啜了一口酒，面露遗憾：“从小家穷，上不起学堂，就早早地出来做生意了。现在，年龄越来越大，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参军的事也不想了，前几年还琢磨着要参军呢。”
他又瞅了瞅李凤飞，说：“人各有志，凤飞贤弟不想入朝为官也可以理解。”
凤飞看着他惋惜的表情，安慰他道：“你从商也一样为国家做贡献，一个国家离不开商贾，只有通过商贾才能促进商品的流通，也只有商品流通了，商业才能发达，经济才能强大，也只有经济实力增强了，国家才能繁荣昌盛。管仲就曾对齐桓公说‘万乘之国必有万金之贾，千乘之国必有千金之贾，百乘之国必有百金之贾。’云白大哥，国家离不开你这样的商贾之士啊。”
云白正在夹菜的手停了下来，看着凤飞，眸光中充满惊讶，又带着喜悦，突然抓住凤飞的手激动地说：“贤弟啊，一看你就像云游的学子，居然不嫌弃我们商贾之士，我还第一次听人这么赞扬我们从商的人。难怪公子他……”说着他松开了手，端起酒碗说：“你说得对，我也在为国家做贡献，为国家的强盛而干。”
“什么公子？”凤飞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苏云白豪爽地喝了口酒。
凤飞也没有再追问，夹了一口菜，若有所思，抬眸看了看苏云白，此时的她正盘算着要周游楚国，最好得有辆马车，找个车夫，看着苏云白，欲言又止。苏云白见此，一拍她的肩膀：“凤飞贤弟，你我投缘，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凤飞双手一抱拳，说：“云白大哥，小弟还有一事相求，我在秦国人生地不熟，武功又不好，小弟想雇佣你的一辆马车，车夫最好会些武功，以一年为限，一年后在函谷关，我将马车和车夫送于你，你看如何？”
苏云白会同意吗？
第六十八章轻轻地走了
此时的李凤飞带着暗香走出了将军府，隐隐约约感到有人踪，她们直奔一酒楼，故伎重演，她和暗香在酒楼的雅间内换上男装，又简单描粗了眉毛，远远看去，就是一位翩翩贵族公子手拿摇扇，带着侍童在闲逛。
结果凤飞算计错了，公孙宇早已叮嘱过跟踪她的暗夜，她曾用过的伎俩，而且派了两批人，当她换上男装的时候，暗夜已换了人，凤飞自以为甩掉了尾巴，却不知，当她们直奔牛马市场时，暗夜也悠闲自得地肆无忌惮地就在她身旁边，装做买马的样子。
凤飞虽说不识马的好坏，只要货比货，总不致于挑选一匹太差的马，她选了一匹毛色亮泽,腿长体健的枣红色的马。
“公子的身份牌给我，我去给你登记。”那人说。
“买马还要身份牌？”凤飞不解地问道。
那人慢慢的解释说：“是啊，自从秦国实施了新政，买马都是要登记的，因为马是战争时必要的工具，没马怎么打仗啊，公子好眼力，这匹马原本就是匹军马，他的主人前年在夺取函谷关一战中战死，现在他的家人急需用钱才卖了它。”
“哦，原来由此。”李凤飞从怀中取出身份牌，那人看了看身份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凤飞。正在这时，身旁的一个人对他耳语了几句了，那人没再言语，迅速地办好了登记，将马和身份牌还给了她。
她带着暗香骑马直奔城门，此时，正赶上一队商人赶着十几辆马车正往城门方向走去。她找到领队，领队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色微黑，宽脸盘，眼睛深陷却炯炯有神，她尽力粗声地问：“这位公子，你们可是出城？不知要去哪里？”
那男子倒也爽朗，声音略带沙哑：“哦，我们去楚国采购一批丝绸与布帛。”
楚国是秦国的临国，对凤飞来说去哪里都一样，只要离开这伤心地，于是对那位公子说：“公子，我们也正好要去楚国，可否与你们同行？吃住我们自行打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些钱，说：“这点钱给弟兄们买些酒喝。”
正在那汉子犹豫时，有两个人骑马过来，将那汉子叫到一边，耳语几句，之后走开了。
凤飞看着那两个骑马之人，好像在哪里见过，问暗香：“你觉得不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刚才我们在牛马市场见过的那两个人？”
暗香迷茫地说道：“我没注意，不会吧，哪有那么巧的事。”
正思量间，那汉子转过头回来，上下打量了下李凤飞，见她白白净净，瘦弱矮小，爽快地说：“原来是四处求学的公子，我最敬佩的就是你们这些人，钱你自己收好，把东西放上马车吧！我叫苏云白，看样子大你几岁，叫大哥好了。”
凤飞双手一抱拳：“云白大哥，我叫李凤飞，谢谢！”
苏云白汉子一招手，有人过来将暗香手中的东西放在了马车上，他又说：“凤飞贤弟，看你瘦弱，你也坐在马车上吧，你的马我让别人替你骑牵着。”
凤飞一笑：“云白大哥，身形瘦不代表身体不好，这样吧，我先骑马，累了再坐马车。”
“好！我们就并肩而行。”苏云白也不勉强李凤飞。一会儿到了城门口，苏云白拿出身份牌，又往守城官兵手中塞了一些钱，那官兵显然与苏云白很熟悉，象征性地检查了马车，又看了看随行的李凤飞，也没说什么就放行了。
就在李凤飞随着苏云白出城不久，王将军府的叶儿与公子色的成亲仪式刚刚开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送入洞房。”随着仪式结束，客人渐渐散去。
暗夜回报，凤飞跟着苏云白的商队出了秦国去了楚国。
“下去吧！”公孙宇有些懊丧，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以为只要让跟着凤飞，别出什么事就好，也就没有让他们阻止凤飞的行动。
凤飞跟着商队出了秦国，暗夜身份特殊，如果没有太子和各堂堂主的命令是不能随意出秦国的。他也没想到凤飞会真的离他而去，尽管之前那么多误会，但凤飞只是一介弱女子，又能到哪儿去呢？还好有苏云白跟着，毕竟苏云白是知道他真实身份为数不多的生意伙伴之一，有他的照顾，公孙宇的心宽慰了些。
公孙宇站在凤飞的房间中，看到了桌上一封信：公孙宇启。
宇：
我走了。你不要总是一个人把心事往心里藏，有时说出来，也许会轻松很多。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信任，也许彼此不合适。
李凤飞
公孙宇凝思片刻，向林风楼走去。
林潇月见到公孙宇拱手行礼，说：“正好找公子，今日辰时，牛马市场有人以你的贴身侍婢的牌子买下了一匹军马。”
“我知道了，我们最近要采购一批军马，半年之内，你速到秦国各地牛马市场去采购，我到楚国去一趟，如有李凤飞的消息及时传递给我。”
“是，公子。”林潇月说。
公孙宇回到将军府，向梦里飞和司马错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让他们全力保护太子到都城。
梦里飞不解地问：“你要去找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司马错急问。
“凤飞离开秦国去楚国了。”公孙宇语调有些凄楚，她居然抛弃了他。
“凤飞姑娘就这么走了，真可惜，恐怕你再也找到第二个她了。”司马错由衷地说道。
“你说什么呢？凤飞姑娘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么帮她说话。”梦里飞有些不满。
“我觉得她好，聪明，热情，善良，还有一点点，说不上来，总之，她很特别，不像是我们秦国人。”司马错认真地说道。
“会不会是别的国家的奸细？”梦里飞胡乱猜测。
“不可能，她从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司马错反驳道。
“你也聪明的时候。”梦里飞看向司马错。
“你也有不聪明的时候。”司马错不甘示弱。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等他们再看公孙宇，人不见了。
梦里飞不由得叹了口气：“他就是这样执着坚忍的人，认定的事从不轻易放手，一定是去找太子了。”
果不出梦里飞的料，公孙宇向太子请了辞，说：“我已吩咐林潇月在秦国收购战马，我想去楚国探听一下那边的情况。”
太子微微一笑，打趣道：“看来，你要给她当贴身小奴了，去吧，这里有梦里飞和司马错，不过，战马一事不可耽误，否则国法处置。”
公孙宇面无表情，认真而严肃地回答：“是，请殿下放心。”
公孙宇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望向远方，没有尽头的山峰掩映在落日余晖中，心中一阵难过。
凤飞，如果不曾遇见你，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这样让人欢喜，你填满了我的空间，到处都是你的影子，到处都是你的声音。你悄然来到我的世界，让我感觉世界的美好，让我感觉到我真实的存在着。
现在，只因我们吵了几句你就走，而且走得这样悄无声息，只言片语，什么我们彼此不合适，什么我不信任你，那是梦里飞监视墨子非时听到了你们谈话，我除了对你的身世不解之外，从来没有不信你。难道你就真的想彻底离开我吗？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难道这是一场梦吗？
夕阳映红了天空，山中隐约可见炊烟正袅袅升起，公孙宇的眸光闪过一抹坚定和执着，这辈子你只能跟着我了，手中马鞭一扬，马蹄翻飞，向前秦楚边界奔去。
李凤飞跟着苏云白骑马并肩而行，天黑时已赶到楚国丹阳，楚国不同于秦国，法制没有那么严格，对于投宿的客人也不盘问，店小二牵了马去马棚。李凤飞一抱拳：“云白大哥，一路上多谢照顾，晚上这顿饭我请兄弟们。”
苏云白也很豪爽：“好，我们好好喝一杯。”
很快，店小二将酒水和菜备好，李凤飞端起一碗酒，也很豪爽地说：“先干为敬，这一杯敬云白大哥，祝大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说着，喝下一碗酒，酒入口中，只感觉有些酸涩，再入肚，只感到有些微热，凤飞又想起了上次在将军府中开始喝的那一点味道没有的酒，是他特意给她换的白水吗？又想起了他，心中一阵难过，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既然已经走了，就不再想了，开始新的生活。
苏云白一仰脖，一饮而尽，声音略显嘶哑，非常爽快地说：“这一路与凤飞贤弟同行，倒是长了不少见识，不知凤飞贤弟从事什么行业。”
凤飞一笑：“以前只是四处求学，还没有什么打算。”
云白看着她，笑道：“自然是应入朝为官了，为国家出力。”
凤飞眉毛一挑，笑着说：“哦，我还真是从来没想过要入朝为官，倒是想周游列国，访遍大川名山，此生足矣。”
云白说：“好男儿当为国战死边野，马革裹尸而还。”
凤飞笑笑，轻声问道：“那云白大哥为何不入朝为官呢？”
云白夹了一口菜，又啜了一口酒，面露遗憾：“从小家穷，上不起学堂，就早早地出来做生意了。现在，年龄越来越大，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参军的事也不想了，前几年还琢磨着要参军呢。”
他又瞅了瞅李凤飞，说：“人各有志，凤飞贤弟不想入朝为官也可以理解。”
凤飞看着他惋惜的表情，安慰他道：“你从商也一样为国家做贡献，一个国家离不开商贾，只有通过商贾才能促进商品的流通，也只有商品流通了，商业才能发达，经济才能强大，也只有经济实力增强了，国家才能繁荣昌盛。管仲就曾对齐桓公说‘万乘之国必有万金之贾，千乘之国必有千金之贾，百乘之国必有百金之贾。’云白大哥，国家离不开你这样的商贾之士啊。”
云白正在夹菜的手停了下来，看着凤飞，眸光中充满惊讶，又带着喜悦，突然抓住凤飞的手激动地说：“贤弟啊，一看你就像云游的学子，居然不嫌弃我们商贾之士，我还第一次听人这么赞扬我们从商的人。难怪公子他……”说着他松开了手，端起酒碗说：“你说得对，我也在为国家做贡献，为国家的强盛而干。”
“什么公子？”凤飞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苏云白豪爽地喝了口酒。
凤飞也没有再追问，夹了一口菜，若有所思，抬眸看了看苏云白，此时的她正盘算着要周游楚国，最好得有辆马车，找个车夫，看着苏云白，欲言又止。苏云白见此，一拍她的肩膀：“凤飞贤弟，你我投缘，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凤飞双手一抱拳，说：“云白大哥，小弟还有一事相求，我在秦国人生地不熟，武功又不好，小弟想雇佣你的一辆马车，车夫最好会些武功，以一年为限，一年后在函谷关，我将马车和车夫送于你，你看如何？”
苏云白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