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诗文会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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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诗文会比拼
李凤飞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那一头水墨般的长发在轻风中微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她手中的花不知不觉又多了几枝。
“日北至，日长之至，日影短至，故曰夏至。至者，极也。一年的活路春打头，一年的收成夏打半。夏至诗文会正式开始。”一个醇厚低沉略显沧桑的声间响起，众人安静了下来。
说话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头戴束发银冠，身着蓝色锦袍，腰间系有白蓝两色相拼宽腰带，给人一种宽厚温和的感觉。他正站在酒楼前搭好的台子正中间，台子的四角摆有四张桌子和四把椅子，桌子放有笔墨纸砚。台子的四边正中间站各坐有一名五六十岁的长髯老者
那中年男子继续宣布：“此次比赛未婚男女均可参加，四人同时在台上作答，每人可自带一名家人上台协助作答。每次作答后由四名长者裁定，最后一名被淘汰台，由其他参与者替代补充，凡参与者均有奖品赠送。”
“公子色就是别出心裁，参加比赛的还得是未婚的，居然女子也让参加。”司马错自言自语道。
“未婚的无家人牵挂，他可以收入麾下，为他办事。至于为什么女子也可以参加，你还不了解他？喜欢姑娘，更喜欢有才的姑娘。”梦里飞对台上的中年男子很是了解。
“第一轮：对对子。”台上中年男子大声说道。
若蝶若有所思，在凤飞耳边悄声说：“等别人都答不上来了，最后上台的是不是最划算。”凤飞一笑：“肯定是越到最后题目越难，最终还得靠实力。先上台题目简单，参与者还有奖品，大家肯定都会争抢先上台，你看，台上已坐了四个人。”
就在她们耳语时，台上已有四名男子各带一名家人已落坐。
中年男子大声说：“芒种火烧天。”
“我也知道。”若蝶兴奋的手舞足蹈，在凤飞耳边说：“夏至水满田。”
台上四人已亮出答案，分别是：夏至雨涟涟，夏至水满田，夏至雨淋头，夏至旱燥田。
夏到旱燥田喻意好，结果此人被淘汰，就在那人刚下台，若蝶一个健步跃上台去，坐在了那把椅子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历来没有女子参加比赛，今年可是头一回有女上上台。
“一个姑娘上什么台，下去！”
“女人懂得什么诗文。”
“比赛规划是未婚男女均可参加，她们当然可以。”
……
台下一阵骚乱。
“大家安静，我们这次比赛就是要不拘一格发现人才。”台上的中看男子大声说道，“这位小姑娘没有成家当然可以参加。”说完，笑眯眯地看向若蝶。
“看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真让人厌恶。”司马错不满地说。
“你喜欢我妹妹？”若武笑嘻嘻地问道。
“我……我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这时，若蝶招着手，焦急地说：“快上来，凤飞！”本不喜欢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无奈，一夜又未眠。凤飞摆了摆手，若蝶不依不饶地喊着她的名字，众人瞧向她，在众人注视下她不由得微低着头，轻垂羽睫，轻移脚步走上台站在了若蝶身边。
台上两名女子一个俏皮可爱，一个柔弱可人。楼上的几双眼睛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俩，秦淡淡开口：“这可不像平时的李凤飞，怎么突然间变得柔弱害羞起来了？”
“她上次在夜风寨受了伤，大概身体还没恢复吧！”梦里飞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公孙宇，公孙宇微低着头，掩饰着眸光中的疼惜与痛，注视着楼下的女子。
“哦。”秦驷也不再追问，看向楼下。
台上的中年男子看向她俩，饶有兴致地说：“两位姑娘可要听好题目。”他又转头看向其他人，大声说：“这一轮赛的是拆字联：比如说，骑奇马，张长弓。”
若蝶托着小下巴想了想，鼻尖沁出汗水，果如凤飞所言，题目越来越难，凤飞在若蝶耳边轻语。其他三人给出的答案是：一明分日月，五岳各丘山。闲看门中月，思耕心上田。蚕为天下虫，是土堤方成。若蝶给出的答案是：踏破磊桥三块石，分开出路两重山。
四位长者实在难以给出结果，台下也是议论纷纷，最后这一轮没有人被淘汰。
楼上的司马错惊异，似有不信，秦驷目光深邃，平静地说：“在秦邑，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她居然喝点就醉。”
司马错一脸愕然：“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公孙宇依然是淡淡地表情，只是眸光中多了些温柔，好似在回忆。
对面酒楼的那双笑眯眯的桃花眼中多了一丝诧异，这个丫头肚子里不止一点点墨水。
“这一轮题目是每人写出一个有关夏天的对子。”
不久一个人亮出答案，太阳东出，逼得蚊虫屋里躲；夕阳西下，惹得人们屋外聊。
一老者给出评语:挺形像就是俗气了些。众人大笑。
另两个也给亮出了答案：夏日炎炎汗如雨，晴空万里风已去。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阳阴正可人
若蝶给出的答案是：钱浮莲沼形犹小，日映花砖影最长。这个对子虽说不含夏字，但蕴意是夏天，因为影最长。这一轮淘汰了第一个亮出答案的男子，
比赛继续进行着，没有人再上台，台上只剩下两组，若蝶和另一组男子，随着比赛题目越来越难，他们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太阳偏斜，落日的金辉为整个函谷关城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两个姑娘在余晖中显得格外娇艳。
抛向她们的花越来越多，凤飞索性将花全部抛向人群，人群中一阵欢呼，又有人将花投掷到她们的身上。这时一名男子跃到台上，走到凤飞跟前，凤飞抬眸，一双会笑的桃花眼正看着她，众目葵葵之下，将手上的花环带在她的头上，笑嘻嘻地说：“丑丫头，带上花环你就美得明显多了。”说完跃至人群中，凤飞脸色微红。
梦里飞用肘部撞了撞司马错，笑嘻嘻地说：“若蝶姑娘头上没花带啊，你是不是该去弄个花环来。”秦驷公孙宇面无表情，注视着一切。
“今天最后一轮比赛就以落日主题，写一首诗。”
看着落日，凤飞心情低落，想起了宋代李觏的乡思一诗，在若蝶耳边嘀咕。若蝶不由得蹙起眉来，好几个字不会写，索性把座位让给了凤飞。对方也在商量着，凤飞提笔写字，就在她写字的时候，人群中有人发现她拿笔姿势极为特殊，从没见过，原来凤飞从小就没有学过毛笔字，写字的时候依然是钢笔字的拿笔姿势，人群中的议论传入楼上几人耳中，几人定睛一看，真是与众不同，目力所及，字不带笔锋，写的字倒是有板有眼，也算是独创了一种字体，秦驷眼中的疑惑渐起，轻声问：“她真的失忆了，她来自哪里？”公孙宇平静地说：“大部分暗夜在调查六国联盟之事，只派了两个人去查李凤飞的身世，还没查到。”
司马错不以为然地说：“我妹妹小时候写字就像她似的，后来才学了正确的拿笔姿势。”
秦驷点点头，也不言语。
这时台上两人已亮出答案：凤飞写的是：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一种浓浓的思乡情怀涌上心头，凤飞双眸中挂着晶莹的泪珠。人群中有几个痞子模样的人，笑嘻嘻地说：“姑娘想家了，想的是婆家吧，我家就是你家呀！”
“看看，想男人想哭了。”不知哪里飞来的石子进入到两个男人口中，立刻闭了嘴，疼得退出人群，四处张望，梦里飞知道公孙宇打出一颗石子儿，那一颗是谁打的呢，对面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点了点头。
另一人也给出了答案：平沙落日大荒西，陇上明星高复低。孤山几处看烽火，壮士连营候鼓鼙。
四位长者聚在一起讨论得很激烈，这时只见一人跃上台来在中年耳边说了几句。中年男子走向四名长者，低声耳语了几句。
中年男子大声宣布：“这一场难分胜负，加赛一场，以战争为题各写一首诗。”
台下一片议论之声起，两个小姑娘再有文采，对于战争也是不在行的，这回肯定输了。有摇头，有叹气，有惋惜。
凤飞在脑海搜索着关于战争的诗，最后篡改了几个字，提笔写下了杨炯《从军行》：烽火照边城，心中自不平。将军辞君上，铁骑绕边关。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好个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公子驷赞叹道，“我大秦女子都有着男儿气息，兴邦何愁？”
另一人写的是：一片狼烟起烽火，苦筑城池百万兵。天下求贤会秦家，秦国基业万年长。
“秦国基业成年长！”公子驷重复了一遍，转头吩咐几人：“秦国人才辈出，复兴在即。今晚，将军府举行夏至晚宴，我倒看看这个李凤飞还会些什么？司马错你把墨子非也请来，他武功不弱，若能为朝庭效力再好不过。公孙宇，你到林风楼请几个姑娘助兴。”
台上几个老者议论不知谁该第一名，那中年男子过来请示公子驷，公子驷想了一会儿，说：“设立一个特别奖，这个李凤飞喜欢钱，就奖她们每人一百两白银。”
若蝶开心地跃到台下，凤飞走下台时，一阵眩晕，栽歪着倒下，一只有力的环住了她的肩。凤飞抬眸，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她：“丑丫头，风头出够了。”凤飞挤出了一点笑容，此时她只想睡觉。
这时，一个车夫走过来，说：“两位姑娘请上车。”
若蝶疑惑地看着车夫：“我们没有叫车。”
“车钱已付过了。”那车夫老老实实地回答。
“也许你父亲派人来接你的，我们上车吧！”凤飞催促道，她实在太累了，只想睡觉。
不远处的梦里飞不解地问公孙宇：“你为什么不上前，就说马车是你叫的呢？”
公孙宇淡淡一笑，清润的声音略带苦涩：“我说我叫的马车，她会领情吗？他对我的误解太深了，而她对我来说就是个谜。”
梦里飞若有所思：“谜一样的女子，真期待谜底揭开的一天。”两人相视一笑，跟随秦驷离开了。
若蝶和凤飞坐在马车上。若蝶口若悬河地表达着自己的兴奋心情，凤飞沉沉睡去。
到了将军府前，若蝶喊着凤飞下车，凤飞依然呼呼地睡着，若蝶用力推了推她，凤飞口中叨咕着：“让我再睡一会儿。”连眼睛都舍不得睁一下，就是不起来，躺在宽阔的马车上又沉沉睡去。
若蝶也知道她累了，不忍叫她。踌躇间，公孙宇站在了马车旁，刚想抱凤飞被若蝶拦下：“她是你的侍婢，你也不能随便抱她，她还是姑娘。”
公孙宇笑了，是他忽略了。他就这样抱着凤飞进去会惹来闲言碎语，对她的名节有损，正思忖间，墨子非走了过来，一抱拳：“就让凤飞的义弟把她抱回屋吧。”
也只好这样了，寒星将李凤飞抱下马车，她嘴里呓呓梦语着：“别碰我，我要睡觉，我想回家。”眼角居然流出两滴眼泪。
墨子非笑了自言自语一句：“丑丫头，做梦还流泪。”
若蝶不高兴了：“凤飞姐一点也不丑，你才是丑八怪呢，男不男，女不女的。”
墨子非也不计较，笑得有些放浪，随着司马错进了府。
凤飞沉睡着，她会参加夏至晚宴吗，在晚宴上又会有什么事发生？
第五十一章诗文会比拼
李凤飞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那一头水墨般的长发在轻风中微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她手中的花不知不觉又多了几枝。
“日北至，日长之至，日影短至，故曰夏至。至者，极也。一年的活路春打头，一年的收成夏打半。夏至诗文会正式开始。”一个醇厚低沉略显沧桑的声间响起，众人安静了下来。
说话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头戴束发银冠，身着蓝色锦袍，腰间系有白蓝两色相拼宽腰带，给人一种宽厚温和的感觉。他正站在酒楼前搭好的台子正中间，台子的四角摆有四张桌子和四把椅子，桌子放有笔墨纸砚。台子的四边正中间站各坐有一名五六十岁的长髯老者
那中年男子继续宣布：“此次比赛未婚男女均可参加，四人同时在台上作答，每人可自带一名家人上台协助作答。每次作答后由四名长者裁定，最后一名被淘汰台，由其他参与者替代补充，凡参与者均有奖品赠送。”
“公子色就是别出心裁，参加比赛的还得是未婚的，居然女子也让参加。”司马错自言自语道。
“未婚的无家人牵挂，他可以收入麾下，为他办事。至于为什么女子也可以参加，你还不了解他？喜欢姑娘，更喜欢有才的姑娘。”梦里飞对台上的中年男子很是了解。
“第一轮：对对子。”台上中年男子大声说道。
若蝶若有所思，在凤飞耳边悄声说：“等别人都答不上来了，最后上台的是不是最划算。”凤飞一笑：“肯定是越到最后题目越难，最终还得靠实力。先上台题目简单，参与者还有奖品，大家肯定都会争抢先上台，你看，台上已坐了四个人。”
就在她们耳语时，台上已有四名男子各带一名家人已落坐。
中年男子大声说：“芒种火烧天。”
“我也知道。”若蝶兴奋的手舞足蹈，在凤飞耳边说：“夏至水满田。”
台上四人已亮出答案，分别是：夏至雨涟涟，夏至水满田，夏至雨淋头，夏至旱燥田。
夏到旱燥田喻意好，结果此人被淘汰，就在那人刚下台，若蝶一个健步跃上台去，坐在了那把椅子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历来没有女子参加比赛，今年可是头一回有女上上台。
“一个姑娘上什么台，下去！”
“女人懂得什么诗文。”
“比赛规划是未婚男女均可参加，她们当然可以。”
……
台下一阵骚乱。
“大家安静，我们这次比赛就是要不拘一格发现人才。”台上的中看男子大声说道，“这位小姑娘没有成家当然可以参加。”说完，笑眯眯地看向若蝶。
“看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真让人厌恶。”司马错不满地说。
“你喜欢我妹妹？”若武笑嘻嘻地问道。
“我……我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这时，若蝶招着手，焦急地说：“快上来，凤飞！”本不喜欢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无奈，一夜又未眠。凤飞摆了摆手，若蝶不依不饶地喊着她的名字，众人瞧向她，在众人注视下她不由得微低着头，轻垂羽睫，轻移脚步走上台站在了若蝶身边。
台上两名女子一个俏皮可爱，一个柔弱可人。楼上的几双眼睛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俩，秦淡淡开口：“这可不像平时的李凤飞，怎么突然间变得柔弱害羞起来了？”
“她上次在夜风寨受了伤，大概身体还没恢复吧！”梦里飞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公孙宇，公孙宇微低着头，掩饰着眸光中的疼惜与痛，注视着楼下的女子。
“哦。”秦驷也不再追问，看向楼下。
台上的中年男子看向她俩，饶有兴致地说：“两位姑娘可要听好题目。”他又转头看向其他人，大声说：“这一轮赛的是拆字联：比如说，骑奇马，张长弓。”
若蝶托着小下巴想了想，鼻尖沁出汗水，果如凤飞所言，题目越来越难，凤飞在若蝶耳边轻语。其他三人给出的答案是：一明分日月，五岳各丘山。闲看门中月，思耕心上田。蚕为天下虫，是土堤方成。若蝶给出的答案是：踏破磊桥三块石，分开出路两重山。
四位长者实在难以给出结果，台下也是议论纷纷，最后这一轮没有人被淘汰。
楼上的司马错惊异，似有不信，秦驷目光深邃，平静地说：“在秦邑，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她居然喝点就醉。”
司马错一脸愕然：“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公孙宇依然是淡淡地表情，只是眸光中多了些温柔，好似在回忆。
对面酒楼的那双笑眯眯的桃花眼中多了一丝诧异，这个丫头肚子里不止一点点墨水。
“这一轮题目是每人写出一个有关夏天的对子。”
不久一个人亮出答案，太阳东出，逼得蚊虫屋里躲；夕阳西下，惹得人们屋外聊。
一老者给出评语:挺形像就是俗气了些。众人大笑。
另两个也给亮出了答案：夏日炎炎汗如雨，晴空万里风已去。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阳阴正可人
若蝶给出的答案是：钱浮莲沼形犹小，日映花砖影最长。这个对子虽说不含夏字，但蕴意是夏天，因为影最长。这一轮淘汰了第一个亮出答案的男子，
比赛继续进行着，没有人再上台，台上只剩下两组，若蝶和另一组男子，随着比赛题目越来越难，他们思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太阳偏斜，落日的金辉为整个函谷关城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两个姑娘在余晖中显得格外娇艳。
抛向她们的花越来越多，凤飞索性将花全部抛向人群，人群中一阵欢呼，又有人将花投掷到她们的身上。这时一名男子跃到台上，走到凤飞跟前，凤飞抬眸，一双会笑的桃花眼正看着她，众目葵葵之下，将手上的花环带在她的头上，笑嘻嘻地说：“丑丫头，带上花环你就美得明显多了。”说完跃至人群中，凤飞脸色微红。
梦里飞用肘部撞了撞司马错，笑嘻嘻地说：“若蝶姑娘头上没花带啊，你是不是该去弄个花环来。”秦驷公孙宇面无表情，注视着一切。
“今天最后一轮比赛就以落日主题，写一首诗。”
看着落日，凤飞心情低落，想起了宋代李觏的乡思一诗，在若蝶耳边嘀咕。若蝶不由得蹙起眉来，好几个字不会写，索性把座位让给了凤飞。对方也在商量着，凤飞提笔写字，就在她写字的时候，人群中有人发现她拿笔姿势极为特殊，从没见过，原来凤飞从小就没有学过毛笔字，写字的时候依然是钢笔字的拿笔姿势，人群中的议论传入楼上几人耳中，几人定睛一看，真是与众不同，目力所及，字不带笔锋，写的字倒是有板有眼，也算是独创了一种字体，秦驷眼中的疑惑渐起，轻声问：“她真的失忆了，她来自哪里？”公孙宇平静地说：“大部分暗夜在调查六国联盟之事，只派了两个人去查李凤飞的身世，还没查到。”
司马错不以为然地说：“我妹妹小时候写字就像她似的，后来才学了正确的拿笔姿势。”
秦驷点点头，也不言语。
这时台上两人已亮出答案：凤飞写的是：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一种浓浓的思乡情怀涌上心头，凤飞双眸中挂着晶莹的泪珠。人群中有几个痞子模样的人，笑嘻嘻地说：“姑娘想家了，想的是婆家吧，我家就是你家呀！”
“看看，想男人想哭了。”不知哪里飞来的石子进入到两个男人口中，立刻闭了嘴，疼得退出人群，四处张望，梦里飞知道公孙宇打出一颗石子儿，那一颗是谁打的呢，对面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点了点头。
另一人也给出了答案：平沙落日大荒西，陇上明星高复低。孤山几处看烽火，壮士连营候鼓鼙。
四位长者聚在一起讨论得很激烈，这时只见一人跃上台来在中年耳边说了几句。中年男子走向四名长者，低声耳语了几句。
中年男子大声宣布：“这一场难分胜负，加赛一场，以战争为题各写一首诗。”
台下一片议论之声起，两个小姑娘再有文采，对于战争也是不在行的，这回肯定输了。有摇头，有叹气，有惋惜。
凤飞在脑海搜索着关于战争的诗，最后篡改了几个字，提笔写下了杨炯《从军行》：烽火照边城，心中自不平。将军辞君上，铁骑绕边关。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好个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公子驷赞叹道，“我大秦女子都有着男儿气息，兴邦何愁？”
另一人写的是：一片狼烟起烽火，苦筑城池百万兵。天下求贤会秦家，秦国基业万年长。
“秦国基业成年长！”公子驷重复了一遍，转头吩咐几人：“秦国人才辈出，复兴在即。今晚，将军府举行夏至晚宴，我倒看看这个李凤飞还会些什么？司马错你把墨子非也请来，他武功不弱，若能为朝庭效力再好不过。公孙宇，你到林风楼请几个姑娘助兴。”
台上几个老者议论不知谁该第一名，那中年男子过来请示公子驷，公子驷想了一会儿，说：“设立一个特别奖，这个李凤飞喜欢钱，就奖她们每人一百两白银。”
若蝶开心地跃到台下，凤飞走下台时，一阵眩晕，栽歪着倒下，一只有力的环住了她的肩。凤飞抬眸，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她：“丑丫头，风头出够了。”凤飞挤出了一点笑容，此时她只想睡觉。
这时，一个车夫走过来，说：“两位姑娘请上车。”
若蝶疑惑地看着车夫：“我们没有叫车。”
“车钱已付过了。”那车夫老老实实地回答。
“也许你父亲派人来接你的，我们上车吧！”凤飞催促道，她实在太累了，只想睡觉。
不远处的梦里飞不解地问公孙宇：“你为什么不上前，就说马车是你叫的呢？”
公孙宇淡淡一笑，清润的声音略带苦涩：“我说我叫的马车，她会领情吗？他对我的误解太深了，而她对我来说就是个谜。”
梦里飞若有所思：“谜一样的女子，真期待谜底揭开的一天。”两人相视一笑，跟随秦驷离开了。
若蝶和凤飞坐在马车上。若蝶口若悬河地表达着自己的兴奋心情，凤飞沉沉睡去。
到了将军府前，若蝶喊着凤飞下车，凤飞依然呼呼地睡着，若蝶用力推了推她，凤飞口中叨咕着：“让我再睡一会儿。”连眼睛都舍不得睁一下，就是不起来，躺在宽阔的马车上又沉沉睡去。
若蝶也知道她累了，不忍叫她。踌躇间，公孙宇站在了马车旁，刚想抱凤飞被若蝶拦下：“她是你的侍婢，你也不能随便抱她，她还是姑娘。”
公孙宇笑了，是他忽略了。他就这样抱着凤飞进去会惹来闲言碎语，对她的名节有损，正思忖间，墨子非走了过来，一抱拳：“就让凤飞的义弟把她抱回屋吧。”
也只好这样了，寒星将李凤飞抱下马车，她嘴里呓呓梦语着：“别碰我，我要睡觉，我想回家。”眼角居然流出两滴眼泪。
墨子非笑了自言自语一句：“丑丫头，做梦还流泪。”
若蝶不高兴了：“凤飞姐一点也不丑，你才是丑八怪呢，男不男，女不女的。”
墨子非也不计较，笑得有些放浪，随着司马错进了府。
凤飞沉睡着，她会参加夏至晚宴吗，在晚宴上又会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