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迫为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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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跟在秋枫后面，笑嘻嘻地说：“秋枫，好名字，我叫李凤飞，你叫我凤飞好了。”
秋枫回头望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凤飞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猪厕为何物？猪还有专门的厕所，真是大户人家呀。”
秋枫心中惊讶但没有再回头看她，一路跟随的几个小男童忍不住笑出了声，一个略显稚嫩声音响起：“猪厕分两层，上边一层是人用来上厕所的，下层养着猪，这样猪就可以直接吃人的粪便了，你刚才不就是在猪厕中抓到的吗！”
凤飞只感觉一阵恶心，恐怕以后不能再吃猪肉了。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凤飞边走边边说。
“好啊！”有几个小男童高兴地跳了起来，凤飞讲起了叶公好龙的故事，讲的时候眼睛四处张望着，留意着周边环境。出了这猪厕院，就是一片枫树林，这猪厕院就坐落在枫树林东北角，被枫林围着，出了枫林，有一条弯曲的小路向前沿伸，小路的右侧是一片花海，花海中有八角亭。小路的左侧是一个人工修建的湖，隔着花海和人工湖有几座各自独立的小院。
秋枫将领她到湖边，说：“你先下湖洗洗吧，湖水是流动的，别担心，挺干净的。”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没有你家公子的解药，我也跑不了，你忙你的去吧！”李凤飞巴不得快点跳进水里。”
秋枫带人离开。
李凤飞左右前后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人，才脱去脏脏的衣服，跳进湖中，水有些冰，她顾不得许多，匆忙冲洗干净，上岸，穿上早已准备好衣裳。
正不知去走向哪个院子时，一小童过来说：“凤飞哥哥，跟我来。”
凤飞随着那个小男孩来到最远处的一个独立小院，小院中有两间房，两间房并排坐北朝南，指着左边的房子说：“这是秋枫哥哥的房间。”指指右边的房间说：“这是你的房间。”说完转身离开。
推开房门，房间里居然放着一大木桶，有两小童正抹着额头的汗，手中各自提着一小的木桶，将热水倒进大桶中。
也许是故事接近了他们的距离，两小童说：“凤飞哥哥，这是秋枫哥让我为你准备的。”
“你那个秋枫哥哥真细心。”凤飞由衷地赞叹道。
两个小童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尽管他们是个孩子，但到底男女有别，凤飞故意抬起胳膊闻了闻说：“还是挺臭的，你们回去睡吧，明天接着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
两小童开心地走了，凤飞关上房门，美美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折腾了一天了，实在是太累了，倒在榻上酣酣睡去。
“凤飞哥哥，快点起来打扫猪厕去！”一个稚嫩声窗边响起。
“再睡一会儿!别吵！”凤飞翻个身，意志还处于迷糊状态。
“快起来，太阳快出来了。”
凤飞揉了揉眼睛，意识清醒了许多，一下子坐了起来，想起脏脏的猪厕就想吐，她打开门，两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可爱的小童站在门外。
“平时那些猪厕都谁打扫啊？”凤飞问
“我和小武打扫！我叫小虎”小虎说。
凤飞心想，知识就是资本，随即有了主意，温和地问：“我看你们年纪也不大，为什么不读书呢？”
“这……，我们大部分都是孤儿，被公子收留的，哪里还敢奢望读书啊？只求好好为公子做事。”小虎一双清纯的大眼睛看着李凤飞，声音有一点点的伤心。
“那你们想不想读书，识字啊？”李凤飞一点点的诱惑他们走进她的圈套，尽管以这种方式欺骗小孩于心不忍，她实在是不想打扫猪厕。
“想，当然想。”小虎小武急急说道，眸中露出求知的渴望。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教你们读书写字，给你们讲故事，你帮我打扫猪厕。”李凤飞有些紧张，怕两个小家伙回绝。
“这……，要是被公子知道了，我们会被骂的。”小虎显得很为难。
“你不说，我不说，公子怎么会知道，再说了，昨天你们不是说，公子从不打你们嘛，即使公子知道了，顶多说两句，也没什么打紧的。我十天后，拿到解药就走了，到时也不可能教你们读书，写字了，更不可能给你们讲故事了。”凤飞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了一大堆。
小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挺为难：“公子一大早已经走了，可秋枫哥哥要是知道了，会惩罚我们的。”
凤飞要做最后的努力，说：“小虎，你带我去找秋枫，我来跟他说。”
小虎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好吧，凤飞哥哥。”
秋枫早站在湖边，望着天边发白的天空，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昨晚公子有交待，对待新住进来的两位客人就要像对待他本人一样，有什么吩咐都要照做，可见这两人身份不同一般。
一阵阵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转身，小虎和小武还有凤飞来到湖边，问道：“有什么事吗？”
凤飞惊讶地看着这个叫秋枫的管家，他的年龄恐怕比她还要小上一岁两岁。不过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开门见山说：“秋枫，小虎可以代替我打扫猪厕吗？”
“如果小虎愿意，我没有意见，这两日你就打扫猪厕所在的院子吧！”秋枫平淡地说，并没有过多地为难她，也不算忤逆公子的吩咐，他的老成持重与年龄严重不符。
总算不用踏进脏兮兮的猪圈了，凤飞开心地说了声“谢谢！”
小虎也很开心，拉着凤飞的手说：“凤飞哥哥你可不要忘记你的承诺啊！”
“那是自然。”凤飞爽快地回答，她在得意时总是忘记遮掩自己的声音。
秋枫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没有言语。
小虎快速地简洁地介绍了一下府中的情况。
湖边最大的那个院子是公子司马错的院子，平时没有召唤不得入内。大院子右厕旁的小院子，是张大爷和张大妈的院子，负责所有人的饮食。大院子左厕旁的小院子是公子两名帖身侍童十一和十二的院子。”
“十一、十二，这名字也忒怪了吧！“李凤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是因为十一，十二也是孤儿，不知自己多少岁，公子外出打猎时发现了他们正在林中快到被冻死了，就将他们带了回来，他们的年纪也就是十一二岁，所以就叫十一，十二了。”
看来这司马错也坏不到哪儿去，李凤飞琢磨着，而秋枫和他们的院子都在他们院子后面，中间隔了一条宽阔的小路。
也许是昨天的故事拉近了他们的距离，院中的人对凤飞倒还是客气，并没有谁故意为难她。
小虎小武打扫猪厕卖力又认真，真难为这样小小的孩子，其实天天这样打扫，除了猪厕脏些，其它地方挺干净的。凤飞在院外林中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扫地的扫帚放在一边，仰望天空，思绪飘飞，透过斑驳的缝隙可见蓝蓝的天净透澄澈，白白云卷卷舒舒，可那些自由不属于她，以后该怎么办呢？从府中小童的话语中可以感到这个府的主人似乎没那坏，可他给自己下那么毒的药，如果十日后他不给自己的解药，自己也太惨了吧！不行，一定要有尊严地死去，十日后如果没有解药就投湖吧！她可不想遭受全身腐烂的痛苦再死去。这十天可不能委屈自己。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死司马，烂司马，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吾岂是怕死之辈！”凤飞豪言低语突然感觉自己也挺高大的，嘴里发出几声低低的冷笑，像是不屑司马错的行为，其实只是安慰自己不要怕。
隐藏在树上的两个人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
“凤飞哥哥，你一个人叨咕什么呢？”小虎和小武已做完了自已事情，跑来想听凤飞讲故事。
凤飞摸摸小虎的脑袋，温和地说：“我在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意思就是说，什么事都不必担心，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们想听什么样的故事，我给你们讲。”
“月亮上真的有神仙吗？”
“人死后会变成鬼吗？”
“神仙是住在天上的天宫里吗？”
……
凤飞笑了，和他们在一起无拘无束，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用非常羡慕的眼光看自己，这样一来，这十天不会太难过，有他们的陪伴倒也快乐！
凤飞慢悠悠地讲了一个故事又讲了一个故事，两个小家伙听得津津有味。凤飞打住了，说饿了，小虎小武有些为难，因为不是开饭时间。这个季节也没什么水果。
凤飞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撅着小嘴，气着说：“凤飞哥哥饿了，你们不去找吃的，我自己到厨房去找。”说完就要走。
小虎小武边一个拉着凤飞的胳膊，急着说：“凤飞哥哥，不是我们不去，秋枫哥哥说了这几日不许到厨房去，如果被发现了，会被赶出府的。”
凤飞乐了：“这么说，你们以前不到吃饭点是可以去厨房的？”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这几天是不是什么人来？”凤飞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不说实话的孩子最后要被狼吃掉的。”凤飞刚刚给他们讲了“撒谎的孩子被狼吃”的故事。
两人拉紧了凤飞的胳膊，有些害怕，最后还是小虎开了口：“秋枫哥哥不让说。”
凤飞心中有点愧疚骗个小孩子，于是语气温和地说：“你们都很诚实，对秋枫哥哥也很守信，你们并没有说有客人来。是我自己猜出的，对不对？”
两个小家伙使劲地点着头，凤飞想了想说：“我看你们也饿了，这样你们帮我守着厨房门，我进去找些吃的，这样要是被赶出府也是我，与你们无关，怎么样？”
两个小家伙最终经不住食物的诱惑同意了凤飞的说法。
在这个时间，府中的很多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虽说厨房就在司马错住处旁边，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厨房的周围很冷清，大家都不想让公子看到自己偷懒不干活。
他们来到厨房很顺利。
凤飞走进厨院中，张大妈张大爷正在摘菜，准备晚餐。凤飞的轻功使不出来，但小计谋还是有的，她让小虎小武在门外扔了几块石头进院子，在张大妈张大爷现来看时，正好看到小虎的背影，他们追去。凤飞趁机溜进了厨房。
一股香味飘进了鼻中，好香呀！揭开热气腾腾锅盖，两只鸡，悄悄撕一块放进嘴里，已八分熟了，迅速将一只鸡用布包好揣入怀中。又见到了六根黄瓜，见面分一半，凤飞拿起三根放怀中。居然还有苹果，六个，拿走三个。看来主人很喜欢六字。
凤飞又拿了一些小点心，做人要厚道，她并没有全都拿走，已经不错了。
“快点，凤飞哥哥！”门口的小武喊了起来，做人不能太贪，凤飞双手捂着怀听东西，生怕掉下来，太多了。他们一口气跑进了林子中。
凤飞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自从服了那个十日解后，她就感觉体力大不如前。
一会儿，小虎也过来了。凤飞毫无保留地将偷来的食物全放在他们面前，两个孩子眼睛直冒光，小武看了眼凤飞，有些怕，声音低低地说：“凤飞哥哥，这些都是给客准备的，我们还是送回去吧！我们会被赶出府的。”小虎也没有动手。
凤飞扯下一只鸡腿不顾形像地嚼了起来，不以为然地说：“别怕，要赶赶我出府好了，死马居然让你这么大的小孩子干活，犯了虐待儿童罪！”由于嘴里塞满了东西，别人听得含糊不清！
小虎也明白什么意思，有点不高兴地说：“公子对我们很好，我们愿意为公子干活，做什么都行。”
凤飞愣在那里，吃惊地看着小虎，见他颇为倔强的眼神明白了那个烂死马在他心中有多重，换了口气：“你家公子挺好的，吃吧！被发现了就说我一个人吃的，你们不知道这件事。”
最终两个小孩没有抵住食物的诱惑，吃了起来，吃得很开心，三人在林中又是说又是笑，没有人来过。
夜色渐浓，凤飞想着反正自己可能就活十日。民不畏死，奈何以惧之，也很快酣然入睡。
明日等待凤飞的将是什么？
凤飞跟在秋枫后面，笑嘻嘻地说：“秋枫，好名字，我叫李凤飞，你叫我凤飞好了。”
秋枫回头望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凤飞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猪厕为何物？猪还有专门的厕所，真是大户人家呀。”
秋枫心中惊讶但没有再回头看她，一路跟随的几个小男童忍不住笑出了声，一个略显稚嫩声音响起：“猪厕分两层，上边一层是人用来上厕所的，下层养着猪，这样猪就可以直接吃人的粪便了，你刚才不就是在猪厕中抓到的吗！”
凤飞只感觉一阵恶心，恐怕以后不能再吃猪肉了。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凤飞边走边边说。
“好啊！”有几个小男童高兴地跳了起来，凤飞讲起了叶公好龙的故事，讲的时候眼睛四处张望着，留意着周边环境。出了这猪厕院，就是一片枫树林，这猪厕院就坐落在枫树林东北角，被枫林围着，出了枫林，有一条弯曲的小路向前沿伸，小路的右侧是一片花海，花海中有八角亭。小路的左侧是一个人工修建的湖，隔着花海和人工湖有几座各自独立的小院。
秋枫将领她到湖边，说：“你先下湖洗洗吧，湖水是流动的，别担心，挺干净的。”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没有你家公子的解药，我也跑不了，你忙你的去吧！”李凤飞巴不得快点跳进水里。”
秋枫带人离开。
李凤飞左右前后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人，才脱去脏脏的衣服，跳进湖中，水有些冰，她顾不得许多，匆忙冲洗干净，上岸，穿上早已准备好衣裳。
正不知去走向哪个院子时，一小童过来说：“凤飞哥哥，跟我来。”
凤飞随着那个小男孩来到最远处的一个独立小院，小院中有两间房，两间房并排坐北朝南，指着左边的房子说：“这是秋枫哥哥的房间。”指指右边的房间说：“这是你的房间。”说完转身离开。
推开房门，房间里居然放着一大木桶，有两小童正抹着额头的汗，手中各自提着一小的木桶，将热水倒进大桶中。
也许是故事接近了他们的距离，两小童说：“凤飞哥哥，这是秋枫哥让我为你准备的。”
“你那个秋枫哥哥真细心。”凤飞由衷地赞叹道。
两个小童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尽管他们是个孩子，但到底男女有别，凤飞故意抬起胳膊闻了闻说：“还是挺臭的，你们回去睡吧，明天接着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
两小童开心地走了，凤飞关上房门，美美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折腾了一天了，实在是太累了，倒在榻上酣酣睡去。
“凤飞哥哥，快点起来打扫猪厕去！”一个稚嫩声窗边响起。
“再睡一会儿!别吵！”凤飞翻个身，意志还处于迷糊状态。
“快起来，太阳快出来了。”
凤飞揉了揉眼睛，意识清醒了许多，一下子坐了起来，想起脏脏的猪厕就想吐，她打开门，两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可爱的小童站在门外。
“平时那些猪厕都谁打扫啊？”凤飞问
“我和小武打扫！我叫小虎”小虎说。
凤飞心想，知识就是资本，随即有了主意，温和地问：“我看你们年纪也不大，为什么不读书呢？”
“这……，我们大部分都是孤儿，被公子收留的，哪里还敢奢望读书啊？只求好好为公子做事。”小虎一双清纯的大眼睛看着李凤飞，声音有一点点的伤心。
“那你们想不想读书，识字啊？”李凤飞一点点的诱惑他们走进她的圈套，尽管以这种方式欺骗小孩于心不忍，她实在是不想打扫猪厕。
“想，当然想。”小虎小武急急说道，眸中露出求知的渴望。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教你们读书写字，给你们讲故事，你帮我打扫猪厕。”李凤飞有些紧张，怕两个小家伙回绝。
“这……，要是被公子知道了，我们会被骂的。”小虎显得很为难。
“你不说，我不说，公子怎么会知道，再说了，昨天你们不是说，公子从不打你们嘛，即使公子知道了，顶多说两句，也没什么打紧的。我十天后，拿到解药就走了，到时也不可能教你们读书，写字了，更不可能给你们讲故事了。”凤飞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了一大堆。
小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挺为难：“公子一大早已经走了，可秋枫哥哥要是知道了，会惩罚我们的。”
凤飞要做最后的努力，说：“小虎，你带我去找秋枫，我来跟他说。”
小虎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好吧，凤飞哥哥。”
秋枫早站在湖边，望着天边发白的天空，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昨晚公子有交待，对待新住进来的两位客人就要像对待他本人一样，有什么吩咐都要照做，可见这两人身份不同一般。
一阵阵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转身，小虎和小武还有凤飞来到湖边，问道：“有什么事吗？”
凤飞惊讶地看着这个叫秋枫的管家，他的年龄恐怕比她还要小上一岁两岁。不过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开门见山说：“秋枫，小虎可以代替我打扫猪厕吗？”
“如果小虎愿意，我没有意见，这两日你就打扫猪厕所在的院子吧！”秋枫平淡地说，并没有过多地为难她，也不算忤逆公子的吩咐，他的老成持重与年龄严重不符。
总算不用踏进脏兮兮的猪圈了，凤飞开心地说了声“谢谢！”
小虎也很开心，拉着凤飞的手说：“凤飞哥哥你可不要忘记你的承诺啊！”
“那是自然。”凤飞爽快地回答，她在得意时总是忘记遮掩自己的声音。
秋枫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没有言语。
小虎快速地简洁地介绍了一下府中的情况。
湖边最大的那个院子是公子司马错的院子，平时没有召唤不得入内。大院子右厕旁的小院子，是张大爷和张大妈的院子，负责所有人的饮食。大院子左厕旁的小院子是公子两名帖身侍童十一和十二的院子。”
“十一、十二，这名字也忒怪了吧！“李凤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是因为十一，十二也是孤儿，不知自己多少岁，公子外出打猎时发现了他们正在林中快到被冻死了，就将他们带了回来，他们的年纪也就是十一二岁，所以就叫十一，十二了。”
看来这司马错也坏不到哪儿去，李凤飞琢磨着，而秋枫和他们的院子都在他们院子后面，中间隔了一条宽阔的小路。
也许是昨天的故事拉近了他们的距离，院中的人对凤飞倒还是客气，并没有谁故意为难她。
小虎小武打扫猪厕卖力又认真，真难为这样小小的孩子，其实天天这样打扫，除了猪厕脏些，其它地方挺干净的。凤飞在院外林中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扫地的扫帚放在一边，仰望天空，思绪飘飞，透过斑驳的缝隙可见蓝蓝的天净透澄澈，白白云卷卷舒舒，可那些自由不属于她，以后该怎么办呢？从府中小童的话语中可以感到这个府的主人似乎没那坏，可他给自己下那么毒的药，如果十日后他不给自己的解药，自己也太惨了吧！不行，一定要有尊严地死去，十日后如果没有解药就投湖吧！她可不想遭受全身腐烂的痛苦再死去。这十天可不能委屈自己。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死司马，烂司马，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吾岂是怕死之辈！”凤飞豪言低语突然感觉自己也挺高大的，嘴里发出几声低低的冷笑，像是不屑司马错的行为，其实只是安慰自己不要怕。
隐藏在树上的两个人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
“凤飞哥哥，你一个人叨咕什么呢？”小虎和小武已做完了自已事情，跑来想听凤飞讲故事。
凤飞摸摸小虎的脑袋，温和地说：“我在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意思就是说，什么事都不必担心，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们想听什么样的故事，我给你们讲。”
“月亮上真的有神仙吗？”
“人死后会变成鬼吗？”
“神仙是住在天上的天宫里吗？”
……
凤飞笑了，和他们在一起无拘无束，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用非常羡慕的眼光看自己，这样一来，这十天不会太难过，有他们的陪伴倒也快乐！
凤飞慢悠悠地讲了一个故事又讲了一个故事，两个小家伙听得津津有味。凤飞打住了，说饿了，小虎小武有些为难，因为不是开饭时间。这个季节也没什么水果。
凤飞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撅着小嘴，气着说：“凤飞哥哥饿了，你们不去找吃的，我自己到厨房去找。”说完就要走。
小虎小武边一个拉着凤飞的胳膊，急着说：“凤飞哥哥，不是我们不去，秋枫哥哥说了这几日不许到厨房去，如果被发现了，会被赶出府的。”
凤飞乐了：“这么说，你们以前不到吃饭点是可以去厨房的？”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这几天是不是什么人来？”凤飞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不说实话的孩子最后要被狼吃掉的。”凤飞刚刚给他们讲了“撒谎的孩子被狼吃”的故事。
两人拉紧了凤飞的胳膊，有些害怕，最后还是小虎开了口：“秋枫哥哥不让说。”
凤飞心中有点愧疚骗个小孩子，于是语气温和地说：“你们都很诚实，对秋枫哥哥也很守信，你们并没有说有客人来。是我自己猜出的，对不对？”
两个小家伙使劲地点着头，凤飞想了想说：“我看你们也饿了，这样你们帮我守着厨房门，我进去找些吃的，这样要是被赶出府也是我，与你们无关，怎么样？”
两个小家伙最终经不住食物的诱惑同意了凤飞的说法。
在这个时间，府中的很多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虽说厨房就在司马错住处旁边，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厨房的周围很冷清，大家都不想让公子看到自己偷懒不干活。
他们来到厨房很顺利。
凤飞走进厨院中，张大妈张大爷正在摘菜，准备晚餐。凤飞的轻功使不出来，但小计谋还是有的，她让小虎小武在门外扔了几块石头进院子，在张大妈张大爷现来看时，正好看到小虎的背影，他们追去。凤飞趁机溜进了厨房。
一股香味飘进了鼻中，好香呀！揭开热气腾腾锅盖，两只鸡，悄悄撕一块放进嘴里，已八分熟了，迅速将一只鸡用布包好揣入怀中。又见到了六根黄瓜，见面分一半，凤飞拿起三根放怀中。居然还有苹果，六个，拿走三个。看来主人很喜欢六字。
凤飞又拿了一些小点心，做人要厚道，她并没有全都拿走，已经不错了。
“快点，凤飞哥哥！”门口的小武喊了起来，做人不能太贪，凤飞双手捂着怀听东西，生怕掉下来，太多了。他们一口气跑进了林子中。
凤飞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自从服了那个十日解后，她就感觉体力大不如前。
一会儿，小虎也过来了。凤飞毫无保留地将偷来的食物全放在他们面前，两个孩子眼睛直冒光，小武看了眼凤飞，有些怕，声音低低地说：“凤飞哥哥，这些都是给客准备的，我们还是送回去吧！我们会被赶出府的。”小虎也没有动手。
凤飞扯下一只鸡腿不顾形像地嚼了起来，不以为然地说：“别怕，要赶赶我出府好了，死马居然让你这么大的小孩子干活，犯了虐待儿童罪！”由于嘴里塞满了东西，别人听得含糊不清！
小虎也明白什么意思，有点不高兴地说：“公子对我们很好，我们愿意为公子干活，做什么都行。”
凤飞愣在那里，吃惊地看着小虎，见他颇为倔强的眼神明白了那个烂死马在他心中有多重，换了口气：“你家公子挺好的，吃吧！被发现了就说我一个人吃的，你们不知道这件事。”
最终两个小孩没有抵住食物的诱惑，吃了起来，吃得很开心，三人在林中又是说又是笑，没有人来过。
夜色渐浓，凤飞想着反正自己可能就活十日。民不畏死，奈何以惧之，也很快酣然入睡。
明日等待凤飞的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