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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终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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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已经死去的小男孩，竟然出现在了云端之上，就连古肖，都稍稍有些意外。
虽然他行走那仙城之时完全隐藏了修为，但是以他的感知，竟然没有看破这小男孩的伪装。
若非最后他察觉到了小女孩的天生涅盘体，他也不会怀疑小男孩的身份。
这家伙，竟然是上一代的宣河天子。
但是……上一代的位面之子，不是陨落了吗？
“见过天帝。”
小男孩微微一礼，虽然脸上依旧脏兮兮的，但是嘴角却带着自信的笑容，给人的感觉，稚嫩之中夹杂着老道……有些冲突，但放在小男孩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你未死，宣河浔为何会出现？”
古肖眉头微皱，这一次，他真的是有些搞不懂了，虽然三十三天共分为九大天位，但是每一个时代，也只有一位位面之子，而为，若是其中一个大天位出现了位面之子，在这名位面之子还未陨落的情况下，下一个时代的位面之子就绝对不会降生在同一个大天位中。
镇天大帝，血帝，都是位面之子，这两位已经登临巅峰，只要他们不陨落，那么之后每一个时代的位面之子，就只会在其他七大天位中诞生。
可如今，上一代的宣河天子还活着……可宣河浔却出现了。
宣河浔位面之子的身份古肖丝毫不会怀疑，若是他连这一点都看不破，他也不配称之为东天域主了。
可是眼前这人……也的的确确是宣河天子，位面之子的气息并非无法模仿，可是，眼前之人绝对瞒不过古肖，这也是古肖最为疑惑的地方，两个人，都是货真价实的宣河天子。
听到古肖的话，小男孩咧嘴一笑，
“天帝请随我来。”
而后，小男孩便直接撕碎了空间，一步跨了进去，古肖没有丝毫犹豫，同样撕裂空间离开。
两人的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了一处山峰之上，而在山峰之上则是盘坐着一名老者……此时的老者，生机已经全无…枯瘦的身躯独坐在山峰之上，显得那般的孤寂。
“是他。”
古肖目光一凝……他见过这名老者，正是当初他在拿仙城那间院落内见到的那名老者，而当时古肖便察觉到了这老者处于一种极其特殊的状态存在于世间，比起断仙星河内的那人来说还要特殊。
他曾与这老者简单的交谈过，知道他是被人强行以这种状态拘在了世间。
古肖没有想到，这老者那日带着连通妖界的传送阵离开之后，竟然会陨落在这里。
“是他救了我。”
小男孩看着那名老者，目光有些复杂。
古肖微微皱眉，
“他救你？”
小男孩点了点头，
“第四纪元之时，我与云庭共同抵抗第三只眼，那一战，云庭陨落，而我身负重伤，虽然离开了古战场，可是我却因为伤势太重，导致此生无法再寸进半步。”
“我寻遍天下丹帝，却无一人能炼制出能力了我身上伤势的丹药来……苦寻无果啊。”
“后来……我来到了这里，于此山巅之上自行冰解，毕竟以我那重伤之躯，已经不再适合继续霸占宣河天的气运。”
“天帝知道，我若不死，宣河天将永远不会出现下一个位面之子。”
“再后来，他便来到了此处，将我早已散逸的气息强行召集回来，用尽一切手段，让我获得新生。”
古肖闻言，神色莫名，
“他为何救你？”
小男孩摇了摇头，
“不是救我，而是自我救赎。”
“我重生之后，他还并未完全死去，也是在他的口中，我知晓了他救我的原因。”
“用他的话来说，普天之下，在不影响这一代宣河之子成长的情况下，只有他能救我。”
古肖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还是认同的，这世间本不该存在两位宣河天子，但是若是这老者以命换命，将自己的命格强行依附在眼前这小男孩的身上，那么这个小男孩便也可以利用那老者特殊的状态，存在于世间。
“至于为何要说他是自我救赎。”
“很简单，他在弥补当年他犯下的错误。”
听到这，古肖不免有些感慨，这老者的确是犯了一个大错，他差点毁掉了西天域。
小男孩没有继续说，而是伸手一抓，周围的时间便开始倒流，过往的一幕，出现在了古肖的面前。
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巅之上，一名枯瘦老者面色平静的看着远方。
他的指尖流转着一抹天机道的气息，似在卜算这什么。
许久，老者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来的不早不晚，正合适。”
说完，老者身上的生机便开始所迅速流逝，而一道道微弱的气息则是在他生机的衬托之下从各处汇聚在山巅之上，小男孩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了皑皑白雪之中，从一点，到虚幻，再凝实。
看着面前的小男孩，老者的脸上泛起一抹笑意，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小男孩的眉间，而他本就枯瘦的身体，也随之渐渐佝偻了下去，不过他脸上的笑意，确实越来越浓烈。
直到小男孩睁开眼，老者这才收回了放在小男孩眉间的那一根手指，一抹鲜血，也在他的嘴角留下。
不过他却犹如感知不到一般，对着天空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似乎身体太虚弱了，老者竟然激烈的咳了起来。
他有些艰难的转过身，走到一旁，然后盘坐在大雪之上。
他的目光看着远方，似乎想要穿过层层空间壁垒，见到他……想见到的那个世界，而他本有些浑浊的目光，竟然泛起了一丝泪花，
“一晃，六个纪元过去了，整整六个纪元，我再也没有踏足过那片土地。”
“真想落叶归根啊……可。”
说到这，老者嘴唇颤抖，虽然带着笑意，但是却让人感受到了无尽的落寞之情。
许久，他下继续说道，
“可我是罪人……我肮脏的躯体，又怎能沾染那片土地呢？”
“钻研了一辈子的天机道，最终却没能避开自己的命数。”
“时也？命也？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若能观己之未来，谁又会选择落的如此下场呢？”
“不恨了……趁着老头子还有点用处，就让我为那曾经很敬重我的小子…铺一次路吧。”
说到这，老者伸出一根手，现在连我自己的眉间，霎那间，周围一切的天机都被遮掩，而小男孩的身上则是开始缭绕起一阵阵的轮回气息，
“三百年后降生拿仙城，涅盘体与你一并降生，剑道涅盘……没有毁灭，何来涅盘？”
“可惜，你身上已无位面之子命格，老头子我也只好借你之手，吸引天帝来此。”
“天帝…观此一幕之时，你也与那人有些约定，既然选择出手，那便将老头子这最后的心血带到那小子身边。”
“再借用一下新一代宣河天子的命格…………老头子，谢过，天帝了。”
说完，这老者便闭上了双眼，放在眉间的手，也垂落下去，再也没有了半点生机。
而小男孩也在同一时间被送入了轮回。
一个谢幕消散，一个获得新生。
……
看完，古肖陷入了沉默，一旁的小男孩也是一言不发。
两人的目光都看着那名生机全无的枯瘦老者，许久，两人同时说道，
“他又怎能算不到自己最后的结局呢？”
是啊，以这老者所掌握的天机道又怎能算不到自己最后的结局？
可是无论是古肖，还是小男孩，他们都知道，在这老者选择走上另一条路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给自己卜算过。
因为他心中清楚，天机道的掌控者，做不到明知不可为而偏要为之，他不算，是在欺骗自己……可是他，却依旧怎么选择了。
古肖看向小男孩，
“你现在，修行天机道？”
小男孩点了点头，
“这是他给我留下的传承……传承之中他不让我称呼他为师父，因为他觉得，他的一切都是肮脏的，虽然我并不这么觉得，但是我还是尊重他的决定，他不让我叫，我便不叫。”
“其实，我知道，他留下传承给我，无非是为了他口中的那个后辈，若非我身负天机道，也算不到天帝会何时来到拿仙城，若轮回晚了些，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便全都付之东流。”
“他算到了天帝会来拿仙城，可是他并没有去卜算天帝来的具体时间，所以他才会留下传承，让我来卜算合适的契机。”
古肖微微摇头，
“不…他算到了，从一开始想他便算到了。”
“或许在你眼中他早来了三百年，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早来三百年？”
小男孩一愣，随即苦笑道，
“原来如此………三百年，是留给我修炼天机道的。”
“原来如此啊。”
他身为位面之子，又怎会踏足天机道？天机道逆天而行，与他位面之子的身份完全是背逆而行的。
可是……再怎么说，这老者救了他，他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老者的遗愿，而老者没有留下具体时间，就是为了让接受老者给他留下的传承，因为没有天机道，他完不成老者的遗愿。
“从一开始……他便没有给我留下退路。”
小男孩的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这老头，竟然用那一卦，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卜算了一遍。
古肖叹息一声，
“他或许有错，但是天机道没有。”
“都说天机道逆天而行，可天机道也是诸天大道最顶尖的大道之一。”
“世上掌握天机道的人寥寥无几，他不忍天机道从此没落，古而留下传承给你。”
“他虽然讲你也算进了进去，但是又何尝不是在保护你啊。”
“若你没有踏足天机道，天下万般大道都不能让你以这种状态存留世间，他的命格维持不了太久，所以，需要你自行遮蔽天机。”
小男孩长叹一声，
“若可以，我真的希望他能够回到他心心念念的那片土地之上。”
古肖微微摇头。
“或许，他永远也回不去了。”
小男孩眉头一皱，
“天帝何出此言？”
“我妹帮助那人涅盘成功之后，难道那人不会接他过去？让他归根？”
古肖看着那老者，叹息道，
“你还是不明白，对那人有帮助的是涅盘体，而不是位面之子命格的气息。”
“位面之子与天机道背逆而行，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将涅盘体送过去，是因为他知道，那小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他为其铺的路，这其中的缘由你不懂，但是我却知道……无论如何，那小子都不会接受。”
“让那小女娃留在宣河浔那小子身边，目的就是让宣河浔那小子身上的位面之子命格遮掩住那小女娃身上留下的天机道残留，唯有如此，那小子才不会察觉涅盘体与这老头有关。”
沉默片刻，古肖叹息道，
“有些创伤，并不能够弥补，若没有这老头当年那么一闹，脑子也不会陷入如今的困境，而那位，也不会不念旧情让其承受这份痛苦。”
“行了，既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自会将涅盘体带到那小子身边，毕竟，我的确答应过一个人帮他出手一次。”
小男孩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我妹不会有事吧？”
古肖露出一抹笑容，
“放心，届时只需要涅盘体的气息，并不会伤到你妹妹。”
“而这对你妹来说，也是一场莫大的机缘。”
“涅盘体，助人，助己。”
说完，古肖便直接撕裂空间离去。
而小男孩则是站在原地许久……叹息一声，出手再一次遮掩了天机后，方才离去。
………
古肖离开那一处山巅之后，并没有回到拿仙城，他本来就是想去找一个人聊一聊。
他的身影，出现在了一处充斥着狂暴气息的位面，看了一眼远处一座山峰后，古肖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了那一处山峰之上。
在古肖出现在那里的瞬间，山峰上传来了一声怒吼，
“谁他妈的，打扰玄爷睡觉？”
………
那本已经死去的小男孩，竟然出现在了云端之上，就连古肖，都稍稍有些意外。
虽然他行走那仙城之时完全隐藏了修为，但是以他的感知，竟然没有看破这小男孩的伪装。
若非最后他察觉到了小女孩的天生涅盘体，他也不会怀疑小男孩的身份。
这家伙，竟然是上一代的宣河天子。
但是……上一代的位面之子，不是陨落了吗？
“见过天帝。”
小男孩微微一礼，虽然脸上依旧脏兮兮的，但是嘴角却带着自信的笑容，给人的感觉，稚嫩之中夹杂着老道……有些冲突，但放在小男孩身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你未死，宣河浔为何会出现？”
古肖眉头微皱，这一次，他真的是有些搞不懂了，虽然三十三天共分为九大天位，但是每一个时代，也只有一位位面之子，而为，若是其中一个大天位出现了位面之子，在这名位面之子还未陨落的情况下，下一个时代的位面之子就绝对不会降生在同一个大天位中。
镇天大帝，血帝，都是位面之子，这两位已经登临巅峰，只要他们不陨落，那么之后每一个时代的位面之子，就只会在其他七大天位中诞生。
可如今，上一代的宣河天子还活着……可宣河浔却出现了。
宣河浔位面之子的身份古肖丝毫不会怀疑，若是他连这一点都看不破，他也不配称之为东天域主了。
可是眼前这人……也的的确确是宣河天子，位面之子的气息并非无法模仿，可是，眼前之人绝对瞒不过古肖，这也是古肖最为疑惑的地方，两个人，都是货真价实的宣河天子。
听到古肖的话，小男孩咧嘴一笑，
“天帝请随我来。”
而后，小男孩便直接撕碎了空间，一步跨了进去，古肖没有丝毫犹豫，同样撕裂空间离开。
两人的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了一处山峰之上，而在山峰之上则是盘坐着一名老者……此时的老者，生机已经全无…枯瘦的身躯独坐在山峰之上，显得那般的孤寂。
“是他。”
古肖目光一凝……他见过这名老者，正是当初他在拿仙城那间院落内见到的那名老者，而当时古肖便察觉到了这老者处于一种极其特殊的状态存在于世间，比起断仙星河内的那人来说还要特殊。
他曾与这老者简单的交谈过，知道他是被人强行以这种状态拘在了世间。
古肖没有想到，这老者那日带着连通妖界的传送阵离开之后，竟然会陨落在这里。
“是他救了我。”
小男孩看着那名老者，目光有些复杂。
古肖微微皱眉，
“他救你？”
小男孩点了点头，
“第四纪元之时，我与云庭共同抵抗第三只眼，那一战，云庭陨落，而我身负重伤，虽然离开了古战场，可是我却因为伤势太重，导致此生无法再寸进半步。”
“我寻遍天下丹帝，却无一人能炼制出能力了我身上伤势的丹药来……苦寻无果啊。”
“后来……我来到了这里，于此山巅之上自行冰解，毕竟以我那重伤之躯，已经不再适合继续霸占宣河天的气运。”
“天帝知道，我若不死，宣河天将永远不会出现下一个位面之子。”
“再后来，他便来到了此处，将我早已散逸的气息强行召集回来，用尽一切手段，让我获得新生。”
古肖闻言，神色莫名，
“他为何救你？”
小男孩摇了摇头，
“不是救我，而是自我救赎。”
“我重生之后，他还并未完全死去，也是在他的口中，我知晓了他救我的原因。”
“用他的话来说，普天之下，在不影响这一代宣河之子成长的情况下，只有他能救我。”
古肖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还是认同的，这世间本不该存在两位宣河天子，但是若是这老者以命换命，将自己的命格强行依附在眼前这小男孩的身上，那么这个小男孩便也可以利用那老者特殊的状态，存在于世间。
“至于为何要说他是自我救赎。”
“很简单，他在弥补当年他犯下的错误。”
听到这，古肖不免有些感慨，这老者的确是犯了一个大错，他差点毁掉了西天域。
小男孩没有继续说，而是伸手一抓，周围的时间便开始倒流，过往的一幕，出现在了古肖的面前。
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巅之上，一名枯瘦老者面色平静的看着远方。
他的指尖流转着一抹天机道的气息，似在卜算这什么。
许久，老者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来的不早不晚，正合适。”
说完，老者身上的生机便开始所迅速流逝，而一道道微弱的气息则是在他生机的衬托之下从各处汇聚在山巅之上，小男孩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了皑皑白雪之中，从一点，到虚幻，再凝实。
看着面前的小男孩，老者的脸上泛起一抹笑意，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小男孩的眉间，而他本就枯瘦的身体，也随之渐渐佝偻了下去，不过他脸上的笑意，确实越来越浓烈。
直到小男孩睁开眼，老者这才收回了放在小男孩眉间的那一根手指，一抹鲜血，也在他的嘴角留下。
不过他却犹如感知不到一般，对着天空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似乎身体太虚弱了，老者竟然激烈的咳了起来。
他有些艰难的转过身，走到一旁，然后盘坐在大雪之上。
他的目光看着远方，似乎想要穿过层层空间壁垒，见到他……想见到的那个世界，而他本有些浑浊的目光，竟然泛起了一丝泪花，
“一晃，六个纪元过去了，整整六个纪元，我再也没有踏足过那片土地。”
“真想落叶归根啊……可。”
说到这，老者嘴唇颤抖，虽然带着笑意，但是却让人感受到了无尽的落寞之情。
许久，他下继续说道，
“可我是罪人……我肮脏的躯体，又怎能沾染那片土地呢？”
“钻研了一辈子的天机道，最终却没能避开自己的命数。”
“时也？命也？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若能观己之未来，谁又会选择落的如此下场呢？”
“不恨了……趁着老头子还有点用处，就让我为那曾经很敬重我的小子…铺一次路吧。”
说到这，老者伸出一根手，现在连我自己的眉间，霎那间，周围一切的天机都被遮掩，而小男孩的身上则是开始缭绕起一阵阵的轮回气息，
“三百年后降生拿仙城，涅盘体与你一并降生，剑道涅盘……没有毁灭，何来涅盘？”
“可惜，你身上已无位面之子命格，老头子我也只好借你之手，吸引天帝来此。”
“天帝…观此一幕之时，你也与那人有些约定，既然选择出手，那便将老头子这最后的心血带到那小子身边。”
“再借用一下新一代宣河天子的命格…………老头子，谢过，天帝了。”
说完，这老者便闭上了双眼，放在眉间的手，也垂落下去，再也没有了半点生机。
而小男孩也在同一时间被送入了轮回。
一个谢幕消散，一个获得新生。
……
看完，古肖陷入了沉默，一旁的小男孩也是一言不发。
两人的目光都看着那名生机全无的枯瘦老者，许久，两人同时说道，
“他又怎能算不到自己最后的结局呢？”
是啊，以这老者所掌握的天机道又怎能算不到自己最后的结局？
可是无论是古肖，还是小男孩，他们都知道，在这老者选择走上另一条路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给自己卜算过。
因为他心中清楚，天机道的掌控者，做不到明知不可为而偏要为之，他不算，是在欺骗自己……可是他，却依旧怎么选择了。
古肖看向小男孩，
“你现在，修行天机道？”
小男孩点了点头，
“这是他给我留下的传承……传承之中他不让我称呼他为师父，因为他觉得，他的一切都是肮脏的，虽然我并不这么觉得，但是我还是尊重他的决定，他不让我叫，我便不叫。”
“其实，我知道，他留下传承给我，无非是为了他口中的那个后辈，若非我身负天机道，也算不到天帝会何时来到拿仙城，若轮回晚了些，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便全都付之东流。”
“他算到了天帝会来拿仙城，可是他并没有去卜算天帝来的具体时间，所以他才会留下传承，让我来卜算合适的契机。”
古肖微微摇头，
“不…他算到了，从一开始想他便算到了。”
“或许在你眼中他早来了三百年，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早来三百年？”
小男孩一愣，随即苦笑道，
“原来如此………三百年，是留给我修炼天机道的。”
“原来如此啊。”
他身为位面之子，又怎会踏足天机道？天机道逆天而行，与他位面之子的身份完全是背逆而行的。
可是……再怎么说，这老者救了他，他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老者的遗愿，而老者没有留下具体时间，就是为了让接受老者给他留下的传承，因为没有天机道，他完不成老者的遗愿。
“从一开始……他便没有给我留下退路。”
小男孩的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这老头，竟然用那一卦，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卜算了一遍。
古肖叹息一声，
“他或许有错，但是天机道没有。”
“都说天机道逆天而行，可天机道也是诸天大道最顶尖的大道之一。”
“世上掌握天机道的人寥寥无几，他不忍天机道从此没落，古而留下传承给你。”
“他虽然讲你也算进了进去，但是又何尝不是在保护你啊。”
“若你没有踏足天机道，天下万般大道都不能让你以这种状态存留世间，他的命格维持不了太久，所以，需要你自行遮蔽天机。”
小男孩长叹一声，
“若可以，我真的希望他能够回到他心心念念的那片土地之上。”
古肖微微摇头。
“或许，他永远也回不去了。”
小男孩眉头一皱，
“天帝何出此言？”
“我妹帮助那人涅盘成功之后，难道那人不会接他过去？让他归根？”
古肖看着那老者，叹息道，
“你还是不明白，对那人有帮助的是涅盘体，而不是位面之子命格的气息。”
“位面之子与天机道背逆而行，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将涅盘体送过去，是因为他知道，那小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他为其铺的路，这其中的缘由你不懂，但是我却知道……无论如何，那小子都不会接受。”
“让那小女娃留在宣河浔那小子身边，目的就是让宣河浔那小子身上的位面之子命格遮掩住那小女娃身上留下的天机道残留，唯有如此，那小子才不会察觉涅盘体与这老头有关。”
沉默片刻，古肖叹息道，
“有些创伤，并不能够弥补，若没有这老头当年那么一闹，脑子也不会陷入如今的困境，而那位，也不会不念旧情让其承受这份痛苦。”
“行了，既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自会将涅盘体带到那小子身边，毕竟，我的确答应过一个人帮他出手一次。”
小男孩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我妹不会有事吧？”
古肖露出一抹笑容，
“放心，届时只需要涅盘体的气息，并不会伤到你妹妹。”
“而这对你妹来说，也是一场莫大的机缘。”
“涅盘体，助人，助己。”
说完，古肖便直接撕裂空间离去。
而小男孩则是站在原地许久……叹息一声，出手再一次遮掩了天机后，方才离去。
………
古肖离开那一处山巅之后，并没有回到拿仙城，他本来就是想去找一个人聊一聊。
他的身影，出现在了一处充斥着狂暴气息的位面，看了一眼远处一座山峰后，古肖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了那一处山峰之上。
在古肖出现在那里的瞬间，山峰上传来了一声怒吼，
“谁他妈的，打扰玄爷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