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惊遇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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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还在走着，两人各怀心思，前面的心里像揣着个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都快跳出心脏，只盼快点走出这个高地，共骑一匹马，别开玩笑了。而后面那个刚被拒绝，一颗自尊心被摔碎，正乌云密布着呢。
忽然张亦然脚步一听，味道，血腥的味道，还有远方几声悠远的嘶吼，正渐行渐近。
秦牧远蹙眉，一把拉过前面的张亦然护在身旁，把她举上马，自己也一跃而上，猛地抽鞭，往前面狂奔。
可是，太晚了。不知道何处聚集而来的狼，四面八方地往他们所在的地方靠近。那群狼像是有目的似的，在他们不远处停下，深邃的狼眼幽幽地看着他们，雪白的獠牙藏于嘴中，散发着腥臭味。秦牧远眼一眯，拔剑，对张亦然说：“本王为你开路，你逃回去搬救兵。”
张亦然怒了，一跃而下，说道：“别傻了，这里离城门很远，而且这群狼来的蹊跷，我怎么能逃。”
“你...”秦牧远气结，有些急了，张亦然从怀里抽出匕首，站在他身后，背对着他，与他背靠背站着：“把背后交给我，我不会拖累你的。”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拖累他。可眼下危险丛丛，他哪里舍得她涉险。可狼群根本就不容他们多想，为首的狼王嘶吼一声，迅速地往前扑。
只见秦牧远微转剑锋，挡在张亦然前面，一脚揣上狼腹，一把剑直直插上去。回头一看，张亦然已经守在他背后，把后面接连扑上来的两只狼秒杀。
秦牧远凝神，专注对付前面扑上来的狼群。却听到后面有熟悉的呼喊声。沐醇他们赶到，急急地吼一声：“主子快离开！”
秦牧远对后头点点头，抱起张亦然，不断挥剑杀出一条血路上，运用轻功跑出去。张亦然在秦牧远怀里，对着后面大叫：“不要恋战，保命最重要。谷雨，放信号弹！”
狼群见秦牧远及张亦然逃出杀圈，丢下沐醇等人，飞快地跑上去。张亦然看向背后，双眸一眯，喃喃道：“它们果然是受过训练来杀我们的。”
秦牧远跑得飞快，目光一凝，散发出凌厉的杀气，又是那个人！
醉情跳出来，一夫当关挡在狼群面前，痞痞地笑道：“畜牲们，你们的对手是我们才对，往那儿跑做什么。”话罢，提气甩出长鞭，一下扫落了三只扑上来的恶狼。
狼群似乎是很有目的地追赶他们，很快，他们被追到了绝路。秦牧远脚步骤停，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悬崖，咬了咬牙。只听背后一阵狼吼，前面杀出十来头狼，背后聚集的狼越来越多，看来沐醇他们并没有能够挡去多少，还被拦在路上了。张亦然挣脱开秦牧远，轻声道：“没办法了，我们合作吧。”
她摸了摸身上的银针，皱起眉头，一跃跳入狼群中，张开双臂，拨动衣袖，开始舞起来。她上身前屈，双臂张开，环圈舞动，长袖翩翩，舞成一朵妖娆的粉玫瑰。玫瑰带刺，刺穿过空气，破风而出，射向四面八方。
秦牧远一边挥动长剑砍杀狼群，一边看着她，惊奇万分。只见她舞了一会，狼已经倒了数十只。她脚步虚浮，停了下来，素手捂着心口，吐出了一口血。
秦牧远心头一凛，飞身上前，护住张亦然，又一脚飞开伺机而动的狼。张亦然喘着粗气，心里却是愤恨不已，若是前世，按她修炼的内力肯定能把这里的狼给射死，但现世的内力只修炼了一年，强行运转过深导致经脉逆流，很容易造成严重内伤把自己提前报废了。
狼群已经渐渐杀红了眼，看到自己越来越多的伙伴倒在血泊中，獠牙大张，似要把他们吞入腹中。秦牧远和张亦然渐渐被逼到悬崖边，秦牧远回头看了看无尽的悬崖，低头问道：“你信我么？”
不是本王，而是我，是同一战线生死共存的伙伴之间的问话。
张亦然很肯定地点头。秦牧远大掌搂紧她的柳腰，双足一点，往崖底飞去。
张亦然瞪大眼睛，惊呼溢出嘴，拼命用手捂住，窝在秦牧远怀里，另一只手抱得死紧。秦牧远垂眸看了她一眼，继续集中精神寻找着力点。
上面传来一阵惊呼和奇怪的哨声，张亦然抬头，只见千百只火把密密麻麻地往下扔。她紧抓秦牧远衣领，沉声道：“小心，上面开始投火把了。”秦牧远抬头一看，心头一紧，开始紧贴悬壁顺着滑下来。
火把比他们的滑落速度快很多，大量的火把擦着他们面前落下去，张亦然喃喃自语：“下了狠手啊。”悬壁的摩擦让秦牧远痛得冷汗密布，他看了一眼下面烧起来的火势，凝神，说道：“抱紧我。”
张亦然看着他隐忍的脸，泛起淡淡酸气，立马蹭上去搂紧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窝。他呼吸紊乱，差点踩错点跌下去，低咒一声，逆着风朝火势未到的地方而落。
火把依然不断地往下撒，而且面积甚广。但渐渐有减弱的趋势，想必是沐醇等人在上面牵制着。可秦牧远好不容易抱着张亦然找到落脚点，还没站稳，周围已经被火把点燃。他往前看了看，咬咬牙，忍住涌上来的腥甜，往一个石头堆积的而成的山洞而去。
山洞满布青苔，洞口被大量的石头挡着，上面仅留一排空隙。秦牧远放下张亦然，从半空中接下几只坠落的火把，往山洞里探了一下，确认了没有毒虫猛兽之类的后，回头对张亦然说：“我先进去，你在外面小心些。”
张亦然点头，秦牧远飞身进去，把手中的火把放好，点亮了灰暗的洞穴，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一遍，再飞身出去。外面的火势越来越厉害了，已经快烧到张亦然所处的地方。秦牧远眉头紧蹙，迅速地飞身出去抱紧张亦然，飞进洞穴里面。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张亦然基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便被抱了进去。让她再次感叹古人的武功真的可以出神入化上天遁地啊。
外面的火烧的很旺，围绕着石洞，像是一个焗炉。张亦然和秦牧远就像是焗炉里的烤鸡一样，水深火热的。
秦牧远累坏了，放下张亦然后，倚着洞壁坐下，喘着粗气。张亦然硬撑着，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背，颤声问道：“我帮你处理一下。”
声音不稳，带着心疼。让秦牧远心情大好。他打从心底感谢今日行刺的人，先让他看到张亦然对他毫不犹豫的信任，再让他感受到她的依赖性动作，现在还看到她毫不掩饰的心痛。
她其实是喜欢他的吧？秦牧远内心并不是特别确定，他情潮初涌，又是一个内敛羞涩的主。他不懂女人的心，以前是懒得探究，现在是想探究却找了个极难探究的人。
张亦然走到前面，窸窸窣窣地要扯下他的腰带。他吓一跳，慌忙拉住张亦然的手，用眼神询问她。
张亦然被他盯到脸颊通红，瞪大两只眼睛说道：“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治伤？”
他这才看清楚她的脸色，比刚才苍白了许多。她的脸色一向很好，像是红苹果一般白里透红。他才想起她刚才用功过度，受了内伤。眉头一紧，把张亦然翻转，抱到怀中。张亦然吓一跳，想挣扎，只听到头顶一声“别动”立马就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秦牧远忍着背后撕裂般的伤痛，用大掌包裹着她娇嫩的小手，把内力输给她。张亦然感受到她的手一阵温热的气息涌入，通过神经进入到她的体内，体内乱窜的真气得到很好的控制，没有刚开始那么难受。
秦牧远松开她的手，用手臂撑着身体喘粗气。张亦然忙回过头，脱离出他的怀抱，绕到他背后查看伤口。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治伤，若不然，感染了一旦有危险，那就惨了。”张亦然一脸诚恳地看着他，似乎丝毫不觉得脱衣服有什么，但其实她心里翻江倒海都快成浆糊状了，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脱上衣就算了，这可是自己喜欢，又喜欢着自己的男人脱衣服啊，偏偏他皮肤好，身材好，张亦然又好这口。
想着想着，鼻血都快往下流了。不行不行，张亦然摇摇头，镇定，咱大风大浪，谁没见过，犯得着花痴么。想罢，昂首挺胸，坦荡荡地直视秦牧远。
秦牧远蹙着眉头，完全看不懂她在想什么，怎么说着脱衣服，突然就抬头挺胸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之余，还是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把衣服一层一层地脱下来。
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擦烂，布料连着血水粘在背后，有些血已经干涸，和皮肤连在一起。张亦然拧着眉头跪在秦牧远前面，双手绕过他的脖子帮他把背后的衣服剥离血肉模糊的皮肤。
秦牧远第一次离她那么近，香香软软的身体在自己面前，像糖果一般香甜，伴着处子特有的香气，让他不由得心猿意马，若不是身上有伤，她的表情过于严肃，他早已把她拉入怀里好好怜爱一番。
好不容易把他的上身衣物褪下，张亦然才从他身前退开，这才看到秦牧远精壮的身材。虽然已经做好十二分心理准备了，但看到这样的身材还是忍不住想喷鼻血。
雪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泛着青绿色的血管，像是雪山上的一条条长河，沿着身体肌理绵延而下，八块腹肌壮而敛，腰身精瘦完美。他不算是尤其壮硕，却纹理清晰，肌肉分布均匀。
张亦然惊叹，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么？
秦牧远顺着她的目光往下一看，邪魅一笑：“满意你看到的么？”
轰！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冲，不用揽镜都知道自己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张亦然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秦牧远无声一笑耸耸肩。张亦然冷哼一声，侧过脸把自己的发髻松开。
秦牧远吓一跳，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充斥着整个山洞。他不知道张亦然想干嘛，只觉得口干舌燥，下腹炙热。
随后的事情证明，他想多了。
张亦然之所以松开发髻是因为她的手术刀，镊子等器皿全在头上。她把头上插着的木簪取下，扭开盖帽，把里面细长的镊子和手术刀取出，又松开丝带，把里面的纱布取出。
一头青丝如瀑布一般一涌而下，张亦然本能地用手把它拨顺，再轻微地摇了摇头理顺发丝。可在秦牧远眼中却是□□裸的勾引，异样的风情万种，尤其是青丝放下后，甜腻腻的味道更加浓烈，刺激着他的味觉。
秦牧远闭上眼打坐，念了几遍清心咒，硬生生地把脑海里不纯洁的想法赶出去。长长地吐了口浊气，睁眼一看，张亦然的药箱基本上都从她身上拆解完毕。
她从香囊里取出一小瓶酒，对秦牧远说：“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
秦牧远点点头，张亦然才走到他的背后，用酒淋下去。又用消了毒的镊子把他背部的小碎石取出，再清理一遍，把纱布围上。因丝带有限，放下的纱布也就仅仅能围住他受伤的背部。张亦然满意一笑，走到他身边，把散落一地的细软收拾后，放在一边。
从秦牧远的角度一看，张亦然的一边发丝被勾到耳后，另外一边落下，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侧面的轮廓，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清心咒完全没用，心里脑里满满地都是两个字：吻她，吻她，吻她。
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
就是这一冲动，让他完成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步迈进。
张亦然还懵懵懂懂地收拾东西，发现空气中的暧昧因子越来越多，奇怪地抬头看了看秦牧远，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秦牧远一把把她拉入怀里，按在地上，翻身压住她。
张亦然眼睛瞪得大大的，拼命地眨了眨，似乎还没从这一变故上反应过来。她眼珠子转啊转，脑海里一直无数个问号，为毛线治伤治着治着滚地上去了。
但秦牧远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时间，她微微张嘴准备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的唇已压下，一睹芳泽。
张亦然感觉到自己大脑都已经死机了。她双目紧紧地看着秦牧远放大的俊颜，完全错愕地在他身下。秦牧远轻笑，惩罚性地在她唇上轻咬了几下，让她缓过神来。
张亦然唇上一痛，往里缩了缩，秦牧远诱哄道：“张嘴。”她很听话地张开嘴，便感觉到男人纯冽的气息一拥而入。秦牧远生涩地用舌头描绘她唇形，卷住她的丁香小舌，辗转，吮吸。他的吻，一开始青涩无比，似乎在慢慢地探索着。
张亦然愕然，她早闻秦牧白在秦牧远十五岁的时候便送去一个侍妾，让他早习床弟之事，她完全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还那么生涩。
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让她狂喜不已的想法，但面前的男人根本没让她多想，牙齿重重一咬，她惊呼一声，只见秦牧远稍稍抬头，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说：“竟敢走神？”说罢，又覆下吻住她。
实践是最好的老师。事实证明，秦牧远学什么都快。
经过刚才一连串的实验过后，秦牧远渐渐掌握套路，从最初生涩的啃咬变得缱绻，张亦然感觉自己胸腔的空气已经几近被吸光，她的眼神也越趋迷离，渐渐开始回应他的吻。
秦牧远满意一笑，吻得更加炽烈，大掌开始往下抚摸，透过滑腻的布料勾勒她姣好的身段。张亦然觉得炙热难受，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下身难受得扭了扭。
秦牧远撑起身子，双眼盯着她，声音变得低哑万分：“你在玩火。”
张亦然一愣，猛地推开秦牧远，把下面弄皱的衣服抚平，把头埋在双膝间，无声地呐喊着。秦牧远没看到她的脸部表情，只看到她泛着粉红的耳朵，微微一笑，倾身上前把她抱在怀里。
张亦然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两颊带着粉红，甚是可爱。秦牧远忍不住，轻轻地咬了她一口，露出了餍足的笑容。
张亦然條地被咬，捂着脸蛋嗔怪地看着他，怒责道：“你，你，你欺世盗名！你，欺骗群众！你，坑爹呢这是！”本来还想飚一堆成语出来，结果发现词穷，连坑爹都出来了。
秦牧远轻笑道：“本王怎么欺世盗名，怎么欺骗群众了？”最后的坑爹实在是不懂啥意思，亲她跟坑他爹有半文钱关系么？
“不是说，性格冷清，不好女色，不爱笑的吗？怎么现在像个流氓一样！”张亦然在他的怀里理直气壮地说道。
秦牧远宠溺地揉揉她的发丝，把头贴紧她的头：“本王不是不爱笑，是没遇到可以让本王笑的事情，谁说本王不好女色，本王可没断袖。本王只好你。”
本王只好你。
这五个字落在张亦然耳朵里，幽幽地，飘进心里面。她直直地看着他，仿佛要看穿他一般。瞬间，她摇摇头，苦笑道：“先听着吧。”
秦牧远面带愠色，掰过她的肩膀直视她：“本王是认真的！”
张亦然看着他，内心在想，她也知道他是认真的，只是，哎，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秦牧远叹了口气，不急，慢慢来，今天已经进了很大一步了。
这厢还在走着，两人各怀心思，前面的心里像揣着个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都快跳出心脏，只盼快点走出这个高地，共骑一匹马，别开玩笑了。而后面那个刚被拒绝，一颗自尊心被摔碎，正乌云密布着呢。
忽然张亦然脚步一听，味道，血腥的味道，还有远方几声悠远的嘶吼，正渐行渐近。
秦牧远蹙眉，一把拉过前面的张亦然护在身旁，把她举上马，自己也一跃而上，猛地抽鞭，往前面狂奔。
可是，太晚了。不知道何处聚集而来的狼，四面八方地往他们所在的地方靠近。那群狼像是有目的似的，在他们不远处停下，深邃的狼眼幽幽地看着他们，雪白的獠牙藏于嘴中，散发着腥臭味。秦牧远眼一眯，拔剑，对张亦然说：“本王为你开路，你逃回去搬救兵。”
张亦然怒了，一跃而下，说道：“别傻了，这里离城门很远，而且这群狼来的蹊跷，我怎么能逃。”
“你...”秦牧远气结，有些急了，张亦然从怀里抽出匕首，站在他身后，背对着他，与他背靠背站着：“把背后交给我，我不会拖累你的。”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拖累他。可眼下危险丛丛，他哪里舍得她涉险。可狼群根本就不容他们多想，为首的狼王嘶吼一声，迅速地往前扑。
只见秦牧远微转剑锋，挡在张亦然前面，一脚揣上狼腹，一把剑直直插上去。回头一看，张亦然已经守在他背后，把后面接连扑上来的两只狼秒杀。
秦牧远凝神，专注对付前面扑上来的狼群。却听到后面有熟悉的呼喊声。沐醇他们赶到，急急地吼一声：“主子快离开！”
秦牧远对后头点点头，抱起张亦然，不断挥剑杀出一条血路上，运用轻功跑出去。张亦然在秦牧远怀里，对着后面大叫：“不要恋战，保命最重要。谷雨，放信号弹！”
狼群见秦牧远及张亦然逃出杀圈，丢下沐醇等人，飞快地跑上去。张亦然看向背后，双眸一眯，喃喃道：“它们果然是受过训练来杀我们的。”
秦牧远跑得飞快，目光一凝，散发出凌厉的杀气，又是那个人！
醉情跳出来，一夫当关挡在狼群面前，痞痞地笑道：“畜牲们，你们的对手是我们才对，往那儿跑做什么。”话罢，提气甩出长鞭，一下扫落了三只扑上来的恶狼。
狼群似乎是很有目的地追赶他们，很快，他们被追到了绝路。秦牧远脚步骤停，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悬崖，咬了咬牙。只听背后一阵狼吼，前面杀出十来头狼，背后聚集的狼越来越多，看来沐醇他们并没有能够挡去多少，还被拦在路上了。张亦然挣脱开秦牧远，轻声道：“没办法了，我们合作吧。”
她摸了摸身上的银针，皱起眉头，一跃跳入狼群中，张开双臂，拨动衣袖，开始舞起来。她上身前屈，双臂张开，环圈舞动，长袖翩翩，舞成一朵妖娆的粉玫瑰。玫瑰带刺，刺穿过空气，破风而出，射向四面八方。
秦牧远一边挥动长剑砍杀狼群，一边看着她，惊奇万分。只见她舞了一会，狼已经倒了数十只。她脚步虚浮，停了下来，素手捂着心口，吐出了一口血。
秦牧远心头一凛，飞身上前，护住张亦然，又一脚飞开伺机而动的狼。张亦然喘着粗气，心里却是愤恨不已，若是前世，按她修炼的内力肯定能把这里的狼给射死，但现世的内力只修炼了一年，强行运转过深导致经脉逆流，很容易造成严重内伤把自己提前报废了。
狼群已经渐渐杀红了眼，看到自己越来越多的伙伴倒在血泊中，獠牙大张，似要把他们吞入腹中。秦牧远和张亦然渐渐被逼到悬崖边，秦牧远回头看了看无尽的悬崖，低头问道：“你信我么？”
不是本王，而是我，是同一战线生死共存的伙伴之间的问话。
张亦然很肯定地点头。秦牧远大掌搂紧她的柳腰，双足一点，往崖底飞去。
张亦然瞪大眼睛，惊呼溢出嘴，拼命用手捂住，窝在秦牧远怀里，另一只手抱得死紧。秦牧远垂眸看了她一眼，继续集中精神寻找着力点。
上面传来一阵惊呼和奇怪的哨声，张亦然抬头，只见千百只火把密密麻麻地往下扔。她紧抓秦牧远衣领，沉声道：“小心，上面开始投火把了。”秦牧远抬头一看，心头一紧，开始紧贴悬壁顺着滑下来。
火把比他们的滑落速度快很多，大量的火把擦着他们面前落下去，张亦然喃喃自语：“下了狠手啊。”悬壁的摩擦让秦牧远痛得冷汗密布，他看了一眼下面烧起来的火势，凝神，说道：“抱紧我。”
张亦然看着他隐忍的脸，泛起淡淡酸气，立马蹭上去搂紧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窝。他呼吸紊乱，差点踩错点跌下去，低咒一声，逆着风朝火势未到的地方而落。
火把依然不断地往下撒，而且面积甚广。但渐渐有减弱的趋势，想必是沐醇等人在上面牵制着。可秦牧远好不容易抱着张亦然找到落脚点，还没站稳，周围已经被火把点燃。他往前看了看，咬咬牙，忍住涌上来的腥甜，往一个石头堆积的而成的山洞而去。
山洞满布青苔，洞口被大量的石头挡着，上面仅留一排空隙。秦牧远放下张亦然，从半空中接下几只坠落的火把，往山洞里探了一下，确认了没有毒虫猛兽之类的后，回头对张亦然说：“我先进去，你在外面小心些。”
张亦然点头，秦牧远飞身进去，把手中的火把放好，点亮了灰暗的洞穴，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一遍，再飞身出去。外面的火势越来越厉害了，已经快烧到张亦然所处的地方。秦牧远眉头紧蹙，迅速地飞身出去抱紧张亦然，飞进洞穴里面。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张亦然基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便被抱了进去。让她再次感叹古人的武功真的可以出神入化上天遁地啊。
外面的火烧的很旺，围绕着石洞，像是一个焗炉。张亦然和秦牧远就像是焗炉里的烤鸡一样，水深火热的。
秦牧远累坏了，放下张亦然后，倚着洞壁坐下，喘着粗气。张亦然硬撑着，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背，颤声问道：“我帮你处理一下。”
声音不稳，带着心疼。让秦牧远心情大好。他打从心底感谢今日行刺的人，先让他看到张亦然对他毫不犹豫的信任，再让他感受到她的依赖性动作，现在还看到她毫不掩饰的心痛。
她其实是喜欢他的吧？秦牧远内心并不是特别确定，他情潮初涌，又是一个内敛羞涩的主。他不懂女人的心，以前是懒得探究，现在是想探究却找了个极难探究的人。
张亦然走到前面，窸窸窣窣地要扯下他的腰带。他吓一跳，慌忙拉住张亦然的手，用眼神询问她。
张亦然被他盯到脸颊通红，瞪大两只眼睛说道：“你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治伤？”
他这才看清楚她的脸色，比刚才苍白了许多。她的脸色一向很好，像是红苹果一般白里透红。他才想起她刚才用功过度，受了内伤。眉头一紧，把张亦然翻转，抱到怀中。张亦然吓一跳，想挣扎，只听到头顶一声“别动”立马就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秦牧远忍着背后撕裂般的伤痛，用大掌包裹着她娇嫩的小手，把内力输给她。张亦然感受到她的手一阵温热的气息涌入，通过神经进入到她的体内，体内乱窜的真气得到很好的控制，没有刚开始那么难受。
秦牧远松开她的手，用手臂撑着身体喘粗气。张亦然忙回过头，脱离出他的怀抱，绕到他背后查看伤口。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治伤，若不然，感染了一旦有危险，那就惨了。”张亦然一脸诚恳地看着他，似乎丝毫不觉得脱衣服有什么，但其实她心里翻江倒海都快成浆糊状了，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脱上衣就算了，这可是自己喜欢，又喜欢着自己的男人脱衣服啊，偏偏他皮肤好，身材好，张亦然又好这口。
想着想着，鼻血都快往下流了。不行不行，张亦然摇摇头，镇定，咱大风大浪，谁没见过，犯得着花痴么。想罢，昂首挺胸，坦荡荡地直视秦牧远。
秦牧远蹙着眉头，完全看不懂她在想什么，怎么说着脱衣服，突然就抬头挺胸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之余，还是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把衣服一层一层地脱下来。
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擦烂，布料连着血水粘在背后，有些血已经干涸，和皮肤连在一起。张亦然拧着眉头跪在秦牧远前面，双手绕过他的脖子帮他把背后的衣服剥离血肉模糊的皮肤。
秦牧远第一次离她那么近，香香软软的身体在自己面前，像糖果一般香甜，伴着处子特有的香气，让他不由得心猿意马，若不是身上有伤，她的表情过于严肃，他早已把她拉入怀里好好怜爱一番。
好不容易把他的上身衣物褪下，张亦然才从他身前退开，这才看到秦牧远精壮的身材。虽然已经做好十二分心理准备了，但看到这样的身材还是忍不住想喷鼻血。
雪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泛着青绿色的血管，像是雪山上的一条条长河，沿着身体肌理绵延而下，八块腹肌壮而敛，腰身精瘦完美。他不算是尤其壮硕，却纹理清晰，肌肉分布均匀。
张亦然惊叹，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么？
秦牧远顺着她的目光往下一看，邪魅一笑：“满意你看到的么？”
轰！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冲，不用揽镜都知道自己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张亦然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秦牧远无声一笑耸耸肩。张亦然冷哼一声，侧过脸把自己的发髻松开。
秦牧远吓一跳，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充斥着整个山洞。他不知道张亦然想干嘛，只觉得口干舌燥，下腹炙热。
随后的事情证明，他想多了。
张亦然之所以松开发髻是因为她的手术刀，镊子等器皿全在头上。她把头上插着的木簪取下，扭开盖帽，把里面细长的镊子和手术刀取出，又松开丝带，把里面的纱布取出。
一头青丝如瀑布一般一涌而下，张亦然本能地用手把它拨顺，再轻微地摇了摇头理顺发丝。可在秦牧远眼中却是□□裸的勾引，异样的风情万种，尤其是青丝放下后，甜腻腻的味道更加浓烈，刺激着他的味觉。
秦牧远闭上眼打坐，念了几遍清心咒，硬生生地把脑海里不纯洁的想法赶出去。长长地吐了口浊气，睁眼一看，张亦然的药箱基本上都从她身上拆解完毕。
她从香囊里取出一小瓶酒，对秦牧远说：“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
秦牧远点点头，张亦然才走到他的背后，用酒淋下去。又用消了毒的镊子把他背部的小碎石取出，再清理一遍，把纱布围上。因丝带有限，放下的纱布也就仅仅能围住他受伤的背部。张亦然满意一笑，走到他身边，把散落一地的细软收拾后，放在一边。
从秦牧远的角度一看，张亦然的一边发丝被勾到耳后，另外一边落下，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侧面的轮廓，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清心咒完全没用，心里脑里满满地都是两个字：吻她，吻她，吻她。
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
就是这一冲动，让他完成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步迈进。
张亦然还懵懵懂懂地收拾东西，发现空气中的暧昧因子越来越多，奇怪地抬头看了看秦牧远，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秦牧远一把把她拉入怀里，按在地上，翻身压住她。
张亦然眼睛瞪得大大的，拼命地眨了眨，似乎还没从这一变故上反应过来。她眼珠子转啊转，脑海里一直无数个问号，为毛线治伤治着治着滚地上去了。
但秦牧远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时间，她微微张嘴准备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的唇已压下，一睹芳泽。
张亦然感觉到自己大脑都已经死机了。她双目紧紧地看着秦牧远放大的俊颜，完全错愕地在他身下。秦牧远轻笑，惩罚性地在她唇上轻咬了几下，让她缓过神来。
张亦然唇上一痛，往里缩了缩，秦牧远诱哄道：“张嘴。”她很听话地张开嘴，便感觉到男人纯冽的气息一拥而入。秦牧远生涩地用舌头描绘她唇形，卷住她的丁香小舌，辗转，吮吸。他的吻，一开始青涩无比，似乎在慢慢地探索着。
张亦然愕然，她早闻秦牧白在秦牧远十五岁的时候便送去一个侍妾，让他早习床弟之事，她完全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还那么生涩。
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让她狂喜不已的想法，但面前的男人根本没让她多想，牙齿重重一咬，她惊呼一声，只见秦牧远稍稍抬头，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说：“竟敢走神？”说罢，又覆下吻住她。
实践是最好的老师。事实证明，秦牧远学什么都快。
经过刚才一连串的实验过后，秦牧远渐渐掌握套路，从最初生涩的啃咬变得缱绻，张亦然感觉自己胸腔的空气已经几近被吸光，她的眼神也越趋迷离，渐渐开始回应他的吻。
秦牧远满意一笑，吻得更加炽烈，大掌开始往下抚摸，透过滑腻的布料勾勒她姣好的身段。张亦然觉得炙热难受，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下身难受得扭了扭。
秦牧远撑起身子，双眼盯着她，声音变得低哑万分：“你在玩火。”
张亦然一愣，猛地推开秦牧远，把下面弄皱的衣服抚平，把头埋在双膝间，无声地呐喊着。秦牧远没看到她的脸部表情，只看到她泛着粉红的耳朵，微微一笑，倾身上前把她抱在怀里。
张亦然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两颊带着粉红，甚是可爱。秦牧远忍不住，轻轻地咬了她一口，露出了餍足的笑容。
张亦然條地被咬，捂着脸蛋嗔怪地看着他，怒责道：“你，你，你欺世盗名！你，欺骗群众！你，坑爹呢这是！”本来还想飚一堆成语出来，结果发现词穷，连坑爹都出来了。
秦牧远轻笑道：“本王怎么欺世盗名，怎么欺骗群众了？”最后的坑爹实在是不懂啥意思，亲她跟坑他爹有半文钱关系么？
“不是说，性格冷清，不好女色，不爱笑的吗？怎么现在像个流氓一样！”张亦然在他的怀里理直气壮地说道。
秦牧远宠溺地揉揉她的发丝，把头贴紧她的头：“本王不是不爱笑，是没遇到可以让本王笑的事情，谁说本王不好女色，本王可没断袖。本王只好你。”
本王只好你。
这五个字落在张亦然耳朵里，幽幽地，飘进心里面。她直直地看着他，仿佛要看穿他一般。瞬间，她摇摇头，苦笑道：“先听着吧。”
秦牧远面带愠色，掰过她的肩膀直视她：“本王是认真的！”
张亦然看着他，内心在想，她也知道他是认真的，只是，哎，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秦牧远叹了口气，不急，慢慢来，今天已经进了很大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