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家,长兄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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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张亦晨回到御史大夫张府，刘聘婷正在料理院子的花花草草。刘聘婷年将40，被张佩之休后，被张亦晨接到身边照顾才不至于想不开。张亦然看着院子里的妇人，形容枯槁面色犁黑，可雅致的五官不难看出妇人的美貌，况且能生育出亦晨亦然两个长得不错的孩子，其本身自然也不差。听张亦晨所说，刘聘婷自得知张亦然死在魄萼山后，天天哭，没胃口进食，才成这样。
“回来啦。”听到张亦晨的脚步声，刘聘婷抬起头，温柔笑道，可温柔的笑容在看到张亦然的瞬间僵了，一双黯淡的美眸瞬间一亮，“然儿，是你吗？”
看着刘聘婷憔悴的模样，张亦然心揪了起来，事实上张亦然的确是死了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穿过来，既然她代替原来的张亦然活下去，现在也要为她照顾好爱她的家人。
“娘，我回来了。”张亦然微微一笑，缓缓走上前去搂住刘聘婷。
刘聘婷瘦小的身子剧烈的颤抖，挣脱开张亦然，一双枯树枝般的手扶上张亦然的脸颊，满脸泪水，连声音都快颤抖得不成样子：“晨儿，真的是然儿，然儿回来了，然儿回来了，老天保佑啊，阎罗王终于把我的然儿还给我了。”
“娘，”张亦然伸手拂去刘聘婷的泪珠，声音轻柔，“别在哭了，伤眼，眼睛坏了拿什么继续看着然儿啊。”
“好好，不哭不哭，”刘聘婷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笑道,“现在好了，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快，收拾好小姐的院落，做顿好饭，然儿回家了，我们吃好喝好的。”
张亦晨在一旁看着也是泪水汪汪，这一年来对于父亲的责难，还有年轻上阵的压力一下子全压在他的肩膀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现在好了，守得云开见日明。
刘聘婷一把拉住张亦然，张罗着给她布菜，这一次的晚饭比任何时候的都要好吃，府里不多的下人全都坐在一起，看着这失而复得的大小姐，还有已经开心到快疯了的夫人，内心也是满足的。
在饭桌上，她又听了一次张亦然的遭遇，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伸手拍了拍张亦然的手说道：“然儿，你受苦了。”
“哪有，”见到刘聘婷又要哭了，她马上安慰道，“娘，然儿没有受苦啊，少城主对我像亲生女儿一样好，而且你看，女儿身上穿的，用的都是极好的，然儿很幸运啊，一点都不苦哦。看，我还有婢女，浅绿色衣服的是谷雨，浅蓝色衣服的是立夏，还有那个穿着玄青色衣服的是我的护卫卫炜，我好的很呢。”
被点名的三个人马上站起来朝刘聘婷行了个礼，刘聘婷一看，马上站起来给他们鞠了个躬，感谢他们的照顾之恩。
“真的很感谢你们，若是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家然儿。”
立夏三人微微垂头，对这个亲切和蔼的贵妇人有些讶异，刘聘婷贫苦出身，跟着张佩之一路走上高位，却保持着初心，实属难得，也回答道：“夫人不必客气，这是属下们该做的分内事。”
刘聘婷掩唇一笑，又道：“哎呀，都忘了，然儿，随娘去看看你的院落。”刘聘婷吩咐下人收拾碗筷，带着张亦然走去她的院落。
留给张亦然的院落名叫欣然阁，自搬入张府后就一直空出来给张亦然，由刘聘婷亲自打理着，虽然以前以为张亦然去世，可刘聘婷依然认为她的灵魂会回来。欣然阁主要以春天的花点缀着，从门口开始围了一圈围墙高的樱花树，院子的一隅，一潭清澈的池子在桃花树中映着皎洁的月光，几尾朱红的鲤鱼欢快地享受水中生活。
再往里走，便是女子的闺房，以清雅朴素为主，淡青色的帷幔，简单的摆设，无一不彰显女子清新淡雅的性格，张亦然满意地笑了笑，看来原来的张亦然和她的品味差不多。
“喜欢吗？”刘聘婷肌瘦的脸露出丝丝的期待。张亦然微笑点头，挽着刘聘婷的手臂继续逛着。张亦晨在一旁看着，满足的笑容挂上脸庞。
妹妹似乎比一年前更加活泼了，也更加讨喜了，一年前的张亦然好似扶不起的阿斗，整天默默地跟在苏莞后面看着宁王，被欺负被伤害也不会反抗。可现在，她多了一层连他也说不清楚的光环，稚嫩的脸庞也长开了，个头也长高了，变得更漂亮更耀眼。张亦晨骄傲地想，让宁王后悔去吧，妹妹这般宠女哪能让那种不懂爱惜的人糟蹋。
又逛了一会，张亦然便送刘聘婷回房，叮嘱她要好好休息。张亦晨笑着送了张亦然回自己的院落，也回房去了。
张亦然回到欣然阁，瞥了欲言又止的卫炜一眼，在院落中央找到石凳坐下，撑着下巴淡淡地开口了：“说吧。”
卫炜站着，垂着头看了张亦然一眼，缓缓说道：“主子，您真的是张家三小姐？”
张亦然摇头，纠正道：“你错了，是张家大小姐。我们家长兄为父，懂吗？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卫炜顿时眼前一黑，还好主子没答应战王的求婚，要不然到时候真的是闹大了，轻咳了一下，把他在战王府做亲兵所了解到的情报都告知张亦然：“张亦晨，额，张大人原为太子伴读，后被提拔为翰林学士，一年前主子您失踪后，张大人的确是和右相大人闹翻了，毅然搬出府，自力更生，最近被提拔为从二品的御史大夫。右相大人张佩之本是阴险狡诈风流之人，休了原配刘氏后，便娶了恩国公之女林氏当填房，刘氏家境贫寒，没有后台支撑，所以被休了也属正常之事，只是那林氏生性乖张暴戾，对待右相后院近五十名小妾残暴对待，怕是主子您回来后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张亦然笑瞥他一眼，取笑他：“诶，卫炜，你对我哎呀父亲好像好不满啊。”
“属下不敢。”卫炜低头，“凡要伤害主子的一律该死。”
“哈哈。”张亦然轻笑出声，拍拍桌子道：“继续。”
“太子和宁王殿下都属储君人选，右相大人明显是站在宁王一派，当初想主子您嫁入也是因为想更好的拉拢宁王，可希龄国传言宁王属意苏家嫡女，临安大才女苏氏，因而主子您出事后，马上请旨皇上赐婚于二人。而大少爷是□□，据闻皇上为了平衡两党势力才破格提拔大少爷为御史大夫。今日您所见的秦致朗，便是当朝太子。”
“什么？”张亦然差点摔倒，瞪大眼睛看着他，“当朝太子，长那么好看，又有钱又有势力，还那么温润，还让不让人活啊。”
卫炜一听，差点没笑出来，好不容易忍住笑，继续说道：“太子是先皇后孟氏的儿子，宁王则为当今皇后连氏的儿子，想必温润只是面具，若不然太子也没法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
“先皇后孟氏？”张亦然摸了摸下巴，继续问道：“可知孟氏闺名？”见卫炜茫然地摇头，她继续问道：“宁王在知道我失踪后马上退婚请旨赐婚苏莞？为啥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啊。”
“这个，属下便不得知。待属下查证后，再向主子您汇报。”
“你知道那么多，那你一开始听到我的名字不觉得奇怪吗？”张亦然挑眉看了一眼卫炜。
卫炜知道张亦然话里有话，也不躲避，直接回答：“战王的亲兵有一部分兼任情报收集，属下恰好是负责这一块，跟随战王久了自然会对形势做几番了解和分析，至于主子的名字，在下不曾知道您的闺名，所以...”
张亦然笑了一下，点点头算是认同卫炜的话，继续问道：“那你知道的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啊。”
卫炜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张亦然无所谓地摆摆手，淡淡一句“说罢。”卫炜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原未来宁王妃生性懦弱，琴棋书画样样都不精通，和宣邑长公主，苏氏是好朋友，常常约在宫内见面。传闻您极其中意宁王，可宁王属意苏氏，对您没有好脸色。而据闻宣邑长公主为了您去求旨皇上赐婚，由于地位低下，没有成功，最后右相大人推波助澜才得以赐婚。”
“宣邑长公主是先皇后的女儿吧？”张亦然虽然很不喜宁王和苏莞，可想到这个宣邑长公主还是颇有好感，有时间一定要去会会。
“是的，和太子同属一母。”
“宁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张亦然点点头，表示了然于心，继续问道。
“宁王殿下，名为秦致轩，希龄国三王子，属下所得知的是其掌管御林军，可不太会收敛自己的脾气，性格上不太讨皇上喜，可皇上在储君的位置上表现得偏向去宁王。”
“好。”张亦然微微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石桌，看着黑蒙蒙的远方吩咐道：“你去问谷雨要然字铺情报的所有线路，以后由你来掌握然字铺的情报机构，得到的消息及时向我汇报，另外查查孟氏闺名，以及她的死因，还有，如果可以，查查苏氏当年有没有在背后动过什么手脚。若不出意外，明后天可能就要会会那个宁王和苏氏了，到时候好好观察。最后，记住，你的主子是我，直到死，也是我。”
“属下的命是主子的，自然不会忘。”卫炜单膝跪地，郑重地承诺道。
“好啦。”张亦然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起来啦，不要动不动就跪，我忒讨厌人家跪我，我能把情报组织交给你，就是把我所有的底细都交出来了，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同一条船，好啦，退下休息去吧，要是有什么缺的告诉我。”
卫炜点点头，退下了。
张亦然看向天边，微微笑道，天家，右相，苏莞，我真的要趟这趟浑水，还得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跟随着张亦晨回到御史大夫张府，刘聘婷正在料理院子的花花草草。刘聘婷年将40，被张佩之休后，被张亦晨接到身边照顾才不至于想不开。张亦然看着院子里的妇人，形容枯槁面色犁黑，可雅致的五官不难看出妇人的美貌，况且能生育出亦晨亦然两个长得不错的孩子，其本身自然也不差。听张亦晨所说，刘聘婷自得知张亦然死在魄萼山后，天天哭，没胃口进食，才成这样。
“回来啦。”听到张亦晨的脚步声，刘聘婷抬起头，温柔笑道，可温柔的笑容在看到张亦然的瞬间僵了，一双黯淡的美眸瞬间一亮，“然儿，是你吗？”
看着刘聘婷憔悴的模样，张亦然心揪了起来，事实上张亦然的确是死了的，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穿过来，既然她代替原来的张亦然活下去，现在也要为她照顾好爱她的家人。
“娘，我回来了。”张亦然微微一笑，缓缓走上前去搂住刘聘婷。
刘聘婷瘦小的身子剧烈的颤抖，挣脱开张亦然，一双枯树枝般的手扶上张亦然的脸颊，满脸泪水，连声音都快颤抖得不成样子：“晨儿，真的是然儿，然儿回来了，然儿回来了，老天保佑啊，阎罗王终于把我的然儿还给我了。”
“娘，”张亦然伸手拂去刘聘婷的泪珠，声音轻柔，“别在哭了，伤眼，眼睛坏了拿什么继续看着然儿啊。”
“好好，不哭不哭，”刘聘婷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笑道,“现在好了，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快，收拾好小姐的院落，做顿好饭，然儿回家了，我们吃好喝好的。”
张亦晨在一旁看着也是泪水汪汪，这一年来对于父亲的责难，还有年轻上阵的压力一下子全压在他的肩膀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现在好了，守得云开见日明。
刘聘婷一把拉住张亦然，张罗着给她布菜，这一次的晚饭比任何时候的都要好吃，府里不多的下人全都坐在一起，看着这失而复得的大小姐，还有已经开心到快疯了的夫人，内心也是满足的。
在饭桌上，她又听了一次张亦然的遭遇，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伸手拍了拍张亦然的手说道：“然儿，你受苦了。”
“哪有，”见到刘聘婷又要哭了，她马上安慰道，“娘，然儿没有受苦啊，少城主对我像亲生女儿一样好，而且你看，女儿身上穿的，用的都是极好的，然儿很幸运啊，一点都不苦哦。看，我还有婢女，浅绿色衣服的是谷雨，浅蓝色衣服的是立夏，还有那个穿着玄青色衣服的是我的护卫卫炜，我好的很呢。”
被点名的三个人马上站起来朝刘聘婷行了个礼，刘聘婷一看，马上站起来给他们鞠了个躬，感谢他们的照顾之恩。
“真的很感谢你们，若是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家然儿。”
立夏三人微微垂头，对这个亲切和蔼的贵妇人有些讶异，刘聘婷贫苦出身，跟着张佩之一路走上高位，却保持着初心，实属难得，也回答道：“夫人不必客气，这是属下们该做的分内事。”
刘聘婷掩唇一笑，又道：“哎呀，都忘了，然儿，随娘去看看你的院落。”刘聘婷吩咐下人收拾碗筷，带着张亦然走去她的院落。
留给张亦然的院落名叫欣然阁，自搬入张府后就一直空出来给张亦然，由刘聘婷亲自打理着，虽然以前以为张亦然去世，可刘聘婷依然认为她的灵魂会回来。欣然阁主要以春天的花点缀着，从门口开始围了一圈围墙高的樱花树，院子的一隅，一潭清澈的池子在桃花树中映着皎洁的月光，几尾朱红的鲤鱼欢快地享受水中生活。
再往里走，便是女子的闺房，以清雅朴素为主，淡青色的帷幔，简单的摆设，无一不彰显女子清新淡雅的性格，张亦然满意地笑了笑，看来原来的张亦然和她的品味差不多。
“喜欢吗？”刘聘婷肌瘦的脸露出丝丝的期待。张亦然微笑点头，挽着刘聘婷的手臂继续逛着。张亦晨在一旁看着，满足的笑容挂上脸庞。
妹妹似乎比一年前更加活泼了，也更加讨喜了，一年前的张亦然好似扶不起的阿斗，整天默默地跟在苏莞后面看着宁王，被欺负被伤害也不会反抗。可现在，她多了一层连他也说不清楚的光环，稚嫩的脸庞也长开了，个头也长高了，变得更漂亮更耀眼。张亦晨骄傲地想，让宁王后悔去吧，妹妹这般宠女哪能让那种不懂爱惜的人糟蹋。
又逛了一会，张亦然便送刘聘婷回房，叮嘱她要好好休息。张亦晨笑着送了张亦然回自己的院落，也回房去了。
张亦然回到欣然阁，瞥了欲言又止的卫炜一眼，在院落中央找到石凳坐下，撑着下巴淡淡地开口了：“说吧。”
卫炜站着，垂着头看了张亦然一眼，缓缓说道：“主子，您真的是张家三小姐？”
张亦然摇头，纠正道：“你错了，是张家大小姐。我们家长兄为父，懂吗？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卫炜顿时眼前一黑，还好主子没答应战王的求婚，要不然到时候真的是闹大了，轻咳了一下，把他在战王府做亲兵所了解到的情报都告知张亦然：“张亦晨，额，张大人原为太子伴读，后被提拔为翰林学士，一年前主子您失踪后，张大人的确是和右相大人闹翻了，毅然搬出府，自力更生，最近被提拔为从二品的御史大夫。右相大人张佩之本是阴险狡诈风流之人，休了原配刘氏后，便娶了恩国公之女林氏当填房，刘氏家境贫寒，没有后台支撑，所以被休了也属正常之事，只是那林氏生性乖张暴戾，对待右相后院近五十名小妾残暴对待，怕是主子您回来后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张亦然笑瞥他一眼，取笑他：“诶，卫炜，你对我哎呀父亲好像好不满啊。”
“属下不敢。”卫炜低头，“凡要伤害主子的一律该死。”
“哈哈。”张亦然轻笑出声，拍拍桌子道：“继续。”
“太子和宁王殿下都属储君人选，右相大人明显是站在宁王一派，当初想主子您嫁入也是因为想更好的拉拢宁王，可希龄国传言宁王属意苏家嫡女，临安大才女苏氏，因而主子您出事后，马上请旨皇上赐婚于二人。而大少爷是□□，据闻皇上为了平衡两党势力才破格提拔大少爷为御史大夫。今日您所见的秦致朗，便是当朝太子。”
“什么？”张亦然差点摔倒，瞪大眼睛看着他，“当朝太子，长那么好看，又有钱又有势力，还那么温润，还让不让人活啊。”
卫炜一听，差点没笑出来，好不容易忍住笑，继续说道：“太子是先皇后孟氏的儿子，宁王则为当今皇后连氏的儿子，想必温润只是面具，若不然太子也没法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
“先皇后孟氏？”张亦然摸了摸下巴，继续问道：“可知孟氏闺名？”见卫炜茫然地摇头，她继续问道：“宁王在知道我失踪后马上退婚请旨赐婚苏莞？为啥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啊。”
“这个，属下便不得知。待属下查证后，再向主子您汇报。”
“你知道那么多，那你一开始听到我的名字不觉得奇怪吗？”张亦然挑眉看了一眼卫炜。
卫炜知道张亦然话里有话，也不躲避，直接回答：“战王的亲兵有一部分兼任情报收集，属下恰好是负责这一块，跟随战王久了自然会对形势做几番了解和分析，至于主子的名字，在下不曾知道您的闺名，所以...”
张亦然笑了一下，点点头算是认同卫炜的话，继续问道：“那你知道的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啊。”
卫炜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张亦然无所谓地摆摆手，淡淡一句“说罢。”卫炜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原未来宁王妃生性懦弱，琴棋书画样样都不精通，和宣邑长公主，苏氏是好朋友，常常约在宫内见面。传闻您极其中意宁王，可宁王属意苏氏，对您没有好脸色。而据闻宣邑长公主为了您去求旨皇上赐婚，由于地位低下，没有成功，最后右相大人推波助澜才得以赐婚。”
“宣邑长公主是先皇后的女儿吧？”张亦然虽然很不喜宁王和苏莞，可想到这个宣邑长公主还是颇有好感，有时间一定要去会会。
“是的，和太子同属一母。”
“宁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张亦然点点头，表示了然于心，继续问道。
“宁王殿下，名为秦致轩，希龄国三王子，属下所得知的是其掌管御林军，可不太会收敛自己的脾气，性格上不太讨皇上喜，可皇上在储君的位置上表现得偏向去宁王。”
“好。”张亦然微微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石桌，看着黑蒙蒙的远方吩咐道：“你去问谷雨要然字铺情报的所有线路，以后由你来掌握然字铺的情报机构，得到的消息及时向我汇报，另外查查孟氏闺名，以及她的死因，还有，如果可以，查查苏氏当年有没有在背后动过什么手脚。若不出意外，明后天可能就要会会那个宁王和苏氏了，到时候好好观察。最后，记住，你的主子是我，直到死，也是我。”
“属下的命是主子的，自然不会忘。”卫炜单膝跪地，郑重地承诺道。
“好啦。”张亦然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起来啦，不要动不动就跪，我忒讨厌人家跪我，我能把情报组织交给你，就是把我所有的底细都交出来了，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同一条船，好啦，退下休息去吧，要是有什么缺的告诉我。”
卫炜点点头，退下了。
张亦然看向天边，微微笑道，天家，右相，苏莞，我真的要趟这趟浑水，还得要打起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