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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这将是一场漫长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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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殿下的群英会，如期而至。
两个门童声音不落地播报来宾的身份和姓名，当苏玛丽款款进场的时候，门童报：“丽丽嘉尔德慧贤雅淑静芳可儿玉魅冰雪·苏巴拉卡特沙尔小姐到！”
尽管苏玛丽之前邀请苏文特陪同参加，但在苏文特的新管家建议下，他希望首次亮相更为隆重而出彩，而非泯灭在一群999天赋的英才们之中，于是将贵族圈登场安排在传统贵族聚会上，苏玛丽只好带着苏家星赴会。
苏玛丽身穿及脚紫蕴蓝镶钻的优雅罗马长裙，搭配钻石白金首饰，浑身闪亮，没想到和现场来宾竟然格格不入，服饰审美相差二十个世纪——来宾们大多穿着顶级潮流品牌的最新款，主题有科幻的、科技的、末世的、梦幻的、外星的，外表夸张奇形，材质闪烁不定，表现精英们年轻活力、强大自信、无所不可。
富贵云集，精英荟萃，衣香鬓影，优雅翩——才怪。
“她都最后一场了，还是穿着老土。”身穿荧光黄涂着闪紫色口红的黑皮红发小姐抱胸嘲讽，苏玛丽只想回她一句：您这身香蕉蘸辣椒酱的打扮还真新颖。
“她最近不是和法三少传得沸沸扬扬吗？怎么不是两个人一起来？”顶着32寸方形纳米透明礼帽、身上的装饰纳米导管不断闪烁镭射灯光发出强烈存在感的棕皮小姐捂嘴道。
“说不定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炒作罢了。说她有什么意思，毫无价值的平民，还不如说说今年'水谧'的最新款。”头顶迷你喷泉天使、身穿不断下坠形成雨帘的液态衣服的白皮小姐甩手道。
还有更多颠覆苏玛丽常识的奇装异服，大开眼界。
穿梭会场，游走在贵宾之间，所有人会向她点头让开，可没有开口打招呼的。
这些奇形异服显然是年轻贵族男女开趴的常服，但苏玛丽商场一般的衣帽间里一件也没有，打扮更多符合传统而保守的审美。看来原主穿搭保守，性格孤僻，没有朋友，幸好苏文特没有来。
越逛越觉得不对，宴会租下酒店一整层，包括休息室，空中庭院，图书室，自助餐餐厅，酒吧，放映厅，音乐狂欢厅，甚至有一个室内水上世界，活脱脱大型交友快活现场，跟印象中肃穆祭祀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是祭祀神明还是消遣神明？还是她苏玛丽异邦人，不认识这个世界的独特祭祀仪式？
苏玛丽逛了一圈，只见酒池饕餮、寻欢作乐，没有感受到特殊的精神力波动或吸引。
酒吧和狂欢厅的人最多，年轻男女们惬意畅饮，激情扭动，挥洒荷尔蒙。
苏玛丽眼尖地在夹层包厢看到大王子，孤身一人，表情清冷地品尝美酒。原本以为他是个开放而狂乱的人，没想到举止出乎意料地忧郁，反衬满场狂欢，他更像是在饮泣的失恋者。
或者，可以安慰一下，搭个讪？
苏玛丽让苏家星一边待命，步上夹层。每一个包厢门前立一个执事，而大王子包厢前的明显是王室执事。等等，旁边的包厢也是王室执事？有两个王室成员在这里，另一个是谁？公主吗？还是王储殿下？
谜底很快揭晓——“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拥有一头柔软淡金色头发的王储殿下走出来。
迦卡烈骤然遇见苏玛丽，有些愕然，随即优雅微笑：“晚上好，苏玛丽小姐。”
苏玛丽屈膝行礼：“晚上好，迦卡烈殿下。”
“你一个人？”
“是的，百无聊赖地走走。”
“不介意的话，一起到庭院走走？”迦卡烈伸出臂弯。
“乐意之至，我的殿下。”苏玛丽顺从地将右手搭上。
两人并肩步至空中庭院，花木疏落有致，迂回曲折，芬芳郁趣，中央的四角神像许愿池缓缓流淌，波光粼粼下一颗颗星子清晰可见，俯身可摘，美轮美奂，与几丈之遥的灯红酒绿仿佛是两个毫不关联的时空。
“苏玛丽小姐，您在许愿吗？”苏玛丽正陶醉在满天星斗中，迦卡烈笑问。
苏玛丽笑着摇头，分别点明四角神像：“月神、酒神、睡神和爱与美的女神，都是辅神，我的愿望他们实现不了。”
“您想要什么愿望呢？”迦卡烈温柔地问，单纯又好奇。
苏玛丽促狭地双手合十，朝迦卡烈一拜，调皮道：“我的愿望，向您许愿更有用。”
迦卡烈歪头，将手指放在唇上，故意不点破：“也许，我能帮你实现。”
苏玛丽以为他圣父病发，什么都答应，反而急了：“我开玩笑的，这事儿哪有这么容易！殿下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帮您实现愿望，不好吗？”迦卡烈鲜见有人拒绝他帮忙的，十分好奇她的理由。
“我支付不起报酬。”潜台词：我不想出卖尊严。
“放松些，为朋友做点小事，不足挂齿。”迦卡烈不相信这个借口：尊严？有那么严重她就不会拿来开玩笑了。
“我不想让您为难。”苏玛丽假笑，心想反过来说也行：您也别让我为难，难有人逼着要帮忙的？
“请您相信，稍稍的为难能帮助您如愿，我将非常高兴。”迦卡烈笑得更柔和了：稍稍为难您，我将非常高兴。
“……我的殿下，事情哪有您想得那么简单。”
“怎么不简单，不就是一个满天星许愿池吗？明天就能派人上您家安装。”
“……”
敢情刚才都是鸡同鸭讲？水池什么的我买不起吗？苏玛丽气笑了，看迦卡烈一脸正经热心的样子，松了口气：难怪轻易应愿，不过是送一个精致玩意，一点也不为难。要是明白我指的是封爵，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指不定认为我异想天开，不值得相交。
“真的不用，殿下，我现在居住平民公寓，地方狭小，装不下水池。”苏玛丽放心地明确拒绝。
“这样啊，那我可以赋予您维夫拉芙图苏马里城堡的无限期居住权，这样您就能安心欣赏了。可怜的女孩，你一定很想念苏巴拉卡特沙尔城堡的春夜花蝶喷泉。”迦卡烈眼中闪过异光，温柔不变地慷慨解囊。如果迦卡烈的第一执事康莱纳在，肯定震惊迦卡烈的新把戏：维夫拉芙图苏马里城堡可是王储殿下的第一爵位——维夫拉芙图苏马里公爵——的主城堡，长期入住的少女，如果不是亲属就是未婚妻，或者情妇。王储殿下是看上苏小姐了吗？金屋藏娇？别有情谊？
可惜苏玛丽这个异邦人不知道这条潜规则，她的想法和迦卡烈道出得那样单纯，认为迦卡烈圣父病发作得厉害：“非常感谢您的好意，您的温柔和善良真让我自惭。”
迦卡烈再次递上自己的臂弯，心里欢愉，他可以就近研究新玩具了：“我一直是您忠诚的朋友。”
苏玛丽却推开，站在他对面，抬头凝视他：“我也是您忠诚的朋友。一昧付出是宠溺，是施舍，而真正的朋友应该是对等的，交往是没有压力和负担的。迦卡烈殿下，您觉得的呢？”
迦卡烈眯了眯眼睛，佯装不解：“在朋友需要帮助的时候主动伸出援手，难道不好吗？”
好，挺好的，这样的朋友希望来一打。可惜苏玛丽的性格不行，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人若对我好，唯有加倍奉还。她叹了口气，皱眉直言：“不好，对我来说，大可不必。”
“亲爱的苏玛丽小姐，我真诚地想为您做些什么。”迦卡烈不想逼得太紧，后退一步，给对方放松的空间。“当然，一切以您的心意为重。如你所言，朋友，是为了舒适而存在的。”
地位越是高贵的人，自尊心越是高傲，容不得自己的馈赠被拒绝。要是换了法拉利，必定怒骂给脸不要脸，翻脸暴走。圣父的胸襟果然与常人不同。也许，真的能和王储殿下交朋友？苏玛丽点点头，对迦卡烈展露今天晚上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迦卡烈随手在花墙上折下一枝藤本月季，递给苏玛丽：“粉龙沙宝石，送给美丽的小姐，能赏光跳一支舞吗？”
苏玛丽苦着脸秒答：“不能。”恐怕从未有小姐拒绝过王储殿下吧，她看着迦卡烈明显僵硬的表情喷笑出声，犹疑解释：“那个，我不会跳舞……额，就是跳得不好……只会基础的探戈舞步。”
刚前几天在苏家星的陪练下现学的，现在基本能出师，但第一个实战对象是王储，还是怂了。
迦卡烈将藤本月季别在苏玛丽的发饰上，珠光宝气增添生动活泼，他抬起双手摆出舞姿，调皮道：“我的探戈也一般，正好麻烦您了，不用祸害别的小姐。”
她抿唇莞尔，伸手轻盈地探上他温热的掌心，男性修长的手指缓慢收起，不松不紧，恰当好处。
他低头注视她，嫣红的少女如同鬓边的娇花，芬芳吐艳，柔媚可人，他忍不住低声温柔，怕惊到花中精灵：“准备好了吗？”
“嗯。”
话音刚落，周围的喧闹和绚烂都黯淡下来，许愿池的雕像化出浪漫的光晕，地板亮起柔和的灯光，树上花间点亮星星灯光，不知道哪里响起《1000 years》，开启独属于深林的约会时间。
五指一带，脚步飞舞，裙摆旋转，衣带飘扬。
很快，他差点踩中她的鞋尖，她的紧张荡然无存，欢声笑语起来，随着舞曲变换，连只会皮毛的伦巴、圆圈舞都敢随意卖弄，乐得他跟着大笑。随性地跳舞是最畅快的，会令人忘记忧愁，忘记身份，忘记时间，甚至忘记一切，单纯地释放最原始的快乐。
她笑得太激烈了，晕倒在他的怀里；他挽着她的腰，凑近她的发间，迷醉着从未如此清晰过的少女馨香；她大笑着支起上身，一撑他的胸腹就要旋出去；他跟着转动，被她一带，埋在她的胸前。
她迷恋他眼中的满天星光，他陶醉她脸上的无忧欢笑。
珠宝配饰撞击放出叮铃声响，池鱼乐游击打出叮咚水花，花叶扶疏摇曳出婆娑微风，可爱又美妙。
大王子殿下的群英会，如期而至。
两个门童声音不落地播报来宾的身份和姓名，当苏玛丽款款进场的时候，门童报：“丽丽嘉尔德慧贤雅淑静芳可儿玉魅冰雪·苏巴拉卡特沙尔小姐到！”
尽管苏玛丽之前邀请苏文特陪同参加，但在苏文特的新管家建议下，他希望首次亮相更为隆重而出彩，而非泯灭在一群999天赋的英才们之中，于是将贵族圈登场安排在传统贵族聚会上，苏玛丽只好带着苏家星赴会。
苏玛丽身穿及脚紫蕴蓝镶钻的优雅罗马长裙，搭配钻石白金首饰，浑身闪亮，没想到和现场来宾竟然格格不入，服饰审美相差二十个世纪——来宾们大多穿着顶级潮流品牌的最新款，主题有科幻的、科技的、末世的、梦幻的、外星的，外表夸张奇形，材质闪烁不定，表现精英们年轻活力、强大自信、无所不可。
富贵云集，精英荟萃，衣香鬓影，优雅翩——才怪。
“她都最后一场了，还是穿着老土。”身穿荧光黄涂着闪紫色口红的黑皮红发小姐抱胸嘲讽，苏玛丽只想回她一句：您这身香蕉蘸辣椒酱的打扮还真新颖。
“她最近不是和法三少传得沸沸扬扬吗？怎么不是两个人一起来？”顶着32寸方形纳米透明礼帽、身上的装饰纳米导管不断闪烁镭射灯光发出强烈存在感的棕皮小姐捂嘴道。
“说不定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炒作罢了。说她有什么意思，毫无价值的平民，还不如说说今年'水谧'的最新款。”头顶迷你喷泉天使、身穿不断下坠形成雨帘的液态衣服的白皮小姐甩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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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会场，游走在贵宾之间，所有人会向她点头让开，可没有开口打招呼的。
这些奇形异服显然是年轻贵族男女开趴的常服，但苏玛丽商场一般的衣帽间里一件也没有，打扮更多符合传统而保守的审美。看来原主穿搭保守，性格孤僻，没有朋友，幸好苏文特没有来。
越逛越觉得不对，宴会租下酒店一整层，包括休息室，空中庭院，图书室，自助餐餐厅，酒吧，放映厅，音乐狂欢厅，甚至有一个室内水上世界，活脱脱大型交友快活现场，跟印象中肃穆祭祀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是祭祀神明还是消遣神明？还是她苏玛丽异邦人，不认识这个世界的独特祭祀仪式？
苏玛丽逛了一圈，只见酒池饕餮、寻欢作乐，没有感受到特殊的精神力波动或吸引。
酒吧和狂欢厅的人最多，年轻男女们惬意畅饮，激情扭动，挥洒荷尔蒙。
苏玛丽眼尖地在夹层包厢看到大王子，孤身一人，表情清冷地品尝美酒。原本以为他是个开放而狂乱的人，没想到举止出乎意料地忧郁，反衬满场狂欢，他更像是在饮泣的失恋者。
或者，可以安慰一下，搭个讪？
苏玛丽让苏家星一边待命，步上夹层。每一个包厢门前立一个执事，而大王子包厢前的明显是王室执事。等等，旁边的包厢也是王室执事？有两个王室成员在这里，另一个是谁？公主吗？还是王储殿下？
谜底很快揭晓——“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拥有一头柔软淡金色头发的王储殿下走出来。
迦卡烈骤然遇见苏玛丽，有些愕然，随即优雅微笑：“晚上好，苏玛丽小姐。”
苏玛丽屈膝行礼：“晚上好，迦卡烈殿下。”
“你一个人？”
“是的，百无聊赖地走走。”
“不介意的话，一起到庭院走走？”迦卡烈伸出臂弯。
“乐意之至，我的殿下。”苏玛丽顺从地将右手搭上。
两人并肩步至空中庭院，花木疏落有致，迂回曲折，芬芳郁趣，中央的四角神像许愿池缓缓流淌，波光粼粼下一颗颗星子清晰可见，俯身可摘，美轮美奂，与几丈之遥的灯红酒绿仿佛是两个毫不关联的时空。
“苏玛丽小姐，您在许愿吗？”苏玛丽正陶醉在满天星斗中，迦卡烈笑问。
苏玛丽笑着摇头，分别点明四角神像：“月神、酒神、睡神和爱与美的女神，都是辅神，我的愿望他们实现不了。”
“您想要什么愿望呢？”迦卡烈温柔地问，单纯又好奇。
苏玛丽促狭地双手合十，朝迦卡烈一拜，调皮道：“我的愿望，向您许愿更有用。”
迦卡烈歪头，将手指放在唇上，故意不点破：“也许，我能帮你实现。”
苏玛丽以为他圣父病发，什么都答应，反而急了：“我开玩笑的，这事儿哪有这么容易！殿下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帮您实现愿望，不好吗？”迦卡烈鲜见有人拒绝他帮忙的，十分好奇她的理由。
“我支付不起报酬。”潜台词：我不想出卖尊严。
“放松些，为朋友做点小事，不足挂齿。”迦卡烈不相信这个借口：尊严？有那么严重她就不会拿来开玩笑了。
“我不想让您为难。”苏玛丽假笑，心想反过来说也行：您也别让我为难，难有人逼着要帮忙的？
“请您相信，稍稍的为难能帮助您如愿，我将非常高兴。”迦卡烈笑得更柔和了：稍稍为难您，我将非常高兴。
“……我的殿下，事情哪有您想得那么简单。”
“怎么不简单，不就是一个满天星许愿池吗？明天就能派人上您家安装。”
“……”
敢情刚才都是鸡同鸭讲？水池什么的我买不起吗？苏玛丽气笑了，看迦卡烈一脸正经热心的样子，松了口气：难怪轻易应愿，不过是送一个精致玩意，一点也不为难。要是明白我指的是封爵，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指不定认为我异想天开，不值得相交。
“真的不用，殿下，我现在居住平民公寓，地方狭小，装不下水池。”苏玛丽放心地明确拒绝。
“这样啊，那我可以赋予您维夫拉芙图苏马里城堡的无限期居住权，这样您就能安心欣赏了。可怜的女孩，你一定很想念苏巴拉卡特沙尔城堡的春夜花蝶喷泉。”迦卡烈眼中闪过异光，温柔不变地慷慨解囊。如果迦卡烈的第一执事康莱纳在，肯定震惊迦卡烈的新把戏：维夫拉芙图苏马里城堡可是王储殿下的第一爵位——维夫拉芙图苏马里公爵——的主城堡，长期入住的少女，如果不是亲属就是未婚妻，或者情妇。王储殿下是看上苏小姐了吗？金屋藏娇？别有情谊？
可惜苏玛丽这个异邦人不知道这条潜规则，她的想法和迦卡烈道出得那样单纯，认为迦卡烈圣父病发作得厉害：“非常感谢您的好意，您的温柔和善良真让我自惭。”
迦卡烈再次递上自己的臂弯，心里欢愉，他可以就近研究新玩具了：“我一直是您忠诚的朋友。”
苏玛丽却推开，站在他对面，抬头凝视他：“我也是您忠诚的朋友。一昧付出是宠溺，是施舍，而真正的朋友应该是对等的，交往是没有压力和负担的。迦卡烈殿下，您觉得的呢？”
迦卡烈眯了眯眼睛，佯装不解：“在朋友需要帮助的时候主动伸出援手，难道不好吗？”
好，挺好的，这样的朋友希望来一打。可惜苏玛丽的性格不行，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人若对我好，唯有加倍奉还。她叹了口气，皱眉直言：“不好，对我来说，大可不必。”
“亲爱的苏玛丽小姐，我真诚地想为您做些什么。”迦卡烈不想逼得太紧，后退一步，给对方放松的空间。“当然，一切以您的心意为重。如你所言，朋友，是为了舒适而存在的。”
地位越是高贵的人，自尊心越是高傲，容不得自己的馈赠被拒绝。要是换了法拉利，必定怒骂给脸不要脸，翻脸暴走。圣父的胸襟果然与常人不同。也许，真的能和王储殿下交朋友？苏玛丽点点头，对迦卡烈展露今天晚上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迦卡烈随手在花墙上折下一枝藤本月季，递给苏玛丽：“粉龙沙宝石，送给美丽的小姐，能赏光跳一支舞吗？”
苏玛丽苦着脸秒答：“不能。”恐怕从未有小姐拒绝过王储殿下吧，她看着迦卡烈明显僵硬的表情喷笑出声，犹疑解释：“那个，我不会跳舞……额，就是跳得不好……只会基础的探戈舞步。”
刚前几天在苏家星的陪练下现学的，现在基本能出师，但第一个实战对象是王储，还是怂了。
迦卡烈将藤本月季别在苏玛丽的发饰上，珠光宝气增添生动活泼，他抬起双手摆出舞姿，调皮道：“我的探戈也一般，正好麻烦您了，不用祸害别的小姐。”
她抿唇莞尔，伸手轻盈地探上他温热的掌心，男性修长的手指缓慢收起，不松不紧，恰当好处。
他低头注视她，嫣红的少女如同鬓边的娇花，芬芳吐艳，柔媚可人，他忍不住低声温柔，怕惊到花中精灵：“准备好了吗？”
“嗯。”
话音刚落，周围的喧闹和绚烂都黯淡下来，许愿池的雕像化出浪漫的光晕，地板亮起柔和的灯光，树上花间点亮星星灯光，不知道哪里响起《1000 years》，开启独属于深林的约会时间。
五指一带，脚步飞舞，裙摆旋转，衣带飘扬。
很快，他差点踩中她的鞋尖，她的紧张荡然无存，欢声笑语起来，随着舞曲变换，连只会皮毛的伦巴、圆圈舞都敢随意卖弄，乐得他跟着大笑。随性地跳舞是最畅快的，会令人忘记忧愁，忘记身份，忘记时间，甚至忘记一切，单纯地释放最原始的快乐。
她笑得太激烈了，晕倒在他的怀里；他挽着她的腰，凑近她的发间，迷醉着从未如此清晰过的少女馨香；她大笑着支起上身，一撑他的胸腹就要旋出去；他跟着转动，被她一带，埋在她的胸前。
她迷恋他眼中的满天星光，他陶醉她脸上的无忧欢笑。
珠宝配饰撞击放出叮铃声响，池鱼乐游击打出叮咚水花，花叶扶疏摇曳出婆娑微风，可爱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