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这一吻先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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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杨泽晨非常讨厌做买办生意的人。
他觉得这些人没有为人类社会创造任何价值，只凭着脸厚心黑、动动嘴皮子就赚得盆满锅溢。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正在成为这种人。
开口兜售东西，对他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以前曾有过惨痛的经验。现在回想起来，这也是导致他社交恐惧的外因之一。
但是，若再缴不出房租，就得睡公园，可能连茶叶蛋也吃不上了……他咬了咬牙，厚着脸皮走了过去。
“喂，这位同学，如果我有一张《怀珠格格》剧组的亲笔签名，你愿意出多少钱买？”杨泽晨隔着钢栅，问一个看上去有点傻的大个子少年。
“剧照……”大个子愣了一下，“我只要小喜鹊的照片。你要有的话，我可以出……嗯，10块？”
“10块？”杨泽晨不满地叫道，“你买茶叶蛋呢！”
旁边的几个小男生都笑了。其中一个小个子掂着脚，尖细的嗓音叫道：“小喜鹊，我出100！”
不是吧，都是赵文的粉丝？你们台湾的林故如，都没市场吗？
杨泽晨摇头道：“没有单独的，是皇帝抱着三个女演员……对了，你可以把自己的头像贴在皇帝脸上，这样就相当于你自己抱着赵文、林故如、范雪——三大美女了！怎么样，要不要？”
那小个子眯起眼睛，像是在试着幻想那个画面，看划算不划算。
这时候，后面一个脸上长满青春小疙瘩的男生，好像被杨泽晨的主意给爽到了，迫不及待地跳了起来：“我出500！卖给我！”
前面这几人一听有点急了，不约而同往一起凑了凑，将后面的男生挤在外面。他们焦急地望着杨泽晨：“你有几张？能不能便宜点？”
“哈哈哈！”杨泽晨大笑三声，从怀中掏出一叠照片，大声吆喝道，“《怀珠》三美女的亲笔签名照，200块一张啦！要的赶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500块有点多，国中生都没什么钱，他不忍心宰他们太狠，所以开了200块这个折中价。
学生们先安静了一下，马上又更加激烈地骚动起来，前面的不肯走，后面的举着钱往前挤。杨泽晨看这状况，心想得想个办法才行。
“同学们，不要那么小气，自己不买还不让别人买？都有点风度啊，给后面的同学让点地方！”杨泽晨大喊道。
毕竟还是国中生，谁都不愿让人说成“小气”和“没风度”。人群松散了一些，后面的同学一只手递钱过来，另一只手就捏住了照片。
那同学仔细看了正面剧照，有赵文；又翻过来看看，背面有四个签名。他不由开心地笑了：“不错，200块买了四个明星，相当于50块一个，很划算！”
见到实物照片、实物签名，人群再次轰动起来。
很快，递钱的递钱，借钱的借钱，一张张照片被卖了出去，一张张钞票被收了进来……杨泽晨的钱袋鼓了起来。
学生们不再冲击大门，四个保安不用维持秩序，闲在了一旁。
小保安头头，站在门岗的窗户前，冷冷地盯了杨泽晨半天。
刚开始他总觉得这小子能弄来明星签照，应该是有来头，否则不会这么放肆……可看着他如流水般的进帐，实在眼红得难以自制。
“喂，谁让你在这里卖东西的？给我进来！”保安头头和另外一个保安，拉着杨泽晨进了保安室。
杨泽晨意外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害怕。
保安头头又把问题问了一遍，目光却在他鼓胀的口袋上，转来又转去。
他顿时明白了，从口袋里拿出钱，数够了两千。
“保安大叔，我是宪哥的人！是他让我卖签照，说是赚的钱晚上大家吃火锅。不好意思，叨扰各位的工作了，天气这么热，哥几个买杯冰水喝！”
他一边说一边把钱硬塞到了保安头头的手中。
几个保安一听说是宪哥的人，眼神就有点慌；保安头头先是不接钱，还显得很生气；这让杨泽晨心中一慌，手就松开了。
只见保安头头将那些钱扔在了桌上，语气很硬地说：“你这样影响不好，尽快弄完！”
“是是是。”
……
不得不说，这些国中生的购买力真的强悍。大门外一共也不过三四百粉丝，但杨泽晨手中的一百多张照片，全部脱手了！
卖完照片，他先快步回到电视台大楼地下室，躲在洗手间的小格子里数钱。一共是一万八千多块，加上送给保安的，照片卖了两万多块啊！
这钱来得好容易！
他不禁有点感慨，自己在节目上吃大便，才不过赚一千多块，这他妈的费点唾沫星子，再倒倒手，就近两万块到手了！怪不得买办招人狠……
不过，这心情的确是雀跃哪！
缴租！退房！吃大餐！
“范雪，照片全送光了！”杨泽晨回到化妆间，一脸坏笑，“我的奖赏呢？”
“先说卖了多少钱？”范雪好奇地问。
“八千。”
“哇，你真棒！”范雪拍手道，抱着杨泽晨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大家准备录影了！五分钟内进场！”有工作人员进来大声道。
“怎么会那么多？”赵文惊讶道，“你太黑了吧？我们的粉丝大多是中学生吧，他们的钱来自不易。”再看向他的目光，就有一点鄙视。
“赵文姐~~~这里是北台市，国中生都很有钱的好不好；再说，新台币也没你们人民币值钱。”杨泽晨道。
“哦~~~对！”赵文立时恍然，“比率是多少来着，反正台币很虚，对不对？这样的话，也不算太贵。我冤枉你了，对不起哦。”
嘿嘿，也不算冤枉。杨泽晨心里笑着，嘴上却道：“赵文，你的奖赏还没给呢！”
“呀！”赵文连忙站了起来，脸色微红，“马上要录影了，亲了你我还得补口红。下次吧，有机会再……”一边说，一边往远处走。
“哈哈，”杨泽晨笑道，“好，一言为定！这一吻先欠着，将来必须得还啊！”
赵文不敢过来，躲在休息区“皇帝”的身后。
林故如捂嘴而笑，范雪拿出小镜子补口红。
杨泽晨笑了笑，心道：这小喜鹊还挺有意思的。拿起桌上的纸巾，对着镜子擦掉脸上的口红。
“everybody，comeon！”宪哥站在休息间门口叫道，艺人们纷纷站了起来，开始往棚内走。“咦，南部……少年，你还没走呀？”
杨泽晨忙道：“我……可以坐观众席吗？”
“那还不好说！”宪哥走了过来，刚好看到了马国闲，“哎呀……坐什么观众席，直接坐嘉宾席好了！马国闲，你们两个一起坐，可以吗？”
“行行行，宪哥说了算。”马国闲忙道。
“谢谢国贤哥。”
“哎，不用客气，我现在也是新人。”马国闲摆手道。
宪哥亲热地搂住了杨泽晨肩膀，一起往棚内走。
“嘿嘿，臭小子挺厉害，这么快就和怀珠妹妹搞在一起了？”
“咦？”杨泽晨奇道，“宪哥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宪哥自夸着，话风一转，“对了，小子你要想红，必须得取个有特色的称号，这样才能让人记住。就像我，一说LocalKing,人家就知道是说我吴祖宪！”
杨泽晨点了点头，牢记在心。
他知道这是宪哥的经验之谈，虽然听起来像玩笑，其实都是有成功案例的。就像小钟的“客家一哥”称号，自己先叫，叫多了别人就承认了；再比如，罗志祥的“亚洲舞王”称号，也是如此。
当然，这些都是外因的促成；真正决定人成功的，还是自身的努力。
再次来到棚内，感觉已经不太一样，多了一分亲切，少了一分拘谨。
五个嘉宾座席，皇帝和赵文坐一号，林故如与范雪坐二号，四个女孩坐了三四号，最后五号桌则是杨泽晨与马国闲。
灯光灰暗的间隙，嘉宾们静坐着，宪哥照例和学生们说笑了几句。然后，在场制的倒数声中，灯光闪耀，音乐响起，三个主持人从道具背景门后跑了出来。
“欢迎收看~我猜我猜我猜猜猜！”
“先让我们介绍今天的嘉宾，everybody，隆重欢迎《怀珠》剧组！来自内地的小喜鹊，赵文！皇阿玛，张钢林！还有范雪小姐，以及我们宝岛的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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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杨泽晨非常讨厌做买办生意的人。
他觉得这些人没有为人类社会创造任何价值，只凭着脸厚心黑、动动嘴皮子就赚得盆满锅溢。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正在成为这种人。
开口兜售东西，对他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以前曾有过惨痛的经验。现在回想起来，这也是导致他社交恐惧的外因之一。
但是，若再缴不出房租，就得睡公园，可能连茶叶蛋也吃不上了……他咬了咬牙，厚着脸皮走了过去。
“喂，这位同学，如果我有一张《怀珠格格》剧组的亲笔签名，你愿意出多少钱买？”杨泽晨隔着钢栅，问一个看上去有点傻的大个子少年。
“剧照……”大个子愣了一下，“我只要小喜鹊的照片。你要有的话，我可以出……嗯，10块？”
“10块？”杨泽晨不满地叫道，“你买茶叶蛋呢！”
旁边的几个小男生都笑了。其中一个小个子掂着脚，尖细的嗓音叫道：“小喜鹊，我出100！”
不是吧，都是赵文的粉丝？你们台湾的林故如，都没市场吗？
杨泽晨摇头道：“没有单独的，是皇帝抱着三个女演员……对了，你可以把自己的头像贴在皇帝脸上，这样就相当于你自己抱着赵文、林故如、范雪——三大美女了！怎么样，要不要？”
那小个子眯起眼睛，像是在试着幻想那个画面，看划算不划算。
这时候，后面一个脸上长满青春小疙瘩的男生，好像被杨泽晨的主意给爽到了，迫不及待地跳了起来：“我出500！卖给我！”
前面这几人一听有点急了，不约而同往一起凑了凑，将后面的男生挤在外面。他们焦急地望着杨泽晨：“你有几张？能不能便宜点？”
“哈哈哈！”杨泽晨大笑三声，从怀中掏出一叠照片，大声吆喝道，“《怀珠》三美女的亲笔签名照，200块一张啦！要的赶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500块有点多，国中生都没什么钱，他不忍心宰他们太狠，所以开了200块这个折中价。
学生们先安静了一下，马上又更加激烈地骚动起来，前面的不肯走，后面的举着钱往前挤。杨泽晨看这状况，心想得想个办法才行。
“同学们，不要那么小气，自己不买还不让别人买？都有点风度啊，给后面的同学让点地方！”杨泽晨大喊道。
毕竟还是国中生，谁都不愿让人说成“小气”和“没风度”。人群松散了一些，后面的同学一只手递钱过来，另一只手就捏住了照片。
那同学仔细看了正面剧照，有赵文；又翻过来看看，背面有四个签名。他不由开心地笑了：“不错，200块买了四个明星，相当于50块一个，很划算！”
见到实物照片、实物签名，人群再次轰动起来。
很快，递钱的递钱，借钱的借钱，一张张照片被卖了出去，一张张钞票被收了进来……杨泽晨的钱袋鼓了起来。
学生们不再冲击大门，四个保安不用维持秩序，闲在了一旁。
小保安头头，站在门岗的窗户前，冷冷地盯了杨泽晨半天。
刚开始他总觉得这小子能弄来明星签照，应该是有来头，否则不会这么放肆……可看着他如流水般的进帐，实在眼红得难以自制。
“喂，谁让你在这里卖东西的？给我进来！”保安头头和另外一个保安，拉着杨泽晨进了保安室。
杨泽晨意外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害怕。
保安头头又把问题问了一遍，目光却在他鼓胀的口袋上，转来又转去。
他顿时明白了，从口袋里拿出钱，数够了两千。
“保安大叔，我是宪哥的人！是他让我卖签照，说是赚的钱晚上大家吃火锅。不好意思，叨扰各位的工作了，天气这么热，哥几个买杯冰水喝！”
他一边说一边把钱硬塞到了保安头头的手中。
几个保安一听说是宪哥的人，眼神就有点慌；保安头头先是不接钱，还显得很生气；这让杨泽晨心中一慌，手就松开了。
只见保安头头将那些钱扔在了桌上，语气很硬地说：“你这样影响不好，尽快弄完！”
“是是是。”
……
不得不说，这些国中生的购买力真的强悍。大门外一共也不过三四百粉丝，但杨泽晨手中的一百多张照片，全部脱手了！
卖完照片，他先快步回到电视台大楼地下室，躲在洗手间的小格子里数钱。一共是一万八千多块，加上送给保安的，照片卖了两万多块啊！
这钱来得好容易！
他不禁有点感慨，自己在节目上吃大便，才不过赚一千多块，这他妈的费点唾沫星子，再倒倒手，就近两万块到手了！怪不得买办招人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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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雪，照片全送光了！”杨泽晨回到化妆间，一脸坏笑，“我的奖赏呢？”
“先说卖了多少钱？”范雪好奇地问。
“八千。”
“哇，你真棒！”范雪拍手道，抱着杨泽晨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大家准备录影了！五分钟内进场！”有工作人员进来大声道。
“怎么会那么多？”赵文惊讶道，“你太黑了吧？我们的粉丝大多是中学生吧，他们的钱来自不易。”再看向他的目光，就有一点鄙视。
“赵文姐~~~这里是北台市，国中生都很有钱的好不好；再说，新台币也没你们人民币值钱。”杨泽晨道。
“哦~~~对！”赵文立时恍然，“比率是多少来着，反正台币很虚，对不对？这样的话，也不算太贵。我冤枉你了，对不起哦。”
嘿嘿，也不算冤枉。杨泽晨心里笑着，嘴上却道：“赵文，你的奖赏还没给呢！”
“呀！”赵文连忙站了起来，脸色微红，“马上要录影了，亲了你我还得补口红。下次吧，有机会再……”一边说，一边往远处走。
“哈哈，”杨泽晨笑道，“好，一言为定！这一吻先欠着，将来必须得还啊！”
赵文不敢过来，躲在休息区“皇帝”的身后。
林故如捂嘴而笑，范雪拿出小镜子补口红。
杨泽晨笑了笑，心道：这小喜鹊还挺有意思的。拿起桌上的纸巾，对着镜子擦掉脸上的口红。
“everybody，comeon！”宪哥站在休息间门口叫道，艺人们纷纷站了起来，开始往棚内走。“咦，南部……少年，你还没走呀？”
杨泽晨忙道：“我……可以坐观众席吗？”
“那还不好说！”宪哥走了过来，刚好看到了马国闲，“哎呀……坐什么观众席，直接坐嘉宾席好了！马国闲，你们两个一起坐，可以吗？”
“行行行，宪哥说了算。”马国闲忙道。
“谢谢国贤哥。”
“哎，不用客气，我现在也是新人。”马国闲摆手道。
宪哥亲热地搂住了杨泽晨肩膀，一起往棚内走。
“嘿嘿，臭小子挺厉害，这么快就和怀珠妹妹搞在一起了？”
“咦？”杨泽晨奇道，“宪哥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宪哥自夸着，话风一转，“对了，小子你要想红，必须得取个有特色的称号，这样才能让人记住。就像我，一说LocalKing,人家就知道是说我吴祖宪！”
杨泽晨点了点头，牢记在心。
他知道这是宪哥的经验之谈，虽然听起来像玩笑，其实都是有成功案例的。就像小钟的“客家一哥”称号，自己先叫，叫多了别人就承认了；再比如，罗志祥的“亚洲舞王”称号，也是如此。
当然，这些都是外因的促成；真正决定人成功的，还是自身的努力。
再次来到棚内，感觉已经不太一样，多了一分亲切，少了一分拘谨。
五个嘉宾座席，皇帝和赵文坐一号，林故如与范雪坐二号，四个女孩坐了三四号，最后五号桌则是杨泽晨与马国闲。
灯光灰暗的间隙，嘉宾们静坐着，宪哥照例和学生们说笑了几句。然后，在场制的倒数声中，灯光闪耀，音乐响起，三个主持人从道具背景门后跑了出来。
“欢迎收看~我猜我猜我猜猜猜！”
“先让我们介绍今天的嘉宾，everybody，隆重欢迎《怀珠》剧组！来自内地的小喜鹊，赵文！皇阿玛，张钢林！还有范雪小姐，以及我们宝岛的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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