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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陆乘的事业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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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张翠翠可就立刻憋不住了。
“那是咱家的米啊，你咋说给人家就给人家了呢？刚刚陆健和我说米没了，我还以为被人偷了呢。”
张翠翠这辈子就没干过自己得到的东西之后，又还给别人的事！
叶娇想了想，决定趁此机会提醒一下婆婆。
“妈，以后这事你可别再都答应了，这弄不好我工作可都没了。”
张翠翠有些羞愧，但依旧觉得心疼。
“我这不是看那米确实挺好嘛，而且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啊。”
叶娇一听这话就知道张翠翠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妈，精米虽然好，也不能因小失大不是，今天要不是我提前把那米还回去了，今天指不定还有的闹呢。”
“而且我这厨师的工作虽说算不上清闲，但确实是个肥差，我问过村长了，以后要是食材有剩，是可以优先咱们家先拿的。”
张翠翠一听，还有这好事，立刻点头。
但又突然一惊：“娇娇啊，你给了她多少钱？”
叶娇：“……”合着她白说了，自家婆婆还惦记着钱呢。
“一共就吃她几口精米，最多也就给几分，是吧，老三媳妇。”张翠翠开始尽量往低了猜。
叶娇努力挤出微笑，点头：“嗯，对。”实际上她问了几个人，人家都说这起码得给两毛，但这话叶娇不敢告诉张翠翠。
结果张翠翠还是觉得亏：“几分也是钱啊，一分钱都够咱们吃顿好的了，便宜那吴寡妇了。”
张翠翠又想了想：“不过老三媳妇，你大厨没丢就行，以后多余的食材尽快往家里拿，反正不拿白不拿。”
叶娇扶额：“……”是优先选择，不是随便白拿啊。
她刚刚一番慷慨激昂算是白费了。
陆乘叹了口气：“妈，多少人都看着娇娇呢，您让她怎么拿？还是老老实实做事吧，别总想占便宜。”
张翠翠愣了一下，惊奇地打量他：“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平时不就数你会钻营了，怎么一娶媳妇转了性了？妈都快不认识你了。”
陆乘被哽了一下：“我之前那是不懂事，现在我都结婚了，肯定要成熟点。”
没过多久，上工的人陆陆续续回家，三人也就不再多说。
晚上。
陆乘再次说起南下的事。
“我计划先和张兆、大牛三个去深城看看，听说那边的电子产品的市场很红火……你觉得怎么样？”
叶娇皱眉思索，在她的记忆里，深城因为距离港城最近，可以说是市场经济最繁荣的起源地，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遍地是黄金。
但是……
“电子产品的成本会不会太高？我们现在只有三百块钱，估计买不了什么东西。”
现在是1973年，华国结婚还在流行三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
上海全钢手表要125元，自行车380块，缝纫机300以上。
成本都过于高了。
“嗯，我到了深城会先做一番市场调查。”
陆乘双手放在脑后，看向坐在桌前往脸上抹蛤蜊油的叶娇，想着等到了深城一定要给她买最好用的雪花膏。
“你呢？今天你做了什么？”
叶娇感觉脸太干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她上辈子呆惯了气候湿润的南方，到了这大北方总觉得太干。刚才她去婆婆那里拿了蛤蜊油，先用着。
“说到这个，陆乘，你们村是不是黄豆长得最好？”
陆乘挑眉。
“你发现了，我们这就适合种黄豆，可这黄豆卖不出去，种了也只能烂在家里，性价比太低。这也是我不愿意下地的原因。”
原来下河村遍地粘沙土壤，水分足，但是肥力一般，种玉米、小麦产量都低，唯独种黄豆，回回高产。一开始村民们以为找对了路子，纷纷种黄豆，可黄豆大丰收了，却没有人要，最后全部烂在家里。
“没人要可以自己吃啊。”叶娇不解。
陆乘解释道：“是，一开始确实食堂顿顿吃黄豆，可这玩意吃多了不好消化，容易胀气，渐渐地也就没人吃了。”
“可我看现在咱们村还是处处种黄豆。”
陆乘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每次秋收都要统计上报产量，咱们村只有黄豆拿得出手，就是……没人要。每年除了上交的部分，其他的都屯在自家。”
七十年代并没有开放自由买卖，像这种大规模的粮食作物，全都是国家或者部门统一批条进货。像国营饭店之类的大多只会采购常见食材，比如土豆、白菜、辣椒等，黄豆相对小众。
但在叶娇眼中，这可是她发家致富的金豆豆。
“你该不会要做黄豆吧？”陆乘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叶娇狡黠一笑：“对呀，我不但要做黄豆料理，我还要天天都做黄豆料理。”
陆乘呻吟一声，躺倒在床上。
他的黄豆噩梦又要来的吗？
结果第二天中午，陆乘怀揣忐忑的心情来到食堂时，却没有见到一个黄豆的影子。
陆乘长舒一口气，结果就看到叶娇端着饭菜朝他走来。
“来，尝尝看，这可都是用黄豆做的。”
陆乘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却找不到任何黄豆的影子。
“这……黄豆在哪呢？”
叶娇一道一道菜介绍道：“这是凉拌黄豆芽，是发了芽的黄豆、这是素烩，是制作成厚豆皮的黄豆、这是炸素肉，也是用黄豆做的，还是海带豆腐汤，还是黄豆做的。”
陆乘一样尝了一口，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黄豆，这就是人间美味啊。
“你咋这么厉害。”
“我厉害你不开心吗？”叶娇看着陆乘虽然嘴上夸她厉害，表情却有些郁郁寡欢。
“哎，你太厉害了，我怕我配不上。”陆乘不禁感慨了句。
叶娇心想：这算什么，也就是七十年代信息不发达，连黄豆的做法都过于原始，要放现代这可都是常见食物。
而且……未来的陆乘虽然在书中一直是个土大款暴发户的形象，但他确实富可敌国啊。
若说厉害，还是没有金手指的陆乘更厉害一些呢。
可惜，此刻的陆乘对于未来一无所知，他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一定要努力赚钱，还配得上这样好的叶娇。
这时，背着手的村长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叶娇啊，真是辛苦你了，我活了大半辈子都不知道一个小小的黄豆还有这么多吃法。听学超说之后你还准备继续做更多吃法的黄豆？”
“对，咱们村不是盛产黄豆吗？我看放那放着也是浪费，不如加工一下还更好吃了。”
村长点了点头：“小同志，你很有想法嘛。”
“村长，我还真有一个想法。”
进了家门，张翠翠可就立刻憋不住了。
“那是咱家的米啊，你咋说给人家就给人家了呢？刚刚陆健和我说米没了，我还以为被人偷了呢。”
张翠翠这辈子就没干过自己得到的东西之后，又还给别人的事！
叶娇想了想，决定趁此机会提醒一下婆婆。
“妈，以后这事你可别再都答应了，这弄不好我工作可都没了。”
张翠翠有些羞愧，但依旧觉得心疼。
“我这不是看那米确实挺好嘛，而且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啊。”
叶娇一听这话就知道张翠翠根本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妈，精米虽然好，也不能因小失大不是，今天要不是我提前把那米还回去了，今天指不定还有的闹呢。”
“而且我这厨师的工作虽说算不上清闲，但确实是个肥差，我问过村长了，以后要是食材有剩，是可以优先咱们家先拿的。”
张翠翠一听，还有这好事，立刻点头。
但又突然一惊：“娇娇啊，你给了她多少钱？”
叶娇：“……”合着她白说了，自家婆婆还惦记着钱呢。
“一共就吃她几口精米，最多也就给几分，是吧，老三媳妇。”张翠翠开始尽量往低了猜。
叶娇努力挤出微笑，点头：“嗯，对。”实际上她问了几个人，人家都说这起码得给两毛，但这话叶娇不敢告诉张翠翠。
结果张翠翠还是觉得亏：“几分也是钱啊，一分钱都够咱们吃顿好的了，便宜那吴寡妇了。”
张翠翠又想了想：“不过老三媳妇，你大厨没丢就行，以后多余的食材尽快往家里拿，反正不拿白不拿。”
叶娇扶额：“……”是优先选择，不是随便白拿啊。
她刚刚一番慷慨激昂算是白费了。
陆乘叹了口气：“妈，多少人都看着娇娇呢，您让她怎么拿？还是老老实实做事吧，别总想占便宜。”
张翠翠愣了一下，惊奇地打量他：“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平时不就数你会钻营了，怎么一娶媳妇转了性了？妈都快不认识你了。”
陆乘被哽了一下：“我之前那是不懂事，现在我都结婚了，肯定要成熟点。”
没过多久，上工的人陆陆续续回家，三人也就不再多说。
晚上。
陆乘再次说起南下的事。
“我计划先和张兆、大牛三个去深城看看，听说那边的电子产品的市场很红火……你觉得怎么样？”
叶娇皱眉思索，在她的记忆里，深城因为距离港城最近，可以说是市场经济最繁荣的起源地，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遍地是黄金。
但是……
“电子产品的成本会不会太高？我们现在只有三百块钱，估计买不了什么东西。”
现在是1973年，华国结婚还在流行三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
上海全钢手表要125元，自行车380块，缝纫机300以上。
成本都过于高了。
“嗯，我到了深城会先做一番市场调查。”
陆乘双手放在脑后，看向坐在桌前往脸上抹蛤蜊油的叶娇，想着等到了深城一定要给她买最好用的雪花膏。
“你呢？今天你做了什么？”
叶娇感觉脸太干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她上辈子呆惯了气候湿润的南方，到了这大北方总觉得太干。刚才她去婆婆那里拿了蛤蜊油，先用着。
“说到这个，陆乘，你们村是不是黄豆长得最好？”
陆乘挑眉。
“你发现了，我们这就适合种黄豆，可这黄豆卖不出去，种了也只能烂在家里，性价比太低。这也是我不愿意下地的原因。”
原来下河村遍地粘沙土壤，水分足，但是肥力一般，种玉米、小麦产量都低，唯独种黄豆，回回高产。一开始村民们以为找对了路子，纷纷种黄豆，可黄豆大丰收了，却没有人要，最后全部烂在家里。
“没人要可以自己吃啊。”叶娇不解。
陆乘解释道：“是，一开始确实食堂顿顿吃黄豆，可这玩意吃多了不好消化，容易胀气，渐渐地也就没人吃了。”
“可我看现在咱们村还是处处种黄豆。”
陆乘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办法，每次秋收都要统计上报产量，咱们村只有黄豆拿得出手，就是……没人要。每年除了上交的部分，其他的都屯在自家。”
七十年代并没有开放自由买卖，像这种大规模的粮食作物，全都是国家或者部门统一批条进货。像国营饭店之类的大多只会采购常见食材，比如土豆、白菜、辣椒等，黄豆相对小众。
但在叶娇眼中，这可是她发家致富的金豆豆。
“你该不会要做黄豆吧？”陆乘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叶娇狡黠一笑：“对呀，我不但要做黄豆料理，我还要天天都做黄豆料理。”
陆乘呻吟一声，躺倒在床上。
他的黄豆噩梦又要来的吗？
结果第二天中午，陆乘怀揣忐忑的心情来到食堂时，却没有见到一个黄豆的影子。
陆乘长舒一口气，结果就看到叶娇端着饭菜朝他走来。
“来，尝尝看，这可都是用黄豆做的。”
陆乘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却找不到任何黄豆的影子。
“这……黄豆在哪呢？”
叶娇一道一道菜介绍道：“这是凉拌黄豆芽，是发了芽的黄豆、这是素烩，是制作成厚豆皮的黄豆、这是炸素肉，也是用黄豆做的，还是海带豆腐汤，还是黄豆做的。”
陆乘一样尝了一口，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黄豆，这就是人间美味啊。
“你咋这么厉害。”
“我厉害你不开心吗？”叶娇看着陆乘虽然嘴上夸她厉害，表情却有些郁郁寡欢。
“哎，你太厉害了，我怕我配不上。”陆乘不禁感慨了句。
叶娇心想：这算什么，也就是七十年代信息不发达，连黄豆的做法都过于原始，要放现代这可都是常见食物。
而且……未来的陆乘虽然在书中一直是个土大款暴发户的形象，但他确实富可敌国啊。
若说厉害，还是没有金手指的陆乘更厉害一些呢。
可惜，此刻的陆乘对于未来一无所知，他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一定要努力赚钱，还配得上这样好的叶娇。
这时，背着手的村长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叶娇啊，真是辛苦你了，我活了大半辈子都不知道一个小小的黄豆还有这么多吃法。听学超说之后你还准备继续做更多吃法的黄豆？”
“对，咱们村不是盛产黄豆吗？我看放那放着也是浪费，不如加工一下还更好吃了。”
村长点了点头：“小同志，你很有想法嘛。”
“村长，我还真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