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毅然决然回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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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羲回到龙福殿内，王玉莲正在仔细的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慕容羲拿起一旁干净的脸帕帮着王玉莲擦拭，抚摸着娘子的秀发，如此乌黑顺滑，忍不住亲了一口。
王玉莲夺过慕容羲手里的脸帕，自己擦拭起来，不许他碰。
“莲儿”慕容羲清唤着王玉莲的名字，拿过她手里的脸帕，继续帮她擦拭。
好在房间里有着温暖的炭火，两人的头发干得很快。
没有发簪、发带的束缚，王玉莲的秀发垂顺而下，使得慕容羲爱不释手。
慕容羲找来了一把剪刀，两条红绳，剪下了自己和王玉莲的两缕发丝，分别用两根红绳将自己和娘子的秀发合在一起系成两束，打了个结。将其中一束放到王玉莲的手中，手拿着另一束，吻了一下王玉莲的额头，深情的说：“莲儿，从今日起你我便是结发夫妻，你是我慕容羲唯一的娘子，我是你唯一的夫君。我们以手中的结发为证，夫妻嗯爱，白头偕老！”
王玉莲手拿结发，看着眼前的一切，激动的落泪，紧紧地抱住了慕容羲：羲哥哥，莲儿真的没有想到，你堂堂的皇帝居然愿意跟莲儿这个出身卑微的女子做结发夫妻，莲儿真的不知该如何报答于你。只愿今生真心无二，和你共携白头。
“莲儿，我的傻娘子，”慕容羲紧紧地抱着王玉莲安慰：“别哭了，当心哭坏身子。这些时日暂时先住在这里，过些时日，夫君会给你一个惊喜，到时我们再做一对真真正正的结发夫妻。好吗？”
‘惊喜？什么惊喜？’王玉莲欣喜的看着慕容羲。
“娘子只要再耐心等待几日，到时你就知道了！”慕容羲吻了王玉莲一下。
王玉莲没有放过这一吻，咬着慕容羲的嘴唇不放，学着当初慕容羲吻自己的样子，激情的亲吻着慕容羲。
慕容羲看着王玉莲的举动高兴坏了，激情的回应着，进攻着。
这一次，没有强迫，没有愤恨，没有反抗，只有相爱的人尽情的表达着自己的爱。
转眼已经到了腊月中旬，王玉莲独享着慕容羲的宠爱，这让后宫上下无不嫉恨。无奈，王玉莲从不踏出龙福宫半步，后宫妃嫔也是无计可施。
可是一直在其身边伺候的流萤心中怨恨异常，在慕容羲的面前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显露，只要慕容羲离开龙福宫，对王玉莲便是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多数是说，王玉莲出身卑微，只是晋王府的一个奴婢，与自己的身份相差无几。虽生的美貌，只可惜是个哑巴，皇上喜欢，不过是喜欢清静而已。等皇上什么时候清静腻了，只会弃之如敝履。
刚开始，流萤没有那么大胆，担心王玉莲向慕容羲告发，可是过了些时日，自己从来没有受到半点惩罚，所以变本加厉。
其他的宫女太监试图劝诫，可是流萤从来不听，仗着曾被慕容羲临幸过，而且一直留在身边，对众人尽是训斥，宫女太监也不敢多说，担心有朝一日慕容羲想起她来，飞上枝头，自己便是尸骨无存。
王玉莲对流萤的冷嘲热讽从不理会，只是简单的认为流萤是在嫉妒罢了。
流萤看王玉莲这么久对自己的做法毫不理会，更加的嫉恨。流萤是心细之人，多日的观察，发现王玉莲之所以如此泰然自若，只是因为认为慕容羲是专心之人，后宫虽然妃嫔众多，但都是无奈之举，并不知道其实慕容羲是如何一个风流之人。而且王玉莲向来心善，说不定能让皇上给自己一个名分，哪怕只是一个采女。
腊月十三这一日，外面下起鹅毛大雪，天气更是冷彻身骨。
流萤特意将慕容羲的敬事册放在王玉莲平时所到之地的显眼处。
慕容羲还在勤政殿议政，王玉莲看着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雪，天气又是那么的冷，担心慕容羲受寒，所以不顾慕容羲的叮嘱，拿着慕容羲常穿的鹅绒披风准备给他送去，可是走着走着，不经意间看到书桌上放着一本册子，感觉很奇怪，这本册子之前没有见过，是什么？经不住好奇心的诱惑，王玉莲将披风妥善放好，走到书桌前，看到册页上写着“敬事册”，只要是慕容羲临幸过的人都会被记录在案，想来这本就是了。王玉莲微微一笑，原来这是羲哥哥的闺房之事。
应该没有我吧！我还没有和羲哥哥圆房呢！王玉莲有些害羞了，本想离开，可是转念一想，看看也应该没什么关系吧！说不定会有自己呢！
打定主意，王玉莲拿起敬事册，坐下，一页一页翻看。
乾羲元年六月初四，皇上大婚，临幸皇后赵氏于尚阳宫，留；
乾羲元年六月初五，临幸淑妃秦氏于来福宫，留；
乾羲元年六月初六，临幸皇后赵氏于尚阳宫，留；
乾羲元年六月初七，临幸淑妃秦氏于来福宫，留；
乾羲元年六月初九，临幸昭容苏氏于昭福宫，留；
......
乾羲十年四月十六寅时，临幸宫人流萤于龙福殿，不留；
什么？羲哥哥竟然临幸过流萤？是现在的流萤吗？为什么不留？为什么没有封号？难道流萤对我冷嘲热讽，冷眼相待，是因为羲哥哥吗？流萤现在看起来跟自己一般大小！乾羲十年，也就是五年前，五年前流萤也就十二三岁，羲哥哥怎么可以临幸于她！不，不会的！
王玉莲疯狂的翻阅着敬事册，发现除了流萤之外，被慕容羲临幸过的宫女不下百人，年龄在十三至十九岁之间，有些有封号，有些没有封号。
为什么？为什么？慕容羲你骗我！你不是说你的后宫妃嫔皆是前朝势力的延伸，你是迫不得已的，那这些宫女呢？她们不过是贫苦人家的女儿，你临幸她们难道也是为了所谓的朝廷稳定吗？那我王玉莲算什么，我们这些贫苦人家的女儿算什么？你的玩偶吗？
此时慕容羲已悄然来到王玉莲身后，突然抱紧王玉莲，轻唤了一声“娘子！”给她一个惊喜，本以为娘子会转身投入自己的怀抱，没想到等来的竟是一记狠狠的耳光。
“娘子，你怎么了，夫君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吗？”慕容羲委屈的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
‘慕容羲，你个骗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王玉莲挣开慕容羲的怀抱哭着跑开了。
“娘子！”慕容羲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经意间看到桌子上放的敬事册，明白了一切，急忙追了出去。
“莲儿，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慕容羲一边追一边喊。
鹅毛大雪依然悠哉的下着，落得行人满身都是，此时地上的雪已经有三寸厚了。
王玉莲边跑边哭，跑到百香亭的时候，脚底一滑，摔倒了，慕容羲急忙跑上去，将王玉莲扶起来。
王玉莲推开慕容羲，欲逃离回冷宫，可是被慕容羲一把抱入怀里，任凭哭闹踢咬。
渐渐地，王玉莲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慕容羲将其抱起抱回龙福殿，放在龙榻之上，盖好被子，守在旁边。
王玉莲睡着了，可是眼泪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流，小雪躲在她的怀里不敢乱动。
慕容羲心痛的看着，帮她擦拭着眼泪，想着等你醒来，就会原原本本告诉你真相。
一个时辰之后，王玉莲醒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慕容羲，想起敬事册里的一切，苦刺痛着骨髓。掀开被子，抱住小雪，起身就要离开。
慕容羲哪里愿意，紧紧抱住王玉莲，道歉：“娘子，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难道敬事册里记载的都是假的？是骗我的吗？’王玉莲含泪瞪着慕容羲。
“娘子，没错，敬事册里记载的都是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一直在骗我对吗？！只是那上百名宫女都是前朝势力的延伸，关系着朝廷的稳定，对吗？！只是她们都是贫家女子，无关紧要，对吗？！只是我们都是你的玩偶，对吗？！只是我们都是你发泄的工具对吗？！只是你就是一个骗子，一个感情的骗子！’王玉莲憎恨的看着慕容羲。
“娘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夫君什么时候认为你无关紧要，认为你是我的玩偶，认为你是我发泄的工具！如果真的是这样，朕为什么要将你明媒正娶进门，为什么你现在还能是处子之身，朕早就在洞房花烛夜夺了你的贞节，若非朕真的喜欢你，怎么会让你有机会行刺朕呢？”慕容羲既委屈又恼怒的回答。
‘慕容羲，你说过，你后宫的妃嫔是情非得已，那，那上百宫女呢？！难道她们也是情非得已？！她们只是宫女，只是贫家女子，又有什么能力扰乱你朝廷的稳定？！’王玉莲质问的看着慕容羲。
“这......”慕容羲很为难，本打算如实告知，可是细想如今并不是适当的时候。
‘怎么！回答不出来了！事实就是我们只是你的玩偶，是你发泄的工具，我们的清白无关紧要。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们只是卑微的贫家女子，你想临幸，我们随时都要迎合。所以，我不会再听你任何的花言巧语，不会再相信你，不会原谅你，我会回我的冷宫，从此画地为牢，再也不与你相见。不过，我还要谢谢你，谢你一直没有临幸于我，让我仍是清白之身！’王玉莲挣脱慕容羲的怀抱，欲回冷宫。
“娘子，不要，不要离开我！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慕容羲又抱住王玉莲乞求。
‘不要再叫我娘子，你不是我的夫君。苦衷？！可是可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如此风流快活，竟然说风流是你的苦衷，你真是侮辱’风流’二字。慕容羲，真是没有想到，你是如此之人！’王玉莲使劲的挣扎，终于再次挣脱慕容羲的怀抱，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慕容羲没有追，清楚的知道，以王玉莲的性子，如今想追也追不回来，不如让莲儿好好冷静一下，说不定，以莲儿的聪慧很快就可以想通。
王玉莲临踏出门前转过头看着慕容羲的眼睛，让慕容羲欣喜若狂，以为莲儿这么快就回心转意，没想到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慕容羲，你若是个像你自己所说的好男人，就负起你该负的责任，被你临幸过的宫女，要么给以封号，要么放出宫外嫁人，不要让她们再如此苦等。你宫里的流萤在五年前被你临幸过，我看她长得清秀美丽，对你体贴入微，你就给以封号，留在身边吧！’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龙福宫。
鹅毛大雪下的更大了，像是老天在为王玉莲委屈。地上的雪有一尺多厚了，踩上去软绵绵的，对王玉莲来说却是硬邦邦的。
慕容羲看着娘子离去背影，心如死灰，瘫坐在雪地上，任凭雪花飘落在身上，逐渐的将自己变成一个活着的雪人。
慕容羲按照王玉莲的要求给了流萤封号“萤采女”，赐住在雪月轩。
当了采女的流萤盛气凌人，对宫里的太监宫女更是颐指气使。因为是新册封的采女，又在龙福宫服侍多年，所以都敢怒不敢言。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流萤当上采女的第五天突然七窍流血，暴毙身亡。没有人敢也没有人会追究死因，因为大家心知肚明。
宫里所有被慕容羲临幸过的，没有临幸过的，想效仿流萤登上枝头变凤凰的宫女之后都紧守本分，丝毫不敢越雷池半步。
慕容羲回到龙福殿内，王玉莲正在仔细的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慕容羲拿起一旁干净的脸帕帮着王玉莲擦拭，抚摸着娘子的秀发，如此乌黑顺滑，忍不住亲了一口。
王玉莲夺过慕容羲手里的脸帕，自己擦拭起来，不许他碰。
“莲儿”慕容羲清唤着王玉莲的名字，拿过她手里的脸帕，继续帮她擦拭。
好在房间里有着温暖的炭火，两人的头发干得很快。
没有发簪、发带的束缚，王玉莲的秀发垂顺而下，使得慕容羲爱不释手。
慕容羲找来了一把剪刀，两条红绳，剪下了自己和王玉莲的两缕发丝，分别用两根红绳将自己和娘子的秀发合在一起系成两束，打了个结。将其中一束放到王玉莲的手中，手拿着另一束，吻了一下王玉莲的额头，深情的说：“莲儿，从今日起你我便是结发夫妻，你是我慕容羲唯一的娘子，我是你唯一的夫君。我们以手中的结发为证，夫妻嗯爱，白头偕老！”
王玉莲手拿结发，看着眼前的一切，激动的落泪，紧紧地抱住了慕容羲：羲哥哥，莲儿真的没有想到，你堂堂的皇帝居然愿意跟莲儿这个出身卑微的女子做结发夫妻，莲儿真的不知该如何报答于你。只愿今生真心无二，和你共携白头。
“莲儿，我的傻娘子，”慕容羲紧紧地抱着王玉莲安慰：“别哭了，当心哭坏身子。这些时日暂时先住在这里，过些时日，夫君会给你一个惊喜，到时我们再做一对真真正正的结发夫妻。好吗？”
‘惊喜？什么惊喜？’王玉莲欣喜的看着慕容羲。
“娘子只要再耐心等待几日，到时你就知道了！”慕容羲吻了王玉莲一下。
王玉莲没有放过这一吻，咬着慕容羲的嘴唇不放，学着当初慕容羲吻自己的样子，激情的亲吻着慕容羲。
慕容羲看着王玉莲的举动高兴坏了，激情的回应着，进攻着。
这一次，没有强迫，没有愤恨，没有反抗，只有相爱的人尽情的表达着自己的爱。
转眼已经到了腊月中旬，王玉莲独享着慕容羲的宠爱，这让后宫上下无不嫉恨。无奈，王玉莲从不踏出龙福宫半步，后宫妃嫔也是无计可施。
可是一直在其身边伺候的流萤心中怨恨异常，在慕容羲的面前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显露，只要慕容羲离开龙福宫，对王玉莲便是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多数是说，王玉莲出身卑微，只是晋王府的一个奴婢，与自己的身份相差无几。虽生的美貌，只可惜是个哑巴，皇上喜欢，不过是喜欢清静而已。等皇上什么时候清静腻了，只会弃之如敝履。
刚开始，流萤没有那么大胆，担心王玉莲向慕容羲告发，可是过了些时日，自己从来没有受到半点惩罚，所以变本加厉。
其他的宫女太监试图劝诫，可是流萤从来不听，仗着曾被慕容羲临幸过，而且一直留在身边，对众人尽是训斥，宫女太监也不敢多说，担心有朝一日慕容羲想起她来，飞上枝头，自己便是尸骨无存。
王玉莲对流萤的冷嘲热讽从不理会，只是简单的认为流萤是在嫉妒罢了。
流萤看王玉莲这么久对自己的做法毫不理会，更加的嫉恨。流萤是心细之人，多日的观察，发现王玉莲之所以如此泰然自若，只是因为认为慕容羲是专心之人，后宫虽然妃嫔众多，但都是无奈之举，并不知道其实慕容羲是如何一个风流之人。而且王玉莲向来心善，说不定能让皇上给自己一个名分，哪怕只是一个采女。
腊月十三这一日，外面下起鹅毛大雪，天气更是冷彻身骨。
流萤特意将慕容羲的敬事册放在王玉莲平时所到之地的显眼处。
慕容羲还在勤政殿议政，王玉莲看着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雪，天气又是那么的冷，担心慕容羲受寒，所以不顾慕容羲的叮嘱，拿着慕容羲常穿的鹅绒披风准备给他送去，可是走着走着，不经意间看到书桌上放着一本册子，感觉很奇怪，这本册子之前没有见过，是什么？经不住好奇心的诱惑，王玉莲将披风妥善放好，走到书桌前，看到册页上写着“敬事册”，只要是慕容羲临幸过的人都会被记录在案，想来这本就是了。王玉莲微微一笑，原来这是羲哥哥的闺房之事。
应该没有我吧！我还没有和羲哥哥圆房呢！王玉莲有些害羞了，本想离开，可是转念一想，看看也应该没什么关系吧！说不定会有自己呢！
打定主意，王玉莲拿起敬事册，坐下，一页一页翻看。
乾羲元年六月初四，皇上大婚，临幸皇后赵氏于尚阳宫，留；
乾羲元年六月初五，临幸淑妃秦氏于来福宫，留；
乾羲元年六月初六，临幸皇后赵氏于尚阳宫，留；
乾羲元年六月初七，临幸淑妃秦氏于来福宫，留；
乾羲元年六月初九，临幸昭容苏氏于昭福宫，留；
......
乾羲十年四月十六寅时，临幸宫人流萤于龙福殿，不留；
什么？羲哥哥竟然临幸过流萤？是现在的流萤吗？为什么不留？为什么没有封号？难道流萤对我冷嘲热讽，冷眼相待，是因为羲哥哥吗？流萤现在看起来跟自己一般大小！乾羲十年，也就是五年前，五年前流萤也就十二三岁，羲哥哥怎么可以临幸于她！不，不会的！
王玉莲疯狂的翻阅着敬事册，发现除了流萤之外，被慕容羲临幸过的宫女不下百人，年龄在十三至十九岁之间，有些有封号，有些没有封号。
为什么？为什么？慕容羲你骗我！你不是说你的后宫妃嫔皆是前朝势力的延伸，你是迫不得已的，那这些宫女呢？她们不过是贫苦人家的女儿，你临幸她们难道也是为了所谓的朝廷稳定吗？那我王玉莲算什么，我们这些贫苦人家的女儿算什么？你的玩偶吗？
此时慕容羲已悄然来到王玉莲身后，突然抱紧王玉莲，轻唤了一声“娘子！”给她一个惊喜，本以为娘子会转身投入自己的怀抱，没想到等来的竟是一记狠狠的耳光。
“娘子，你怎么了，夫君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吗？”慕容羲委屈的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
‘慕容羲，你个骗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王玉莲挣开慕容羲的怀抱哭着跑开了。
“娘子！”慕容羲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经意间看到桌子上放的敬事册，明白了一切，急忙追了出去。
“莲儿，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慕容羲一边追一边喊。
鹅毛大雪依然悠哉的下着，落得行人满身都是，此时地上的雪已经有三寸厚了。
王玉莲边跑边哭，跑到百香亭的时候，脚底一滑，摔倒了，慕容羲急忙跑上去，将王玉莲扶起来。
王玉莲推开慕容羲，欲逃离回冷宫，可是被慕容羲一把抱入怀里，任凭哭闹踢咬。
渐渐地，王玉莲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慕容羲将其抱起抱回龙福殿，放在龙榻之上，盖好被子，守在旁边。
王玉莲睡着了，可是眼泪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流，小雪躲在她的怀里不敢乱动。
慕容羲心痛的看着，帮她擦拭着眼泪，想着等你醒来，就会原原本本告诉你真相。
一个时辰之后，王玉莲醒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慕容羲，想起敬事册里的一切，苦刺痛着骨髓。掀开被子，抱住小雪，起身就要离开。
慕容羲哪里愿意，紧紧抱住王玉莲，道歉：“娘子，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难道敬事册里记载的都是假的？是骗我的吗？’王玉莲含泪瞪着慕容羲。
“娘子，没错，敬事册里记载的都是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一直在骗我对吗？！只是那上百名宫女都是前朝势力的延伸，关系着朝廷的稳定，对吗？！只是她们都是贫家女子，无关紧要，对吗？！只是我们都是你的玩偶，对吗？！只是我们都是你发泄的工具对吗？！只是你就是一个骗子，一个感情的骗子！’王玉莲憎恨的看着慕容羲。
“娘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夫君什么时候认为你无关紧要，认为你是我的玩偶，认为你是我发泄的工具！如果真的是这样，朕为什么要将你明媒正娶进门，为什么你现在还能是处子之身，朕早就在洞房花烛夜夺了你的贞节，若非朕真的喜欢你，怎么会让你有机会行刺朕呢？”慕容羲既委屈又恼怒的回答。
‘慕容羲，你说过，你后宫的妃嫔是情非得已，那，那上百宫女呢？！难道她们也是情非得已？！她们只是宫女，只是贫家女子，又有什么能力扰乱你朝廷的稳定？！’王玉莲质问的看着慕容羲。
“这......”慕容羲很为难，本打算如实告知，可是细想如今并不是适当的时候。
‘怎么！回答不出来了！事实就是我们只是你的玩偶，是你发泄的工具，我们的清白无关紧要。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们只是卑微的贫家女子，你想临幸，我们随时都要迎合。所以，我不会再听你任何的花言巧语，不会再相信你，不会原谅你，我会回我的冷宫，从此画地为牢，再也不与你相见。不过，我还要谢谢你，谢你一直没有临幸于我，让我仍是清白之身！’王玉莲挣脱慕容羲的怀抱，欲回冷宫。
“娘子，不要，不要离开我！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慕容羲又抱住王玉莲乞求。
‘不要再叫我娘子，你不是我的夫君。苦衷？！可是可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如此风流快活，竟然说风流是你的苦衷，你真是侮辱’风流’二字。慕容羲，真是没有想到，你是如此之人！’王玉莲使劲的挣扎，终于再次挣脱慕容羲的怀抱，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慕容羲没有追，清楚的知道，以王玉莲的性子，如今想追也追不回来，不如让莲儿好好冷静一下，说不定，以莲儿的聪慧很快就可以想通。
王玉莲临踏出门前转过头看着慕容羲的眼睛，让慕容羲欣喜若狂，以为莲儿这么快就回心转意，没想到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慕容羲，你若是个像你自己所说的好男人，就负起你该负的责任，被你临幸过的宫女，要么给以封号，要么放出宫外嫁人，不要让她们再如此苦等。你宫里的流萤在五年前被你临幸过，我看她长得清秀美丽，对你体贴入微，你就给以封号，留在身边吧！’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龙福宫。
鹅毛大雪下的更大了，像是老天在为王玉莲委屈。地上的雪有一尺多厚了，踩上去软绵绵的，对王玉莲来说却是硬邦邦的。
慕容羲看着娘子离去背影，心如死灰，瘫坐在雪地上，任凭雪花飘落在身上，逐渐的将自己变成一个活着的雪人。
慕容羲按照王玉莲的要求给了流萤封号“萤采女”，赐住在雪月轩。
当了采女的流萤盛气凌人，对宫里的太监宫女更是颐指气使。因为是新册封的采女，又在龙福宫服侍多年，所以都敢怒不敢言。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流萤当上采女的第五天突然七窍流血，暴毙身亡。没有人敢也没有人会追究死因，因为大家心知肚明。
宫里所有被慕容羲临幸过的，没有临幸过的，想效仿流萤登上枝头变凤凰的宫女之后都紧守本分，丝毫不敢越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