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直觉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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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蓉梅眼睛半眯着，却一直注意着两人的表演，这会儿听叶芦伟出言近乎调笑了，再装不下去，拔开叶芦伟作怪的手，微笑着坐起来说道：“霜姐，你别跟他说，他就这张嘴利索，不然我们也不会便宜了他。慈善的事是蕴秀姐姐和我在打理，我们没什么其它想法，最早只是想帮助家族里的小子姑娘们，后来你投入了这么大一笔钱进来，才有富余开始在家乡几个县改善学校。陆陆儿口头宣称要建一千所中小学，只是个理想，做不得数的。你要是想投入学校建设，我们可以大致分个区域，两家分别投入不同的地方。我们自己的理念是先从自己家乡做起，未来有更多资金了，再从最穷的地方做起，尽量拉平城乡学校的硬件设施差距。用陆陆儿的话说，叫我们没资格去改变教育理念，只好改变教育设施。”
聂凝霜听句蓉梅真的把话题拉进正事，心知人家看出来自己心思有些不妥，不由有些讪讪的，稳了稳面色，聂凝霜笑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做，建设一千所中小学校可是一件超级慈善事件，叶芦伟不算是个说大话的，现在的发展速度也能让他这宣言实现。我就是不明白，你们真同意他把这么大一笔财富无偿抛出去？蓉蓉，这笔钱肯定超过一百个亿，你真的清楚？”
叶芦伟这个慈善计划已经有行动路线图，包括资金筹集，建设步骤，甚至校舍图纸，叶芦伟也凭记忆把后世看到过的漂亮学校重现在了纸上。这事在叶芦伟家里就不是什么秘密，几女既然相信了他的穿越故事，自然会相信他对地震的预测。
听聂凝霜又拿钱来说事，句蓉梅微微一笑，心下觉得这个身份高出同温层的长公主其实也就那样，跟个普通人一样，眼睛就看着钱。
“霜姐，我家陆陆儿赚钱的本事还是足够的，再说钱多了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投入到需要的地方，让钱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而且，龙凤基金宗旨是先满足我们相近的几家祠堂子弟，并没有真的向全社会开放做慈善。未来慈善投入的方向，我们也自己做主，不会让人牵着鼻子走的。所以其实这个基金也算是家族产业，可不是真的捐出去呢。”
聂凝霜在这种话题上，怎么可能让句蓉梅“牵着鼻子走”。句蓉梅把聂凝霜说的无偿捐出一百个亿修学校，变成说龙凤基金是自己的。这么明显的偷换概念，聂凝霜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过她没去纠缠这个问题，看了看叶芦伟，妩媚地一笑，说道：“陆陆儿真的好本事，仅仅就这大气滂渤一个慈善创意，就够迷住多少无知少女的眼了，连姐都被这无私的壮举感动了呢。”
叶芦伟轻轻捏住句蓉梅正在踢他大腿的玉脚，干笑了笑，说道：“霜姐啊，我只是自己小时候没书读给气着了，所以胡闹了一些。龙凤基金可不是无私的，我私心大呢。你想啊，我要真建成了这么多学校，至少在蜀川省会有些好名声吧？龙凤基金名下主要是学校和医药销售，只要人类不把自己玩灭绝，总是需要这两门生意的。社会发展到今天，搞文化灭绝才是主流，不太可能再搞人种灭绝。只要不搞人种灭绝，那么无论谁在台上管理这片土地，这两个生意都是万古长青不假吧？有了这么个好名声，我估摸着这家龙凤基金就能较长时间经营下去。这万一我们的后辈子孙中有不成气的，至少可以到基金来混个董事，领一份衣食无忧的工资吧。”
慈善基金还有诸多可以免税啊什么的好处，不过聂凝霜早知道所谓的慈善基金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用叶芦伟再细说。见叶芦伟总偏开自己视线，聂凝霜心下就有些恼火，笑道：“我不管你怎么玩，反正我就跟着你，总有一天你小子会暴露的。话说你雄心大到花一百个亿建学校，怎么又会去拒绝跟卜家合作呢？姐虽然被小七忽悠接下了你这盘子，可还不知道你盘子里到底装的什么菜呢。”
叶芦伟早知道聂凝霜会找机会问自己为什么拒绝跟卜家合作，心里想了无数个理由，不过就跟面对聂小七一样，叶芦伟发现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让聂凝霜相信。所以也不纠结了，直接说道：“霜霜，你玩过一段时间道门玄学，那么你是相信预测呢，还是相信直觉？”
聂凝霜早听聂小七报怨过叶芦伟用做梦梦见卜家垮台的理由了，见他又拿玄学说事，不由一乐，笑道：“小叶子，你又当你老婆面调戏我，叫我霜霜，当心姐真动心了你得负责。你小子用做梦这理由去惹得小七差点动了胎气，现在针对我又换个道门的说法，嘻嘻，我觉得你还是用直觉比较好，你小子不学无术，少去坏了人家道术的名声。”
聂凝霜这一放开淑女扮相，浑身就像是灵动起来，精灵鬼怪得仿佛妖精一般，特别是她穿着一套紧身的套裙，暮秋时节的春城本不太冷，这套薄薄的衣料完美衬托出了她曼妙的身材，再配一个曲腿侧坐若隐若现的姿势……叶芦伟感觉自己鼻血快要流出来了，真的，高原太干燥了，一定是的。
句蓉梅早对叶芦伟的反应熟悉，知道他抗不住小姑婆这一大捆秋天的波菜，笑盈盈地移了移身子，坐起来自然地靠在叶芦伟身上，左手熟悉地伸进他衣服下，找到那块手感最好的叉腰肌，轻轻这么一扭……叶芦伟干燥得快流鼻血的春情，就跟关了闸门一样，嘶的一声，顿时就没了后续。
“霜姐，你可别去逗他了。陆陆儿色心大开，年龄又小，他要是再敢惹了别人，他不一定有事，婆婆娘指不定得打死我。就这样婆婆娘都怪我是个没本事的，放了这么多妖精进门来呢。”句蓉梅控制着叶芦伟的叉腰肌，手上力道轻重缓急，熟稔地换着节奏调节着叶芦伟的呼吸，让他悠长的呼吸声刚好达到即不让自己难受，又让聂凝霜不爽的临界状态。
聂凝霜果然从叶芦伟的呼吸声中听出来句蓉梅的意思，咬了咬牙，说道：“蓉蓉，不是我说你，姐要是你，就算管不了她们跟小叶子背地里乱七糟八，总也要把那群妖精赶海外去呆着，哪里可能让她们天天在眼前晃着让人难受。”
句蓉梅不想跟聂凝霜过多讨论自己家男人女人的事，甜蜜地把头往叶芦伟肩上靠得更紧些，笑道：“偏我是个没出息的，总想着他会体量我，会顾惜我是他老婆，于是放任着他胡闹。不过现在可胡闹不成了，清青都会叫妈妈了，却分不清到底哪个是亲妈妈。再胡闹只怕不是我不干，是他女儿不干了。”
聂凝霜自己的感情几经沉浮，又闭了心扉几年，道术肯定是没练出来，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清冷的意思，听句蓉梅用叶清青来阻自己，本来想再扯几句的，却没了心情，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跟他之间只怕还有些不足与外人道的秘密，至少佟若莺就不是个能容得下你们的个性。好了，不说你们这事。陆陆儿，你老实跟我说，到底为什么不跟其它家族合作？你要想清楚，你现在已经不是个什么穷学生，这一系列的企业加起来，已经足够吸引很大的鲨鱼了。再过几年，你想过是什么状态没有？”
叶芦伟见小姑婆收了妩媚，语气声音也正常起来，心下叹了口气，笑道：“我知道小七不算是聂家的精英，可能三哥也不是。不过这不是有你吗？你总算是了吧？嗯，你还身系海外聂家，相当于是两个聂家的纽带，你还罩不住我这点地摊生意？”
聂凝霜不想去分析叶芦伟眼底的那抹情愫是同情还是其它，心下烦躁起来，说道：“我凭什么罩住你？哼，就凭你女人多？”说完又觉得过分了一些，放柔了声音接着说道：“陆陆儿，我最初有些好奇你这个人，现在却觉得你一系列操作很有问题。小七说你最先根本就不想跟我们这种家族合作，可是后来又合作了。现在又去拒绝正在向上飞快爬升的卜家，你让我怎么想？你这样不确定的胡乱操作，对我家就是个不稳定因子，鬼知道哪天你突然又拒绝了谁。你在这片土地上生存，首先要遵守这片土地上的规则，特别是你没实力去制定或者改变规则的时候。”
“我知道你出身底层，可是出身底层决不是永远呆在底层的借口。比如你认真读书，认真工作，其实都是在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从规则中找寻出路爬到更高的位置。你现在这个样子，明明财富已经累积到了很高的阶段，思想意识却还是停留在社会底层，用底层的思维来判断处理你现在遇到的问题。说好听点，你这叫守旧保守，说难听点就叫烂泥巴糊不上墙。”
聂凝霜停了停，换了个姿势，变得更加干练起来，身后的助理小姑娘好眼色地去换了茶，把杯子放在她更容易拿到的地方。等助理小姑娘收拾好，聂凝霜看着沉默的叶芦伟和句蓉梅，突然又是妩媚地一笑，柔声说道：“就算我背着蓉蓉跟你好，这辈子罩着你和你的家业，可是你的后代呢？陆陆儿，你不是这么幼稚的心性，总该知道就算我们生下孩子，他也是聂家人，不但不会继续罩着你姓叶的后代，只怕还要利用聂家的声势去夺了他兄妹的产业吧？”
“陆陆儿啊，你是心性老练，却只是个小富小民的老练，并没有经历过甚至看到过高门大富的残酷。我初时被你随意处置巨额财富的动作迷惑了，怀疑过我自己的生活圈子。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就算把全部财富送给你，又怎么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当时真的是不想管这笔钱，想把它送给你，让自己清清净净一身，以为能放下些什么。呵呵，你自己在管理那笔钱，总应该知道其中的阻力和道理了吧？哪怕没有送给你的时候，那笔钱其实也只是姓聂，并不真的完全属于我，就更不用说属于你了。”
聂凝霜先还目光锐利，渐渐地越说声音越低沉，眼光也柔和迷茫起来，喃喃地说道：“我真的好想离开这个圈子，清清净净地过自己的日子。可是行吗？不行。这道理我十五岁时就明白，可是现在反而有些迷糊了，都是你小子带累我的。我以为像你那样去做，那样去爱，也许就会有个真心的人在等我吧，呵呵，可是哪怕我躲到非洲某个小镇上去，第二天从酒店出门就能偶遇到熟人呢……”
聂凝霜越说越伤感，心思飘忽得越来越远，渐渐地没了人间的烟火气，透出些嫦娥一样神仙界的凄凉。
句蓉梅眼睛半眯着，却一直注意着两人的表演，这会儿听叶芦伟出言近乎调笑了，再装不下去，拔开叶芦伟作怪的手，微笑着坐起来说道：“霜姐，你别跟他说，他就这张嘴利索，不然我们也不会便宜了他。慈善的事是蕴秀姐姐和我在打理，我们没什么其它想法，最早只是想帮助家族里的小子姑娘们，后来你投入了这么大一笔钱进来，才有富余开始在家乡几个县改善学校。陆陆儿口头宣称要建一千所中小学，只是个理想，做不得数的。你要是想投入学校建设，我们可以大致分个区域，两家分别投入不同的地方。我们自己的理念是先从自己家乡做起，未来有更多资金了，再从最穷的地方做起，尽量拉平城乡学校的硬件设施差距。用陆陆儿的话说，叫我们没资格去改变教育理念，只好改变教育设施。”
聂凝霜听句蓉梅真的把话题拉进正事，心知人家看出来自己心思有些不妥，不由有些讪讪的，稳了稳面色，聂凝霜笑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做，建设一千所中小学校可是一件超级慈善事件，叶芦伟不算是个说大话的，现在的发展速度也能让他这宣言实现。我就是不明白，你们真同意他把这么大一笔财富无偿抛出去？蓉蓉，这笔钱肯定超过一百个亿，你真的清楚？”
叶芦伟这个慈善计划已经有行动路线图，包括资金筹集，建设步骤，甚至校舍图纸，叶芦伟也凭记忆把后世看到过的漂亮学校重现在了纸上。这事在叶芦伟家里就不是什么秘密，几女既然相信了他的穿越故事，自然会相信他对地震的预测。
听聂凝霜又拿钱来说事，句蓉梅微微一笑，心下觉得这个身份高出同温层的长公主其实也就那样，跟个普通人一样，眼睛就看着钱。
“霜姐，我家陆陆儿赚钱的本事还是足够的，再说钱多了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投入到需要的地方，让钱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而且，龙凤基金宗旨是先满足我们相近的几家祠堂子弟，并没有真的向全社会开放做慈善。未来慈善投入的方向，我们也自己做主，不会让人牵着鼻子走的。所以其实这个基金也算是家族产业，可不是真的捐出去呢。”
聂凝霜在这种话题上，怎么可能让句蓉梅“牵着鼻子走”。句蓉梅把聂凝霜说的无偿捐出一百个亿修学校，变成说龙凤基金是自己的。这么明显的偷换概念，聂凝霜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过她没去纠缠这个问题，看了看叶芦伟，妩媚地一笑，说道：“陆陆儿真的好本事，仅仅就这大气滂渤一个慈善创意，就够迷住多少无知少女的眼了，连姐都被这无私的壮举感动了呢。”
叶芦伟轻轻捏住句蓉梅正在踢他大腿的玉脚，干笑了笑，说道：“霜姐啊，我只是自己小时候没书读给气着了，所以胡闹了一些。龙凤基金可不是无私的，我私心大呢。你想啊，我要真建成了这么多学校，至少在蜀川省会有些好名声吧？龙凤基金名下主要是学校和医药销售，只要人类不把自己玩灭绝，总是需要这两门生意的。社会发展到今天，搞文化灭绝才是主流，不太可能再搞人种灭绝。只要不搞人种灭绝，那么无论谁在台上管理这片土地，这两个生意都是万古长青不假吧？有了这么个好名声，我估摸着这家龙凤基金就能较长时间经营下去。这万一我们的后辈子孙中有不成气的，至少可以到基金来混个董事，领一份衣食无忧的工资吧。”
慈善基金还有诸多可以免税啊什么的好处，不过聂凝霜早知道所谓的慈善基金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用叶芦伟再细说。见叶芦伟总偏开自己视线，聂凝霜心下就有些恼火，笑道：“我不管你怎么玩，反正我就跟着你，总有一天你小子会暴露的。话说你雄心大到花一百个亿建学校，怎么又会去拒绝跟卜家合作呢？姐虽然被小七忽悠接下了你这盘子，可还不知道你盘子里到底装的什么菜呢。”
叶芦伟早知道聂凝霜会找机会问自己为什么拒绝跟卜家合作，心里想了无数个理由，不过就跟面对聂小七一样，叶芦伟发现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让聂凝霜相信。所以也不纠结了，直接说道：“霜霜，你玩过一段时间道门玄学，那么你是相信预测呢，还是相信直觉？”
聂凝霜早听聂小七报怨过叶芦伟用做梦梦见卜家垮台的理由了，见他又拿玄学说事，不由一乐，笑道：“小叶子，你又当你老婆面调戏我，叫我霜霜，当心姐真动心了你得负责。你小子用做梦这理由去惹得小七差点动了胎气，现在针对我又换个道门的说法，嘻嘻，我觉得你还是用直觉比较好，你小子不学无术，少去坏了人家道术的名声。”
聂凝霜这一放开淑女扮相，浑身就像是灵动起来，精灵鬼怪得仿佛妖精一般，特别是她穿着一套紧身的套裙，暮秋时节的春城本不太冷，这套薄薄的衣料完美衬托出了她曼妙的身材，再配一个曲腿侧坐若隐若现的姿势……叶芦伟感觉自己鼻血快要流出来了，真的，高原太干燥了，一定是的。
句蓉梅早对叶芦伟的反应熟悉，知道他抗不住小姑婆这一大捆秋天的波菜，笑盈盈地移了移身子，坐起来自然地靠在叶芦伟身上，左手熟悉地伸进他衣服下，找到那块手感最好的叉腰肌，轻轻这么一扭……叶芦伟干燥得快流鼻血的春情，就跟关了闸门一样，嘶的一声，顿时就没了后续。
“霜姐，你可别去逗他了。陆陆儿色心大开，年龄又小，他要是再敢惹了别人，他不一定有事，婆婆娘指不定得打死我。就这样婆婆娘都怪我是个没本事的，放了这么多妖精进门来呢。”句蓉梅控制着叶芦伟的叉腰肌，手上力道轻重缓急，熟稔地换着节奏调节着叶芦伟的呼吸，让他悠长的呼吸声刚好达到即不让自己难受，又让聂凝霜不爽的临界状态。
聂凝霜果然从叶芦伟的呼吸声中听出来句蓉梅的意思，咬了咬牙，说道：“蓉蓉，不是我说你，姐要是你，就算管不了她们跟小叶子背地里乱七糟八，总也要把那群妖精赶海外去呆着，哪里可能让她们天天在眼前晃着让人难受。”
句蓉梅不想跟聂凝霜过多讨论自己家男人女人的事，甜蜜地把头往叶芦伟肩上靠得更紧些，笑道：“偏我是个没出息的，总想着他会体量我，会顾惜我是他老婆，于是放任着他胡闹。不过现在可胡闹不成了，清青都会叫妈妈了，却分不清到底哪个是亲妈妈。再胡闹只怕不是我不干，是他女儿不干了。”
聂凝霜自己的感情几经沉浮，又闭了心扉几年，道术肯定是没练出来，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清冷的意思，听句蓉梅用叶清青来阻自己，本来想再扯几句的，却没了心情，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跟他之间只怕还有些不足与外人道的秘密，至少佟若莺就不是个能容得下你们的个性。好了，不说你们这事。陆陆儿，你老实跟我说，到底为什么不跟其它家族合作？你要想清楚，你现在已经不是个什么穷学生，这一系列的企业加起来，已经足够吸引很大的鲨鱼了。再过几年，你想过是什么状态没有？”
叶芦伟见小姑婆收了妩媚，语气声音也正常起来，心下叹了口气，笑道：“我知道小七不算是聂家的精英，可能三哥也不是。不过这不是有你吗？你总算是了吧？嗯，你还身系海外聂家，相当于是两个聂家的纽带，你还罩不住我这点地摊生意？”
聂凝霜不想去分析叶芦伟眼底的那抹情愫是同情还是其它，心下烦躁起来，说道：“我凭什么罩住你？哼，就凭你女人多？”说完又觉得过分了一些，放柔了声音接着说道：“陆陆儿，我最初有些好奇你这个人，现在却觉得你一系列操作很有问题。小七说你最先根本就不想跟我们这种家族合作，可是后来又合作了。现在又去拒绝正在向上飞快爬升的卜家，你让我怎么想？你这样不确定的胡乱操作，对我家就是个不稳定因子，鬼知道哪天你突然又拒绝了谁。你在这片土地上生存，首先要遵守这片土地上的规则，特别是你没实力去制定或者改变规则的时候。”
“我知道你出身底层，可是出身底层决不是永远呆在底层的借口。比如你认真读书，认真工作，其实都是在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从规则中找寻出路爬到更高的位置。你现在这个样子，明明财富已经累积到了很高的阶段，思想意识却还是停留在社会底层，用底层的思维来判断处理你现在遇到的问题。说好听点，你这叫守旧保守，说难听点就叫烂泥巴糊不上墙。”
聂凝霜停了停，换了个姿势，变得更加干练起来，身后的助理小姑娘好眼色地去换了茶，把杯子放在她更容易拿到的地方。等助理小姑娘收拾好，聂凝霜看着沉默的叶芦伟和句蓉梅，突然又是妩媚地一笑，柔声说道：“就算我背着蓉蓉跟你好，这辈子罩着你和你的家业，可是你的后代呢？陆陆儿，你不是这么幼稚的心性，总该知道就算我们生下孩子，他也是聂家人，不但不会继续罩着你姓叶的后代，只怕还要利用聂家的声势去夺了他兄妹的产业吧？”
“陆陆儿啊，你是心性老练，却只是个小富小民的老练，并没有经历过甚至看到过高门大富的残酷。我初时被你随意处置巨额财富的动作迷惑了，怀疑过我自己的生活圈子。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就算把全部财富送给你，又怎么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当时真的是不想管这笔钱，想把它送给你，让自己清清净净一身，以为能放下些什么。呵呵，你自己在管理那笔钱，总应该知道其中的阻力和道理了吧？哪怕没有送给你的时候，那笔钱其实也只是姓聂，并不真的完全属于我，就更不用说属于你了。”
聂凝霜先还目光锐利，渐渐地越说声音越低沉，眼光也柔和迷茫起来，喃喃地说道：“我真的好想离开这个圈子，清清净净地过自己的日子。可是行吗？不行。这道理我十五岁时就明白，可是现在反而有些迷糊了，都是你小子带累我的。我以为像你那样去做，那样去爱，也许就会有个真心的人在等我吧，呵呵，可是哪怕我躲到非洲某个小镇上去，第二天从酒店出门就能偶遇到熟人呢……”
聂凝霜越说越伤感，心思飘忽得越来越远，渐渐地没了人间的烟火气，透出些嫦娥一样神仙界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