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借力 安妃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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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态度骤变，安妃惊疑不己，当即伏跪而下不安的应道，“皇上，臣妾惶恐，臣妾何罪之有。”
“你！”皇上抬手直指安妃，龙眸微瞪怒意渐盛的言道，“你有何罪，难道还有需朕亲口告知吗？”言至此，皇上少显顾忌的看了一眼跪在堂下的福安，沉声吟道，“福安你自退下，适才所回之事，朕自有把握。”
“奴才遵旨。”福安叩首，惴惴不安的后退数步，眸子与安妃短暂交汇随即迅速的退了下去。
此时殿内仅余下皇上、安妃及王德明，皇上面色冷浸的言道，“德明，你来告诉安妃她所犯何罪。”
王德明略一鞠身，上前一步言道，“自昨夜始，宫中盛传太子被废乃是与何采女苟且乱伦，奴才顺藤摸瓜逐一排查，现己查明此讯出自柏翠宫。”
“什么？”安妃猛的抬眸，神情慌乱的呼道，“不可能，臣妾并未对任何人提及昨夜之事，此事怎么可能出自柏翠宫，王公公此事非同小可，你定要查证清楚才是！”
王德明对安妃抱拳鞠身，恭敬的言道，“安妃娘娘，奴才若无实证，岂敢妄言。”
皇上起身缓步行到安妃跟前，目光如炬定定的凝视安妃，龙眸内不再似刚才那般和风悦色，语气极为冷寒的王德明言道，“德明，唤那奴才入殿问话。”
王德明微一点头，颌首退出殿外，不多时，身后跟着一名宫人再次返回殿内。
安妃回头望去，看清来者何人时，眸露异色一对柳眉意外的向上扬起，轻声低喃道，“小扣子...”
“奴才小扣子参见皇上、安妃娘娘。”小扣子年约十五六岁，肤色白晰体型微胖，入殿一见皇上立即哆嗦着叩拜而下，如面团似的脸庞上，因为紧张泛起淡淡的红潮。
皇上冷冷的瞄了一眼跪下在堂下的奴才，并未唤其起身，淡声言道，“你就是小扣子？”
小扣子连连磕头，以示应声。
“小扣子，将昨日你听来的消息如实说来，若有偏颇，朕严惩不怠！”
小扣子闻言身子一震，略有忌惮的抬头看向安妃，恰好迎上安妃满是恨意的目光，顿时如被火舌所炙一般立即额首，身子竟轻微的颤抖起来，口中低声的吱唔道，“奴才...”话音低弱，根本听不清所言为何。
皇上脸上露出极不为虞的神色，王德明警声暗喝道，“小扣子，若想活命，便如实回禀，否则本公公也护不得你。”
“是是。”小扣子得王德明提醒，哪里顾得了安妃是何神色，声调顿时上扬了许多，口齿清晰的回道，“奴才听说太子殿下昨夜在清华殿内与何采女私会，被皇上当场撞破。太子因此被废，何采女打入冷宫后，赐鹤顶红殒命...”
“听说？告诉朕，此话你是听谁说起！”皇上强压满腔怒意，询问小扣子。
“回皇上，此事柏翠宫上下己传的沸沸扬扬，奴才也是在几个宫婢私下窃语时偷听来的，请皇上恕罪！”言毕，小扣子双颊己涨的通红，惶恐不安的连连磕头，根本不敢看向安妃的方位。
安妃此时己完全乱了方寸，怒声急喝道，“胡说，小扣子你这该死的奴才，本宫平日待你不薄，你竟胆敢在皇上跟前信口雌黄，本宫饶不得你！”
安妃失态的神情惊的伏跪在地的小扣子，手脚并用的向后跪爬数步，口中怯怯的言道，“娘娘饶命，奴才只是照实直言，奴才不敢妄语，娘娘饶命...”
“够了！”皇上一声怒喝，如惊雷炸顶，震的安妃停止了喝斥，“安妃，好大的胆子，当着朕的面，竟然还敢如此放肆，看来你当真未将朕放在眼里，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臣妾冤啊，太子德行有失，损了皇上的颜面，臣妾岂敢妄言...”安妃面色惨白，慌乱的连连摇头，眸子里清亮的泪珠顺腮而落。
不待安妃说完，皇上怒不可竭的接过话去，“太子德行有失，损了朕的颜面，同时也损了皇后的颜面。你与皇后素来不和，你们两宫之间明争暗斗多年，朕并非全然不知，如今皇后教子无方，使其做出辱没祖宗的言行，你自然是满心欢喜。且不说别的，单看你今日春意盎然的装束，朕便知你心情不错。”说话间，皇上鄙夷的扫了一眼，安妃身上粉润的锦缎春绣百褶裙，“只是不想你却对朕的旨意置若罔闻，不惜损毁朕的天威用以暗溃皇后。难道你真有把握，朕能容你至此吗？”
皇上好一阵连珠炮的数落，安妃顿时应接不暇，身子微颤如风中弱柳一般瑟瑟发抖，口中语不成句的言道，“不，不是这样的，皇上您误会臣妾了，不是这样的...”
皇上将目光从安妃身上调开，挥了挥手返身回到御案前，对安妃言道，“住口，朕与你无话可说！”语气阴冷寒浸，安妃的所作所为，让皇上异常失望。
得皇上如此冷遇，安妃神情绝望的跌坐在地，双眸呆滞的看着地面，好似在思索当如何应对，又好似己经茫然不知所措，唯有两行滑落的清泪，暴露出此时悲切的心情。
皇上坐回御案前，思虑良久，等心情平复终于缓声言道，“如今后宫乃多事之秋，六宫需得德贤兼备之人执掌，皇后失贤不得插手后宫，安妃不识大体，为一己私欲，置大局于不顾，更不可委以重任。德明，传旨念慈庵，令李贵妃重返后宫，暂掌凤印，为朕分忧。”
“奴才遵旨。”王德明立即领旨退了下去。
安妃入宫七年，李贵妃入庵修佛己十八年有余，二人之间从无交集，虽然安妃对李贵妃的过往多少有些了解，但在她看来，李贵妃早己非红尘中人，在后宫中哪里还有一席之地。如今皇上竟然将执掌后宫的重任轻易的交给了李贵妃，安妃岂能甘心，皇上话音刚落，当即急声呼道，“皇上，您怎可将六宫之权交由一位‘姑子’打理...”
“大胆！”皇上端起茶盏正欲饮用，安妃不敬的话语却很是突兀的在耳边响起，‘姑子’二字听来更是极为刺耳。皇上气恼不己，猛的将手中茶盏狠狠向安妃摔去，茶盏落地碎裂成片，尖锐的瓷片四溅而起，茶渍更是泼在安妃身上，茶水顺着衣裙湿㳠㳠的落下。
当年李贵妃代发修行，皇上原本就不赞同，只是李贵妃执意而为，皇上无奈之下只得由着她去了。尽管如此，在皇上心目中，却从未将其当作出家人看待，因此之前二人在锦华殿见面时，皇上依旧固执的以其闺名相称。可见当年皇上对李贵妃也是有些情意的。
怪只怪锦华殿圣典当日，安妃一心落在太子身上，对于以出家人身份出现的李贵妃，毫无戒备之心，故而并未在意皇上对李贵妃是何态度。
“偑柔乃朕的贵妃，虽然她在念慈庵内带发修行，但朕从未下诏废妃，因此这十余载来，她依旧是朕的贵妃。宫中之人，敬她位份者，仍唤其为贵妃娘娘。尊她意愿者，也会呼其一声师傅。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着朕的面，称其为‘姑子’，实乃大为不敬！”一声‘姑子’的称谓，让皇上龙颜大怒，怒声急喝的声调在空旷的殿内回荡着。
“皇上，臣妾知错了。”许是刚才落地的碎瓷片，溅起击打在安妃脸颊上，此时安妃戚声说话的同时，一手捂住脸颊，隐约可见殷殷血迹从指间渗出。
“退下，朕不愿见你。”皇上看着安妃指缝里渗出的血迹，怒气消了几分，严声对安妃喝斥，将头扭向一旁不愿再多看其一眼。
安妃满面神伤的退了下去，堂下的小扣子却己被刚才激烈的场景震的说不出话来，只管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扣子，你也退下。”皇上冷声言道。
小扣子闻言如被蝎蛰一般，拖着哭腔呜咽道，“皇上，奴才求您给奴才一条活路吧，奴才若是回到柏翠宫去，安妃娘娘定饶不了奴才的，皇上，奴才求您开恩啦！”
皇帝浑身寒气更盛，遥望着大殿外，安妃远去的身影，沉声碎语道，“想不到你宫里的奴才会对你如此惧怕，安妃啊安妃，看来平日你在朕跟前的柔情似水，全是假象而己，朕倒是看走了眼。”
随即略作思虑，对小扣子言道，“朕将你调往李贵妃的甘露殿内任差，此时德明己前去念慈庵传旨，想来李贵妃很快便会迁回甘露殿，你率先引领宫人前去将殿内打理妥当恭迎李贵妃回宫。”
“是，奴才谢皇上隆恩。”小扣子颀喜万分，连连叩首，步伐轻快的退了下去。
****************
这厢，青霜在高嬷嬷及碧儿的陪同下逛了会儿御花园，心情好转了少许，正当主仆三人欲返回锦绣轩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此人一见青霜，便急步迎了上来，语气悲凉伤感的言道，“臣女参见婕妤娘娘。婕妤娘娘，皇后娘娘自昨夜回宫以后，便不言不语，今日闻得太子被废，更是卧榻不起，臣女求婕妤娘娘看在，我们同为本家的份上，前去劝慰劝慰娘娘吧，如今太子失了太子之位，皇后娘娘禁足凤藻宫更是无依无靠。若论本家辈份，皇后娘娘乃您、我二人的姨母，婕妤娘娘如今最得圣宠，若亲自前去探望，对皇后娘娘必定有所慰藉。”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青霜的长姐-邱青蛾。
皇上态度骤变，安妃惊疑不己，当即伏跪而下不安的应道，“皇上，臣妾惶恐，臣妾何罪之有。”
“你！”皇上抬手直指安妃，龙眸微瞪怒意渐盛的言道，“你有何罪，难道还有需朕亲口告知吗？”言至此，皇上少显顾忌的看了一眼跪在堂下的福安，沉声吟道，“福安你自退下，适才所回之事，朕自有把握。”
“奴才遵旨。”福安叩首，惴惴不安的后退数步，眸子与安妃短暂交汇随即迅速的退了下去。
此时殿内仅余下皇上、安妃及王德明，皇上面色冷浸的言道，“德明，你来告诉安妃她所犯何罪。”
王德明略一鞠身，上前一步言道，“自昨夜始，宫中盛传太子被废乃是与何采女苟且乱伦，奴才顺藤摸瓜逐一排查，现己查明此讯出自柏翠宫。”
“什么？”安妃猛的抬眸，神情慌乱的呼道，“不可能，臣妾并未对任何人提及昨夜之事，此事怎么可能出自柏翠宫，王公公此事非同小可，你定要查证清楚才是！”
王德明对安妃抱拳鞠身，恭敬的言道，“安妃娘娘，奴才若无实证，岂敢妄言。”
皇上起身缓步行到安妃跟前，目光如炬定定的凝视安妃，龙眸内不再似刚才那般和风悦色，语气极为冷寒的王德明言道，“德明，唤那奴才入殿问话。”
王德明微一点头，颌首退出殿外，不多时，身后跟着一名宫人再次返回殿内。
安妃回头望去，看清来者何人时，眸露异色一对柳眉意外的向上扬起，轻声低喃道，“小扣子...”
“奴才小扣子参见皇上、安妃娘娘。”小扣子年约十五六岁，肤色白晰体型微胖，入殿一见皇上立即哆嗦着叩拜而下，如面团似的脸庞上，因为紧张泛起淡淡的红潮。
皇上冷冷的瞄了一眼跪下在堂下的奴才，并未唤其起身，淡声言道，“你就是小扣子？”
小扣子连连磕头，以示应声。
“小扣子，将昨日你听来的消息如实说来，若有偏颇，朕严惩不怠！”
小扣子闻言身子一震，略有忌惮的抬头看向安妃，恰好迎上安妃满是恨意的目光，顿时如被火舌所炙一般立即额首，身子竟轻微的颤抖起来，口中低声的吱唔道，“奴才...”话音低弱，根本听不清所言为何。
皇上脸上露出极不为虞的神色，王德明警声暗喝道，“小扣子，若想活命，便如实回禀，否则本公公也护不得你。”
“是是。”小扣子得王德明提醒，哪里顾得了安妃是何神色，声调顿时上扬了许多，口齿清晰的回道，“奴才听说太子殿下昨夜在清华殿内与何采女私会，被皇上当场撞破。太子因此被废，何采女打入冷宫后，赐鹤顶红殒命...”
“听说？告诉朕，此话你是听谁说起！”皇上强压满腔怒意，询问小扣子。
“回皇上，此事柏翠宫上下己传的沸沸扬扬，奴才也是在几个宫婢私下窃语时偷听来的，请皇上恕罪！”言毕，小扣子双颊己涨的通红，惶恐不安的连连磕头，根本不敢看向安妃的方位。
安妃此时己完全乱了方寸，怒声急喝道，“胡说，小扣子你这该死的奴才，本宫平日待你不薄，你竟胆敢在皇上跟前信口雌黄，本宫饶不得你！”
安妃失态的神情惊的伏跪在地的小扣子，手脚并用的向后跪爬数步，口中怯怯的言道，“娘娘饶命，奴才只是照实直言，奴才不敢妄语，娘娘饶命...”
“够了！”皇上一声怒喝，如惊雷炸顶，震的安妃停止了喝斥，“安妃，好大的胆子，当着朕的面，竟然还敢如此放肆，看来你当真未将朕放在眼里，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臣妾冤啊，太子德行有失，损了皇上的颜面，臣妾岂敢妄言...”安妃面色惨白，慌乱的连连摇头，眸子里清亮的泪珠顺腮而落。
不待安妃说完，皇上怒不可竭的接过话去，“太子德行有失，损了朕的颜面，同时也损了皇后的颜面。你与皇后素来不和，你们两宫之间明争暗斗多年，朕并非全然不知，如今皇后教子无方，使其做出辱没祖宗的言行，你自然是满心欢喜。且不说别的，单看你今日春意盎然的装束，朕便知你心情不错。”说话间，皇上鄙夷的扫了一眼，安妃身上粉润的锦缎春绣百褶裙，“只是不想你却对朕的旨意置若罔闻，不惜损毁朕的天威用以暗溃皇后。难道你真有把握，朕能容你至此吗？”
皇上好一阵连珠炮的数落，安妃顿时应接不暇，身子微颤如风中弱柳一般瑟瑟发抖，口中语不成句的言道，“不，不是这样的，皇上您误会臣妾了，不是这样的...”
皇上将目光从安妃身上调开，挥了挥手返身回到御案前，对安妃言道，“住口，朕与你无话可说！”语气阴冷寒浸，安妃的所作所为，让皇上异常失望。
得皇上如此冷遇，安妃神情绝望的跌坐在地，双眸呆滞的看着地面，好似在思索当如何应对，又好似己经茫然不知所措，唯有两行滑落的清泪，暴露出此时悲切的心情。
皇上坐回御案前，思虑良久，等心情平复终于缓声言道，“如今后宫乃多事之秋，六宫需得德贤兼备之人执掌，皇后失贤不得插手后宫，安妃不识大体，为一己私欲，置大局于不顾，更不可委以重任。德明，传旨念慈庵，令李贵妃重返后宫，暂掌凤印，为朕分忧。”
“奴才遵旨。”王德明立即领旨退了下去。
安妃入宫七年，李贵妃入庵修佛己十八年有余，二人之间从无交集，虽然安妃对李贵妃的过往多少有些了解，但在她看来，李贵妃早己非红尘中人，在后宫中哪里还有一席之地。如今皇上竟然将执掌后宫的重任轻易的交给了李贵妃，安妃岂能甘心，皇上话音刚落，当即急声呼道，“皇上，您怎可将六宫之权交由一位‘姑子’打理...”
“大胆！”皇上端起茶盏正欲饮用，安妃不敬的话语却很是突兀的在耳边响起，‘姑子’二字听来更是极为刺耳。皇上气恼不己，猛的将手中茶盏狠狠向安妃摔去，茶盏落地碎裂成片，尖锐的瓷片四溅而起，茶渍更是泼在安妃身上，茶水顺着衣裙湿㳠㳠的落下。
当年李贵妃代发修行，皇上原本就不赞同，只是李贵妃执意而为，皇上无奈之下只得由着她去了。尽管如此，在皇上心目中，却从未将其当作出家人看待，因此之前二人在锦华殿见面时，皇上依旧固执的以其闺名相称。可见当年皇上对李贵妃也是有些情意的。
怪只怪锦华殿圣典当日，安妃一心落在太子身上，对于以出家人身份出现的李贵妃，毫无戒备之心，故而并未在意皇上对李贵妃是何态度。
“偑柔乃朕的贵妃，虽然她在念慈庵内带发修行，但朕从未下诏废妃，因此这十余载来，她依旧是朕的贵妃。宫中之人，敬她位份者，仍唤其为贵妃娘娘。尊她意愿者，也会呼其一声师傅。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着朕的面，称其为‘姑子’，实乃大为不敬！”一声‘姑子’的称谓，让皇上龙颜大怒，怒声急喝的声调在空旷的殿内回荡着。
“皇上，臣妾知错了。”许是刚才落地的碎瓷片，溅起击打在安妃脸颊上，此时安妃戚声说话的同时，一手捂住脸颊，隐约可见殷殷血迹从指间渗出。
“退下，朕不愿见你。”皇上看着安妃指缝里渗出的血迹，怒气消了几分，严声对安妃喝斥，将头扭向一旁不愿再多看其一眼。
安妃满面神伤的退了下去，堂下的小扣子却己被刚才激烈的场景震的说不出话来，只管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扣子，你也退下。”皇上冷声言道。
小扣子闻言如被蝎蛰一般，拖着哭腔呜咽道，“皇上，奴才求您给奴才一条活路吧，奴才若是回到柏翠宫去，安妃娘娘定饶不了奴才的，皇上，奴才求您开恩啦！”
皇帝浑身寒气更盛，遥望着大殿外，安妃远去的身影，沉声碎语道，“想不到你宫里的奴才会对你如此惧怕，安妃啊安妃，看来平日你在朕跟前的柔情似水，全是假象而己，朕倒是看走了眼。”
随即略作思虑，对小扣子言道，“朕将你调往李贵妃的甘露殿内任差，此时德明己前去念慈庵传旨，想来李贵妃很快便会迁回甘露殿，你率先引领宫人前去将殿内打理妥当恭迎李贵妃回宫。”
“是，奴才谢皇上隆恩。”小扣子颀喜万分，连连叩首，步伐轻快的退了下去。
****************
这厢，青霜在高嬷嬷及碧儿的陪同下逛了会儿御花园，心情好转了少许，正当主仆三人欲返回锦绣轩时，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不远处。
此人一见青霜，便急步迎了上来，语气悲凉伤感的言道，“臣女参见婕妤娘娘。婕妤娘娘，皇后娘娘自昨夜回宫以后，便不言不语，今日闻得太子被废，更是卧榻不起，臣女求婕妤娘娘看在，我们同为本家的份上，前去劝慰劝慰娘娘吧，如今太子失了太子之位，皇后娘娘禁足凤藻宫更是无依无靠。若论本家辈份，皇后娘娘乃您、我二人的姨母，婕妤娘娘如今最得圣宠，若亲自前去探望，对皇后娘娘必定有所慰藉。”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青霜的长姐-邱青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