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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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脚步声，秦颂扭头随意扫了一眼外边进来的看场打手，啧啧道：“有些人穿西装优雅，比如像我这样的。有些人穿西装败类，比如像他们那样的。”
短发女子讥笑道：“只有胜利者才会显得优雅，等下你被打得躺在地上像条死狗时，一定会后悔说过这样的话。”
“会被打趴在地上像条死狗的一定是他们,?你信不信？”秦颂笑了笑，扭头对阿猜和姜东哲说了一句交给你们了。
阿猜和姜东哲转身面向几个看场的打手，脸上神色十分冷峻。
双方对峙片刻，打手们率先动手，场面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阿猜如猛虎下山，动作迅捷凶猛。姜东哲像愤怒人熊,?出拳简洁霸道。
两人几乎是一拳一个小朋友，如果有人多挨了一拳，那就说明对方倒得还不够快,?正常情况下一拳解决不了那就两拳！
半分钟不到，进来的看场打手就全都被收拾了，七八个人躺了满地，哀嚎痛哼。
秦颂看着桌子对面目瞪口呆的短发女子，微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吗？”
“请、请稍等，我这就把账本拿出来。”短发女子有些慌乱的起身，从后边墙角的保险柜里拿出了账本。
秦颂和姜东哲翻看着账本，里边倒是详细的记载了每一笔交易记录。
“就是这个人，每两三个月他就会让我们带上车牌和黄色药丸在长承浦交易。”短发女子指着账本中的一个名字。
姜东哲扭头对秦颂问道：“既然知道名字，能不能让你那个厉害的朋友帮忙搜查一下！”
秦颂摇头道：“没用，来这种地方买东西的怎么可能用真名，黄色药丸是什么东西？”
他一边问一边用手机搜索了一下长承浦是什么地方，然后发现长承浦是在巨济岛，位于釜山西南方三十公里的地方，有跨海大桥可以通往岛上。
短发女子回答道：“黄色药丸就是最近艺人经常服用的异丙酚类药物，不仅是能消除失眠症的致幻剂，如果剂量足够大，还能产生类似催情药的效果。”
姜东哲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敢想象这种药丸用在自己妻子身上会是什么结果。
“啊，对了，这个人曾经给过我一张名片。”短发女子说着开始翻抽屉，很快就拿出一张黑底金边的名片递过来。
秦颂接过名片翻看：“金冠会所，室长朴仁昌，他居然是用真名？”
对方这是有恃无恐呢，还是头脑简单？
从地下赌场出来，秦颂让KIKO调查了一下这个朴仁昌，结果整个釜山有几十个人，但没有一个跟金冠会所有关。
于是，他决定先去金冠会所看看，这个有真实地址应该不会作假。
可当他们来到金冠会所询问时，才知道这张名片确实是他们店的，只不过是一年前的，而且会所在已经换了老板。
线索又断了。
“果然，我就说没有人会用真名去进行违法交易，这不是送把柄给人嘛！”秦颂感叹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线索全都断了要怎么继续查下去？”唐仁挠头道。
秦颂看了唐仁一眼，心道早知道就把林默一起带来了，现在学校放假他也有很多空闲。
沉默寡言的姜东哲迟疑地说道：“要不我们去长承浦找找看？”
秦颂摇头道：“名片都是假的，交易地点也可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我们也没有嫌疑人的照片，这样大海捞针要找到什么时候？”
姜东哲无奈又焦虑，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
开车回去的路上，姜东哲忽然接到了警察打了的电话，说是找到一具女性尸体，穿着打扮跟他失踪的妻子相似，所以让他到警局去辨认一下。
秦颂等人很快就跟随姜东哲来到了警局，经过察看现场照片，确认死者并不是智秀，这个健壮的中年男人心里暂时松了口气。
“如果我们再找不到，说不定下一个死者就是他妻子啦！”唐仁说道。
“还好他听不懂你的话。”秦颂看了唐仁一眼，“这时候就别说风凉话了。”
唐仁撇嘴道：“我这不是说风凉话，我这是实话实说，谁知道那帮混蛋绑匪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你难道忘了他们还买催情药吗，估计被绑架的女人遭遇都不怎么好。”
说话间，秦颂忽然听到旁边警察的交流，死亡女子身份被确定了，是两年前在水原失踪的女子李恩贞。
从警局出来后，秦颂让KIKO帮忙调查了一下这个名叫李恩贞的女子，调查得到的资料显示李恩贞因为一场意外陷入深度昏迷，相当于半个植物人。
她的丈夫不离不弃的照顾，还上了电视新闻，后来她突然失踪了，媒体竞相报道，警方因为舆论压力也进行了大规模搜查，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正当这件案子因为时间流逝而渐渐被人们淡忘的时候，李恩贞的丈夫某天突然来到警局自首，说是他不堪生活重负，为了钱将妻子卖给了别人。
不过即便是他说得多么详细，但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他的话，警察只以为他患了精神病，劝他好好休息。
“崔中延，三十九岁。”秦颂看着手机里这张照片上憔悴疲惫的男人，扭头说道，“走吧，我们见见这个崔中延。”
“都这么晚了还去？”唐仁诧异道。
“怎么，难道你晚上有活动？如果是，你可以先回酒店，我和阿猜去就行了。”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行行行，我跟你们一起去啦！”唐仁只能答应。
众人在警局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看到崔中延坐车来到警局，又等了十几分钟，才见对方从警局里边出来。
秦颂和姜东哲连忙上前拦下对方，很有礼貌的说明了来意。
崔中延还没从得知妻子死讯的消息中缓过来，并没有接受他们的谈话请求，而是让他们明天再来家里见他。
没办法，对于普通人他们可不能用对付坏人那样的手段来胁迫。
跟崔中延约定好后，秦颂等人就结束了这一天的调查行动，各自回家休息。
第二天，秦颂三人开车先跟姜东哲碰头，再一起去会见崔中延。
崔中延见面后也没有什么隐瞒，直接将他的遭遇和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听得秦颂等人心中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次会面除了听故事，崔中延还给了他们一本册子，上边都是他这两年来的调查记录。
“警方调查没有器官的碎尸连续四天，缉拿卖淫团伙……”
“KISS会所，长期招募兼职生，日薪当天支付……”
“失踪女子再出现已经变成疯子……”
调查册上的内容基本上都是一些报纸新闻、网络传言，虽然内容看上去很多，但有用的线索几乎没有。
正当秦颂准备放弃这本册子时，姜东哲忽然说道：“等等，这张名片有点眼熟。”
他拿过夹在册子上的黑底金字名片，仔细端详回忆了一会儿，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我好像也有一张同样的名片，就放在我车子的手套箱里。”
说完，他便去自己车上翻出来了一模一样的名片，喃喃道：“大成金融贷款公司。”
话音刚落，突然“嘭”的一声，旁边的一辆汽车被从天而降的物体给砸坏了车顶，前挡风玻璃震裂，前门车窗玻璃碎了一地！
秦颂等人扭头看去，发现竟然是一个跳楼的男人，而他们刚刚才见过这个男人。
“靠！不会吧，这崔中延刚给老婆办完丧事就跳楼，双丧临门了呀！”唐仁惊道。
“也可能是被人杀的。”秦颂抬头朝上方看去，缓缓说了一句。
姜东哲率先回过神来，扬了扬手中的名片：“必须赶在他们离开之前，尽快去找线索。”
“上车！”秦颂毫不犹豫道。
四个人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上了大街。
姜东哲的带路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大成金融贷款公司的楼下，这是一栋六层楼的建筑，大成公司的招牌挂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
“韩国的高利贷都是这么高调吗？”唐仁吐槽道。
“高调点也好，至少他们应该不会随便放弃这个公司。”秦颂说道。
电梯里，秦颂问姜东哲：“待会见到人后你打算怎么做？”
姜东哲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开门见山的询问，实在不行就直接动手。”
“我本来还怕你担心犯法而不敢动手。”
“犯法我认了，但我必须找到智秀，在他们伤害她之前，我一定要救她出来！”
叮，电梯到了楼层。
一番简单介绍后，秦颂等人被前台送到了办公室了等候。
过了一会儿，负责放贷的经理推门进来，一番简单自我介绍和寒暄后，便在椅子上坐下。
姜东哲伸手一把拉开自己的椅子，双手撑在桌面，一双平静里蕴含愤怒的双眼死死盯着经理，开门见山道：“几天前，我妻子被绑架了，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经理李斗值还想狡辩，姜东哲却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上手将对方给摁到墙上。
“我的妻子到底在哪？快回答我！”
“想找人就去警局嘛，来这里做什么，你是黑帮吗？快放手，痛痛痛！”
“被以为我没认出你来，那天晚上就是你开车追尾撞了我的车，你是不是有一个大哥，他是不是绑架我妻子的幕后老板？”姜东哲越说越愤怒，掐的李斗值差点晕死过去。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李斗值继续嘴硬。
忽然，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个职员闯了进来，见到有客人正准备道歉出去，可看到眼前的一幕后，立刻愣住了。
李斗值赶紧大声求助：“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们给我弄走！”
职员如梦初醒，立刻上前想要救人。
“阿猜。”秦颂招呼了一声。
阿猜立刻上前用拳头拦下那名职员，只用了一招就将对方打晕倒地。
李斗值看得目瞪口呆！
“看来你得陪我走一趟了。”职员的闯入让办公室里的情况暴露了，姜东哲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拽住李斗值的衣领往外拖走。
秦颂让姜东哲和唐仁带人先下去上车，自己则带着阿猜找到这家高利贷公司的监控室，将监控视频的硬盘全都抢走，这种证据可不能留给警察或幕后老板。
回到车上，姜东哲好奇地问道：“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秦颂扬了扬手中的硬盘：“监控视频，或许能找到幕后老板，顺便掩盖我们的行为。”
姜东哲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发动汽车离开。
抓了一个人自然不能带回家里审讯，姜东哲找了个水产市场附近的废弃仓库，将人给带到了那里，先揍一顿以发泄自己内心的焦虑和愤怒。
姜东哲的力量真的可怕，如果不是收敛了力道，挨了这么多拳的李斗值早就见上帝了。
旁观了一会儿，秦颂才开口道：“差不多得了，还是救人要紧，开始审讯吧。”
“要怎么审，你们谁知道？”姜东哲脱去外套，随手丢在旁边的木箱上。
秦颂转头去看唐仁和阿猜，自己三人都没有真正的审讯能力，犹豫片刻后，回过头说道：“要不，你在打他一顿？”
姜东哲一愣，刚从挨打状态缓过神的李斗值也是一愣，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片刻之后，李斗值连忙大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没想到他这么软骨头，姜东哲也就省了不少力气，走到他面前：“别骗我。”
“不敢，不敢！”李斗值惊慌的连连摆手。
“说吧。”
秦颂上前搜了搜李斗值的衣服口袋，拿出对方的钱包，翻出里边的身份证，在对方面前晃了晃：“你最好没有父母妻儿，亲戚朋友，否则你一旦说谎，后果自负。我可不像他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妻子，我是一定要找到你们绑架集团的幕后老板。”
说到这里，他拔出腰后的手枪退下弹夹给对方展示了一下，并重新装弹上膛：“在曼谷我已经干掉了具社长他们，这把枪就是从他们手里拿的，你想成为下一个吗？”
李斗值心中惊颤，原来具社长出事是因为他，看着黑通通的枪口，紧张的干咽了口口水。
秦颂看出他已经被吓破胆了，于是换上一副笑脸：“你放心，我不喜欢乱杀无辜，只要不和我作对就行，我只想抓住你的老板，或者是老板的老板，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李斗值点头如捣蒜。
秦颂收起枪，对旁边的姜东哲说道：“你可以问了，他应该不会说谎。”
“那你呢？不跟我一起审问吗？”
“你先问吧，我去打个电话，很快就回来。”秦颂笑了笑，拿出手机朝旁边走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秦颂扭头随意扫了一眼外边进来的看场打手，啧啧道：“有些人穿西装优雅，比如像我这样的。有些人穿西装败类，比如像他们那样的。”
短发女子讥笑道：“只有胜利者才会显得优雅，等下你被打得躺在地上像条死狗时，一定会后悔说过这样的话。”
“会被打趴在地上像条死狗的一定是他们,?你信不信？”秦颂笑了笑，扭头对阿猜和姜东哲说了一句交给你们了。
阿猜和姜东哲转身面向几个看场的打手，脸上神色十分冷峻。
双方对峙片刻，打手们率先动手，场面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阿猜如猛虎下山，动作迅捷凶猛。姜东哲像愤怒人熊,?出拳简洁霸道。
两人几乎是一拳一个小朋友，如果有人多挨了一拳，那就说明对方倒得还不够快,?正常情况下一拳解决不了那就两拳！
半分钟不到，进来的看场打手就全都被收拾了，七八个人躺了满地，哀嚎痛哼。
秦颂看着桌子对面目瞪口呆的短发女子，微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吗？”
“请、请稍等，我这就把账本拿出来。”短发女子有些慌乱的起身，从后边墙角的保险柜里拿出了账本。
秦颂和姜东哲翻看着账本，里边倒是详细的记载了每一笔交易记录。
“就是这个人，每两三个月他就会让我们带上车牌和黄色药丸在长承浦交易。”短发女子指着账本中的一个名字。
姜东哲扭头对秦颂问道：“既然知道名字，能不能让你那个厉害的朋友帮忙搜查一下！”
秦颂摇头道：“没用，来这种地方买东西的怎么可能用真名，黄色药丸是什么东西？”
他一边问一边用手机搜索了一下长承浦是什么地方，然后发现长承浦是在巨济岛，位于釜山西南方三十公里的地方，有跨海大桥可以通往岛上。
短发女子回答道：“黄色药丸就是最近艺人经常服用的异丙酚类药物，不仅是能消除失眠症的致幻剂，如果剂量足够大，还能产生类似催情药的效果。”
姜东哲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敢想象这种药丸用在自己妻子身上会是什么结果。
“啊，对了，这个人曾经给过我一张名片。”短发女子说着开始翻抽屉，很快就拿出一张黑底金边的名片递过来。
秦颂接过名片翻看：“金冠会所，室长朴仁昌，他居然是用真名？”
对方这是有恃无恐呢，还是头脑简单？
从地下赌场出来，秦颂让KIKO调查了一下这个朴仁昌，结果整个釜山有几十个人，但没有一个跟金冠会所有关。
于是，他决定先去金冠会所看看，这个有真实地址应该不会作假。
可当他们来到金冠会所询问时，才知道这张名片确实是他们店的，只不过是一年前的，而且会所在已经换了老板。
线索又断了。
“果然，我就说没有人会用真名去进行违法交易，这不是送把柄给人嘛！”秦颂感叹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线索全都断了要怎么继续查下去？”唐仁挠头道。
秦颂看了唐仁一眼，心道早知道就把林默一起带来了，现在学校放假他也有很多空闲。
沉默寡言的姜东哲迟疑地说道：“要不我们去长承浦找找看？”
秦颂摇头道：“名片都是假的，交易地点也可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我们也没有嫌疑人的照片，这样大海捞针要找到什么时候？”
姜东哲无奈又焦虑，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
开车回去的路上，姜东哲忽然接到了警察打了的电话，说是找到一具女性尸体，穿着打扮跟他失踪的妻子相似，所以让他到警局去辨认一下。
秦颂等人很快就跟随姜东哲来到了警局，经过察看现场照片，确认死者并不是智秀，这个健壮的中年男人心里暂时松了口气。
“如果我们再找不到，说不定下一个死者就是他妻子啦！”唐仁说道。
“还好他听不懂你的话。”秦颂看了唐仁一眼，“这时候就别说风凉话了。”
唐仁撇嘴道：“我这不是说风凉话，我这是实话实说，谁知道那帮混蛋绑匪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你难道忘了他们还买催情药吗，估计被绑架的女人遭遇都不怎么好。”
说话间，秦颂忽然听到旁边警察的交流，死亡女子身份被确定了，是两年前在水原失踪的女子李恩贞。
从警局出来后，秦颂让KIKO帮忙调查了一下这个名叫李恩贞的女子，调查得到的资料显示李恩贞因为一场意外陷入深度昏迷，相当于半个植物人。
她的丈夫不离不弃的照顾，还上了电视新闻，后来她突然失踪了，媒体竞相报道，警方因为舆论压力也进行了大规模搜查，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正当这件案子因为时间流逝而渐渐被人们淡忘的时候，李恩贞的丈夫某天突然来到警局自首，说是他不堪生活重负，为了钱将妻子卖给了别人。
不过即便是他说得多么详细，但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他的话，警察只以为他患了精神病，劝他好好休息。
“崔中延，三十九岁。”秦颂看着手机里这张照片上憔悴疲惫的男人，扭头说道，“走吧，我们见见这个崔中延。”
“都这么晚了还去？”唐仁诧异道。
“怎么，难道你晚上有活动？如果是，你可以先回酒店，我和阿猜去就行了。”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行行行，我跟你们一起去啦！”唐仁只能答应。
众人在警局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看到崔中延坐车来到警局，又等了十几分钟，才见对方从警局里边出来。
秦颂和姜东哲连忙上前拦下对方，很有礼貌的说明了来意。
崔中延还没从得知妻子死讯的消息中缓过来，并没有接受他们的谈话请求，而是让他们明天再来家里见他。
没办法，对于普通人他们可不能用对付坏人那样的手段来胁迫。
跟崔中延约定好后，秦颂等人就结束了这一天的调查行动，各自回家休息。
第二天，秦颂三人开车先跟姜东哲碰头，再一起去会见崔中延。
崔中延见面后也没有什么隐瞒，直接将他的遭遇和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听得秦颂等人心中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次会面除了听故事，崔中延还给了他们一本册子，上边都是他这两年来的调查记录。
“警方调查没有器官的碎尸连续四天，缉拿卖淫团伙……”
“KISS会所，长期招募兼职生，日薪当天支付……”
“失踪女子再出现已经变成疯子……”
调查册上的内容基本上都是一些报纸新闻、网络传言，虽然内容看上去很多，但有用的线索几乎没有。
正当秦颂准备放弃这本册子时，姜东哲忽然说道：“等等，这张名片有点眼熟。”
他拿过夹在册子上的黑底金字名片，仔细端详回忆了一会儿，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我好像也有一张同样的名片，就放在我车子的手套箱里。”
说完，他便去自己车上翻出来了一模一样的名片，喃喃道：“大成金融贷款公司。”
话音刚落，突然“嘭”的一声，旁边的一辆汽车被从天而降的物体给砸坏了车顶，前挡风玻璃震裂，前门车窗玻璃碎了一地！
秦颂等人扭头看去，发现竟然是一个跳楼的男人，而他们刚刚才见过这个男人。
“靠！不会吧，这崔中延刚给老婆办完丧事就跳楼，双丧临门了呀！”唐仁惊道。
“也可能是被人杀的。”秦颂抬头朝上方看去，缓缓说了一句。
姜东哲率先回过神来，扬了扬手中的名片：“必须赶在他们离开之前，尽快去找线索。”
“上车！”秦颂毫不犹豫道。
四个人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上了大街。
姜东哲的带路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大成金融贷款公司的楼下，这是一栋六层楼的建筑，大成公司的招牌挂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
“韩国的高利贷都是这么高调吗？”唐仁吐槽道。
“高调点也好，至少他们应该不会随便放弃这个公司。”秦颂说道。
电梯里，秦颂问姜东哲：“待会见到人后你打算怎么做？”
姜东哲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开门见山的询问，实在不行就直接动手。”
“我本来还怕你担心犯法而不敢动手。”
“犯法我认了，但我必须找到智秀，在他们伤害她之前，我一定要救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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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简单介绍后，秦颂等人被前台送到了办公室了等候。
过了一会儿，负责放贷的经理推门进来，一番简单自我介绍和寒暄后，便在椅子上坐下。
姜东哲伸手一把拉开自己的椅子，双手撑在桌面，一双平静里蕴含愤怒的双眼死死盯着经理，开门见山道：“几天前，我妻子被绑架了，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经理李斗值还想狡辩，姜东哲却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上手将对方给摁到墙上。
“我的妻子到底在哪？快回答我！”
“想找人就去警局嘛，来这里做什么，你是黑帮吗？快放手，痛痛痛！”
“被以为我没认出你来，那天晚上就是你开车追尾撞了我的车，你是不是有一个大哥，他是不是绑架我妻子的幕后老板？”姜东哲越说越愤怒，掐的李斗值差点晕死过去。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李斗值继续嘴硬。
忽然，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个职员闯了进来，见到有客人正准备道歉出去，可看到眼前的一幕后，立刻愣住了。
李斗值赶紧大声求助：“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们给我弄走！”
职员如梦初醒，立刻上前想要救人。
“阿猜。”秦颂招呼了一声。
阿猜立刻上前用拳头拦下那名职员，只用了一招就将对方打晕倒地。
李斗值看得目瞪口呆！
“看来你得陪我走一趟了。”职员的闯入让办公室里的情况暴露了，姜东哲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拽住李斗值的衣领往外拖走。
秦颂让姜东哲和唐仁带人先下去上车，自己则带着阿猜找到这家高利贷公司的监控室，将监控视频的硬盘全都抢走，这种证据可不能留给警察或幕后老板。
回到车上，姜东哲好奇地问道：“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秦颂扬了扬手中的硬盘：“监控视频，或许能找到幕后老板，顺便掩盖我们的行为。”
姜东哲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发动汽车离开。
抓了一个人自然不能带回家里审讯，姜东哲找了个水产市场附近的废弃仓库，将人给带到了那里，先揍一顿以发泄自己内心的焦虑和愤怒。
姜东哲的力量真的可怕，如果不是收敛了力道，挨了这么多拳的李斗值早就见上帝了。
旁观了一会儿，秦颂才开口道：“差不多得了，还是救人要紧，开始审讯吧。”
“要怎么审，你们谁知道？”姜东哲脱去外套，随手丢在旁边的木箱上。
秦颂转头去看唐仁和阿猜，自己三人都没有真正的审讯能力，犹豫片刻后，回过头说道：“要不，你在打他一顿？”
姜东哲一愣，刚从挨打状态缓过神的李斗值也是一愣，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片刻之后，李斗值连忙大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没想到他这么软骨头，姜东哲也就省了不少力气，走到他面前：“别骗我。”
“不敢，不敢！”李斗值惊慌的连连摆手。
“说吧。”
秦颂上前搜了搜李斗值的衣服口袋，拿出对方的钱包，翻出里边的身份证，在对方面前晃了晃：“你最好没有父母妻儿，亲戚朋友，否则你一旦说谎，后果自负。我可不像他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妻子，我是一定要找到你们绑架集团的幕后老板。”
说到这里，他拔出腰后的手枪退下弹夹给对方展示了一下，并重新装弹上膛：“在曼谷我已经干掉了具社长他们，这把枪就是从他们手里拿的，你想成为下一个吗？”
李斗值心中惊颤，原来具社长出事是因为他，看着黑通通的枪口，紧张的干咽了口口水。
秦颂看出他已经被吓破胆了，于是换上一副笑脸：“你放心，我不喜欢乱杀无辜，只要不和我作对就行，我只想抓住你的老板，或者是老板的老板，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李斗值点头如捣蒜。
秦颂收起枪，对旁边的姜东哲说道：“你可以问了，他应该不会说谎。”
“那你呢？不跟我一起审问吗？”
“你先问吧，我去打个电话，很快就回来。”秦颂笑了笑，拿出手机朝旁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