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涉足妖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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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潜入军营，到成功将狼首俘虏，洛痕哥哥总共才用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这让我很讶异，但更多的，则是惊喜。
之前我们打探敌情花了点时间，虽然不多，也花去了我们一个下午的时间。现在天已因着入夜而暗沉下来，我们的潜伏之地，应该不容易被人发现。
再加上洛痕哥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可以完全不动声色地将人绑来，所以，直到我出手锁住了这家伙的咽喉，都没人发现我们。
“敢出声就杀了你！”
当然，这只是纯粹在吓唬他而已。可虽是如此，我总以为，自己的气势还是可以的，何以这家伙丝毫没有被我唬住？他到底有没有作为一名人质的觉悟？怎么能这么淡定！
“我们并不想与你们为敌，相反，或许还能助你们一臂之力，但前提是，你必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这匹该死的狼还真傲，完全无视我的威胁。
“你们的头儿是谁？”
他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尽是不屑。但我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我锁喉的手又加重了一份力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的表情中，分明是可以看出恐惧之情的，可偏偏还是不开口，一双眼死死地瞪着我不放。
这种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就像是那种死不瞑目的怨念在缠绕着我。
“梓曦，先放开他吧，你掐得这么紧，他就是想说话也没办法发出声音啊。”
我松开了手，即使四周黢黑一片，我仍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这家伙脖子上的掐痕。
我有些心慌了，自己现在竟变得如此可怕，甚至可以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对不起。”
我在做什么？我居然对着战俘道歉！
果然，不止我，连这狼首也惊呆了。之前还因为被我掐得太狠而咳嗽不止，听到我这声致歉之后，竟猛地停了下来。
“是你自己说，敢出声就杀了我的。”
“噗——”萱儿一个没忍住，被他的抱怨逗地笑出了声。
话是这样没错，可这气氛，未免诡异了点，完全不像是审讯的场合。
于是，即便不是出自真心，我还是得继续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闭嘴！废话少说，告诉我，你们的头儿是谁！”
他看了看我，之后却又将目光停留在了洛痕哥哥身上。
我懂了，弱肉强食，是这意思吧？因为是洛痕哥哥擒住了他，所以，他只接受洛痕哥哥的审讯。
洛痕哥哥想必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他冲我点了点头之后，问道：“我们要找你们的头领，说吧，怎么才能见到他？”
“我不知道。”
他说这话的同时，我的手中早已多出了一把冰刃，直抵向他的喉头：“老实点儿，我不想伤害你，但你最好还是放聪明点儿，识时务者为俊杰。”
“梓曦……”
洛痕哥哥按住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冲动，之后又说道：“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耗下去，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攻下皇城，但‘合作’一事，想必你也是做不了主的，所以，带我们去见你们的首领。”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更何况，你们凭什么帮我们？”
“各取所需罢了，具体的你也不必知道太多，待到我们见到了你们的首领，自会详细商谈。”
“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
“你当真不怕死？”这种情况下，我没那么好的心情来保持冷静，直接用手中的冰刃划破了他的右臂。鲜血滴落的一刻，我狠狠地捏住了他的两颊，“看清楚，这里，一个是魔界二皇子，一个是龙族公主，想要你的命，轻而易举，识相的话，就乖乖配合。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她人在哪儿！”
洛痕哥哥的那套君子之道根本行不通，我也不想再继续陪他耗下去。既然他一心想要取缔狮王的位置统领妖界，那么在他的野心实现之前，当然还是惜命的，所以我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威胁他。
事实也证明了，我的做法是正确的，他的态度，的确比之前老实多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就是现在将我就地正法，我也还是没办法回答你们啊！”
他的声音在颤抖，眼神中的惊惧也不像是装的。
“你当我是白痴么？如若没有联络之法，她又是怎么带领你们攻城的？”
“行动之前，都是她主动联系我们的，包括现在的停战，也是她突然出现要求我们这样做的。但是每次她吩咐完我们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我们除了原地待命之外，根本没办法联系到她。”
如此神出鬼没，怪不得连狮王都拿她没办法。
“洛痕哥哥……”
我是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好不容易下狠心昧着良心帮助乱党，难道，只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我向洛痕哥哥投去求助的目光，他了然。
“那么，你说，她长得什么样？我们自己去找。”
“我不知道。”
洛痕哥哥看了一旁的萱儿一眼。
“嗖——”眨眼间，一条青藤从萱儿的袖中飞出，牢牢地缠住了狼首的脖子。
看来，连好脾气的洛痕哥哥也已经到极限了。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咳咳——我真不知道！她、她每次出现，脸上都、都带着面具，我们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面具？
女子……面具……
为什么我的心中，会闪现出莫名的不安？
我看着洛痕哥哥，他似乎也和我一样的不安，一双眉紧蹙着，示意萱儿将他放开之后，又接着说道：“把你看到的她的样子，原原本本地照实说出来！”
我无法形容自己听到他的描述后的心情，只顿感一片昏天黑地。
他说，她是一名穿着紫衣的女子。
他说，她从鼻梁开始往上，容貌尽数被面具遮蔽。
他说，她的面具是银白色。
还有，他说，她面具的左眼角处，有几朵黄色的小花儿。
我想，那应该是月见草！
“梓曦……”
“你耍我是么？”
洛痕哥哥此刻是什么表情、想说什么，我都不知道，唯一清楚的，只有自己此刻近似疯狂的神志。
手中的冰刃在月光下，闪耀着并不是很亮的白光，阴森森、寒刺骨。
我一手揪起这家伙的领口，一手将冰刃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是有多激动，甚至都已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嘀嗒、嘀嗒……”
空气中，开始有血腥味的蔓延，应该是我的冰刃划破了他的皮肉。
“我有警告过你要老实点吧？现在，你成功地激怒了我，该付出什么带价，我想，你应该清楚了吧。”
手中的冰刃被我寸寸推进，差一点儿，再差一点儿，我就能隔断他的咽喉。
“啪——”
洛痕哥哥打落了我手中的凶器。
“梓曦你怎么样？”
他紧张而又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手，一旁的萱儿也及时上前替我包扎伤口。
原来，刚才滴落的，还掺杂有我自己的血。我的心好乱，竟连自己被冰刃扎伤都没意识到。
“咳咳——”
这该死的家伙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脖颈间，一道深邃的血痕。
“我、我说的、都是、都是真的！”
“闭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告诉我她这么做的理由！”
“嘘——！”洛痕哥哥紧紧地捂住了我的嘴，“梓曦小声点儿。你的心情我理解，真的，我都懂。但是不一定就是瑾儿啊！一切都还是谜，不要如此轻易就下定论。”
我不再说话，洛痕哥哥覆盖在我唇上的掌心，早已失了温度。他安慰我的这番话，怕是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吧，否则，他又怎会浑身冰凉？他不是也已经在怀疑是瑾儿了吗？这就表示，并非是我多想吧？
狼首的话，还在断断续续地继续着：“她、咳咳——她说，她能帮、帮我们、攻下皇城，咳咳——前提、前提是，我们、必须、听从她的差遣，咳咳——”
“她凭什么要帮你们作乱？你们之间是否有着某些协议？”
“是的，她说、说、事成之后，要我们、毀、毁了狮王的、的记忆水晶。而狮王之位、咳咳——她没兴趣，随我们、处置。”
毁了……记忆水晶……
我不想听了，一切都太荒谬了！
“唔——唔——”
我胡乱地扯着洛痕哥哥的手，可他们似乎硬是要我接受这一切，完全无视我痛苦的挣扎，对话，仍在继续着。
“你们三军之前不是从未有过合作的打算吗？何以此次会服从她的安排？”
“呵——不服从行吗？我们根本斗不过她！我们三军中任何一支，单打独斗都不是狮王的对手，可她一个人的力量，就足以抵过两、三个狮王啊！”
“混蛋！这不可能！”
我终于摆脱了洛痕哥哥的禁锢，放肆地大吼起来，而下一刻，他的脑袋已飞到了半空中，划下一道血红色的弧线后，滚落在地。
我……
杀人了……
“什么人！”
“谁！”
到底，我还是惊动了整个军营。
洛痕哥哥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便跑，萱儿在我们身后筑起了一道藤蔓屏障，暂时抵挡住了追兵。
可是，才刚跑出没几步，我的脚便完全使不出力来，整个人瘫软在了洛痕哥哥的怀里。直到他将我打横抱起，继续奔走，我便失去了意识。
而我脑海中仅存了念想，唯剩那面银白色的面具，和那个曾经让我百般依赖的人。
从潜入军营，到成功将狼首俘虏，洛痕哥哥总共才用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这让我很讶异，但更多的，则是惊喜。
之前我们打探敌情花了点时间，虽然不多，也花去了我们一个下午的时间。现在天已因着入夜而暗沉下来，我们的潜伏之地，应该不容易被人发现。
再加上洛痕哥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可以完全不动声色地将人绑来，所以，直到我出手锁住了这家伙的咽喉，都没人发现我们。
“敢出声就杀了你！”
当然，这只是纯粹在吓唬他而已。可虽是如此，我总以为，自己的气势还是可以的，何以这家伙丝毫没有被我唬住？他到底有没有作为一名人质的觉悟？怎么能这么淡定！
“我们并不想与你们为敌，相反，或许还能助你们一臂之力，但前提是，你必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这匹该死的狼还真傲，完全无视我的威胁。
“你们的头儿是谁？”
他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尽是不屑。但我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我锁喉的手又加重了一份力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的表情中，分明是可以看出恐惧之情的，可偏偏还是不开口，一双眼死死地瞪着我不放。
这种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就像是那种死不瞑目的怨念在缠绕着我。
“梓曦，先放开他吧，你掐得这么紧，他就是想说话也没办法发出声音啊。”
我松开了手，即使四周黢黑一片，我仍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这家伙脖子上的掐痕。
我有些心慌了，自己现在竟变得如此可怕，甚至可以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对不起。”
我在做什么？我居然对着战俘道歉！
果然，不止我，连这狼首也惊呆了。之前还因为被我掐得太狠而咳嗽不止，听到我这声致歉之后，竟猛地停了下来。
“是你自己说，敢出声就杀了我的。”
“噗——”萱儿一个没忍住，被他的抱怨逗地笑出了声。
话是这样没错，可这气氛，未免诡异了点，完全不像是审讯的场合。
于是，即便不是出自真心，我还是得继续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闭嘴！废话少说，告诉我，你们的头儿是谁！”
他看了看我，之后却又将目光停留在了洛痕哥哥身上。
我懂了，弱肉强食，是这意思吧？因为是洛痕哥哥擒住了他，所以，他只接受洛痕哥哥的审讯。
洛痕哥哥想必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他冲我点了点头之后，问道：“我们要找你们的头领，说吧，怎么才能见到他？”
“我不知道。”
他说这话的同时，我的手中早已多出了一把冰刃，直抵向他的喉头：“老实点儿，我不想伤害你，但你最好还是放聪明点儿，识时务者为俊杰。”
“梓曦……”
洛痕哥哥按住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冲动，之后又说道：“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耗下去，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攻下皇城，但‘合作’一事，想必你也是做不了主的，所以，带我们去见你们的首领。”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更何况，你们凭什么帮我们？”
“各取所需罢了，具体的你也不必知道太多，待到我们见到了你们的首领，自会详细商谈。”
“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
“你当真不怕死？”这种情况下，我没那么好的心情来保持冷静，直接用手中的冰刃划破了他的右臂。鲜血滴落的一刻，我狠狠地捏住了他的两颊，“看清楚，这里，一个是魔界二皇子，一个是龙族公主，想要你的命，轻而易举，识相的话，就乖乖配合。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她人在哪儿！”
洛痕哥哥的那套君子之道根本行不通，我也不想再继续陪他耗下去。既然他一心想要取缔狮王的位置统领妖界，那么在他的野心实现之前，当然还是惜命的，所以我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威胁他。
事实也证明了，我的做法是正确的，他的态度，的确比之前老实多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就是现在将我就地正法，我也还是没办法回答你们啊！”
他的声音在颤抖，眼神中的惊惧也不像是装的。
“你当我是白痴么？如若没有联络之法，她又是怎么带领你们攻城的？”
“行动之前，都是她主动联系我们的，包括现在的停战，也是她突然出现要求我们这样做的。但是每次她吩咐完我们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我们除了原地待命之外，根本没办法联系到她。”
如此神出鬼没，怪不得连狮王都拿她没办法。
“洛痕哥哥……”
我是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好不容易下狠心昧着良心帮助乱党，难道，只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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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说，她长得什么样？我们自己去找。”
“我不知道。”
洛痕哥哥看了一旁的萱儿一眼。
“嗖——”眨眼间，一条青藤从萱儿的袖中飞出，牢牢地缠住了狼首的脖子。
看来，连好脾气的洛痕哥哥也已经到极限了。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咳咳——我真不知道！她、她每次出现，脸上都、都带着面具，我们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面具？
女子……面具……
为什么我的心中，会闪现出莫名的不安？
我看着洛痕哥哥，他似乎也和我一样的不安，一双眉紧蹙着，示意萱儿将他放开之后，又接着说道：“把你看到的她的样子，原原本本地照实说出来！”
我无法形容自己听到他的描述后的心情，只顿感一片昏天黑地。
他说，她是一名穿着紫衣的女子。
他说，她从鼻梁开始往上，容貌尽数被面具遮蔽。
他说，她的面具是银白色。
还有，他说，她面具的左眼角处，有几朵黄色的小花儿。
我想，那应该是月见草！
“梓曦……”
“你耍我是么？”
洛痕哥哥此刻是什么表情、想说什么，我都不知道，唯一清楚的，只有自己此刻近似疯狂的神志。
手中的冰刃在月光下，闪耀着并不是很亮的白光，阴森森、寒刺骨。
我一手揪起这家伙的领口，一手将冰刃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是有多激动，甚至都已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嘀嗒、嘀嗒……”
空气中，开始有血腥味的蔓延，应该是我的冰刃划破了他的皮肉。
“我有警告过你要老实点吧？现在，你成功地激怒了我，该付出什么带价，我想，你应该清楚了吧。”
手中的冰刃被我寸寸推进，差一点儿，再差一点儿，我就能隔断他的咽喉。
“啪——”
洛痕哥哥打落了我手中的凶器。
“梓曦你怎么样？”
他紧张而又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手，一旁的萱儿也及时上前替我包扎伤口。
原来，刚才滴落的，还掺杂有我自己的血。我的心好乱，竟连自己被冰刃扎伤都没意识到。
“咳咳——”
这该死的家伙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脖颈间，一道深邃的血痕。
“我、我说的、都是、都是真的！”
“闭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告诉我她这么做的理由！”
“嘘——！”洛痕哥哥紧紧地捂住了我的嘴，“梓曦小声点儿。你的心情我理解，真的，我都懂。但是不一定就是瑾儿啊！一切都还是谜，不要如此轻易就下定论。”
我不再说话，洛痕哥哥覆盖在我唇上的掌心，早已失了温度。他安慰我的这番话，怕是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吧，否则，他又怎会浑身冰凉？他不是也已经在怀疑是瑾儿了吗？这就表示，并非是我多想吧？
狼首的话，还在断断续续地继续着：“她、咳咳——她说，她能帮、帮我们、攻下皇城，咳咳——前提、前提是，我们、必须、听从她的差遣，咳咳——”
“她凭什么要帮你们作乱？你们之间是否有着某些协议？”
“是的，她说、说、事成之后，要我们、毀、毁了狮王的、的记忆水晶。而狮王之位、咳咳——她没兴趣，随我们、处置。”
毁了……记忆水晶……
我不想听了，一切都太荒谬了！
“唔——唔——”
我胡乱地扯着洛痕哥哥的手，可他们似乎硬是要我接受这一切，完全无视我痛苦的挣扎，对话，仍在继续着。
“你们三军之前不是从未有过合作的打算吗？何以此次会服从她的安排？”
“呵——不服从行吗？我们根本斗不过她！我们三军中任何一支，单打独斗都不是狮王的对手，可她一个人的力量，就足以抵过两、三个狮王啊！”
“混蛋！这不可能！”
我终于摆脱了洛痕哥哥的禁锢，放肆地大吼起来，而下一刻，他的脑袋已飞到了半空中，划下一道血红色的弧线后，滚落在地。
我……
杀人了……
“什么人！”
“谁！”
到底，我还是惊动了整个军营。
洛痕哥哥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便跑，萱儿在我们身后筑起了一道藤蔓屏障，暂时抵挡住了追兵。
可是，才刚跑出没几步，我的脚便完全使不出力来，整个人瘫软在了洛痕哥哥的怀里。直到他将我打横抱起，继续奔走，我便失去了意识。
而我脑海中仅存了念想，唯剩那面银白色的面具，和那个曾经让我百般依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