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彼之恐惧，吾之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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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村民纷纷起身，上前围住沈渊，警惕的死盯住他。
只要沈渊胆敢有什么动作，他们就会第一时间一拥而上，将其控制。
“你是谁？为什么会挣脱神树的神临？”
树婆举着阔背祭斧，指着沈渊怒声斥问。
“蛊惑人心的小手段也配称作神临？”
被绑住手脚的树歌很激动，唔唔的大叫，上苍没有放任古树村为非作歹，终于派遣勇士前来清理蛀虫垃圾。
但这名勇士真的能行吗？
他才仅仅一个人啊。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勇士搞不好会交代在古树村。
这也是树歌即欣慰，又着急的地方。
“唔唔……唔唔……”
「快逃啊！你一个人不行的！」
但很可惜，此时并没有人在意树歌挣扎和无声的呐喊。
阮香玉眉头一皱，“这个人是谁？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小姐，咱们最好躲远点，这个人恐怕是超凡者。”
庞大海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枪，警惕的护卫阮香玉左右。
阮香玉没撤退，“不着急，咱们先看看再说。”
计划有变，但计划未必不能继续，只要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身死命消。
……
“超凡？你是超凡者？”树婆突然大叫。
“快抓住它！快！”
黑袍村民一拥而上，在神树多番赐福下，古树村村民各个力大如牛，敏捷如兔。
自认为对付一名超凡，轻而易举。
然而，他们却对上错的人。
嘭嘭嘭……
不消片刻。
现场仅有神婆一人在嘶哑叫嚣。
“你……你不要过来，否则神树不会饶了你！”
沈渊冷笑摇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想必诸如此类的今日勾当，你们以往每年都不少做吧！”
“俗话说，杀人者人恒杀之。”
“你们做了惨绝人寰的恶毒之事，就应该想到有报应不爽的今天！”
说罢，沈渊不再废话，就要将古树村覆灭。
谁料树婆咯咯恶毒的放声大笑，桀骜声中。
树婆呵斥道：“想替天行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呀呀呀呀呀……”
树婆突然发出刺耳的怪声，像吟唱某种古怪的歌谣。
沈渊眼睛一眯，正要上前打断树婆的诡异行为，然而树婆张开手臂抱住血色藤蔓，藤蔓一阵极速收缩，树婆被卷进茂密树冠中，不见身影。
树冠里，树婆恶毒的咒骂不止，厉色咆哮：“不知死活的小子，你将对你的无礼和无知付出惨重代价，好叫你明白亵渎神灵的后果。”
树婆继续高声吟唱异常刺耳的歌谣。
混乱无序，令人头皮发麻，阴冷从脚底直窜脑门。
蓬蓬血雾从树冠喷淋散落，十几万人都被血雾笼罩，丝丝血雾遁入漆色面具额前的一片绿叶中。
蛊惑人心的力量骤然加剧。
阮香玉和庞大海急忙躲在入口黑洞内，才及时躲避血雾侵蚀。
但十几万可就没那么好运，纷纷如操线木偶一样，双目赤红且愤怒看向沈渊。
“倒和二院诡灵控制傀儡的手段类似。”
沈渊冷笑。
他无法对无辜百姓下手，但对大树，以及树内的树婆，可就不会顾及了。
擒贼先擒王！
沈渊伸手一握，青铜大鼎前的阔背大斧虚空拎在手中。
脚下一踩，一跃升空，步踏虚空如履平地。
“给我死！”
至阳至刚的太虚剑罡划破虚空，狠狠地斩在大树杆上。
咔嚓一声。
大树躯干留下半尺深的沟壑，从上至下，贯穿裂痕有数十米长。
哗啦啦，大树疯狂摇曳摆动，树冠内，树婆呜咽一声。
“你……你……怎敢伤我族神树……”
“我要你万死不复，永坠黑暗！”
“呀呀呀呀……”
更加歇斯底里的吟唱断断续续传来。
大树疯狂扭动身躯，一条条血色藤蔓从树冠深处伸出，向沈渊猛地抽去。
轰隆！
一鞭笞落空，击落大地，尘土飞扬。
一些靠近些的游客和小镇居民纷纷被振飞，像人群中摔去。
沈渊身法躲闪，只要藤蔓近身，就是一斧子下去。
噗呲！
噗呲！
噗呲！
疯狂血藤被一一斩断。
“啊啊啊！！！！”
“我要你死，要你死！”
树冠里，见血藤被沈渊一一斩去，树婆目眦尽裂，怒火冲天。
“祭！”
只见树婆话音刚落，就从树冠上摔落。
噗！
一只藤蔓将树婆订在半空。
前胸后背透心凉。
“……我献祭自己……只求神树陷入无休止的疯狂……和杀戮！”
临死前，树婆歹毒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沈渊，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就差一点，就差将十几万人献祭，就能成神，就能长生不老。
而今，却成空梦一场。
“我不甘心啊！”
青铜大鼎下，树歌酣畅淋漓的仰天大笑。
趁乱，他蹭掉嘴角的破布，躲在大鼎下免受血雾的蛊惑控制。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一切都是报应，哈哈哈，都是报应！”
洞口里的阮香玉对庞大海说：“去将树歌带来，咱们这就下山，那个超凡者太强了，古树村已经完了。”
“成神机遇以后再说，先保命要紧。”
“好的小姐。”
庞大海快步去解救树歌，刚解开树歌的绳子，树歌一肘子怼在庞大海的太阳穴上。
当场，庞大海一阵头晕目眩，要冒金星，意识迷糊。
树歌急忙钻入人群里，消失了身影，难以寻觅。
等庞大海反应过来，怒骂一声：“槽，不知死活的混小子……”
庞大海阴沉着脸，小心翼翼看向正在和神树对峙的神秘超凡者。
转身疾步逃离。
无论神树，亦或超凡。
都不是他一介普通人能招惹的，在他们面前只有一条路，逃！
山洞入口内。
“小姐，我……”
阮香玉怒瞪庞大海一眼，刚刚事情她自然全程瞧见，只怪树歌狡猾，也怪庞大海大意粗心。
“行了，咱们快些离开，没必要再去管树歌，相信这会儿，他可能已经报警了，神捕司不久便会到来。”
阮香玉转身消失在黑洞中，庞大海回头深深地看向沈渊一眼，在洞口一块平滑石头上，刻上一朵淡淡的小花。
寥寥几笔勾勒出。
紫罗兰。
……
树歌躲在人群中，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喂，神捕司吗？我要报警。”
“栖霞岭半山腰古树村发生诡异事件。”
“古树村要献祭十几万小镇居民……”
……
与此同时，接到报警电话，神捕司第一时间调动特勤调查员小队轻装出行。
总司稽查一大队队长杨帆对新调来总司稽查大队的陈为民和钟琪说：“你们这一队负责调查神秘王境强者的专案组跟我一块外出执行本次任务。”
“神秘王境强者也在栖霞岭古树村？”
杨帆摇头：“不能确定，但报案人说现场神秘强者使用古树村献祭时的斧子，一斧子下去，献祭神树差点被劈成两半，都是用冷兵器，攻击手段强大，没准就是那个神秘王境强者。”
陈为民点头，转身去钟琪道：“小琪，快去集合队伍，前往栖霞岭古树村。”
很快，几艘神捕司专用飞舟从内城向东郊外城疾速飞去。
……
此时。
沈渊眉头紧锁。
树婆将自身献祭后，神树体内的古怪生机忽然发生某种未知的变化。
沈渊也不等大树究竟如何变化，拎着斧子，终身一跃。
以斧当剑。
剑三，一剑裂山！
只见耀眼白光从斧刃上聚集。
一束斧芒渐渐放大，徒然斩向大树。
就在斧芒落在大树躯干上时。
刹那间大树释放粘稠的血雾，硬生生将斧芒拦住。
哗啦一声。
血雾结界如琉璃一般清脆作响。
斧芒终究破开血雾，但斧芒也至强弩之末，仅存一丝落在大树躯干上，留下一丝白印痕迹。
大树疯狂摇曳，树冠漱漱掉落绿叶，挥洒而下，却未落地，反而片片化作飞刀利刃，激射而来。
沈渊艺高人胆大，也不躲闪，直接施展防御阵法，无数绿叶密密麻麻撞在阵法上。
不大会儿。
沈渊身前覆盖的半球型防御阵罩就被一片片苍翠欲滴的绿叶覆盖，距离他仅有三十公分。
沈渊大手一挥，将绿叶纷纷倾斜倒入混沌珠，轻松收获上百缕元炁。
刷经验时间到了！
沈渊扯去阵法，施展身法在半空扭转腾移，几个闪现奔腾，就已距离大树十步以内。
剑四！
一剑斩瀑！
轰！
斧子在发出剑四时，轰然崩碎，成为齑粉。
而斧芒已经落在大树树干中间，穿透而过，斩向大树后的一座山峰。
轰隆隆！
山峰崩裂，碎石激飞。
地动山摇，数万镇民游客一时间没能站住脚，纷纷瘫软倒地。
尽管如多骨诺米牌一样，一片一片的被剑爆掀倒，人群却依旧死寂一片，没有半点动静。
被诡异血雾笼罩，被蛊惑人心，在场所有人除树歌和沈渊以及古树村村民以外，全部陷入大树制造的甜美梦乡中，统统无法自拔。
沈渊轻轻飘落在青铜大鼎上沿，负手而立，望向大树。
只见大树停止摇曳。
静悄悄的山坳，只听得一声咔嚓。
大树从中间被拦腰斩断。
树干和树冠分离。
沈渊抬手一抓，树冠被投入混沌珠炼化。
仅需片刻，混沌珠反馈：八百四十五缕！
很好。
沈渊满意微笑。
再次看向光秃秃的大树，缓步上前。
古树村村民纷纷上前阻拦。
“怎么？你们要拦我？”
领头一人，扑通一声，跪在沈渊身前，接着其他黑袍村民纷纷下跪。
领头一人，身材高大，瓷实，尽管戴着面具，但灵识一扫就认出，此人就是贩卖门票的青年。
“我是古树村村长树永昌，请超凡尊上饶我古树最后一丝生机，我们古树村保证，以后绝不再做献祭傩仪……”
沈渊扬了扬手，直接打断：“以后？你们恐怕没有以后。”
沈渊如此一说，一众村民皆吓一跳，以为沈渊要对他们出手。
沈渊对此不屑一顾，“我杀你们等于脏了我的手，不久前有人报了警，你们就等着神捕司的制裁吧，至于你们的神树……就归我了！”
对于灵识把控全场的存在，百米内风吹草动皆明于心，沈渊自然知晓人群里，树歌偷偷报了警。
但又如何，和他又没什么关系，而且现场这些人也终于需要有人来处理，神捕司就刚好最合适。
……
黑袍村民纷纷起身，上前围住沈渊，警惕的死盯住他。
只要沈渊胆敢有什么动作，他们就会第一时间一拥而上，将其控制。
“你是谁？为什么会挣脱神树的神临？”
树婆举着阔背祭斧，指着沈渊怒声斥问。
“蛊惑人心的小手段也配称作神临？”
被绑住手脚的树歌很激动，唔唔的大叫，上苍没有放任古树村为非作歹，终于派遣勇士前来清理蛀虫垃圾。
但这名勇士真的能行吗？
他才仅仅一个人啊。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勇士搞不好会交代在古树村。
这也是树歌即欣慰，又着急的地方。
“唔唔……唔唔……”
「快逃啊！你一个人不行的！」
但很可惜，此时并没有人在意树歌挣扎和无声的呐喊。
阮香玉眉头一皱，“这个人是谁？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小姐，咱们最好躲远点，这个人恐怕是超凡者。”
庞大海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枪，警惕的护卫阮香玉左右。
阮香玉没撤退，“不着急，咱们先看看再说。”
计划有变，但计划未必不能继续，只要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身死命消。
……
“超凡？你是超凡者？”树婆突然大叫。
“快抓住它！快！”
黑袍村民一拥而上，在神树多番赐福下，古树村村民各个力大如牛，敏捷如兔。
自认为对付一名超凡，轻而易举。
然而，他们却对上错的人。
嘭嘭嘭……
不消片刻。
现场仅有神婆一人在嘶哑叫嚣。
“你……你不要过来，否则神树不会饶了你！”
沈渊冷笑摇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想必诸如此类的今日勾当，你们以往每年都不少做吧！”
“俗话说，杀人者人恒杀之。”
“你们做了惨绝人寰的恶毒之事，就应该想到有报应不爽的今天！”
说罢，沈渊不再废话，就要将古树村覆灭。
谁料树婆咯咯恶毒的放声大笑，桀骜声中。
树婆呵斥道：“想替天行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呀呀呀呀呀……”
树婆突然发出刺耳的怪声，像吟唱某种古怪的歌谣。
沈渊眼睛一眯，正要上前打断树婆的诡异行为，然而树婆张开手臂抱住血色藤蔓，藤蔓一阵极速收缩，树婆被卷进茂密树冠中，不见身影。
树冠里，树婆恶毒的咒骂不止，厉色咆哮：“不知死活的小子，你将对你的无礼和无知付出惨重代价，好叫你明白亵渎神灵的后果。”
树婆继续高声吟唱异常刺耳的歌谣。
混乱无序，令人头皮发麻，阴冷从脚底直窜脑门。
蓬蓬血雾从树冠喷淋散落，十几万人都被血雾笼罩，丝丝血雾遁入漆色面具额前的一片绿叶中。
蛊惑人心的力量骤然加剧。
阮香玉和庞大海急忙躲在入口黑洞内，才及时躲避血雾侵蚀。
但十几万可就没那么好运，纷纷如操线木偶一样，双目赤红且愤怒看向沈渊。
“倒和二院诡灵控制傀儡的手段类似。”
沈渊冷笑。
他无法对无辜百姓下手，但对大树，以及树内的树婆，可就不会顾及了。
擒贼先擒王！
沈渊伸手一握，青铜大鼎前的阔背大斧虚空拎在手中。
脚下一踩，一跃升空，步踏虚空如履平地。
“给我死！”
至阳至刚的太虚剑罡划破虚空，狠狠地斩在大树杆上。
咔嚓一声。
大树躯干留下半尺深的沟壑，从上至下，贯穿裂痕有数十米长。
哗啦啦，大树疯狂摇曳摆动，树冠内，树婆呜咽一声。
“你……你……怎敢伤我族神树……”
“我要你万死不复，永坠黑暗！”
“呀呀呀呀……”
更加歇斯底里的吟唱断断续续传来。
大树疯狂扭动身躯，一条条血色藤蔓从树冠深处伸出，向沈渊猛地抽去。
轰隆！
一鞭笞落空，击落大地，尘土飞扬。
一些靠近些的游客和小镇居民纷纷被振飞，像人群中摔去。
沈渊身法躲闪，只要藤蔓近身，就是一斧子下去。
噗呲！
噗呲！
噗呲！
疯狂血藤被一一斩断。
“啊啊啊！！！！”
“我要你死，要你死！”
树冠里，见血藤被沈渊一一斩去，树婆目眦尽裂，怒火冲天。
“祭！”
只见树婆话音刚落，就从树冠上摔落。
噗！
一只藤蔓将树婆订在半空。
前胸后背透心凉。
“……我献祭自己……只求神树陷入无休止的疯狂……和杀戮！”
临死前，树婆歹毒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沈渊，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就差一点，就差将十几万人献祭，就能成神，就能长生不老。
而今，却成空梦一场。
“我不甘心啊！”
青铜大鼎下，树歌酣畅淋漓的仰天大笑。
趁乱，他蹭掉嘴角的破布，躲在大鼎下免受血雾的蛊惑控制。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一切都是报应，哈哈哈，都是报应！”
洞口里的阮香玉对庞大海说：“去将树歌带来，咱们这就下山，那个超凡者太强了，古树村已经完了。”
“成神机遇以后再说，先保命要紧。”
“好的小姐。”
庞大海快步去解救树歌，刚解开树歌的绳子，树歌一肘子怼在庞大海的太阳穴上。
当场，庞大海一阵头晕目眩，要冒金星，意识迷糊。
树歌急忙钻入人群里，消失了身影，难以寻觅。
等庞大海反应过来，怒骂一声：“槽，不知死活的混小子……”
庞大海阴沉着脸，小心翼翼看向正在和神树对峙的神秘超凡者。
转身疾步逃离。
无论神树，亦或超凡。
都不是他一介普通人能招惹的，在他们面前只有一条路，逃！
山洞入口内。
“小姐，我……”
阮香玉怒瞪庞大海一眼，刚刚事情她自然全程瞧见，只怪树歌狡猾，也怪庞大海大意粗心。
“行了，咱们快些离开，没必要再去管树歌，相信这会儿，他可能已经报警了，神捕司不久便会到来。”
阮香玉转身消失在黑洞中，庞大海回头深深地看向沈渊一眼，在洞口一块平滑石头上，刻上一朵淡淡的小花。
寥寥几笔勾勒出。
紫罗兰。
……
树歌躲在人群中，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喂，神捕司吗？我要报警。”
“栖霞岭半山腰古树村发生诡异事件。”
“古树村要献祭十几万小镇居民……”
……
与此同时，接到报警电话，神捕司第一时间调动特勤调查员小队轻装出行。
总司稽查一大队队长杨帆对新调来总司稽查大队的陈为民和钟琪说：“你们这一队负责调查神秘王境强者的专案组跟我一块外出执行本次任务。”
“神秘王境强者也在栖霞岭古树村？”
杨帆摇头：“不能确定，但报案人说现场神秘强者使用古树村献祭时的斧子，一斧子下去，献祭神树差点被劈成两半，都是用冷兵器，攻击手段强大，没准就是那个神秘王境强者。”
陈为民点头，转身去钟琪道：“小琪，快去集合队伍，前往栖霞岭古树村。”
很快，几艘神捕司专用飞舟从内城向东郊外城疾速飞去。
……
此时。
沈渊眉头紧锁。
树婆将自身献祭后，神树体内的古怪生机忽然发生某种未知的变化。
沈渊也不等大树究竟如何变化，拎着斧子，终身一跃。
以斧当剑。
剑三，一剑裂山！
只见耀眼白光从斧刃上聚集。
一束斧芒渐渐放大，徒然斩向大树。
就在斧芒落在大树躯干上时。
刹那间大树释放粘稠的血雾，硬生生将斧芒拦住。
哗啦一声。
血雾结界如琉璃一般清脆作响。
斧芒终究破开血雾，但斧芒也至强弩之末，仅存一丝落在大树躯干上，留下一丝白印痕迹。
大树疯狂摇曳，树冠漱漱掉落绿叶，挥洒而下，却未落地，反而片片化作飞刀利刃，激射而来。
沈渊艺高人胆大，也不躲闪，直接施展防御阵法，无数绿叶密密麻麻撞在阵法上。
不大会儿。
沈渊身前覆盖的半球型防御阵罩就被一片片苍翠欲滴的绿叶覆盖，距离他仅有三十公分。
沈渊大手一挥，将绿叶纷纷倾斜倒入混沌珠，轻松收获上百缕元炁。
刷经验时间到了！
沈渊扯去阵法，施展身法在半空扭转腾移，几个闪现奔腾，就已距离大树十步以内。
剑四！
一剑斩瀑！
轰！
斧子在发出剑四时，轰然崩碎，成为齑粉。
而斧芒已经落在大树树干中间，穿透而过，斩向大树后的一座山峰。
轰隆隆！
山峰崩裂，碎石激飞。
地动山摇，数万镇民游客一时间没能站住脚，纷纷瘫软倒地。
尽管如多骨诺米牌一样，一片一片的被剑爆掀倒，人群却依旧死寂一片，没有半点动静。
被诡异血雾笼罩，被蛊惑人心，在场所有人除树歌和沈渊以及古树村村民以外，全部陷入大树制造的甜美梦乡中，统统无法自拔。
沈渊轻轻飘落在青铜大鼎上沿，负手而立，望向大树。
只见大树停止摇曳。
静悄悄的山坳，只听得一声咔嚓。
大树从中间被拦腰斩断。
树干和树冠分离。
沈渊抬手一抓，树冠被投入混沌珠炼化。
仅需片刻，混沌珠反馈：八百四十五缕！
很好。
沈渊满意微笑。
再次看向光秃秃的大树，缓步上前。
古树村村民纷纷上前阻拦。
“怎么？你们要拦我？”
领头一人，扑通一声，跪在沈渊身前，接着其他黑袍村民纷纷下跪。
领头一人，身材高大，瓷实，尽管戴着面具，但灵识一扫就认出，此人就是贩卖门票的青年。
“我是古树村村长树永昌，请超凡尊上饶我古树最后一丝生机，我们古树村保证，以后绝不再做献祭傩仪……”
沈渊扬了扬手，直接打断：“以后？你们恐怕没有以后。”
沈渊如此一说，一众村民皆吓一跳，以为沈渊要对他们出手。
沈渊对此不屑一顾，“我杀你们等于脏了我的手，不久前有人报了警，你们就等着神捕司的制裁吧，至于你们的神树……就归我了！”
对于灵识把控全场的存在，百米内风吹草动皆明于心，沈渊自然知晓人群里，树歌偷偷报了警。
但又如何，和他又没什么关系，而且现场这些人也终于需要有人来处理，神捕司就刚好最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