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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缝纫机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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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了飞机，明为期做好起飞前的一切准备就要阖眼入眠。
忽然面前一亮，回神对焦，原来是一块屏幕。
美娜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摇了摇...
“有人骂你。”
美娜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一丝感情。
“这多正常。”
明为期只是大致看了几眼，又是一个批评《武林外传》“败坏”武侠的。
不过之前类似评论都是普通网友发的，而这篇文章的撰写人身份可不简单，北大的文学教授。
而且文中不止批评《武林外传》本身，还专门点名导演加遍剧明为期。
说他虽然借剧情讽刺了一些社会现象，但却避重就轻地抓不住重点，对于人性的挖掘还停留在一个很浅陋的程度...
对此明为期只是笑笑，喜剧是讽刺的艺术没错，可核心还是要逗观众笑啊。
什么叫避重就轻抓不住重点，意思是只能挖掘放大人性的黑暗面，不允许有温馨乐观正能量是吧。
有些人总喜欢把阴暗当深沉，可在明为期看来，他们要不然是自以为是的傲慢乖张。
要么就是在黑暗中待久了，以至于不相信光明的存在...
但人家的身份摆在那，文章下面一大群人纷纷附和，明为期懒得看，直接把手机还给美娜。
“你不回应一下嘛，这篇帖子的热度很高。”
美娜看着手里的手机，有些不解道。
明为期嘴角微微上扬，转头看向美娜。
“回应什么？《武林外传》下篇也快开播了，热度高就当是免费替我们打广告了。”
距离《武林外传》上篇播完已经有段时间了，《武林外传》的热度其实是在走下坡路的。
这篇文章一出来，让《武林外传》的热度重回巅峰...
“可你如果出面反驳，热度不就更高了？”
“......”明为期面露异色，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美娜...
“看我干什么？”
美娜的一双柳叶眉紧紧缠绕，任谁被人用这种眼神顶着都不会舒服。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明为期先是重重一个吻落在美娜额头，紧接着伸手“夺”来美娜的手机...
美娜没有挣扎，手机顺利落在明为期手里，可不论他按多少次电源键，屏幕就是点不亮。
“先生，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把手机关机收好。”
耳边传来空乘小姐姐甜美的声音。
“哦，好。”
明为期把手机塞进口袋...
......
魔都没有直飞吉安的航班，兜兜转转在京城转机，等在吉安落地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多。
美娜没受到丝毫旅途的影响，神采依旧。
明为期的情况不还好，又累又倦，一坐飞机就这样，老毛病了。
先找了家酒店开房，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去租赁公司租了辆汽车。
再次见到“大吉他”，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的原因，感觉比之前看上去顺眼了许多。
今天是周一，公园人很少，美娜也没有做更多伪装，除了一顶遮阳用的帽子。
在路边买了两套煎饼果子，权当是今天的早餐，老板见美娜这么漂亮，还多打了两个蛋。
生活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也不知幸与不幸...
“靠你说的，真能留下大吉他嘛？”
美娜给明为期送上一杯奶茶，她虽然一直很贴心，但却很少主动...
“你居然怀疑我？！”
明为期故意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奶茶也不接，直愣愣地瞪着她。
“我没有，我只是...”
美娜下意识就要否认，可自己刚才说的话，不是怀疑又是什么，顿时语塞。
虽然表明上和明为期对视不落下风，但二人互相都很清楚，美娜其实已经“露怯”了...
终于，明为期接过奶茶，连带着将纤纤素手一并拿捏。
“放心吧，答应了你的事情我就一定会做到，丁叔叔那边...已经答应给我三年的时间。”
“擅自”联系丁总，明为期直到现在才告知美娜。
其实单论父亲的身份，丁总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论是物质还是情感，他都可称得上一句“女儿奴”。
奈何美娜心里的标准要更高，或者说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嗯。”
美娜听到明为期的话后没有更多反应，只是简单地点了下头。
“我还和他提过，到时候可能会请他客串一个角色，就演他自己...”
明为期感受着从手上传来美娜脉搏的跳动，还好，始终平缓如一...
“他答应了？”
将明为期小心翼翼的模样收入眼底，美娜不禁感到一阵好笑。
我有那么脆弱么，至于让你如此的谨小慎微？
“丁叔叔说考虑一下，不过从他的语气里没有听出不乐意，八成是答应了。”
如果借这个机会能拉近些和美娜的距离，明为期想不到丁总会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那剧本呢，你想好写什么了？”
“还没，所以这不是来大吉他这找灵感了嘛。”
美娜主动换了话题，明为期的胸前仿佛一阵轻松，语速都轻快了不少。
“少来，你要是没想法，会主动去找他？”
“呃...”
怎么话题又转回到了丁总身上...
美娜晶莹靓丽的眼眸中透着丝丝笑意，原本的一泓清水泛起阵阵涟漪。
对明为期来说笑盈盈的美娜最具“杀伤力”，他也只得承认。
“是有点想法，大吉他立在这快二十年了，吉安不可能只有你一对它抱有情怀。
那我们就讲一个关于情怀的故事，讲一个真人真事。”
明为期露出引以为豪的标志性笑容，洁白的门牙在阳光下显得异常耀眼。
“真人真事？”
美娜说着凑到明为期眼前，在他疑惑的目光注视下用指甲带出了牙缝中的生菜叶...
“先找人，真人有了，事可以编嘛...”
看着面不改色的美娜，明为期感到一种从为体验过的舒心。
是因为大吉他的关系吗，美娜怎么会...
“那你岂不是骗...”
话说到一半，美娜忽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电影么，可不就是“骗”，只要观众的感动是真的，能激起情感的共鸣，那大吉他应该也就保住了...
“你要找什么人？”
美娜改口问道。
“找人是第二步，你先容我把第一步走好。”明为期举目眺望大吉他。
“第一步？”美娜好奇地眨眨眼。
“没钱。”明为期回答得很干脆，跟美娜没什么好隐瞒的。
“......”
其实明为期心里也挺憋屈的，原本以为只要有了作品，那就肯定不会缺钱。
可现在一连有了两部成绩和口碑都不错的作品，依然在未钱的事发愁。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也许他真的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要多少？”一阵沉默之后，美娜重新开口问道。
“拍电影用不了多少，可如果想要效果好的话，宣发方面要砸大钱...”
“多少钱！”
美娜打断了明为期，直截了当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至少得有个两三千万吧，那帮媒体没一个省油的灯...”
一个小成本的叙事片，不需特效，大场面也很少，成本控制得好的话，百万成本就足够了。
情怀方面，请一群早已过气的摇滚明星来撑场面，出场费其实要不了几个钱。
曾经名噪一时的破吉他乐队就是例子，现在混得一个比一个惨。
剩下的，就都是宣传了，这玩意儿就是个无底洞...
“给你。”
美娜不知从哪摸出一张存折，她今天明明没有带包。
“嗯？”
明为期不知就里，存折已经被美娜塞到了他的手里。
缓缓打开，定睛一看，明为期傻眼了...
“四，个十百...四千万？！”
以为自己第一眼看错，明为期还专门又数了一遍，连同小数点后两位，是九个零没错。
“够了吗？”
“够，不是，美娜，这钱你是从哪来的？”
美娜很有钱明为期一直都知道，光《仙剑》的几轮播放就卖了两三千万，当然，这是税前。
可是美娜花钱也多啊，平时的购物就算了，给迪诺奶奶所在福利院一捐就是上百万。
而且据明为期所知，自从《仙剑》版权转到美娜名下之后，她就再没从丁总那里拿过一分钱。
那这四千万是从哪来的？就算对丁总来说，这可也不是笔小数目哇。
整整齐齐九个零，而且转入时间也不算长，美娜是背着他做了什么大交易么...
“我跟着你投资赚的啊。”
美娜嘴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眼角还闪过一抹精光。
“可我没做过什么投资啊？”
更大的困惑充斥着明为期的大脑，他要是懂投资的话还至于缺钱么...
是，从小到大跟着明教授耳濡目染，他对金融也有自己的一些理解。
可现代经济学的魅力就在于它的未知性，因为人的因素是不可控。
也因此作为世界一流的经济学家，明教授一生都未曾买入过哪怕是一手股票，明为期当然就更不可能了。
大爷爷明楼那种理论和“实践”无一不通的人物，毕竟只是少数，要不然人家怎么能被称作“传奇”？
“你不是晟煊的股东嘛？”
“对啊。”
明为期点头，经网上媒体几轮的曝光，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
“《仙剑》的钱到账以后，我嫌存银行利息低，留了一点生活费，剩下的都拿去买了晟煊的股票。”
“买了多少？”
明为期心头大骇，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两千万吧，还有我之前攒的一点零花钱。”
美娜说着还伸手捏了捏明为期的下巴，能让他惊讶的事可不多，物以稀为贵看着好像还有点可爱...
零花钱...
明为期双眉紧锁，下巴也变得皱巴巴的，美娜想把它抚平，显然效果不恨明显。
“那这四千万，你把股票卖给谁了？”
明为期猛然想起，存折上写的很清楚，四千万是一次转入，正常的股票交易怎么可能如此“整齐”...
“是你大哥。”
“我大哥？”
今天的“惊喜”还真一个接一个啊，居然连大哥谭宗明都牵扯进来了。
不过话说到这里，明为期突然变得不那么迫切，也许是出于对大哥的信任，也许...明为期也说不上来因为什么。
美娜也收起了脸上玩味的表情，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
“两个月前我接到你大哥的电话，他告诉我愿意用四千五百万买我手里价值三千多万的股票。
我当时也懵了，因为我好几个月都没注意过股票走势...”
美娜说到这有些迟疑，她不是不在乎手里的上千万股票，而是股票走势图那密密麻麻的直线她根本就看不懂...
“那还有五百万呢？”
明为期脱口而出，却遭至美娜白眼问候。
“他是你大哥，我不好宰他太狠，就抹了个零头。”
“行吧...”
明为期总算弄清了这四千万的来龙去脉，只是这五百万的零头，也太...
美娜购入晟煊股票应该是在鸿蒙系统发布之前，而系统发布当天，晟煊的股价瞬间涨停。
之后更是短短几天就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多的涨幅。
再加上之后晟煊新一代旗舰机型的发布，国内的智能手机市场已经占据了大半江山，股价再一次上涨。
而于此同时，晟煊董事长谭宗明还在大量回够股票，看架势似乎是要人为“退市”。
这样的举动更加使得股价被拉高，美娜的一两千万也就变成了三千多万...
至于大哥谭宗明回购股票的意图，明为期大概心里也有数，作为一个立志独立自主掌握核心科技的企业，话语权必须集中。
而且有明氏基金作为后盾，晟煊也根本不缺资金。
......
手里的存折，明明只有几页纸，明为期却感觉它重逾千钧。
不拿吧，钱的事怎么解决，他可不想再给别人打工了。
可一旦拿了，明为期这一辈子，恐怕就再也不能离开美娜了。
虽然他也从未想过要离开就是了...
“想什么呢？”
美娜和明为期牢牢牵在一起的那只手轻轻用力，十指相扣得更加紧密。
只过了短短一秒，明为期的眉头重新舒展开来，原本复杂的神情逐渐转为坚定。
“唉~”
明为期先是深呼吸，随后又低下了头。
“怎么了？”
明明钱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可明为期的反应怎么和她想象中不一样呢？
按照美娜对他的了解，明为期此时应该抱着她一顿猛亲才对...
“看来医生说得对。”
“什么...”这没头没脑的话，听得美娜一头雾水。
明为期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了她，缓缓伏在美娜耳边：“医生说我的胃不好，适合吃软饭...”
坐上了飞机，明为期做好起飞前的一切准备就要阖眼入眠。
忽然面前一亮，回神对焦，原来是一块屏幕。
美娜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摇了摇...
“有人骂你。”
美娜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一丝感情。
“这多正常。”
明为期只是大致看了几眼，又是一个批评《武林外传》“败坏”武侠的。
不过之前类似评论都是普通网友发的，而这篇文章的撰写人身份可不简单，北大的文学教授。
而且文中不止批评《武林外传》本身，还专门点名导演加遍剧明为期。
说他虽然借剧情讽刺了一些社会现象，但却避重就轻地抓不住重点，对于人性的挖掘还停留在一个很浅陋的程度...
对此明为期只是笑笑，喜剧是讽刺的艺术没错，可核心还是要逗观众笑啊。
什么叫避重就轻抓不住重点，意思是只能挖掘放大人性的黑暗面，不允许有温馨乐观正能量是吧。
有些人总喜欢把阴暗当深沉，可在明为期看来，他们要不然是自以为是的傲慢乖张。
要么就是在黑暗中待久了，以至于不相信光明的存在...
但人家的身份摆在那，文章下面一大群人纷纷附和，明为期懒得看，直接把手机还给美娜。
“你不回应一下嘛，这篇帖子的热度很高。”
美娜看着手里的手机，有些不解道。
明为期嘴角微微上扬，转头看向美娜。
“回应什么？《武林外传》下篇也快开播了，热度高就当是免费替我们打广告了。”
距离《武林外传》上篇播完已经有段时间了，《武林外传》的热度其实是在走下坡路的。
这篇文章一出来，让《武林外传》的热度重回巅峰...
“可你如果出面反驳，热度不就更高了？”
“......”明为期面露异色，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美娜...
“看我干什么？”
美娜的一双柳叶眉紧紧缠绕，任谁被人用这种眼神顶着都不会舒服。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明为期先是重重一个吻落在美娜额头，紧接着伸手“夺”来美娜的手机...
美娜没有挣扎，手机顺利落在明为期手里，可不论他按多少次电源键，屏幕就是点不亮。
“先生，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把手机关机收好。”
耳边传来空乘小姐姐甜美的声音。
“哦，好。”
明为期把手机塞进口袋...
......
魔都没有直飞吉安的航班，兜兜转转在京城转机，等在吉安落地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多。
美娜没受到丝毫旅途的影响，神采依旧。
明为期的情况不还好，又累又倦，一坐飞机就这样，老毛病了。
先找了家酒店开房，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去租赁公司租了辆汽车。
再次见到“大吉他”，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的原因，感觉比之前看上去顺眼了许多。
今天是周一，公园人很少，美娜也没有做更多伪装，除了一顶遮阳用的帽子。
在路边买了两套煎饼果子，权当是今天的早餐，老板见美娜这么漂亮，还多打了两个蛋。
生活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也不知幸与不幸...
“靠你说的，真能留下大吉他嘛？”
美娜给明为期送上一杯奶茶，她虽然一直很贴心，但却很少主动...
“你居然怀疑我？！”
明为期故意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奶茶也不接，直愣愣地瞪着她。
“我没有，我只是...”
美娜下意识就要否认，可自己刚才说的话，不是怀疑又是什么，顿时语塞。
虽然表明上和明为期对视不落下风，但二人互相都很清楚，美娜其实已经“露怯”了...
终于，明为期接过奶茶，连带着将纤纤素手一并拿捏。
“放心吧，答应了你的事情我就一定会做到，丁叔叔那边...已经答应给我三年的时间。”
“擅自”联系丁总，明为期直到现在才告知美娜。
其实单论父亲的身份，丁总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论是物质还是情感，他都可称得上一句“女儿奴”。
奈何美娜心里的标准要更高，或者说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嗯。”
美娜听到明为期的话后没有更多反应，只是简单地点了下头。
“我还和他提过，到时候可能会请他客串一个角色，就演他自己...”
明为期感受着从手上传来美娜脉搏的跳动，还好，始终平缓如一...
“他答应了？”
将明为期小心翼翼的模样收入眼底，美娜不禁感到一阵好笑。
我有那么脆弱么，至于让你如此的谨小慎微？
“丁叔叔说考虑一下，不过从他的语气里没有听出不乐意，八成是答应了。”
如果借这个机会能拉近些和美娜的距离，明为期想不到丁总会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那剧本呢，你想好写什么了？”
“还没，所以这不是来大吉他这找灵感了嘛。”
美娜主动换了话题，明为期的胸前仿佛一阵轻松，语速都轻快了不少。
“少来，你要是没想法，会主动去找他？”
“呃...”
怎么话题又转回到了丁总身上...
美娜晶莹靓丽的眼眸中透着丝丝笑意，原本的一泓清水泛起阵阵涟漪。
对明为期来说笑盈盈的美娜最具“杀伤力”，他也只得承认。
“是有点想法，大吉他立在这快二十年了，吉安不可能只有你一对它抱有情怀。
那我们就讲一个关于情怀的故事，讲一个真人真事。”
明为期露出引以为豪的标志性笑容，洁白的门牙在阳光下显得异常耀眼。
“真人真事？”
美娜说着凑到明为期眼前，在他疑惑的目光注视下用指甲带出了牙缝中的生菜叶...
“先找人，真人有了，事可以编嘛...”
看着面不改色的美娜，明为期感到一种从为体验过的舒心。
是因为大吉他的关系吗，美娜怎么会...
“那你岂不是骗...”
话说到一半，美娜忽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电影么，可不就是“骗”，只要观众的感动是真的，能激起情感的共鸣，那大吉他应该也就保住了...
“你要找什么人？”
美娜改口问道。
“找人是第二步，你先容我把第一步走好。”明为期举目眺望大吉他。
“第一步？”美娜好奇地眨眨眼。
“没钱。”明为期回答得很干脆，跟美娜没什么好隐瞒的。
“......”
其实明为期心里也挺憋屈的，原本以为只要有了作品，那就肯定不会缺钱。
可现在一连有了两部成绩和口碑都不错的作品，依然在未钱的事发愁。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也许他真的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要多少？”一阵沉默之后，美娜重新开口问道。
“拍电影用不了多少，可如果想要效果好的话，宣发方面要砸大钱...”
“多少钱！”
美娜打断了明为期，直截了当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至少得有个两三千万吧，那帮媒体没一个省油的灯...”
一个小成本的叙事片，不需特效，大场面也很少，成本控制得好的话，百万成本就足够了。
情怀方面，请一群早已过气的摇滚明星来撑场面，出场费其实要不了几个钱。
曾经名噪一时的破吉他乐队就是例子，现在混得一个比一个惨。
剩下的，就都是宣传了，这玩意儿就是个无底洞...
“给你。”
美娜不知从哪摸出一张存折，她今天明明没有带包。
“嗯？”
明为期不知就里，存折已经被美娜塞到了他的手里。
缓缓打开，定睛一看，明为期傻眼了...
“四，个十百...四千万？！”
以为自己第一眼看错，明为期还专门又数了一遍，连同小数点后两位，是九个零没错。
“够了吗？”
“够，不是，美娜，这钱你是从哪来的？”
美娜很有钱明为期一直都知道，光《仙剑》的几轮播放就卖了两三千万，当然，这是税前。
可是美娜花钱也多啊，平时的购物就算了，给迪诺奶奶所在福利院一捐就是上百万。
而且据明为期所知，自从《仙剑》版权转到美娜名下之后，她就再没从丁总那里拿过一分钱。
那这四千万是从哪来的？就算对丁总来说，这可也不是笔小数目哇。
整整齐齐九个零，而且转入时间也不算长，美娜是背着他做了什么大交易么...
“我跟着你投资赚的啊。”
美娜嘴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眼角还闪过一抹精光。
“可我没做过什么投资啊？”
更大的困惑充斥着明为期的大脑，他要是懂投资的话还至于缺钱么...
是，从小到大跟着明教授耳濡目染，他对金融也有自己的一些理解。
可现代经济学的魅力就在于它的未知性，因为人的因素是不可控。
也因此作为世界一流的经济学家，明教授一生都未曾买入过哪怕是一手股票，明为期当然就更不可能了。
大爷爷明楼那种理论和“实践”无一不通的人物，毕竟只是少数，要不然人家怎么能被称作“传奇”？
“你不是晟煊的股东嘛？”
“对啊。”
明为期点头，经网上媒体几轮的曝光，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
“《仙剑》的钱到账以后，我嫌存银行利息低，留了一点生活费，剩下的都拿去买了晟煊的股票。”
“买了多少？”
明为期心头大骇，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两千万吧，还有我之前攒的一点零花钱。”
美娜说着还伸手捏了捏明为期的下巴，能让他惊讶的事可不多，物以稀为贵看着好像还有点可爱...
零花钱...
明为期双眉紧锁，下巴也变得皱巴巴的，美娜想把它抚平，显然效果不恨明显。
“那这四千万，你把股票卖给谁了？”
明为期猛然想起，存折上写的很清楚，四千万是一次转入，正常的股票交易怎么可能如此“整齐”...
“是你大哥。”
“我大哥？”
今天的“惊喜”还真一个接一个啊，居然连大哥谭宗明都牵扯进来了。
不过话说到这里，明为期突然变得不那么迫切，也许是出于对大哥的信任，也许...明为期也说不上来因为什么。
美娜也收起了脸上玩味的表情，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
“两个月前我接到你大哥的电话，他告诉我愿意用四千五百万买我手里价值三千多万的股票。
我当时也懵了，因为我好几个月都没注意过股票走势...”
美娜说到这有些迟疑，她不是不在乎手里的上千万股票，而是股票走势图那密密麻麻的直线她根本就看不懂...
“那还有五百万呢？”
明为期脱口而出，却遭至美娜白眼问候。
“他是你大哥，我不好宰他太狠，就抹了个零头。”
“行吧...”
明为期总算弄清了这四千万的来龙去脉，只是这五百万的零头，也太...
美娜购入晟煊股票应该是在鸿蒙系统发布之前，而系统发布当天，晟煊的股价瞬间涨停。
之后更是短短几天就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多的涨幅。
再加上之后晟煊新一代旗舰机型的发布，国内的智能手机市场已经占据了大半江山，股价再一次上涨。
而于此同时，晟煊董事长谭宗明还在大量回够股票，看架势似乎是要人为“退市”。
这样的举动更加使得股价被拉高，美娜的一两千万也就变成了三千多万...
至于大哥谭宗明回购股票的意图，明为期大概心里也有数，作为一个立志独立自主掌握核心科技的企业，话语权必须集中。
而且有明氏基金作为后盾，晟煊也根本不缺资金。
......
手里的存折，明明只有几页纸，明为期却感觉它重逾千钧。
不拿吧，钱的事怎么解决，他可不想再给别人打工了。
可一旦拿了，明为期这一辈子，恐怕就再也不能离开美娜了。
虽然他也从未想过要离开就是了...
“想什么呢？”
美娜和明为期牢牢牵在一起的那只手轻轻用力，十指相扣得更加紧密。
只过了短短一秒，明为期的眉头重新舒展开来，原本复杂的神情逐渐转为坚定。
“唉~”
明为期先是深呼吸，随后又低下了头。
“怎么了？”
明明钱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可明为期的反应怎么和她想象中不一样呢？
按照美娜对他的了解，明为期此时应该抱着她一顿猛亲才对...
“看来医生说得对。”
“什么...”这没头没脑的话，听得美娜一头雾水。
明为期突然张开双臂抱住了她，缓缓伏在美娜耳边：“医生说我的胃不好，适合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