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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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真伊的客厅中，林绪的神色也越来越落寞。
好不容易等到敲门声响，林绪跑过去开门，一下见到郑真伊略微苍白的脸。
“你终于回来了，都九点半了。怎么这么晚？”林绪拿过郑真伊的牛奶和挎包，把她扶进来。
小方桌上摆了一盘红烧肉，一盘番茄炒鸡蛋，还有两碗米饭，看起来已经凉了。
郑真伊拿过牛奶倒在杯子中，咕噜咕噜喝了进去，杯子见底后才对林绪说道：“谢谢。”
厨房有些小变样，多了一个平底锅，多了一些油盐调料，还有好几袋零食，以及一些碗筷，还有一个微波炉。
林绪伸手摸了摸郑真伊的头顶：“我好担心你路上出什么事了，你一直没回我微信。我买了这些东西，我们把饭菜热一热吃吧？”
郑真伊点头，目光看向微波炉，又转头看了看林绪，林绪没注意到她的目光，怕她累，让她先去床上躺着，他来热饭。
一回来就有饭吃，还有他温暖的怀抱。
郑真伊心里那股死水一般的冷潭，泛起了丝丝涟漪。
也许，林绪真的是个好男友，也许，她不应该把他赶走。
“伊伊，我下午去看公寓了，等八月一号了再搬进去，”林绪把饭端到正坐在小凳子上的郑真伊手中，笑着看她，眼中温柔，“我还买了些米面油盐，等你明天下班回来我教你做饭，在家里吃健康一些。”
郑真伊沉默了下，打算说出自己心里打算：“你可以留……”
林绪却继续了他的话题：“我已经交了押金，然后后天我就要回国两个多月，回一趟家。”
郑真伊把未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好。”
林绪也习惯了郑真伊的话少，他似乎后知后觉：“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吃饭。”郑真伊夹起一块红烧肉，肥而不腻，汤汁沾在白米饭上，极其可口。
“你有什么要从国内带来的吗？”林绪一说到回国的事，兴致勃勃。
“没有。”郑真伊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当然，和林绪一起，她的确很少说话。
林绪吃得很快，他迅速吃完洗好碗筷又赶紧坐到郑真伊对面，托着脸看郑真伊：“伊伊，你真好看。我好想和你拍些照片，这样我回国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郑真伊心里有点暖流经过：“今天我的车在Costco被人磕到了。”
林绪一惊，眼中流露出一丝看不清的情绪：“你怎么样？有受伤吗？怪不得你回来这么晚！”
郑真伊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林绪，他的肤色很白，他的眼睛非常好看，其实他很附合自己的审美。
“我没事，警察已经处理过了，我后天去警局拿报告，对方保险公司会赔，只不过修车的这段时间里，我要租车。”郑真伊回答得也很认真。
“我去看看你的车，你先吃饭，碗就放池子里，等我洗，你不要乱动。”林绪拿过车钥匙就要出门。
“林绪！”郑真伊忽然喊道，“等一等。”
林绪不明所以：“怎么啦宝贝？”
宝贝。
郑真伊眼睛忽然有些热，她放下碗筷，站起来，搂着林绪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四片柔软的唇贴在一起，林绪的眸色暗了暗，沙哑着声：“宝贝，我看完车况马上回来。”
郑真伊笑了：“走吧！”
她细嚼慢咽，红烧肉炖得非常香，不知不觉，她的米饭就见了底。
也许，和他在一起是个不错的选择？
“伊伊，我看了，车子就是后备箱右边的支撑角撞塌了，如果走保险，大约要花1500刀左右。”林绪开了门进来，看到郑真伊正在洗碗，赶紧过去把她支开，“别动，这种活应该我来。”
郑真伊也讨厌油腻的碗筷，顺着林绪的劲停了下来。
“不用走我的保险，是对方的保险公司出。”郑真伊边擦手便说道。
林绪偷偷亲了一口郑真伊的额头：“你真美！”
心底有种久违幸福感，郑真伊不由得微笑起来，突然觉得，要不，就他了吧。
林绪继续道：“其实如果你找老墨的话，可能不到一百刀就能修好了。”
郑真伊摇头：“没事，又不影响我。”
林绪洗完碗，又收拾了厨房，看到郑真伊一直在厨房看着自己，有些受宠若惊：“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郑真伊忽然问道：“你后天为什么回国？”
林绪愣了愣，随即眼睛看向窗帘处：“我家里有点事。”
“噢，”郑真伊点了点头，“是不是跟你转学有关？家里不同意吗？”
林绪把眼神转向郑真伊，鼻翼处动了动，眉眼依然俊俏无比：“伊伊别担心，跟这个无关。”
郑真伊“哦”了声，见到他不愿回答，也没有多说。
夜很漫长，林绪抱着郑真伊，两人身体挨着，她早已睡着，他却睁眼到天明。
一只苍蝇从童万瑞的眼前飞过，正好贴到他屏幕血条显示处，他骂了几句，又觉得屋子里苍蝇太多，等这局游戏打完，他迅速跑到厨房，把苍蝇乱舞的垃圾桶提起，飞速跑出去扔垃圾。
路过停车场时，正好有一只土豆滚到他脚边，童万瑞愕然，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向对面。
一个大包小包拎着菜的亚洲男生正无奈地捡那些散落一地的菜，童万瑞一看就了然，他也遇到过不少次超市购物袋拎着拎着就破的经历，对那男生也颇为同情，便把土豆往那男生方向踢过去。
“Thanks，areyouChinese？”那男生抬头。
童万瑞心里默默骂了句：“卧槽！”
人比人气死人啊，这男的长得也忒好看了吧？
“要帮忙吗？”童万瑞犹豫了下，还是过去帮男生捡起散落的土豆。
“你叫啥名字啊？”童万瑞问道，“你也住这儿吗？”
“林绪，我过来看望女朋友。谢谢啊兄弟，咦，我的大洋葱呢？”林绪到处找。
童万瑞也帮他看：“那呢！”
白色凯迪拉克车底，有一只洋葱。
“谢谢啊！”林绪拎起一堆的塑料袋，不料不知哪个袋子又破了，一堆土豆又“哗啦啦”全掉地上！
“我来！”童万瑞跑到车前，扶着车门拿脚去够洋葱，很快就拿了洋葱出来。
“谢谢兄弟！”林绪非常感激，“我还是回去找几个结实的袋子吧！”
童万瑞惦记着游戏，敷衍了几句：“来，我帮你拿两袋。”
林绪很高兴：“也行。”
童万瑞：“…………”
两人最终还是把所有的东西拿回公寓了，只是看到林绪停留在隔壁，童万瑞的脸一下很精彩：“你女朋友住这？”
林绪很感激：“是啊！我昨天才从加州过来，不过明天就要走了，我女朋友不会做饭，想帮她做几顿再走。”
童万瑞有些尴尬：“你女朋友……”
林绪正把钥匙戳锁孔里，听到童万瑞的话，不解地问：“嗯？她咋了？她学生物的，平时很忙，所以可能你们没见过面。”
童万瑞不再吭声，直接走回自己屋子去。
林绪转头看去，待童万瑞把门锁上时，嘴角微微一笑，快步走到童万瑞的门前敲门。
童万瑞刚打开游戏界面就听到敲门声，刚开始没理会，只是敲门声一直响。
“谁啊！”童万瑞气冲冲地开门。
“哦，有事吗？”见到林绪笑眯眯的样子，他气消了些。
林绪脾气极好地问：“谢谢兄弟刚才的帮忙，晚上来我家吃饭？”
童万瑞眼睛一亮，但忽然想到郑真伊万年不变的冷脸，喜色又散了下去：“心领了，谢谢！”
门“砰”的一下又关了！
林绪吃了个闭门羹，苦笑着蹲下去，把鞋带绑了绑。
蔡安伦一连几天都心神不宁，总想着失恋的事，这天他终于忍不了相思之苦，跑去找由子。
由子正在Sushi上班，有个同事和她说了几句话，她往外看了看，叹了口气，走出店门外。
“我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不要再来。”由子用英文对正在守在门外的蔡安伦说道。
蔡安伦目光有些哀求：“由子，我一个星期后要去芝加哥开会，我养的鱼，你可以帮我照料一下吗？”
由子摇头：“我相信你可以找到合适的人，对不起，我并不合适。”
由子的发型变了，不再是泡面头，而是拉直了头发。她长相不惊艳，眼睛细小，有小龅牙，可蔡安伦还是觉得她很好看。
“我错了，由子。”蔡安伦被分手的这两天里，他一直很难受，这种难受在见到由子时也没有减缓。
“Alan，我们并不合适。”由子很冷静，“我当时觉得你是个很帅很有个性的男生，所以我主动与你交往，但我知道，你只是在用一种让你觉得让你不再寂寞的方式去掩盖你内心真实的孤独。而且Alan，我觉得你有隐秘的心思，你的一切野蛮，都在试图为你的隐秘心思做假衣。”
蔡安伦有些莫名其妙，由子的英文说得其实很好，日本口音基本听不出来，可他有时候还是听不太懂，：“由子？我不太明白？”
由子看到又有几个顾客进来，她忙着接待他们，便只好用生硬的中文和蔡安伦道别：“你走吧。你爱别人，你不爱我。”
蔡安伦急了：“不是的，由子！我爱你由子！”
路过的几个亚洲面孔的男生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见到两人隔着一定距离，不得不冒犯地从由子和蔡安伦中间走过。
“不好意思啊兄弟！”其中一个男生对蔡安伦挤眉弄眼。
蔡安伦颇为失魂落魄，离开了Sushi店。
天气很好，有辆白色的凯迪拉克从他旁边开过，车后盖凹下去一块，前面的三个数字，是他的生日，中间车牌字母C后面的那三个数字正好是由子的生日，611。
多完美的车牌，简直就是他和由子的爱情见证。
蔡安伦心情似乎好一些了。
由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郑真伊的客厅中，林绪的神色也越来越落寞。
好不容易等到敲门声响，林绪跑过去开门，一下见到郑真伊略微苍白的脸。
“你终于回来了，都九点半了。怎么这么晚？”林绪拿过郑真伊的牛奶和挎包，把她扶进来。
小方桌上摆了一盘红烧肉，一盘番茄炒鸡蛋，还有两碗米饭，看起来已经凉了。
郑真伊拿过牛奶倒在杯子中，咕噜咕噜喝了进去，杯子见底后才对林绪说道：“谢谢。”
厨房有些小变样，多了一个平底锅，多了一些油盐调料，还有好几袋零食，以及一些碗筷，还有一个微波炉。
林绪伸手摸了摸郑真伊的头顶：“我好担心你路上出什么事了，你一直没回我微信。我买了这些东西，我们把饭菜热一热吃吧？”
郑真伊点头，目光看向微波炉，又转头看了看林绪，林绪没注意到她的目光，怕她累，让她先去床上躺着，他来热饭。
一回来就有饭吃，还有他温暖的怀抱。
郑真伊心里那股死水一般的冷潭，泛起了丝丝涟漪。
也许，林绪真的是个好男友，也许，她不应该把他赶走。
“伊伊，我下午去看公寓了，等八月一号了再搬进去，”林绪把饭端到正坐在小凳子上的郑真伊手中，笑着看她，眼中温柔，“我还买了些米面油盐，等你明天下班回来我教你做饭，在家里吃健康一些。”
郑真伊沉默了下，打算说出自己心里打算：“你可以留……”
林绪却继续了他的话题：“我已经交了押金，然后后天我就要回国两个多月，回一趟家。”
郑真伊把未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好。”
林绪也习惯了郑真伊的话少，他似乎后知后觉：“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吃饭。”郑真伊夹起一块红烧肉，肥而不腻，汤汁沾在白米饭上，极其可口。
“你有什么要从国内带来的吗？”林绪一说到回国的事，兴致勃勃。
“没有。”郑真伊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当然，和林绪一起，她的确很少说话。
林绪吃得很快，他迅速吃完洗好碗筷又赶紧坐到郑真伊对面，托着脸看郑真伊：“伊伊，你真好看。我好想和你拍些照片，这样我回国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
郑真伊心里有点暖流经过：“今天我的车在Costco被人磕到了。”
林绪一惊，眼中流露出一丝看不清的情绪：“你怎么样？有受伤吗？怪不得你回来这么晚！”
郑真伊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林绪，他的肤色很白，他的眼睛非常好看，其实他很附合自己的审美。
“我没事，警察已经处理过了，我后天去警局拿报告，对方保险公司会赔，只不过修车的这段时间里，我要租车。”郑真伊回答得也很认真。
“我去看看你的车，你先吃饭，碗就放池子里，等我洗，你不要乱动。”林绪拿过车钥匙就要出门。
“林绪！”郑真伊忽然喊道，“等一等。”
林绪不明所以：“怎么啦宝贝？”
宝贝。
郑真伊眼睛忽然有些热，她放下碗筷，站起来，搂着林绪的脖子，亲了他一口。
四片柔软的唇贴在一起，林绪的眸色暗了暗，沙哑着声：“宝贝，我看完车况马上回来。”
郑真伊笑了：“走吧！”
她细嚼慢咽，红烧肉炖得非常香，不知不觉，她的米饭就见了底。
也许，和他在一起是个不错的选择？
“伊伊，我看了，车子就是后备箱右边的支撑角撞塌了，如果走保险，大约要花1500刀左右。”林绪开了门进来，看到郑真伊正在洗碗，赶紧过去把她支开，“别动，这种活应该我来。”
郑真伊也讨厌油腻的碗筷，顺着林绪的劲停了下来。
“不用走我的保险，是对方的保险公司出。”郑真伊边擦手便说道。
林绪偷偷亲了一口郑真伊的额头：“你真美！”
心底有种久违幸福感，郑真伊不由得微笑起来，突然觉得，要不，就他了吧。
林绪继续道：“其实如果你找老墨的话，可能不到一百刀就能修好了。”
郑真伊摇头：“没事，又不影响我。”
林绪洗完碗，又收拾了厨房，看到郑真伊一直在厨房看着自己，有些受宠若惊：“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
郑真伊忽然问道：“你后天为什么回国？”
林绪愣了愣，随即眼睛看向窗帘处：“我家里有点事。”
“噢，”郑真伊点了点头，“是不是跟你转学有关？家里不同意吗？”
林绪把眼神转向郑真伊，鼻翼处动了动，眉眼依然俊俏无比：“伊伊别担心，跟这个无关。”
郑真伊“哦”了声，见到他不愿回答，也没有多说。
夜很漫长，林绪抱着郑真伊，两人身体挨着，她早已睡着，他却睁眼到天明。
一只苍蝇从童万瑞的眼前飞过，正好贴到他屏幕血条显示处，他骂了几句，又觉得屋子里苍蝇太多，等这局游戏打完，他迅速跑到厨房，把苍蝇乱舞的垃圾桶提起，飞速跑出去扔垃圾。
路过停车场时，正好有一只土豆滚到他脚边，童万瑞愕然，眼睛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向对面。
一个大包小包拎着菜的亚洲男生正无奈地捡那些散落一地的菜，童万瑞一看就了然，他也遇到过不少次超市购物袋拎着拎着就破的经历，对那男生也颇为同情，便把土豆往那男生方向踢过去。
“Thanks，areyouChinese？”那男生抬头。
童万瑞心里默默骂了句：“卧槽！”
人比人气死人啊，这男的长得也忒好看了吧？
“要帮忙吗？”童万瑞犹豫了下，还是过去帮男生捡起散落的土豆。
“你叫啥名字啊？”童万瑞问道，“你也住这儿吗？”
“林绪，我过来看望女朋友。谢谢啊兄弟，咦，我的大洋葱呢？”林绪到处找。
童万瑞也帮他看：“那呢！”
白色凯迪拉克车底，有一只洋葱。
“谢谢啊！”林绪拎起一堆的塑料袋，不料不知哪个袋子又破了，一堆土豆又“哗啦啦”全掉地上！
“我来！”童万瑞跑到车前，扶着车门拿脚去够洋葱，很快就拿了洋葱出来。
“谢谢兄弟！”林绪非常感激，“我还是回去找几个结实的袋子吧！”
童万瑞惦记着游戏，敷衍了几句：“来，我帮你拿两袋。”
林绪很高兴：“也行。”
童万瑞：“…………”
两人最终还是把所有的东西拿回公寓了，只是看到林绪停留在隔壁，童万瑞的脸一下很精彩：“你女朋友住这？”
林绪很感激：“是啊！我昨天才从加州过来，不过明天就要走了，我女朋友不会做饭，想帮她做几顿再走。”
童万瑞有些尴尬：“你女朋友……”
林绪正把钥匙戳锁孔里，听到童万瑞的话，不解地问：“嗯？她咋了？她学生物的，平时很忙，所以可能你们没见过面。”
童万瑞不再吭声，直接走回自己屋子去。
林绪转头看去，待童万瑞把门锁上时，嘴角微微一笑，快步走到童万瑞的门前敲门。
童万瑞刚打开游戏界面就听到敲门声，刚开始没理会，只是敲门声一直响。
“谁啊！”童万瑞气冲冲地开门。
“哦，有事吗？”见到林绪笑眯眯的样子，他气消了些。
林绪脾气极好地问：“谢谢兄弟刚才的帮忙，晚上来我家吃饭？”
童万瑞眼睛一亮，但忽然想到郑真伊万年不变的冷脸，喜色又散了下去：“心领了，谢谢！”
门“砰”的一下又关了！
林绪吃了个闭门羹，苦笑着蹲下去，把鞋带绑了绑。
蔡安伦一连几天都心神不宁，总想着失恋的事，这天他终于忍不了相思之苦，跑去找由子。
由子正在Sushi上班，有个同事和她说了几句话，她往外看了看，叹了口气，走出店门外。
“我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不要再来。”由子用英文对正在守在门外的蔡安伦说道。
蔡安伦目光有些哀求：“由子，我一个星期后要去芝加哥开会，我养的鱼，你可以帮我照料一下吗？”
由子摇头：“我相信你可以找到合适的人，对不起，我并不合适。”
由子的发型变了，不再是泡面头，而是拉直了头发。她长相不惊艳，眼睛细小，有小龅牙，可蔡安伦还是觉得她很好看。
“我错了，由子。”蔡安伦被分手的这两天里，他一直很难受，这种难受在见到由子时也没有减缓。
“Alan，我们并不合适。”由子很冷静，“我当时觉得你是个很帅很有个性的男生，所以我主动与你交往，但我知道，你只是在用一种让你觉得让你不再寂寞的方式去掩盖你内心真实的孤独。而且Alan，我觉得你有隐秘的心思，你的一切野蛮，都在试图为你的隐秘心思做假衣。”
蔡安伦有些莫名其妙，由子的英文说得其实很好，日本口音基本听不出来，可他有时候还是听不太懂，：“由子？我不太明白？”
由子看到又有几个顾客进来，她忙着接待他们，便只好用生硬的中文和蔡安伦道别：“你走吧。你爱别人，你不爱我。”
蔡安伦急了：“不是的，由子！我爱你由子！”
路过的几个亚洲面孔的男生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见到两人隔着一定距离，不得不冒犯地从由子和蔡安伦中间走过。
“不好意思啊兄弟！”其中一个男生对蔡安伦挤眉弄眼。
蔡安伦颇为失魂落魄，离开了Sushi店。
天气很好，有辆白色的凯迪拉克从他旁边开过，车后盖凹下去一块，前面的三个数字，是他的生日，中间车牌字母C后面的那三个数字正好是由子的生日，611。
多完美的车牌，简直就是他和由子的爱情见证。
蔡安伦心情似乎好一些了。
由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