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接连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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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城城外，妖兽山脉。
山峦叠嶂，遥不知尽。
山上树木峥嵘繁茂，千姿百态的古木奇树林立参天，林内枝连枝、叶叠叶，繁枝叶茂，没有道路、未见人烟，却是妖兽的乐园。
万事万物皆有灵，人可修真，动物、植物亦可，故又称之为妖兽、灵植。
甚至于，许许多多妖兽灵植，远比人类有天赋，自出生起便自然而然可以吸收天地灵气化作己用。
遥想远古时期，人类未能修真之际，这个世界的人类还在妖兽凶威之下瑟瑟发抖，但自人类开辟修真以后，世界格局已然发生重大变化。
妖兽依旧是那妖兽，但人类已经不是曾经的人类。
“青溟狼，木属性，眼睑四纹，对应的是炼气四层。”
一株参天大树之上，卫咎低头看着同样把自己当猎物的四纹青溟狼，咧嘴一笑，从树上纵身一跃。
青溟狼也是龇牙咧嘴，同时向上扑杀。
二者身影交错。
半晌后。
卫咎从青溟狼嘴里拔下一颗狼牙，当作匕首使用，轻易划破狼皮，取了心血，又拿出符笔符纸，沾了心血与丹砂，轻车熟路地在符纸上画下了一个玄奥复杂的符文。
终于符笔上最后一滴狼心血耗尽，又崭新如初起来。
卫咎将写了符文的符纸放在青溟狼额头之上，凝神掐诀，念了句“凝”，便见天地灵气涌动，青溟狼肉体也迅速干瘪，统统都迅速被那符纸吸收，符纸上毫光浮现，自主漂浮起来。
终于一道光亮闪过，符纸上一切隐匿不现，只见寥寥几笔木纹，符纸也飘落下来，被卫咎轻轻接过。
而天地也恢复平静，唯有地上的皑皑狼骸见证了方才发生的玄奇一幕。
“第一次制符，有光团里的经验，实在太简单了。”
卫咎看着自己手中的第一个作品，不由感慨。
常人想要制符，不说没有师傅领进门，就算有，第一次想要成功，没有个十次八次，只怕也休想成功。
然而卫咎明明是第一次制符，却简单的如同吃饭喝水，这一切，都是因为有脑海光团的引导。
“若是暴露了光团的存在……”卫咎心头再次一颤，更加确信自己要万分谨慎，小心藏拙。
他收了心思，捏着手中的符箓，寻了不远处一块半丈腰围宽的巨树，屈指一弹，便见小小符箓如利箭般射出。
待得到那古树近前时，卫咎掐诀指引，便见那符箓突然自燃起来，迅速消耗一空，旋即就见一根高速旋转着的木钻，从符箓消失处凭空而出，一下钻入那古树躯干，轻易将后者来了个对穿，徒留下一个脸盆大小的树洞。
试想将这古树替换成敌人，也给对方身体留下这么个大洞，这威力……
卫咎满意的点点头，更关键的是，这符箓便携简单，也有一定的隐蔽性，如果对敌时来上几十发，相信足够对方喝一壶了。
当然，符箓也不是没有缺点。
比如，天地间的能量是守恒的，而同时，无论采用哪种制符手法，都会导致原始能量减少，因此你如果想要一张达到炼气三层攻击力的符箓，兴许便要炼气四层、或炼气五层的妖兽或材料来制作。
以此类推，越强的符箓也要用更越高级的材料制作，而再加上有失败率的原因，也导致越往后期，符箓也越珍贵、应用也就越少。
但不管如何，符箓终究是卫咎目前提升实力的最好选择。
心中对符箓更有数后，卫咎也没停留，继续在妖兽山脉中游荡。
这山脉中妖兽众多，他也只需要在外围游荡，专寻那些炼气三层、四层的妖兽下手，炼制了数十张低级符箓后，终于寻到了此行的目标，炼气七层的银纹蜈蚣！
炼气境，一共十层，每突破一层都会有不小的提升，越往后提升幅度越大，素有“一层炼气一重山”的说法。
先前卫咎以炼气二层的修为击败那炼气三层的韩家少年，也是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方能制胜，而饶是如此，卫咎也依然重伤，便可见越层战斗实属不易。
银纹蜈蚣比卫咎高出三层修为，因此就算是身负一身高深传承的卫咎，也是在炼制了一堆符箓后，方才敢来挑衅这妖兽。
却见这会，那身长近丈的银纹蜈蚣，张着血盆大口，百足齐动，飞快地在丛林中追捕着卫咎。
而后者偶尔丢出的一张符箓法术，却连银纹蜈蚣的皮毛都无法轰开，最多只能稍微缓一缓它的步伐，反而令得银纹蜈蚣更加愤怒，紧紧地追着卫咎不放，有几次差点将后者拦腰咬断。
银纹蜈蚣皮甲的防御力，在同境界妖兽中，几乎顶尖，就算是炼气八层的妖兽，没点手段也很难突破这皮甲的防御。
不过天生万物，一阳一阴。
银纹蜈蚣上方的皮甲有多么坚硬，它腹部的皮肤就有多么柔软，只是常人想要掀飞这数千斤的妖兽，实在不易。
而卫咎……
终于跑到指定地点的卫咎，双手掐诀，便见那始终贴在自己腿上的两张符箓无声无息消融了，紧接着卫咎速度便是大增，一下跃上巨树枝干，眼看就要消失在银纹蜈蚣的眼中。
银纹蜈蚣已经被完全挑起了怒火，却是想也不想就爬上巨树继续追杀。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竟触发了卫咎早就埋在树干树皮之下的符箓，然后便见一阵强光闪烁，轰地一声炸响开来。
银色蜈蚣一下被炸飞出去，腹部朝天暴露出来，但却未曾想陷阱不仅如此，而后它所在之地，像是点燃了大型鞭炮一般——
“轰隆隆”声音不绝于耳，不知道多少符箓在这短短几个呼吸间被触发，只知道一切消停之后，这方圆十丈之内已经是惨不忍睹。
古树倒了一片，浓烟冲天。
火光之中，卫咎一手一边，各拖着一半银纹蜈蚣的尸体，缓步走了出来。
……
山洞内。
这银纹蜈蚣的尸体太过于庞大，如果拖行到家中实在不易，卫咎就干脆在妖兽山脉找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就在这里修炼突破。
他寻了块古树墩，砍下来做成了大型澡盆，将银纹蜈蚣尸体丢入其中，又按照升灵散配置，放入各式各样的灵草药材，倒入山泉，熬煮之下便见种种材料之间发生了神奇变化，药汤逐渐由血红色转为淡绿色，又渐渐变浓稠，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也散发出来。
饶是有心理准备的卫咎，在这味道下也不禁皱眉，腹部都一阵抽搐。
但一想到这玩意可以加快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卫咎还是咬咬牙，脱光了衣服，跳进了这澡盆之中。
一进去，首先就是那令人作呕的腥味扑鼻而来，卫咎差点被熏晕过去，而紧接着，沾染了浓稠绿液的皮肤，就传来如同无数蚂蚁在身上爬动的瘙痒，卫咎脸庞就是一阵抽搐，浑身不禁绷直了，全身皮肤立马泛红，青筋暴露，差点就忍不住要从澡盆里跳出来。
卫咎咬牙坚持，但瘙痒实在太恐怖，这种瘙痒感几乎要占据他全部的意识，他赶紧乘着自己还有那么一些清醒，盘腿坐下来，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摆出修炼姿势。
顿时，天地灵气像是收到号召一般，竟然纷纷从卫咎的四肢百骸涌入！而一个比平日修炼更大几倍的灵气旋涡，也迅速在卫咎头顶形成。
“有效果……”
卫咎精神一震，身上瘙痒感也似乎减弱了一些。
他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还泡着银纹蜈蚣狰狞尸身的药水，一咬牙，眼睛一闭，连自己脑袋都完全浸入了药水之中，让脑袋的皮肤也完全浸染了药汁后，方才抬起，继续修炼。
洞内灵气暴动肆虐，而卫咎则一动不动，坐在澡盆中安静修炼。
不过，唯有那泛红皮肤上时不时鼓起的一道道青筋，见证了这少年为了加速修炼的不易。
山中无甲子。
十日后，卫咎身躯一震，修为也顺利突破到了炼气五层。
不过卫咎却并没有停下，继续废寝忘食地修炼，又是小半个月后，他身躯猛地一震，终于是修炼中醒来，露出了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
他忍不住洞内长啸，引得墙壁上的碎石簌簌簌地掉落，卫咎站起身来，用力握了握拳。
“炼气六层！”
卫咎感受到了体内流动的伐仙元气，体积大了不止一倍，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不过，低头看了眼澡盆中颜色已经变淡，却依旧还有小半银纹蜈蚣没有消化的药汁，不由又是皱眉：
“没想到竟然是其他药材灵草不够用了，没有想到，这升灵散竟然足够我突破到炼气七层的。”
卫咎一叹，却也没办法，只好再回卫城一趟，去自家药坊里再买些药草来。
“不过，却也不急。”
卫咎眼中闪过激动，他之前修为低下，只能施展一些诸如小火球、小木矛之类的不入流法术。
但现在炼气六层了，凭借那光团传承的经验，卫咎推测自己，终于可以修炼那神秘光团中传承的高深法术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翻看”起自己脑海中的光团传承来，一眼就找到了让自己眼热无比的法术——《伐仙剑诀》《洛神游》。
“《伐仙剑诀》，《伐仙决》的特有剑法，一剑出，仙亦可伐！”
“《洛神游》，高级身法，修炼至极致，身若惊鸿、婉若游龙！”
卫咎按下心中的激动，出洞削了一根木剑，就在洞中修炼起来。
而有神秘光团的经验两两印证，仅仅半日后，卫咎就已经熟练掌握了《伐仙剑诀》的第一式，动仙式。
并且，《洛神游》也成功入门，令得卫咎身法大增。
两大功法在手，便是现在让他正面强杀银纹蜈蚣，卫咎也觉得是轻而易举了。
收拾了一番，卫咎启程回城，而刚一回城，就听见了在这个不大的城镇里，大街小巷传着的一则消息。
“卫家的天才，大少爷卫耀，从青云学院回来省亲了！”
卫耀？
卫咎不禁一愣，他与这传闻中的卫家天才并没有见过面，只知道这位大自己六七岁的大少爷自幼便有天才之名，是卫家倾尽最后的全力与资源，送往帝国三大修炼圣地之一的青云学院中修炼的绝世人物。
以往卫府，许多人谈论起卫耀都是充满自豪。他这次难得回来，自己正好可以请他指点一番。想到这里，卫咎不禁加快脚步返回府中。
然而，刚刚踏入府门，卫咎便听见一声来自老祖母暴响天际的怒喝：
“你说什么！？”
卫城城外，妖兽山脉。
山峦叠嶂，遥不知尽。
山上树木峥嵘繁茂，千姿百态的古木奇树林立参天，林内枝连枝、叶叠叶，繁枝叶茂，没有道路、未见人烟，却是妖兽的乐园。
万事万物皆有灵，人可修真，动物、植物亦可，故又称之为妖兽、灵植。
甚至于，许许多多妖兽灵植，远比人类有天赋，自出生起便自然而然可以吸收天地灵气化作己用。
遥想远古时期，人类未能修真之际，这个世界的人类还在妖兽凶威之下瑟瑟发抖，但自人类开辟修真以后，世界格局已然发生重大变化。
妖兽依旧是那妖兽，但人类已经不是曾经的人类。
“青溟狼，木属性，眼睑四纹，对应的是炼气四层。”
一株参天大树之上，卫咎低头看着同样把自己当猎物的四纹青溟狼，咧嘴一笑，从树上纵身一跃。
青溟狼也是龇牙咧嘴，同时向上扑杀。
二者身影交错。
半晌后。
卫咎从青溟狼嘴里拔下一颗狼牙，当作匕首使用，轻易划破狼皮，取了心血，又拿出符笔符纸，沾了心血与丹砂，轻车熟路地在符纸上画下了一个玄奥复杂的符文。
终于符笔上最后一滴狼心血耗尽，又崭新如初起来。
卫咎将写了符文的符纸放在青溟狼额头之上，凝神掐诀，念了句“凝”，便见天地灵气涌动，青溟狼肉体也迅速干瘪，统统都迅速被那符纸吸收，符纸上毫光浮现，自主漂浮起来。
终于一道光亮闪过，符纸上一切隐匿不现，只见寥寥几笔木纹，符纸也飘落下来，被卫咎轻轻接过。
而天地也恢复平静，唯有地上的皑皑狼骸见证了方才发生的玄奇一幕。
“第一次制符，有光团里的经验，实在太简单了。”
卫咎看着自己手中的第一个作品，不由感慨。
常人想要制符，不说没有师傅领进门，就算有，第一次想要成功，没有个十次八次，只怕也休想成功。
然而卫咎明明是第一次制符，却简单的如同吃饭喝水，这一切，都是因为有脑海光团的引导。
“若是暴露了光团的存在……”卫咎心头再次一颤，更加确信自己要万分谨慎，小心藏拙。
他收了心思，捏着手中的符箓，寻了不远处一块半丈腰围宽的巨树，屈指一弹，便见小小符箓如利箭般射出。
待得到那古树近前时，卫咎掐诀指引，便见那符箓突然自燃起来，迅速消耗一空，旋即就见一根高速旋转着的木钻，从符箓消失处凭空而出，一下钻入那古树躯干，轻易将后者来了个对穿，徒留下一个脸盆大小的树洞。
试想将这古树替换成敌人，也给对方身体留下这么个大洞，这威力……
卫咎满意的点点头，更关键的是，这符箓便携简单，也有一定的隐蔽性，如果对敌时来上几十发，相信足够对方喝一壶了。
当然，符箓也不是没有缺点。
比如，天地间的能量是守恒的，而同时，无论采用哪种制符手法，都会导致原始能量减少，因此你如果想要一张达到炼气三层攻击力的符箓，兴许便要炼气四层、或炼气五层的妖兽或材料来制作。
以此类推，越强的符箓也要用更越高级的材料制作，而再加上有失败率的原因，也导致越往后期，符箓也越珍贵、应用也就越少。
但不管如何，符箓终究是卫咎目前提升实力的最好选择。
心中对符箓更有数后，卫咎也没停留，继续在妖兽山脉中游荡。
这山脉中妖兽众多，他也只需要在外围游荡，专寻那些炼气三层、四层的妖兽下手，炼制了数十张低级符箓后，终于寻到了此行的目标，炼气七层的银纹蜈蚣！
炼气境，一共十层，每突破一层都会有不小的提升，越往后提升幅度越大，素有“一层炼气一重山”的说法。
先前卫咎以炼气二层的修为击败那炼气三层的韩家少年，也是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方能制胜，而饶是如此，卫咎也依然重伤，便可见越层战斗实属不易。
银纹蜈蚣比卫咎高出三层修为，因此就算是身负一身高深传承的卫咎，也是在炼制了一堆符箓后，方才敢来挑衅这妖兽。
却见这会，那身长近丈的银纹蜈蚣，张着血盆大口，百足齐动，飞快地在丛林中追捕着卫咎。
而后者偶尔丢出的一张符箓法术，却连银纹蜈蚣的皮毛都无法轰开，最多只能稍微缓一缓它的步伐，反而令得银纹蜈蚣更加愤怒，紧紧地追着卫咎不放，有几次差点将后者拦腰咬断。
银纹蜈蚣皮甲的防御力，在同境界妖兽中，几乎顶尖，就算是炼气八层的妖兽，没点手段也很难突破这皮甲的防御。
不过天生万物，一阳一阴。
银纹蜈蚣上方的皮甲有多么坚硬，它腹部的皮肤就有多么柔软，只是常人想要掀飞这数千斤的妖兽，实在不易。
而卫咎……
终于跑到指定地点的卫咎，双手掐诀，便见那始终贴在自己腿上的两张符箓无声无息消融了，紧接着卫咎速度便是大增，一下跃上巨树枝干，眼看就要消失在银纹蜈蚣的眼中。
银纹蜈蚣已经被完全挑起了怒火，却是想也不想就爬上巨树继续追杀。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竟触发了卫咎早就埋在树干树皮之下的符箓，然后便见一阵强光闪烁，轰地一声炸响开来。
银色蜈蚣一下被炸飞出去，腹部朝天暴露出来，但却未曾想陷阱不仅如此，而后它所在之地，像是点燃了大型鞭炮一般——
“轰隆隆”声音不绝于耳，不知道多少符箓在这短短几个呼吸间被触发，只知道一切消停之后，这方圆十丈之内已经是惨不忍睹。
古树倒了一片，浓烟冲天。
火光之中，卫咎一手一边，各拖着一半银纹蜈蚣的尸体，缓步走了出来。
……
山洞内。
这银纹蜈蚣的尸体太过于庞大，如果拖行到家中实在不易，卫咎就干脆在妖兽山脉找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就在这里修炼突破。
他寻了块古树墩，砍下来做成了大型澡盆，将银纹蜈蚣尸体丢入其中，又按照升灵散配置，放入各式各样的灵草药材，倒入山泉，熬煮之下便见种种材料之间发生了神奇变化，药汤逐渐由血红色转为淡绿色，又渐渐变浓稠，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也散发出来。
饶是有心理准备的卫咎，在这味道下也不禁皱眉，腹部都一阵抽搐。
但一想到这玩意可以加快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卫咎还是咬咬牙，脱光了衣服，跳进了这澡盆之中。
一进去，首先就是那令人作呕的腥味扑鼻而来，卫咎差点被熏晕过去，而紧接着，沾染了浓稠绿液的皮肤，就传来如同无数蚂蚁在身上爬动的瘙痒，卫咎脸庞就是一阵抽搐，浑身不禁绷直了，全身皮肤立马泛红，青筋暴露，差点就忍不住要从澡盆里跳出来。
卫咎咬牙坚持，但瘙痒实在太恐怖，这种瘙痒感几乎要占据他全部的意识，他赶紧乘着自己还有那么一些清醒，盘腿坐下来，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摆出修炼姿势。
顿时，天地灵气像是收到号召一般，竟然纷纷从卫咎的四肢百骸涌入！而一个比平日修炼更大几倍的灵气旋涡，也迅速在卫咎头顶形成。
“有效果……”
卫咎精神一震，身上瘙痒感也似乎减弱了一些。
他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还泡着银纹蜈蚣狰狞尸身的药水，一咬牙，眼睛一闭，连自己脑袋都完全浸入了药水之中，让脑袋的皮肤也完全浸染了药汁后，方才抬起，继续修炼。
洞内灵气暴动肆虐，而卫咎则一动不动，坐在澡盆中安静修炼。
不过，唯有那泛红皮肤上时不时鼓起的一道道青筋，见证了这少年为了加速修炼的不易。
山中无甲子。
十日后，卫咎身躯一震，修为也顺利突破到了炼气五层。
不过卫咎却并没有停下，继续废寝忘食地修炼，又是小半个月后，他身躯猛地一震，终于是修炼中醒来，露出了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
他忍不住洞内长啸，引得墙壁上的碎石簌簌簌地掉落，卫咎站起身来，用力握了握拳。
“炼气六层！”
卫咎感受到了体内流动的伐仙元气，体积大了不止一倍，不由露出一抹笑容。
不过，低头看了眼澡盆中颜色已经变淡，却依旧还有小半银纹蜈蚣没有消化的药汁，不由又是皱眉：
“没想到竟然是其他药材灵草不够用了，没有想到，这升灵散竟然足够我突破到炼气七层的。”
卫咎一叹，却也没办法，只好再回卫城一趟，去自家药坊里再买些药草来。
“不过，却也不急。”
卫咎眼中闪过激动，他之前修为低下，只能施展一些诸如小火球、小木矛之类的不入流法术。
但现在炼气六层了，凭借那光团传承的经验，卫咎推测自己，终于可以修炼那神秘光团中传承的高深法术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翻看”起自己脑海中的光团传承来，一眼就找到了让自己眼热无比的法术——《伐仙剑诀》《洛神游》。
“《伐仙剑诀》，《伐仙决》的特有剑法，一剑出，仙亦可伐！”
“《洛神游》，高级身法，修炼至极致，身若惊鸿、婉若游龙！”
卫咎按下心中的激动，出洞削了一根木剑，就在洞中修炼起来。
而有神秘光团的经验两两印证，仅仅半日后，卫咎就已经熟练掌握了《伐仙剑诀》的第一式，动仙式。
并且，《洛神游》也成功入门，令得卫咎身法大增。
两大功法在手，便是现在让他正面强杀银纹蜈蚣，卫咎也觉得是轻而易举了。
收拾了一番，卫咎启程回城，而刚一回城，就听见了在这个不大的城镇里，大街小巷传着的一则消息。
“卫家的天才，大少爷卫耀，从青云学院回来省亲了！”
卫耀？
卫咎不禁一愣，他与这传闻中的卫家天才并没有见过面，只知道这位大自己六七岁的大少爷自幼便有天才之名，是卫家倾尽最后的全力与资源，送往帝国三大修炼圣地之一的青云学院中修炼的绝世人物。
以往卫府，许多人谈论起卫耀都是充满自豪。他这次难得回来，自己正好可以请他指点一番。想到这里，卫咎不禁加快脚步返回府中。
然而，刚刚踏入府门，卫咎便听见一声来自老祖母暴响天际的怒喝：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