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因为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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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柳絮照例起得最晚。
当她伸着懒腰走出屋子的时候，柳叶和柳枝已经做好早饭，又把剩下的玉米皮给剥了。
柳絮有点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头发“嘿嘿”笑着靠近她俩。
柳叶笑了笑，“好了，去吃饭吧。”
柳枝站起来洗手端饭，柳叶把玉米皮扫成一堆。
柳絮想起什么一时手痒，捡了一些又薄又有韧性的玉米皮按照脑海里的印象编了起来，不一会儿拧成了一个小蒲团。
柳叶拿起来看了看，貌似还不错。她们家这一大堆玉米皮子，煮饭不经烧，堆着又占地方，她正发愁呢，编成这个东西拿来卖或许也能换几个铜板吧？
柳枝把饭菜端到石桌上，然后站在柳絮身边看着她编，因为没有多高的技术含量，看了一会儿她就学会了。
“快吃饭，完了咱们一起编。”
柳枝吃完饭就坐在玉米皮堆旁开始编蒲团，边编边想，如果编得够宽够长，放在院子里当个席子也挺好的。
“二姐，能不能用它编席子？”
柳絮摇头，“我不会！”
柳枝笑笑，不会就不会，编蒲团也很好，想要大的编大的，想要小的编小的，她觉得很好玩。
玉米秸秆已经砍完了，就放在地头晒着，过几天再刨番薯。
两亩地终究太少，这里的产量低，碰上灾年几乎颗粒无收，还是多开几亩地吧，粮食吃不完存起来，就算遇到灾荒也不用怕了。
柳絮由蒲团想到了种地，由葡萄想到了果园，最后想到了万客来酒楼，也想到了王安东家，猛然间她打了个寒颤。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她急着赚钱，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如果王安他们是坏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虽然弄不懂人心，可她会感知人心。
君子笑得坦荡荡，小人笑得贼兮兮。
王东家就是那个坦荡荡的好人。
他在青山镇开酒楼好几年了，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对他的人品都赞不绝口，再加上她的观察，她相信王安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柳絮后怕地拍拍胸口：好险！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因为有贵人的帮助，她们姐妹的人生才这么快就改写了。
柳絮向来恩怨分明，喜欢投桃报李。
人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过几天她要送给王东家一个礼物，从此，把自己和万客来酒楼彻底绑在一起，荣辱与共……
除了吃饭，姐妹三人一直没有离开那堆玉米皮，最后，玉米皮少了一大半，多了一堆精巧的蒲团。
柳枝起身去做晚饭，柳叶把不能用的皮子收进厨房做引火，柳絮则左手拿着小铲子右手提着小竹篮去地里挖番薯。
一亩地虽说不多，因为番薯叶子长得葱葱茏茏的，看上去好大一片。
番薯可以做主食也可以做配食，叶子也是一道好吃的菜。下霜前，番薯叶是青色的，蒸煮凉拌都行，遭了霜就变成黑色的，晒干了可以存放两年，当下锅菜也可以，包包子也好吃。
柳絮挖了一颗番薯，拳头大的有五块，还有两块小的，比预料的多。再过几天就可以挖了。
柳絮回家把两小块番薯扔进灶膛里烤着，柳枝扒点热灰盖上，免得被火烤焦了。
今晚的饭菜很简单，柳叶切了半碗肉丝翻炒几下，然后和萝卜青菜一起炖，又和面贴了七、八个锅饼，不一会儿，香味飘满了小院。
柳枝闭上眼睛使劲儿闻了闻，“好香啊。”
以前，这样的生活她可不敢想，一天喝上两碗野菜粥不饿肚子就不错了，从来不敢奢望天天吃肉，过年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自从二姐摔伤醒过来，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三个没爹没娘的女孩子，竟然也能买起宅基盖大房子了，柳枝总感觉不那么真实，害怕这是她做的一场梦，有一天从梦中醒来还会回到以前的样子。
“哎，哎，熟了！”
柳枝正胡思乱想着，猛然间被柳絮推了一下，把她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什么？”
柳絮瞪了她一眼，“想什么呢？番薯，再不刨出来，都烧着了。”
“哦，哦。”
柳枝连忙把番薯刨出来放在一边晾着。
“大姐，过几天该挖番薯了。”
柳絮对还在编蒲团的柳叶说，“就刚才我扒的那颗来看，这一亩地至少能收两千多斤。”
“嗯，啊？……”
柳叶回过神来，“能收那么多？”
“应该差不多，大姐，我的意思不是产量高低的问题，”
柳叶更疑惑不解了，“那是什么？”
“是如何存放的问题。以前在老宅，我们家有地窖吧？”
柳叶想了想：“好像有。”
柳絮在她身旁蹲下来，“必须有！没有地窖，番薯和青菜坏得快，所以，明天我们要先挖一个地窖，然后，再去挖番薯，放在地窖里保存，一直到明年春天，我们都能吃上新鲜的番薯了。”
“好，咱们明天就挖个大地窖。”
姐妹仨花了两天时间在茅屋后面挖了一个一人多深的地窖，里面的空间不小，能存放不少东西。
原计划收了番薯种麦子，可家里连一粒麦种也没有，柳絮打算明天去镇上买麦种。
玉米皮都编完了，没活干了，柳絮决定下午去掐番薯叶。
“二姐，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山一趟了？说不定陷阱里有好多猎物了。”
柳絮敲了她一下，“你的建议很好，不过，那是明天的事情，现在赶紧把这些叶子掐了晒干存起来。”
“那好吧。”
柳枝干起活来速度快，说话功夫就把柳絮甩在后面。柳叶干完家务也加入进去，太阳快落山时，一亩地的叶子差不多掐完了。
柳絮的腿蹲麻了，站起来活动活动，
“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明天再掐。”
柳叶看看天，认为明天还是晴天，就把番薯叶子摊在玉米棒子旁边晾晒。
柳絮扭动着脖子说：“幸亏咱家的地不多，不然的话，真够呛！”
柳叶弯起嘴角笑笑，然后去厨房做晚饭。
趁着天还没黑，柳絮想画图，示意柳枝研墨。
她铺开一张纸，几笔勾出一个图形，然后圈出一部分，上面画了一个茅屋，一个篱笆院子。
柳枝看懂了，兴奋地说道：“二姐，你画的这是咱家。”
柳絮笑笑没吭声，继续画。
篱笆墙前面画了一座房子，看方位应该是主屋，然后是八间东西厢房，再往前是一个高高的门楼，两侧是倒座房。
柳枝跳了起来，“姐，你画的是我们要盖的新房子。”
“对。”
接着她又画院墙，把整块地都圈进去了，然后在茅屋旁写了“后院”两个字，又在上面的东西厢房之间写了“前院”两个字。接着，她又把里面的空地圈出来一块，写上“葡萄园”，又圈出一块写上“果园”，再圈出一块写上“菜地”，剩下中间的一小块写上“花园”。
“二姐，你这是？”柳枝瞪大了眼睛，那一个个小圆圈她知道，可里面的字她就不认识了。
“不认得？”
柳絮指着圈里的字问，见柳枝点头，便一个一个地告诉她，“这是前院，这是后院，这是葡萄园，这是花园，这是……”
柳絮当即决定要告诉她们俩自己识字，她们肯定很奇怪，都没进过学堂，怎么可能呢？
这个借口的确不好找。
不过，谁让她曾经是个傻子呢？还一下子傻了七、八年，所以，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了，有这七、八年的时间，她想干什么都能干成。
柳絮知道，自从在万客来酒楼画那张图，柳叶就开始怀疑了。不过，因为这个身子实打实是柳絮，她就不怕她们有疑惑，编个理由解释开就行了，毕竟她们是亲姐妹，她可不想整天在她们面前藏着掖着，累死人了。
既然早晚都会露馅，不如主动坦白。
柳絮把那张画好的图拿给柳枝，让她把上面的墨迹吹干，另外拿出一张纸开始画家具：两开门的大立柜，小立柜，两个抽屉的梳妆台，三个抽屉的书桌，当然，主屋里还要有一张八仙桌，几把镂空雕花的长颈椅。自己的房间里最好放个两人沙发，当然，床还是做成席梦思的样式比较舒适好看……
大大小小的东西画了十多张。
柳枝把画纸全部叠了起来，和笔墨纸砚一起放在床头的破箱子上。姐妹仨洗漱完上了床，柳枝把一摞画纸拿给大姐看，柳叶凑着灯光一张一张看得仔细，最后说道：“好，很好看。”
吹了灯钻进被窝，柳叶躺在中间，柳絮翻身对着她，问道：“大姐，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认字吗？”
柳叶想了想，说道：“其它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就是我妹妹！”
霎那间，柳絮很感动，偎过去抱住她，“姐，你永远是我姐，我也永远是你的妹妹。”
柳枝脱口问道：“二姐，你为什么会认字？”
柳絮叹了一口气，“因为我傻了。”
“你说什么？”柳叶和柳枝同时吃了一惊，这个答案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就是因为我傻了，所以，我的灵魂穿越时空成了另外一个人，在那里，我三岁启蒙，五岁上学，后来又上了大学。在那个世界里，男女平等，我有我自己想干且喜欢干的事情。我常常会梦到这里的情形，就在柳山花把我推下山的时候，我在那个世界里也出了事，所以，我的灵魂才完完全全地回到这里来了……”
柳叶一直沉默着，柳枝担心地问道：“二姐，你在那边是死了吗？”
“是，粉身碎骨落入大海，连一片衣裳也找不到了。”
“二姐……”
柳枝想说“好”，可她在那个世界里死得那样惨，说了怕她难受。
柳絮安慰她俩，也是自我安慰，“没事，回来这里更好，咱们姐妹一辈子生活在一起，永不分离。”
柳叶伸出胳膊抱住柳絮，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
柳絮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
柳絮照例起得最晚。
当她伸着懒腰走出屋子的时候，柳叶和柳枝已经做好早饭，又把剩下的玉米皮给剥了。
柳絮有点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头发“嘿嘿”笑着靠近她俩。
柳叶笑了笑，“好了，去吃饭吧。”
柳枝站起来洗手端饭，柳叶把玉米皮扫成一堆。
柳絮想起什么一时手痒，捡了一些又薄又有韧性的玉米皮按照脑海里的印象编了起来，不一会儿拧成了一个小蒲团。
柳叶拿起来看了看，貌似还不错。她们家这一大堆玉米皮子，煮饭不经烧，堆着又占地方，她正发愁呢，编成这个东西拿来卖或许也能换几个铜板吧？
柳枝把饭菜端到石桌上，然后站在柳絮身边看着她编，因为没有多高的技术含量，看了一会儿她就学会了。
“快吃饭，完了咱们一起编。”
柳枝吃完饭就坐在玉米皮堆旁开始编蒲团，边编边想，如果编得够宽够长，放在院子里当个席子也挺好的。
“二姐，能不能用它编席子？”
柳絮摇头，“我不会！”
柳枝笑笑，不会就不会，编蒲团也很好，想要大的编大的，想要小的编小的，她觉得很好玩。
玉米秸秆已经砍完了，就放在地头晒着，过几天再刨番薯。
两亩地终究太少，这里的产量低，碰上灾年几乎颗粒无收，还是多开几亩地吧，粮食吃不完存起来，就算遇到灾荒也不用怕了。
柳絮由蒲团想到了种地，由葡萄想到了果园，最后想到了万客来酒楼，也想到了王安东家，猛然间她打了个寒颤。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她急着赚钱，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如果王安他们是坏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虽然弄不懂人心，可她会感知人心。
君子笑得坦荡荡，小人笑得贼兮兮。
王东家就是那个坦荡荡的好人。
他在青山镇开酒楼好几年了，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对他的人品都赞不绝口，再加上她的观察，她相信王安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柳絮后怕地拍拍胸口：好险！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因为有贵人的帮助，她们姐妹的人生才这么快就改写了。
柳絮向来恩怨分明，喜欢投桃报李。
人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过几天她要送给王东家一个礼物，从此，把自己和万客来酒楼彻底绑在一起，荣辱与共……
除了吃饭，姐妹三人一直没有离开那堆玉米皮，最后，玉米皮少了一大半，多了一堆精巧的蒲团。
柳枝起身去做晚饭，柳叶把不能用的皮子收进厨房做引火，柳絮则左手拿着小铲子右手提着小竹篮去地里挖番薯。
一亩地虽说不多，因为番薯叶子长得葱葱茏茏的，看上去好大一片。
番薯可以做主食也可以做配食，叶子也是一道好吃的菜。下霜前，番薯叶是青色的，蒸煮凉拌都行，遭了霜就变成黑色的，晒干了可以存放两年，当下锅菜也可以，包包子也好吃。
柳絮挖了一颗番薯，拳头大的有五块，还有两块小的，比预料的多。再过几天就可以挖了。
柳絮回家把两小块番薯扔进灶膛里烤着，柳枝扒点热灰盖上，免得被火烤焦了。
今晚的饭菜很简单，柳叶切了半碗肉丝翻炒几下，然后和萝卜青菜一起炖，又和面贴了七、八个锅饼，不一会儿，香味飘满了小院。
柳枝闭上眼睛使劲儿闻了闻，“好香啊。”
以前，这样的生活她可不敢想，一天喝上两碗野菜粥不饿肚子就不错了，从来不敢奢望天天吃肉，过年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自从二姐摔伤醒过来，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三个没爹没娘的女孩子，竟然也能买起宅基盖大房子了，柳枝总感觉不那么真实，害怕这是她做的一场梦，有一天从梦中醒来还会回到以前的样子。
“哎，哎，熟了！”
柳枝正胡思乱想着，猛然间被柳絮推了一下，把她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什么？”
柳絮瞪了她一眼，“想什么呢？番薯，再不刨出来，都烧着了。”
“哦，哦。”
柳枝连忙把番薯刨出来放在一边晾着。
“大姐，过几天该挖番薯了。”
柳絮对还在编蒲团的柳叶说，“就刚才我扒的那颗来看，这一亩地至少能收两千多斤。”
“嗯，啊？……”
柳叶回过神来，“能收那么多？”
“应该差不多，大姐，我的意思不是产量高低的问题，”
柳叶更疑惑不解了，“那是什么？”
“是如何存放的问题。以前在老宅，我们家有地窖吧？”
柳叶想了想：“好像有。”
柳絮在她身旁蹲下来，“必须有！没有地窖，番薯和青菜坏得快，所以，明天我们要先挖一个地窖，然后，再去挖番薯，放在地窖里保存，一直到明年春天，我们都能吃上新鲜的番薯了。”
“好，咱们明天就挖个大地窖。”
姐妹仨花了两天时间在茅屋后面挖了一个一人多深的地窖，里面的空间不小，能存放不少东西。
原计划收了番薯种麦子，可家里连一粒麦种也没有，柳絮打算明天去镇上买麦种。
玉米皮都编完了，没活干了，柳絮决定下午去掐番薯叶。
“二姐，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山一趟了？说不定陷阱里有好多猎物了。”
柳絮敲了她一下，“你的建议很好，不过，那是明天的事情，现在赶紧把这些叶子掐了晒干存起来。”
“那好吧。”
柳枝干起活来速度快，说话功夫就把柳絮甩在后面。柳叶干完家务也加入进去，太阳快落山时，一亩地的叶子差不多掐完了。
柳絮的腿蹲麻了，站起来活动活动，
“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明天再掐。”
柳叶看看天，认为明天还是晴天，就把番薯叶子摊在玉米棒子旁边晾晒。
柳絮扭动着脖子说：“幸亏咱家的地不多，不然的话，真够呛！”
柳叶弯起嘴角笑笑，然后去厨房做晚饭。
趁着天还没黑，柳絮想画图，示意柳枝研墨。
她铺开一张纸，几笔勾出一个图形，然后圈出一部分，上面画了一个茅屋，一个篱笆院子。
柳枝看懂了，兴奋地说道：“二姐，你画的这是咱家。”
柳絮笑笑没吭声，继续画。
篱笆墙前面画了一座房子，看方位应该是主屋，然后是八间东西厢房，再往前是一个高高的门楼，两侧是倒座房。
柳枝跳了起来，“姐，你画的是我们要盖的新房子。”
“对。”
接着她又画院墙，把整块地都圈进去了，然后在茅屋旁写了“后院”两个字，又在上面的东西厢房之间写了“前院”两个字。接着，她又把里面的空地圈出来一块，写上“葡萄园”，又圈出一块写上“果园”，再圈出一块写上“菜地”，剩下中间的一小块写上“花园”。
“二姐，你这是？”柳枝瞪大了眼睛，那一个个小圆圈她知道，可里面的字她就不认识了。
“不认得？”
柳絮指着圈里的字问，见柳枝点头，便一个一个地告诉她，“这是前院，这是后院，这是葡萄园，这是花园，这是……”
柳絮当即决定要告诉她们俩自己识字，她们肯定很奇怪，都没进过学堂，怎么可能呢？
这个借口的确不好找。
不过，谁让她曾经是个傻子呢？还一下子傻了七、八年，所以，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了，有这七、八年的时间，她想干什么都能干成。
柳絮知道，自从在万客来酒楼画那张图，柳叶就开始怀疑了。不过，因为这个身子实打实是柳絮，她就不怕她们有疑惑，编个理由解释开就行了，毕竟她们是亲姐妹，她可不想整天在她们面前藏着掖着，累死人了。
既然早晚都会露馅，不如主动坦白。
柳絮把那张画好的图拿给柳枝，让她把上面的墨迹吹干，另外拿出一张纸开始画家具：两开门的大立柜，小立柜，两个抽屉的梳妆台，三个抽屉的书桌，当然，主屋里还要有一张八仙桌，几把镂空雕花的长颈椅。自己的房间里最好放个两人沙发，当然，床还是做成席梦思的样式比较舒适好看……
大大小小的东西画了十多张。
柳枝把画纸全部叠了起来，和笔墨纸砚一起放在床头的破箱子上。姐妹仨洗漱完上了床，柳枝把一摞画纸拿给大姐看，柳叶凑着灯光一张一张看得仔细，最后说道：“好，很好看。”
吹了灯钻进被窝，柳叶躺在中间，柳絮翻身对着她，问道：“大姐，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认字吗？”
柳叶想了想，说道：“其它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就是我妹妹！”
霎那间，柳絮很感动，偎过去抱住她，“姐，你永远是我姐，我也永远是你的妹妹。”
柳枝脱口问道：“二姐，你为什么会认字？”
柳絮叹了一口气，“因为我傻了。”
“你说什么？”柳叶和柳枝同时吃了一惊，这个答案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就是因为我傻了，所以，我的灵魂穿越时空成了另外一个人，在那里，我三岁启蒙，五岁上学，后来又上了大学。在那个世界里，男女平等，我有我自己想干且喜欢干的事情。我常常会梦到这里的情形，就在柳山花把我推下山的时候，我在那个世界里也出了事，所以，我的灵魂才完完全全地回到这里来了……”
柳叶一直沉默着，柳枝担心地问道：“二姐，你在那边是死了吗？”
“是，粉身碎骨落入大海，连一片衣裳也找不到了。”
“二姐……”
柳枝想说“好”，可她在那个世界里死得那样惨，说了怕她难受。
柳絮安慰她俩，也是自我安慰，“没事，回来这里更好，咱们姐妹一辈子生活在一起，永不分离。”
柳叶伸出胳膊抱住柳絮，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
柳絮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