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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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娘头也不敢抬：“老奴，老奴……”
凌骤声音一沉：“圣后今日心情很好，本王不想打扰她老人家休息，你可明白？”
周大娘连连点头：“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海棠，走了。”
海棠和周大娘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跟上了凌骤。
凌骤前脚刚一踏进星海阁，后脚厨房的丫鬟们便把烧好的热水给送了过来，海棠接过后她们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海棠泡了杯茶，散了散热气送到凌骤面前，凌骤坐在椅子上接过茶杯。
“海棠，你可知罪？”
一听这话海棠打了个激灵“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火辣辣地疼。
凌骤的语气十分平静：“你只想让本王给那两个丫头一个教训，没想到，本王会如此心狠手辣？对吧。”
海棠心中震惊，她原以为，自己那副壮士断腕的表现完全不露痕迹，没想到，还是被凌骤看了个干净：“奴婢知错！奴婢，只为自保！”
这话倒是不假，否则……
“本王很讨厌被人利用，也讨厌自作聪明的人在身边，不过你为了自保，倒也情有可原，下不为例。”
海棠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多谢公子爷！”
折腾了这么久，凌骤真是有些口渴，没有品茶香，直接“咕咚咕咚”地将茶水喝了个见底，海棠眼疾手快，上前接过茶杯迅速续上，心下想着“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他的心思如此缜密，心细如发，且做事干净利落，让人捉摸不透。”
凌骤再次接过茶杯，刚要往嘴里送，突然停下来，瞄了眼面色苍白有些拘谨的海棠，放下了手，极为和缓的语气地问道：“怕了？”
海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凌骤微微一笑，仿佛冰山融化后绽开的雪莲：“别怕。”
海棠抬眼，见凌骤笑如暖春毫无戾气，心下的不安被抚平许多：“嗯。”
凌骤一仰头，又一杯茶灌入肚中。
这公子爷，刚刚还冷面如霜，现在又和颜悦色，真是个怪人！
这时门外有人叩门：“公子爷！沐浴的热水和花瓣都给您送来了！”
海棠看了眼凌骤，他一点头，海棠便去开了门，周大娘带着四五个干粗活的丫鬟规规矩矩地提着几个大水桶就送进了内屋，倒在凌骤专用的大浴桶里，撒完了花瓣放下了皂角，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公子可要沐浴？
“也好，这地方到了晚上还是潮热，本王都有些流汗了。”
凌骤站起身，张开了双臂，见海棠一愣。
看来这个丫头以前从未近身伺候过人，也不会替人更衣。
凌骤轻叹一口气：“腰带的玉钩在前面，领内两个纽扣。”
海棠集中所有精神解开了腰带，凌骤高她一个头，她踮起脚尖，屏住呼吸利落地开了纽扣，丝绸白衣柔软地滑落下来，凌骤身上只剩一件贴身的白色薄衣，海棠从未见过这样好的衣料，小心地接住。
见凌骤坐到了床上，她手忙脚乱地放下衣裳，大步走过来蹲下身，刚要伸手脱靴，不料凌骤把脚往回一缩：“你见过有人先摸脚再摸头的吗？”
海棠抬头一看，哦！头上还有一鼎玄冠。
她站起身来好好看了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摘下玄冠，生怕弄到这公子爷的头发，轻轻将玉龙簪子拔出，凌骤的长发盘旋飘落，披在身后，几缕发丝落在脸庞，原本就俊美的脸变得稍许柔和，另人一见倾心。
见海棠手里握着簪子极没规矩地盯着自己看，凌骤自己动手脱了靴子，换上云头布鞋：“没你的事了，去歇着吧。”
凌骤起身走到屏风后，海棠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她长吸一口气靠在门上，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周大娘从圣后房间过来，见海棠守在门外，上前将她拽到一边：“这公子爷还有什么需要没有？”
海棠摇摇头：“应该没有了。”
周大娘嘱咐道：“海棠，手底下这些丫头现在没一个敢来伺候的，你再辛苦一晚，明日这公子就打道回府了。”
听周大娘的意思，是要让她在门外守夜，海棠只得听从：“海棠明白。”
周大娘摸了摸海棠的头，转身离开了。
海棠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安静地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房内烛光暗淡下来，公子爷应该是睡了吧，她抱住自己的双腿，揉着发红的膝盖，困意涌了上来，双眼皮开始打架。
第二天清晨，凌骤与朝月圣后共进早膳，圣后四下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丫头们：“周大娘，皓月和兰心哪去了？”
凌骤轻描淡写地说：“孙儿昨天处置了她们，尸体已经扔到海里了。”
“什么！”圣后看了看周大娘：“这是为什么呀？”
“她二人昨天要渴死你的孙儿呢。”
“这怎么会？她们两个是我最喜爱的丫头，是我从小到大一手调教出来的，她们犯了什么错，你来告诉祖母，祖母罚她们就是了，何苦要她们性命？”
凌骤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您一手调教？”他心下想着“怪不得如此霸道专横蛮不讲理，真是仆虽其主啊”，凌骤双手一摊：“反正孙儿人也杀了，要不您杀了孙儿给她们报仇？”
“你！”朝月圣后指着凌骤是又生气又无奈：“哎！罢了！两个丫鬟而已，杀了就杀了吧！”
凌骤斜嘴一笑：“多谢祖母不杀之恩。”
二人用过早膳，圣后带着凌骤出了府邸，飞到了崇怀岛边界的海崖，蓝海一望无际，海水波涛汹涌地打着崖壁，这海底深不可测，不知多少海底妖兽。
圣后笑着问凌骤：“你可敢下海？”
凌骤展开扇子向下看了看：“有祖母带路，好说，好说。”
朝月圣后点点头：“好，那冰玉寒笛就在海下，你同我来。”
说完纵身一跃高高飞起，凌骤一把收起折扇，双手一背紧随其后，二人升入高空，朝月圣后四处张望，突然眼前一亮，俯身向下冲去，凌骤顺着圣后在空中留下的滚滚气流，直入海中。
周大娘头也不敢抬：“老奴，老奴……”
凌骤声音一沉：“圣后今日心情很好，本王不想打扰她老人家休息，你可明白？”
周大娘连连点头：“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海棠，走了。”
海棠和周大娘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跟上了凌骤。
凌骤前脚刚一踏进星海阁，后脚厨房的丫鬟们便把烧好的热水给送了过来，海棠接过后她们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海棠泡了杯茶，散了散热气送到凌骤面前，凌骤坐在椅子上接过茶杯。
“海棠，你可知罪？”
一听这话海棠打了个激灵“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火辣辣地疼。
凌骤的语气十分平静：“你只想让本王给那两个丫头一个教训，没想到，本王会如此心狠手辣？对吧。”
海棠心中震惊，她原以为，自己那副壮士断腕的表现完全不露痕迹，没想到，还是被凌骤看了个干净：“奴婢知错！奴婢，只为自保！”
这话倒是不假，否则……
“本王很讨厌被人利用，也讨厌自作聪明的人在身边，不过你为了自保，倒也情有可原，下不为例。”
海棠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多谢公子爷！”
折腾了这么久，凌骤真是有些口渴，没有品茶香，直接“咕咚咕咚”地将茶水喝了个见底，海棠眼疾手快，上前接过茶杯迅速续上，心下想着“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他的心思如此缜密，心细如发，且做事干净利落，让人捉摸不透。”
凌骤再次接过茶杯，刚要往嘴里送，突然停下来，瞄了眼面色苍白有些拘谨的海棠，放下了手，极为和缓的语气地问道：“怕了？”
海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凌骤微微一笑，仿佛冰山融化后绽开的雪莲：“别怕。”
海棠抬眼，见凌骤笑如暖春毫无戾气，心下的不安被抚平许多：“嗯。”
凌骤一仰头，又一杯茶灌入肚中。
这公子爷，刚刚还冷面如霜，现在又和颜悦色，真是个怪人！
这时门外有人叩门：“公子爷！沐浴的热水和花瓣都给您送来了！”
海棠看了眼凌骤，他一点头，海棠便去开了门，周大娘带着四五个干粗活的丫鬟规规矩矩地提着几个大水桶就送进了内屋，倒在凌骤专用的大浴桶里，撒完了花瓣放下了皂角，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公子可要沐浴？
“也好，这地方到了晚上还是潮热，本王都有些流汗了。”
凌骤站起身，张开了双臂，见海棠一愣。
看来这个丫头以前从未近身伺候过人，也不会替人更衣。
凌骤轻叹一口气：“腰带的玉钩在前面，领内两个纽扣。”
海棠集中所有精神解开了腰带，凌骤高她一个头，她踮起脚尖，屏住呼吸利落地开了纽扣，丝绸白衣柔软地滑落下来，凌骤身上只剩一件贴身的白色薄衣，海棠从未见过这样好的衣料，小心地接住。
见凌骤坐到了床上，她手忙脚乱地放下衣裳，大步走过来蹲下身，刚要伸手脱靴，不料凌骤把脚往回一缩：“你见过有人先摸脚再摸头的吗？”
海棠抬头一看，哦！头上还有一鼎玄冠。
她站起身来好好看了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摘下玄冠，生怕弄到这公子爷的头发，轻轻将玉龙簪子拔出，凌骤的长发盘旋飘落，披在身后，几缕发丝落在脸庞，原本就俊美的脸变得稍许柔和，另人一见倾心。
见海棠手里握着簪子极没规矩地盯着自己看，凌骤自己动手脱了靴子，换上云头布鞋：“没你的事了，去歇着吧。”
凌骤起身走到屏风后，海棠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她长吸一口气靠在门上，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周大娘从圣后房间过来，见海棠守在门外，上前将她拽到一边：“这公子爷还有什么需要没有？”
海棠摇摇头：“应该没有了。”
周大娘嘱咐道：“海棠，手底下这些丫头现在没一个敢来伺候的，你再辛苦一晚，明日这公子就打道回府了。”
听周大娘的意思，是要让她在门外守夜，海棠只得听从：“海棠明白。”
周大娘摸了摸海棠的头，转身离开了。
海棠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安静地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房内烛光暗淡下来，公子爷应该是睡了吧，她抱住自己的双腿，揉着发红的膝盖，困意涌了上来，双眼皮开始打架。
第二天清晨，凌骤与朝月圣后共进早膳，圣后四下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丫头们：“周大娘，皓月和兰心哪去了？”
凌骤轻描淡写地说：“孙儿昨天处置了她们，尸体已经扔到海里了。”
“什么！”圣后看了看周大娘：“这是为什么呀？”
“她二人昨天要渴死你的孙儿呢。”
“这怎么会？她们两个是我最喜爱的丫头，是我从小到大一手调教出来的，她们犯了什么错，你来告诉祖母，祖母罚她们就是了，何苦要她们性命？”
凌骤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您一手调教？”他心下想着“怪不得如此霸道专横蛮不讲理，真是仆虽其主啊”，凌骤双手一摊：“反正孙儿人也杀了，要不您杀了孙儿给她们报仇？”
“你！”朝月圣后指着凌骤是又生气又无奈：“哎！罢了！两个丫鬟而已，杀了就杀了吧！”
凌骤斜嘴一笑：“多谢祖母不杀之恩。”
二人用过早膳，圣后带着凌骤出了府邸，飞到了崇怀岛边界的海崖，蓝海一望无际，海水波涛汹涌地打着崖壁，这海底深不可测，不知多少海底妖兽。
圣后笑着问凌骤：“你可敢下海？”
凌骤展开扇子向下看了看：“有祖母带路，好说，好说。”
朝月圣后点点头：“好，那冰玉寒笛就在海下，你同我来。”
说完纵身一跃高高飞起，凌骤一把收起折扇，双手一背紧随其后，二人升入高空，朝月圣后四处张望，突然眼前一亮，俯身向下冲去，凌骤顺着圣后在空中留下的滚滚气流，直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