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小说网 > 大明英烈 > 第七回 老夫人含恨悔前约 宁彩霞大义许终身

第七回 老夫人含恨悔前约 宁彩霞大义许终身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妖妖小说网 www.yaotxt.com,最快更新大明英烈最新章节!

    话说朱沐英大闹酒楼,怒打了饭馆的伙计。伙计们惹他不起,忙给东家送信儿。

    东家住在西庄以外,往返不足二里。伙计走进厅房,向东家禀报了详细经过。

    你当东家是谁?正是八臂哪吒宁伯标。宁爷听罢,紧皱双眉,问道:“你们是不是欺负了人家?”

    伙计忙说:“小人们不敢,是那个人存心捣乱。”

    宁伯标把总管宁喜叫来,对他说道:“你替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宁喜转身刚要出门,宁伯标又把他喝住,嘱咐道:“记住,千万不准欺负人家。倘若他真忘了带钱,只要说明原委,就放他去吧!”

    “遵命!”宁喜答应一声,跟着伙计,出离宁府。

    宁喜上了酒楼,闪目一瞧,楼上可热闹啦!但只见盆朝天.碗朝地,桌椅也翻了个儿,满地都是饭菜和汤水。再看那些伙计,一个个鼻青脸肿,五官都挪位了。其中有几个人,手里拿着擀面杖、炉钩子,正要和那人交手。

    宁喜看罢,急忙喊话:“住手!”

    伙计们见总管来了,这才纷纷退下。

    宁喜盯着朱沐英打量了半天,这气儿呀,就不打一处来。为什么?他心里合计:我当是什么顶天立地的英雄呢,原来是个毛孩子。而且,长得其貌不扬,跟个雷公崽子差不多。他有心替伙计们使使横吧,可又不敢。怎么?他不怕别的,只怕东家不答应。所以,宁喜硬把火气压下,强作笑脸,拱手说道:“小英雄息怒,我给您赔礼了。”说话间,深鞠一躬,又接着言讲,“伙计们言语不周,做事粗野,惹你生气。待我禀明东家,好好地整治整治他们。”

    朱沐英闻听,感到一阵内疚。为什么?本来这事就不怪人家呀!他这个人最讲理,吃顺不吃呛。人家一说好话,他更觉得过意不去。于是,忙把手一拱,说道:“没……没说的。都怪我不……不好,谁让我忘……忘带钱了呢!”

    宁喜说:“我们东家说,没带钱也不要紧。好了,请您走吧!”

    朱沐英四周看了看,心里说,把人家都打成了这个样子,就这么一走,也太说不过去了。他略一思索,对宁喜道歉地说:“实在对……对不起。等我救了驾,回来之……之后,加倍包赔。”

    宁喜听了“救驾”二字,不由心中一愣。他又看了看朱沐英,问道:“请问英雄尊姓大名?”

    朱沐英道:“实话对你说……说了吧,洪武万岁朱……朱元璋,是我的义……义父,我是世子殿下,朱……朱沐英。”

    “什么?!”宁喜听罢,一蹦老高。

    朱沐英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毛……毛病?”

    此时,宁喜心里说,这不是我们姑爷吗?前几天,二王千岁胡大海从中为媒,把小姐宁彩霞许配给他了。二王千岁还说,过几天就叫姑老爷来相亲,这不是来了吗?因此,宁喜是又惊又喜。不过,他这么一看哪,心头也堵了个疙瘩。为什么?他想,二王千岁曾说,那朱沐英是天下的美男子。可眼前这位长得可……我们老夫人能答应吗?退一步讲,纵然别人愿意,那姑娘也不干呀!又一想,嗳,我担这个心干什么?再说,婚姻之事,缘分要紧。我看不上,人家也许能看上。想到这里,慌忙跪倒在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殿下开恩,我给姑老爷叩头了!”

    那些伙计们一听,立时都明白了,闹了半天,他是咱姑老爷呀!“呼啦”一声,都跪倒在地:“给殿下叩头!”

    “给姑老爷磕头!”

    此时,朱沐英也是一愣。他心里说:“姑老爷?”这话从何说起?嗯,也许他们认错人了,也许被我打糊涂了。朱沐英也没深究,就含糊其辞地说:“起……起来吧!”

    众人闻听,这才站起身来。

    宁喜把掌柜的叫到一旁,说道:“先把姑老爷请到账房待茶,我给东家送信儿去。”说罢,一溜儿小跑而去。

    掌柜的把朱沐英让到楼下,又沏茶,又打净面水,十多个人围着他,直打转转。

    再说宁喜。他撒腿如飞,一口气跑回宁府,走进厅房,给宁伯标见礼:“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宁爷发愣道:“何喜之有?”

    宁喜说:“闹酒楼的不是旁人,是咱们姑老爷朱沐英。”

    “是吗?!”宁伯标又惊又喜,心里说,胡大海真是办事的人。他曾说,有时间叫朱沐英来一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呀!他问宁喜:“你站老爷的相貌如何?”

    宁喜见问,立时就为难了。心里说,我该怎么回话呢?凭心而论,实在是不怎么样,可这话不能说呀!要说长得不错吧,那不是瞪着眼睛骗人吗?为此,把他急得热汗直流。

    宁伯标又问:“你倒说话呀,姑老爷的相貌如何?”

    宁喜急了,忙说:“回禀老爷,姑老爷长得太、太、太难得了。”

    宁喜这句话回答得很好,一语双关,不论难看、好看,都能这么讲,这就叫两头堵。

    宁伯标没猜透宁喜的意思,只是心中想道,先有胡大海的夸赞,后有宁喜的“难得”,不用问,姑爷长得一定不错。宁爷心中高兴,吩咐家人张灯结彩、打扫庭院,派人到内宅禀报老夫人得知,又指派宁喜带八名家人,去迎接姑爷。自己也换了新衣,在府中等着迎接贵宾。

    宁喜走后,阖府上下都忙活起来了。但只见:大门悬灯,二门结彩,红毡铺地,鼓乐吹动,热闹得不亦乐乎。大厅里摆满了菊花和盆景,厨房里准备下茶水和酒、菜。丫环们也换了新衣,一个个如花似玉,追逐着,嘻笑着。整个宁府,充满了欢乐。

    且说宁喜。他领人来到酒楼,先给朱沐英施礼,然后笑着说:“我们东家在府上恭候大驾,派小人前来迎接姑老爷。您请吧!”

    这回,朱沐英可听清楚了,忙说道:“你弄……弄错了吧,谁是你家姑……姑老爷?”

    宁喜道:“这还有错!二王千岁从中为媒,把我们姑娘许配您了。”

    朱沐英一听,翻着猴眼琢磨了一阵儿,心里说:怪呀!二伯父怎么没对我说呢?难道他光顾搬兵,把这个茬儿给忘了?停了片刻,才问道:“你家主人是……是谁?”

    宁喜一听,乐了。心想,这可倒好,原来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回答说:“我家主人叫宁伯标。”

    “宁……伯标?”朱沐英暗想,这个名字好熟啊!……噢,想起来了,他不是我六叔常遇春的好朋友吗?当年当过芜湖的大帅呀!对,是他。想罢,说道:“你们主人我—…我知道。可是,这门亲事我……我可不清楚。等我问过胡……胡二伯父再……再说吧。我还有事,不能过府拜……拜见,我告……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走。

    宁喜忙把他拦住,说道:“殿下,您可不能走哇!我们主人在家等您呢,您若走了,让小人如何交待呀?”

    朱沐英心想:也对!见着宁伯标,将事说清再走也不为晚。于是,说道:“好吧,我就跟你走……走一趟。”

    朱沐英在众人簇拥之下,走出酒楼。这阵儿,有个伙计把他的宝马拉到面前。朱沐英一看,不光兵刃俱在,而且宝马的精神也养足了。他手接丝缰,飞身上了坐骑。宁喜领路,前呼后拥,从人群中穿过。

    这时,街上看热闹的人可真不少,十个一群,五个一伙,指手画脚,啼啼咕咕:“这位英雄是谁?”

    “听说是宁员外的姑老爷,还是皇上的干儿子。”

    “听说宁员外的姑娘长得不错,怎么招了个这么难看的女婿?”

    “冲人家的势力呗,人家是殿下呀!-,自古红颜多薄命,‘好汉无好妻,赖汉娶娇枝’啊!”

    人们品头论足,议论不休。

    单说在人群之中,站着一人:头戴六棱抽口硬壮巾,顶梁门安着三尖茨菰叶,右鬓边插着一朵素白绒球,周身穿青,遍体挂皂,勒着十字袢,大带缠腰,蹲裆滚裤,外披青缎子英雄氅,腰里暗带一把五金蜇铁钢刀;黄面金睛,短胡子茬。看样子,年纪在二十上下。此人眼露凶光,死盯盯地看着朱沐英和他的宝马万里烟云兽。朱沐英走后,这个人也偷偷跟了下去。他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暂且按下不表。

    单说朱沐英。他在众人簇拥之下,来到宁府门外。宁喜先跑进府门,喊道:“姑老爷来了!”

    宁伯标急忙从厅房走了出来,吩咐道:“大开中门!”

    一般说来,中门是不轻易打开的。除非迎接身份高贵的官员和高亲贵友时才打开。姑老爷是门前的娇客,自然不能慢待。

    中门大开后,宁伯标大踏步来到门外。这阵儿,朱沐英已经下了坐马,往前行走。正好,与宁伯标走了个对面。

    宁伯标抬头一看,傻了!脑袋瓜子不由“嗡”了一声,差点儿气趴下。心里说,这就是我的姑爷?不对,我家姑爷决不能是这个模样!胡大海把他夸得神乎其神,即使有些言过其实,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可是,他再看那衣着、穿戴、兵刃、战马,又无差错。宁伯标看罢,脸也黄了,汗也冒出来了,心头“怀怦”直跳。

    此时,宁喜过来引见说:“老爷,这位就是姑老爷。”他又冲朱沐英讲,“殿下,这位就是我们宁老爷。”

    朱沐英躬身道:“给您施……施礼了。”

    宁伯标一听,心里说:怎么,还是个磕巴嘴?胡大海呀,你可把我坑苦了!再见着你的面,非跟你玩儿命不可!哼,这门亲事算吹,说什么我也不能答应。不过,宁伯标是个有涵养的人,他强压怒火,不笑充笑道:“殿下免礼,宁某担当不起。快,往里请吧!”

    朱沐英也不客气,大摇大摆从中门而入,踩着红毡,步进大厅。

    家人、丫环们跟在其后,一个个直着脖子,瞪着眼睛,简直像看怪物似的。方才那股高兴劲儿,一下子全没有了。

    他们来到大厅,分宾主落座,仆人献茶。朱沐英不知道该说什么,坐在那里,哑口无言。宁伯标堵了一肚子气,有话难以出唇。大厅里静得像无人一般,令人窒息和尴尬。

    宁喜在一旁急得直搓手,他无话找话,赶紧打破僵局:“殿下,您大概不认识凤凰庄吧?”

    朱沐英说:“不……不认识,头……头一回来。”

    宁喜又问:“二王千岁没告诉您吗?”

    “没……没有哇!我们连面都没……没有见着。”

    宁伯标觉得不对茬口,便问:“二王千岁回京,没见着你?”

    “没……没有。他回京那……那会儿,我正在开……开封。等我回京,他……他倒走了。”

    宁伯标听罢,心想,嗯,看这个意思,胡大海没向他提过亲事。如此说来,可就好办了。不过,他也纳闷儿,那么,既然他不为相亲,到此为何?想到这里,问道:“殿下不在南京,到我凤凰庄有何贵干?”

    “唉,是这么回……回事——”接着,朱沐英就把陈友谅攻打南京、江东门外一场血战、常茂出主意到牛膛峪救驾、中途遇雨、战马受惊、误走凤凰庄、吃饭忘带钱等经过,结结巴巴地讲了一遍。

    正在这时,一个丫环慌慌张张跑进厅房,万福道:“老爷,大事不好!老夫人又哭又闹,还要自尽。我们劝说不了,您快看看去吧!”

    宁伯标一听,立即就明白其中之意了。他忙站起身来,说道:“请殿下稍坐,某家去去就来。”他让宁喜陪朱沐英说话,自己转身奔内宅而去。

    离房门还挺远呢,宁伯标就听见了母亲的哭叫之声。他心烦意乱,进门一看,见母亲头发蓬乱,眼泡浮肿,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身边围着一帮丫环、婆子,正在婉言相劝。

    众人见宁爷进来,慌忙闪在两旁,躬身施礼。

    宁伯标来到母亲面前,施礼已毕,说道:“娘啊,何故哭成这般模样?”

    “你把我孙女推进火坑,还来问我?听说那姓朱的比鬼还要难看,我孙女岂能嫁他?你呀,若不把这门亲事退掉,我就死到你的面前!”说到此处,又哭得背过气去。

    宁伯标扶着母亲,不住地摇晃。丫环、婆子也围了过来,为她捶背揉胸。过了挺长时间,老夫人才缓过气来。

    宁伯标双膝跪在母亲面前:“娘啊,休要伤心。彩霞是我的女儿,我能把孩子推进火坑吗?这都怪胡大海从中捣鬼,儿一定找他算账!”

    老夫人道:“胡大海是个什么东西,他安的什么心肠?”

    宁伯标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儿怎知他是这样的一个坏人?俗话说,‘不吃一堑,不长一智。’儿今后注意就是。”

    “今后是今后。眼下,你快去把婚事给我辞掉!”

    “是!”宁伯标答应一声,站起身来,擦了擦额边的热汗,不由为难起来。为什么?他心中合计,我见着朱沐英,该怎么说呢?人家根本不知道这门亲务,还说什么退婚?论理,应该冲胡大海说,他是媒人哪!可是,眼下该到哪儿去找他呢?有心不提吧,母亲又不答应。这该如何是好?

    宁伯标拿不定主意,不住地摇头叹息。

    正在这时,忽然丫环秋菊跑来,施礼道:“我家小姐来了!”

    宁伯标抬头一看,只见四个丫环门在左右,女儿宁彩霞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身穿一套素服,淡妆薄粉,两眼发红,眼泡浮肿,看样子也是刚刚哭过。宁爷心中一阵难过,更觉得对不起女儿。

    彩霞姑娘一向端庄稳重,知书明礼。见着爹爹,破涕为笑:“给爹爹施礼了!”说罢,飘飘下拜。

    “罢了。”宁伯标心里说,唉,免不了又是一顿埋怨。

    宁姑娘又给奶奶施了大礼。

    老夫人哭着说道:“孩子,你来得正好。你也不小了,不用背着你了,那个姓朱的他太……”

    姑娘赶紧把奶奶的话打断,说道:“孙女我都知道了。”

    她还能不知道?丫环们早给她通风报信了。

    老夫人说:“孩子,别难过。刚才我跟你爹说了,咱把这门亲事退掉就是。”

    宁姑娘苦笑一声,说道:“奶奶不必替孙女操心,这门亲事我愿意。”

    “啊?!”老夫人和宁伯标同时惊呼了一声,四只眼睛盯着宁彩霞,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姑娘一字一板地说:“这门亲事,孙女我愿意。”

    老夫人一听,眼珠子瞪得溜圆,不错眼神地盯着宁彩霞,好半天才说:“你……你疯了不成?”

    姑娘含笑道:“没有。孙女我这不是很好吗?”

    宁伯标担心姑娘要出意外,忙说:“丫头,你说的可是心里话?千万不可欺骗老人哪!”

    老夫人也说:“你把心里话对我讲讲。”

    宁姑娘一不着慌,二不着忙,轻启朱唇,慢慢地说道:“奶奶、爹爹容禀!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不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伴侣?可是,天理不公,往往事不遂心哪!拿我的婚事来讲,奶奶操心,爹爹忧愁,弄得咱家好日子不能好过。依我看来,二王千岁胡大海,不见得是成心坑咱们,无非说话玄了点儿,咱们也不能责怪人家。世子殿下朱沐英,本是金枝玉叶,他武艺高强,门第高贵。除了模样差点儿而外,哪方面不比咱们家强?女儿择夫找主,不以衣貌取人,主要取他的品德和能为。隋唐的罗成长得倒好,可是,他目空一切,骄傲过人,终于死在淤泥河中;三国的吕布长得倒好,可是,他见利忘义,反复无常,终于死在白门楼下。再说,孙女这门婚事,早已轰动了邻里。倘若退婚,岂不被人家耻笑?”

    “啊?!”老夫人一听,这个气呀!心里说,我这是何苦来?一片好心,反被她训斥了一顿。

    可是,她又一合计,孙女说得也未尝不对。这阵儿,老夫人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宁士达,他不也是个五大三粗的丑八怪吗?日子过得也不错呀!想到这儿,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宁伯标听了女儿的话,像吃了一副“顺气丸”,肩上卸了千斤重载,不住地点头称赞。

    其实,开始的时候,姑娘也不愿意,她也曾哭得死去活来。后来听说,奶奶为了这门婚事跟爹爹大吵大闹,看样子,非出人命不可。宁彩霞很同情父亲,心想,爹爹孤身过了大半辈子,够可怜的了,若因这门亲事把父亲逼出个好歹来,那还了得?再说,像朱沐英这样的人,除了长得差一点儿,其他都不错呀!宁姑娘打定主意,这才赶到内宅,说出了心里话。

    老夫人见孙女乐意,便说:“丫头,奶奶可是为了你好啊!你可说准了,到时候别埋怨。”

    宁姑娘道:“孙女我都想好了,日后决不反悔。”

    宁伯标忙说:“娘啊,既然女儿同意,咱们就按亲戚办事,让朱沐英留下订亲的表记才好。”

    老夫人说:“你是当爹的,看着办吧!”

    宁伯标从屋里出来,去到上房。朱沐英见面就说:“我可告……告诉你,那个事可不……不行,你们愿意,我……我还不……不干呢!”

    原来,宁伯标走后,朱沐英就问宁喜,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喜说了真情。朱沐英听了,暗自埋怨胡大海,不该胡说八道,惹得人家又哭又闹。再说,自己又不是娶不着媳妇,讨这个厌干吗?所以,宁伯标一进屋,他就说了绝情的言语。

    朱沐英这几句话,出乎宁伯标预料之外。怎么?他好不容易盼着姑娘没事了,可姑爷又不干了。这不是瞧自己的好看吗?

    此时,朱沐英瞪着猴眼又说道:“我可不是贪花恋……恋色之人。我现在还……还小,正是学能耐的时……时候,没工夫想那娶……娶老婆的事儿。”说罢,起身就走。

    宁伯标忙将他拦住:“殿下,你可别介意,听我把事情的原委对你说明。”

    朱沐英二次坐好。宁伯标把以往的实情讲了一遍,还说:“我女儿已经愿意,要我向你索取订婚的表记,你就不要推托了。”

    此时,朱沐英也看出宁伯标为难来了。合计片刻,说道:“好吧,我也不让你为……为难,咱们就订……订下吧,多咱反悔都可……可以,我这里好……好说。”说话间,把腰中佩带的一块玉牌摘下来,递给宁伯标,算作订婚表记。

    宁伯标送到内宅,交给女儿。彩霞把自己的一双玉镯摘下来,交给爹爹,宁伯标又到前厅交给朱沐英。这阵儿,宁伯标转忧为喜,命人大摆酒宴,款待姑爷。一霎时,宁府里又热闹起来。你说怪不?这阵儿,宁伯标看着朱沐英,也不像方才那么难看了。

    此时,天黑了。各屋都在划拳猜令,比过年还热闹。宁伯标陪着朱沐英,边吃边谈。朱沐英结结巴巴,把南京的战事讲了一遍。宁伯标听说花云战死,非常难过,还掉下了伤心的眼泪。谈到武艺方面,朱沐英说得更是滔滔不绝。翁婿二人越说越投机,不住地开怀畅饮,一直喝到午夜。

    宁伯标说道:“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有话明日再谈。”说罢,将朱沐英送到东厢房。

    那儿,早有人把被褥铺好。宁伯标走后,朱沐英把衣甲卸掉,往被窝里一钻,那个舒服劲儿就甭提了。时间不长,就入了梦乡。

    宁府的灯火渐渐地熄灭了,宅内外一片寂静。天空月转星移,北斗升到天中。突然,一个黑影蹿上墙头,手中的钢刀闪着青光。这个人:身穿夜行衣,斜背百宝囊,腰缠牛皮软刀鞘,眼露凶光,东张西望。片刻,目光盯到东厢房的窗户上。见院中无人、无犬,他双腿一飘,脚落平地,单手压刀,快似猿猴,来在窗下,侧耳静听。听屋内鼾声如雷,他便轻轻地推门而入。

    原来,朱沐英睡觉之时,没插房门。这个人进到房中,先趴到地上。停了片刻,见没动静,二次站起身形,来到朱沐英床前,心里说道:朱沐英啊朱沐英,看你睡得多香。干脆,让你来个长睡不醒吧!这个人抡起钢刀,奔朱沐英便剁。

    欲知朱沐英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站推荐:首长红人默读国民老公带回家惹火999次:乔爷,坏![综]金木重生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一号红人豪婿斗罗大陆续集之史莱克七怪成神之路蓝峰狂龙

大明英烈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妖妖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单田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单田芳并收藏大明英烈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