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白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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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川秀的直觉一向灵敏，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但这白衣少女浑身上下不带一丝烟火之气，绝不像是为杀人而来。
慢慢地，两个少女走近。
左川秀看清了两人的模样。
白衣少女身材细高，一袭洁白的长裙，行路间上身稳稳地不动，只有裙摆微晃，黑色长发简简单单束成一束垂在身后，皮肤白晰，五官匀称，眼睛不是很大，但眉目转盼间闪着动人心魄的智慧光彩。
那青衣小婢年纪尚幼，稚气未退，有些婴儿肥的憨态，个子却也不矮，撑着一把素色油纸伞，腋下还夹着一把。
走到亭前，白衣少女抬头，看了左川秀一眼，轻声道：“公子，我二人是否可以到亭中斩驻，以避风雨？”
左川秀丝毫不敢放松，却没有拒绝，答道：“这亭子又不是我的，你请便。”
少女微微一笑，迈步走进亭中，青衣小婢将伞收起，甩了两下上面的积水，也跟进亭子里。
亭子不是很大，却也能容纳十几个人，白衣少女走了亭子的另一侧，看向远处。
雨并不大，如丝如絮，将湖面笼在烟雾中，朦朦胧胧，如梦如幻。
过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左川秀渐渐放松，以为只是偶遇，便准备离开，但这时少女突然开口：“公子，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为我解惑？”
左川秀心中一惊，顿时知道，这少女就是冲着他来的。
躲是躲不过了，他索性放开，回身道：“姑娘请讲。”
少女没有回头，轻声问道：“你说，人为什么活着？”
左川秀有点犯傻，他绝没想到少女会问他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这问题他也曾想过，但从没有答案，也不可能有答案，就连创世者都不见得能有个明确地答复。
他想了想，随意地答道：“活着就是活着，不为什么。”
“公子说得好！”少女转过身来，眼神中发着光彩，“相对于每个人来说，人活着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
她微微蹲身一礼，道：“公子，我叫小洁，姓燕，多谢公子为我解惑。”
左川秀疑惑地双手虚托，道：“可不敢当，其实我是乱讲的。”
“从心而发，这才是公子真正的答案。”少女燕小洁眉目含笑，“公子，可否将姓名相告。”
一个少女向一个男子索问姓名，这意味着什么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没有不知道的，也几乎没人拒绝，但左川秀却犹豫了，这少女太诡异了，不知是何目的。
他想了一下，道：“我叫龙飞。”
左川秀没有说谎，他的身体里确实还藏着另一个灵魂，也可以说这身体不只是他的，也是龙飞的。
燕小洁有些失望：“公子对我防备的紧啊。”
左川秀淡淡地道：“燕姑娘，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叫龙飞。”
燕小洁愣了一下，微微蹲身道：“龙公子，今日有些冒昧，打扰了，告辞。”
这就走了？左川秀也是一愣，对方虽然有些蹊跷，但明显没有恶意，他拱手道：“能认识姑娘，是龙某的荣幸，燕姑娘慢走。”
燕小洁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穿过小亭的另一侧出口，走上长桥，渐行渐远，步入烟雨之中。
那青衣小婢始终一言不发，打伞跟在燕小洁身后，一白一青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左川秀锁着眉头，有深深的不解：“这燕小洁实力只比念师更高，后海星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高手少女，难道她就来自那个势力？她肯定已经得知了我的来历，此行的目的为何，难道是因为我是外来者，她想试探我的立场？”
这时龙飞的声音在脑海泛上来：“这世界不只有打打杀杀的，这么一个美女，又是个高手，能收就想办法收了她，你倒好，先向外推。”
左川秀有些苦笑，龙飞毕竟与他的思路是不同的，但这个身体以他为主，他首先要考虑自身的安全，况且他已经有了幽兰，还有阿离，对其他的美女不怎么上心。
他的想法怎么可能瞒着过龙飞，龙飞笑道：“倒也是，无论是阿离还是幽兰，实力都比这燕小洁更高，论相貌也不比她差，只是她们现在不知何处，眼下不妨先把这小妞搞到手。”
左川秀：“哼，有你这个灯泡在，有美女又能如何，只能干看着。”
龙飞：“要不你去修炼，让我来，反正你说的是我的名字。”
左川秀：“滚一边去，想都别想！这燕小洁是何目的还搞不清，还是想想眼下的安危吧，形迹肯定已经暴露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龙飞：“要我说，不入虚穴焉得虎子，反正也被他们发现了，又没有下杀手，不如静等他们的下一步动作，与他们接触，你的目的不就是他们的修炼方法么，何必暗中取，明着与他们交换岂不更好，更安全。”
左川秀想了想：“有道理，藏得这么严密都被他们发现了，躲也未必躲得开。”
龙飞沉寂下去，既然左川秀作出了决定，也不用他罗嗦，他现在依附于左川秀而存在，只能等着左川秀实力提升到大师级，就可以分开了。
左川秀满脑子纠结地回到客栈，当夜也没有再去打探。
第二日，依旧细雨如丝，烟雾朦朦。
左川秀有些患得患失地再次来到长桥。
远远地，那个小亭中一白一青两个少女正向这里张望。
“果然如此！”左川秀的猜测得到了印证，不再犹豫，信步向小亭走去。
燕小洁脸面嫣然，远远地就言笑晏晏地道：“龙公子好雅性，天天出来冒雨观景。”
左川秀不屑地心道：“这雨恐怕就是你故意弄出来的。”
他微微一笑：“彼此彼此，燕姑娘不也是冒雨出来。”
“可我带着伞。”燕小洁笑道：“龙公子如果没有伞，我可以借你一把。”
左川秀根本不需要伞，他稍微运起重力术，雨丝就落不到他身上。
燕小洁肯定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她故意这样说，只怕另有喻意，左川秀不能不多想，他答道：“谢燕姑娘好意，我这人怕麻烦，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
如果把燕小洁的话理解为“我可以罩着你”，左川秀的回答就是“我更喜欢自由”或者“用不着”。
燕小洁却似乎毫无所觉，将左川秀让入小亭，道：“昨日见龙公子面带忧色，今日却悠然自得，想必烦心事已去，可喜可贺。”
“我哪有什么烦心事，我是怕你对我出手。”左川秀暗道。
他耸耸肩道：“我有忧色吗？我怎么不觉得。”
燕小洁却毫不纠缠，道：“昨日得公子指教，回去之后，我越想越觉得公子之言是至理，今日忍不住在此相候，希望龙公子为我指点迷津，公子果然来了，小洁不胜之喜。”
左川秀听她坦然承认今日是特意在等他，左川秀的戒心顿时又放下不少，对燕小洁的印象也大为好转，道：“燕姑娘还有问题，只怕我答不上来。”
“公子客气了。”燕小洁道：“有些问题一直困惑着我，昨天那是一个，我还有其他的问题，比如，人为什么要分男女，鸟兽为什么要分雌雄？”
这个问题左川秀是知道的，星际联盟对这个问题研究的很透，根据生物学、化学和物理学的研究成果，性别分化是生命分工造成的，起初生命是单细胞的，后来细胞聚集形成一个共同体，各细胞就要进行分工，细胞数量越大，分工就越细，分化成各种组织各种系统，用来吸收、传送、排废、控制和猎食，有些细胞起到代代相传的遗传功能，生命体也不能独立存在，要依靠种群，而种群也要进行分工，而这种分工最终的结果导致性别的分化。
总起来说，性别分化是生命过于密集的产物。
但左川秀要这么解释就比较麻烦了，更会泄露他的来历，尽管对方可能已经知道，但他却不能说漏了，但随意想了一个理由，道：“连本源都分阴阳，生命自然要分雌雄，人要分男女。”
他说的本源指的是电磁本源，就算这里的修炼方法不同，肯定也能感应到。
燕小洁眨了眨眼，喜道：“公子答得好，小洁果然不虚此行。”
左川秀却不以为然：“我只是随便应付的，恐怕我说什么你都会说好。”
他摇摇头道：“惭愧，惭愧，我想得太浅薄了。”
燕小洁却正色地道：“怎么就浅薄了？人的男女之分追溯到本源的阴阳之分，这应该是造物者的本意，公子认识如此深刻，小洁不及。”
“造物者？你知道造物者？”左川秀心中一凌。
“哦，我听我师父说过只言片语。”燕小洁搪塞道，似乎不愿过多提起。
左川秀也不追问，再问下去，就要涉及双方的底细，眼下却是最好还是不要提及，否则就要触及站位问题，就要分清是敌是友，还不如装糊涂，大家只是萍水相逢，过后，各走各道。
但知道造物者的存在，燕小洁的来历绝非一般。
“啊，这南湖美景果然令人醉。”左川秀说着不着边的话：“只是只有雨，而没有风，未免少了些灵气。”
“龙公子这么一说，我也深以为然，我原来也觉得少了些什么，只是想不出来，还是龙公子更有洞察力。”燕小洁赞道。
“我只是随口说说，哪有什么洞察力。”左川秀暗道。
这时，燕小洁中蹲身施礼：“今日得公子指点，我心中有些触动，这就回去细细感悟，多谢公子。”
“不用客气。”左川秀抱拳回礼。
燕小洁抬头：“龙公子，明天，你还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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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川秀的直觉一向灵敏，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
但这白衣少女浑身上下不带一丝烟火之气，绝不像是为杀人而来。
慢慢地，两个少女走近。
左川秀看清了两人的模样。
白衣少女身材细高，一袭洁白的长裙，行路间上身稳稳地不动，只有裙摆微晃，黑色长发简简单单束成一束垂在身后，皮肤白晰，五官匀称，眼睛不是很大，但眉目转盼间闪着动人心魄的智慧光彩。
那青衣小婢年纪尚幼，稚气未退，有些婴儿肥的憨态，个子却也不矮，撑着一把素色油纸伞，腋下还夹着一把。
走到亭前，白衣少女抬头，看了左川秀一眼，轻声道：“公子，我二人是否可以到亭中斩驻，以避风雨？”
左川秀丝毫不敢放松，却没有拒绝，答道：“这亭子又不是我的，你请便。”
少女微微一笑，迈步走进亭中，青衣小婢将伞收起，甩了两下上面的积水，也跟进亭子里。
亭子不是很大，却也能容纳十几个人，白衣少女走了亭子的另一侧，看向远处。
雨并不大，如丝如絮，将湖面笼在烟雾中，朦朦胧胧，如梦如幻。
过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左川秀渐渐放松，以为只是偶遇，便准备离开，但这时少女突然开口：“公子，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为我解惑？”
左川秀心中一惊，顿时知道，这少女就是冲着他来的。
躲是躲不过了，他索性放开，回身道：“姑娘请讲。”
少女没有回头，轻声问道：“你说，人为什么活着？”
左川秀有点犯傻，他绝没想到少女会问他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这问题他也曾想过，但从没有答案，也不可能有答案，就连创世者都不见得能有个明确地答复。
他想了想，随意地答道：“活着就是活着，不为什么。”
“公子说得好！”少女转过身来，眼神中发着光彩，“相对于每个人来说，人活着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
她微微蹲身一礼，道：“公子，我叫小洁，姓燕，多谢公子为我解惑。”
左川秀疑惑地双手虚托，道：“可不敢当，其实我是乱讲的。”
“从心而发，这才是公子真正的答案。”少女燕小洁眉目含笑，“公子，可否将姓名相告。”
一个少女向一个男子索问姓名，这意味着什么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没有不知道的，也几乎没人拒绝，但左川秀却犹豫了，这少女太诡异了，不知是何目的。
他想了一下，道：“我叫龙飞。”
左川秀没有说谎，他的身体里确实还藏着另一个灵魂，也可以说这身体不只是他的，也是龙飞的。
燕小洁有些失望：“公子对我防备的紧啊。”
左川秀淡淡地道：“燕姑娘，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是叫龙飞。”
燕小洁愣了一下，微微蹲身道：“龙公子，今日有些冒昧，打扰了，告辞。”
这就走了？左川秀也是一愣，对方虽然有些蹊跷，但明显没有恶意，他拱手道：“能认识姑娘，是龙某的荣幸，燕姑娘慢走。”
燕小洁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穿过小亭的另一侧出口，走上长桥，渐行渐远，步入烟雨之中。
那青衣小婢始终一言不发，打伞跟在燕小洁身后，一白一青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左川秀锁着眉头，有深深的不解：“这燕小洁实力只比念师更高，后海星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高手少女，难道她就来自那个势力？她肯定已经得知了我的来历，此行的目的为何，难道是因为我是外来者，她想试探我的立场？”
这时龙飞的声音在脑海泛上来：“这世界不只有打打杀杀的，这么一个美女，又是个高手，能收就想办法收了她，你倒好，先向外推。”
左川秀有些苦笑，龙飞毕竟与他的思路是不同的，但这个身体以他为主，他首先要考虑自身的安全，况且他已经有了幽兰，还有阿离，对其他的美女不怎么上心。
他的想法怎么可能瞒着过龙飞，龙飞笑道：“倒也是，无论是阿离还是幽兰，实力都比这燕小洁更高，论相貌也不比她差，只是她们现在不知何处，眼下不妨先把这小妞搞到手。”
左川秀：“哼，有你这个灯泡在，有美女又能如何，只能干看着。”
龙飞：“要不你去修炼，让我来，反正你说的是我的名字。”
左川秀：“滚一边去，想都别想！这燕小洁是何目的还搞不清，还是想想眼下的安危吧，形迹肯定已经暴露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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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川秀有些患得患失地再次来到长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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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洁脸面嫣然，远远地就言笑晏晏地道：“龙公子好雅性，天天出来冒雨观景。”
左川秀不屑地心道：“这雨恐怕就是你故意弄出来的。”
他微微一笑：“彼此彼此，燕姑娘不也是冒雨出来。”
“可我带着伞。”燕小洁笑道：“龙公子如果没有伞，我可以借你一把。”
左川秀根本不需要伞，他稍微运起重力术，雨丝就落不到他身上。
燕小洁肯定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她故意这样说，只怕另有喻意，左川秀不能不多想，他答道：“谢燕姑娘好意，我这人怕麻烦，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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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洁却似乎毫无所觉，将左川秀让入小亭，道：“昨日见龙公子面带忧色，今日却悠然自得，想必烦心事已去，可喜可贺。”
“我哪有什么烦心事，我是怕你对我出手。”左川秀暗道。
他耸耸肩道：“我有忧色吗？我怎么不觉得。”
燕小洁却毫不纠缠，道：“昨日得公子指教，回去之后，我越想越觉得公子之言是至理，今日忍不住在此相候，希望龙公子为我指点迷津，公子果然来了，小洁不胜之喜。”
左川秀听她坦然承认今日是特意在等他，左川秀的戒心顿时又放下不少，对燕小洁的印象也大为好转，道：“燕姑娘还有问题，只怕我答不上来。”
“公子客气了。”燕小洁道：“有些问题一直困惑着我，昨天那是一个，我还有其他的问题，比如，人为什么要分男女，鸟兽为什么要分雌雄？”
这个问题左川秀是知道的，星际联盟对这个问题研究的很透，根据生物学、化学和物理学的研究成果，性别分化是生命分工造成的，起初生命是单细胞的，后来细胞聚集形成一个共同体，各细胞就要进行分工，细胞数量越大，分工就越细，分化成各种组织各种系统，用来吸收、传送、排废、控制和猎食，有些细胞起到代代相传的遗传功能，生命体也不能独立存在，要依靠种群，而种群也要进行分工，而这种分工最终的结果导致性别的分化。
总起来说，性别分化是生命过于密集的产物。
但左川秀要这么解释就比较麻烦了，更会泄露他的来历，尽管对方可能已经知道，但他却不能说漏了，但随意想了一个理由，道：“连本源都分阴阳，生命自然要分雌雄，人要分男女。”
他说的本源指的是电磁本源，就算这里的修炼方法不同，肯定也能感应到。
燕小洁眨了眨眼，喜道：“公子答得好，小洁果然不虚此行。”
左川秀却不以为然：“我只是随便应付的，恐怕我说什么你都会说好。”
他摇摇头道：“惭愧，惭愧，我想得太浅薄了。”
燕小洁却正色地道：“怎么就浅薄了？人的男女之分追溯到本源的阴阳之分，这应该是造物者的本意，公子认识如此深刻，小洁不及。”
“造物者？你知道造物者？”左川秀心中一凌。
“哦，我听我师父说过只言片语。”燕小洁搪塞道，似乎不愿过多提起。
左川秀也不追问，再问下去，就要涉及双方的底细，眼下却是最好还是不要提及，否则就要触及站位问题，就要分清是敌是友，还不如装糊涂，大家只是萍水相逢，过后，各走各道。
但知道造物者的存在，燕小洁的来历绝非一般。
“啊，这南湖美景果然令人醉。”左川秀说着不着边的话：“只是只有雨，而没有风，未免少了些灵气。”
“龙公子这么一说，我也深以为然，我原来也觉得少了些什么，只是想不出来，还是龙公子更有洞察力。”燕小洁赞道。
“我只是随口说说，哪有什么洞察力。”左川秀暗道。
这时，燕小洁中蹲身施礼：“今日得公子指点，我心中有些触动，这就回去细细感悟，多谢公子。”
“不用客气。”左川秀抱拳回礼。
燕小洁抬头：“龙公子，明天，你还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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