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坚决不做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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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外看了看，好像史良跟林素也和好如初了，也不知道史良说了什么，逗得轻易不怎么开怀的林素“咯咯”笑出声。
祝南休看了两眼，嘴角也不由得翘起来。
林矣笑说：“史大人是个好人，若是真能跟我三姐成就良缘，我看很合适不过。只是听说史大人也是京官子弟，就怕他家父母那里要费些周折。”
祝南休随口应了一句：“不急，且得处处再看呢。”
“且得处呢？要是无心迎娶，倒也不必耽搁我三姐。我们虽然是小门小户，可也不是大人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什，凭白给谁逗闷子打笑谈呢？”
祝南休目光一直在外边两人身上，这才听出了林矣语气里的愤懑。
他连忙认真说道：“不是不是，四小姐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他们两个人拢共才见了几次，真的得再多接触一下。至于你说的事，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意门第高低，我不敢说一点困难没有，但我相信史良一定会尽力的，我也会从中撮合，只要三小姐愿意，我保证史良会娶她进门。”
林矣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我三姐还要做正室。”
祝南休突然站起来，吃惊地说道：“做正室？”
林矣被他吓了一跳，可还是撞着胆子说：“当、当然，必须做正室。”
祝南休无辜地一摊手：“他这辈子也就娶一个媳妇啊，四小姐怎么还说起做正室妾室的事儿了呢？”
“啊……啊，祝大人是这个意思啊……”林矣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史大人真的能做到只娶一个夫人吗？”
祝南休忍着笑：“当然能，我替三小姐监督他。”
林矣撇撇嘴：“这不太合适吧，史大人虽然说是你的下属，但这是人家的家事，大人怎好插手。”
祝南休一脸认真说道：“我作为他的上级，肯定会以身作则，此生只娶一个，绝不纳妾。”
“哈哈，哈哈”林矣笑出声：“大人言重了，有史大人一心一意待我三姐就够了，祝大人的海誓山盟啊，还是留着以后给您的夫人说吧。”
祝南休转了头看向窗外的海棠树：这姑娘说话真会噎人啊。
“大人，您跟四小姐聊完了吗？”
恰好此时史良在门口招呼他，祝南休马上应着：“无事，我们这就走。”
林矣两姐妹送他们二位出门，林矣又在后边追了一句：“史大人，以后可要常来啊。”
林素在暗地里使劲扯了扯林矣的衣袖：“死丫头，你说什么呢？”
史良在车里听见这句，忍不住笑出了声。
祝南休看着他满面春光的样子，没好气地问：“笑什么，听起来跟我们在春芳院逛窑子似的。”
这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那还是在春天的时候，林矣也是送他们出门，临走时也是说了一句：“祝大人，以后可要常来啊。”
如今才不过半年，天翻地覆。
史良见祝南休沉寂不语，脸色凝重，就有一搭没一搭找话说：“大人，我看大人跟四小姐相谈甚欢，想必四小姐……”
祝南休一脸闷闷不乐：“别提那个木头疙瘩了。”
史良讪讪收回了话，祝南休不想扫他的兴，放松了语气问他：“三小姐不生你的气了吗？”
史良害羞的笑着说：“开始还挺生气，后来我跟她说，我是跟大人去办公务的，就我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召过一次姑娘作陪，她就理解了。”
祝南休不屑地说了一句：“也是块榆木疙瘩。”
“嗯？大人，是说我吗？”史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
“这里还有旁人吗？”
见史良还是不明不白的，祝南休又解释道：“她不是完全不相信你，她是怪你太久没有去看她而已。”
史良一脸不可思议：“竟然是这样吗？”
“不然呢？你跟人家表露了心迹，人家也接受了你，可是你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换谁能不生气？所以才找个理由让你过来见面。”
“所以，幸亏大人陪我走这一趟，不然我跟三小姐就完了。”
祝南休点点头：“可不是么。”
史良自己心里犯开琢磨：大人跟他一般年纪，怎么什么事都懂呢，就连女人的心思都猜的透透的，今天林素可不就是这样吗？她刚看到我时笑得可好看了，片刻就变了脸开始盘问我为什么总去春芳院，自己跟她解释了之后，她好像也不太在意春芳院的事。
搞不好真被大人说着了。
祝南休叫他一声：“怎么？你不相信？”
史良低着头小声说：“大人让属下怎么信呢？”
“嘟囔什么呢？说清楚。”
史良抬起头颇有骨气地说道：“大人，俗话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您到现在连四小姐什么心思都没搞明白呢，这话实在没有说服力。”
祝南休佯装发怒：“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吗？”
“哈哈，大人别生气，属下随便说说的，仔细想想，大人说得确实有道理。”
让史良这么一激将，祝南休也觉得没有刚才那么沮丧了。
林矣送走他们之后，又跟林素小坐了一会儿。
“三姐，我刚才从祝大人那里探了口风，祝大人说史良只娶一个夫人，绝不纳妾。”
林素的脸倏地就红了：“你嘴太快了……干什么跟祝大人提这事？”
林矣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好整以暇地说道：“这种事肯定不能你去问，只能我旁敲侧击了，虽然史大人是官家子弟，但我们也不能妄自菲薄嘛，如果三姐觉得史大人是良人，那他必须给你个交代啊。总不能无名无分地就这么一拖再拖。”
林素抽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婉说道：“话是这样说，但是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早了些？”
“哪儿啊，一点都不早，如果史大人没想让你做正室，那我就打算劝三姐以后都不要理他了。”
林素点头应着：“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绝对不会给人做妾室的，只是……只是……”
“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嘛，所以我替你问了啊。”
林素郑重说道：“谢谢你。”
林矣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了林素真的嫁给了史良，大红喜服、珠翠满头的林素美极了。
第二天仍然是个大热天，炽烈的阳光考验着京城，也考验着日头底下所有的百姓。
临近下朝，皇帝说了句：“祝卿，你留下。”想了想，又指了指史良：“还有你。”
史良心里有点慌：“大人，皇上召我们何事？我看龙颜好像……不怎么愉悦。”
祝南休束着手点点头：“反正不是褒奖我们。”
祝南休二人刚到皇帝的御书房，皇帝“啪”地就重重将一摞奏折狠狠仍在桌上。
祝南休跟史良赶紧跪地，齐齐说着：“皇上息怒。”
“息怒个屁，你们明摆着气朕，现在让朕息怒？”
史良见祝南休不开口，自己壮着胆子回了句：“臣惶恐。”
“你二人最近时常流连花街柳巷，此事当真？”
史良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回话。祝南休在旁说道：“回皇上，确有此事。”
皇帝气得开始在桌子前走来走去，拿手指着地上的两个人：“朕看你们俩是胆大包天了，怎么了？觉得朕善待你们就没有分寸了？那种地方也是朝廷命官日日去的？”
祝南休跟史良仍然跪地听训，无话可回。
“朕听说，你们还召了名妓作配？也有此事？”
皇帝没得到回应，心里更气。
“说话啊，祝南休！你舌战群雄的架势去哪儿了？你巧舌如簧的本事去哪儿了？”
史良歪头瞅了一眼祝南休，心想您倒是说话啊，再不说点什么让皇上消息，咱俩今儿都得挨板子。
“还有你，史良，你不是号称见秃子骂光见癞子骂疮吗？今天装哑巴了？”
史良突然被点名，更加紧张。
“回皇上，臣去春芳院不是为了狎妓，而是为了查案。”
祝南休这话一出，皇帝和史良都吃惊不小。
皇上重复了一句：“查案？查什么案？”
史良心想完了完了，大人为了圆这事，已经开始欺君了。
去青楼最多遭顿训斥，再大不过降级挨板子，可是欺君是死罪啊，大人怎么今天这么糊涂了呢？
祝南休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皇上，臣听闻安插在春芳院的眼线回说，春芳院来了一位蚩离国舞姬，一个异国还是敌对国的女子只身来到我理崇，又是去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臣恐有异，所以才亲自去查探。”
皇帝听完一扬手，让他们二人起身回话。
“那你查出什么来了？”
“孙守礼当初被臣软禁在府上时，臣发现他手中时常转着一串手串，手串形制是我朝从未见过的，臣问起，他说是一故交相赠。臣偶然在春芳院的秦姓舞姬腕上，也发现了一模一样的手串，由此，臣怀疑孙守礼恐怕也是蚩离国人。”
皇帝一时陷入沉思：“蚩离国小民弱，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用些下三滥的法子倒是极有可能，既如此，这事算作朕错怪你们了。”
祝南休和史良赶忙躬身回礼。
“既要查，那就尽快查清，当心让人跑了。”
望门外看了看，好像史良跟林素也和好如初了，也不知道史良说了什么，逗得轻易不怎么开怀的林素“咯咯”笑出声。
祝南休看了两眼，嘴角也不由得翘起来。
林矣笑说：“史大人是个好人，若是真能跟我三姐成就良缘，我看很合适不过。只是听说史大人也是京官子弟，就怕他家父母那里要费些周折。”
祝南休随口应了一句：“不急，且得处处再看呢。”
“且得处呢？要是无心迎娶，倒也不必耽搁我三姐。我们虽然是小门小户，可也不是大人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什，凭白给谁逗闷子打笑谈呢？”
祝南休目光一直在外边两人身上，这才听出了林矣语气里的愤懑。
他连忙认真说道：“不是不是，四小姐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他们两个人拢共才见了几次，真的得再多接触一下。至于你说的事，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意门第高低，我不敢说一点困难没有，但我相信史良一定会尽力的，我也会从中撮合，只要三小姐愿意，我保证史良会娶她进门。”
林矣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我三姐还要做正室。”
祝南休突然站起来，吃惊地说道：“做正室？”
林矣被他吓了一跳，可还是撞着胆子说：“当、当然，必须做正室。”
祝南休无辜地一摊手：“他这辈子也就娶一个媳妇啊，四小姐怎么还说起做正室妾室的事儿了呢？”
“啊……啊，祝大人是这个意思啊……”林矣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史大人真的能做到只娶一个夫人吗？”
祝南休忍着笑：“当然能，我替三小姐监督他。”
林矣撇撇嘴：“这不太合适吧，史大人虽然说是你的下属，但这是人家的家事，大人怎好插手。”
祝南休一脸认真说道：“我作为他的上级，肯定会以身作则，此生只娶一个，绝不纳妾。”
“哈哈，哈哈”林矣笑出声：“大人言重了，有史大人一心一意待我三姐就够了，祝大人的海誓山盟啊，还是留着以后给您的夫人说吧。”
祝南休转了头看向窗外的海棠树：这姑娘说话真会噎人啊。
“大人，您跟四小姐聊完了吗？”
恰好此时史良在门口招呼他，祝南休马上应着：“无事，我们这就走。”
林矣两姐妹送他们二位出门，林矣又在后边追了一句：“史大人，以后可要常来啊。”
林素在暗地里使劲扯了扯林矣的衣袖：“死丫头，你说什么呢？”
史良在车里听见这句，忍不住笑出了声。
祝南休看着他满面春光的样子，没好气地问：“笑什么，听起来跟我们在春芳院逛窑子似的。”
这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那还是在春天的时候，林矣也是送他们出门，临走时也是说了一句：“祝大人，以后可要常来啊。”
如今才不过半年，天翻地覆。
史良见祝南休沉寂不语，脸色凝重，就有一搭没一搭找话说：“大人，我看大人跟四小姐相谈甚欢，想必四小姐……”
祝南休一脸闷闷不乐：“别提那个木头疙瘩了。”
史良讪讪收回了话，祝南休不想扫他的兴，放松了语气问他：“三小姐不生你的气了吗？”
史良害羞的笑着说：“开始还挺生气，后来我跟她说，我是跟大人去办公务的，就我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召过一次姑娘作陪，她就理解了。”
祝南休不屑地说了一句：“也是块榆木疙瘩。”
“嗯？大人，是说我吗？”史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
“这里还有旁人吗？”
见史良还是不明不白的，祝南休又解释道：“她不是完全不相信你，她是怪你太久没有去看她而已。”
史良一脸不可思议：“竟然是这样吗？”
“不然呢？你跟人家表露了心迹，人家也接受了你，可是你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换谁能不生气？所以才找个理由让你过来见面。”
“所以，幸亏大人陪我走这一趟，不然我跟三小姐就完了。”
祝南休点点头：“可不是么。”
史良自己心里犯开琢磨：大人跟他一般年纪，怎么什么事都懂呢，就连女人的心思都猜的透透的，今天林素可不就是这样吗？她刚看到我时笑得可好看了，片刻就变了脸开始盘问我为什么总去春芳院，自己跟她解释了之后，她好像也不太在意春芳院的事。
搞不好真被大人说着了。
祝南休叫他一声：“怎么？你不相信？”
史良低着头小声说：“大人让属下怎么信呢？”
“嘟囔什么呢？说清楚。”
史良抬起头颇有骨气地说道：“大人，俗话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您到现在连四小姐什么心思都没搞明白呢，这话实在没有说服力。”
祝南休佯装发怒：“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吗？”
“哈哈，大人别生气，属下随便说说的，仔细想想，大人说得确实有道理。”
让史良这么一激将，祝南休也觉得没有刚才那么沮丧了。
林矣送走他们之后，又跟林素小坐了一会儿。
“三姐，我刚才从祝大人那里探了口风，祝大人说史良只娶一个夫人，绝不纳妾。”
林素的脸倏地就红了：“你嘴太快了……干什么跟祝大人提这事？”
林矣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好整以暇地说道：“这种事肯定不能你去问，只能我旁敲侧击了，虽然史大人是官家子弟，但我们也不能妄自菲薄嘛，如果三姐觉得史大人是良人，那他必须给你个交代啊。总不能无名无分地就这么一拖再拖。”
林素抽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婉说道：“话是这样说，但是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早了些？”
“哪儿啊，一点都不早，如果史大人没想让你做正室，那我就打算劝三姐以后都不要理他了。”
林素点头应着：“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绝对不会给人做妾室的，只是……只是……”
“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嘛，所以我替你问了啊。”
林素郑重说道：“谢谢你。”
林矣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了林素真的嫁给了史良，大红喜服、珠翠满头的林素美极了。
第二天仍然是个大热天，炽烈的阳光考验着京城，也考验着日头底下所有的百姓。
临近下朝，皇帝说了句：“祝卿，你留下。”想了想，又指了指史良：“还有你。”
史良心里有点慌：“大人，皇上召我们何事？我看龙颜好像……不怎么愉悦。”
祝南休束着手点点头：“反正不是褒奖我们。”
祝南休二人刚到皇帝的御书房，皇帝“啪”地就重重将一摞奏折狠狠仍在桌上。
祝南休跟史良赶紧跪地，齐齐说着：“皇上息怒。”
“息怒个屁，你们明摆着气朕，现在让朕息怒？”
史良见祝南休不开口，自己壮着胆子回了句：“臣惶恐。”
“你二人最近时常流连花街柳巷，此事当真？”
史良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回话。祝南休在旁说道：“回皇上，确有此事。”
皇帝气得开始在桌子前走来走去，拿手指着地上的两个人：“朕看你们俩是胆大包天了，怎么了？觉得朕善待你们就没有分寸了？那种地方也是朝廷命官日日去的？”
祝南休跟史良仍然跪地听训，无话可回。
“朕听说，你们还召了名妓作配？也有此事？”
皇帝没得到回应，心里更气。
“说话啊，祝南休！你舌战群雄的架势去哪儿了？你巧舌如簧的本事去哪儿了？”
史良歪头瞅了一眼祝南休，心想您倒是说话啊，再不说点什么让皇上消息，咱俩今儿都得挨板子。
“还有你，史良，你不是号称见秃子骂光见癞子骂疮吗？今天装哑巴了？”
史良突然被点名，更加紧张。
“回皇上，臣去春芳院不是为了狎妓，而是为了查案。”
祝南休这话一出，皇帝和史良都吃惊不小。
皇上重复了一句：“查案？查什么案？”
史良心想完了完了，大人为了圆这事，已经开始欺君了。
去青楼最多遭顿训斥，再大不过降级挨板子，可是欺君是死罪啊，大人怎么今天这么糊涂了呢？
祝南休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皇上，臣听闻安插在春芳院的眼线回说，春芳院来了一位蚩离国舞姬，一个异国还是敌对国的女子只身来到我理崇，又是去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臣恐有异，所以才亲自去查探。”
皇帝听完一扬手，让他们二人起身回话。
“那你查出什么来了？”
“孙守礼当初被臣软禁在府上时，臣发现他手中时常转着一串手串，手串形制是我朝从未见过的，臣问起，他说是一故交相赠。臣偶然在春芳院的秦姓舞姬腕上，也发现了一模一样的手串，由此，臣怀疑孙守礼恐怕也是蚩离国人。”
皇帝一时陷入沉思：“蚩离国小民弱，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用些下三滥的法子倒是极有可能，既如此，这事算作朕错怪你们了。”
祝南休和史良赶忙躬身回礼。
“既要查，那就尽快查清，当心让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