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凤山修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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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凤山修行又死了一只妖，被同样的妖火烧得灰飞烟灭。
人参果长老宣布凤山修行照旧，只不过凤山上下加强了戒备，众妖之间还是妖心惶惶。
我被关着无趣，在屋内活动活动我这筋骨。
想起白日里的事，问起那八卦的猴子，“猴子，那个叫妖无相的妖精，真有那么厉害，为什么大家谈起他脸色都变了？”
猴子连忙捂住我的嘴，“都说了，这名字说不得，妖娘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哦，那你说的那个，五百年前最厉害的那个人究竟有什么来历？”我换了换说辞。
“谁也不知道他是何来历，只是听说他妖法极高，甚至法力超过当时的妖帝。我们妖界原本与人界的夜行宫签订了协议，彼此互不干扰。可这只恶妖却萌生了想要一统人妖两界的念头，贪恋与欲望不仅能吞噬人，还能让妖变得越来越可怕，他手下的恶妖灵便是当初残害妖界众生与人界的罪魁祸首。”
“那什么是……恶妖灵？”
“所谓的恶妖灵，便是他们出卖了灵魂穿梭在人界与妖界，通过吸收妖与人身上的精气而不断提升妖力的。而他们惯用的招数，就是妖火。”
“如此说来，眼下的凤山就是有恶妖灵出现？”
猴子没有否认，“这也正是众妖今日如此心慌的原因，谁都知道恶妖灵的妖火能够瞬间让小妖灰飞烟灭。而更重要的是，能够操纵这些恶妖灵的妖，只有五百年前的那位。”
我缩了缩脖子，五百年前的妖无相，他要真还活着，这妖界岂还能太平。
“其实妖娘也不必担心，这毕竟是在凤山，眼下长老们和五盟已经在调查此事了。说不定只是只有歹念的妖精，恶意用此谣言惹事，放心吧，如今的妖界风平浪静得很。”
风平浪静得很吗？
我真羡慕猴子那倒头就睡的能力，我脱下兔子厚重的外壳，坐在窗前，久久不能入睡。看着那昏暗的月光，这个世上真有恶妖灵存在吗？
想起了我的宛子山，想起了仙草，更怀念冬菇精和萝卜精它们。
凤山修行第一日，教授妖法的长老乃是妖斋的竹叶师父，绿色长袍下藏着那圆鼓鼓的肚子。据说他的真身乃是天界天池旁的一根紫竹，后来观世音娘娘下界点化才成了妖。
要是仙草知道，会不会激动地握着他的手。
“今日风向正好，教各位飞行之法，为的是有朝一日能驰骋云间，以妖法渡众生。”竹叶师父长袍下的佛珠乃是他的法器，“闲话少说，各位就都看好了，老夫可只演示这一遍！”
话音落，佛珠升空，随后一道金光领他原本笨拙的身体升空而去，消失云间。
这就是所谓的飞行之法？
“我也曾学过飞行之法，只不过以这等速度的飞行之法倒是从未见过。”猴子托着腮，斜眼看了眼一旁的素素，“诶，小黑蛇，你会飞吗？”
不出意外，一个拳头砸在那猴头上，肿成一个红得发光的大包。
猴子一边嗷嗷叫疼，一边看着小黑蛇精若无其事说道，“飞行之法的秘诀在于将意念全部集中在法器之上，飞行速度取决于意念的集中程度。换言之，意念越集中，妖的飞行速度也就更快。甚至一些妖法高超的的妖还可以做到瞬间移动。”
“天哪，白公子消失了！不不不，白公子方才那是瞬移走了！……”
竹叶师父微微点头，似是十分满意白毛鸟这般的弟子，“不错，像南山湖公子这等的飞行之法就属上乘了，大家需好好向他学学。”
自然，我也认得出，白毛鸟就是那种，妖法高超的妖了。我也时常羡慕那种天生学妖法就快的妖精，聪慧一点就通，不像我，在仙草帮助下修行如此之久却还是个不入流的散妖。
“我们也试一试吧！”
“嗯。”
小黑蛇精的法器乃是一根黑柄长刀，名唤黑妖刀，刀刃处附有小齿且涂有蛇毒，一刀便可皮肉绽开中毒而亡。
猴子的法器则是一根长棍，不是祖传的什么金箍棒，这棍名唤檑木棍，材质特殊，不知是哪里来的木头制成的，反正一棍即晕。
因而他二妖的法器都算得上是杀人利器，一刀一棍皆可取人性命。与此同时，相比之下，我手中的这法器就稍有逊色……
“妖娘妖娘，还未曾看你试过你的法器呢？”猴子凑过头，他向来聒噪。
我只得掰出我的法器来，“嗯，你瞧吧。”
“一根骨头？”猴子蹙了蹙眉。
一旁的绿毛鸟余光扫过，朗笑道，“以为是什么稀奇的法器呢，原是你自个儿身上拆下来的。这算什么，你们见过如此穷酸的妖精吗？”
众妖往此处看来，也都忍不住笑了。
我的法器确实就是我胳膊上的桡骨，当年选择法器时，我也曾想过很多东西，比如古墓里的棺材盖，比如我的灵位，比如贡盘什么。但终究没有我自个儿的桡骨顺手好使，我总不能每每作战都丢一个棺材盖过去吧。
重要的是，我常爱丢东西，自个儿的桡骨，丢了还能找回来，方便的很。
“妖娘不必理睬她，她就这样子，我觉得这骨头挺好的，饿得时候，还能煲汤不是……”我咽了口口水，就知道这只臭猴子想拿我煲汤了。
不久，那绿毛鸟阿越也学会了飞行之法，挥鞭离开了凤尾崖。竹叶长老站了一会儿也就回去了，留下众妖在这凤尾崖各自练习。
这咒语，仙草也曾教过我，我却依旧无法驱动我的妖骨。几百次的尝试，妖骨也只是微微在地上挺了个身子，又再次躺倒不肯起。
“果真是散妖，连低等法术都学不会。”犬族那几只小妖在隔壁嘲笑道。
“就说妖通天这回是瞎了眼，连这小丫头都能选入妖盟？”小狗子捂着嘴，生怕自个儿流出哈喇子来，“妖娘，要不还是让哥哥来教教你！”
正当我脾气上来准备给这几只不知死活的狗子一顿暴击之时，犬族的那个小棕走上前。
他乃是犬族的妖王，真身乃是一只棕色的长毛狗，化为人形的时候有一双软软的棕色耳朵。除了我认为比较毛茸茸的兔耳朵外，小棕的耳朵是第二想要上手捏上一捏的。
小棕是个讲道理的妖，他们犬族也是出了名憨厚老实的种族，先是与我道歉，随后训斥了手下一顿，才离开凤尾崖的。
经过一顿数落，我虽是信心稍有打击，却也不是那种立马放弃的妖。
“不用着急多试几次就好。”素素耐心教我如何集中意念，猴子君也过来帮我捡妖骨。
我抬眸看着这两人，问，“猴子，你和素素谁的飞行之法更厉害呢？”
“这还用说，要知道我的祖辈可是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的。”
小黑蛇黑眸一转，嗤笑道，“别神气了，五百年后，你也不过是只普通的猴子精。飞行不行，吹牛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你这讨厌的小黑蛇！”猴子生气起来脸颊红了起来，“怎么着啊，我们比一比！”
“好啊！”我顺势拍拍衣服起身，看着二人说道，“为了公平起见，你们谁人先回凤山，谁就获胜，如何？”
小黑蛇精本不屑于与那臭猴子比较，只不过眼下她也下不了台了，“我那是怕他怕了。”
“谁怕谁了？！”
随后我一声令下，黑妖刀一挥，檑木棍一抡，他们便不见踪影了。
我不喜欢麻烦，更不想猴子和小黑蛇因为我而耽误修行。
我独自坐在这凤尾崖的边境，荡着我的骨头，试了一次又一次。骨头砸到我的脑袋，肿成一个大包，我的耳朵耷拉下来，谁都知道我多丧气。
正当我想要扔骨头出去时，听到了崖边有什么动静。刚想要探个头，被一股神秘力量按了回来。
“别出声。”
“啊？”我抬头微微抵着他的下巴，毛茸茸的长耳朵地弄得他发痒。
“你能不能把头低下？”
“哦。”我乖乖低下头，从石头缝里看到了这只坏鸟正在偷窥的东西。
那不正是凤山长老人参果？
“你来了？”人参果长老背着身，远处的那个人，我认得清楚，无论是身形还是走路时的姿态，都和当初在地牢里想要刺杀我与猴子的刺客一个模样。
他俩怎么会一道？
“要不是当初我护着你，你能活着离开凤山？我告诉过你，不要轻举妄动！”
刺客倒是极为放松警惕，背对着他坐在崖边的大石块上，语气微带轻蔑，“老头儿，我们之间的大事，死几个小妖又有何关系呢？再者您是凤山的头领，谁能不信你呢？”
“你什么意思？”人参果长老双眸微微睁大，“我警告你，此事已经很难预测，要是你再一意孤行，可能会死更多人……”
咚！正当听到关键时刻，那一块青石砸到我与白毛鸟眼前，随后，我俩看着对方，意料眼下这事情不妙。
就这样，凤山修行又死了一只妖，被同样的妖火烧得灰飞烟灭。
人参果长老宣布凤山修行照旧，只不过凤山上下加强了戒备，众妖之间还是妖心惶惶。
我被关着无趣，在屋内活动活动我这筋骨。
想起白日里的事，问起那八卦的猴子，“猴子，那个叫妖无相的妖精，真有那么厉害，为什么大家谈起他脸色都变了？”
猴子连忙捂住我的嘴，“都说了，这名字说不得，妖娘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哦，那你说的那个，五百年前最厉害的那个人究竟有什么来历？”我换了换说辞。
“谁也不知道他是何来历，只是听说他妖法极高，甚至法力超过当时的妖帝。我们妖界原本与人界的夜行宫签订了协议，彼此互不干扰。可这只恶妖却萌生了想要一统人妖两界的念头，贪恋与欲望不仅能吞噬人，还能让妖变得越来越可怕，他手下的恶妖灵便是当初残害妖界众生与人界的罪魁祸首。”
“那什么是……恶妖灵？”
“所谓的恶妖灵，便是他们出卖了灵魂穿梭在人界与妖界，通过吸收妖与人身上的精气而不断提升妖力的。而他们惯用的招数，就是妖火。”
“如此说来，眼下的凤山就是有恶妖灵出现？”
猴子没有否认，“这也正是众妖今日如此心慌的原因，谁都知道恶妖灵的妖火能够瞬间让小妖灰飞烟灭。而更重要的是，能够操纵这些恶妖灵的妖，只有五百年前的那位。”
我缩了缩脖子，五百年前的妖无相，他要真还活着，这妖界岂还能太平。
“其实妖娘也不必担心，这毕竟是在凤山，眼下长老们和五盟已经在调查此事了。说不定只是只有歹念的妖精，恶意用此谣言惹事，放心吧，如今的妖界风平浪静得很。”
风平浪静得很吗？
我真羡慕猴子那倒头就睡的能力，我脱下兔子厚重的外壳，坐在窗前，久久不能入睡。看着那昏暗的月光，这个世上真有恶妖灵存在吗？
想起了我的宛子山，想起了仙草，更怀念冬菇精和萝卜精它们。
凤山修行第一日，教授妖法的长老乃是妖斋的竹叶师父，绿色长袍下藏着那圆鼓鼓的肚子。据说他的真身乃是天界天池旁的一根紫竹，后来观世音娘娘下界点化才成了妖。
要是仙草知道，会不会激动地握着他的手。
“今日风向正好，教各位飞行之法，为的是有朝一日能驰骋云间，以妖法渡众生。”竹叶师父长袍下的佛珠乃是他的法器，“闲话少说，各位就都看好了，老夫可只演示这一遍！”
话音落，佛珠升空，随后一道金光领他原本笨拙的身体升空而去，消失云间。
这就是所谓的飞行之法？
“我也曾学过飞行之法，只不过以这等速度的飞行之法倒是从未见过。”猴子托着腮，斜眼看了眼一旁的素素，“诶，小黑蛇，你会飞吗？”
不出意外，一个拳头砸在那猴头上，肿成一个红得发光的大包。
猴子一边嗷嗷叫疼，一边看着小黑蛇精若无其事说道，“飞行之法的秘诀在于将意念全部集中在法器之上，飞行速度取决于意念的集中程度。换言之，意念越集中，妖的飞行速度也就更快。甚至一些妖法高超的的妖还可以做到瞬间移动。”
“天哪，白公子消失了！不不不，白公子方才那是瞬移走了！……”
竹叶师父微微点头，似是十分满意白毛鸟这般的弟子，“不错，像南山湖公子这等的飞行之法就属上乘了，大家需好好向他学学。”
自然，我也认得出，白毛鸟就是那种，妖法高超的妖了。我也时常羡慕那种天生学妖法就快的妖精，聪慧一点就通，不像我，在仙草帮助下修行如此之久却还是个不入流的散妖。
“我们也试一试吧！”
“嗯。”
小黑蛇精的法器乃是一根黑柄长刀，名唤黑妖刀，刀刃处附有小齿且涂有蛇毒，一刀便可皮肉绽开中毒而亡。
猴子的法器则是一根长棍，不是祖传的什么金箍棒，这棍名唤檑木棍，材质特殊，不知是哪里来的木头制成的，反正一棍即晕。
因而他二妖的法器都算得上是杀人利器，一刀一棍皆可取人性命。与此同时，相比之下，我手中的这法器就稍有逊色……
“妖娘妖娘，还未曾看你试过你的法器呢？”猴子凑过头，他向来聒噪。
我只得掰出我的法器来，“嗯，你瞧吧。”
“一根骨头？”猴子蹙了蹙眉。
一旁的绿毛鸟余光扫过，朗笑道，“以为是什么稀奇的法器呢，原是你自个儿身上拆下来的。这算什么，你们见过如此穷酸的妖精吗？”
众妖往此处看来，也都忍不住笑了。
我的法器确实就是我胳膊上的桡骨，当年选择法器时，我也曾想过很多东西，比如古墓里的棺材盖，比如我的灵位，比如贡盘什么。但终究没有我自个儿的桡骨顺手好使，我总不能每每作战都丢一个棺材盖过去吧。
重要的是，我常爱丢东西，自个儿的桡骨，丢了还能找回来，方便的很。
“妖娘不必理睬她，她就这样子，我觉得这骨头挺好的，饿得时候，还能煲汤不是……”我咽了口口水，就知道这只臭猴子想拿我煲汤了。
不久，那绿毛鸟阿越也学会了飞行之法，挥鞭离开了凤尾崖。竹叶长老站了一会儿也就回去了，留下众妖在这凤尾崖各自练习。
这咒语，仙草也曾教过我，我却依旧无法驱动我的妖骨。几百次的尝试，妖骨也只是微微在地上挺了个身子，又再次躺倒不肯起。
“果真是散妖，连低等法术都学不会。”犬族那几只小妖在隔壁嘲笑道。
“就说妖通天这回是瞎了眼，连这小丫头都能选入妖盟？”小狗子捂着嘴，生怕自个儿流出哈喇子来，“妖娘，要不还是让哥哥来教教你！”
正当我脾气上来准备给这几只不知死活的狗子一顿暴击之时，犬族的那个小棕走上前。
他乃是犬族的妖王，真身乃是一只棕色的长毛狗，化为人形的时候有一双软软的棕色耳朵。除了我认为比较毛茸茸的兔耳朵外，小棕的耳朵是第二想要上手捏上一捏的。
小棕是个讲道理的妖，他们犬族也是出了名憨厚老实的种族，先是与我道歉，随后训斥了手下一顿，才离开凤尾崖的。
经过一顿数落，我虽是信心稍有打击，却也不是那种立马放弃的妖。
“不用着急多试几次就好。”素素耐心教我如何集中意念，猴子君也过来帮我捡妖骨。
我抬眸看着这两人，问，“猴子，你和素素谁的飞行之法更厉害呢？”
“这还用说，要知道我的祖辈可是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的。”
小黑蛇黑眸一转，嗤笑道，“别神气了，五百年后，你也不过是只普通的猴子精。飞行不行，吹牛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你这讨厌的小黑蛇！”猴子生气起来脸颊红了起来，“怎么着啊，我们比一比！”
“好啊！”我顺势拍拍衣服起身，看着二人说道，“为了公平起见，你们谁人先回凤山，谁就获胜，如何？”
小黑蛇精本不屑于与那臭猴子比较，只不过眼下她也下不了台了，“我那是怕他怕了。”
“谁怕谁了？！”
随后我一声令下，黑妖刀一挥，檑木棍一抡，他们便不见踪影了。
我不喜欢麻烦，更不想猴子和小黑蛇因为我而耽误修行。
我独自坐在这凤尾崖的边境，荡着我的骨头，试了一次又一次。骨头砸到我的脑袋，肿成一个大包，我的耳朵耷拉下来，谁都知道我多丧气。
正当我想要扔骨头出去时，听到了崖边有什么动静。刚想要探个头，被一股神秘力量按了回来。
“别出声。”
“啊？”我抬头微微抵着他的下巴，毛茸茸的长耳朵地弄得他发痒。
“你能不能把头低下？”
“哦。”我乖乖低下头，从石头缝里看到了这只坏鸟正在偷窥的东西。
那不正是凤山长老人参果？
“你来了？”人参果长老背着身，远处的那个人，我认得清楚，无论是身形还是走路时的姿态，都和当初在地牢里想要刺杀我与猴子的刺客一个模样。
他俩怎么会一道？
“要不是当初我护着你，你能活着离开凤山？我告诉过你，不要轻举妄动！”
刺客倒是极为放松警惕，背对着他坐在崖边的大石块上，语气微带轻蔑，“老头儿，我们之间的大事，死几个小妖又有何关系呢？再者您是凤山的头领，谁能不信你呢？”
“你什么意思？”人参果长老双眸微微睁大，“我警告你，此事已经很难预测，要是你再一意孤行，可能会死更多人……”
咚！正当听到关键时刻，那一块青石砸到我与白毛鸟眼前，随后，我俩看着对方，意料眼下这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