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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想堆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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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姥姥，我把东西落在外面了，我去取一下。你别弄那么麻烦的了，我们随便吃一口就可以。”
“不麻烦，也没啥好东西，你不嫌弃就好，能来吃饭，七姥姥很开心。”
沈墨清去把那车猪肉取回来，推进院子后，注意到雪地里有一只刚被放血，偶尔还会挣扎一下的大公鸡。
女婿进门，小鸡断魂。
“我这还没成为女婿呢，就让你断魂了，罪过罪过啊！”沈墨清对着小鸡歉意的说道。
沈墨清把车上的肉卸下来，放在园子里，他得先想办法让她们俩接受这些猪肉，不想自己明明是做好事，却伤害了她的自尊。
最后和七姥姥确定一下位置，埋在哪里更安全。
七姥姥院子里的雪没有清扫，她自己身体弱，扫不动，她又舍不得让唐洛嫣干这么重的活，再说明年春天就都化了，不扫只不过院子里会泥泞一些，也能接受，所以就一直没有扫。
七姥姥家的院子非常大，足足有1200平米。就算不用扫菜园子里的雪，剩下的空间也有200多平，扫雪真的算是一个大工程。
沈墨清回姥姥家找来铁锹和扫把，吭哧吭哧的开始扫雪，他用铁锹把积雪汆成堆，然后用推车把雪弄到园子里。这样明年雪化了就可以滋润土地用来种菜了。
七姥姥在屋里就听到外面有扫雪的声音，刚开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开门一看，就发现沈墨清已经汆出来两堆雪了。
“唉呀，快放下，不用你扫，快歇一歇！”七姥姥赶紧跑出来拦住他，哪有让客人来扫雪的。
“没事的七姥姥，我一个大小伙子，干点活应该的，也不累，你快回屋吧，外面冷，我很快的。”
沈墨清一边说，一边把七姥姥推回屋里，不让她打扰自己干活。出来后继续干，这些雪得2个小时能全部打扫完，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
听到动静的唐洛嫣也穿好衣服跑了出来，她在屋里待了好半天，已经暖和过来了，耳朵也不痒了，她要跟着沈墨清一起扫雪。
“你快回去吧，外面冷，把你冻生病了怎么办？我自己就能弄的。”沈墨清无奈的劝说着，这祖孙俩轮流出来。
“我要和你一起扫，你都不冷呢，我也不冷。你不让我和你一起扫，那我也不让你扫。”唐洛嫣倔强的说着，坚决不走。
她似乎对沈墨清放开了一般，说话不再那么怯懦，甚至还会和他犟嘴了。
沈墨清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耳包摘下来给她戴上，自己戴着羽绒服的帽子，又把自己的棉手套递给她。
手套是那种带弹力的，沈墨清戴的话有点小，唐洛嫣戴稍微大一点，不过不影响拿握东西。
“不可以的，你不带手套会冻手的。”唐洛嫣看到沈墨清光着手，就要把手套脱下来还给他。
“你戴着吧，我干活都出汗了，你看我的手还冒热气呢，我不冷的。”沈墨清伸出手，他的手确实出了汗，正冒着丝丝热气。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两个人都为了能让对方少干点，就努力做的快一些，院子里的雪很快就被弄的差不多了。就剩几堆雪没有运走，之后再把残余的雪扫一扫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大街上传来了一声吆喝“卖糖葫芦咯……酸甜可口的糖葫芦……”
“我们一起进屋休息一会儿吧，干了这么久，冷了吧？你先回屋暖和一会儿。
我去姥姥家取点东西，等我回来，你也暖和了，再一起出来把剩下的干完，好不好？”
唐洛嫣乖巧的点点头，沈墨清快速的跑出去，喊过来卖糖葫芦的大叔，一元一串，买了5串，大叔看他买的多，还多送了一串给他。
沈墨清付钱的时候，一张五元钱递了过去，沈墨清回头，发现唐洛嫣根本没有回去，而是跟着他一起过来了，只不过他带着帽子，再加上和大叔说话，没注意到身后的唐洛嫣。
他本来想拦住唐洛嫣，可是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感觉如果自己拦住她，可能会让她伤心的，就任由她付钱了。
沈墨清接过糖葫芦，带着她往回走，忍不住责怪她不听话：
“你怎么又出来了？不是让你进屋暖和一下吗？不听话呢？”
“我听到了有人卖糖葫芦，就想着买来给你吃。而且还能等一等你，我怕你走掉……”
唐洛嫣越说声音越小，她没有不听话。她只是害怕沈墨清嫌弃她家里条件简陋，不愿意接受邀请，他帮了自己那么多，真的很想请他在家里吃一顿饭。
“你这个小傻瓜，我不会走掉的，活还没干完呢，我走掉了不就没人干了吗？我只是看到有卖糖葫芦的，正好想吃了。
谢谢你请我！我觉得今天的糖葫芦肯定会比以前的都好吃。”
沈墨清把手里的糖葫芦抽出来2串递给唐洛嫣，“吃吧，第一次吃我们东北的糖葫芦吧？”
他自己也留了一串，把剩下的糖葫芦插在雪堆上，和唐洛嫣一起进屋了。
“七姥姥，吃糖葫芦，你也歇一会儿吧。”
“七姥姥不吃，牙口不行了，你们吃吧。”
七姥姥指了指自己的牙，拒绝着。
“二小啊，让你受累了，入冬以来这雪我都没扫，本来想就只能等明年开春它自己化了。”
“别客气，七姥姥，我这么个大小伙子，干点活算啥啊，今年雪大，要是不扫起来，明年化的满院子都是，对墙根也不好。”
“你快上炕歇一会儿吧！暖和暖和。”
七姥姥招呼着沈墨清上炕，自己继续去厨房忙乎。
唐洛嫣坐在炕沿边上安静的吃着糖葫芦，不过似乎有些开心，小腿不停的荡来荡去。
大叔的糖葫芦做的不错，酸甜可口，糖衣酥脆，不粘牙。
两个人很快就把糖葫芦吃完了，身上也暖和了，就出去继续把剩下的雪扫完。
扫雪的扫帚比唐洛嫣都高，这个活只能沈墨清来做，唐洛嫣把雪装到推车里，装满后沈墨清过去把它推走。
经过两个人一个半小时的努力，院子里终于干净了。
“你想堆雪人吗？”
沈墨清突然想到，唐洛嫣似乎没堆过雪人，不如趁现在和她一起堆一个。
“好呀！”唐洛嫣听到要堆雪人，好看的杏仁眸子满眼星星的看着沈墨清，马上又黯淡下来，“可是我不会。”
沈墨清帮她弄了弄有些歪掉的耳包，“傻瓜，我会呀，我可以教你，咱们一起来弄。”
“我才不傻呢，我很聪明的，很快就能学会的！”唐洛嫣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她才不是傻瓜呢，她学习很好的。
“好好好，你不傻！你最聪明了，小傻瓜。”沈墨清被她逗笑了。
“你跟着我一起做，我做雪人的身体，你做雪人的头部。”
沈墨清用手团了一个雪球，然后不断的往上面加雪，让雪球不断变大，直到变成直径超过20厘米的大雪球。
唐洛嫣也按照他的方法，做出来一个15厘米大小的雪球。
“接下来我们要把雪球放在雪地上来回滚动，不断的把雪拍结实，直到雪球变得足够大就可以了。”
沈墨清一边说，一边把雪球在地上来回滚动，再把雪拍结实。
唐洛嫣也跟着他的动作照做，突然她玩心大起，用力推了一下雪球，雪球滚出了好远，也变得很大了。
“小傻瓜，你这样就不是球形了。”沈墨清看到唐洛嫣的动作，忍不住笑道。这傻瓜，似乎真的有点憨啊！
唐洛嫣跑过去拿起雪球，准确的说不是球了，变成了圆柱体了。
知道自己犯错了，唐洛嫣只能无助的望着沈墨清，她不知道怎么修复过来，怕自己越弄越糟。
“没事的，等下我修理，问题不大。你去找把剪刀，再去找点纸壳子，需要深蓝色和红色的。对了，还需要一张金色的，大一点的。”
唐洛嫣听话的把雪球轻轻放下，然后去仓房里找剪刀和纸壳子。
沈墨清把自己的雪球处理完，搬到合适的位置摆放好，拿过唐洛嫣的雪柱，认真的修补起来。
唐洛嫣找到了合适颜色的纸壳，她不知道沈墨清要用来干嘛，所以找了好几块出来。又找了一把剪刀，一起拿到雪人面前。
这些纸壳都是七姥姥捡回来，等攒够了拿出去卖钱的。
沈墨清已经把雪球修理好，安装在刚才做好的雪人身体上，认真的调整一下，确定脑袋没有摆歪了。
随后，他拿起剪刀和金色的纸壳，按照王冠的形状，裁剪了起来。又拿起蓝色的纸壳，剪出两个大大的眼睛和一个弯弯的圆弧。最后，拿出红色的纸壳，剪出舌头的形状和两个小圆片当作红脸蛋。
沈墨清是按照雪王的样子弄的雪人，把剪好的小纸片贴好，虽然没有雪王那么可爱，但也还不错。
弄完这个，又从大扫帚上面拽下来2根竹枝，插在雪人身上当作它的手臂。
这个大扫帚是姥爷新买的，回去得偷偷放好，要是被发现损坏了，会挨骂的。
“好啦，现在就差一个鼻子，我们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给它做一个鼻子。”
那个时候东北菜市场还不发达，冬天的时候胡萝卜卖的很贵的，不可能拿来当作雪人鼻子。
“你等下”唐洛嫣说完蹬蹬蹬跑回仓房内，不一会儿，拿着一个东西出来跑回来，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东西，她怕沈墨清看不清楚，特意举过了头顶。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冰淇淋的套筒，圆锥形状的，用来做雪人的鼻子正好。
“哇！你太棒了，那么就由你给雪人安装上鼻子吧，给雪人注入灵魂。”沈墨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赞扬的说道。
唐洛嫣开心的答应一声，就去给雪人安装鼻子，专注的样子，似乎这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好了，安装完成。雪人可以活过来啦！”唐洛嫣拍着手开心的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堆雪人呢，谢谢你！”
唐洛嫣转过头，笑眼弯弯的看着沈墨清，她真的很开心。
似乎从离开奶奶家，在火车遇到他开始，不好的事情都不再欺负自己了，每次有他在的时候只有开心的事情。
沈墨清也笑着看她，白皙的小脸，又被冻得有些泛红了，鼻头也冻得红红的，笑的眉眼弯弯，可爱极了。
这是一个多好的女孩啊，生活的磨难似乎把她的本性全部压抑住了。她只能尽量在人群中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胆小，怯懦，不给别人添麻烦已成为她的习惯。
“唉呀！我差点给忘记了，我那天遇到笑笑了，她还说呢，你都不去找她玩，她很不开心呢！”
唐洛嫣突然想起那天答应笑笑的事情，懊恼自己差点忘记转达了。
“你什么时候遇到笑笑的？这小丫头还记着我呢啊？我都不知道她家在哪里，怎么去找她玩。”
沈墨清有些无语，这个小丫头记性挺好啊，当时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她还当真了。
“昨天我和奶奶去市场买毛线，不是，买东西，买东西的时候遇到的，我们差点被骗了，是林姐姐提醒我的呢！”
唉呀，差点说漏嘴了，围脖还没织好，可不能让他知道。唐洛嫣心里暗暗的想着。
“好吧，当时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丫头当真了，以后有机会的吧。你们怎么差点被骗了？”
“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唐洛嫣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这个雪人真可爱呀！”
“那行，你以后注意点，我给你和雪人拍张合照吧，记录一下你第一次做的雪人。”
沈墨清说着，拿出了手机，准备给唐洛嫣拍张照。
唐洛嫣除了寸照没有拍过别的照片，所以她也不知道拍照片要摆什么姿势，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脸上也是面无表情。
沈墨清看着又是一阵无语，“雪人笑的都比你甜，你笑一笑，放松点，可以摆点姿势。”
听到这话的唐洛嫣伸出手，干巴巴的比了一个剪刀手，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
“七姥姥，我把东西落在外面了，我去取一下。你别弄那么麻烦的了，我们随便吃一口就可以。”
“不麻烦，也没啥好东西，你不嫌弃就好，能来吃饭，七姥姥很开心。”
沈墨清去把那车猪肉取回来，推进院子后，注意到雪地里有一只刚被放血，偶尔还会挣扎一下的大公鸡。
女婿进门，小鸡断魂。
“我这还没成为女婿呢，就让你断魂了，罪过罪过啊！”沈墨清对着小鸡歉意的说道。
沈墨清把车上的肉卸下来，放在园子里，他得先想办法让她们俩接受这些猪肉，不想自己明明是做好事，却伤害了她的自尊。
最后和七姥姥确定一下位置，埋在哪里更安全。
七姥姥院子里的雪没有清扫，她自己身体弱，扫不动，她又舍不得让唐洛嫣干这么重的活，再说明年春天就都化了，不扫只不过院子里会泥泞一些，也能接受，所以就一直没有扫。
七姥姥家的院子非常大，足足有1200平米。就算不用扫菜园子里的雪，剩下的空间也有200多平，扫雪真的算是一个大工程。
沈墨清回姥姥家找来铁锹和扫把，吭哧吭哧的开始扫雪，他用铁锹把积雪汆成堆，然后用推车把雪弄到园子里。这样明年雪化了就可以滋润土地用来种菜了。
七姥姥在屋里就听到外面有扫雪的声音，刚开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开门一看，就发现沈墨清已经汆出来两堆雪了。
“唉呀，快放下，不用你扫，快歇一歇！”七姥姥赶紧跑出来拦住他，哪有让客人来扫雪的。
“没事的七姥姥，我一个大小伙子，干点活应该的，也不累，你快回屋吧，外面冷，我很快的。”
沈墨清一边说，一边把七姥姥推回屋里，不让她打扰自己干活。出来后继续干，这些雪得2个小时能全部打扫完，所以他必须抓紧时间。
听到动静的唐洛嫣也穿好衣服跑了出来，她在屋里待了好半天，已经暖和过来了，耳朵也不痒了，她要跟着沈墨清一起扫雪。
“你快回去吧，外面冷，把你冻生病了怎么办？我自己就能弄的。”沈墨清无奈的劝说着，这祖孙俩轮流出来。
“我要和你一起扫，你都不冷呢，我也不冷。你不让我和你一起扫，那我也不让你扫。”唐洛嫣倔强的说着，坚决不走。
她似乎对沈墨清放开了一般，说话不再那么怯懦，甚至还会和他犟嘴了。
沈墨清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耳包摘下来给她戴上，自己戴着羽绒服的帽子，又把自己的棉手套递给她。
手套是那种带弹力的，沈墨清戴的话有点小，唐洛嫣戴稍微大一点，不过不影响拿握东西。
“不可以的，你不带手套会冻手的。”唐洛嫣看到沈墨清光着手，就要把手套脱下来还给他。
“你戴着吧，我干活都出汗了，你看我的手还冒热气呢，我不冷的。”沈墨清伸出手，他的手确实出了汗，正冒着丝丝热气。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两个人都为了能让对方少干点，就努力做的快一些，院子里的雪很快就被弄的差不多了。就剩几堆雪没有运走，之后再把残余的雪扫一扫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大街上传来了一声吆喝“卖糖葫芦咯……酸甜可口的糖葫芦……”
“我们一起进屋休息一会儿吧，干了这么久，冷了吧？你先回屋暖和一会儿。
我去姥姥家取点东西，等我回来，你也暖和了，再一起出来把剩下的干完，好不好？”
唐洛嫣乖巧的点点头，沈墨清快速的跑出去，喊过来卖糖葫芦的大叔，一元一串，买了5串，大叔看他买的多，还多送了一串给他。
沈墨清付钱的时候，一张五元钱递了过去，沈墨清回头，发现唐洛嫣根本没有回去，而是跟着他一起过来了，只不过他带着帽子，再加上和大叔说话，没注意到身后的唐洛嫣。
他本来想拦住唐洛嫣，可是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感觉如果自己拦住她，可能会让她伤心的，就任由她付钱了。
沈墨清接过糖葫芦，带着她往回走，忍不住责怪她不听话：
“你怎么又出来了？不是让你进屋暖和一下吗？不听话呢？”
“我听到了有人卖糖葫芦，就想着买来给你吃。而且还能等一等你，我怕你走掉……”
唐洛嫣越说声音越小，她没有不听话。她只是害怕沈墨清嫌弃她家里条件简陋，不愿意接受邀请，他帮了自己那么多，真的很想请他在家里吃一顿饭。
“你这个小傻瓜，我不会走掉的，活还没干完呢，我走掉了不就没人干了吗？我只是看到有卖糖葫芦的，正好想吃了。
谢谢你请我！我觉得今天的糖葫芦肯定会比以前的都好吃。”
沈墨清把手里的糖葫芦抽出来2串递给唐洛嫣，“吃吧，第一次吃我们东北的糖葫芦吧？”
他自己也留了一串，把剩下的糖葫芦插在雪堆上，和唐洛嫣一起进屋了。
“七姥姥，吃糖葫芦，你也歇一会儿吧。”
“七姥姥不吃，牙口不行了，你们吃吧。”
七姥姥指了指自己的牙，拒绝着。
“二小啊，让你受累了，入冬以来这雪我都没扫，本来想就只能等明年开春它自己化了。”
“别客气，七姥姥，我这么个大小伙子，干点活算啥啊，今年雪大，要是不扫起来，明年化的满院子都是，对墙根也不好。”
“你快上炕歇一会儿吧！暖和暖和。”
七姥姥招呼着沈墨清上炕，自己继续去厨房忙乎。
唐洛嫣坐在炕沿边上安静的吃着糖葫芦，不过似乎有些开心，小腿不停的荡来荡去。
大叔的糖葫芦做的不错，酸甜可口，糖衣酥脆，不粘牙。
两个人很快就把糖葫芦吃完了，身上也暖和了，就出去继续把剩下的雪扫完。
扫雪的扫帚比唐洛嫣都高，这个活只能沈墨清来做，唐洛嫣把雪装到推车里，装满后沈墨清过去把它推走。
经过两个人一个半小时的努力，院子里终于干净了。
“你想堆雪人吗？”
沈墨清突然想到，唐洛嫣似乎没堆过雪人，不如趁现在和她一起堆一个。
“好呀！”唐洛嫣听到要堆雪人，好看的杏仁眸子满眼星星的看着沈墨清，马上又黯淡下来，“可是我不会。”
沈墨清帮她弄了弄有些歪掉的耳包，“傻瓜，我会呀，我可以教你，咱们一起来弄。”
“我才不傻呢，我很聪明的，很快就能学会的！”唐洛嫣不满的皱了皱鼻子，她才不是傻瓜呢，她学习很好的。
“好好好，你不傻！你最聪明了，小傻瓜。”沈墨清被她逗笑了。
“你跟着我一起做，我做雪人的身体，你做雪人的头部。”
沈墨清用手团了一个雪球，然后不断的往上面加雪，让雪球不断变大，直到变成直径超过20厘米的大雪球。
唐洛嫣也按照他的方法，做出来一个15厘米大小的雪球。
“接下来我们要把雪球放在雪地上来回滚动，不断的把雪拍结实，直到雪球变得足够大就可以了。”
沈墨清一边说，一边把雪球在地上来回滚动，再把雪拍结实。
唐洛嫣也跟着他的动作照做，突然她玩心大起，用力推了一下雪球，雪球滚出了好远，也变得很大了。
“小傻瓜，你这样就不是球形了。”沈墨清看到唐洛嫣的动作，忍不住笑道。这傻瓜，似乎真的有点憨啊！
唐洛嫣跑过去拿起雪球，准确的说不是球了，变成了圆柱体了。
知道自己犯错了，唐洛嫣只能无助的望着沈墨清，她不知道怎么修复过来，怕自己越弄越糟。
“没事的，等下我修理，问题不大。你去找把剪刀，再去找点纸壳子，需要深蓝色和红色的。对了，还需要一张金色的，大一点的。”
唐洛嫣听话的把雪球轻轻放下，然后去仓房里找剪刀和纸壳子。
沈墨清把自己的雪球处理完，搬到合适的位置摆放好，拿过唐洛嫣的雪柱，认真的修补起来。
唐洛嫣找到了合适颜色的纸壳，她不知道沈墨清要用来干嘛，所以找了好几块出来。又找了一把剪刀，一起拿到雪人面前。
这些纸壳都是七姥姥捡回来，等攒够了拿出去卖钱的。
沈墨清已经把雪球修理好，安装在刚才做好的雪人身体上，认真的调整一下，确定脑袋没有摆歪了。
随后，他拿起剪刀和金色的纸壳，按照王冠的形状，裁剪了起来。又拿起蓝色的纸壳，剪出两个大大的眼睛和一个弯弯的圆弧。最后，拿出红色的纸壳，剪出舌头的形状和两个小圆片当作红脸蛋。
沈墨清是按照雪王的样子弄的雪人，把剪好的小纸片贴好，虽然没有雪王那么可爱，但也还不错。
弄完这个，又从大扫帚上面拽下来2根竹枝，插在雪人身上当作它的手臂。
这个大扫帚是姥爷新买的，回去得偷偷放好，要是被发现损坏了，会挨骂的。
“好啦，现在就差一个鼻子，我们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给它做一个鼻子。”
那个时候东北菜市场还不发达，冬天的时候胡萝卜卖的很贵的，不可能拿来当作雪人鼻子。
“你等下”唐洛嫣说完蹬蹬蹬跑回仓房内，不一会儿，拿着一个东西出来跑回来，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东西，她怕沈墨清看不清楚，特意举过了头顶。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冰淇淋的套筒，圆锥形状的，用来做雪人的鼻子正好。
“哇！你太棒了，那么就由你给雪人安装上鼻子吧，给雪人注入灵魂。”沈墨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赞扬的说道。
唐洛嫣开心的答应一声，就去给雪人安装鼻子，专注的样子，似乎这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好了，安装完成。雪人可以活过来啦！”唐洛嫣拍着手开心的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堆雪人呢，谢谢你！”
唐洛嫣转过头，笑眼弯弯的看着沈墨清，她真的很开心。
似乎从离开奶奶家，在火车遇到他开始，不好的事情都不再欺负自己了，每次有他在的时候只有开心的事情。
沈墨清也笑着看她，白皙的小脸，又被冻得有些泛红了，鼻头也冻得红红的，笑的眉眼弯弯，可爱极了。
这是一个多好的女孩啊，生活的磨难似乎把她的本性全部压抑住了。她只能尽量在人群中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胆小，怯懦，不给别人添麻烦已成为她的习惯。
“唉呀！我差点给忘记了，我那天遇到笑笑了，她还说呢，你都不去找她玩，她很不开心呢！”
唐洛嫣突然想起那天答应笑笑的事情，懊恼自己差点忘记转达了。
“你什么时候遇到笑笑的？这小丫头还记着我呢啊？我都不知道她家在哪里，怎么去找她玩。”
沈墨清有些无语，这个小丫头记性挺好啊，当时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她还当真了。
“昨天我和奶奶去市场买毛线，不是，买东西，买东西的时候遇到的，我们差点被骗了，是林姐姐提醒我的呢！”
唉呀，差点说漏嘴了，围脖还没织好，可不能让他知道。唐洛嫣心里暗暗的想着。
“好吧，当时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丫头当真了，以后有机会的吧。你们怎么差点被骗了？”
“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唐洛嫣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这个雪人真可爱呀！”
“那行，你以后注意点，我给你和雪人拍张合照吧，记录一下你第一次做的雪人。”
沈墨清说着，拿出了手机，准备给唐洛嫣拍张照。
唐洛嫣除了寸照没有拍过别的照片，所以她也不知道拍照片要摆什么姿势，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脸上也是面无表情。
沈墨清看着又是一阵无语，“雪人笑的都比你甜，你笑一笑，放松点，可以摆点姿势。”
听到这话的唐洛嫣伸出手，干巴巴的比了一个剪刀手，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