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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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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南宁王府回来,一连几日,夏凌云都在寻思着方栖梧说的话。

    这方栖梧到底是在胡言乱语,还是真的挂念着夏锦阳。

    夏锦阳和方栖梧是否有渊源,夏凌云心中十分的好奇。

    想着找夏锦阳探探口风。

    “阿萝,你怎么在这里站着不进去?”柳氏正巧从屋里出来,要到芍药居和放林居去给何氏还有夏老夫人请安。一出来就瞧见夏凌云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大嫂。”夏凌云朝柳氏喊道。“来,快屋里坐。”柳氏亲昵的挽住夏凌云的手臂往屋里去。

    夏锦阳这在屋里看着文书,身着墨绿云纹锦袍,玉珏冠发。虽才二十有一,可经过多年的在外历练,显得成熟稳重。

    瞧着夏凌云和柳氏进来,夏锦阳放下了文书。开口说道:“阿萝来了。”

    “大哥。”夏凌云怯怯的喊道。夏锦阳与夏凌云的相处有一种疏离感,这大概是夏锦阳常年在外,还有与夏凌云八岁的年龄差有关。

    “阿萝,别拘着,快坐下。”柳氏热情的招呼夏凌云。“花枝,你去把咱从许城带来的点心拿出来给六小姐尝尝鲜。”

    “是,夫人。”房里一个机灵的丫鬟应声道。

    “玉英,你不是要去给娘亲和祖母请安吗?阿萝我招呼着就是了,你赶紧去吧。”夏锦阳看着柳氏说道。

    “我这就去,阿萝你先和你大哥待会,大嫂去去就回。”柳氏朝夏凌云说道,之后便出了门,往芍药居和芳林居去了。

    “阿萝。你找我可有事情。”夏锦阳看着夏凌云问道。这夏凌云与他并不亲近,若是来找他必定是有事情的。所以夏锦阳支开了柳氏。

    夏锦阳还真是通透,一眼就看出她是有事上门来的。夏凌云讪笑了下,其实这柳氏和夏锦阳看起来夫妻恩爱的,现在她要是突然提起公主的事情,会不会不大合适。可是心中总有好奇心在作祟。

    “大哥,你可识得凤栖公主?”夏凌云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夏锦阳不知夏凌云怎么会突然问起公主的事情。不过还是开口答道:“有过几面之缘分。不过都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夏锦阳记起了那个在御书房无法无天,一会指使他墨书,一会指使他读史的刁蛮小公主。

    几面之缘而已。看起来这夏锦阳对凤栖公主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且这夏锦阳和方栖梧差了六七岁,当年夏锦阳高中探花郎的时候,这方栖梧也才不过七八岁,那样的小屁孩。哪里懂得情情爱爱,这方栖梧果然是胡言乱语在蒙她。

    “阿萝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来?”夏锦阳抿了一口茶。看着夏凌云问道。

    “昨日我在南宁王府见到了凤栖公主,她说起甚是挂念大哥。所以我就想问问大哥与公主是不是有什么渊源?”夏凌云继续试探着。

    渊源?风栖公主挂念着他?夏锦阳寻思了会,先帝当时似乎说过要招他为驸马的话,不过那也只是一时的玩笑话而已。而且公主当时只是个孩子。哪会记得这事。可现在却说挂念着他。“阿萝这话可别出去乱说。私下议论公主也是重罪,且你这样的话是有所公主清誉的。”夏锦阳一本正经的看着夏凌云说道。

    夏凌云点点头。“大哥,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就是风栖公主突然说那样的话来。我心中实在是咯得慌。所以才跑来问问你。竟然你们两没什么事情,那就是风栖公主在蒙我。这事情也就过了。我日后不会再提起了。”方栖梧是绕了一大堆弯弯。让夏凌云别乱说话。

    “那就好。其实先帝在时,曾戏言要招我为驸马。不过当时凤栖公主还只是个七岁女娃,根本什么也不懂。而今我已经成家立业了,而先帝也仙逝了。那话自然是随风飘。你刚才的话要是传出去,有心人会觉得我们在拿公主,还有拿心底当年的话做文章。”夏锦阳十分严肃的看着夏凌云说道。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样的渊源。方栖梧,方栖梧。这真是不简单。她共享秘密,共享秘密。要是夏凌云透漏一点,这脏水可是都泼到她们家来了。这方栖梧虽然小小年纪的,可真是不简单。

    “大哥,我明白了。这事情我日后绝对是绝口不提的。”夏凌云俏皮的做了一个封住嘴的动作。“大哥,没什么事情我先去玩了。”何氏最近在教着夏凌云打马吊消磨时间,夏凌云颇有兴趣。

    夏锦阳看着夏凌云在她面前不紧张,还很活泼。夏锦阳的嘴角也浮上一抹笑容。

    “玩归玩,别耽误了学业。这年一过,你该回私塾上课了。夫子交代的作业可做完了。”虽说女子不用考取功名,可是总得识文点墨的,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日后嫁出去才不会让人笑话。

    学业,夏凌云一瞬间有种暑假即将要过去了,暑假作业还没做完的赶脚。“大哥,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夏凌云一脸哀怨的看着夏锦阳。“大哥,作业这种事情,我等过几天在做。现在玩就要玩得尽兴。”

    夏凌云现在同他假话都不拘束了,夏锦阳有些讶异,不过也有些欢喜。至亲的妹子只有这么一个,从小因为何氏的关系。夏锦阳便和夏凌云等人有些疏远。不过毕竟是血脉至亲,夏锦阳还是十分关爱夏凌云这个妹子的。

    “过几天再做,怕是要熬通宵。若是没做完,这夫子可是要打手心的。到时候,你就得哭鼻子了。”夏锦阳笑着说道,还伸出手来,点了点夏凌云的鼻子。

    “大哥,你就知道笑话我。不跟你说了。”夏凌云说不过夏锦阳,便直接耍赖。“大哥……”夏凌云的语气停顿了下。“你要是……有时间……多去陪娘亲说说话。”夏凌云来夏府这些日子,看得出何氏是极其疼爱自己的孩子的。而夏凌云也几乎是把何氏当成娘亲看待了。这夏锦阳和何氏的心结,夏凌云也知道些。

    夏锦阳回来的这些日子,除了家宴的场合之外,夏锦阳几乎没有再去拜见过何氏。为了夏锦阳,何氏不知道叹了多少的气。这俗话说母子哪有隔夜仇。夏凌云也是希望,这夏锦阳和何氏可以好好的相处。

    夏凌云突然说道何氏,原本欢快的气氛僵硬了下。过了好一会,夏锦阳才开口说道:“阿萝,你去玩吧。”夏锦阳显然是不想说这件事情。

    “大哥,就算是娘亲有错。可是罪魁祸首是爹。你不该这样一直怨着娘亲。而且这些年,娘亲已经是懊恼悔恨对于疏远你的事情。你得给她一个弥补的机会。阿萝读的书没大哥多,但是阿萝还是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所以希望大哥你能够尽早解开这个心结。”夏凌云直视着夏锦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夏凌云说的道理夏锦阳不是不懂,可是心中总有一道槛,很难迈过去。“阿萝,大哥还有很多文书要批阅,你先回去吧。”夏锦阳岔开话题。“玲珑送小姐回去。”夏锦阳说完便背对着夏凌云不再说话了。

    夏凌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夏凌云回到了芍药居,这柳氏、四房的张氏和夏凌美也在。她正陪着何氏在打马吊,夏凌云回来了便也凑了上去。

    “前些日子我回娘家的时候,瞧着文笙的宝儿真是可爱极了。”何氏状似无意的说道。

    柳氏的眉头一皱,摸牌的手也放慢了些。

    张氏在一旁接话道:“这玉英什么时候也给大嫂添个孙子,我也好当当四婶婆。”

    “那我就可以当姑姑了。”夏凌婷在一旁接话道。

    柳氏讪笑了下,低头看了眼肚子。肚皮不争气,她也不知道找了多少偏方,寻医问道的各种法子都试过了。

    “我可不想那么快当姑姑,我都还没及笄,就当姑姑,那该多老。而且娘亲和四婶娘都这么年轻漂亮的。就当婆了,人家还以为娘和四婶娘都七老八十走不动了。”夏凌云撅嘴说道。

    “你这孩子,口无遮拦的。小小年纪说什么老的。”何氏因为夏凌云的话不禁笑了出来。

    “我瞧着凌云不是口无遮拦,而是嘴巴抹了蜜。年轻漂亮像朵花的是你们,哪是我们。”张氏也是笑着说道。

    “四婶娘和娘亲,这乍一看顶多十七八岁而已,哪里不年轻漂亮了。三姐姐,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夏凌云一本正经的,让人更想笑。

    “对,娘亲和大伯母都漂亮,都年轻。”夏凌美顺着夏凌云的话尾说道。

    柳氏则是感激的看了夏凌云一眼。说说笑笑,这时间就打发过去了。

    又打了几圈马吊,柳氏和夏凌婷,张氏等人就各自散去。

    ……

    竖日的清晨,夏家却向炸开锅了一边。

    宫里的太监来传旨意了,好像说是要选侍读。

    夏老夫人、靖文侯等人,忙让府里的人准备着要接旨。

    夏立德有些纳闷,这前些日子得到的消息,圣上的侍读之中并没有他们夏府的人选。怎么现在倒是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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