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是男的还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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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立德没注意到夏凌云的鄙视。而是见这何氏面色平淡，并没有要拒绝的模样。带着笑意，接着说道。“夫人，为夫伺候你休息吧。”
夏凌云都想堵住耳朵了。她还在这儿好不好。不要说这种充满暧||昧，少儿不宜的话来。
何氏皮笑肉不笑，“侯爷，现在是寒冬腊月的，可不是春天。”何氏言外之意，便是在说夏立德在发|春。
“刘姨娘和王姨娘正等着你呢？侯爷请回，绿莲送客。”
送客，夏立德来这芍药居在何氏眼里只是客人而已。
“你……”夏立德微怒，可是又想起今日乃是有求于何氏，将脾气压了下来。“夫人，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那个侯爷国公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犯得着还跟我置气吗？跟我置气，吃亏的还不是你。”
夏立德觉得他在何氏的眼里还十分的稀罕，这侯府大夫人失去了夫君的宠爱，那怎么说也是吃亏的。
“侯爷怕是老了，记性真是不好。当日是谁许下承诺此生不纳妾，不置办外宅。又是谁发现毒誓若违背誓言，便遭天打雷劈的。三妻四妾？”何氏十分的不屑。昔日定国公之孙女，护国将军之嫡女，求取之人乃是踏破了门槛。何氏最终选择下嫁夏立德，乃是眼瞎心瞎，信了他的一片痴心。“侯爷，请你回你的温柔乡去吧。若那一日真的天打雷劈了，不要殃及我们母女二人。”夏立德不提当年的事情还好，一提何氏就是一把火。
“何氏，你这是在咒我|死。你好狠毒的心。昔日那个温柔尔雅，贤惠体贴的何家小姐哪去了？”夏立德气愤的看着何氏说道。
“哪去？侯爷该问问你自己。”何氏何尝不想当贤妻，可是夏立德背弃誓言在先。这口气何氏实在咽不下去。
“你，事到如今，你把事情全怪我头上来了。你如果有紫媚那般懂事，我犯得着纳妾吗？我犯得着养外室吗？”夏立德和何氏杠上了。
夏凌云在一旁听着，笑了出来。“爹，你这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我都听糊涂了。照理说爹还未纳刘姨娘进门前。爹和娘亲是夫妻恩爱，羡煞旁人的才对。娘和爹的关系恶化，是在刘姨娘进门之后的事情吧。”夏凌云最看不得夏立德这种人，明明是自己出去拈花惹草，出去偷、吃的。现在还想把所有的过错推倒了何氏的身上。怪何氏不温柔体贴，何氏温柔体贴的时候，他就已经偷|吃了。真是无耻。
“侯爷，连阿萝都看得清楚的。你还有脸把责任赖给我。你不嫌丢脸，我都嫌丢脸。”何氏不屑的看着夏立德说道。
“阿萝，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都怪平日太宠着你了。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夏立德说不过何氏和夏凌云。只能将气撒在夏凌云身上去。
“夏立德，你给我闭嘴。阿萝轮不到你来教。”何氏平日里可是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夏凌云说。哪里能让夏凌云被夏立德训示。
“怎么就轮不到我来教了。阿萝是我的女儿，我当爹的莫说是教她了，打她都行。”夏立德拿出一副义正言辞的父亲架势来。
夏凌云叹了一口气，不想鸟他。
“你还想打阿萝，夏立德你敢碰阿萝一根手指看看，我定是闹得你夏家鸡犬不宁。你两个宝贝姨娘，哪里来的我就让她们回哪里去？”
何氏是说到做到的，而且也有这个能力。
“你……”夏立德进退两难。“你敢。”
“你试试看，就知道我敢不敢了。”何氏瞪着夏立德一字一句的说道。
夏立德跟何氏的关系算是完全决裂没救了，夏凌云就纠结着何氏为什么不直接和离算了。
“侯爷，你莫忘了。你今日是有求于我的。我劝你怎么来的还是怎么回去。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要帮三弟之前。要不然别说是盐运司知事了。就算是工部司匠，三弟也当不成。”
寻思到补缺的事情，夏立德的气焰顿时消下去了。她叹了一口气。“墨韵，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是一直想和你重归于好。如果你哪天想通了。就知会我一声。我们依旧是恩爱夫妻。”
夏立德对何氏是还有旧情的，只是没想到何氏那么决绝，在他纳刘姨娘之后，就完全不鸟他。这夏立德突然失去了何氏，心中总归有些失落。这些年，他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享受齐人之福。
“绿莲送侯爷离开。”何氏冷冷的说道。
夏立德也知道再呆下去，讨不到好。就讪讪的要离开。夏立德的脚刚迈出厅门，就听到了一阵茶几坠落地板，摔得粉碎的声音。
夏立德和夏凌云均是一惊。
何氏的意思很明了了，破碎的东西是不可能恢复原样的。她要让夏立德死了这份心。
夏立德明了了何氏的意思，心里堵得慌，快步的离开了芍药居。
夏立德走后，何氏像泄气的娃娃一般，瘫软在椅榻之上。昔日的恩爱夫妻，今日的针锋相对。何氏的心还是会痛的。因为她不是冷血无情之人。
“娘亲。”夏凌云扶住了何氏。“娘亲，您无需为了爹爹那样的人伤心。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该放下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犯不着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何氏恨了夏立德和刘姨娘等人十几年，自己也是被折磨了十几年。刚强也掩盖不了她的柔弱。
“阿萝，娘亲只有你和你的三个哥哥了。娘亲定会帮你寻一门良人。不会让你经历娘亲所受的痛苦。”何氏现在心心念念的人只有夏凌云和夏凌云的三个哥哥而已。
“娘亲，阿萝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您照顾好自己就是了。”夏凌云看着何氏的模样，一阵心疼。劝何氏和离的心思又涌了上来。“娘亲，你和爹都已经闹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不干脆和离。你还年轻，何必让这靖文侯府，让爹束缚着你。”何氏方才三十五岁，可以保养得当，又天生丽质的，看起来顶多是三十出头。而且大景民风也算开放。可以和离，也能够再嫁。何氏跟夏立德和离了，还是可以再寻一门好亲事的。
“阿萝，娘亲不是跟你说过了。这话不能再提起了。娘亲没事了。乏了，要休息了。你也回去吧。”何氏一本正经的打发了夏凌云离开。为了三子一女，何氏是不会和夏立德和离的。
“娘亲……”何氏不听劝，夏凌云只能无奈的回去了。
……
夏立德在何氏这又受了气，他径直往清竹居去。一进门，就拿起桌上的酒猛灌。
夏凌玉和刘姨娘正在用晚膳。刘姨娘瞧夏立德这模样准是又吃了何氏的亏。她使了个眼色，让夏凌玉先下去。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刘姨娘温柔的拿过酒瓶，帮夏立德满上酒。“侯爷，这般豪饮容易伤身。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说。我陪你喝酒解闷。”刘姨娘含情脉脉的看着夏立德。
夏立德看似对刘姨娘说，又看似自言自语。“为什么，墨韵就是不肯原谅我。紫媚，要是你是墨韵就好了。我就不用这么揪心。”
夏立德这话是刺果果的向何氏表情意。刘姨娘眼里闪过一丝不爽，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侯爷，你就把我当成大夫人就好了。只要侯爷开心，你觉得我是谁，就是谁了。”
“紫媚，还是你懂事。”夏立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闷头喝酒容易醉，夏立德已经接近半醉了。
“侯爷，三房的那事有信了吗？”刘姨娘看着醉得迷迷糊糊的夏立德问道。
夏立德点点头。“紫媚，今天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公事。”夏立德说着一把搂过刘姨娘。
“好的，侯爷。”刘姨娘乖巧的答道。
屋里伺候的丫鬟看着夏立德和刘姨娘搂搂抱抱的模样，都识相的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屋内，刘姨娘的衣裳脱落，扶着夏立德往内室走去，牙床之上，翻云覆雨，香汗淋漓。
竖日，刘姨娘让丫鬟雯儿给方氏带话去，说事情成了。让他们静候好消息。方氏对刘姨娘可是感恩戴德，觉得真是找对人了。
……
昨夜，何氏与夏立德闹得不欢而散，夏凌云担心着何氏，一大早就过去看何氏了。
何氏像个没事人一般，如同平日一样，等着夏凌云一同用膳。
“阿萝今日怎么这般早。”何氏说着，让绿莲、绿荷等人将早膳给传上来。
“娘亲，你没事吧。如果不开心，不用勉强自己笑。阿萝是娘亲的女儿，在阿萝面前，娘亲无需伪装自己。”看着何氏的笑容，夏凌云有些不安。
“没事的，阿萝。娘亲真的没事并不是强颜欢笑。和你爹的争吵，又不是头一回。娘亲也已经想通了。他不知道让我破坏自己的心情。娘亲今日想到慧心寺去上香。阿萝可想一起去。”何氏想出去散散心。
“想，阿萝想跟娘亲一起去。”这侯府千金规矩一堆堆的，更是不能随随便便的出门。夏凌云可是闷得慌。现在能出去透透气，夏凌云是求之不得的。
“那娘亲让绿怡去给你向夫子告一天假。你吃过早膳之后，就回去收拾收拾。待会我们一起出门去。”何氏说着示意绿怡去凌烟阁给夏凌云告假。
夏凌云寻思着出去，心情颇为愉悦，早膳也吃得极快。三两下就解决了，然后回去收拾了下。早早的来何氏这边报告。
绿莲、绿荷等人已经将两顶轿子给准备好了。随行的小厮，伺候的丫鬟，进香要用的器具贡品等等也一律都准备齐全了。
何氏将府里的事情安顿好，又嘱咐了账房管事的陈福还有管着丫头的几个嬷嬷相关的事情。之后何氏才同夏凌云一起坐上轿子出府去。
两顶轿子由芍药居而出，绕过了随景园，穿过了长廊，出了东院，到了涟漪湖，又往左边，出了梅花园好一会才到了正大门，缓缓的出了将军府。朝着西临街而去。
这慧心寺在城郊的安然山的半山腰处，据说有着几百年的历史，所供奉的菩萨十分灵验，精致十分优雅宁静。很多达官贵人，文人子弟，世家夫人等等，都喜欢到那进香或者赏景。
出了城郊，由正大路往安然山而去，颠簸的一晃一晃的。夏凌云险些睡着了。
“玲珑，还有多久才到。”夏凌云感觉好像过去很长时间了，可是为什么还没有到慧心寺。她掀开轿子的帘子，朝玲珑问道。
“小姐，快了。我们已经到山脚下了。再过个半个时辰左右，就可以到了。”玲珑擦着额上的汗，朝着夏凌云说道。
夏凌云叹了口气，刚要放下帘子，继续晃悠晃悠着。突然间，两匹快马从她的轿子旁边奔驰而过，扬起了好多的灰尘。夏凌云吃了一嘴的灰。她刚想大骂，是谁这么没道德。可是望出去，那两匹马已经疾驰而去了。
夏凌云只看到马上两个身影，一黑和一蓝的。那两匹马跑得那么快。这马上的人定然也是非富即贵的。夏凌云现在也想骑着马奔驰，而不是这般慢悠悠的颠簸。
“小姐，你有没有怎样？”玲珑也是呛到了。“那是什么人，真是没规矩。”玲珑嘟囔着。
突然原本疾驰而过的马匹却折返朝着她们回来了。
夏凌云定睛一看，是穿着蓝色衣裳的那位。具体说是小姐还是公子，夏凌云也搞不太清楚。若说是公子，未免也太俊美了些，若说是小姐，这娃儿并没有打耳钉。照理说姑娘家应该要打耳钉的。
喉结处被衣服完全遮盖住了，也看不出有没有喉结。
“这位姑娘，方才马跑得太急了。似乎惊扰到了你。真是不好意思。”蓝色衣裳之人脸上带着如春风般的笑意，温文有礼的看着夏凌云说道。
旁边随行的护卫和小厮，看着马上的人，衣着华贵，气质夺人。想必是那位世家公子。所以夏凌云没做吩咐，他们也没上去去阻挡。
夏凌云盯着那人，直接而明了的开口问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夏立德没注意到夏凌云的鄙视。而是见这何氏面色平淡，并没有要拒绝的模样。带着笑意，接着说道。“夫人，为夫伺候你休息吧。”
夏凌云都想堵住耳朵了。她还在这儿好不好。不要说这种充满暧||昧，少儿不宜的话来。
何氏皮笑肉不笑，“侯爷，现在是寒冬腊月的，可不是春天。”何氏言外之意，便是在说夏立德在发|春。
“刘姨娘和王姨娘正等着你呢？侯爷请回，绿莲送客。”
送客，夏立德来这芍药居在何氏眼里只是客人而已。
“你……”夏立德微怒，可是又想起今日乃是有求于何氏，将脾气压了下来。“夫人，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那个侯爷国公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犯得着还跟我置气吗？跟我置气，吃亏的还不是你。”
夏立德觉得他在何氏的眼里还十分的稀罕，这侯府大夫人失去了夫君的宠爱，那怎么说也是吃亏的。
“侯爷怕是老了，记性真是不好。当日是谁许下承诺此生不纳妾，不置办外宅。又是谁发现毒誓若违背誓言，便遭天打雷劈的。三妻四妾？”何氏十分的不屑。昔日定国公之孙女，护国将军之嫡女，求取之人乃是踏破了门槛。何氏最终选择下嫁夏立德，乃是眼瞎心瞎，信了他的一片痴心。“侯爷，请你回你的温柔乡去吧。若那一日真的天打雷劈了，不要殃及我们母女二人。”夏立德不提当年的事情还好，一提何氏就是一把火。
“何氏，你这是在咒我|死。你好狠毒的心。昔日那个温柔尔雅，贤惠体贴的何家小姐哪去了？”夏立德气愤的看着何氏说道。
“哪去？侯爷该问问你自己。”何氏何尝不想当贤妻，可是夏立德背弃誓言在先。这口气何氏实在咽不下去。
“你，事到如今，你把事情全怪我头上来了。你如果有紫媚那般懂事，我犯得着纳妾吗？我犯得着养外室吗？”夏立德和何氏杠上了。
夏凌云在一旁听着，笑了出来。“爹，你这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我都听糊涂了。照理说爹还未纳刘姨娘进门前。爹和娘亲是夫妻恩爱，羡煞旁人的才对。娘和爹的关系恶化，是在刘姨娘进门之后的事情吧。”夏凌云最看不得夏立德这种人，明明是自己出去拈花惹草，出去偷、吃的。现在还想把所有的过错推倒了何氏的身上。怪何氏不温柔体贴，何氏温柔体贴的时候，他就已经偷|吃了。真是无耻。
“侯爷，连阿萝都看得清楚的。你还有脸把责任赖给我。你不嫌丢脸，我都嫌丢脸。”何氏不屑的看着夏立德说道。
“阿萝，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都怪平日太宠着你了。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夏立德说不过何氏和夏凌云。只能将气撒在夏凌云身上去。
“夏立德，你给我闭嘴。阿萝轮不到你来教。”何氏平日里可是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夏凌云说。哪里能让夏凌云被夏立德训示。
“怎么就轮不到我来教了。阿萝是我的女儿，我当爹的莫说是教她了，打她都行。”夏立德拿出一副义正言辞的父亲架势来。
夏凌云叹了一口气，不想鸟他。
“你还想打阿萝，夏立德你敢碰阿萝一根手指看看，我定是闹得你夏家鸡犬不宁。你两个宝贝姨娘，哪里来的我就让她们回哪里去？”
何氏是说到做到的，而且也有这个能力。
“你……”夏立德进退两难。“你敢。”
“你试试看，就知道我敢不敢了。”何氏瞪着夏立德一字一句的说道。
夏立德跟何氏的关系算是完全决裂没救了，夏凌云就纠结着何氏为什么不直接和离算了。
“侯爷，你莫忘了。你今日是有求于我的。我劝你怎么来的还是怎么回去。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要帮三弟之前。要不然别说是盐运司知事了。就算是工部司匠，三弟也当不成。”
寻思到补缺的事情，夏立德的气焰顿时消下去了。她叹了一口气。“墨韵，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是一直想和你重归于好。如果你哪天想通了。就知会我一声。我们依旧是恩爱夫妻。”
夏立德对何氏是还有旧情的，只是没想到何氏那么决绝，在他纳刘姨娘之后，就完全不鸟他。这夏立德突然失去了何氏，心中总归有些失落。这些年，他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享受齐人之福。
“绿莲送侯爷离开。”何氏冷冷的说道。
夏立德也知道再呆下去，讨不到好。就讪讪的要离开。夏立德的脚刚迈出厅门，就听到了一阵茶几坠落地板，摔得粉碎的声音。
夏立德和夏凌云均是一惊。
何氏的意思很明了了，破碎的东西是不可能恢复原样的。她要让夏立德死了这份心。
夏立德明了了何氏的意思，心里堵得慌，快步的离开了芍药居。
夏立德走后，何氏像泄气的娃娃一般，瘫软在椅榻之上。昔日的恩爱夫妻，今日的针锋相对。何氏的心还是会痛的。因为她不是冷血无情之人。
“娘亲。”夏凌云扶住了何氏。“娘亲，您无需为了爹爹那样的人伤心。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该放下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犯不着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何氏恨了夏立德和刘姨娘等人十几年，自己也是被折磨了十几年。刚强也掩盖不了她的柔弱。
“阿萝，娘亲只有你和你的三个哥哥了。娘亲定会帮你寻一门良人。不会让你经历娘亲所受的痛苦。”何氏现在心心念念的人只有夏凌云和夏凌云的三个哥哥而已。
“娘亲，阿萝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您照顾好自己就是了。”夏凌云看着何氏的模样，一阵心疼。劝何氏和离的心思又涌了上来。“娘亲，你和爹都已经闹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不干脆和离。你还年轻，何必让这靖文侯府，让爹束缚着你。”何氏方才三十五岁，可以保养得当，又天生丽质的，看起来顶多是三十出头。而且大景民风也算开放。可以和离，也能够再嫁。何氏跟夏立德和离了，还是可以再寻一门好亲事的。
“阿萝，娘亲不是跟你说过了。这话不能再提起了。娘亲没事了。乏了，要休息了。你也回去吧。”何氏一本正经的打发了夏凌云离开。为了三子一女，何氏是不会和夏立德和离的。
“娘亲……”何氏不听劝，夏凌云只能无奈的回去了。
……
夏立德在何氏这又受了气，他径直往清竹居去。一进门，就拿起桌上的酒猛灌。
夏凌玉和刘姨娘正在用晚膳。刘姨娘瞧夏立德这模样准是又吃了何氏的亏。她使了个眼色，让夏凌玉先下去。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刘姨娘温柔的拿过酒瓶，帮夏立德满上酒。“侯爷，这般豪饮容易伤身。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说。我陪你喝酒解闷。”刘姨娘含情脉脉的看着夏立德。
夏立德看似对刘姨娘说，又看似自言自语。“为什么，墨韵就是不肯原谅我。紫媚，要是你是墨韵就好了。我就不用这么揪心。”
夏立德这话是刺果果的向何氏表情意。刘姨娘眼里闪过一丝不爽，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侯爷，你就把我当成大夫人就好了。只要侯爷开心，你觉得我是谁，就是谁了。”
“紫媚，还是你懂事。”夏立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闷头喝酒容易醉，夏立德已经接近半醉了。
“侯爷，三房的那事有信了吗？”刘姨娘看着醉得迷迷糊糊的夏立德问道。
夏立德点点头。“紫媚，今天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公事。”夏立德说着一把搂过刘姨娘。
“好的，侯爷。”刘姨娘乖巧的答道。
屋里伺候的丫鬟看着夏立德和刘姨娘搂搂抱抱的模样，都识相的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屋内，刘姨娘的衣裳脱落，扶着夏立德往内室走去，牙床之上，翻云覆雨，香汗淋漓。
竖日，刘姨娘让丫鬟雯儿给方氏带话去，说事情成了。让他们静候好消息。方氏对刘姨娘可是感恩戴德，觉得真是找对人了。
……
昨夜，何氏与夏立德闹得不欢而散，夏凌云担心着何氏，一大早就过去看何氏了。
何氏像个没事人一般，如同平日一样，等着夏凌云一同用膳。
“阿萝今日怎么这般早。”何氏说着，让绿莲、绿荷等人将早膳给传上来。
“娘亲，你没事吧。如果不开心，不用勉强自己笑。阿萝是娘亲的女儿，在阿萝面前，娘亲无需伪装自己。”看着何氏的笑容，夏凌云有些不安。
“没事的，阿萝。娘亲真的没事并不是强颜欢笑。和你爹的争吵，又不是头一回。娘亲也已经想通了。他不知道让我破坏自己的心情。娘亲今日想到慧心寺去上香。阿萝可想一起去。”何氏想出去散散心。
“想，阿萝想跟娘亲一起去。”这侯府千金规矩一堆堆的，更是不能随随便便的出门。夏凌云可是闷得慌。现在能出去透透气，夏凌云是求之不得的。
“那娘亲让绿怡去给你向夫子告一天假。你吃过早膳之后，就回去收拾收拾。待会我们一起出门去。”何氏说着示意绿怡去凌烟阁给夏凌云告假。
夏凌云寻思着出去，心情颇为愉悦，早膳也吃得极快。三两下就解决了，然后回去收拾了下。早早的来何氏这边报告。
绿莲、绿荷等人已经将两顶轿子给准备好了。随行的小厮，伺候的丫鬟，进香要用的器具贡品等等也一律都准备齐全了。
何氏将府里的事情安顿好，又嘱咐了账房管事的陈福还有管着丫头的几个嬷嬷相关的事情。之后何氏才同夏凌云一起坐上轿子出府去。
两顶轿子由芍药居而出，绕过了随景园，穿过了长廊，出了东院，到了涟漪湖，又往左边，出了梅花园好一会才到了正大门，缓缓的出了将军府。朝着西临街而去。
这慧心寺在城郊的安然山的半山腰处，据说有着几百年的历史，所供奉的菩萨十分灵验，精致十分优雅宁静。很多达官贵人，文人子弟，世家夫人等等，都喜欢到那进香或者赏景。
出了城郊，由正大路往安然山而去，颠簸的一晃一晃的。夏凌云险些睡着了。
“玲珑，还有多久才到。”夏凌云感觉好像过去很长时间了，可是为什么还没有到慧心寺。她掀开轿子的帘子，朝玲珑问道。
“小姐，快了。我们已经到山脚下了。再过个半个时辰左右，就可以到了。”玲珑擦着额上的汗，朝着夏凌云说道。
夏凌云叹了口气，刚要放下帘子，继续晃悠晃悠着。突然间，两匹快马从她的轿子旁边奔驰而过，扬起了好多的灰尘。夏凌云吃了一嘴的灰。她刚想大骂，是谁这么没道德。可是望出去，那两匹马已经疾驰而去了。
夏凌云只看到马上两个身影，一黑和一蓝的。那两匹马跑得那么快。这马上的人定然也是非富即贵的。夏凌云现在也想骑着马奔驰，而不是这般慢悠悠的颠簸。
“小姐，你有没有怎样？”玲珑也是呛到了。“那是什么人，真是没规矩。”玲珑嘟囔着。
突然原本疾驰而过的马匹却折返朝着她们回来了。
夏凌云定睛一看，是穿着蓝色衣裳的那位。具体说是小姐还是公子，夏凌云也搞不太清楚。若说是公子，未免也太俊美了些，若说是小姐，这娃儿并没有打耳钉。照理说姑娘家应该要打耳钉的。
喉结处被衣服完全遮盖住了，也看不出有没有喉结。
“这位姑娘，方才马跑得太急了。似乎惊扰到了你。真是不好意思。”蓝色衣裳之人脸上带着如春风般的笑意，温文有礼的看着夏凌云说道。
旁边随行的护卫和小厮，看着马上的人，衣着华贵，气质夺人。想必是那位世家公子。所以夏凌云没做吩咐，他们也没上去去阻挡。
夏凌云盯着那人，直接而明了的开口问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