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战显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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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柴鼎抓起挂在胸前的哨子，用力吹了一声。又有八个教官从后方的教学楼里列队跑了出来，分别站到了四路纵队前方。这样一来，每路纵队的前方就是四名教官了。
“咳，”侯仁泽清了清嗓子，“前两天，柴主任应该已经跟你们说过对战考核的规则了。在这里，我只想再强调三点。”
“第一，在你们今后的生活中，这种对战式的考核是无处不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提前感受到战争的氛围。虽然，同学之间的对抗还远远不能跟真正的战争相比，但对于刚刚踏入真正的武灵世界的你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入门课程。”
“第二，在对战中，你们不需要顾虑什么，尽管放开手，使出你们的全部能力。有教员在旁边保护，你们谁都不会受到任何真正的伤害。每一组都有一个教员在旁边保护，同时也作为裁判。每一局对战限时三十分钟。如果时间用完，双方还没有分出胜负，教员有权按照双方的身体情况或发挥的程度来裁定胜负。教员也有权在一方受到较大损伤时终止比赛。”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任何人都不能下死手，不能恶意地去伤害对方。毕竟，这只是模拟对战。至于是否构成恶意的伤害，也由在场的教官来裁定。如果某学员被认定有恶意伤害对方的行为，则该学员将被判负，并交给柴主任追加处分。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四列纵队同时发出齐刷刷的回应声。
叶恒远把脑袋往右一歪，看到了最右侧一列中间的薛梦怡。薛梦怡也看到了他，吐了吐舌头，笑了笑。
叶恒远没有笑，而是抬头往天空中看了一眼。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各就各位！”柴鼎大手一挥，“各区域的教官，带领学员，到各自的区域集合！准备抽签！”
十六位教官分别带着四队学员到了各自的区域，列队站好。在每个区域的标志牌下面，都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铁箱子，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大洞。
“抽签的规则是这样的，”柴鼎张开大嗓门，“每一个铁箱里，有八个大小一样的球，上面分别标着1到8这八个数字。全体学员在各自的教员的指挥之下抽签。第一轮的对阵是，每组的1号对8号，2号对7号，3号对6号，4号对5号。之后的每一轮，都按照胜者对胜者、败者对败者的规则来排位。明白了吗？”
“明白了！”这次不光是学员们，连教官们都发出了回应。要知道，大部分的普通教员的实力也都只是在四阶一级到四阶六级之间。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也同样害怕凶神一般的柴鼎主任。
抽签很快就结束了。四个区域的教官纷纷把统计结果记到了木板上。叶恒远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5号球，拍了拍自己前方的黄头发学员的肩膀。
“哎，大哥，什么叫胜者对胜者，败者对败者啊？”
“就是轮盘赛，”黄头发没回头，“每一轮，基本都能保证碰上跟自己战绩差不多的对手。这样一来，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总是赢。”
“第一组，”主持抽签的教员朗声念道，“林泉对周振，王赫对杨林翰，叶恒远对黄澄，吴青寒对张纶。”
教官话音刚落，那黄头发学员突然转过头，面对着叶恒远，一脸吃惊的表情。
“不会吧……怎么会这么巧……”
“啊？”叶恒远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你认识我？难道我们是对手吗？”
“可不是嘛，”黄澄一脸丧气的摇摇头，“我听薛梦怡说过你。看样子我第一场就得输了。你的天赋比我强太多了。龙纹方天戟，对我来说太强了。”
“那也不一定啊，黄兄，”叶恒远说，“谁赢谁输都有可能啊。”
“希望是这样吧，”黄澄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叶兄，待会手下留情成不？”
十六个教官分别站到了十六座擂台的两侧，同时吹响了哨声。三十二名学员各就各位。
叶恒远和黄澄分别站到了一组的三号擂台的两侧，面对而立。黄澄的身材跟叶恒远差不多，只是稍微矮了几厘米，也稍微瘦一些。他的一头黄发梳成了一个小型的背头，披散在脑后。在他的胸前，绣着跟薛梦怡一模一样的金黄色标记。
两人面对面望着对方。叶恒远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紧张。而黄澄则是面无表情。刚才在上台之前，他用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收起了那一张没精打采的脸。
“请各位学员听好对战细则，”裁判们发话了，“第一，掉到台下，算输；第二，主动投降，算输；第三，倒地超过三十秒起不来，算输。明白了吗？”
“明白了！”全体学员同时回答。
“双方准备！”台下的裁判高举右手，“释放武灵和灵圈！”
灵圈？几乎所有的学员都愣了至少一秒。这一点“凶神”可没有跟他们说过。但他们也全都没有任何迟疑，瞬间把自己体内的灵圈连同武灵一起释放了出来。
三十二道不同颜色的光束同时升起。每道光束中间，都夹杂着两个或深或浅的光圈。擂台区瞬间变得如同璀璨的星空一般。
叶恒远慢慢地释放着灵力，感受着灵力的流动。经过这一个月的学习和锻炼，他感受到了自己体内发生的变化。不仅仅是身体更加强壮了，就连体内的灵力都比之前要凝练了不少。
另一边的黄澄却是咬紧了牙。他从叶恒远的第二个灵圈上，看到了三个光点。比他多了一个。他身上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弱了几分。
两柄月牙弯刀出现在他的双手中。刀柄是橙黄色，刀身呈银白色，刀刃处闪烁着森森白光。但这白光跟叶恒远手中的方天戟所发出的月光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高台上，侯仁泽和柴鼎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叶恒远。尽管他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气势，但还是被台上的两位高手发现了。
“柴主任，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侯仁泽假装什么都不知情。
“他吗？”柴鼎往叶恒远的方向指了指，“他挺好的。平时上课很认真。晨练也很努力。从来都不迟到，更不会叫苦。好几个教员都向我夸他呢。”
“哦？”侯仁泽捋了一把胡子，“从来都不叫苦？你确定？”
“应该是，”柴鼎的表情变得温和了很多，“我从来没看到他叫苦。在这一批新生里，他可以算得上是最勤奋、最有毅力的。好几个教员都这么说。”
“开始！”全体教员同时高举右臂，再用力挥下，喊出了口令。
黄澄用力一咬牙，双手一抖，右脚一点地，挥动双刀，快速地向叶恒远冲去。在他双脚离地的那一刻，两柄弯刀的刀身上都闪起了淡黄色的光芒。
叶恒远却没有动，只是弯下了腰，左腿前屈，双手握戟，双眼紧盯着黄澄的动作。
只是几步的功夫，黄澄就冲到了叶恒远身前。他再次用右脚尖点地，整个人高高跃起，右手中的弯刀护在身前，左臂高高扬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形，抡起弯刀，斩向叶恒远的左肩。
叶恒远双手一发力，两股青色的灵力波动顺着双手融入戟杆，给戟尖和两旁的锋刃全都笼罩上了一层青色的防护膜。方天戟直接往上扬起，硬挡住了黄澄手中的弯刀。随后，他双臂发力，往左用力一甩。一股大力拉扯着黄澄往右后方跌去。
黄澄差点失去重心，身体往后一仰，右臂一挥，右手的弯刀脱手而出，飞向了叶恒远的脖子。“砰！”叶恒远双臂用力一挥，方天戟再次横亘在另一把弯刀的必经之路上，将那柄弯刀抽飞了回去。黄澄急忙后退一步，用右手接回了那柄弯刀。
下一秒，叶恒远的两个灵圈突然闪烁了一下。四个比拳头稍微大一点的浅绿色光球出现在他身体左右两侧，分别向黄澄的四肢飞去。
“唔……！”黄澄大吃一惊，急忙往后退，挥动两柄弯刀同时挡在自己的身前，准备抵挡这一击。他自然知道这是凝气弹，但却没能做出正确的反应。
叶恒远也动了，双腿用力一蹬，身体前倾，加速往前冲，手中方天戟往上一抬，直刺向黄澄的胸口。一股青色的灵力波动从戟尖上飞出，化为了一个小一号的戟头，向黄澄的前胸飞射而去。
“砰！砰！砰！砰！”
四声激烈的碰撞声同时响了起来。黄澄强行接下了四颗凝气弹的攻击，但他自己也被震得连退十几步，大脑开始发晕，双手虎口处也又麻又疼。而与此同时，那化成方天戟头的灵力波也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再也来不及反应，只能凭借本能提起弯刀，护住自己的面部和胸口。
“咚！”
黄澄的身体应声而飞，落下了擂台，摔在了地上。有武灵在身前护体，他自然没受到什么伤害，但这股冲击力刚好足以把他撞下擂台。
叶恒远收起了武灵和灵圈，慢慢地走向擂台的边缘，向黄澄拱了拱手。
“承让。”
一旁的裁判教员瞠目结舌。时间仅仅过去了两分钟多一点。
“嘀！”柴鼎抓起挂在胸前的哨子，用力吹了一声。又有八个教官从后方的教学楼里列队跑了出来，分别站到了四路纵队前方。这样一来，每路纵队的前方就是四名教官了。
“咳，”侯仁泽清了清嗓子，“前两天，柴主任应该已经跟你们说过对战考核的规则了。在这里，我只想再强调三点。”
“第一，在你们今后的生活中，这种对战式的考核是无处不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提前感受到战争的氛围。虽然，同学之间的对抗还远远不能跟真正的战争相比，但对于刚刚踏入真正的武灵世界的你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入门课程。”
“第二，在对战中，你们不需要顾虑什么，尽管放开手，使出你们的全部能力。有教员在旁边保护，你们谁都不会受到任何真正的伤害。每一组都有一个教员在旁边保护，同时也作为裁判。每一局对战限时三十分钟。如果时间用完，双方还没有分出胜负，教员有权按照双方的身体情况或发挥的程度来裁定胜负。教员也有权在一方受到较大损伤时终止比赛。”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任何人都不能下死手，不能恶意地去伤害对方。毕竟，这只是模拟对战。至于是否构成恶意的伤害，也由在场的教官来裁定。如果某学员被认定有恶意伤害对方的行为，则该学员将被判负，并交给柴主任追加处分。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四列纵队同时发出齐刷刷的回应声。
叶恒远把脑袋往右一歪，看到了最右侧一列中间的薛梦怡。薛梦怡也看到了他，吐了吐舌头，笑了笑。
叶恒远没有笑，而是抬头往天空中看了一眼。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各就各位！”柴鼎大手一挥，“各区域的教官，带领学员，到各自的区域集合！准备抽签！”
十六位教官分别带着四队学员到了各自的区域，列队站好。在每个区域的标志牌下面，都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铁箱子，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大洞。
“抽签的规则是这样的，”柴鼎张开大嗓门，“每一个铁箱里，有八个大小一样的球，上面分别标着1到8这八个数字。全体学员在各自的教员的指挥之下抽签。第一轮的对阵是，每组的1号对8号，2号对7号，3号对6号，4号对5号。之后的每一轮，都按照胜者对胜者、败者对败者的规则来排位。明白了吗？”
“明白了！”这次不光是学员们，连教官们都发出了回应。要知道，大部分的普通教员的实力也都只是在四阶一级到四阶六级之间。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也同样害怕凶神一般的柴鼎主任。
抽签很快就结束了。四个区域的教官纷纷把统计结果记到了木板上。叶恒远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5号球，拍了拍自己前方的黄头发学员的肩膀。
“哎，大哥，什么叫胜者对胜者，败者对败者啊？”
“就是轮盘赛，”黄头发没回头，“每一轮，基本都能保证碰上跟自己战绩差不多的对手。这样一来，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总是赢。”
“第一组，”主持抽签的教员朗声念道，“林泉对周振，王赫对杨林翰，叶恒远对黄澄，吴青寒对张纶。”
教官话音刚落，那黄头发学员突然转过头，面对着叶恒远，一脸吃惊的表情。
“不会吧……怎么会这么巧……”
“啊？”叶恒远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你认识我？难道我们是对手吗？”
“可不是嘛，”黄澄一脸丧气的摇摇头，“我听薛梦怡说过你。看样子我第一场就得输了。你的天赋比我强太多了。龙纹方天戟，对我来说太强了。”
“那也不一定啊，黄兄，”叶恒远说，“谁赢谁输都有可能啊。”
“希望是这样吧，”黄澄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叶兄，待会手下留情成不？”
十六个教官分别站到了十六座擂台的两侧，同时吹响了哨声。三十二名学员各就各位。
叶恒远和黄澄分别站到了一组的三号擂台的两侧，面对而立。黄澄的身材跟叶恒远差不多，只是稍微矮了几厘米，也稍微瘦一些。他的一头黄发梳成了一个小型的背头，披散在脑后。在他的胸前，绣着跟薛梦怡一模一样的金黄色标记。
两人面对面望着对方。叶恒远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紧张。而黄澄则是面无表情。刚才在上台之前，他用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收起了那一张没精打采的脸。
“请各位学员听好对战细则，”裁判们发话了，“第一，掉到台下，算输；第二，主动投降，算输；第三，倒地超过三十秒起不来，算输。明白了吗？”
“明白了！”全体学员同时回答。
“双方准备！”台下的裁判高举右手，“释放武灵和灵圈！”
灵圈？几乎所有的学员都愣了至少一秒。这一点“凶神”可没有跟他们说过。但他们也全都没有任何迟疑，瞬间把自己体内的灵圈连同武灵一起释放了出来。
三十二道不同颜色的光束同时升起。每道光束中间，都夹杂着两个或深或浅的光圈。擂台区瞬间变得如同璀璨的星空一般。
叶恒远慢慢地释放着灵力，感受着灵力的流动。经过这一个月的学习和锻炼，他感受到了自己体内发生的变化。不仅仅是身体更加强壮了，就连体内的灵力都比之前要凝练了不少。
另一边的黄澄却是咬紧了牙。他从叶恒远的第二个灵圈上，看到了三个光点。比他多了一个。他身上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弱了几分。
两柄月牙弯刀出现在他的双手中。刀柄是橙黄色，刀身呈银白色，刀刃处闪烁着森森白光。但这白光跟叶恒远手中的方天戟所发出的月光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高台上，侯仁泽和柴鼎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叶恒远。尽管他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气势，但还是被台上的两位高手发现了。
“柴主任，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侯仁泽假装什么都不知情。
“他吗？”柴鼎往叶恒远的方向指了指，“他挺好的。平时上课很认真。晨练也很努力。从来都不迟到，更不会叫苦。好几个教员都向我夸他呢。”
“哦？”侯仁泽捋了一把胡子，“从来都不叫苦？你确定？”
“应该是，”柴鼎的表情变得温和了很多，“我从来没看到他叫苦。在这一批新生里，他可以算得上是最勤奋、最有毅力的。好几个教员都这么说。”
“开始！”全体教员同时高举右臂，再用力挥下，喊出了口令。
黄澄用力一咬牙，双手一抖，右脚一点地，挥动双刀，快速地向叶恒远冲去。在他双脚离地的那一刻，两柄弯刀的刀身上都闪起了淡黄色的光芒。
叶恒远却没有动，只是弯下了腰，左腿前屈，双手握戟，双眼紧盯着黄澄的动作。
只是几步的功夫，黄澄就冲到了叶恒远身前。他再次用右脚尖点地，整个人高高跃起，右手中的弯刀护在身前，左臂高高扬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形，抡起弯刀，斩向叶恒远的左肩。
叶恒远双手一发力，两股青色的灵力波动顺着双手融入戟杆，给戟尖和两旁的锋刃全都笼罩上了一层青色的防护膜。方天戟直接往上扬起，硬挡住了黄澄手中的弯刀。随后，他双臂发力，往左用力一甩。一股大力拉扯着黄澄往右后方跌去。
黄澄差点失去重心，身体往后一仰，右臂一挥，右手的弯刀脱手而出，飞向了叶恒远的脖子。“砰！”叶恒远双臂用力一挥，方天戟再次横亘在另一把弯刀的必经之路上，将那柄弯刀抽飞了回去。黄澄急忙后退一步，用右手接回了那柄弯刀。
下一秒，叶恒远的两个灵圈突然闪烁了一下。四个比拳头稍微大一点的浅绿色光球出现在他身体左右两侧，分别向黄澄的四肢飞去。
“唔……！”黄澄大吃一惊，急忙往后退，挥动两柄弯刀同时挡在自己的身前，准备抵挡这一击。他自然知道这是凝气弹，但却没能做出正确的反应。
叶恒远也动了，双腿用力一蹬，身体前倾，加速往前冲，手中方天戟往上一抬，直刺向黄澄的胸口。一股青色的灵力波动从戟尖上飞出，化为了一个小一号的戟头，向黄澄的前胸飞射而去。
“砰！砰！砰！砰！”
四声激烈的碰撞声同时响了起来。黄澄强行接下了四颗凝气弹的攻击，但他自己也被震得连退十几步，大脑开始发晕，双手虎口处也又麻又疼。而与此同时，那化成方天戟头的灵力波也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再也来不及反应，只能凭借本能提起弯刀，护住自己的面部和胸口。
“咚！”
黄澄的身体应声而飞，落下了擂台，摔在了地上。有武灵在身前护体，他自然没受到什么伤害，但这股冲击力刚好足以把他撞下擂台。
叶恒远收起了武灵和灵圈，慢慢地走向擂台的边缘，向黄澄拱了拱手。
“承让。”
一旁的裁判教员瞠目结舌。时间仅仅过去了两分钟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