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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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甘晓羽说起话来，和在齐啸面前显得有些柔弱的样子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强势霸道的意味，尤其是配合着手下掌握的两辆弩车，更是无人敢违抗，自然就带着一些威势。
尤其是这些县军也不是傻子，之前宁依出来怒斥亲卫之时，就是甘晓羽带人推着弩车对准羊越亲卫的。
就连校尉的亲卫都敢威胁，此时有齐啸背书，这些县军自然是丝毫不会怀疑，甘晓羽会不会说到做到了，一个个都是沉默下来，已经是被甘晓羽威慑住了。
齐啸看着这一幕，顿时明白，甘晓羽已经暂时算得上是掌握住了这一支县军了，以此为凭借，再用来对付那些羊越亲卫，应该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会有多少阻碍。
就在几人在整理县军之时，羊越的那些亲卫一个个也都是尴尬站在一旁，都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按理来说，他们也是县军的一员，更是县军校尉羊越的亲卫。
可现在羊越下落不明，连一个人过来交代一句都没有，再加上他们也隐约能够看到宁依他们的排斥，现在调度县军直接将他们排除在外，心里面就更是感觉到不妙。
尤其是他们得到了羊越的命令，将县军阻拦在望月楼之外，不管是不是命令，此举无疑是用来坑害齐啸的。
老实讲，齐啸从望月楼中出来，没有立刻找他们算账，就已经是极为幸运了。
这些人自然也不会奢求宁依不会将刚刚外面发生的，两者对峙快要兵刃相见的事情告诉齐啸，明白这一点，心里面更是发虚，说不定齐啸就要什么时候对付自己了。
连校尉羊越都消失不见，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们不会不明白。
现在有可能还来不及处理他们的事情，等到齐啸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说不定就要来对付他们了，这些亲卫已经有了类似的觉悟。
不管这些亲卫怎么想，齐啸的确是没有去在意他们，既然已经说好让甘晓羽来处理，他就不会贸然插手，见到人马已经分清，差不多是可以离开的时候。
就在这时，宁依突然又说道：“大人，在望月楼中还有一些杂役以及里面的一些客人，里面可能隐藏着贼人，不如我们先派人在这里看守，等到今夜事了，再慢慢审问如何？”
“若是派在这里的人太多，我们夜里人手就不够，若是太少，就有可能被里面的人袭杀，也同样起不到效用。”
齐啸在宁依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摇头，“不如先让人将里面的人都给记下来，有面生的严加看管，再把这望月楼一关，有敢逃出来的，到时候从重处罚就是了。”
“大人说的有理，是我疏忽了。”
宁依本来想要在齐啸面前表现一下，没有想到弄巧成拙，脸色不由得苍白了一些。
“其实宁小姐不用担心，那些亲卫不是在这边守着吗？”
甘晓羽已经整理好了那些县军，这时候就过来说话，“只要大人没有命令，他们必定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他们不是太傻，肯定会主动守在这里的。”
刀在还没有劈下来的时候，才是威慑力最强的时候。
如果齐啸还没有对他们先前的行为进行宣判，这就相当于是在他们的脑袋上悬了一把刀，自然让他们寝食难安，更加不敢触怒齐啸，否则的话，惹到他生气，直接一刀杀了也是罪有应得。
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些亲卫要是有着不安的，想要戴罪立功，必定会拼死守住这里，反观那些不太聪明的，有着异心的，或者死不悔改，难堪大用的人，就会离开这里。
仅仅从这一点，就能够决定分别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那些亲卫，可谓是见微知着。
虽然还没有开始对那些亲卫下手，显然甘晓羽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听到这些，齐啸也不做评价，只是淡淡说道：“我们该走了。”
宁依甘晓羽又都行了一礼，就都带着人离开，柳行看着齐啸似乎不想要说话，也同样引着齐啸来到马车之前，此时早就有车夫就位，竟然是姜明。
也许是齐啸早早地杀光了那些重甲兵和弓箭手，姜云山又对他不感兴趣，给他找到了机会活下来，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大人！”
一见到齐啸，姜明就马上出声，脸上更是多了些风霜之色，刚刚经历生死，相必他也是有着不少感触。
齐啸却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静静等待着姜明拉开了帘子，就坐了进去。
“出发！”
柳行一挥手，就带着诸多士卒往李家而去，马车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上。
虽然身为县军统领，但尴尬的是，柳行连一匹马都没有。
实际上，县军之中，除了校尉羊越之外，也就只有羊越的那些亲卫才有马了。
此时走到地上，柳行也觉得丢人，虽然过往他也是这么走着，但见到了齐啸，听齐啸的意思，是将他们当做是真正的统领来培养，心中的想法，眼界也就不一样了。
若是真正的百夫长，说什么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可眼下齐啸既然用得上他们，而且有将他们当成百夫长来培养的架势，那权势财富都不会远了，到时候不要说是一匹马，就算是十匹马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些，柳行心中的动力无疑要多了太多，其实他真正渴望的还是校尉之位。
县军校尉和这可有可无的统领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关键还在意这校尉是有实权的，不像是统领，连校尉的亲卫都比不上，完全就是一个大头兵。
要是齐啸临走之前，推举一人为校尉，只要表现不是太差，都是可以继任的。
想到这些东西，柳行的心中更加火热了一些，这可能是他一生离飞黄腾达最近的一次，他只想要抓紧机会。
小小的高寿县并没有多大，李家虽然算是矮子里面拔将军，除了姜家之外，就是他们在高寿县最大。
可姜家和天外邪魔有着联系，家族中也是有着一些底蕴，若不是他们没有怎么反抗，只想着一心逃跑，恐怕还真的未必能够这么容易拿下。
事到如今，姜家大郎姜云山依然在外面没有被抓住，搅风搅雨，并且姜家似乎早就有了壁虎断尾的念头，虽然被灭，但除了姜家县尉姜雄以及姜家家主不知所踪，留在高寿县的只能算是一个空壳，除了得到的几本道书外，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物品。
从这方面来讲，姜家的实力其实远远超过了高寿县这个层次，不然的话，朝廷也不会让齐啸这个锦衣卫百户来此调查。
而李家的实力，说是只在姜家之下，其实是远远不如，从他们被一个姜家长子串联到一起就能够看出来。
想要做到这事，姜云山中间未尝没有使用威逼利诱的事端，却也一一做成，哪怕失去了姜家的力量，也将这几大家族玩弄于鼓掌之中，也可以见得他们的衰弱。
是以，齐啸才敢让县军兵分三路去解决这三家，也是料定了他们不会有太强的高手，不然的话，倒是围剿齐啸的时候就能够用出来，杀了齐啸也就不会遭遇兵灾了。
想是如此想，但齐啸还是有些不放心，准备亲自坐镇，一旦出现了意外，他也可以及时驰援。
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识去猜测，就好像是在望月楼中，齐啸也是没有想到最后出来一个内气武者，否则的话，这些高寿县的望族在他眼中也只是纸老虎，根本就不堪一击。
结果齐啸被内气武者追杀，又被羊越以及出现在望月楼里的陌生女人所威胁，最后竟然没有和真正设局杀他的姜云山交手。
对于这些东西，齐啸也不是没有猜测。
也许姜云山认为祝永一个人就足以杀齐啸了，毕竟内气对付炼骨非常简单，也就几招的事情，最后又发现了望月楼中隐藏着的高手，于是放弃下去查看齐啸的情况，转而离开了这里。
内气武者追杀齐啸，迟迟不归，只要姜云山的脑子没有问题，应该就能够想得到肯定是出事了，结果他并没有要去看看的意思，反而是离开，就显得小心谨慎了。
姜家被灭，姜云山还敢串联各家，联系内气武者，在齐啸眼皮子底下设局杀他，一击不中后，知道事情有变又毫不犹豫地退走，当真是动如猛虎，退如狡狐，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对手，就是失了一些勇气。
假如齐啸处于他的位置，必然会选择从一开始就和内气武者围攻自己，以求尽快击杀。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在这方面，姜云山显得过分谨慎了。
当然，也有可能姜云山有和那个内气武者不能联手的理由，比如那个内气武者只是暂时和他达成了协议，很有可能会将他和齐啸一起对付之类的，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内气武者肯定不是姜家的，与姜云山联合在一起，再加上说齐啸杀了他儿子，应该就是姜云山的宗门长辈。
齐啸也不是不清楚，自己杀了青阳门的一伙人，说得上是那个内气武者儿子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了。
思考着种种东西，齐啸脑海中纷乱如麻，不知不觉间，马车停下，就已经到了李家。
齐啸下了马车，柳行站立一旁，众士卒都是严阵以待。
“动手吧！”
看到柳行在等自己的命令，齐啸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
不过柳行也不是傻子，他一挥手，被绑着手，嘴也被堵上的李余清就被带了过来，眼中则是露出了绝望之色，脸色一片苍白。
“你能叫开大门吗？”
先是这么问了一句，但马上柳行就看到了李余清在剧烈挣扎着，不由得摇头：“看来是不行了。”
说着这话，柳行直接拉着李余清，开始叫门：“来人啊，老爷喝醉了，快来人帮着扶一下！”
李余清还想要挣扎，柳行直接一拳就打在了李余清的肚子，这养尊处优的老爷怎么受得了这一拳，顿时就弯着腰有些干呕了起来，这一幕落在门缝里往外看的家丁眼中，却是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门缝狭小，虽然门口有着灯笼找着，但也仅仅能够看清楚李余清的脸和一些姿势，再加上柳行的刻意遮掩，根本就没有发觉异常，那家丁就开了门。
看样子，李余清根本就没有和李家的人说今天要干什么事情，毕竟袭杀锦衣卫事关重大，这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的话，一旦不小心说出去，事情败露，结局就是抄家灭族。
当然，实际上围杀失败也是这个结果，只不过李余清他们可能是没有想到过也许会失败，也有可能是失败的后果他们承受不了，就算是去想也没有用。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终于是落到了头上，没给家里人通气的后果就是家里人也一无所知，稍微一愣后，就把门给打开了。
柳行也不客气，把李余清一扔，又抽出刀来，直接将开门的家丁给砍了，顿时长刀滴血，家丁只发出一声急促的惨叫，就捂着脖子在地上挣扎起来，就像是渴死的鱼，连呼吸也有些困难起来。
再姜家的时候，柳行手中已经见过血，此时看到家丁被自己一刀杀了，也不怎么在意，这就是已经习惯，一挥手，顿时后面跟随着的县军都如虎入羊群一般，从大门中进去，冲入了李府的各个地方。
这李府比起姜家差的太远了，对付姜家的时候，杀完姜雄，姜家就已经准备好应对来犯的县军，各种各样的热油，金汁，包括石头弓箭，都准备得齐全，县军一时之间也很难攻下来，最后还是靠着放火逼退姜家之人，才将门给撞开攻了进去。
相比之下，李府就没有一点警惕心，或者说消息网络不太行，对于望月楼的事情没有一点察觉，这才被县军轻而易举地入内。
当然，这可能也和县军守在望月楼之下，许多人可能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消息没有走漏有关。
不管怎么说，李府的实力落后姜府太多也是事实。
此时甘晓羽说起话来，和在齐啸面前显得有些柔弱的样子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强势霸道的意味，尤其是配合着手下掌握的两辆弩车，更是无人敢违抗，自然就带着一些威势。
尤其是这些县军也不是傻子，之前宁依出来怒斥亲卫之时，就是甘晓羽带人推着弩车对准羊越亲卫的。
就连校尉的亲卫都敢威胁，此时有齐啸背书，这些县军自然是丝毫不会怀疑，甘晓羽会不会说到做到了，一个个都是沉默下来，已经是被甘晓羽威慑住了。
齐啸看着这一幕，顿时明白，甘晓羽已经暂时算得上是掌握住了这一支县军了，以此为凭借，再用来对付那些羊越亲卫，应该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会有多少阻碍。
就在几人在整理县军之时，羊越的那些亲卫一个个也都是尴尬站在一旁，都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按理来说，他们也是县军的一员，更是县军校尉羊越的亲卫。
可现在羊越下落不明，连一个人过来交代一句都没有，再加上他们也隐约能够看到宁依他们的排斥，现在调度县军直接将他们排除在外，心里面就更是感觉到不妙。
尤其是他们得到了羊越的命令，将县军阻拦在望月楼之外，不管是不是命令，此举无疑是用来坑害齐啸的。
老实讲，齐啸从望月楼中出来，没有立刻找他们算账，就已经是极为幸运了。
这些人自然也不会奢求宁依不会将刚刚外面发生的，两者对峙快要兵刃相见的事情告诉齐啸，明白这一点，心里面更是发虚，说不定齐啸就要什么时候对付自己了。
连校尉羊越都消失不见，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们不会不明白。
现在有可能还来不及处理他们的事情，等到齐啸手上的事情处理完了，说不定就要来对付他们了，这些亲卫已经有了类似的觉悟。
不管这些亲卫怎么想，齐啸的确是没有去在意他们，既然已经说好让甘晓羽来处理，他就不会贸然插手，见到人马已经分清，差不多是可以离开的时候。
就在这时，宁依突然又说道：“大人，在望月楼中还有一些杂役以及里面的一些客人，里面可能隐藏着贼人，不如我们先派人在这里看守，等到今夜事了，再慢慢审问如何？”
“若是派在这里的人太多，我们夜里人手就不够，若是太少，就有可能被里面的人袭杀，也同样起不到效用。”
齐啸在宁依期待的目光中，缓缓摇头，“不如先让人将里面的人都给记下来，有面生的严加看管，再把这望月楼一关，有敢逃出来的，到时候从重处罚就是了。”
“大人说的有理，是我疏忽了。”
宁依本来想要在齐啸面前表现一下，没有想到弄巧成拙，脸色不由得苍白了一些。
“其实宁小姐不用担心，那些亲卫不是在这边守着吗？”
甘晓羽已经整理好了那些县军，这时候就过来说话，“只要大人没有命令，他们必定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他们不是太傻，肯定会主动守在这里的。”
刀在还没有劈下来的时候，才是威慑力最强的时候。
如果齐啸还没有对他们先前的行为进行宣判，这就相当于是在他们的脑袋上悬了一把刀，自然让他们寝食难安，更加不敢触怒齐啸，否则的话，惹到他生气，直接一刀杀了也是罪有应得。
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些亲卫要是有着不安的，想要戴罪立功，必定会拼死守住这里，反观那些不太聪明的，有着异心的，或者死不悔改，难堪大用的人，就会离开这里。
仅仅从这一点，就能够决定分别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那些亲卫，可谓是见微知着。
虽然还没有开始对那些亲卫下手，显然甘晓羽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听到这些，齐啸也不做评价，只是淡淡说道：“我们该走了。”
宁依甘晓羽又都行了一礼，就都带着人离开，柳行看着齐啸似乎不想要说话，也同样引着齐啸来到马车之前，此时早就有车夫就位，竟然是姜明。
也许是齐啸早早地杀光了那些重甲兵和弓箭手，姜云山又对他不感兴趣，给他找到了机会活下来，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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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行一挥手，就带着诸多士卒往李家而去，马车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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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县军之中，除了校尉羊越之外，也就只有羊越的那些亲卫才有马了。
此时走到地上，柳行也觉得丢人，虽然过往他也是这么走着，但见到了齐啸，听齐啸的意思，是将他们当做是真正的统领来培养，心中的想法，眼界也就不一样了。
若是真正的百夫长，说什么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可眼下齐啸既然用得上他们，而且有将他们当成百夫长来培养的架势，那权势财富都不会远了，到时候不要说是一匹马，就算是十匹马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些，柳行心中的动力无疑要多了太多，其实他真正渴望的还是校尉之位。
县军校尉和这可有可无的统领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关键还在意这校尉是有实权的，不像是统领，连校尉的亲卫都比不上，完全就是一个大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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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东西，柳行的心中更加火热了一些，这可能是他一生离飞黄腾达最近的一次，他只想要抓紧机会。
小小的高寿县并没有多大，李家虽然算是矮子里面拔将军，除了姜家之外，就是他们在高寿县最大。
可姜家和天外邪魔有着联系，家族中也是有着一些底蕴，若不是他们没有怎么反抗，只想着一心逃跑，恐怕还真的未必能够这么容易拿下。
事到如今，姜家大郎姜云山依然在外面没有被抓住，搅风搅雨，并且姜家似乎早就有了壁虎断尾的念头，虽然被灭，但除了姜家县尉姜雄以及姜家家主不知所踪，留在高寿县的只能算是一个空壳，除了得到的几本道书外，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物品。
从这方面来讲，姜家的实力其实远远超过了高寿县这个层次，不然的话，朝廷也不会让齐啸这个锦衣卫百户来此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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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到这事，姜云山中间未尝没有使用威逼利诱的事端，却也一一做成，哪怕失去了姜家的力量，也将这几大家族玩弄于鼓掌之中，也可以见得他们的衰弱。
是以，齐啸才敢让县军兵分三路去解决这三家，也是料定了他们不会有太强的高手，不然的话，倒是围剿齐啸的时候就能够用出来，杀了齐啸也就不会遭遇兵灾了。
想是如此想，但齐啸还是有些不放心，准备亲自坐镇，一旦出现了意外，他也可以及时驰援。
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识去猜测，就好像是在望月楼中，齐啸也是没有想到最后出来一个内气武者，否则的话，这些高寿县的望族在他眼中也只是纸老虎，根本就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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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东西，齐啸也不是没有猜测。
也许姜云山认为祝永一个人就足以杀齐啸了，毕竟内气对付炼骨非常简单，也就几招的事情，最后又发现了望月楼中隐藏着的高手，于是放弃下去查看齐啸的情况，转而离开了这里。
内气武者追杀齐啸，迟迟不归，只要姜云山的脑子没有问题，应该就能够想得到肯定是出事了，结果他并没有要去看看的意思，反而是离开，就显得小心谨慎了。
姜家被灭，姜云山还敢串联各家，联系内气武者，在齐啸眼皮子底下设局杀他，一击不中后，知道事情有变又毫不犹豫地退走，当真是动如猛虎，退如狡狐，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对手，就是失了一些勇气。
假如齐啸处于他的位置，必然会选择从一开始就和内气武者围攻自己，以求尽快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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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内气武者肯定不是姜家的，与姜云山联合在一起，再加上说齐啸杀了他儿子，应该就是姜云山的宗门长辈。
齐啸也不是不清楚，自己杀了青阳门的一伙人，说得上是那个内气武者儿子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了。
思考着种种东西，齐啸脑海中纷乱如麻，不知不觉间，马车停下，就已经到了李家。
齐啸下了马车，柳行站立一旁，众士卒都是严阵以待。
“动手吧！”
看到柳行在等自己的命令，齐啸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
不过柳行也不是傻子，他一挥手，被绑着手，嘴也被堵上的李余清就被带了过来，眼中则是露出了绝望之色，脸色一片苍白。
“你能叫开大门吗？”
先是这么问了一句，但马上柳行就看到了李余清在剧烈挣扎着，不由得摇头：“看来是不行了。”
说着这话，柳行直接拉着李余清，开始叫门：“来人啊，老爷喝醉了，快来人帮着扶一下！”
李余清还想要挣扎，柳行直接一拳就打在了李余清的肚子，这养尊处优的老爷怎么受得了这一拳，顿时就弯着腰有些干呕了起来，这一幕落在门缝里往外看的家丁眼中，却是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门缝狭小，虽然门口有着灯笼找着，但也仅仅能够看清楚李余清的脸和一些姿势，再加上柳行的刻意遮掩，根本就没有发觉异常，那家丁就开了门。
看样子，李余清根本就没有和李家的人说今天要干什么事情，毕竟袭杀锦衣卫事关重大，这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的话，一旦不小心说出去，事情败露，结局就是抄家灭族。
当然，实际上围杀失败也是这个结果，只不过李余清他们可能是没有想到过也许会失败，也有可能是失败的后果他们承受不了，就算是去想也没有用。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终于是落到了头上，没给家里人通气的后果就是家里人也一无所知，稍微一愣后，就把门给打开了。
柳行也不客气，把李余清一扔，又抽出刀来，直接将开门的家丁给砍了，顿时长刀滴血，家丁只发出一声急促的惨叫，就捂着脖子在地上挣扎起来，就像是渴死的鱼，连呼吸也有些困难起来。
再姜家的时候，柳行手中已经见过血，此时看到家丁被自己一刀杀了，也不怎么在意，这就是已经习惯，一挥手，顿时后面跟随着的县军都如虎入羊群一般，从大门中进去，冲入了李府的各个地方。
这李府比起姜家差的太远了，对付姜家的时候，杀完姜雄，姜家就已经准备好应对来犯的县军，各种各样的热油，金汁，包括石头弓箭，都准备得齐全，县军一时之间也很难攻下来，最后还是靠着放火逼退姜家之人，才将门给撞开攻了进去。
相比之下，李府就没有一点警惕心，或者说消息网络不太行，对于望月楼的事情没有一点察觉，这才被县军轻而易举地入内。
当然，这可能也和县军守在望月楼之下，许多人可能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消息没有走漏有关。
不管怎么说，李府的实力落后姜府太多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