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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酒梦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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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卿手指轻点，唤醒地上小妖，嘱咐它们出府事宜，阿幺待她忙完，众小妖散尽后，才问道，“那国师功力究竟多高深，竟可凭一人之力保一城安危？”
如宝钗国这等繁华之地，商贾往来，易生龃龉，其中演化出的事端绝非常人所能意料。须知越是复杂的人心味道越重，最是得邪魔妖道喜爱，是以这宝钗国，若说竟无恶妖作祟，阿幺定然是很难相信的。
“这位大师的境界，却是无人能知，”青卿道，“关于那国师一事，都是我等猜测。只这城中血气较重的妖怪，自三年前，皆陆陆续续消失了，若说巧合，未免过于离奇，”怕阿幺不信，又道，“那被大王手刃的蝎子精，向前也是极爱在凡间强取豪夺的，自那国师来了不久，行径尽数收敛，这，恐怕还是有些内情的。”
阿幺闻言，倒是对那国师好奇了几分。
笔天一见他们话头儿移到国师身上，他心性单纯，满腹忧郁全写在脸上，青卿见此，有些怜惜他，便对阿幺二人道，“不如再去看看羡鱼公子？”
花非人随口道，“看不看都一个样…”
阿幺暗中一扯打断他，岔道，“去吧。”
至羡鱼公子房内，见他果然还是昨日那副模样，花非人口无遮掩道，“这处再肿胀几日，便可废了。”
笔妖闻言沮丧道，“我曾蒙公子大恩，断不能看他绝后。”
“能否活下来还未可知，想绝后这事未免太早。”花非人道。
这话委实太直接了，笔天一听后，一脸欲哭无泪。
阿幺低声对花非人道，“你可认出这香味了？”
花非人道，“似是…”
他眉心微皱，带了点困惑之意，随即沉吟不语。
阿幺不欲打搅花非人思考，又见青卿低声安抚笔天一，他闲来无事，见这房内摆了许多画卷，便去翻看。
这些画旖旎非凡，阿幺不由啧啧称奇，这貌不惊人的年轻公子竟在此道上有如此天赋。
他又想到那张在画铺中被青卿一言断定是假画的春-情图，心道自己果然眼力不佳，若无笔天一的妖气借以识别，他竟看不出那画中笔触与这房内羡鱼公子亲手所画的美人图有何不同呢。
阿幺独个儿瞎琢磨间，花非人突然道，“竟是它的香。”
此言一出，房内人皆向花非人看去，笔天一忙道，“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花非人看阿幺一眼，道，“你该有印象。”
阿幺呸了一声，“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是地府用来接引鬼魂的花。”花非人道，“火红色，瓣细细长长的，花开时候不见叶，你还曾说那颜色红得太刺眼了。”
阿幺‘啊’了一声，想了起来。
若真是那花，说起来与花非人其实是有些渊源的。
当年阴冥幽都初建时，阎罗曾向花非人这世间唯一的一株上古尸香魔芋取过一片花瓣，用它混合了地藏菩萨的神念与尸粉，造了一种花，栽在通往地府之前的黄泉路边。
花非人的香味能迷惑血肉之躯，那花的香味，则对魂魄有莫大的吸引力，真可谓‘勾魂摄魄’。
自那花种下后，凡被阴差勾进地下的鬼魂，都能嗅到那股异香，再跟随着那一路开遍的红花，走过黄泉路，规规矩矩去地府报道。
“听花公子所言，可是说那‘引魂花’？”青卿凝眉道，“可那并非阳间之物，不该出现在此。”
“莫非不是妖怪，是阴物在作祟？”阿幺道。
“这便麻烦了。”青卿道。
如她所言，事情的确变得麻烦起来。阴阳两界，平日里素不相交，妖怪说到底，还是阳间活物，而阴间的东西却容易生念，念久易成怨，一旦与那些怨灵扯上关系，哪怕是妖怪，也讨不了几分好处。
正说着，出去的小妖们已回来，并果然打探到一桩稀奇事。
大约半月前，羡鱼公子与其他人去野外狩猎，一番玩耍后直接在一处空地架起烤架，合着带来的酒水，烤起野物来。
据那些公子们回忆，他们那日吃醉后偶入一个寺庙，其中有人请羡鱼公子当场作画，众人皆知他素有不在外作画的习惯，正打算看笑话，却见羡鱼公子看着寺庙壁画中的观音，竟鬼使神差作了画，他素有‘艳笔’之称，画出来的，自然是艳画。
画笔一落，却听见空气中传来一声‘呀’，众人识出那是女子声音，不觉大惊，这庙宇之中如何竟有女子在内，正疑惑间，却俱都如被冷水泼了一般，打了个激灵，眼前景象便如水中镜花，顷刻消弭无踪了。
“我家公子说，那请羡鱼公子作画的人，事后想起来，却如何也记不清长得是何模样了。”这话是罗姓公子家中小妖说的，它是罗府后院中一只花妖，正是在罗公子陪家中美妾于花园中散步闲聊时听到了这桩事。
事后求证，因在场所有公子都有这记忆，所有仆人却俱都没有，且事后又无不适，便被众公子引为笑谈，道，“便是鬼怪之物，原也是挑人的哩。”
“如此说来，倒要去那日他们醉酒之地看看了。”阿幺听后道。
因不知具体地点，四人便决意去拜访罗府，途中阿幺又经过那画店，见店主依旧把那幅谎称自羡鱼公子处亲求来的画挂在最外边招揽客人，不由多看了几眼，一时心下疑惑，那日所见，假山后的男子面目有如此清晰吗？
昨日只是假山后一团模糊的黑影，现在看起来，竟已有五官雏形了。
还是我当时未曾看仔细？他暗道。
阿幺毕竟不是什么赏画的大家，对这些东西看过恐怕也记不周全，寻思过后便当自己糊涂，也没放在心上。
说是拜访，却并不是正正经经送拜帖去的，几只妖怪探得罗公子踪影后，见他在房中小憩，干脆直接掠了便走。
一路上腾云驾雾，这罗公子胆子大得很，被人挟着，竟不慌不忙，反而一脸好奇道，“在下有何可为几位仙家效劳？”
他见花非人几人，男的俊俏，女的美貌，又都气质出众，竟一点儿没往妖怪那块去想，反而把他们当作了神仙，难怪不见半分害怕。
阿幺见此，干脆坐稳了他的猜测，道，“寻你乃为一段因果，本仙且问你，可记得半月前你酒后梦游到一处庙宇之事？你可还记得那地儿在何处？”
“自然是记得的，”罗刑道，“我就道那日之事有蹊跷，上仙可否为我解惑一二？”
阿幺面不改色道，“那乃是本座坐下小兽调皮，私自下凡惹出的事端，你且为我等指路，本仙自去寻它。”
花非人见这小草妖糊弄起凡人得心应手，连带着眼睛都闪闪发光，觉得有趣，不由嗤笑一声，引得罗刑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罗刑站在青卿的小竹叶上为几人指路，一边叹道，“这天上看地下，风光大有不同。”
阿幺观他遭此奇遇，亦能举止大方从容，可见胆识非凡，不由心生好感，道，“你这凡人倒是处变不惊。”
“说来我亦曾有过仙缘，只可惜…”罗刑神色一闪，笑道，“可惜我舍不得这人间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听来确有一段前事，阿幺正想询问，听得罗刑叫了一声，道，“便是此处。”
青卿缓缓降下竹叶，这是一片稀疏的小树林，不远处有一条小溪蜿蜒流过，倒是好辨识得很。
罗刑下竹叶时，脚下一个趔趄，眼看要掉在地上，那时，阿幺已与花非人落在地上，笔天一有些魂不守舍，唯青卿，向来心细如发，伸手扶了他一把。
罗刑只觉那一只玉手煞是娇软，两人肌肤相贴间，一丝女子体香钻入鼻间，他抬起头，就见青卿对他轻轻一笑，自有百般风情，这人间风流公子一愣，竟是看呆了。
“公子，且站稳了。”青卿松开他的手，道。
罗刑这才发现自己已站在地面上，脚下坚实，不由尴尬一笑。
“这地方有什么特殊的吗？”阿幺问花非人。
花非人走过一圈，“目前尚无异处。”
笔天一闻言不禁失望。
青卿道，“鬼物在阳间出没，非天时地利不可，你不必如此早便失去信心。”
“的确如此。”阿幺赞同道。
正此时，青卿眉眼一冷，林木之后一人被凭空甩了出来，他狼狈掉在地上，头也不抬，嘴中便连连求饶道，“仙人饶命，仙人饶命！”
“你这凡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旁窥伺。”青卿叱道。
这人瑟瑟缩在地上，不敢说话。
阿幺素来不习惯看人卑躬屈膝，便对他道，“你且起来，本仙有话问你。”
他自地上爬将起来，垂首道，“全听仙家吩咐。”
“你是这附近山民？为何独自到此处来？”阿幺问。
这人是亲眼看见他们从天上落下的，不敢欺瞒，当下老老实实道，“小人住在前边山头，今日寻柴到此。”
罗刑奇道，“如今正值晌午，这人打柴竟不见柴捆，分明是在诓人。”
“你敢骗本仙？”阿幺神色一冷，质问道。
樵夫心下惊恐，直道，“非也，非也！小人真是一名砍柴人，此地亦非我初次来此，实有缘由，请仙家听我一辨。”
如此，阿幺等人便自这山民口中，听到了一桩关于飞来横财的奇事。
青卿手指轻点，唤醒地上小妖，嘱咐它们出府事宜，阿幺待她忙完，众小妖散尽后，才问道，“那国师功力究竟多高深，竟可凭一人之力保一城安危？”
如宝钗国这等繁华之地，商贾往来，易生龃龉，其中演化出的事端绝非常人所能意料。须知越是复杂的人心味道越重，最是得邪魔妖道喜爱，是以这宝钗国，若说竟无恶妖作祟，阿幺定然是很难相信的。
“这位大师的境界，却是无人能知，”青卿道，“关于那国师一事，都是我等猜测。只这城中血气较重的妖怪，自三年前，皆陆陆续续消失了，若说巧合，未免过于离奇，”怕阿幺不信，又道，“那被大王手刃的蝎子精，向前也是极爱在凡间强取豪夺的，自那国师来了不久，行径尽数收敛，这，恐怕还是有些内情的。”
阿幺闻言，倒是对那国师好奇了几分。
笔天一见他们话头儿移到国师身上，他心性单纯，满腹忧郁全写在脸上，青卿见此，有些怜惜他，便对阿幺二人道，“不如再去看看羡鱼公子？”
花非人随口道，“看不看都一个样…”
阿幺暗中一扯打断他，岔道，“去吧。”
至羡鱼公子房内，见他果然还是昨日那副模样，花非人口无遮掩道，“这处再肿胀几日，便可废了。”
笔妖闻言沮丧道，“我曾蒙公子大恩，断不能看他绝后。”
“能否活下来还未可知，想绝后这事未免太早。”花非人道。
这话委实太直接了，笔天一听后，一脸欲哭无泪。
阿幺低声对花非人道，“你可认出这香味了？”
花非人道，“似是…”
他眉心微皱，带了点困惑之意，随即沉吟不语。
阿幺不欲打搅花非人思考，又见青卿低声安抚笔天一，他闲来无事，见这房内摆了许多画卷，便去翻看。
这些画旖旎非凡，阿幺不由啧啧称奇，这貌不惊人的年轻公子竟在此道上有如此天赋。
他又想到那张在画铺中被青卿一言断定是假画的春-情图，心道自己果然眼力不佳，若无笔天一的妖气借以识别，他竟看不出那画中笔触与这房内羡鱼公子亲手所画的美人图有何不同呢。
阿幺独个儿瞎琢磨间，花非人突然道，“竟是它的香。”
此言一出，房内人皆向花非人看去，笔天一忙道，“公子可是想到了什么？”
花非人看阿幺一眼，道，“你该有印象。”
阿幺呸了一声，“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是地府用来接引鬼魂的花。”花非人道，“火红色，瓣细细长长的，花开时候不见叶，你还曾说那颜色红得太刺眼了。”
阿幺‘啊’了一声，想了起来。
若真是那花，说起来与花非人其实是有些渊源的。
当年阴冥幽都初建时，阎罗曾向花非人这世间唯一的一株上古尸香魔芋取过一片花瓣，用它混合了地藏菩萨的神念与尸粉，造了一种花，栽在通往地府之前的黄泉路边。
花非人的香味能迷惑血肉之躯，那花的香味，则对魂魄有莫大的吸引力，真可谓‘勾魂摄魄’。
自那花种下后，凡被阴差勾进地下的鬼魂，都能嗅到那股异香，再跟随着那一路开遍的红花，走过黄泉路，规规矩矩去地府报道。
“听花公子所言，可是说那‘引魂花’？”青卿凝眉道，“可那并非阳间之物，不该出现在此。”
“莫非不是妖怪，是阴物在作祟？”阿幺道。
“这便麻烦了。”青卿道。
如她所言，事情的确变得麻烦起来。阴阳两界，平日里素不相交，妖怪说到底，还是阳间活物，而阴间的东西却容易生念，念久易成怨，一旦与那些怨灵扯上关系，哪怕是妖怪，也讨不了几分好处。
正说着，出去的小妖们已回来，并果然打探到一桩稀奇事。
大约半月前，羡鱼公子与其他人去野外狩猎，一番玩耍后直接在一处空地架起烤架，合着带来的酒水，烤起野物来。
据那些公子们回忆，他们那日吃醉后偶入一个寺庙，其中有人请羡鱼公子当场作画，众人皆知他素有不在外作画的习惯，正打算看笑话，却见羡鱼公子看着寺庙壁画中的观音，竟鬼使神差作了画，他素有‘艳笔’之称，画出来的，自然是艳画。
画笔一落，却听见空气中传来一声‘呀’，众人识出那是女子声音，不觉大惊，这庙宇之中如何竟有女子在内，正疑惑间，却俱都如被冷水泼了一般，打了个激灵，眼前景象便如水中镜花，顷刻消弭无踪了。
“我家公子说，那请羡鱼公子作画的人，事后想起来，却如何也记不清长得是何模样了。”这话是罗姓公子家中小妖说的，它是罗府后院中一只花妖，正是在罗公子陪家中美妾于花园中散步闲聊时听到了这桩事。
事后求证，因在场所有公子都有这记忆，所有仆人却俱都没有，且事后又无不适，便被众公子引为笑谈，道，“便是鬼怪之物，原也是挑人的哩。”
“如此说来，倒要去那日他们醉酒之地看看了。”阿幺听后道。
因不知具体地点，四人便决意去拜访罗府，途中阿幺又经过那画店，见店主依旧把那幅谎称自羡鱼公子处亲求来的画挂在最外边招揽客人，不由多看了几眼，一时心下疑惑，那日所见，假山后的男子面目有如此清晰吗？
昨日只是假山后一团模糊的黑影，现在看起来，竟已有五官雏形了。
还是我当时未曾看仔细？他暗道。
阿幺毕竟不是什么赏画的大家，对这些东西看过恐怕也记不周全，寻思过后便当自己糊涂，也没放在心上。
说是拜访，却并不是正正经经送拜帖去的，几只妖怪探得罗公子踪影后，见他在房中小憩，干脆直接掠了便走。
一路上腾云驾雾，这罗公子胆子大得很，被人挟着，竟不慌不忙，反而一脸好奇道，“在下有何可为几位仙家效劳？”
他见花非人几人，男的俊俏，女的美貌，又都气质出众，竟一点儿没往妖怪那块去想，反而把他们当作了神仙，难怪不见半分害怕。
阿幺见此，干脆坐稳了他的猜测，道，“寻你乃为一段因果，本仙且问你，可记得半月前你酒后梦游到一处庙宇之事？你可还记得那地儿在何处？”
“自然是记得的，”罗刑道，“我就道那日之事有蹊跷，上仙可否为我解惑一二？”
阿幺面不改色道，“那乃是本座坐下小兽调皮，私自下凡惹出的事端，你且为我等指路，本仙自去寻它。”
花非人见这小草妖糊弄起凡人得心应手，连带着眼睛都闪闪发光，觉得有趣，不由嗤笑一声，引得罗刑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罗刑站在青卿的小竹叶上为几人指路，一边叹道，“这天上看地下，风光大有不同。”
阿幺观他遭此奇遇，亦能举止大方从容，可见胆识非凡，不由心生好感，道，“你这凡人倒是处变不惊。”
“说来我亦曾有过仙缘，只可惜…”罗刑神色一闪，笑道，“可惜我舍不得这人间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听来确有一段前事，阿幺正想询问，听得罗刑叫了一声，道，“便是此处。”
青卿缓缓降下竹叶，这是一片稀疏的小树林，不远处有一条小溪蜿蜒流过，倒是好辨识得很。
罗刑下竹叶时，脚下一个趔趄，眼看要掉在地上，那时，阿幺已与花非人落在地上，笔天一有些魂不守舍，唯青卿，向来心细如发，伸手扶了他一把。
罗刑只觉那一只玉手煞是娇软，两人肌肤相贴间，一丝女子体香钻入鼻间，他抬起头，就见青卿对他轻轻一笑，自有百般风情，这人间风流公子一愣，竟是看呆了。
“公子，且站稳了。”青卿松开他的手，道。
罗刑这才发现自己已站在地面上，脚下坚实，不由尴尬一笑。
“这地方有什么特殊的吗？”阿幺问花非人。
花非人走过一圈，“目前尚无异处。”
笔天一闻言不禁失望。
青卿道，“鬼物在阳间出没，非天时地利不可，你不必如此早便失去信心。”
“的确如此。”阿幺赞同道。
正此时，青卿眉眼一冷，林木之后一人被凭空甩了出来，他狼狈掉在地上，头也不抬，嘴中便连连求饶道，“仙人饶命，仙人饶命！”
“你这凡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旁窥伺。”青卿叱道。
这人瑟瑟缩在地上，不敢说话。
阿幺素来不习惯看人卑躬屈膝，便对他道，“你且起来，本仙有话问你。”
他自地上爬将起来，垂首道，“全听仙家吩咐。”
“你是这附近山民？为何独自到此处来？”阿幺问。
这人是亲眼看见他们从天上落下的，不敢欺瞒，当下老老实实道，“小人住在前边山头，今日寻柴到此。”
罗刑奇道，“如今正值晌午，这人打柴竟不见柴捆，分明是在诓人。”
“你敢骗本仙？”阿幺神色一冷，质问道。
樵夫心下惊恐，直道，“非也，非也！小人真是一名砍柴人，此地亦非我初次来此，实有缘由，请仙家听我一辨。”
如此，阿幺等人便自这山民口中，听到了一桩关于飞来横财的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