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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群妖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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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雨过天晴，万物明净。
阿幺自洞内行出，便见外面一处凸出的石块上摆着几个黄橙橙的大柿子，被一叶芭蕉叶盛着，更显色泽鲜艳，煞是讨喜。
他瞧了瞧四周，在一处林木间看见一双黑亮的眼睛后，冲那儿露齿一笑。
树林后面传来簌簌的声音，听上去那藏身之人慌张得很。
阿幺剥开柿子外那层薄皮，取了一瓣扔嘴里，一股子浆果的蜜味在口腔之中爆开，甜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
鼠二十八偷偷看着那人吃了自己送去的果子，正心满意足，见一袭绯衣正自洞穴中出来，连忙化作老鼠溜走了。
“尝尝？”阿幺观花非人神色郁郁，略一顿，随即拈一瓣柿子往他嘴边送。
花非人心不在焉地随口吞了下去后才皱起眉头，无奈看向阿幺，本体乃是食肉植物尸香魔芋的他，由着天性，素来不喜甜食。
阿幺见花非人脸色好看了些，才笑了起来。
昨晚他自己合着酒意睡去，半夜朦朦胧胧睁开眼却看见花非人盘腿修炼。
这强大的花妖恐怕从未尝过如此孱弱的感觉，这次醒来，不知有多渴望拾起从前的力量。但天劫幸存已是大福，如今想要重新修炼至以前那般功力，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
这些话阿幺却不能明说，只能暗自低叹一声。
“山中野果甚多，我想去寻些酿酒，你和我一起去罢？”阿幺问道。
花非人正要说话，却若有所觉，视线投向不远处一个小山坡，“恐怕不用你我亲自动手了。”
阿幺随之看去，不禁莞尔。
只见山坡后面先是蹦出几只兔子，嘴中衔着挂满浆果的枝条，又有几只猴子提了一堆竹筒哐哐铛铛过来，其后陆陆续续，各色动物都涌向了这个洞穴。
一只大乌龟被猴子们抬着，放在阿幺面前，它颤颤巍巍抬起头，慢吞吞道，“拜见大王。”
其后响起一连串闹哄哄的动物鸣叫声应和它，阿幺产生了回到前世菜市场一般的错觉，不知为何，感觉这些动物正嗷嗷待宰。
阿幺顿觉好笑，见花非人漫不经心看向别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乐道，“我可不是你们口中的大王，我后面站着的那位才是。”
原来花非人醒来后功力尽失，气息如凡人，在小妖们眼中尚且比不上阿幺身上发出的妖怪味道。
这些小妖前来拜会不过是为了不得罪山头新来大妖，是以听阿幺这样说了后，那乌龟精从善如流，又领着诸小妖拜了一次花非人。
花非人见阿幺玩得开心，虽觉有些窘迫，也只能由得他去折腾。
“请问新大王名讳？”乌龟精问。
阿幺见花非人暼了自己一眼，笑着接过话头，“你等可称他藏山大王。”
他们如今藏在此山中韬光养晦，休养生息，叫这名头再贴切不过。
一众小妖连声叫了‘藏山大王’，乌龟精又问，“那大人您？”
阿幺想了想，刚要回答。
“玉红夫人。”花非人突地插了一句，似笑非笑盯着先前玩得不亦乐乎的阿幺，“有王岂可无后？你就乖乖做我的玉红夫人吧。”
见被反将一军的阿幺瞠目结舌，花非人露出了一抹笑意，他一张脸不笑时冷若冰霜，此时难得笑得如此轻松，一双眼又秀又媚。
阿幺被美色所迷，一时呆了，待听得那些小妖七嘴八舌叫了自己‘玉红夫人’才回过神，堪堪错过了辩驳的大好时机，不由懊恼起来。
除那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乌龟精外，山中小妖多天真烂漫，见花非人与阿幺两人不若原本那玄蝎大王般凶神恶煞，有胆大机敏如猴子精者，率先将手中物塞进阿幺怀中，而后挠头骚耳，又是讨好又是急切地要他们喝上一口。
“这是？”阿幺扯开封住竹筒口的荷叶，一股浓郁异香扑鼻而来，他精神一振，再观这筒内液体，澄碧如镜，酒色极好，一看便是好物。
阿幺迫不及待尝了一口，入口香美异常，片刻即有辣味窜上脑门，激得他浑身一烫，竟泌出一丝汗意。
他身上原本若有似无的酒香味徒然一浓，引得花非人侧目。
“哈哈，好个猴儿酒。”阿幺连饮数口，通身爽利，不由赞了数声好。
“夫人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猴子们见阿幺反应极为得意，蹦蹦跳跳起来，只是说出的话却差点让阿幺呛了一口。
“有这么好喝？”花非人疑道，也接过一个竹筒，饮了两口，才道，“的确不错，只是还不及你酿出的酒。”
这话说得却不地道，阿幺本体乃是凭一颗果实便能令人醉卧三百年的玉红草，他酿酒只须往其中掺进一些自己的果浆，便可使其如琼浆玉液，令人饮之神迷。这些猴儿们用凡间野果便能酿出如此美酒，才是此道大师。
花非人的话显然得罪了猴子们，可惜他既封此山大王，猴子们也只敢怒不敢言，只是离开之时，阿幺听见那几只猴子私语，“这位大王忒没眼光，竟不知我猴儿酒千金难换吗？”“只那相貌确实是一等一的好。”“此言不错，既是美人，便可原谅一二。”
花非人自也听见了，只面色不动。
阿幺却不由好笑，猿猴一类，自古好酒好色又心眼极小，他们山上的这群猴子，看来算三样皆齐的全才了。
小妖们拜会后尽数离开，留了一地山花野果，阿幺挑挑选选，玩心一起，编了一顶花冠，把它戴在花非人头顶上。
花妖由着他捣乱，他一身绯衣，形貌昳丽，衬着这鲜艳的头冠，不令人觉得粗鄙难看，反而如画中美人，越发神采非凡。
阿幺见他没甚反应，顿感无趣，见花非人带着花冠好看，自己也戴了一顶，过了片刻，又觉不伦不类，忙不迭取下来随手扔到一边。
“公子戴着也好看哩，为何要扔了？怪可惜的。”一道柔柔媚媚的声音含着笑意自林木间传出。
阿幺浑身一僵，他可没料到有人在旁窥视，想想自己方才可笑行径，生出一股窘意烧得他脸皮微红。
他嗔怪地看向花非人，这山中有何事物能逃出他的感知？分明是故意不提醒有人在此，不过给他戴了个花冠，这人忒小心眼了。
“看我干甚？你可是我玉红夫人，非她口中‘公子’。”花非人悠悠道。
“乃是妾身说错了，请藏山大王与玉红夫人见谅。”一只戴着雕花金镯的手撩开了乱枝，声音主人自树后露出。
阿幺寻声看去，见一青衣女子，身姿曼妙，巧笑嫣然，款款行来。
瞧着倒是美女一枚，只是摇臀扭腰，妖气太重。
阿幺含笑等她过来，看了个仔细，芙蓉脸桃花眼，小嘴微嘟，欲诉还休。
蛇妖也在打量二人，见花非人面如好女，其色倾城，有些许雌雄莫辨之意，不免暗自生出比较的心思，倒是阿幺丰神雅淡，仪表堂堂，令这蛇女心神荡漾，双目含情，半是羞涩半是撩拨地看了过去。
花非人见此皱起眉来，不知为何，突生不爽。
“姑娘从何处来？”阿幺笑问。
“妾身名唤青卿，乃是西边榆儿山一条青蛇，昨夜听闻那蝎子精被大王收拾了，特来拜会。”
阿幺恍然，昨日他放昔日玄蝎大王手中小妖离去，凭妖怪之消息灵通，恐怕这附近山头都知道一丈山换主之事。
“青卿姑娘与那玄蝎大王是故交？”
“夫人可猜错了，”蛇妖笑吟吟道，“大王杀了那蝎子精可算大快人心呢。”
见阿幺面露好奇之色，青卿缓缓道出缘由。
原来这蛇妖修得人身后，一日偶遇那玄蝎大王，凭一张美人皮迷得那厮晕头转向，信誓旦旦要把她娶回来做夫人。
青蛇瞧不上他，打又打不过，只得屡屡避退，奈何蝎子精对青蛇淫心不死，隔三差五便去捉她，搅得她最后不得不去凡尘躲避。
青卿见阿幺含着笑，一言不发，也不急，又道，“且这蝎子精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又通身甲壳，刀枪不入，没事就喜欢去别的山头打秋风，素来招人讨嫌，故此，妾身才说大王此举大义。”
阿幺点点头，此话说得在情在理，只是有几分可信，便不得而知。
“妾身猜那能打杀那皮糙肉厚的蝎子精之人必定虎背熊腰，力大无穷，是故心生怯意，先前只敢躲在一旁，怎料…”青卿语意未尽。
“哦？”阿幺打趣，“姑娘此行过来，可失望了？”
“哪儿的话，”青卿面色微红，娇俏道，“妾身只是未料到竟是夫人这般风流俊俏的人物。”
这话说得极为好听，可惜阿幺听见夫人二字，笑容便尴尬了几分。
一直冷眼旁观的花非人哂笑一声，此刻看那蛇妖，倒也不是那般刺眼了。
次日清晨，雨过天晴，万物明净。
阿幺自洞内行出，便见外面一处凸出的石块上摆着几个黄橙橙的大柿子，被一叶芭蕉叶盛着，更显色泽鲜艳，煞是讨喜。
他瞧了瞧四周，在一处林木间看见一双黑亮的眼睛后，冲那儿露齿一笑。
树林后面传来簌簌的声音，听上去那藏身之人慌张得很。
阿幺剥开柿子外那层薄皮，取了一瓣扔嘴里，一股子浆果的蜜味在口腔之中爆开，甜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
鼠二十八偷偷看着那人吃了自己送去的果子，正心满意足，见一袭绯衣正自洞穴中出来，连忙化作老鼠溜走了。
“尝尝？”阿幺观花非人神色郁郁，略一顿，随即拈一瓣柿子往他嘴边送。
花非人心不在焉地随口吞了下去后才皱起眉头，无奈看向阿幺，本体乃是食肉植物尸香魔芋的他，由着天性，素来不喜甜食。
阿幺见花非人脸色好看了些，才笑了起来。
昨晚他自己合着酒意睡去，半夜朦朦胧胧睁开眼却看见花非人盘腿修炼。
这强大的花妖恐怕从未尝过如此孱弱的感觉，这次醒来，不知有多渴望拾起从前的力量。但天劫幸存已是大福，如今想要重新修炼至以前那般功力，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
这些话阿幺却不能明说，只能暗自低叹一声。
“山中野果甚多，我想去寻些酿酒，你和我一起去罢？”阿幺问道。
花非人正要说话，却若有所觉，视线投向不远处一个小山坡，“恐怕不用你我亲自动手了。”
阿幺随之看去，不禁莞尔。
只见山坡后面先是蹦出几只兔子，嘴中衔着挂满浆果的枝条，又有几只猴子提了一堆竹筒哐哐铛铛过来，其后陆陆续续，各色动物都涌向了这个洞穴。
一只大乌龟被猴子们抬着，放在阿幺面前，它颤颤巍巍抬起头，慢吞吞道，“拜见大王。”
其后响起一连串闹哄哄的动物鸣叫声应和它，阿幺产生了回到前世菜市场一般的错觉，不知为何，感觉这些动物正嗷嗷待宰。
阿幺顿觉好笑，见花非人漫不经心看向别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乐道，“我可不是你们口中的大王，我后面站着的那位才是。”
原来花非人醒来后功力尽失，气息如凡人，在小妖们眼中尚且比不上阿幺身上发出的妖怪味道。
这些小妖前来拜会不过是为了不得罪山头新来大妖，是以听阿幺这样说了后，那乌龟精从善如流，又领着诸小妖拜了一次花非人。
花非人见阿幺玩得开心，虽觉有些窘迫，也只能由得他去折腾。
“请问新大王名讳？”乌龟精问。
阿幺见花非人暼了自己一眼，笑着接过话头，“你等可称他藏山大王。”
他们如今藏在此山中韬光养晦，休养生息，叫这名头再贴切不过。
一众小妖连声叫了‘藏山大王’，乌龟精又问，“那大人您？”
阿幺想了想，刚要回答。
“玉红夫人。”花非人突地插了一句，似笑非笑盯着先前玩得不亦乐乎的阿幺，“有王岂可无后？你就乖乖做我的玉红夫人吧。”
见被反将一军的阿幺瞠目结舌，花非人露出了一抹笑意，他一张脸不笑时冷若冰霜，此时难得笑得如此轻松，一双眼又秀又媚。
阿幺被美色所迷，一时呆了，待听得那些小妖七嘴八舌叫了自己‘玉红夫人’才回过神，堪堪错过了辩驳的大好时机，不由懊恼起来。
除那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乌龟精外，山中小妖多天真烂漫，见花非人与阿幺两人不若原本那玄蝎大王般凶神恶煞，有胆大机敏如猴子精者，率先将手中物塞进阿幺怀中，而后挠头骚耳，又是讨好又是急切地要他们喝上一口。
“这是？”阿幺扯开封住竹筒口的荷叶，一股浓郁异香扑鼻而来，他精神一振，再观这筒内液体，澄碧如镜，酒色极好，一看便是好物。
阿幺迫不及待尝了一口，入口香美异常，片刻即有辣味窜上脑门，激得他浑身一烫，竟泌出一丝汗意。
他身上原本若有似无的酒香味徒然一浓，引得花非人侧目。
“哈哈，好个猴儿酒。”阿幺连饮数口，通身爽利，不由赞了数声好。
“夫人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猴子们见阿幺反应极为得意，蹦蹦跳跳起来，只是说出的话却差点让阿幺呛了一口。
“有这么好喝？”花非人疑道，也接过一个竹筒，饮了两口，才道，“的确不错，只是还不及你酿出的酒。”
这话说得却不地道，阿幺本体乃是凭一颗果实便能令人醉卧三百年的玉红草，他酿酒只须往其中掺进一些自己的果浆，便可使其如琼浆玉液，令人饮之神迷。这些猴儿们用凡间野果便能酿出如此美酒，才是此道大师。
花非人的话显然得罪了猴子们，可惜他既封此山大王，猴子们也只敢怒不敢言，只是离开之时，阿幺听见那几只猴子私语，“这位大王忒没眼光，竟不知我猴儿酒千金难换吗？”“只那相貌确实是一等一的好。”“此言不错，既是美人，便可原谅一二。”
花非人自也听见了，只面色不动。
阿幺却不由好笑，猿猴一类，自古好酒好色又心眼极小，他们山上的这群猴子，看来算三样皆齐的全才了。
小妖们拜会后尽数离开，留了一地山花野果，阿幺挑挑选选，玩心一起，编了一顶花冠，把它戴在花非人头顶上。
花妖由着他捣乱，他一身绯衣，形貌昳丽，衬着这鲜艳的头冠，不令人觉得粗鄙难看，反而如画中美人，越发神采非凡。
阿幺见他没甚反应，顿感无趣，见花非人带着花冠好看，自己也戴了一顶，过了片刻，又觉不伦不类，忙不迭取下来随手扔到一边。
“公子戴着也好看哩，为何要扔了？怪可惜的。”一道柔柔媚媚的声音含着笑意自林木间传出。
阿幺浑身一僵，他可没料到有人在旁窥视，想想自己方才可笑行径，生出一股窘意烧得他脸皮微红。
他嗔怪地看向花非人，这山中有何事物能逃出他的感知？分明是故意不提醒有人在此，不过给他戴了个花冠，这人忒小心眼了。
“看我干甚？你可是我玉红夫人，非她口中‘公子’。”花非人悠悠道。
“乃是妾身说错了，请藏山大王与玉红夫人见谅。”一只戴着雕花金镯的手撩开了乱枝，声音主人自树后露出。
阿幺寻声看去，见一青衣女子，身姿曼妙，巧笑嫣然，款款行来。
瞧着倒是美女一枚，只是摇臀扭腰，妖气太重。
阿幺含笑等她过来，看了个仔细，芙蓉脸桃花眼，小嘴微嘟，欲诉还休。
蛇妖也在打量二人，见花非人面如好女，其色倾城，有些许雌雄莫辨之意，不免暗自生出比较的心思，倒是阿幺丰神雅淡，仪表堂堂，令这蛇女心神荡漾，双目含情，半是羞涩半是撩拨地看了过去。
花非人见此皱起眉来，不知为何，突生不爽。
“姑娘从何处来？”阿幺笑问。
“妾身名唤青卿，乃是西边榆儿山一条青蛇，昨夜听闻那蝎子精被大王收拾了，特来拜会。”
阿幺恍然，昨日他放昔日玄蝎大王手中小妖离去，凭妖怪之消息灵通，恐怕这附近山头都知道一丈山换主之事。
“青卿姑娘与那玄蝎大王是故交？”
“夫人可猜错了，”蛇妖笑吟吟道，“大王杀了那蝎子精可算大快人心呢。”
见阿幺面露好奇之色，青卿缓缓道出缘由。
原来这蛇妖修得人身后，一日偶遇那玄蝎大王，凭一张美人皮迷得那厮晕头转向，信誓旦旦要把她娶回来做夫人。
青蛇瞧不上他，打又打不过，只得屡屡避退，奈何蝎子精对青蛇淫心不死，隔三差五便去捉她，搅得她最后不得不去凡尘躲避。
青卿见阿幺含着笑，一言不发，也不急，又道，“且这蝎子精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又通身甲壳，刀枪不入，没事就喜欢去别的山头打秋风，素来招人讨嫌，故此，妾身才说大王此举大义。”
阿幺点点头，此话说得在情在理，只是有几分可信，便不得而知。
“妾身猜那能打杀那皮糙肉厚的蝎子精之人必定虎背熊腰，力大无穷，是故心生怯意，先前只敢躲在一旁，怎料…”青卿语意未尽。
“哦？”阿幺打趣，“姑娘此行过来，可失望了？”
“哪儿的话，”青卿面色微红，娇俏道，“妾身只是未料到竟是夫人这般风流俊俏的人物。”
这话说得极为好听，可惜阿幺听见夫人二字，笑容便尴尬了几分。
一直冷眼旁观的花非人哂笑一声，此刻看那蛇妖，倒也不是那般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