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秦淮景窘迫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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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兮冷下脸来，那脸也红得像苹果似的，咬牙切齿的道：“秦淮景，你给我放开！”
“不放！”
“放开！”穆云兮再度重复。
秦淮景依旧挂着笑意：“不放是你自己说的，让我摸一摸的，难不成自己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吗？”
这时候的穆云兮几乎都快爆炸了，伸手去拉，但是却根本拉不开，又不敢拼命挣扎，毕竟现在秦淮景的肚子里面还有孩子。
“秦淮景，你太过分了。”
“为夫那你过分了？分明是你自己让我摸摸看的。”秦淮景依旧在那里穿着明白装糊涂。
最后穆云兮只得妥协：“现在你我还没成亲，你这样确实过了，你不应该尊重一下我吗？”
“我们成过亲了，更过分的事情为夫都做过，难不成你忘了吗？”秦淮景说着，还将自己的嘴唇贴到了穆云兮的耳朵旁。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上，穆云兮只感觉一阵酥麻，立刻梗着脖子退后几分。
而脸此时早已经红到了脖子，脑海中的画面不受控的涌出。
吓得穆云兮后背发凉，无法忘记当初下不来床的感觉。
此时心也跟着莫名的慌乱，眼睛根本就不敢去看秦淮景。
看着要将这小丫头逼急了，秦淮景，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将手放在她的腰间，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哑：“为夫现在只能看不能吃，你还不让闻闻味儿吗？”
“再说了，当初你我本就是夫妻，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都做完了，现在你才来跟我谈论这个是不是晚了些？”
穆云兮扭着头就是不回答秦淮景的话，对方也不生气，继续道。
“再说了，这一次当做是对你的惩罚，是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若是再有下次，恐怕就不是这样了！”
“你应该明白，若是你在外蹦达的欢，就算腹中有胎儿，为夫也一样可以让你……”
后面的话就算秦淮景不说出来，穆云兮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是对方的手抱得很紧，根本没法挣脱。
再加上有顾忌就更不能使全力了，生怕秦淮景会一直因为抵抗使出自己的全力来，到时影响腹中的胎儿。
最终穆云兮可怜巴巴的道：“环境你不要再说这些了，羞死人了。”
“你明明知道这样我会很难堪，你却非要在这里这样讲。”
这个该死的男人为什么总是不正经呢？好想打下去，但是这个男人他是秦淮景又舍不得打。
在心中默念，自己选的！自己选的！
秦淮景看着她那深深的无奈，嘴角的笑意更是扩大了几分。
随后哄了一会儿，见穆云兮脸没有那么红了，才认真的开口：“云兮，我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但是那些事情都不是用你来做赌注。”
“不论你有多大的把握，我都不希望你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你要知道你才是为夫活下去的动力，若是没有你我也活不好。”
“如果没有你孩子也没人疼，到时候生下来我会每天打他，让你在地下都呆不安稳。”
“所以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孩子，你都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
“你是为夫愿意用性命去保护的人，又怎么愿意你置身险境？”
“我生气的是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并不是有意真的要气你。”
“本来我是想要打你的小屁屁，惩罚你的，但是看着你这么可爱，为夫实在下不去手。”
“但是若再有下次，为夫必定将你就地正法，谁来的都没用。”
他的话语就如同撩拨心弦的手指，不断的拨弄着，整颗心都跟着飘飘然，心跳也乱了节拍。
看着秦淮景满含深情的目光，穆云兮最终妥协，靠在他的肩头温声道。
“淮景，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下次跟你保证再也不拿自己去涉嫌了，我也是把你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害怕你和孩子受到一点点伤害。”
“我想早一点把幕后之人抓出来，只有那样我才能有把握保护好你们，上一世的我太混蛋了，是我害了你们，你知道吗？我只要没有把幕后黑手找出来，我都很难安眠。”
“我害怕自己一天见不到你，你就会发生意外，我实在太害怕失去你了。”
“上一次我没来及好好的爱你，这一世我想用一生来补偿你和孩子，弥补我那些所亏欠的。”
“环境你对我越好，我的愧疚之心就越重，我真的巴不得你能将上一世所有的错误都惩罚到我的身上，而不是这般的疼爱我。”
“或许那样我能更心安一些，或许那样我会觉得更真实一些。”
“淮景，你知道吗？我总觉得好像我要是不努力了，我就会失去你和孩子，你们对我来说比性命都重要，为了你们，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我知道刚刚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可不可以答应我，哪怕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你和孩子也一定要好好的，因为你们俩才是我的命啊。”
“只有你们俩好好的，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下场我都愿意接受，因为那是我上辈子造的孽。”
“上辈子是你护着我，而这辈子换我来护着你们好不好？”
秦淮景眉头皱起，将穆云兮肩膀搂住推开，与她眼神对视。
“我不准你再有这样的想法，你同样对我来说很重要，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
“我用命换回来的女人，我当然要好好的守护着，怎么愿意让你受伤，让你受委屈？”
“你这样是看不起我吗？觉得我没有办法保护你吗？”
“我知道上一世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提前走了，但是这一次我准备了很久，我也会小心应对，你只需要做你的小女人，每天开心的笑我就足够了。”
“所有的大分担了，让我这个男人去背，让你这个女儿来像什么话？”
“要是外人知道了，岂不说我淮扬我没有本事，连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并且还是重来一世。”
“那样活着的我与窝囊废有何区别？你是要我自责死吗？”
“云兮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好好的安安全全的健健康康的，每天欢欢乐乐的，到时候好好的带着我们的孩子，将所有的难题都给我。”
“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也不一定会听，但是在你下次做事情的时候，可不可以稍稍的有所顾忌？”
“在你下次做事情做决定的时候，可不可以先想到我？让我去冲锋陷阵，让我去替你单挑所有？”
看着秦淮景那样认真带着一点点祈求，穆云兮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趴在秦淮景的肩头轻轻的抽泣，究竟何德何能才得了这样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
“你这个傻子，为什么一如既往的傻？”
“我明明没有什么好，明明你选择别人可以过得更好，你却一再执迷不悟。”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会再害死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会再遇到意外？”
“我真的好想你能自私一点，能不要那么爱我，不要那么护着我，这样的话或许你就能安安全全的。”
“我不知道我究竟从哪里得罪了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哪些人会如此强大，会一直躲在我们的身后。”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淮景，我好害怕自己会在害死你，会害怕害死孩子，你自私一点好不好？不要对我那么好。”
“我真的已经做了一次的罪人，我不想下一次还是那么不堪，我想要挽回所有的错误，我想要亲手改变所有的结局！”
“如果这一切都是由你在冲锋陷阵去改变的，那么我的愧疚一辈子都不会消散。”
“上一世的种种永远都会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难道你就愿意让我这样痛苦的过着一辈子吗？”
“每每看到你们的时候，我都内疚的心里很痛，每次你说着有多么深爱我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像一根针在不断的穿刺，我酸涩的想哭。”
“我想哭，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深爱，不值得你付出性命，不值得你一再执迷不悟。”
“可是淮景，这一世，我还是自私的选择了你，我本来是想要自己去解决那些事情的，可是看到你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克制，才没有直接朝你扑过去。”
“面对你的时候，我的控制力总是那么差，如今有了孩子我提心吊胆，我更加害怕。”
“所以这一切让我跟着一起好不好？不要让我只是躲在背后。”
“你的深情，你的爱，我深有所感，我亲身体会 ，可是我更想用自己的努力去保护你们。”
看着哭得像个泪人，一直不断重复着自己所压抑的那些情感，请环境心疼的替她顺着后背。
早知道就不说那些了，是自己忽略了很多，忽略了这小丫头内心的煎熬。
一直只想着把她娇养起来，让她平安快乐的度过。却没想过上世的种种是她亲身经历，是亲眼所见。
自己走得早，而她一个人在悔恨之中，最后闭目究竟是有多么的痛苦？
想到这些，秦淮景的心都疼得有些抽搐，自己捧在手心里面的女人啊，最终还是没能保护好。
微微闭了闭眼将所有的沉痛全部压了下去，再度睁开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轻拍着穆云兮的后背，声音带着纵容：“好，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安危。”
“云兮你要知道，只有你活我才愿意活。”
“如果生命里没有你，这一切都不再有意义，我是你的男人，理所应当为你挡风遮雨。”
“你试着去依靠我，相信我，孩子也不会愿意看着你这样的。”
“你让两个最疼爱你的男人，天天看着你，以这样的心情去生活，你让我们如何面对？”
“难道你不知男人的自尊心比女人还要强大百倍吗？那样会让我们觉得窝囊，没本事。”
“过去的事情去了，你我之间还有缘分，既然能再续前缘，那就将过去的事情忘掉该报的仇，我们自然也会报。”
“但是云兮，你难道眼神中只有仇恨了吗？已经忘了现在的幸福了吗？”
“我们能够重来一次，应该珍惜现在，而不是缅怀以前，更不是抱着悔恨折磨自己。”
“应该庆幸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应该庆幸我们之间还有彼此。”
“我们还会迎来自己的宝宝，看着他健康开心的长大。”
“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上一世注定了跟着我们，所以这一世他也来了，这是天大的喜事。”
“至于那些幕后黑手，总有一天会出来的，你不要着急，现在我们应该安心的等待。”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就算是魔鬼，我也会给他揪出来，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相信我好吗？”
说完这话，秦淮景心疼的摸了摸她红彤彤的眼睛：“你看眼睛都哭红了，到时候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若是岳父大人看到了，岂不是更不愿意把你嫁给我了吗？”
“还有你师傅，我现在不一定能打过他呢，难道你愿意让他过来暴揍我一顿吗？”
看着秦淮景一脸快要受憋屈的模样，穆云兮终是破涕为笑。
能够将所有埋在心底最深的话说出来，确实舒坦了不少。
是啊，秦淮景是男人，既然他选择去担当，那么自己便作为辅助站在他的边上。
这一生绝不退让，无论是谁来，若是谁敢再因为谁伤他一分，自己便屠他满门。
若是世间敢伤他一毫，自己便杀尽天下人！
如果是这样站在他的身后又何妨？只要环境开心了，一切都不那么重要。
至于那个幕后黑手，总有一天我会将他们找出来碎尸万段。
穆云兮闭上眼睛，掩盖眼中的滔天怒火，过了半晌，再度睁开里面，恢复了清明。
看着恢复了的穆云兮，秦淮景终于松了一口气：“你真丫头，我不过是想做惩罚，你倒是把我惩罚了哥够！”
穆云兮嘟着小嘴一扭头，傲娇得道：“哼，谁让你使坏的？”
“要不是你先欺负我，我能变成那样吗？”
秦淮景挑了挑眉，故作不知的问：“哦？为夫做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
“你……”这家伙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这么快就忘了，可是要说出来根本不可能。
正逼红脸的时候，对方的大掌竟然又附上去了，捏了捏。
秦淮景饶有兴致得道：“你还别说，似乎长大了不少，看来最近伙食不错啊，就是这身上的肉还是少了点。”
这话气得穆云兮快七窍生烟了：“秦淮景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滴你还不满意是吧？”
秦淮景淡笑点头，但是手却没有收回：“那是当然，这手感和以前确实没法比。”
“所以为了为夫的（性）福，你应该早些将自己养胖一点。”
这话使得穆云兮翻了个大白眼，谁告诉的这货把自己养胖某些肉也能跟着长的？
要是那些肉胡乱长的地方，岂不是横着长了？
穆云兮在脑海里面幻想自己变成一头大肥猪的模样，又想起了那些胖的五大三粗的，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咦，你还是不要让我吃那么多了，那样我生不如死。”
“如果你真那么嫌弃，不如我给你找几个大的来呀？”
说到最后的时候，穆云兮几乎都是咬牙切齿的。
秦淮景笑了笑：“不必了，别人的我摸不习惯。”
这话让穆云兮眯起了眼睛：“哦？这么说你还是尝试过的喽？”
秦淮景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会不习惯。”
“当真没有试过？”
“当真！”秦淮景认真的说完后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
“难不成我那方面会不会你还不知道吗？你可知晓的，我这辈子还没碰过别人呢，上辈子唯一一个人也是你。”
“我还记得那天……”
“…………”穆云兮拿你敢让秦淮景说完，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天哪，现在的秦淮景是真的，什么话都敢讲，还记得那天记得他个大头鬼啊？
但是穆云兮脑袋里面却不自觉的回想起那天的场景，有的人非要找地方，结果怎么也找不着。
最后修得一脸通红，黑沉着脸去点了蜡烛，等到再度回来的时候，脸上的尴尬之色，连昏暗的烛光都遮挡不住。
记得就算有了亮光，还好几次没中，然后那些动作都十分的生疏，跟自己亲嘴的时候竟然只是贴着嘴，连舌头都不敢动一下。
那一夜直到下半夜，两人才没有继续尴尬对视，这样的经历，秦淮景竟然还敢讲出来。
记得第二天，白天的时候这货都不敢，正眼看自己，一直都是眼神飘忽不定。
要不是自己非要拉着他给沐浴更衣，估计他都不敢跟自己说话。
原本秦淮景只是想调侃穆云兮的，却没想，现在看到他这副神情就想起了当初的那些画面。
一张脸就黑了下来，和这媳妇没调戏成，居然把自己给坑了。
好不容易才将那些东西全部忘掉的，如今倒好，倒是让这丫头给记起来了。
有些脑羞成怒的咬牙道：“穆云兮，如果你想要回忆的话，本王可以现在帮你回忆。”
“本王不建议将那一夜的场景再来一次，让你好好亲身感受一下，免得你光脑袋想细节不够。”
听到这带着威胁的声音穆云兮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回过神，连连摇头：“哎呀，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刚刚只是想起来，自己去找张宇航还有点事情！”
说完这话，趁着秦淮景不注意，一溜烟从他的怀里面爬起来就跑出去了，根本就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看着已经跑走的身影，手中空落落的，对着空气比划了两下，秦淮景最终嘴角挂起了得逞的笑。
虽然那些经历相对来说有些难以启齿，但是现在想想却觉得蛮甜的。
好像只要和这个小女人一起，无论怎样不堪的经历，都是如同抹了蜜。
穆云兮一直跑到无人的地方，才拼命的拍打自己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喘匀了，脸上的燥热也退了。
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抬步朝着院子外面走去。毕竟今日有人悬崖的那一处，接下来还有好戏等着。
秦淮景终于是哄好了，虽然有些吃亏，也被这家伙弄得无地自容，但是心里面是甜甜的。
……
等到穆云兮来到他们学室学子分配道这个院子的时候，见不少人聚集在那里，而中间竟然站着张宇航。
一群人唧唧歪歪的，压根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但是，穆云兮却听到了张宇航那有些模糊的吼声。
走上前拍了，拍那些人的肩膀，原本站在前面围拢的人，回头还想吼一声的，但是一回头看到是穆云兮，立刻自觉的给她让出了一个位置。
接下来的几个人也是如此，所以穆云兮不费吹灰之力便走到了中央。
看到张宇航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不由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干什么？”
“大姐大的你来得正好，这些人因为穆雅琪没回来，非说是跟着我们一起去的，要我们去把人找回来。”
“还说我们是不是把穆雅琪给杀了，所以才到现在不回来，就差说我们是杀人犯了，简直把我气死了！”
穆云兮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抚，转过头扫视一圈：“你们若是要找人，没人拦着你们，如果你们能找到我们三人的证据，大可去告官府，不要在这里唧唧歪歪。”
“不要以为我们好欺负，张宇航是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来质问！”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铿锵有力，眼神中带着不可质疑的霸气。
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面对穆云兮的眼神，他们没有人敢上前说话。
而不远处，受伤的的桂文耀与段意远也走出来了，刚走出房间就听到了穆云夕的那番话。
段意远伸手戳了戳桂文耀的手肘：“我去，这女人说话好霸道啊，简直英姿飒爽！”
“果然，耀哥，你的眼光就是不同，不过我倒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收得住像他这样的女人呢？”
“这女子当然是温柔可人温婉才讨人喜，反而穆云兮这样的性子太过刚硬了嫁，出去办事在夫家不好过。”
毕竟这是以夫为天，就算你在外面如何的平等，到了家中，依旧是以夫为天。
这男尊女卑还是有很明显区别的，尤其是一般的婆母都喜欢按摩儿媳妇。
而穆云兮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去迁就一些无理的要求，更不要说忍着，到时候不用想都知道能把所谓的婆母给气病。
但是另外一方面也不得不否认，穆云兮这样的女人真的让人相处起来会很舒服，起码不必担心后院里面的事情处理不掉。
但凡有个妾室不安分，估计都能被她收拾的妥妥帖帖。
桂文耀转过头，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段意远：“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小心隔墙有耳，到时候传出去坏了别人的名声。”
“再说我不过是比较欣赏她的性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事情就莫要再拿出来说。”
“而且你不是说过了，或许只有那样的人才能够压得住她，而我自知没有那样的本事。”
其实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小小的失落。
穆云兮的面容是那样的惊艳，阳光洒在她身上的时候总是显得如同仙女下凡，没有沾一点尘埃。
若若不是来到齐国，还不知道原来一个女子能够长得如此好看，能够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聪明的女子，那是自己能觊觎的。
就算身份地位完全配得上，就算在别人的眼中自己也是俊俏郎，但是依旧觉得配不上。
也在这时脑海中想起了秦淮景那张绝世的脸，莫名的觉得两人之间特别的般配。
同样都是站在顶尖的人，而这样的两人站在一起，必定是郎才女貌的，容不得他人插足。
突然间觉得有些释怀了，因为秦淮景不但长得好有钱有势和穆云兮站在一块，就算大了几岁，但是一个沉稳一个跳脱。
两个人做事情都不是别人能够把控的，而穆云兮如果和淮阳王在一起，倒是不必担心婆母的问题。
好像除了秦淮景，已经想不出更多能够适合她的人了。
而穆云兮这边直接带着张宇航离开，懒得理会那群找事儿的人，走到不远处的凉亭下。
“大姐大，你看着这些人不过瘾吗？为什么我们不到外面去或者是去温泉里面泡一泡舒服一下，干嘛要在这里看着那些人啊？”
小春很快就准备了茶水，端上前的时候正好听到张宇航这话不由笑着道：“安排了前面的戏，后面的戏不唱完岂不可惜？”
“张公子，你就安稳的坐着喝茶吧，小姐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张宇航眨了眨眼睛，看看穆云兮，对方一脸深意的笑，像是明白了什么。
“哎呀，小春？那你赶紧去给我准备一点瓜子，到时候我好嗑瓜子的，如果能找来一个小板凳就更好了。”
小春笑而不语，而那边的那群人真的三三两两的就开始出去找穆雅琪了。
这后山本来就有些大穆雅琪受伤，一瘸一拐的走着走着便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路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
中途还碰到了野狗，吓得她掉到一个陡坡处，要不是抓住了一个树枝，怕是已经滚下山了。
一阵后怕之后，在心里面把穆云兮等人骂了个遍，眼眸中的恨意更是无法掩饰。
“穆云兮总有一天，我要你碎尸万段！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给你夺过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看着那些帮你疼你的人全部死在你的面前！”
“穆云夕，你这个贱人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得难看，淮阳王不是护着你吗？他不是要做你的后盾吗？那么我就第一个想办法弄死他。”
骂了好久，好不容易从那里爬上来，回到了石阶上，原本撑着的木棍现在也掉了，头发散乱，身上弄得脏污不堪。
此时的她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本来是最好看的一身衣服，如今还不如那乞丐穿的干净。
直到天黑的时候快摸到山底了，也听到有人拿着火把在山底下一直喊。
心下一喜赶紧挥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们救救我！”
“我是穆雅琪，我在这儿，谁来救救我！”
他从林子中走出来，而那些人听到声音也快速往这边汇聚。
当先生带着人来到这里，看到穆雅琦一身狼狈时，都震惊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你……你是穆雅琪？”
穆雅琪哭兮兮的道：“先生，谢谢，谢谢你们来接我，若是没有你们，我怕是回不去了！”
其实心里却在暗骂这里已经快到山脚了，这些人就算要找不应该上山吗？
一直在这山下绕这么久，若是早一点上山，就不必受那么多的苦再走下来了，好歹有人背下来或者抬下来。
而那些人本身就是贵家子弟，那些女人又是官家小姐，这山上本身就听说有狼，天都快黑了，谁也不愿意往山上走。
说白了出来寻找一下也是仁义，在山下绕绕就不错了，想要他们上山根本不可能。
而且来这边寻找唯一的目的，就是因为她除了施穆雅琪，因为是同窗，并且还是传闻中的小医仙。
虽然出了些岔子，神医谷的人好像并不是太满意，但是不代表小医仙的医术就不被认可。
若是不被认可，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传言？有可能这神医谷的人更厉害，毕竟那神医谷的复古主都那把年纪了，比她这个小女子厉害也是正常的吧。
故此，没有人怀疑穆雅琪小医仙的身份，多少还是需要拉拢一些，听说小医仙的身后还有一个厉害的师傅。
穆雅琪终于在众人的帮助之下回到了院子之中，而此时的穆云兮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水。
看到吵吵嚷嚷的人走了进来，不由勾起嘴角：“呵，好戏开场了。”
老管家过来看到如此狼狈的穆雅琪，终于是找回来了，不由皱了皱眉。
“大家都是出去游玩，唯独你事情那么多，如此脏乱不堪还以为是个乞丐呢，赶紧去洗洗，把身上的脏污洗干净，不要脏了这块地。”
一想到这个女人害得自己认错了人，老管家就气不打一处来，看她是哪儿都不顺眼。
而且出去游玩一下，当时还是跟着穆小姐去的，从主子那边的院子听到了一点风声。
这个女人如此不安分，要不是主子不允许，他早就悄悄的弄死了，哪还用得着她在这里装可怜？
张宇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这管家还是蛮可爱的嘛，说话就是中听。”
背后吃得穆雅琪可怜兮兮的点头：“对不起，我这就去换，这就去处理，请给我一点时间！”
说着在两个女孩子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里面，一副受尽委屈又死命憋着的样子。
看得那两个女孩子都心有不忍了，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总算是把身上的伤和衣服都换了，发髻也再度梳完整。
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向穆云兮那个亭子，眼中的恨意都快遮盖不住了。
而此时院子之中的人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穆雅琪的一瞬间，她的神色早就已经是恢复，还是那衣服，有些惨淡的模样。
而此时院子里面，因为大家用了晚膳，一时也睡不着，便坐在一起三三两两地聊天。
所以院子之中点了不少的灯笼，也在灯笼的照射下看清楚了她的脸，不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穆云兮冷下脸来，那脸也红得像苹果似的，咬牙切齿的道：“秦淮景，你给我放开！”
“不放！”
“放开！”穆云兮再度重复。
秦淮景依旧挂着笑意：“不放是你自己说的，让我摸一摸的，难不成自己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吗？”
这时候的穆云兮几乎都快爆炸了，伸手去拉，但是却根本拉不开，又不敢拼命挣扎，毕竟现在秦淮景的肚子里面还有孩子。
“秦淮景，你太过分了。”
“为夫那你过分了？分明是你自己让我摸摸看的。”秦淮景依旧在那里穿着明白装糊涂。
最后穆云兮只得妥协：“现在你我还没成亲，你这样确实过了，你不应该尊重一下我吗？”
“我们成过亲了，更过分的事情为夫都做过，难不成你忘了吗？”秦淮景说着，还将自己的嘴唇贴到了穆云兮的耳朵旁。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上，穆云兮只感觉一阵酥麻，立刻梗着脖子退后几分。
而脸此时早已经红到了脖子，脑海中的画面不受控的涌出。
吓得穆云兮后背发凉，无法忘记当初下不来床的感觉。
此时心也跟着莫名的慌乱，眼睛根本就不敢去看秦淮景。
看着要将这小丫头逼急了，秦淮景，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将手放在她的腰间，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哑：“为夫现在只能看不能吃，你还不让闻闻味儿吗？”
“再说了，当初你我本就是夫妻，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都做完了，现在你才来跟我谈论这个是不是晚了些？”
穆云兮扭着头就是不回答秦淮景的话，对方也不生气，继续道。
“再说了，这一次当做是对你的惩罚，是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若是再有下次，恐怕就不是这样了！”
“你应该明白，若是你在外蹦达的欢，就算腹中有胎儿，为夫也一样可以让你……”
后面的话就算秦淮景不说出来，穆云兮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是对方的手抱得很紧，根本没法挣脱。
再加上有顾忌就更不能使全力了，生怕秦淮景会一直因为抵抗使出自己的全力来，到时影响腹中的胎儿。
最终穆云兮可怜巴巴的道：“环境你不要再说这些了，羞死人了。”
“你明明知道这样我会很难堪，你却非要在这里这样讲。”
这个该死的男人为什么总是不正经呢？好想打下去，但是这个男人他是秦淮景又舍不得打。
在心中默念，自己选的！自己选的！
秦淮景看着她那深深的无奈，嘴角的笑意更是扩大了几分。
随后哄了一会儿，见穆云兮脸没有那么红了，才认真的开口：“云兮，我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但是那些事情都不是用你来做赌注。”
“不论你有多大的把握，我都不希望你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你要知道你才是为夫活下去的动力，若是没有你我也活不好。”
“如果没有你孩子也没人疼，到时候生下来我会每天打他，让你在地下都呆不安稳。”
“所以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孩子，你都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
“你是为夫愿意用性命去保护的人，又怎么愿意你置身险境？”
“我生气的是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并不是有意真的要气你。”
“本来我是想要打你的小屁屁，惩罚你的，但是看着你这么可爱，为夫实在下不去手。”
“但是若再有下次，为夫必定将你就地正法，谁来的都没用。”
他的话语就如同撩拨心弦的手指，不断的拨弄着，整颗心都跟着飘飘然，心跳也乱了节拍。
看着秦淮景满含深情的目光，穆云兮最终妥协，靠在他的肩头温声道。
“淮景，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下次跟你保证再也不拿自己去涉嫌了，我也是把你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害怕你和孩子受到一点点伤害。”
“我想早一点把幕后之人抓出来，只有那样我才能有把握保护好你们，上一世的我太混蛋了，是我害了你们，你知道吗？我只要没有把幕后黑手找出来，我都很难安眠。”
“我害怕自己一天见不到你，你就会发生意外，我实在太害怕失去你了。”
“上一次我没来及好好的爱你，这一世我想用一生来补偿你和孩子，弥补我那些所亏欠的。”
“环境你对我越好，我的愧疚之心就越重，我真的巴不得你能将上一世所有的错误都惩罚到我的身上，而不是这般的疼爱我。”
“或许那样我能更心安一些，或许那样我会觉得更真实一些。”
“淮景，你知道吗？我总觉得好像我要是不努力了，我就会失去你和孩子，你们对我来说比性命都重要，为了你们，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我知道刚刚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可是可不可以答应我，哪怕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你和孩子也一定要好好的，因为你们俩才是我的命啊。”
“只有你们俩好好的，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下场我都愿意接受，因为那是我上辈子造的孽。”
“上辈子是你护着我，而这辈子换我来护着你们好不好？”
秦淮景眉头皱起，将穆云兮肩膀搂住推开，与她眼神对视。
“我不准你再有这样的想法，你同样对我来说很重要，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
“我用命换回来的女人，我当然要好好的守护着，怎么愿意让你受伤，让你受委屈？”
“你这样是看不起我吗？觉得我没有办法保护你吗？”
“我知道上一世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提前走了，但是这一次我准备了很久，我也会小心应对，你只需要做你的小女人，每天开心的笑我就足够了。”
“所有的大分担了，让我这个男人去背，让你这个女儿来像什么话？”
“要是外人知道了，岂不说我淮扬我没有本事，连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并且还是重来一世。”
“那样活着的我与窝囊废有何区别？你是要我自责死吗？”
“云兮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好好的安安全全的健健康康的，每天欢欢乐乐的，到时候好好的带着我们的孩子，将所有的难题都给我。”
“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也不一定会听，但是在你下次做事情的时候，可不可以稍稍的有所顾忌？”
“在你下次做事情做决定的时候，可不可以先想到我？让我去冲锋陷阵，让我去替你单挑所有？”
看着秦淮景那样认真带着一点点祈求，穆云兮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趴在秦淮景的肩头轻轻的抽泣，究竟何德何能才得了这样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
“你这个傻子，为什么一如既往的傻？”
“我明明没有什么好，明明你选择别人可以过得更好，你却一再执迷不悟。”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会再害死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会再遇到意外？”
“我真的好想你能自私一点，能不要那么爱我，不要那么护着我，这样的话或许你就能安安全全的。”
“我不知道我究竟从哪里得罪了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哪些人会如此强大，会一直躲在我们的身后。”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淮景，我好害怕自己会在害死你，会害怕害死孩子，你自私一点好不好？不要对我那么好。”
“我真的已经做了一次的罪人，我不想下一次还是那么不堪，我想要挽回所有的错误，我想要亲手改变所有的结局！”
“如果这一切都是由你在冲锋陷阵去改变的，那么我的愧疚一辈子都不会消散。”
“上一世的种种永远都会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难道你就愿意让我这样痛苦的过着一辈子吗？”
“每每看到你们的时候，我都内疚的心里很痛，每次你说着有多么深爱我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像一根针在不断的穿刺，我酸涩的想哭。”
“我想哭，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深爱，不值得你付出性命，不值得你一再执迷不悟。”
“可是淮景，这一世，我还是自私的选择了你，我本来是想要自己去解决那些事情的，可是看到你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克制，才没有直接朝你扑过去。”
“面对你的时候，我的控制力总是那么差，如今有了孩子我提心吊胆，我更加害怕。”
“所以这一切让我跟着一起好不好？不要让我只是躲在背后。”
“你的深情，你的爱，我深有所感，我亲身体会 ，可是我更想用自己的努力去保护你们。”
看着哭得像个泪人，一直不断重复着自己所压抑的那些情感，请环境心疼的替她顺着后背。
早知道就不说那些了，是自己忽略了很多，忽略了这小丫头内心的煎熬。
一直只想着把她娇养起来，让她平安快乐的度过。却没想过上世的种种是她亲身经历，是亲眼所见。
自己走得早，而她一个人在悔恨之中，最后闭目究竟是有多么的痛苦？
想到这些，秦淮景的心都疼得有些抽搐，自己捧在手心里面的女人啊，最终还是没能保护好。
微微闭了闭眼将所有的沉痛全部压了下去，再度睁开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轻拍着穆云兮的后背，声音带着纵容：“好，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安危。”
“云兮你要知道，只有你活我才愿意活。”
“如果生命里没有你，这一切都不再有意义，我是你的男人，理所应当为你挡风遮雨。”
“你试着去依靠我，相信我，孩子也不会愿意看着你这样的。”
“你让两个最疼爱你的男人，天天看着你，以这样的心情去生活，你让我们如何面对？”
“难道你不知男人的自尊心比女人还要强大百倍吗？那样会让我们觉得窝囊，没本事。”
“过去的事情去了，你我之间还有缘分，既然能再续前缘，那就将过去的事情忘掉该报的仇，我们自然也会报。”
“但是云兮，你难道眼神中只有仇恨了吗？已经忘了现在的幸福了吗？”
“我们能够重来一次，应该珍惜现在，而不是缅怀以前，更不是抱着悔恨折磨自己。”
“应该庆幸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应该庆幸我们之间还有彼此。”
“我们还会迎来自己的宝宝，看着他健康开心的长大。”
“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上一世注定了跟着我们，所以这一世他也来了，这是天大的喜事。”
“至于那些幕后黑手，总有一天会出来的，你不要着急，现在我们应该安心的等待。”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就算是魔鬼，我也会给他揪出来，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相信我好吗？”
说完这话，秦淮景心疼的摸了摸她红彤彤的眼睛：“你看眼睛都哭红了，到时候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若是岳父大人看到了，岂不是更不愿意把你嫁给我了吗？”
“还有你师傅，我现在不一定能打过他呢，难道你愿意让他过来暴揍我一顿吗？”
看着秦淮景一脸快要受憋屈的模样，穆云兮终是破涕为笑。
能够将所有埋在心底最深的话说出来，确实舒坦了不少。
是啊，秦淮景是男人，既然他选择去担当，那么自己便作为辅助站在他的边上。
这一生绝不退让，无论是谁来，若是谁敢再因为谁伤他一分，自己便屠他满门。
若是世间敢伤他一毫，自己便杀尽天下人！
如果是这样站在他的身后又何妨？只要环境开心了，一切都不那么重要。
至于那个幕后黑手，总有一天我会将他们找出来碎尸万段。
穆云兮闭上眼睛，掩盖眼中的滔天怒火，过了半晌，再度睁开里面，恢复了清明。
看着恢复了的穆云兮，秦淮景终于松了一口气：“你真丫头，我不过是想做惩罚，你倒是把我惩罚了哥够！”
穆云兮嘟着小嘴一扭头，傲娇得道：“哼，谁让你使坏的？”
“要不是你先欺负我，我能变成那样吗？”
秦淮景挑了挑眉，故作不知的问：“哦？为夫做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
“你……”这家伙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这么快就忘了，可是要说出来根本不可能。
正逼红脸的时候，对方的大掌竟然又附上去了，捏了捏。
秦淮景饶有兴致得道：“你还别说，似乎长大了不少，看来最近伙食不错啊，就是这身上的肉还是少了点。”
这话气得穆云兮快七窍生烟了：“秦淮景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滴你还不满意是吧？”
秦淮景淡笑点头，但是手却没有收回：“那是当然，这手感和以前确实没法比。”
“所以为了为夫的（性）福，你应该早些将自己养胖一点。”
这话使得穆云兮翻了个大白眼，谁告诉的这货把自己养胖某些肉也能跟着长的？
要是那些肉胡乱长的地方，岂不是横着长了？
穆云兮在脑海里面幻想自己变成一头大肥猪的模样，又想起了那些胖的五大三粗的，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咦，你还是不要让我吃那么多了，那样我生不如死。”
“如果你真那么嫌弃，不如我给你找几个大的来呀？”
说到最后的时候，穆云兮几乎都是咬牙切齿的。
秦淮景笑了笑：“不必了，别人的我摸不习惯。”
这话让穆云兮眯起了眼睛：“哦？这么说你还是尝试过的喽？”
秦淮景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会不习惯。”
“当真没有试过？”
“当真！”秦淮景认真的说完后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
“难不成我那方面会不会你还不知道吗？你可知晓的，我这辈子还没碰过别人呢，上辈子唯一一个人也是你。”
“我还记得那天……”
“…………”穆云兮拿你敢让秦淮景说完，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天哪，现在的秦淮景是真的，什么话都敢讲，还记得那天记得他个大头鬼啊？
但是穆云兮脑袋里面却不自觉的回想起那天的场景，有的人非要找地方，结果怎么也找不着。
最后修得一脸通红，黑沉着脸去点了蜡烛，等到再度回来的时候，脸上的尴尬之色，连昏暗的烛光都遮挡不住。
记得就算有了亮光，还好几次没中，然后那些动作都十分的生疏，跟自己亲嘴的时候竟然只是贴着嘴，连舌头都不敢动一下。
那一夜直到下半夜，两人才没有继续尴尬对视，这样的经历，秦淮景竟然还敢讲出来。
记得第二天，白天的时候这货都不敢，正眼看自己，一直都是眼神飘忽不定。
要不是自己非要拉着他给沐浴更衣，估计他都不敢跟自己说话。
原本秦淮景只是想调侃穆云兮的，却没想，现在看到他这副神情就想起了当初的那些画面。
一张脸就黑了下来，和这媳妇没调戏成，居然把自己给坑了。
好不容易才将那些东西全部忘掉的，如今倒好，倒是让这丫头给记起来了。
有些脑羞成怒的咬牙道：“穆云兮，如果你想要回忆的话，本王可以现在帮你回忆。”
“本王不建议将那一夜的场景再来一次，让你好好亲身感受一下，免得你光脑袋想细节不够。”
听到这带着威胁的声音穆云兮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回过神，连连摇头：“哎呀，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刚刚只是想起来，自己去找张宇航还有点事情！”
说完这话，趁着秦淮景不注意，一溜烟从他的怀里面爬起来就跑出去了，根本就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看着已经跑走的身影，手中空落落的，对着空气比划了两下，秦淮景最终嘴角挂起了得逞的笑。
虽然那些经历相对来说有些难以启齿，但是现在想想却觉得蛮甜的。
好像只要和这个小女人一起，无论怎样不堪的经历，都是如同抹了蜜。
穆云兮一直跑到无人的地方，才拼命的拍打自己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呼吸才喘匀了，脸上的燥热也退了。
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抬步朝着院子外面走去。毕竟今日有人悬崖的那一处，接下来还有好戏等着。
秦淮景终于是哄好了，虽然有些吃亏，也被这家伙弄得无地自容，但是心里面是甜甜的。
……
等到穆云兮来到他们学室学子分配道这个院子的时候，见不少人聚集在那里，而中间竟然站着张宇航。
一群人唧唧歪歪的，压根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但是，穆云兮却听到了张宇航那有些模糊的吼声。
走上前拍了，拍那些人的肩膀，原本站在前面围拢的人，回头还想吼一声的，但是一回头看到是穆云兮，立刻自觉的给她让出了一个位置。
接下来的几个人也是如此，所以穆云兮不费吹灰之力便走到了中央。
看到张宇航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不由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干什么？”
“大姐大的你来得正好，这些人因为穆雅琪没回来，非说是跟着我们一起去的，要我们去把人找回来。”
“还说我们是不是把穆雅琪给杀了，所以才到现在不回来，就差说我们是杀人犯了，简直把我气死了！”
穆云兮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抚，转过头扫视一圈：“你们若是要找人，没人拦着你们，如果你们能找到我们三人的证据，大可去告官府，不要在这里唧唧歪歪。”
“不要以为我们好欺负，张宇航是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来质问！”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铿锵有力，眼神中带着不可质疑的霸气。
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面对穆云兮的眼神，他们没有人敢上前说话。
而不远处，受伤的的桂文耀与段意远也走出来了，刚走出房间就听到了穆云夕的那番话。
段意远伸手戳了戳桂文耀的手肘：“我去，这女人说话好霸道啊，简直英姿飒爽！”
“果然，耀哥，你的眼光就是不同，不过我倒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收得住像他这样的女人呢？”
“这女子当然是温柔可人温婉才讨人喜，反而穆云兮这样的性子太过刚硬了嫁，出去办事在夫家不好过。”
毕竟这是以夫为天，就算你在外面如何的平等，到了家中，依旧是以夫为天。
这男尊女卑还是有很明显区别的，尤其是一般的婆母都喜欢按摩儿媳妇。
而穆云兮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去迁就一些无理的要求，更不要说忍着，到时候不用想都知道能把所谓的婆母给气病。
但是另外一方面也不得不否认，穆云兮这样的女人真的让人相处起来会很舒服，起码不必担心后院里面的事情处理不掉。
但凡有个妾室不安分，估计都能被她收拾的妥妥帖帖。
桂文耀转过头，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段意远：“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小心隔墙有耳，到时候传出去坏了别人的名声。”
“再说我不过是比较欣赏她的性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事情就莫要再拿出来说。”
“而且你不是说过了，或许只有那样的人才能够压得住她，而我自知没有那样的本事。”
其实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小小的失落。
穆云兮的面容是那样的惊艳，阳光洒在她身上的时候总是显得如同仙女下凡，没有沾一点尘埃。
若若不是来到齐国，还不知道原来一个女子能够长得如此好看，能够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聪明的女子，那是自己能觊觎的。
就算身份地位完全配得上，就算在别人的眼中自己也是俊俏郎，但是依旧觉得配不上。
也在这时脑海中想起了秦淮景那张绝世的脸，莫名的觉得两人之间特别的般配。
同样都是站在顶尖的人，而这样的两人站在一起，必定是郎才女貌的，容不得他人插足。
突然间觉得有些释怀了，因为秦淮景不但长得好有钱有势和穆云兮站在一块，就算大了几岁，但是一个沉稳一个跳脱。
两个人做事情都不是别人能够把控的，而穆云兮如果和淮阳王在一起，倒是不必担心婆母的问题。
好像除了秦淮景，已经想不出更多能够适合她的人了。
而穆云兮这边直接带着张宇航离开，懒得理会那群找事儿的人，走到不远处的凉亭下。
“大姐大，你看着这些人不过瘾吗？为什么我们不到外面去或者是去温泉里面泡一泡舒服一下，干嘛要在这里看着那些人啊？”
小春很快就准备了茶水，端上前的时候正好听到张宇航这话不由笑着道：“安排了前面的戏，后面的戏不唱完岂不可惜？”
“张公子，你就安稳的坐着喝茶吧，小姐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张宇航眨了眨眼睛，看看穆云兮，对方一脸深意的笑，像是明白了什么。
“哎呀，小春？那你赶紧去给我准备一点瓜子，到时候我好嗑瓜子的，如果能找来一个小板凳就更好了。”
小春笑而不语，而那边的那群人真的三三两两的就开始出去找穆雅琪了。
这后山本来就有些大穆雅琪受伤，一瘸一拐的走着走着便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路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
中途还碰到了野狗，吓得她掉到一个陡坡处，要不是抓住了一个树枝，怕是已经滚下山了。
一阵后怕之后，在心里面把穆云兮等人骂了个遍，眼眸中的恨意更是无法掩饰。
“穆云兮总有一天，我要你碎尸万段！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给你夺过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看着那些帮你疼你的人全部死在你的面前！”
“穆云夕，你这个贱人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得难看，淮阳王不是护着你吗？他不是要做你的后盾吗？那么我就第一个想办法弄死他。”
骂了好久，好不容易从那里爬上来，回到了石阶上，原本撑着的木棍现在也掉了，头发散乱，身上弄得脏污不堪。
此时的她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本来是最好看的一身衣服，如今还不如那乞丐穿的干净。
直到天黑的时候快摸到山底了，也听到有人拿着火把在山底下一直喊。
心下一喜赶紧挥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们救救我！”
“我是穆雅琪，我在这儿，谁来救救我！”
他从林子中走出来，而那些人听到声音也快速往这边汇聚。
当先生带着人来到这里，看到穆雅琦一身狼狈时，都震惊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你……你是穆雅琪？”
穆雅琪哭兮兮的道：“先生，谢谢，谢谢你们来接我，若是没有你们，我怕是回不去了！”
其实心里却在暗骂这里已经快到山脚了，这些人就算要找不应该上山吗？
一直在这山下绕这么久，若是早一点上山，就不必受那么多的苦再走下来了，好歹有人背下来或者抬下来。
而那些人本身就是贵家子弟，那些女人又是官家小姐，这山上本身就听说有狼，天都快黑了，谁也不愿意往山上走。
说白了出来寻找一下也是仁义，在山下绕绕就不错了，想要他们上山根本不可能。
而且来这边寻找唯一的目的，就是因为她除了施穆雅琪，因为是同窗，并且还是传闻中的小医仙。
虽然出了些岔子，神医谷的人好像并不是太满意，但是不代表小医仙的医术就不被认可。
若是不被认可，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传言？有可能这神医谷的人更厉害，毕竟那神医谷的复古主都那把年纪了，比她这个小女子厉害也是正常的吧。
故此，没有人怀疑穆雅琪小医仙的身份，多少还是需要拉拢一些，听说小医仙的身后还有一个厉害的师傅。
穆雅琪终于在众人的帮助之下回到了院子之中，而此时的穆云兮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水。
看到吵吵嚷嚷的人走了进来，不由勾起嘴角：“呵，好戏开场了。”
老管家过来看到如此狼狈的穆雅琪，终于是找回来了，不由皱了皱眉。
“大家都是出去游玩，唯独你事情那么多，如此脏乱不堪还以为是个乞丐呢，赶紧去洗洗，把身上的脏污洗干净，不要脏了这块地。”
一想到这个女人害得自己认错了人，老管家就气不打一处来，看她是哪儿都不顺眼。
而且出去游玩一下，当时还是跟着穆小姐去的，从主子那边的院子听到了一点风声。
这个女人如此不安分，要不是主子不允许，他早就悄悄的弄死了，哪还用得着她在这里装可怜？
张宇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这管家还是蛮可爱的嘛，说话就是中听。”
背后吃得穆雅琪可怜兮兮的点头：“对不起，我这就去换，这就去处理，请给我一点时间！”
说着在两个女孩子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里面，一副受尽委屈又死命憋着的样子。
看得那两个女孩子都心有不忍了，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总算是把身上的伤和衣服都换了，发髻也再度梳完整。
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向穆云兮那个亭子，眼中的恨意都快遮盖不住了。
而此时院子之中的人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穆雅琪的一瞬间，她的神色早就已经是恢复，还是那衣服，有些惨淡的模样。
而此时院子里面，因为大家用了晚膳，一时也睡不着，便坐在一起三三两两地聊天。
所以院子之中点了不少的灯笼，也在灯笼的照射下看清楚了她的脸，不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