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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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恕罪！奴婢不该擅自离守！”
将她扶到床边，宵月立刻跪拜下去，“奴婢此去是瞧王嬷嬷，她病重难医，恐怕是时日不多了。王嬷嬷素来对奴婢不薄，奴婢以为王妃睡下了，这才……”
“王嬷嬷？可是那日引着我拜堂的婆子？”
楚钰思索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想起来那个言语犀利，引她用公鸡拜堂的婆子。
宵月见王妃提起来这事，表情有些尴尬。
替王嬷嬷解释道：
“王妃恕罪，其实王嬷嬷这人心地很好，只是她是王爷的奶娘，平日里对王爷很是关切……”
“你起来说话。”
楚钰伸手虚扶了一下，“我也没有怪她的意思。我突然以这种身份嫁进王府，任凭是谁都会心里忌讳的。”
“王妃人好，只是她们不知，待日后有所了解，一定会对您改观的。”
宵月笃定的说着。
虽接触不深，但是这位王妃对于下人的态度，还有不争不抢的性子，完全令她折服。
改观？
宵月的一句话点醒了她。
楚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神色微暗目光下落，打探道：“王嬷嬷既然是太妃亲信，怎么会弄得有病难医？”
宵月忙道：“太妃自不会不管王嬷嬷，日前都好好相待，谁料突然旧疾复发！连带着这几日咳嗽不止，浑身滚烫，口中总有呓语。”
“旧疾复发……”楚珏喃喃自语。
回想起自己拜堂时瞧见的王嬷嬷的脸。
她脸色蜡黄，嘴唇青乌，眼下还有片片阴影，确实面色有些不好。而这次病发，也许就是她突然被指婚嫁进来导致的急火攻心。
这种急病也不难医治，只是这是医疗不发达的古代，哪怕仅仅是个风寒，稍有不慎也是要死人的，更别提王嬷嬷身有旧疾。
“走，随我去看看王嬷嬷。”
楚珏身为医者，自小学的是行医救人，虽说这婆子之前与自己有过拌嘴，但是现在也不是小肚鸡肠的时候。
若是等到天明再去讯大夫，误了事，怕是王嬷嬷早就丢了性命！
时不待人，需要立刻动身！
“王妃，那边守着的人已经很多了，人多眼杂再有碰着您的……”宵月不想让她过去，可是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就见她自己踉跄着向着屋外走。
“王妃……”
宵月赶忙拿了一件披肩，追了上去。
来在王嬷嬷住所，宵月看着她后身又渗了血，心中满是不忍，“王妃您歇歇吧，这得多痛啊……”
“无碍，你去把人都引开，我需要个安静的环境。”
楚珏眉头紧蹙，加快了步子。她现在感觉不到痛，所以要抓紧一切时间。
“是，王妃。”宵月虽不知王妃底细，但心中莫名想要相信。
先于楚钰两步冲进院子里，“徐嬷嬷……”
楚钰等在外面，看着宵月进门，与陪同的嬷嬷耳语几句，屋里的嬷嬷就带着丫鬟，跟着宵月跑了出来。
楚钰闪身藏于门后，没有被人瞧见。
见四下无人，楚钰溜进了院子，进到房中站定于床边。
只见王嬷嬷面色涨红，呼吸不畅呓语不断，隐约还能见眼下微微发乌。
“耽搁太久了……”
“嗬啊……”
王嬷嬷突然浑身抽搐，嘴角狂吐鲜血！
血液顺着嘴巴流出一些，憋在嘴里的却呛进了气管里，引起了更加严重的抽搐，眼看着便是要被憋死！
楚钰眼神一凛，不能再等了！
医疗系统中细沙成型于掌中，细长的银针被她三指捏住，顺势滑向王嬷嬷的心口，狠狠一戳！一瞬间鲜血从针孔涌出，但好在鲜血不再顺着喉咙翻涌，不至于把王嬷嬷的气管堵住导致呛死。
危急症状被解决，楚珏心中微叹，挽袖伸手，指尖落于额间、颈侧和胸口，最后才轻轻落在那手腕处把脉。
脉象起伏不定，像是多种病症并发症状，还需细细查探。
风湿痹症？
楚珏一针落下。
血渗出些许，呈红黄色，已然是风湿内窜脏腑之症，加之脉象不稳起伏无状，怕是病气入肺腑，脏腑之中有处淤血未散……
脑子里一瞬明白病症，眼睛微微发亮。只要二十余针下去，辅以药物便可根治！
楚珏眼中一喜，正欲下针时，院子却传出一道苍老声音：
“我还是放心不下，大夫就由你们这几个年轻的去找吧……屋里是谁！！”
“徐嬷嬷你别进去！”宵月的声音很急，显然是没能拦住她。
糟糕！
回来人了！
楚钰心中暗道不好！可是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能半途而废！
再次悬针，可针还未落下，手腕就被徐嬷嬷拉住：“天啊！王妃这是作甚！”
“让开！我这是在救她！”
楚珏捏着手中的长银针，怒瞪着这嬷嬷。
看清她的面目，徐嬷嬷顿时双目通红，声音直颤：“王妃身份尊贵！还是别在这染了病！”徐嬷嬷态度强硬，推搡着不肯让她近身。
只因她知道在这王妃进府当天，王嬷嬷就开罪过她的。此时老友已经不省人事，又岂会让她来折腾？
楚珏扯到了伤口疼的面色发白，也不退一步。
“放开！”
用力挣开徐嬷嬷的手，侧边的徐嬷嬷却惊惧的睁大了眼，猛地上前将她推开，趴在床边见那伤口渗了几滴血，暴跳如雷：“王妃如此鲁莽行事！我一定要去将此事禀报太妃！”
楚珏被推在地上，疼的起不来身，一抬头便看满屋的人都看她如蛇蝎，赶紧咬牙扶着宵月起身：“你拦着我，就是害了她！”
“若是不拦，王妃怕是心更狠，手更黑！”
徐嬷嬷怒目而视，捧着王嬷嬷的手落下几滴泪来，那凶狠的目光却恨不得将楚珏刺个对穿！
楚珏被众人推搡着，眼见王嬷嬷气息愈发紊乱，只一咬牙推开人上前来，医疗系统运转于周身，细沙缠绕指尖……
“还不快把王妃拖出去！”
徐嬷嬷大吼，楚珏几乎是被众人抬了出去。
“你们住手！”
宵月一人难敌众人，只堪堪扶住楚珏。
而她额头上渗出薄薄一层汗水，鞋上更是被踩了无数个鞋印子。
“王妃你的伤口……”
“王妃恕罪！奴婢不该擅自离守！”
将她扶到床边，宵月立刻跪拜下去，“奴婢此去是瞧王嬷嬷，她病重难医，恐怕是时日不多了。王嬷嬷素来对奴婢不薄，奴婢以为王妃睡下了，这才……”
“王嬷嬷？可是那日引着我拜堂的婆子？”
楚钰思索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想起来那个言语犀利，引她用公鸡拜堂的婆子。
宵月见王妃提起来这事，表情有些尴尬。
替王嬷嬷解释道：
“王妃恕罪，其实王嬷嬷这人心地很好，只是她是王爷的奶娘，平日里对王爷很是关切……”
“你起来说话。”
楚钰伸手虚扶了一下，“我也没有怪她的意思。我突然以这种身份嫁进王府，任凭是谁都会心里忌讳的。”
“王妃人好，只是她们不知，待日后有所了解，一定会对您改观的。”
宵月笃定的说着。
虽接触不深，但是这位王妃对于下人的态度，还有不争不抢的性子，完全令她折服。
改观？
宵月的一句话点醒了她。
楚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神色微暗目光下落，打探道：“王嬷嬷既然是太妃亲信，怎么会弄得有病难医？”
宵月忙道：“太妃自不会不管王嬷嬷，日前都好好相待，谁料突然旧疾复发！连带着这几日咳嗽不止，浑身滚烫，口中总有呓语。”
“旧疾复发……”楚珏喃喃自语。
回想起自己拜堂时瞧见的王嬷嬷的脸。
她脸色蜡黄，嘴唇青乌，眼下还有片片阴影，确实面色有些不好。而这次病发，也许就是她突然被指婚嫁进来导致的急火攻心。
这种急病也不难医治，只是这是医疗不发达的古代，哪怕仅仅是个风寒，稍有不慎也是要死人的，更别提王嬷嬷身有旧疾。
“走，随我去看看王嬷嬷。”
楚珏身为医者，自小学的是行医救人，虽说这婆子之前与自己有过拌嘴，但是现在也不是小肚鸡肠的时候。
若是等到天明再去讯大夫，误了事，怕是王嬷嬷早就丢了性命！
时不待人，需要立刻动身！
“王妃，那边守着的人已经很多了，人多眼杂再有碰着您的……”宵月不想让她过去，可是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就见她自己踉跄着向着屋外走。
“王妃……”
宵月赶忙拿了一件披肩，追了上去。
来在王嬷嬷住所，宵月看着她后身又渗了血，心中满是不忍，“王妃您歇歇吧，这得多痛啊……”
“无碍，你去把人都引开，我需要个安静的环境。”
楚珏眉头紧蹙，加快了步子。她现在感觉不到痛，所以要抓紧一切时间。
“是，王妃。”宵月虽不知王妃底细，但心中莫名想要相信。
先于楚钰两步冲进院子里，“徐嬷嬷……”
楚钰等在外面，看着宵月进门，与陪同的嬷嬷耳语几句，屋里的嬷嬷就带着丫鬟，跟着宵月跑了出来。
楚钰闪身藏于门后，没有被人瞧见。
见四下无人，楚钰溜进了院子，进到房中站定于床边。
只见王嬷嬷面色涨红，呼吸不畅呓语不断，隐约还能见眼下微微发乌。
“耽搁太久了……”
“嗬啊……”
王嬷嬷突然浑身抽搐，嘴角狂吐鲜血！
血液顺着嘴巴流出一些，憋在嘴里的却呛进了气管里，引起了更加严重的抽搐，眼看着便是要被憋死！
楚钰眼神一凛，不能再等了！
医疗系统中细沙成型于掌中，细长的银针被她三指捏住，顺势滑向王嬷嬷的心口，狠狠一戳！一瞬间鲜血从针孔涌出，但好在鲜血不再顺着喉咙翻涌，不至于把王嬷嬷的气管堵住导致呛死。
危急症状被解决，楚珏心中微叹，挽袖伸手，指尖落于额间、颈侧和胸口，最后才轻轻落在那手腕处把脉。
脉象起伏不定，像是多种病症并发症状，还需细细查探。
风湿痹症？
楚珏一针落下。
血渗出些许，呈红黄色，已然是风湿内窜脏腑之症，加之脉象不稳起伏无状，怕是病气入肺腑，脏腑之中有处淤血未散……
脑子里一瞬明白病症，眼睛微微发亮。只要二十余针下去，辅以药物便可根治！
楚珏眼中一喜，正欲下针时，院子却传出一道苍老声音：
“我还是放心不下，大夫就由你们这几个年轻的去找吧……屋里是谁！！”
“徐嬷嬷你别进去！”宵月的声音很急，显然是没能拦住她。
糟糕！
回来人了！
楚钰心中暗道不好！可是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能半途而废！
再次悬针，可针还未落下，手腕就被徐嬷嬷拉住：“天啊！王妃这是作甚！”
“让开！我这是在救她！”
楚珏捏着手中的长银针，怒瞪着这嬷嬷。
看清她的面目，徐嬷嬷顿时双目通红，声音直颤：“王妃身份尊贵！还是别在这染了病！”徐嬷嬷态度强硬，推搡着不肯让她近身。
只因她知道在这王妃进府当天，王嬷嬷就开罪过她的。此时老友已经不省人事，又岂会让她来折腾？
楚珏扯到了伤口疼的面色发白，也不退一步。
“放开！”
用力挣开徐嬷嬷的手，侧边的徐嬷嬷却惊惧的睁大了眼，猛地上前将她推开，趴在床边见那伤口渗了几滴血，暴跳如雷：“王妃如此鲁莽行事！我一定要去将此事禀报太妃！”
楚珏被推在地上，疼的起不来身，一抬头便看满屋的人都看她如蛇蝎，赶紧咬牙扶着宵月起身：“你拦着我，就是害了她！”
“若是不拦，王妃怕是心更狠，手更黑！”
徐嬷嬷怒目而视，捧着王嬷嬷的手落下几滴泪来，那凶狠的目光却恨不得将楚珏刺个对穿！
楚珏被众人推搡着，眼见王嬷嬷气息愈发紊乱，只一咬牙推开人上前来，医疗系统运转于周身，细沙缠绕指尖……
“还不快把王妃拖出去！”
徐嬷嬷大吼，楚珏几乎是被众人抬了出去。
“你们住手！”
宵月一人难敌众人，只堪堪扶住楚珏。
而她额头上渗出薄薄一层汗水，鞋上更是被踩了无数个鞋印子。
“王妃你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