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断魂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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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我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次日，我将所有事情丢在一边，继续想这个问题。到底要不要去帮他？不知不觉中，天黑了下来。
眼见已经没有时间，可我这心里头仍旧下不了决定。想了一想，继续这样耗下去，估计明天我也不一定做得了决定。索性拿出一枚硬币，让天帮我做决定，正面去，反面不去。结果我将硬币扔出，居然扔出个正面来。
看到这个结果，我忍不住指着天空骂了起来，瞎了你的狗眼，这样的人都要救。不过无奈，结果已定，看来我非去不可了。
收拾好行头，我很快来到了赵勇家门口。没想到他家的门却从外面紧锁着，但屋里有光线透出，很显然，赵勇这小子在家。
我迟疑了一阵，终于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门打开了，可门外还挂着锁链，门只打开了一条缝。而赵勇的脸，就出现在那条缝隙里。
“李曦？”赵勇明显有些吃惊。
我扯了扯自己的脸皮：“你不要多说了，我犯贱，我不要脸。”
我原想赵勇会冲着我一顿大骂，没曾想赵勇非但没骂，反而冲我招了招手：“来，快过来。”
我有点不解的走了过去，而赵勇突然从门缝里递出一把斧头来。我吓的倒退一步：“你想干啥？还想杀人不成？”
赵勇连忙摇头：“不是啊，赶紧帮我把铁链砍开，放我出去。”
我顿了一下，看了看斧头，又看了看铁链，终于接了过来。随后我几斧头下去，铁链终于被砍开，而赵勇在那一瞬间突然从屋里冲出，将我撞倒在地。
“我被爸妈锁在屋里了，对不起了，李曦。”说话间，赵勇拿起斧头猛的给了我脑袋一下，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脑袋吃痛，直接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只见赵勇家屋门打开着，而赵勇却不知所踪。我的脑袋疼痛无比，看了看时间，刚好是午夜十二点。看来，我是无力回天了。
可是我有点没弄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被他父母锁在家里？这家伙干嘛把我打晕？
有鬼，绝对有鬼。
我心里面又开始担心了起来，现在都凌晨十二点了。今天是赵勇女朋友的头七回魂夜，而一般来说，回魂的时间都是午夜十二点。我现在只希望他女朋友还没有找到他，否则我就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这样想着，我赶紧打了赵勇的电话。可电话响了一阵，没人接。
我是气的直跺脚，连着打了好几遍，赵勇的电话始终没人接。
妈蛋，莫非这家伙已经被他女朋友害死了？
想到这，我急急忙忙的跑下了楼。没想到刚上街，街道上顿时响起了一阵警笛声，我转头看去，一辆消防车正疾驰而来，忽的从我身边跑过，一股冷风只扑我面门。
与此同时，我隐约听到前面的街道有尖叫声传出，忍不住往那边跑了起来。跑了一阵，只见前面一条街道上，正有一大群人聚在一起。这伙人时而疯狂的后退，并且尖叫，时而又四散着跑了起来。
我有点疑惑不解，赶紧挤进人群去。可没想到，眼前发生的一幕，吓了我一大跳。只见人群最中间，躺着两具尸体，而这两具尸体旁，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手里拿着一把斧头，身上透着一股子的杀气。
而我朝这个人看过去的时候，突然吓了一大跳。这个人，是赵勇。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也跟着四周的人群后退了起来。而眼睛，则死死的盯着赵勇的方向。赵勇似乎也看到了我，他转过头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回过头盯着地上两具尸体。
“赵勇，你妹的在干什么？”我鼓起了勇气喊了他一声。
赵勇回头看了我一眼：“在干什么？报仇啊。你给我一边玩去。”
这家伙神智居然也是清醒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前这家伙连只鸡都不敢杀，今天怎么杀起人来了？莫非，他被他女朋友上身了不成？
想到这，我又喊了一声赵勇女朋友的名字。可赵勇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冷冰冰的盯着地上的两具尸体。
我有点迟疑的朝赵勇走了两步，一边尽量小声的对赵勇说：“赵勇，来，赶紧把斧头放下，你还有前途，别把自己给毁了。”
赵勇转过头抬起斧头来指着我：“你给我滚，再靠近一步，我对你不客气。”
我忙后退了一步，好让他冷静一些。可是赵勇似乎还不满足，我只好继续后退了两步。这时候，赵勇转过了身，继续盯着两具尸体看。
此刻，他背对着我，是个好机会。我狠狠的一咬牙，憋了一口气，猛的朝赵勇冲过去，想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斧头。
谁知就在这时，人群突然骚乱了起来，传出一阵阵的尖叫声。我被逼的停下了步子，有点奇怪的看着四周的一群人。结果发现他们都是盯着天空尖叫的。
我随后也抬头朝天空看去，刚看了一眼，两条腿差点没吓软。
就在我的上空，居然正有个人在张牙舞爪的做着自由落体运动。而我发现，在他的后背上趴着一个人，正将脑袋从那个做自由落体运动的人的*处伸了出来。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趴在那个人背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勇的女朋友。此刻他穿着一身红衣，脸色惨白发青，脑袋上和脸上还沾着红艳艳的血。
我刚看到这，那个人就坠落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我感觉自己的脸上好像湿了一下，被什么热热的东西给溅到。伸手一摸，胃里面立刻翻滚起来。
妈蛋，是脑浆。
坠落在地上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在他坠落的一瞬间，我再朝他背上看去的时候，赵勇的女朋友却已经消失不见。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的转身就跑出去四五米远。
然而就在这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赵勇突然大叫了一声，提着斧头朝刚刚坠楼的那个人的身上砍去。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无比血腥的一幕，在自己的面前发生。赵勇提着斧头，走向刚刚坠楼的人，照着那人的*口一斧头砍了下去。
血溅到了我的脚边，我隔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然后，我居然傻住了，一直看着赵勇不停的挥动着斧头，而我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半响，赵勇赵勇终于停下，气喘吁吁的走到了一边。他扔掉斧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此刻，他浑身都是血，像是一个魔神。
不一会，街上驶来了几辆警车，而赵勇以及地上的几具尸体都被带走了。我因为是赵勇的好友，而且当时离赵勇最近，同样也被带走。
警车上，我跟赵勇挨着坐在一起。他始终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我则更加的疑惑，这一晚上来，我都担心赵勇会出事。可没想到，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为什么赵勇会拿斧头去砍那三个人？而且我刚刚看到赵勇的女朋友趴在坠楼那人的后背上，这么说起来，反倒像是赵勇和他女朋友合伙在杀人？
赵勇的女朋友负责将三个人推下楼，如果没死透的话，赵勇就负责将其彻底的砍死？
十分钟以后，警车缓缓开进了警察局。而在警察局里，我才在赵勇的嘴里知道所有的一切。
“你为什么要杀人？”在警局的禁闭室里，我见警察们走开，才问赵勇。
赵勇头也没回，冷冰冰的说：“关你什么事？”
我心里有些窝火，差点没一拳头打过去，不过我忍住了：“我希望你告诉我。”
赵勇终于转头看我一眼，他突然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说。”
接下来，赵勇慢慢的说了起来。我在一旁默默的听着，而听完赵勇的叙述之后，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来赵勇的女朋友之所以会自杀，完全就不是因为赵勇，而是因为那三个人。这三个人，是附近出了名的混混头子，其中两人身份复杂，既混白道也混黑道。说白了，就是手头上很有势力，没几个人敢去招惹。
赵勇的女朋友是我们学校的大美女，性格乖巧，学习成绩很好。而且他跟赵勇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从来没跟赵勇一起睡过。
某一天，这三个人无意间看到了赵勇的女朋友，立马就对赵勇女朋友产生了兴趣。并且，开始在学校里不停的骚扰赵勇的女友。而赵勇的女朋友，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面对他们的骚扰，她感觉无助，只能以泪洗面。
可是，这三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对赵勇的女友进行了强奸。
话说到这，赵勇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抽泣声。我听到这里，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事情的经过，我大致已经知晓。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赵勇的女友才会走上绝路。而赵勇，表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心底下却恨到了极点。
“两天前，我做了一个梦。”赵勇抬头看着我：“我梦到她了，她说他已经回来了，她说她要报仇。”
“所以才会发生今天晚上的一幕？”
赵勇的眼神突然变得凶恶：“这是他们的报应。”
不一会，禁闭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将我带走。我站起身看了赵勇一眼，冲他点了点头。然而，就在禁闭室的门彻底关上之前，我透过门缝看向里面的赵勇。
忽然发现，在赵勇的椅子下面，有一张惨白的人脸。
我忽然一愣，冷汗跟着冒了出来。赵勇的女朋友，居然跟着赵勇到警局里面来了？
嘭一声响起，禁闭室的门彻底关上。我很快被带入了审讯室，不过只是随便问了几句，就被放了出来。赵勇的情况就不一样了，验尸结果出来了，死掉的三个人都是因为跳楼而死，而不是被斧头砍死。
但即便如此，赵勇也有持凶器杀人的嫌疑，至少也是一个月以上的拘留。
眼见赵勇没事，而且也没遭受太大的惩罚，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随后有些压抑的离开了警局。
回家以后，已经午夜时分了。我却掏出了手机，忍不住给谢老五打个电话。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老小子这大半夜居然还没睡觉。
电话很快接通，电话里传来谢老五的声音：“你个小混蛋，这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才说：“你这个老混蛋，你也知道是大半夜啊，你不用睡觉？”
“有屁快放，什么事？”电话里，传来了谢老五的大骂声。
我当下不再迟疑，直接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谢老五。不过这其中，我少不了一番吹嘘。可是谢老五听完之后，突然一阵破骂。
“你的意思是，那只厉鬼的手了？他已经报了仇？你这个混账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闯大祸了？”
我原本还高兴不已，听谢老五这么一说，立马停住了傻笑：“什么？闯大祸？”
“女鬼是不是还没有收？”
我回答是，谢老五又问：“女鬼杀了人之后，还回到他男朋友身边去了？”
我继续回答是，谢老五问：“你最后一眼看到女鬼的时候，他是不是还是头朝下？”
我脑子里猛的回忆起离开禁闭室时看到的那张惨白的脸，不自觉打了个寒战。仔细回忆一下，赵勇女朋友的脸当时藏在椅子下面，而我却看到他的脚搭在赵勇的腰间。这么说来，他的*仍旧是头朝下，脚朝上？
我咽了口唾沫：“是，是头朝下。”
谢老五叹了口气：“我都说你是在瞎整，你朋友还是会出事，最多二七之前，可能会死，而且死的很惨。”
“为什么？”
“因为女鬼还是头朝下，这说明他心中怨气未消。现在，他的三个仇人都已经死了，你说他下一个找谁报仇？”
我说：“也不可能是赵勇啊，他跟赵勇没仇。”
“不不不，厉鬼之所以会成为厉鬼，是因为他心中怨气太重。而一只厉鬼找不到报仇对象的时候，他首先会去找的人，就是自己生前最在乎的人。鬼毕竟是鬼，根本没有人性，只有怨。而当他找到自己生前最在乎的人的时候，心中的怨就会被放大。懂我的意思没？”
我摇了摇头：“不懂，什么怨被放大？你是指女鬼和他身前最在乎的人之间的怨吗？就比如赵勇和他女朋友之间的怨？”
谢老五说：“没错，就是你朋友和他女朋友之间的怨。你不要说没有怨，他们平时闹过矛盾，吵过架，这些都会变成怨。当女鬼找不到人报仇，无法卸掉心中的怨的时候，这些小事而造就的怨，就会被放大。很快，你的朋友就会死。”
我听到这里，猛然醒悟。
这样想着，我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次日，我将所有事情丢在一边，继续想这个问题。到底要不要去帮他？不知不觉中，天黑了下来。
眼见已经没有时间，可我这心里头仍旧下不了决定。想了一想，继续这样耗下去，估计明天我也不一定做得了决定。索性拿出一枚硬币，让天帮我做决定，正面去，反面不去。结果我将硬币扔出，居然扔出个正面来。
看到这个结果，我忍不住指着天空骂了起来，瞎了你的狗眼，这样的人都要救。不过无奈，结果已定，看来我非去不可了。
收拾好行头，我很快来到了赵勇家门口。没想到他家的门却从外面紧锁着，但屋里有光线透出，很显然，赵勇这小子在家。
我迟疑了一阵，终于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门打开了，可门外还挂着锁链，门只打开了一条缝。而赵勇的脸，就出现在那条缝隙里。
“李曦？”赵勇明显有些吃惊。
我扯了扯自己的脸皮：“你不要多说了，我犯贱，我不要脸。”
我原想赵勇会冲着我一顿大骂，没曾想赵勇非但没骂，反而冲我招了招手：“来，快过来。”
我有点不解的走了过去，而赵勇突然从门缝里递出一把斧头来。我吓的倒退一步：“你想干啥？还想杀人不成？”
赵勇连忙摇头：“不是啊，赶紧帮我把铁链砍开，放我出去。”
我顿了一下，看了看斧头，又看了看铁链，终于接了过来。随后我几斧头下去，铁链终于被砍开，而赵勇在那一瞬间突然从屋里冲出，将我撞倒在地。
“我被爸妈锁在屋里了，对不起了，李曦。”说话间，赵勇拿起斧头猛的给了我脑袋一下，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脑袋吃痛，直接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只见赵勇家屋门打开着，而赵勇却不知所踪。我的脑袋疼痛无比，看了看时间，刚好是午夜十二点。看来，我是无力回天了。
可是我有点没弄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被他父母锁在家里？这家伙干嘛把我打晕？
有鬼，绝对有鬼。
我心里面又开始担心了起来，现在都凌晨十二点了。今天是赵勇女朋友的头七回魂夜，而一般来说，回魂的时间都是午夜十二点。我现在只希望他女朋友还没有找到他，否则我就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这样想着，我赶紧打了赵勇的电话。可电话响了一阵，没人接。
我是气的直跺脚，连着打了好几遍，赵勇的电话始终没人接。
妈蛋，莫非这家伙已经被他女朋友害死了？
想到这，我急急忙忙的跑下了楼。没想到刚上街，街道上顿时响起了一阵警笛声，我转头看去，一辆消防车正疾驰而来，忽的从我身边跑过，一股冷风只扑我面门。
与此同时，我隐约听到前面的街道有尖叫声传出，忍不住往那边跑了起来。跑了一阵，只见前面一条街道上，正有一大群人聚在一起。这伙人时而疯狂的后退，并且尖叫，时而又四散着跑了起来。
我有点疑惑不解，赶紧挤进人群去。可没想到，眼前发生的一幕，吓了我一大跳。只见人群最中间，躺着两具尸体，而这两具尸体旁，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手里拿着一把斧头，身上透着一股子的杀气。
而我朝这个人看过去的时候，突然吓了一大跳。这个人，是赵勇。
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也跟着四周的人群后退了起来。而眼睛，则死死的盯着赵勇的方向。赵勇似乎也看到了我，他转过头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又回过头盯着地上两具尸体。
“赵勇，你妹的在干什么？”我鼓起了勇气喊了他一声。
赵勇回头看了我一眼：“在干什么？报仇啊。你给我一边玩去。”
这家伙神智居然也是清醒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前这家伙连只鸡都不敢杀，今天怎么杀起人来了？莫非，他被他女朋友上身了不成？
想到这，我又喊了一声赵勇女朋友的名字。可赵勇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冷冰冰的盯着地上的两具尸体。
我有点迟疑的朝赵勇走了两步，一边尽量小声的对赵勇说：“赵勇，来，赶紧把斧头放下，你还有前途，别把自己给毁了。”
赵勇转过头抬起斧头来指着我：“你给我滚，再靠近一步，我对你不客气。”
我忙后退了一步，好让他冷静一些。可是赵勇似乎还不满足，我只好继续后退了两步。这时候，赵勇转过了身，继续盯着两具尸体看。
此刻，他背对着我，是个好机会。我狠狠的一咬牙，憋了一口气，猛的朝赵勇冲过去，想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斧头。
谁知就在这时，人群突然骚乱了起来，传出一阵阵的尖叫声。我被逼的停下了步子，有点奇怪的看着四周的一群人。结果发现他们都是盯着天空尖叫的。
我随后也抬头朝天空看去，刚看了一眼，两条腿差点没吓软。
就在我的上空，居然正有个人在张牙舞爪的做着自由落体运动。而我发现，在他的后背上趴着一个人，正将脑袋从那个做自由落体运动的人的*处伸了出来。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趴在那个人背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勇的女朋友。此刻他穿着一身红衣，脸色惨白发青，脑袋上和脸上还沾着红艳艳的血。
我刚看到这，那个人就坠落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我感觉自己的脸上好像湿了一下，被什么热热的东西给溅到。伸手一摸，胃里面立刻翻滚起来。
妈蛋，是脑浆。
坠落在地上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在他坠落的一瞬间，我再朝他背上看去的时候，赵勇的女朋友却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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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无比血腥的一幕，在自己的面前发生。赵勇提着斧头，走向刚刚坠楼的人，照着那人的*口一斧头砍了下去。
血溅到了我的脚边，我隔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然后，我居然傻住了，一直看着赵勇不停的挥动着斧头，而我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半响，赵勇赵勇终于停下，气喘吁吁的走到了一边。他扔掉斧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此刻，他浑身都是血，像是一个魔神。
不一会，街上驶来了几辆警车，而赵勇以及地上的几具尸体都被带走了。我因为是赵勇的好友，而且当时离赵勇最近，同样也被带走。
警车上，我跟赵勇挨着坐在一起。他始终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我则更加的疑惑，这一晚上来，我都担心赵勇会出事。可没想到，最终却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为什么赵勇会拿斧头去砍那三个人？而且我刚刚看到赵勇的女朋友趴在坠楼那人的后背上，这么说起来，反倒像是赵勇和他女朋友合伙在杀人？
赵勇的女朋友负责将三个人推下楼，如果没死透的话，赵勇就负责将其彻底的砍死？
十分钟以后，警车缓缓开进了警察局。而在警察局里，我才在赵勇的嘴里知道所有的一切。
“你为什么要杀人？”在警局的禁闭室里，我见警察们走开，才问赵勇。
赵勇头也没回，冷冰冰的说：“关你什么事？”
我心里有些窝火，差点没一拳头打过去，不过我忍住了：“我希望你告诉我。”
赵勇终于转头看我一眼，他突然叹了一口气：“好吧，我说。”
接下来，赵勇慢慢的说了起来。我在一旁默默的听着，而听完赵勇的叙述之后，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来赵勇的女朋友之所以会自杀，完全就不是因为赵勇，而是因为那三个人。这三个人，是附近出了名的混混头子，其中两人身份复杂，既混白道也混黑道。说白了，就是手头上很有势力，没几个人敢去招惹。
赵勇的女朋友是我们学校的大美女，性格乖巧，学习成绩很好。而且他跟赵勇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从来没跟赵勇一起睡过。
某一天，这三个人无意间看到了赵勇的女朋友，立马就对赵勇女朋友产生了兴趣。并且，开始在学校里不停的骚扰赵勇的女友。而赵勇的女朋友，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面对他们的骚扰，她感觉无助，只能以泪洗面。
可是，这三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居然对赵勇的女友进行了强奸。
话说到这，赵勇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抽泣声。我听到这里，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事情的经过，我大致已经知晓。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赵勇的女友才会走上绝路。而赵勇，表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心底下却恨到了极点。
“两天前，我做了一个梦。”赵勇抬头看着我：“我梦到她了，她说他已经回来了，她说她要报仇。”
“所以才会发生今天晚上的一幕？”
赵勇的眼神突然变得凶恶：“这是他们的报应。”
不一会，禁闭室的门打开了，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将我带走。我站起身看了赵勇一眼，冲他点了点头。然而，就在禁闭室的门彻底关上之前，我透过门缝看向里面的赵勇。
忽然发现，在赵勇的椅子下面，有一张惨白的人脸。
我忽然一愣，冷汗跟着冒了出来。赵勇的女朋友，居然跟着赵勇到警局里面来了？
嘭一声响起，禁闭室的门彻底关上。我很快被带入了审讯室，不过只是随便问了几句，就被放了出来。赵勇的情况就不一样了，验尸结果出来了，死掉的三个人都是因为跳楼而死，而不是被斧头砍死。
但即便如此，赵勇也有持凶器杀人的嫌疑，至少也是一个月以上的拘留。
眼见赵勇没事，而且也没遭受太大的惩罚，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随后有些压抑的离开了警局。
回家以后，已经午夜时分了。我却掏出了手机，忍不住给谢老五打个电话。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老小子这大半夜居然还没睡觉。
电话很快接通，电话里传来谢老五的声音：“你个小混蛋，这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才说：“你这个老混蛋，你也知道是大半夜啊，你不用睡觉？”
“有屁快放，什么事？”电话里，传来了谢老五的大骂声。
我当下不再迟疑，直接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谢老五。不过这其中，我少不了一番吹嘘。可是谢老五听完之后，突然一阵破骂。
“你的意思是，那只厉鬼的手了？他已经报了仇？你这个混账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闯大祸了？”
我原本还高兴不已，听谢老五这么一说，立马停住了傻笑：“什么？闯大祸？”
“女鬼是不是还没有收？”
我回答是，谢老五又问：“女鬼杀了人之后，还回到他男朋友身边去了？”
我继续回答是，谢老五问：“你最后一眼看到女鬼的时候，他是不是还是头朝下？”
我脑子里猛的回忆起离开禁闭室时看到的那张惨白的脸，不自觉打了个寒战。仔细回忆一下，赵勇女朋友的脸当时藏在椅子下面，而我却看到他的脚搭在赵勇的腰间。这么说来，他的*仍旧是头朝下，脚朝上？
我咽了口唾沫：“是，是头朝下。”
谢老五叹了口气：“我都说你是在瞎整，你朋友还是会出事，最多二七之前，可能会死，而且死的很惨。”
“为什么？”
“因为女鬼还是头朝下，这说明他心中怨气未消。现在，他的三个仇人都已经死了，你说他下一个找谁报仇？”
我说：“也不可能是赵勇啊，他跟赵勇没仇。”
“不不不，厉鬼之所以会成为厉鬼，是因为他心中怨气太重。而一只厉鬼找不到报仇对象的时候，他首先会去找的人，就是自己生前最在乎的人。鬼毕竟是鬼，根本没有人性，只有怨。而当他找到自己生前最在乎的人的时候，心中的怨就会被放大。懂我的意思没？”
我摇了摇头：“不懂，什么怨被放大？你是指女鬼和他身前最在乎的人之间的怨吗？就比如赵勇和他女朋友之间的怨？”
谢老五说：“没错，就是你朋友和他女朋友之间的怨。你不要说没有怨，他们平时闹过矛盾，吵过架，这些都会变成怨。当女鬼找不到人报仇，无法卸掉心中的怨的时候，这些小事而造就的怨，就会被放大。很快，你的朋友就会死。”
我听到这里，猛然醒悟。